蒙城视野

七天记者 颜宏 去年以来，蒙特利尔交通局STM（Société de transport de Montréal）和其下属的维修人员就新的劳动合同签署问题无法达成协议，劳资双方矛盾激化，罢工、怠工现象时有发生，让一些进场维修的公交车不能按时出场，由此导致公交车辆运行不足，车次就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严重影响了人们的出行。等得不耐烦或在恶劣天气里饱受摧残的乘客有时候会把怨气发在公交车司机的头上，让乘客和公交车司机之间的摩擦经常发生。STM负责处理客户投诉的工作人员Julie Clouâtre就表示，自2018年9月以来，客户投诉率猛增，最经常的投诉就是公交车晚点或者行车表上标明的时间里根本没有车来。面对这种情况，STM和代表维修工人的维修工会（Syndicat de l’entretien）虽然一直说在协商，要提供更好的公交服务，同时却又总是在互相指责，至今看不到争端获得解决的迹象，公众也看不到公交服务的好转。 前所未有的维修率 目前STM保有的公共汽车数量为1807辆，要保证提供正常的服务，早高峰期需要1424辆公交车出勤，晚高峰也需要1390辆公共汽车在路上跑，约占全部车辆的80%。换句话说，如果因维修、保养或其他原因而不能出库的公交车数量不能超过车辆总数的20%，否则将影响正常的公车班次。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不能出车的公交车数量一直超过20%，最高的时候达到31%，这是STM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比如2月4日那天，STM能上路的公交车只有1270辆，占总车辆的70%。 而这些暂时停在修理场的公交车的司机们则要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因为不知道什么时间他们的车会修好，他们只能无所事事地等在那儿。与此同时，STM还得付给他们每小时24.73到30.42加元的工资。 工会的“非法”施压 ？ 对此，STM指责负责公交车维护、维修的维修工人工会在明里暗里地捣乱。2018年2月19日，因不满新劳动合同的条件、工作时间过长、需要经常加班等，代表着2400多名STM维修工人的维修工会被授权可以组织罢工，由此掀开了STM劳资双方时至今日的冲突，而普通乘客则成为双方较力的受害者。 按照STM的说法，维修工人在工会的组织下，以各种“非法”方式向STM施压。除了明面上的罢工、拒绝加班、找各种理由缺勤外，暗地里的消极怠工、出工不出力、甚至故意损坏工具或零件以拖延时间也每天都在上演着。蒙特利尔公交服务的质量要随着维修人员工会的情绪变动而变化，并提供了一系列的图表来说明可上路的公交车数量随着工会与资方的谈判而波动，如果工会人员对谈判的进程感到满意，能上路的公共汽车就多些；如果不满意，修复后可以上路的汽车数量就要少一些。 为此，STM上周四把维修工人工会告上了劳动仲裁法庭（Tribunal administratif du travail），要求法庭下令维修工会停止“非法施压”，因为这种拖延导致的上路公交汽车数量大幅减少，已经影响到了STM的交通服务质量。本周二，劳动仲裁法庭判决STM的维修工人立刻停止以减少可上路公交车数量的方式向资方施压。Alain Turcotte法官认同STM提出的、由维修工人造成的公交车数量短缺问题，承认在高峰期有30%的车辆无法上路，STM无法保证提供正常的服务。值得注意的是，能上路的公交车数量比平常要少，维修工人的工作时间却一直在增加。 天气和混合动力厂惹的祸 ？ STM维修工人工会主席Gleason Frenette则表示公交车短缺是因为现行的公共汽车不适应蒙特利尔的恶劣天气而频繁出故障而导致的，特别是那些采用汽油和电力混合为动力的汽车。在天气不好或者温度变化较大的时候，最经常发生的故障包括暖气设备停止工作、雨刷器损坏、防冻液装置失灵、挡风玻璃除霜装置失灵、无法正常开关车门等等一系列问题。维修工人已经在加班加点地工作了，繁重的工作和不得不加班已经让维修工人疲于奔命，甚至影响到了部分人的家庭生活。 Gleason Frenette还指出，市政府采购的混合动力厂不是理想的公交汽车类型，目前有近40%的混合动力车趴在修理场，STM提供的数据则为20.6%。他认为即将投入使用的300辆车都是“酸柠檬车”（指由于装配质量有问题而导致小毛病不断的车）。无独有偶，针对混合动力车的采购也正在蒙特利尔市政府引发争执。市长普朗特计划在今后5年内花10亿元购买830辆混合动力车，但反对的声音指出这种油电混合动力的技术似乎并不成熟，并没有达到省油的目的，故障率很高，价格也比普通柴油汽车高出30%。 维修人员严重短缺 STM维修工会还指出，作为资方，STM一直没有积极地和他们进行有关工资、工作条件和劳动福利等方面的谈判，指责是STM的原因导致新的劳动协议无法达成。除了现有工人的工资福利方面谈不妥外，STM还一直拒绝批准增加雇佣维修人员的预算，而现有的人手根本无法承接如此巨大的维修任务。 工会还指出STM为了省油，停止了每天加油的惯例，而是改为需要加油的时候再去加，这导致有些车因没油而在路上趴窝，这时候就需要汽修师傅去把停在路上的车拖回来，更加剧了人手不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