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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记者 梓丰 从去年12月14日疫苗接种行动开始以来，政府和民众曾乐观地认为已经看到了隧道尽头的曙光，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但没想到的是，等在隧道尽头的不是希望之光，而是传染性更高、致病率更高的变异病毒，魁省乃至整个加拿大再一次陷入堪比去年的严重疫情。 4月12日，加拿大全国的一日新增感染病例过万，达到10 859人，其中魁省增加1599人，安省增加4402人，阿省新增1,136人，卑诗省增加873人，这4个疫情大省占了全国新增病例的74%。严峻的情况让联邦总理特鲁多都坐不住了，他在新闻发布会上再次呼吁民众要严格遵守卫生防疫措施，控制病毒的传播，因为“更具传染性和危险性的变异病毒正在传播，并威胁着我们取得的进展。” 尽管联邦政府已经分发了超过1130万剂疫苗，全国也有20%的民众接种了疫苗，但还远没有到取得胜利的地步。 魁省省长François Legault也在新闻发布会上郑重提醒民众不要指望在6月24日的省庆前或者说本学期结束前恢复正常生活，因为变异病毒的感染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重。他不仅要求在这第三波疫情中情况严峻的Capitale-Nationale 、Chaudière-Appalaches 和Outaouais地区延长紧急防控措施到4月25日，还要求红色和橙色预警地区的人们在室外也需要佩戴口罩，即不同家庭“气泡”的人会面时以及不能保持2米距离的情况下，即使在室外也要佩戴口罩，这让很多人不满，不少体育活动协会以及个人或发表公开信或直言要求政府调整这条措施，还有很多人要求提出这项措施的公共卫生长官Horacio Arruda辞职。但实际上，数据已经显示室外同样存在感染的风险，魁省在室外感染新冠病毒的比例占总数的10%左右。早在去年4月份，就有研究指出人在呼吸、说话或打喷嚏的情况下，会散发出成千上万个微型雾滴颗粒，这些飞沫在潮湿或温暖的环境中可以每秒10米到100米的速度跨越7至8米距离，还会在空气中漂浮数个小时，要求保持2米的社交距离已经是严重低估病毒有效传播距离、时间和持久性所做的让步了，最好的阻止办法就是佩戴口罩，但民众依然不满，觉得受到了限制，面对如此的民众素质，看来若想战胜病毒、恢复正常生活只能是痴人说梦。 年轻人感染比例上升 和第一波疫情中大多数是70岁以上的老人住院或死亡不同，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多低于60岁的年轻人住院，甚至死亡。4月初，1名16岁的年轻人在hôpital Sainte-Justine死于Covid-19。而在去年8月，蒙特利尔一名19岁、平时身体健康的男子Don Béni Kabangu Nsapu也死于COVID-19，当时他是魁省疫情爆发以来最年轻的死者，也是加拿大第2个低于20岁的死者。半年后，这个悲惨的记录就被打破。在魁北克城Mega Fitness Gym健身房超级感染事件中，40岁的健身房常客Étienne Desrochers-Jean也因感染在家中去世。据说他的身体非常健康，经常参加各种体育活动。他在确诊感染后，曾因呼吸困难而去医院诊治，医生检查后认为他的情况不严重，遂让他回家，结果2天后被发现独居在家的他已经死亡。 公共卫生部门的数据显示年轻人住院比例在上升，老年人入院比例在下降（灰色为去年疫情初，红色为今年三月的最后一周） 英国和荷兰的研究都显示变异病毒的感染者比原始毒株多63 % 的住院几率，多50%的比率进入ICU治疗，还多56%的几率死亡。更为重要的是，新冠病毒感染带来的各种后遗症可能会伴随年轻人的一生，目前统计到的症状包括长期的疲劳、咳嗽、胸痛、脱发等以及各种精神问题。 今年1月9日，北京中日友好医院呼吸科主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呼吸病学研究院副院长曹彬等人在全球医学权威杂志《柳叶刀》（Lancet）发表一份针对首批1733名新冠患者监测的研究报告，揭示绝大多数感染者在康复6个月后还没恢复到之前的健康水平，新冠病毒感染的后遗症远比人们印象中的要严重、要长远。 今年4月，英国牛津大学精神病学教授Paul Harrison牵头五位学者发表在医学期刊《柳叶刀-精神病学》上的一篇报告也指出，在追踪了美国、英国等国家23.6万多名Covid-19治愈者的健康记录后发现，大约33.62%的人在确诊新冠后的六个月内被诊断出神经或精神疾病，其中有12.84%的人是首次确诊此类疾病。最为常见的症状为焦虑和情绪障碍。Harrison教授还指出“尽管大多数疾病的个体风险很小，但由于疫情规模极大且许多疾病都是慢性的，对于人口整体的影响将是巨大的，这将深刻影响未来的医疗和社会保障系统。” 加拿大首现血栓案例 因着魁省推出的无需预约接种阿斯利康疫苗受到民众的热烈欢迎，抢着排队接种或预约接种，让近几天魁省的疫苗接种数量明显提高，每天都超过5万人，至少接种一剂疫苗的比例已经达到全部人口的24.3%，但也出现了加拿大第一例血栓案例。 魁省卫生厅4月13日确认一名魁省女性在接种印度版阿斯利康疫苗（Covishield）后出现血小板减少并伴有血栓形成，这是加拿大首例与阿斯利康疫苗有关的血栓病例。根据卫生部门的说法，发现血栓问题后她得到了适当的治疗，目前正在家中康复，一切正常，不过卫生部门没有透漏这名女子的年龄。欧洲多例接种阿利斯康疫苗出现罕见而严重的血栓情况后，加拿大免疫顾问委员会（NACI）3月31日发表声明不建议给55岁以下的人接种这款疫苗，之后联邦和魁省政府都暂停了这款疫苗针对55岁以下人士的接种。 魁省出现首个血栓案例后，公共卫生长官Horacio Arruda表示按照魁省目前接种疫苗的数量，出现这样的问题是预料之中的，接种疫苗后出现血栓可能是该疫苗的一种并发症，但非常罕见，比例在大约10万分之一。按照现在加拿大卫生部的说法，这种血栓症状又称为疫苗诱导的血栓前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VIPIT)，发病率约为10万分之一，死亡率约为40%，但还需要更多的研究才能了解其发病机理。不过这种血栓并不难治，如果能及早发现，及早治疗，病亡风险会大大降低。 除了阿利斯康疫苗，曾被给予厚望的强生疫苗也因出现血栓问题而被叫停。根据媒体的报道，已经在美国接种人数达700万的强生疫苗，出现了6例接种后“罕见而严重”的血栓，美国疾控中心（CDC）及食品和药品监督局（FDA）等联邦机构不得不建议暂停使用强生疫苗。这6人均为女性，年龄在18到48岁之间。其中，内布拉斯加州一名女性已经死亡，另一名女性住院治疗，情况危急。美国一名联邦卫生官员认为很多医生可能没有接受过检查出这种罕见血栓的训练，没能及早发现病症，及早介入治疗。另外，这种“特定类型的血栓”的治疗方法也不同于普通的血栓治疗，需要进一步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以减少患者死亡的几率。 这不是强生疫苗第一次出现问题，今年3月底，强生公司位于巴尔的摩的疫苗工厂发生重大失误，不慎将阿斯利康疫苗与强生疫苗的原物料混合，致使1500万剂强生疫苗报废。 加拿大卫生部分别在今年2月26日和3月5日批准了阿斯利康疫苗和强生疫苗的使用，但到目前为止还只有阿斯利康疫苗到货，强生疫苗尚未发货，预计最早要到4月底。面对强生疫苗接种被暂停的消息，特鲁多表示“加拿大正密切关注美国的情况。”他还表示可以向所有人保证，联邦卫生部制定的有关疫苗分配的任何决定，都会将本国国民的健康放在首位。 到目前为止，出现血栓问题的阿利斯康和强生疫苗都采用的是同一技术路线：腺病毒载体的重组疫苗。其原理是把经过改造后无害的腺病毒作为载体，装入新冠病毒的S蛋白基因，制成腺病毒载体疫苗，刺激人体产生抗体。和中国军事科学院陈薇院士团队联手康希诺生物合作研发的重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Ad5-nCoV（商品名：克威莎）疫苗以及俄罗斯的“卫星V”（Sputnik V）是一样的原理，目前中国和俄罗斯这两款疫苗都没有血栓方面的报道。美国和英国连续两款采用腺病毒载体技术路线的新冠疫苗先后卷入严重的血栓副作用风波，开始让人们对腺病毒疫苗的安全性产生怀疑，不过康希诺公司的最新回应称其研发的疫苗与阿斯利康疫苗所使用的黑猩猩腺病毒载体和强生疫苗所使用的26型腺病毒载体不同，并指出康希诺出品的克威莎疫苗接种的百万人中未收到与血栓相关的严重不良事件的报告。 针对新冠疫苗的安全性问题，科学界还在研究，没有得出结论。但无论是世界卫生组织还是联邦和各省公共卫生部门都认为接种疫苗的好处远大于极少数的血栓风险，鼓励民众积极接种，尽快形成尽可能广泛的保护力度，并在严格遵守防控措施的帮助下减少病毒的传播，这样才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尽早恢复正常生活。  

七天记者 颜宏 面对来势汹汹的变异病毒感染，魁省政府刚刚执行两周的防控放宽政策又被取消了：红色预警地区的健身房重新关闭；中学4、5、6年级学生取消全天到校上课，恢复以往隔天到校的教学形式；刚刚开放的课后文体活动取消；宗教场所的聚会人数从最多允许100人减少到25人……为了平息民众对这种一会儿紧、一会儿松悠悠球式的防控规定的愤怒，省长François Legault解释说四月份将是最危险的一个月，传播性更强的变异病毒继续传播，且传播的范围还在扩大，同时疫苗的接种数量有限，还没有来得及形成群体免疫的保护力。魁省疫情的多项指标，包括日增感染者、检测阳性率、每10万居民感染率，乃至最危险的变异病毒感染率等都在令人忧心地增加。同时，刚刚过去的复活节长周末，因为是假期，天气又好，违反防疫规定的人明显增多，魁省警察发出了超过以往50%的罚单，罚款原因包括宵禁实施后还在外面闲逛而没有合理理由，不带口罩以及多人聚会等，其中在公共场所以及私人住宅内进行的聚会数量也比以往要多，这也促使魁省政府决定收紧原本放松的防疫规定，以防止更糟糕的情况发生。 缺乏统筹 接种速度缓慢 美国总统拜登曾承诺要在上任100天达到接种1亿人的目标，结果50天就达到了这一目标；他接着立flag 说要在上任75天时完成1.5亿人的接种，结果也提前完成了；于是再接再厉，要求在4月19日之前完成所有18岁以上、愿意打疫苗民众的接种工作，比之前预计完成的5月1日提前了两周。而魁省政府则在3月16日就立下flag说要在今年6月24日前，也就是省庆之前让所有希望获得疫苗接种的人完成接种，但至今都没有能按时完成的迹象，更不用说提前完成。 根据统计，魁省超过18岁以上的成年人口约700万，按照群体免疫的目标75%人口接种的话需要给525万人口接种疫苗，当时仅完成了8万人的接种，还剩下445万人要在6月24日前至少接种第一剂疫苗，同时要给已经接种的人注射第二剂疫苗，这意味着从那时开始每天要给5.1万人接种才能完成这个野心勃勃的目标。但那之后两个多星期过去了，魁省只有两天的疫苗接种人数超过5万，其余的日子都在2万多、3万多、4万多人次间徘徊。而在重灾区的蒙特利尔，复活节的长周末有5000个疫苗接种位置没有人预约，因为没人来一些疫苗接种点不得不提前关门。 3月16日至今只有两天完成目标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一方面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蒙特利尔人就如同不把抗疫当回事一样，也不把疫苗接种当回事。比如可以预约接种的60岁以上民众因为是复活节长周末，天气又好，更倾向于外出游玩；再比如蒙特利尔和魁省各个地区疫苗接种速度不一样，可预约接种的年龄段情况不一，使得民众不确定自己是否属于可预约的人群，但也懒得去问，都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疫苗接种时间的浪费。另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魁省的疫苗接种行动计划缺乏统筹和安排，各个部门以及各个地区缺乏协调以及步调一致的行动。按理说，蒙特利尔作为魁省疫情最严重的地区，提前接种并保存有大数量的疫苗试剂无可厚非，但却在实施过程中缺乏灵活性。比如复活节假期开始的上个周五，各个疫苗接种点已经反馈预约人员不足，有大量的空余时间和位置，但卫生部门以假期为由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通过各种媒体告知民众有大量空位可以预约，也没有通知已经登记民众有空位，白白浪费了5000个疫苗接种机会，而魁省多个地区的疫苗接种中心却因为没有疫苗而无法满负荷运行。这虽然不会浪费宝贵的疫苗针剂，但却耽误了疫苗接种的进度。更让人无语的是魁省政府居然现在才表示将很快确定60岁以下民众的接种优先顺序，也就是说有什么样的健康问题或者哪些行业的人可以优先接种还没确定下来，即使尽快确定下来，再传达到各个地区的公共卫生机构、民众再进行预约都需要时间，而这些问题早就应该在疫苗接种行动开始之前就制定下来，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谓地浪费时间。 必须发力 加快接种速度 截止到记者发稿时为止，魁省的疫苗接种人数为163万多，占全部人口的19.2%，距离群体免疫的75%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魁省卫生厅长Christian Dubé坚持认为魁省的疫苗接种行动除了有一点延误外，整体进展顺利，重申会在6月24日前完成预定的接种目标。 为了加快魁省的疫苗接种进度，政府宣布从4月7日开始，全省60岁以上的民众都可以开始预约接种疫苗。为了扩大疫苗接种能力，各个地区的CISSS或者CIUSSS将动员所有的人，包括人力资源部门的工作人员行动起来，加入到疫苗接种的队伍中，还将建立起移动接种团队，到医院、长期护理中心、老人院等地为医疗系统的工作人员接种疫苗。 从4月8日开始，所有不担心阿利斯康（AstraZeneca）疫苗安全性问题的、55岁以上民众都可以到疫苗接种中心接种，在疫苗预约网站Clic Santé没有据此进行调整前不需要预约。如果有人已经预约了接种日期，但希望提前接种阿利斯康疫苗也可以取消先前的预约，直接到疫苗接种中心接种。魁省目前可提前接种的阿利斯康疫苗有35.5万剂。在4月6日，在欧洲药品管理局（EMA）疫苗负责人承认阿斯利康疫苗同血栓形成之间存在“明显的关联”，但EMA又在7日宣布血栓应被列为该疫苗“非常罕见”的副作用，而产生这些罕见副作用的原因是人体对疫苗产生的免疫反应，所以接种该疫苗获得的保护作用远远要大于风险。而加拿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针对这款疫苗的严重副作用的报告，多个防疫专家都表示这款疫苗是安全的。 从4月12日起，蒙特利尔60岁以下、拥有健康问题或基础民生部门工作人员也可以开始预约疫苗接种。有健康问题的人包括住院或定期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慢性病患者，慢性病患者指患有如下疾病的人： 高血压； 呼吸系统疾病（如慢性肺部疾病、肺循环疾病等）； 心血管疾病（如心肌梗塞、心律失常、充血性心力衰竭、瓣膜疾病、脑血管疾病、周围血管疾病等）； 糖尿病； 癌症； 神经系统疾病（如痴呆、精神病等）； 肾脏疾病； 肝病； 免疫系统问题； 类风湿关节炎 HIV爱滋病 肥胖； 贫血等； 基本民生部门的工作人员包括幼儿园、小学、中学的教职员工；消防员；警察；监狱看守；社区工作者；屠宰场工人；采矿工人；季节性农民工；外劳等。 距离6月24日还有79天，如果魁省不发力的话，将很难完成目标。随着辉瑞、Moderna公司交付疫苗数量的增加，还有美国调剂给加拿大的150万剂阿利斯康疫苗，魁省再不能以疫苗试剂供应不足为自己辩护，仅在本周，魁省就会获得70万剂疫苗，因此魁省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加快疫苗的接种速度。同时也需要民众的配合，为此各地的卫生部门、防疫专家甚至媒体工作者都在呼吁符合条件的民众尽快去预约疫苗的接种，不要受各种各样的有关疫苗的负面新闻所干扰。到目前为止，美国和加拿大的医生和科研人员都认为已经授权使用的辉瑞和摩德纳新冠病毒疫苗是安全有效的，没有报告类似欧洲那样的严重血栓病例，而在所有报告的副作用中，90%都不严重。最常见的副作用主要表现在注射部位酸痛和肿胀、头痛、疲劳、头晕、寒战和发烧等，但这恰恰是身体正在建立保护的迹象。通过接种新冠疫苗，不仅可以免受新冠病毒的侵害，还可以通过促进群体免疫力来尽快结束疫情。 保护孩子 疫苗测试中 疫情尽快结束的另一线曙光是疫苗领域传来的好消息：各大疫苗生产商在持续增加产能、加快疫苗配送的同时，纷纷开始了各自疫苗的青少年群体临床试验，希望尽快得到安全和有效的免疫结果，从而可以对18或16岁以下的人接种。辉瑞公司上个月底发布的报告显示该公司的疫苗在12岁以上的儿童身上使用是安全的，并且具有很强的保护作用。在针对2260名12至15岁美国志愿者的初步研究中，接种疫苗的青少年没有一例感染，而注射假疫苗的青少年中有18例感染。这为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接种疫苗迈出重要的一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孩子们就可以在今年秋天安全地回到学校。另外，辉瑞公司还在上周开始了针对幼儿的疫苗临床试验，疫苗接种者年龄最小的只有六个月大。与此同时,摩德纳公司也在加拿大对5至11岁的儿童进行临床试验，试验结果预计将在2022年初公布；美国强生公司也把疫苗临床试验扩展到12到17岁之间；阿斯利康疫苗也在加紧对儿童接种疫苗的研究。 加拿大卫生部首席医学顾问Supriya Sharma日前表示，加拿大卫生部将在几周内审查辉瑞疫苗针对青少年的数据，如果所有数据准确，辉瑞公司的疫苗可能会成为一款适合“儿童和青少年”接种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