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阵营对立 麦吉尔大学关闭大门

Un manifestant agite un drapeau palestinien devant des policiers.

1924年,加拿大诗人 Amy Redpath Roddick向麦吉尔大学捐赠而建造的为纪念她已故丈夫的希腊风格的大门一直是开放的象征,如今这道为路人打开通往麦吉尔校园的大门却罕见地关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列面无表情的警察,用他们的身体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街的这边是亲以色列的阵营,披着或挥舞着以色列的旗帜,还安装了一个巨大的屏幕,就像夏天在公园里举办的露天电影院一样循环播放着去年10月7日巴勒斯坦抵抗组织哈马斯进攻的画面,一些尸体,还有一名妇女在讲述她遭受到的强奸,释放人质在讲述他们的故事。 街的另一面就是从上周开始设立的亲巴勒斯坦营地,标语上到处都写着“以色列在种族灭绝”,“麦吉尔大学是加沙种族灭绝的同谋”“加拿大是种族灭绝的同谋”“支持与种族灭绝作斗争”“种族灭绝必须停止”….. 对很多犹太人来说,如果你读过《圣经》,你就会明白,三千多年来,这里一直是犹太人的土地,没有被占领的领土,所以那些巴勒斯坦人必须不存在。而对大部分支持巴勒斯坦的年轻人来说,以色列长期迫使巴勒斯坦民众生活在不公的环境里,被武装的士兵或警察肆意糟蹋生命与尊严,现在又借着所谓的“自卫”无底线屠杀民众,必须停止。 据以色列政府数据,2024年10月7日至4月8日期间,冲突造成以方1200人死亡、5431人受伤。据国际红十字会成员组织巴勒斯坦红新月会称,10月至4月期间,战争导致加沙的33,207名巴勒斯坦人死亡,75,933人受伤。

实锤了!三名涉及谋杀锡克教领袖嫌犯被捕

Hardeep Singh Nijjar sourit en compagnie d'amis.

5月3日,皇家骑警宣布在艾尔伯塔省逮捕三名涉嫌在去年6月18日谋杀锡克教分离主义领袖尼贾尔(Hardeep Singh Nijjar) 的杀手。被捕的三人分别是埃德蒙顿居民Kamalpreet Singh,22 岁、Karanpreet Singh,28 岁和Karan Brar,22 岁,他们被指控在谋杀案中分别担任枪手、司机和瞭望员,并被指控一级谋杀和共谋等罪名。调查人员还表示皇家骑警正在积极调查这支袭击小组是否与加拿大发生的其他三起谋杀案有关,包括去年 11 月在艾伯塔省埃德蒙顿发生的一名 11 岁儿童被杀案。 2023年6月18日晚上,做完晚祷的尼贾尔走出寺庙后,在停车场驾车准备离开时受到两名持枪者袭击,身中多枪后身亡,枪手则登上第三人驾驶的车辆逃走。他被杀后,有关他被印度特工杀害的猜测就在社区内流传,连卑诗省省长David Eby也发声称对“有人在众目睽睽下在宗教场所外被杀”感到不安。 特鲁多在当年的9月份,也就是国会复会的第一天令人震惊地指控印度策划谋杀尼贾尔,导致加拿大和印度交恶,互相驱逐情报人员和外交官后,印度甚至要求加拿大撤回41名外交人员。其实加拿大之所以能言之凿凿的指控印度政府涉嫌在加拿大本土搞恐怖活动,是因为美国的情报网络给出了证据,但在加拿大冲出来之后,美国却保持了可耻的沉默,不仅没有像期望的那样为加拿大发声,表达愤怒,反而赞扬印度协助全球建立新的经济路径。而加拿大五眼情报联盟中的盟友也没有给予加拿大全面的支持,可以说在这场风波中,加拿大如孟晚舟事件一样再一次被人当枪使。因为印度被西方国家视为围堵中国而需要拉拢的对象,而加拿大的主动追随降低了华盛顿拉拢的成本,且加拿大在地缘政治利益中的重要性与印度相比太弱,加拿大的主动出击并没有得到包括美国在内盟友的支持,本来正当的担忧不仅被印度完全无视,还被强硬反制,无奈的加拿大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尽量淡化处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被全球嘲笑。

外国干预:虽然有缺陷 但未影响选举结果

La juge Hogue avec un doigt sur les lèvres.

在2023年9月被联邦政府任命主持“外国政府干预加拿大大选”公共调查的魁神法官Marie-Josée Hogue在5月3日提交了初步报告。这份通过长达8个月的公开调查、15 天的公开听证以及查阅了数百份文件以及部分秘密文件撰写的报告指出,加拿大的选举制度是健全,尽管存在一些缺陷,来自外国的影响外并没有破坏选举制度本身的完整性,也没有影响掌权政党的身份。要知道来自外国的影响是否影响了某些选区的选举结果非常困难,只能说有限数量选区的结果可能受到影响,但无法确定。因此外国干预并没有影响特鲁多领导的自由党赢得2019年和2021年大选的总体结果。换句话说,过去两次联邦大选期间都出现了外国干涉的行为,但这并没有破坏加拿大选举制度的完整性,无论有没有外国干涉,自由党都会掌权。 针对媒体和政客普遍关注的董晗鹏当选和赵锦荣(Kenny Chiu)落选的问题,报告中指出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董晗鹏通过运送留学生现场投票作弊而赢得了选举,而中国对保守党候选人赵锦荣的潜在影响使他落选有“合理的可能性”。 在这份长达200页的报告里,Hogue法官认为外国干预虽然影响了一些选票,但影响很小,对加拿大的“最大伤害”是破坏了公众对加拿大民主和选举制度的信心。 报告里还详细说明了哪些国家应对外国对加拿大选举的干涉负责。不出所料,中国名列榜首。报告中指出,中国的影响与政党无关,中国不支持任何特定政党,而是支持它认为对其有利的结果,无论特定候选人的政治派别如何。印度则被指控在 2019 年和 2021 年选举期间采取了干涉策略,旨在使加拿大在重要问题上的立场与其利益保持一致,特别是在印度政府对支持独立建国的锡克教方面。巴基斯坦也被认为参与了最近两次的选举的,例如试图秘密影响那些被认为对巴基斯坦比对印度更有利的政客和候选人的选择。而俄罗斯和伊朗在上两次联邦选举中发挥的作用不太重要。

“挺巴”潮席卷北美大学校园

17) NYPD used flash bangs to breach Columbia building where doors were barricaded

七天记者 颜宏 从上个星期开始的北美校园支持巴勒斯坦的示威行动愈演愈烈。短短时间几乎所有有影响的美国名校都加入其中,还迅速蔓延到加拿大、欧洲和澳大利亚等地,形成了一股始料未及的学潮。而这场如此大范围且有可能影响拜登总统连任的抗议活动却起源于一场平常不过的听证,完美地诠释了错误的危机公关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背景 长期以来,以“抵制、撤资和制裁(Boycott, Divestment and Sanctions)”为代表的反对以色列非法侵占巴勒斯坦领土的社会运动就时常在北美的校园中出现,而自去年10月7日新一轮巴以冲突以来,由于对以色列和哈马斯两派所持的观点和立场不同,更是形成了支持以色列和支持巴勒斯坦的两大阵营。随着加沙人道悲剧不断上演,大量无辜的妇女和儿童被杀害,连联合国工作人员和新闻记者都不能幸免的场景通过社交媒体传遍全世界后,不仅阿拉伯国家不断发生此起彼伏的谴责以色列在加沙“战争罪行”、呼吁停火、支持巴勒斯坦的“挺巴”示威集会和游行,连西方的主要国际大城市也不断爆发类似的游行示威活动,包括美国纽约、法国巴黎、英国伦敦、西班牙巴塞罗那、加拿大的多伦多、蒙特利尔等重要国际大都市。在“挺巴”游行发生的同时,支持以色列继续战斗的“挺以”示威也在举行,甚至两大阵营的示威者针锋相对,暴力冲突时有发生。这种社会的紧张气氛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原本教书育人、快乐成长的校园:一些犹太裔学生和教师抱怨因为他们是犹太人而受到支持巴勒斯坦人的骚扰;而另一些人则抱怨因为表达支持巴勒斯坦的立场而受到停学、停工、停奖学金乃至被解雇的威胁。由犹太资本集团控制的媒体更是巧妙地把同情巴勒斯坦人的遭遇,支持巴勒斯坦人建国等同于“反犹太主义”,使得无条件支持以色列,支持以色列的军事行动成为政治正确,让很多所谓建制派的精英们噤若寒蝉,不敢说以色列一个“不”字,即使以色列正在加沙地带以“自卫”为借口对巴勒斯坦人民进行蓄意、大规模的屠杀,即使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多次谴责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民犯下战争罪,即使世界各国包括以色利的盟友、联合国安理会都呼吁停火,但以色列就是凭借美国对它的袒护可以做到充耳不闻,站在全球的对立面。 对傲慢的以色列以及其背后的犹太资本来说,能做到“不批评”还不够,必须得表达出支持的立场,并制止批评的声音才行。于是从去年12月份开始,包括宾夕法尼亚大学、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大学等顶尖高校的校长因其校内发生“挺巴”示威活动而被要求到众议院教育和劳动力委员会接受质询,但她们相对客观、中立的证词却让支持以色列的议员感到很不满意,计划对三所学校的学习环境和纪律政策展开调查,因为她们在解决校园内“猖獗的反犹太主义”方面采取的行动不足。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利兹·马吉尔(Liz Magill)随后发视频解释自己的立场称学校的规则是根据美国的法律而制定的,因此学生的言论自由应该得到保障,而呼吁巴以停止进一步行动的言论并没有违反学校规则,不属于霸凌和骚扰。不过,她也认为在新的时代背景下,过于激烈的言论越来越频繁并不适宜,学校规则也应该及时修改。另外,她还认为漠视巴勒斯坦正在发生的事,本身就是一种霸凌和骚扰。结果她这一比较公正的立场被舆论喷得狗血淋头,不得不于听证两天后宣布辞职,成为首个因巴以问题而辞职的高校校长,今年1月3日,哈佛大学的首位女校长克劳丁•盖伊(Claudine Gay)也在仅仅上任7个月后被迫宣布辞职,理由依然是她压制反犹言论不力。 听证 有了前车之鉴,当哥伦比亚大学的校长莎菲克(Nemat Shafik)也要去国会接受质询时就要表现出强硬的一面,因此在去作证之前处理了15名支持巴勒斯坦的学生,暂停了他们的学籍,禁止5名支持巴勒斯坦的教授再踏进教室,此举引发了不少师生的不满。在她4月17日国会作证的前一刻,有着50多年前反越战而扎帐篷抗议传统的哥伦比亚大学一小群学生在校园内的草坪上搭了几顶帐篷,竖起巴勒斯坦国旗与写着“加沙团结营地”“解放区”的横幅,还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张1968年与2024年的对比图片,配文称他们将效仿当年占领校园的抗议学生们,用行动要求终结在巴勒斯坦发生的“种族隔离、屠杀与非法占领”。 原本在去年12月就应该和其他校长一起参加听证会的沙菲克以要参加在迪拜举行的第28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为由躲过了一劫,但这次她躲不过去了,在“挺以”议员们接连不断地用一系列指控和话术压力下,她屈服了,承认校内存在“反犹主义”活动。既然承认有“反犹活动”,那就需要做点什么,于是这位长期在英国生活,先后任职英格兰银行副行长及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校长的沙菲克决定清除安营扎寨的抗议学生。4月18日,以抗议营地的学生系擅自侵入,且拒绝离开,为其他同学制造了一个“骚扰和恐吓的环境”为由向纽约市警察局(NYPD)报警,要求警方协助。不久之后,来自美国最大警察局的警官们身着防暴装备,挥舞着塑料手铐,逮捕了108名被视为“非法入侵”的学生。这是自50多年前的反越战抗议活动以来,哥大校园内首次发生大规模逮捕事件。 校长打开学校大门,让警察逮捕自己的学生这一举动立刻引发了更多学生和老师的怒火,清场的第二天,就在之前营地几米外的另一块草坪上,另一片抗议帐篷被搭建起来,规模比之前大了许多。美国大学教授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Professors)哥大支部也发表声明,谴责沙菲克批准警察进校违背了正当程序。数百名教师打出“别碰我们的学生(Hands off our students)”的标语,在校内举行抗议声援学生,哥大校方则宣布当日停课,此后将转入线上线下混合授课。一天后,距离哥大100多公里的耶鲁大学校园里出现了一片抗议帐篷。随后一发不可收拾,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普林斯顿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波士顿大学等50多所美国名校以及欧洲的法国、比利时、葡萄牙、德国、英国、澳大利亚的高校也都爆发了类似的抗议。4月27日下午,数十顶帐篷开始在加拿大最古老的大学——麦吉尔大学校园里搭建,由麦吉尔大学和康考迪亚大学学生发起的支持巴勒斯坦的抗议营地也正式登场,还有来自魁北克大学蒙特利尔分校(UQAM)和拉瓦尔大学的学生参与。 这场原本非常微小而常见校园抗议活动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星星之火,迅速在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蔓延,甚至在不少地方出现了激烈的暴力冲突。 混乱 过去的两周里,美国爆发了巴以冲突爆发六个多月以来最激烈和广泛的抗议活动。哥大的第一个营地被清场后,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北卡罗莱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圣路易华盛顿大学、密西根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爱默生学院、塔夫茨大学、马里兰大学和加州州立理工大学洪堡分校等等都出现了暴力驱散示威者的情况,导致至少1000多人被捕,而在风暴眼的哥大,清除抗议营地被一再拖延之后,强硬的校长最终决定暴力清场。4月30日晚,在全球网友的围观下,在大批现场抗议者的嘘声和口号声下,大批来自纽约当地和联邦的防爆警察、应对骚乱而著名的战略资源小组(SRG)以及特种车辆甚至装甲车开进了哥大校园,上演了一场“军事干预”行动。 数十名甚至数百名从头保护到脚的防暴警察在一辆带梯子的干预车的帮助下从窗户进入被抗议学生占领的行政大楼——汉密尔顿厅(Hamilton Hall),据说在使用了闪光弹的情况下,逮捕了数十人,一晚上的行动最终逮捕了将近300人。这还不算,强硬的哥大校长要求警方呆在校园内至少到5月17日,因为5月15日是该校的毕业典礼,要确保抗议营地不再建起。 这边的清场刚完,美国西海岸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更是上演一场“挺以”及“挺巴”两派示威群众的暴力冲突。当时部分“挺以”示威者驱车,带着工具赶来,企图拆除“挺巴”示威者的营地从而引爆剧烈冲突,双方以棍棒、雨伞、标语等物互殴,并向对方投掷爆竹烟花,直到三个多小时后警方赶到现场才将双方分开,但已经导致数十人受伤。 过去两周以来,美国防暴警察应大学要求介入校园的画面已传遍世界各地,让人回想起美国在越南战争期间发生的类似事件。但实际上这场抗议风潮根本与上个世纪的反战抗议不可同日而语,顶多是这些历史上的学生运动的某种传承和效仿,对于美国社会的影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即使在各个大学内部,很多人并不关心巴勒斯坦或以色列人的命运。这场抗议风潮与其说是支持巴勒斯坦人的抗争,不如说是巴以冲突引发新一轮围绕言论自由、宪法权利和“反犹太主义”定义的更大范围的社会大辩论。 现在就说抗议学生的牺牲能对巴以冲突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还为时过早,若说有什么进展的话,莫过于位于罗德岛州的布朗大学与抗议学生达成的一项协议:拆除营地,以换取大学在10 月份就可能从“与以色列相关机构”撤资的可能性进行投票。这可能会成为解决其他学校类似活动的解决办法,包括麦吉尔大学校园内的抗议营地。

从温哥华毒品无罪化试点失败看加拿大社会分裂

七天记者 颜宏 4月30日,一向平和、理性的加拿大联邦议会居然上演了反对党领导人因使用人身攻击字眼并拒绝收回而被赶出议会大厅这种被认为是低素质民主政体内才会发生的非常罕见的闹剧,实在是有损一个国家立法机构的庄严、权威形象,据说是过去30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这虽然是一件让加拿大在国际上很丢脸的一件事,但事情的起因却非常值得说一说,这实际上是联邦自由党和保守党之间截然不同的意识形态和治理逻辑冲突的具体写照,也是目前全球左翼和右翼之争的一部分。 事情经过 2002年,应卑诗省政府的请求,联邦政府同意卑诗省进行为期三年的个人少量持有毒品非罪化的试点,时间从2023年1月31日到2026年1月31日。但这才一年多,这一试点项目就被卑诗省政府叫停。在当权者们看来,这一政策实施后,不仅社会治安情况急剧恶化,民众的反对之声也越来越大,正值选举的卑诗省新民主党政府决定撤回这个试点项目,4月26日正式提出申请要求联邦政府重新实施对所有公共场所(如医院、交通和公园)的毒品使用禁令。 4月29日,联邦精神健康和成瘾事务部长Ya’ara Saks在议会质询环节中通报这一事项的进展,称自己已经与卑诗省的相关官员会面,并与加拿大卫生部官员一起审查该省的请求。不过这位部长之前已经表态称不会对卑诗省部分取消毒品非罪化的决定做出初步结论,称为期三年的试点项目才进行了一年多,联邦政府将继续与卑诗省合作,评估相关数据。 在这个问题上,官方反对党保守党党领博励治(Pierre Poilievre)批评说:“他们在浪费时间,而人们正在死去。”质问“他们到底在想什么?(What the hell are they thinking)”。自由党籍议长Greg Fergus指责博励治使用了不合议会规则的措辞,并要求他撤回这个“令人不快的词语 (指the hell),于是博励治撤回了这个词。随后博励治请求就这个问题进行紧急辩论,并称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但没有得到议长的同意。 第二天,保守党针对这一问题卷土重来,博励治认为这项政策是特鲁多政府“每年夺走 2500 名卑诗省民众生命的极端主义政策”。质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位疯子(wacko)总理的疯狂(wacko)政策?”他的话音刚落,保守党的多名议员起身鼓掌。但这种人身攻击的言辞再次引发了议长的不满,称他的言论“不可接受”,要求他“立即撤回自己的言论”。但博励治拒绝了四次,第一次他说用“极端主义者”(extremist)取代“疯子”一次,第二次说用”激进”(radical)一词取代先前的极端主义者,第三次又说“简单地撤回并置换”(simply withdraw and replace)该词为“极端主义者”(extremist)。在四次要求博励治收回言论都被拒绝后,议长批评博励治无视议长权威,勒令他离开众议院,大部分保守党议员为了体现对党领的支持,也跟着离开了会议室,余下的议会程序在保守党整体缺席下继续进行。 博励治被赶出会议后,魁北克政团党领Yves-François Blanchet 向议长表示了祝贺,称赞他“做了一件有常识的事情”,还特意使用了博励治常挂在嘴边的“常识”这个词。随后,博励治在社交媒体上发文,指责自由党的议长禁止他形容特鲁多的硬性毒品政策是“疯狂的”。多个保守党议员指责特鲁多回避了颇具争议的卑诗省毒品非罪化政策的合理问题,以及该政策扩展到多伦多或者其他大城市的可能性,而议长的反应则有些过度。 经历了这场风波的博励治5月1日发表公开信要求特鲁多拒绝多伦多已经提交的毒品非罪化申请,并指责卑诗省的类似政策已导致混乱和进一步的毒品过量死亡。 毒品非罪化 有数据显示,自从8年前加拿大公共卫生部门开始监测新型毒品——阿片类药物过量以来,截止到2023年已经导致超过4万人死亡,平均每天有22人死亡,大部分来自卑诗省、安省和艾尔伯塔省,且以年轻人居多。一项发表在《加拿大医学协会杂志》(Journal de l’Association médicale canadienne)上的最新研究也显示,在2019 年至 2021 年间,20-39岁加拿大年轻人的死亡数量翻了一番,其中四分之一的人都是死于阿片类毒品过量。而在85岁及以下的成年人中,三分之一的死亡案例与阿片类药物过量有关。在2016年,阿片类药物过量导致的意外死亡人数为2,470人,到2019年增加到3,447人,而到2021年跃升至6,222人。因此为下次大选作准备的保守党一直在抨击现政府打击毒品不力。 其实加拿大对毒品的态度一度和美国一样严厉,不仅把与毒品相关的行为定为刑事犯罪,还开展过多次大规模的禁毒行动,但由于多方面的原因,禁毒运动屡战屡败,最后从地方政府到联邦政府彻底缴械投降。而一人一票的民选社会只会将各种自己无法解决的社会问题合法化:赌博问题解决不了,合法化;卖淫问题解决不了,合法化;毒品问题解决不了,合法化,其中温哥华更是一直走在推动毒品合法化道路上的最前列。 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温哥华就因露天毒品注射而导致艾滋病和其他血源性感染疾病的大爆发,为了解决这次危机,一个由政府决策者、瘾君子以及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其他公民社会小组等组成的政治联盟在连续推动了10年后,终于让温哥华的毒品政策由原来的防范、打压变成了预防、治疗、压制和减低伤害的综合治理,即著名的《行动纲领:温哥华毒品问题的四大支柱》,也就是俗称的治疗帮助瘾君子的“四柱方案”。换句直白的话讲就是毒品问题管不了,那就承认它,并采取措施尽可能降低它带来的损失。于是在这个方针指引下,温哥华市于2003年在该市中心的下东城附近开设了北美第一个法律监督下的毒品安全屋(Insite)。这项由加拿大卫生部授权并赞助,温哥华卫生机构运作的项目其目的是扩展对瘾君子的医疗卫生服务、提高公众秩序、降低针头共用而传播疾病的发病率、降低毒品对使用者的健康、社交和经济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随后这种毒品安全屋在多伦多、蒙特利尔等大城市相继建成。这还不算,2015年上台的特鲁多自由党政府走的更远:在2018年10月宣布休闲类大麻合法化,只要是持联邦政府颁发许可证的厂家生产的,就可以合法出售和购买。一年后又宣布含大麻的食品以及其他一些大麻产品也可以合法销售和购买。 “大麻合法化”让瘾君子们欢呼雀跃的同时,也让他们有了更高的奋斗目标,那就是让包括阿片类药物,如海洛因、芬太尼等的合成毒品也合法化。面对无法控制且日益严重的阿片危机,早在2016年就宣布因为毒品问题而进入卫生紧急状态的卑诗省政府毫无办法,只好提出“以毒攻毒”的理论,即结束对使用管制药物污名化,帮助更多瘾君子进入医疗系统以拯救他们的生命。温哥华市政议会2021年初通过一项动议,推动慈善组织向18岁以上的瘾君子销售更安全的毒品,包括海洛因、可卡因等硬毒品。而温哥华市长Kennedy Stewart干脆在2021年6月向联邦政府提出毒品合法化的请求;卑诗省也在同年11月正式向联邦提出豁免持有少量硬毒品的人有罪,以便让这些瘾君子在遇到危险时不用担心有罪而不愿意去求助,这项请求获得了联邦政府豁免三年的批准。也就是说从2023年1月31日开始,至2026年1月31日,卑诗省所有18岁以上的成年人拥有的阿片类药物、可卡因、芬太尼、甲基苯丙胺(俗称冰毒)和MDMA等毒品的累积量不超过2.5克的话,将不会被逮捕或受到指控,或被要求戒毒,这些毒品也不会被没收。卑诗省也由此成为第一个获得联邦政府豁免,允许民众拥有少量硬性毒品而不会被定罪的省份,向持有硬性毒品无罪化更近了一步,也带了一个非常坏的头。 面临同样困境的蒙特利尔也有声音要求毒品无罪化,包括现任市长Valérie Plante领导的Projet Montréal议员,魁省原公共卫生长官Horacio Arruda、蒙特利尔现任公共卫生负责人Mylène Drouin等。 一地鸡毛 在卑诗省实施毒品无罪化一年多后,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最新的统计数据显示,2023年全省因吸毒过量导致的死亡有2,511人,创下历史新高,其他社会问题也开始显现。 今年三月,皇家骑警副专员Dwayne McDonald和温哥华警察局副局长Fiona Wilson在接受国会议员质询时确认,毒品合法化带来的好处并没有多于坏处,吸毒过量死亡人数并没减少;减少的只是因持有非法毒品被控罪的人数。同时,因为无罪化的护身符,导致警察等执法机构工作时束手束脚,让街头毒品、公共场所的吸毒问题日益严重,极大破坏了该市的安全情况。卑诗省希望能部分恢复之前的禁令,以便警方能够对在公共场所,包括医院、公交车站和公园等地使用这些毒品的人采取行动——比如要求他们离开该区域、没收他们的药物,或者在必要时逮捕他们。 有了卑诗省的前车之鉴,毒品问题同样严重的多伦多依然倾向于将毒品成瘾视为健康问题,而不是刑事问题,因此也向联邦政府提出类似申请,并且更进一步,不再限制毒品的持有量。在所谓的“多伦多模式”下,使用强效毒品,如可卡因、海洛因和芬太尼等,只有在托儿中心、中小学校(K-12年级)和机场才是非法的,其他所有的公共场所,包括儿童游乐区都将是合法的。以至于保守派的安省省长福特(Doug Ford)都看不下去了,多次呼吁多伦多市放弃这一申请,称卑诗的经验已经是“一场噩梦”,多伦多不要去重蹈覆辙。 在毒品问题上,无论是联邦层面的博励治和特鲁多,还是安省省长和多伦多市长的分歧其实都是社会治理的保守派(右派)和自由派(左派)的理念之争。保守派崇尚高压政策,主张严厉禁毒,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强化社区治安,让每一个犯罪的人都付出相应的代价;自由派更看重人权保护,主张给人改过自新、重新融入社会的机会,一直在降低放罪刑罚的门槛,比如把常见的盗窃重罪门槛从500元提高到950元,大大降低了犯罪成本。这一理念的分歧是最近导致加拿大人分裂的主要因素之一,小到偷窃案、诈骗案、盗车案,大到杀人案、非法移民治理,但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阶段,谁都没法说服谁,导致社会继续分裂下去。  

500地狱天使摩托车党齐聚Estrie

Un motard portant une veste aux couleurs des Hells Angels

5月3日,来自魁省五个地区的地狱天使(Hells Angels)成员的年度集会在南岸的Saint-Denis-de-Brompton小镇举行,将有200 名“信誉良好”的地狱天使成员将出席,再加上地狱天使俱乐部的支持者,警方预估有超过 500 名犯罪摩托党将参加这一活动。而地狱天使之所以要在警察的监视举办这样的活动,就是为了向魁省民众和其他犯罪集团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地狱天使没有被击败,还活得挺好。 地狱天使是地狱天使摩托车俱乐部(Hells Angels Motorcycle Club)的简称,由二战退役老兵于1948年在美国加州成立。半个多世纪以来,已经发展成为在59个国家有467个分支的庞大组织,从2004年开始被认为是加拿大最有势力的黑帮。美国和加拿大的司法部都认定地狱天使涉及暴力犯罪、贩毒、销赃、私运军火、敲诈、色情等犯罪行为,是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该俱乐部的昵称有“H.A.”“红与白”、“81”(H和A分别是英文字母表的第八和第一位)。徽标是死神的头,不仅因徽标问题告过迪士尼,还控诉过服装设计师亚历山大麦昆标志性的骷髅头盗用了他们的徽标。该俱乐部的座右铭:我们行善无人记得,我们作恶无人忘记(When we do right, nobody remembers. When we do wrong, nobody forgets)

央行霸气表态 降息不必和美国同步 最快可能6月

5月3日,美国劳工部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国4月非农就业人口增幅显著不及预期,为六个月以来的最小增幅,失业率意外上升,薪资增幅同比涨幅低于预期和前值。这些这些数据扭转了就业强劲增长的趋势,也给美联储的潜在降息带来积极信号,不少交易员们对美联储首次降息的预期时间从11月提前至9月,美股、美债相继拉涨,美元下挫,也让不少经济学家认为加拿大央行在6月份的议息会议上降息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就在前一天,加拿大央行Tiff Macklem 和央行高级副行长Carolyn Rogers一起在从众议院财政委员会作证时指出我们加拿大的利率不需要与美国或全球利率相同,加拿大经济有自己的独立特行,目前我们看到加拿大通胀已经出现下行势头,而且我们相信通胀率会继续走低。 在央行看来,面对的首要挑战已经从通胀转变为: 1、经济增长陷入停滞 2、商品供应过剩 3、劳动力市场降温,工资停止增长。 因此,降息更符合加拿大经济利益。但他也强调,不与美联储同步并不意味着与美联储割裂,只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保持加拿大货币政策独立性。

引擎盖突然飞走 车主怒告特斯拉

À VOIR] Un célèbre musicien français devient le premier passager à bord d'une voiture volante: «Une expérience incroyable» | TVA Nouvelles

今年4月24日,车主Jean-François Carrier 驾驶自己的特斯拉轿车行驶在南岸Longueuil 区的Taschereau大街时,引擎盖突然飞出,击碎了挡风玻璃后飞走了。受到极大惊吓的车主极力稳住心神,让车辆能安全地停在路边,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引擎盖飞去了哪里。而走引擎盖飞走后,特斯拉的感应系统居然还认为一切正常,并未报警。 这次突发事故不仅让车主经历了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恐,更给他带来约1.5万元的修车损失,而这辆车才买了不久,于是车主联系了美国的特斯拉公司,但特斯拉拒绝承认这是制造缺陷,而只肯认定是交通事故,让车主自己联系保险公司报告“事故”并索赔,让车主气愤不已,准备向法院起诉特斯拉。 实际上,在2021年、2022年间,美国、中国大陆以及欧洲都发生过特斯拉汽车大规模召回的时间,其中的一个主要理由就是在2014 年至 2021 年间销售的特斯拉 Model S 和 Model 3,其引擎盖锁扣存在问题,可能在车辆行驶时突然打开,阻挡司机视线,增加撞车风险。特斯拉自己估计,当时被召回的Model 3车辆中约有1%存在缺陷,而召回的Model S车辆中故障比例可能达到14%。

嫦娥六号成功发射 开启月球背面采样之旅

北京时间5月3日17时27分,嫦娥六号探测器由长征五号遥八运载火箭在中国文昌航天发射场发射,之后准确进入地月转移轨道,发射任务取得圆满成功。嫦娥六号原本是嫦娥五号的备份,在嫦娥五号任务成功后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它将前往月球背面的南极——艾特肯盆地(Aitken)采集月球样品,并带回地球,这也将是人类首次开展月球背面取样。 这次的月球背面采样之旅非常复杂,从火箭发射到取到月背样品返回到地面,整个过程要经历50多天。期间要经过11个飞行阶段,分别是:发射入轨段、地月转移段、近月制动段、环月飞行段、着陆下降段、月面工作段、月面上升段、交会对接与样品转移段、环月等待段、月地转移段以及再入回收段,再加上探测器的四个组成部分:上升器、着陆器、返回器和轨道器的多次分离组合,技术难度非常大,而且各个环节需要环环相扣,容不得一丝的差错。 这次嫦娥六号预选的着陆区艾特肯盆地,被公认为月球上最大、最古老、最深的盆地,探测器将进行形貌探测和地质背景勘察等工作,去发现并采集不同地域、不同年龄的月球样品,实现众多科学目标。除此之外,嫦娥六号还搭载了4个国际载荷: 法国氡气探测仪,对月球表面氡气同位素开展原位探测。 欧空局月表负离子分析仪,对月球表面负离子进行探测,研究等离子体和月面的相互作用机制。 巴基斯坦立方星,开展在轨成像任务,验证纳卫星月球轨道探测技术。 意大利激光角反射器,利用在月球背面的定位,可与其他月球探测任务开展联合测距与定位研究。 据统计,迄今为止,人类共对月球进行了10次采样返回,这10次采样均位于月球的正面,均由美国和俄罗斯实现。2020年,中国发射的嫦娥五号成功登月,并带回月壤样本,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三个有能力在月球上“挖土”的国家。

蒙特利尔遭遇雷暴天气 你被惊醒了吗?

5月2日凌晨3、4点钟,估计有很大一部分蒙特利尔人被剧烈的雷声惊醒,仿佛大卡车开进了房间,这是过去几天里,蒙特利尔遭遇的第三场夜间暴风雨。通常来说,雷暴多发生在气候炎热的夏季,早春四月就出现雷暴虽不算是异常,但也不多见,而在几天之内连续出现3次就非常罕见了。 加拿大环境部气象学家 Michèle Fleury 解释说之所以出现这个情况,是因为接近地面的地表温度与海拔高度之间出现温度差,而过去几天里,蒙特利尔地区连续几天出现逆温,地表温度低,而海拔1500米时左右的气温在5到10度之间,相当温和。另外,过去几天,有两个低压系统经过魁省的上空,其中一个就是昨晚,导致放电现象发生在“非常低的高空”,使得雷声的水平传播比垂直传播要大的多,地面上听到的声音也就更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