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大文化视野(9月4日)

【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6) ——红山文化 洪田   红山文化出现于公元前4000年-前3000年,较大汶口文化稍晚,在仰韶文化的后期。红山文化遗址的分布范围主要在东北西部的热河地区,北起内蒙古中南部地区,南至河北北部,东达辽宁西部,辽河流域的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大凌河上游。 红山文化传承于这一区域的“赵家沟文化”。“赵家沟文化”出现于约公元前5000年-前4000年,那时这个区域的古人已经开始了原始的农耕生产,为后来出现的更加成熟的“红山文化”奠定了基础。“赵家沟文化”则传承于更早时期的“兴隆洼文化”。“兴隆洼文化”遗址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西拉木伦河南岸和辽宁省辽西地区,年代约为公元前6000-前5000年。这一文化遗址考古资料不是很多,对于当时古人的生活我们现在了解的也很少,但表明在八千年以前,这里就已经出现了人类原始村落。 红山文化的先民主要从事农业生产,饲养猪、牛、羊等家畜,兼事渔、猎。在石器中,烟叶形、草履形的石耜、桂叶形双孔石刀是富有特征的农耕工具,还有磨制和打制的双孔石刀、石耜、有肩石锄、石磨盘、石磨棒和石镞等,表明当时的农业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和发达。 红山文化的细石器工具已经相当发达,种类丰富,包括刮削器、石刃、石镞等器物。这些石器小巧玲珑,工艺精湛,既实用,又充满艺术特色。 红山文化的陶器以压印和篦点的之字形纹和彩陶为特色,彩陶多为泥质,以红陶黑彩见常,花纹丰富,造型生动朴实。彩陶表面装饰有涡纹、三角纹、鳞形纹和平行线纹等不同的纹络,种类有罐、盆、瓮、无底筒形器等。陶器中的泥质红陶和夹砂褐陶的盆、钵、罐、瓮等各有自身的装饰纹样,其中横“之”字形纹和直线纹是红山文化具有特征的纹饰。就制作工艺而言,红山文化已经出现工艺先进的双火膛连室陶窑。 在红山文化遗址中已经发现了相当多的冶铜用坩埚残片,说明冶铜业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 红山文化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玉雕作品。玉器种类繁多,在已经出土的玉器中,有猪龙形缶、玉龟、玉鸟、兽形玉、勾云形玉佩、箍形器、棒形玉等。其中出土自内蒙古赤峰红山的大型碧玉C型龙,周身卷曲,头部高昂,被后人称为“中华第一龙”。 红山文化之后相继出现了、“小河沿文化”、“夏家店文化”。这些文化遗址中发掘出的文物表明,这里的人们和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人们已经有着广泛的接触,有着同步发展的文明足迹,同样是华夏文明的渊源之一。(2020年9月)(未完待续)   【鹏翔万里】 策划 贺鹏   马总沿着中山路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返到东,把整条街都看了个遍,怎么也没有看见和丰州国粮农业有关的任何一块品牌推广的广告牌。 怎么回事?马总心里开始犯嘀咕了,难道董事长在诓我们? 他赶紧给董事长打电话,说悬挂在中山路那块广告牌是哪一块啊?怎么找不到? 董事长说,中山路最大的那一块。 马总抬头再看,不远处的确有一块非常大的巨幅广告牌,可那上面只是一个三点式的美女写真照。 没有啊,最大的那块是一幅美女照。 董事长说,对,就是那块! 啊?马总一下就惊呆了!这块怎么可能是丰州国粮农业的品牌推广广告牌呢? 丰州国粮农业是一家经营米面粮油的民营公司,尽管口号是“和转基因食品死磕到底”,但丰州谁又能知道这家公司呢?对于靠老百姓口碑生存的企业来说,这是公司最致命的问题。于是,马总便组织市场推广部、企业品牌部以及企业文化部联合研究了好几次,提出的所有品牌推广方案都没有得到董事长的批准,董事长总是说缺少策划。 马总和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以及相关人员天天进行头脑风暴,一晃就是几个月,还是没有风暴出个结果来,无非就是利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如何如何宣传,什么软文、硬文的,基本都是老套路,别说董事长那里通不过,就连马总自己都觉得没有新意。 突然一天,董事长对马总说,快别让那几个部门的人浪费时间了,该干嘛就干嘛,我在中山路租了一块广告牌已经挂起来了。 这是大手笔啊! 马总说完,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这路牌广告也没有新意啊。 不管怎么样,既然董事长已经将广告牌挂起来了,马总还是召集丰州国粮农业的一些头头脑脑们赶到了中山路,一是捧个场,二是也想看个究竟。 中山路是丰州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不分白天夜晚,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十分热闹,在这样的地方悬挂一块广告牌,从位置上讲,无疑是对的。这样的话,广告牌上的内容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马总站在中山路上,仔细端详了大半天,怎么也没有看出这块广告牌和丰州国粮农业有关的任何内容来,广告牌上三点式的美女妖艳无比,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倒是很醒目:4月2日我将脱去上面的。 这真是闲的蛋疼,这个广告和丰州国粮农业有什么关系呢?连许多路过的人都纷纷议论,这是什么意思?有的说这是卖胸罩的广告,还有的说是哪个摄影公司的广告吧。 丰州国粮农业的其他领导看见马总盯着这块广告牌发呆,说不会就是这块牌子吧? 马总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伙都笑出了声,说我们快走吧,董事长在逗我们玩。 其中一位同事说,不管怎么样,4月2日我们再来一次,看看是不是真能脱去上面的。 4月2日,马总没好意思约其他领导,一个人悄悄去了中山路,巨幅广告牌上的美女,如期露出了美乳,他在广告牌上搜索了许久,还是没有看见半条和丰州国粮农业公司有关的信息来,但美女下面那行醒目的字变成了:4月15日,我将脱去下面的。 马总有些愤怒了,董事长这是在干什么呢?这可不仅仅是在玩公司的人,实际把整个丰州的人都当猴耍了。 中山路上路过的许多行人看见这个广告牌都炸开了锅,不少好奇者说,难道真的能露出下面的?这块广告牌一时间成了丰州大街小巷议论的话题。 董事长到底在玩什么呀?最后怎么收场呢? 马总惴惴不安地一直熬到了4月15日,一大早,太阳和往常一样,慢腾腾地从丰州林立的楼房缝隙中升了起来,中山路上的人流量明显超过了往常,拥挤不堪,马总远远瞅了一眼,巨幅广告牌上的美女,变成了全裸的美女背影艺术照,旁边闪烁着丰州国粮农业的LOGO,下面那“讲述田园情怀,塑造经典粮油文化。丰州国粮农业说到做到!”的几个大字金光闪闪,耀眼无比。 哇—— 马总恍然大悟!丰州国粮农业在丰州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种玉蓝田】 听得见的感动 蓝狐   朗先生习惯在傍晚时分临窗眺望,他的窗外有一座桥。他是摄影记者,他喜欢看桥上的风景,人,或者是车;行走抑或驰过,都是流动的美。 看得久了,朗先生发现,每当桥上的灯盏燃亮了以后,总会有一个身影慢慢来到桥上,依着桥栏,凭空翘望。他甚至不会挪动半步,只定定地站在那盏似乎早已经约定好了的灯下,直到人影皆无,车影渐淡。 “他是在等谁呢?他是在翘望什么?”朗先生揿动快门的手几次停下来,心里在反复追问。然而,他问过了飘落黄叶的秋,又问过了新蕾初绽的春,那个身影依然如期出现。朗先生还有他手中的相机,为之好不困惑。 在那座桥的北侧,时常,朗先生还会发现有一个中年男子,手执一把竹笛,动情地在吹奏。朗先生听得出来,每晚,他吹奏的都是同一支曲子《风之誓言》。许是吹奏得时间久了,他的技法已很是娴熟,就连短暂的停顿、中间的换气、指法的力度,也像是被程序设计了一般,精准得让人惊叹。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8月28日)

【文化杂谈】 值得警惕的一种生命政治逻辑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思考(5) 步虚   我们在前面介绍了意大利哲学家阿甘本从生命政治的角度,针对意大利政府的疫情应对举措,特别是对政府因疫情而启动“国家紧急状态”或“例外状态”这一做法提出的批评意见。事实上,据媒体报道,紧急状态下的意大利并非如铁桶一般,而是漏洞百出,因而造成了一种“封锁归封锁,活动归活动”的局面。对另一位意大利哲学家马西莫·卡奇亚里而言,真正的“例外”,或者说真正让人感到紧急的,是这种完全混乱的氛围。他在27日接受《新普利亚日报》的访问时感叹:“如果俱乐部照常开放,那么,在没有新冠病毒染病记录的地区封闭学校的意义何在?”与阿甘本对政府限制自由的担忧形成鲜明反差,卡奇亚里抱怨政府“脆弱且无脑”,只能被动遵循隔离主义的逻辑。 3月1日,意大利政府和议会通过了《防控新冠疫情法令》,将意大利分为“红区”、“黄区”和安全区。3月4日,意大利首次出现单日死亡病例过百。与此同时,阿甘本的文章引发的争议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哲学家加入到批判阿甘本的行列。“二律背反”网站则成为了学者们论辩的主战场。 当然也有支持阿甘本的,如《免疫共同体》作者、意大利哲学家罗贝托·埃斯波西托,他发文公开为阿甘本辩护。而埃斯波西托和阿甘本两位哲学家思考的一个共同主题是“生命政治”。 埃斯波西托认为,“生命政治”在现代社会的应用有目共睹,而南希所使用的“病毒性”一词本身就表明生命政治的污染跨越了政治、社会、医疗和技术多种语言。 必须承认的是,在意大利,并不只有阿甘本和埃斯波西托等哲学家对政府的严厉措施怀有抵触情绪。政府重启“国家紧急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和一定范围内也令许多意大利民众苦涩地回忆起1970年代当局为镇压“红色旅”等极左团体动用“莫罗法”制造的“白色恐怖”。 事实上,在其他一些欧洲国家,民众对待政府隔离措施的不配合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这说明部分欧洲普通民众是赞同阿甘本的观点的,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认为“任何人不能干涉我的生活”。有分析人士认为,这与欧洲民众对当年纳粹蹂躏欧洲的暴行的记忆,有莫大关系。   在阿甘本由意大利“国家紧急状态”(例外状态)而开启的对生命政治争辩过程中,中国的许多学者也通过刊发文章或视频会议的形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期间,南京大学哲学系蓝江教授表示:暴发疫情时,各个国家(无论何种制度)的封城和社会隔离措施就是一种悬置日常生活权利的绝对权力。生命治理的第一个原则是考虑整体安全,不要急于一开始就把生命政治认定为邪恶,而应在仔细研究机制机理之后再做出判断。 大连理工大学韩振江教授则认为,阿甘本混淆了,或者说没有区分生命政治下的两种不同性质的例外状态:一种是政治危机的紧急状态,另一种是公共事件危机的紧急状态。一种例外状态是在政治危机(政变、内战、外敌突袭等)下主权者为恢复政治秩序而采用的特殊政治-法律状态。这种紧急状态下,主权者宣布有效期,并实行暴力统治,任何威胁政权或违犯紧急状态者都可被褫夺生命及权利。另一种应对公共危机的例外状态是,当出现重大的社会和自然灾害(例如瘟疫、洪水、海啸等)公共紧急事件时,国家权力也会启动紧急状态。这类紧急状态是暂时剥夺人们的人权和自由,封城禁足不是为了加强政治权力,而是为了保护生命免于死亡威胁,保障社会共同体的生命安全。因此,一如齐泽克所指出的那样,阿甘本不能把防疫的社会化方式简化为福柯式的“权力社会监控”。 阿甘本之所以坚持自己的看法,因为在他看来,今天西方国家的权力并未如福柯所分析的那样主要化身成为一种规范状态下的权力,而仍然是一种需要通过例外状态( 紧急状态) 而施行的权力。“除了紧急状态,权力在今天不再有任何其它的正当化形态”,“任何地方的权力都在不断地指向并诉求紧急状态,并且暗中用尽力道在制造紧急状态”。这是一种政治权力垄断者们惯用的一种“生命政治逻辑”。应该说,出于民主政治的一种前瞻性的担忧,即新冠时期的“例外状态”是否有可能成为以后的常态化社会管理模式,这的确是一个值得人们警惕的可能出现的情况。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吴冠军教授强调指出:那种认为“阿甘本从一个左翼的思想家,今天沦为一个保守的、面目丑陋的人物”的观点,其实是对阿甘本的严重误读。阿甘本的每一次发言只是对前面论述的进一步发展或者修正,但是他的论点、思路,没有任何改变,他坚持的是对政治权力的生命政治操作的抵抗,这是他几十年来从思想上绝不肯放弃的一点。阿甘本代表了政治哲学的一种知识上的尊严。 也就是说,对于阿甘本关于生命政治的思考,人们需要有一个更为全面一点的了解。后面,我们将接着这个话题展开思考。(2020-08-23)   【星光如许】 温暖的阳光哺育我茁壮成长 许星   初识《北京文学》,还是2008年10月的事。 2008年10月的一天下午,我完成采访回报社准备写稿。在进入报社大门时,门卫周永波扯着大嗓门冲我吆喝:“许记者,你有一个《北京文学》编辑部的邮件”。《北京文学》?给我的邮件?,说心里话,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然而,当我从周永波手里接过邮件并迫不及待地打开,特别是从当期目录中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心里那份激动和感切,至今都难以忘怀。 当期的《北京文学》“精彩阅读”是8-9月合刊,336页,很厚很厚的一本,封面上是著名作家韩少功老师。在“作家奥运采风活动文学作品展”专栏,刊发了我通过征文邮箱投稿的诗歌《一位社区老人的奥运情结》(第258页),责任编辑是白连春老师。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北京文学》投稿。不久,这首诗歌被选入由《北京文学》杂志社策划、黎晶老师主编,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奥林匹克的中国盛典》,中国诗歌学会编辑,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2008奥运诗选》。这首诗歌还获得了“国家电网杯‘同一个世界 同一个梦想’全球华人迎奥运征文”入围奖,第十六届广州亚运会“迎亚运诗词散文大赛”新诗组三等奖。 2009年9月,我被组织下派,与报社另一名记者到当时的重灾区——北川羌族自治县陈家坝乡樱桃沟村,开展因灾失地农民安置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我坚持业余写作,把稿件打印后从镇邮局投给《北京文学》。《北京文学》每月都要在新浪博客上公布作者的投稿目录,每每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心里比用了稿还暖和。 2010年初夏的一天,我正在樱桃沟村开村民大会,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北京的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女士的声音:“你是四川绵阳日报社许星吗?我是《北京文学》编辑部的编辑,你投的《关于水和粮食》《雨中,我听见花朵的声音》两首诗歌我们留用了,请你不要再投他处了”。“好的,谢谢老师,谢谢老师”,一向侃侃而谈的我,因为意想不到的春汛和阳光,一时间显得语无伦次。这两首诗歌在《北京文学》2013年5期上刊发后,我才知道3年前给我打电话的编辑是张颐雯老师。 这些年来,我先后接到王秀云老师,王虹艳老师的稿件留用电话和白连春老师留用微信。其中《北京文学》2013年7期刊发了我的组诗《与庄稼一起歌唱》,《北京文学》2014年6期刊发了我的《舌尖上的村庄》(外三首),目前还留用二首诗歌。在我的心底,编辑老师的每一次稿件留用电话,都是春天般的温暖,我每一次收到喷着浓浓墨香的样刊,都是秋天醉人的金黄。 我是幸运的,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业余作者,能够四次在《北京文学》上稿,一年还两次上过稿,还有幸与中国文学大家铁凝、韩少功、范小青、王必胜等前辈和绵阳本地作家冯小涓、贺小晴、野川、白鹤林同期刊发,更是幸运中的幸运。我深深地感谢至今都未曾谋面,对我关心厚爱和给我鼓励的编辑老师,感谢《北京文学》对我们每一个文学爱好者的倾情眷顾。这就是《北京文学》,这就是国之大刊的办刊理念和文学精神。 在《北京文学》温暖阳光的哺育下,我已茁壮成长。我的习作已先后在《人民日报》《诗刊》《解放军文艺》《四川文学》《星星》《天津文学》《山东文学》《山西文学》《西部》《延河》《文学界》《边疆文学》《少年文艺》《Prosopisia》等国内外150多家报刊发表,曾获2008-2011中华宝石文学奖,加拿大第三届国际大雅风文学奖,共青团员中央、中国作家协会“第二届志愿文学”征文三等奖等国内外近百次征文奖项,已出版诗集3部。被中国诗歌学会、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四川省作家协会等学会协会吸收为会员。 点滴之恩定当涌泉而报。虽然业今已近退休年龄,但《北京文学》对我的这份知遇之恩,早已铭刻在我的心中,永生不忘。我将驰而不息,奋力笔耕,谱写我们伟大的新时代和被阳光普照的幸福生活。恭祝《北京文学》创刊70年! 【诗文春天】 认识哈萨克族人 谭文春   ★ 美女名字有趣味 ★ 到新疆去,认识一个哈萨克美女,她热情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加米娜,是身份证上名字哦。如果记不住,可以这样理解记忆:家里来了客人,煮饭多加米啦!上次有人为此调侃我,叫我:加饭娜!哎呀感觉像饭桶!把我气的,我说你咋不加水啦?” 我们一下就被她逗乐了,有人一本正经地指正:“加水啦不好!水跟输近音,不讨好,不吉利!” 哈萨克美女也来了兴趣:“那应该加啥呢?”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改成:加油娜!又好听又吉祥还能声声讨个好口彩!” 美女笑得腰都弯了:“凡事加油,必有回报!谢谢大家!” 我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了,问:“你是哈萨克人,怎么会姓加?” 美女朝我竖起大拇指,说:“老哥有知识啊!知道我们哈萨克族没有姓,只有名。” 加米娜解释说,哈萨克人没有姓氏,孩子的全名由本名加父名组成,在日常生活中只用本名。原因是哈萨克人给自己的子女起名字时,都是在现有的寓意非常好的名字中去挑选,所以哈萨克族人的重名相当高,有时候一个单位和学校里,就有很多同名的哈萨克人。为了区别同名者,统一规定哈萨克族人的本名后必须添加上父名。比如加米娜的父亲叫“巴特尔”,那她的名字应该是“加米娜•巴特尔”。 我奇怪了:“可你的名字后面没有父名啊?” 加米娜说:“我这个名字是一个例外。我从小接受汉文化教育,生活学习的当地也没有哈萨克族,办身份证的时候,工作人员没有经验,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就用了加米娜这三个字。现在想改也改不了啦。” “改啥呢?这名字多漂亮,叫起来减省,容易记牢。”我笑。 “也会造成一些小小的麻烦。”她说。 我很有兴趣知道名字给她带来的麻烦,让她讲一讲。加米娜说:“我们新疆的哈萨克族人去哈萨克斯坦,办签证都是免费。我每次拿着护照到大使馆去,工作人员都奇怪地问我:‘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怎么没有父姓?’我每次都要解释说:‘我生活的地方没有哈萨克族,所以管理户口的汉族人搞错了。’工作人员说:‘那你觉得这个签证费我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呢?’我说:‘你觉得应该收就收吧,没关系的。’工作人员严肃思考了一阵,说:‘这个有关系的,毕竟你的身体里流动的是哈萨克人的血,我们应该给予免费。’” 这是血浓于水!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8月19日)

【鹏翔万里】 傻子贺 贺鹏 傻子贺的名字叫什么,丰州人都不知道,只因为他姓贺,大伙就叫他傻子贺。 傻子贺听人说大南街七道巷有一个服装店,花四十多万元进了五千多件外贸夹克衫,本想大赚一笔,结果这批货上架后,却无人问津,三个多月只卖出五件,还是按进货价卖出去的,眼看着这个店要被这批服装给压垮了,老板急得上窜下跳,不知如何是好。 傻子贺就找到这个服装店老板,说要承包半个月服装店,销售这批积压夹克衫,除了支付夹克衫的成本价以外,另外再付老板10万。 老板说只要能够卖完这批夹克衫,租期长一些、租金少一些也行,反正已经是积压货了。 傻子贺却摆了摆手说,大哥,我这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我说到做到! 老板说,既然你这么说,就按你说的办! 其实,老板是死马当活马医,即使签了协议,他也不打算当真,能卖多少算多少呗! 签完协议,傻子贺一没有策划对外宣传,二没有改造店铺、重新摆货,三没有辞退店员,只是一大早就让店员把自己新做的一个易拉宝摆放在了门口,上面写着:限购启事,本店新进一批优质外贸夹克衫,因属绝版抢手货,数量有限,每人限购一件,每件498元。 店员看完这个启事,差一点笑喷了,原来每件只卖100元的时候,三个月才卖掉五件,现在季节都快过去了,不仅限购,还498元呢,真是异想天开,傻子一个! 启事摆出去不到半天,还没等店员在心里嘲笑够呢,门口就逐渐聚集了一些人,围着启事看。 傻子贺从店铺走出来一看门口乱混混的,一脸不高兴,对着店员直发脾气,不是说过了吗?这批货一到店,每人只能限购一件吗?现在这样乱糟糟、闹混混的,没有好的秩序,万一有人浑水摸鱼,重复买了怎么办?赶快让顾客排成一队,不排队不卖。 店员没说啥,按照傻子贺的要求将所有人排成了一队,每人一件。 不大一会儿,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从店门口穿过七道巷,一直排到了大南街。傻子贺当机立断,说店铺太小,人手不够,本店每天只卖300件,卖完为止。 这么好的销售势头,连店员都觉得有点可惜,怎么就不能抓住时机,一鼓作气多卖几件呢? 可傻子贺硬是说人手太少,吃不消。 第二天和头一天一样,七道巷仍然人山人海,拥挤不堪,可傻子贺还是在卖到300件的时候,果断地拉下了店铺的卷帘门。 以后的几天,天天如此,竟然有人在天还不亮的时候,就站在服装店门口排上了队,可傻子贺总是不紧不慢,每天卖完300件就下班。直到第十三天,排队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说我是从杭后来丰州出差的,昨天排队没有买上,还专门在丰州住了一晚上,今天好不容易排到了跟前,想多买一件,给父亲也带一件回去。 店员为难地说,店里规定,一人一件,不可以买两件的。 说话间,傻子贺从店里出来,问店员什么事?店员把杭后朋友想买两件的事告诉了他,他放眼望了一眼面前的长队,慢悠悠地说,大家照顾一下吧,这位是外地来的,难得一份孝心,卖给他两件吧。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就炸开了锅,都说我们也想给父亲买。霎时,秩序就混乱了,傻子贺看到这种情况,说好吧,今天破例,大家就每人买两件吧。 不到一个小时,卖得只剩最后两件了,店员一把抓在怀里,说什么也不卖了,说自己卖了这么多天夹克衫,连一件都没买上,一定要给爱人和父亲各买一件。 后面没有买到夹克衫还在排队的人,十分生气,上前理论,傻子贺笑呵呵地说,不急,不急,我再调几件,今天一定满足各位。他边说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经常雇佣的那几位托儿的电话,要他们把买走的夹克衫给送回来。 结果被一一拒绝,都说自己买了。 无奈,傻子贺急忙从兜子里掏出一大把钞票,给还在排队的那几个人每人抽了好几张,嘴里还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 店员见状,大声喊,你真傻啊? 傻子贺傻呵呵地笑了,心想,不到半个月就卖完了这批积压货,自己赚了几百万,多给托儿几百元又有啥关系呢?   【种玉蓝田】 孤独的边缘 蓝狐 一向喜欢夜色的我,近来却益发害怕夜色了。我真不知道,当夜色再一次降临之后,我这心下的恐慌和孤寂,究竟该如何排解。 今晚,是个阴天。举头望明月的心愿自然无法实现了,我的心下便不由然地隐隐慌乱起来。可到底慌什么?怕什么呢? 说出来你该理解,我的慌乱和害怕,皆是因了孤独和寂寞。 孤独和寂寞啊,有时甚至可能要了人命。还记得,就在前天晚间,我一个人守在空落落的房间内,一边大口吞咽着红酒,一边侧目惊觉地看向窗外。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浓了,我的烦乱的感觉也便随之渐渐地被放大了。起初,我还想听几首歌曲,希望能通过音乐的刺激让自己的心情放平和一些,结果,越听心情越糟,越听思念越重,到了后来竟禁不住悲哭起来。那一刻,音乐搅拌着泪水,泪水掺和着数落,数落杂糅着呼唤,直令我呼吸越来越短,终于哭到疲惫。我平躺在地板上,感觉整个夜色已经坍塌了下来,而我也几乎被憋闷窒息而死…… 今夜,我甚至感到那隐含着一场暴雨的夜色更叫人憋闷。夜过深了,过静了,深得难测,静得可怖。刚刚,居然还傻傻地趴在窗台上找星星,可待到终于看清了大片的雨云之后,我的失落和惶恐不禁瞬间流变了周身。我呆呆地坐在了计算机前,开机,呆呆地迎接了一片空白。 索性去看《中国40岁男人的悲哀》,不想刚看了几眼便立时愣怔起来。在这篇文字中,作者“深秋的故事”讲了这样两个故事—— 他在送专家回来路上,一位外校同仁突然絮絮叨叨起来,谈起了他自己的种种:今年刚好40,儿子17正念高一,曾在部队干过,海龟博士,教授,博导,现在还担任着某重要职务。听起来应该是成功人士了,可言语间却听出了很多的失落与无奈。原来29岁就提为副处,游历过30多个国家,在国外还有相当知名度的他,在国内近几年的仕途发展却并不得志。他说,男人过了40,就没什么发展了,真想退休回家好好养几个孩子,摆弄摆弄花草……听了他的一番不知出自内心还是抱怨的话,我真不知该作何感想?是我们这种人胸无大志呢?还是他对生活的期望太高? 也是无独有偶,我的一位共事十多年的男同事,今年也正好40岁,他因为业务精,能力强,35岁就破格评上了正教授,40岁之前就当上了博导,还被提拔为正处。可私底下,我们却听他说,他真累了,想退休了,他说,现在他儿子上高中住校,他整天在外出差在外奔忙不知为了谁,家里只有老婆在家,家里都空巢了,他不知他的生活意义和乐趣在哪儿…… “深秋的故事”就此感慨到,这就是我所了解的身边的一些中国40岁左右的男人的现状,他们是社会的中坚力量,是社会的精英,也正是年富力强干事业的时候。但他们的生活和内心状态却让人感觉有些悲凉。在如今这个“男女平等”的社会里,他们由于中国强大的传统文化力量,正在背负着家庭、社会乃至历史的重任在艰难地前行着,也难怪常常看到或听到“男人也需要关怀”这句话。中国40岁左右的男人是坚强的,但他们也是脆弱的。有时候,我也很庆幸自己不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能够有机会与这个社会与时俱进,跟上男人们艰难前行的脚步,体会男人们背负社会责任的不易和艰辛,也能理解男人的脆弱,让我能有机会学习更好地理解他们,善待他们! “深秋的故事”还在她的这篇《中国40岁男人的悲哀》文字后面,特别转录了一家媒体近日发布的相关消息—— 在中国最不快乐的是哪一个年龄层呢?不久前有媒体做了个报告,中国最不快乐的人,是40岁到49岁的中年男性。他们是最觉得苦闷的人群,最快乐的是20到29岁的年轻人,不论是男是女。果真是青春无敌。平均上来说,中国男人比女人不快乐。 这两个调查,只是年龄层的分法不同,不快乐的其实都是熟男。熟男在中国,不快乐的原因常在于工作。面对下一代来势汹汹,生怕被淘汰,想要追求梦想,冲劲不如年轻人;想要转业,又觉年华老大。又不能像女人,还可以理直气壮说,我在家里当家庭主妇,真充实。养家责任大多扛在熟男身上。熟男有痛苦无处倾诉,也不习惯倾诉;有正当娱乐的熟男不多,闲暇之余,不是看政论节目就是打麻将或打高尔夫球,后者还非有些经济能力不可。 实话讲,看过《中国40岁男人的悲哀》后,我同样也感到悲哀了,因为那其中的表述,至少在我可以感同身受。换句话说,与我同龄的男人们的外在与内在的苦恼和困惑,在我也一应存在。我们努力过,也成功过;我们得到过,也失去过;充实过,也遗憾过,开心过,更悲伤过。我们已渐渐步入到可以被忽略被忘却的边沿,我们曾经有过的荣耀和成就正开始变得脆弱、发黄,我们正在追逐和梦寐的理想生活和心境却,已经变得更加艰难,甚至苦涩。 如今的我们,有的似乎只是傻笑,愣怔,发呆。单单在我,失去了的再也不肯会回来;没能抓紧的也没有了“下次再来”;想要拼力一搏吧,却已然可怜到早已无人喝彩……原本想“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但却不想,辛苦过后,黄沙犹在。   【杨柳依依】 不知不觉秋来到 杨邹雨薇 下班后漫步到湘江边,感觉夏天像一个热情奔放的小姑娘,冲着我们火辣辣地一笑,然后被燥热的蝉鸣推了一下,仿佛没有站稳,跌倒在季节的沟渠里,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秋天就不知不觉地来了。 记得爷爷说过,立秋后南风会渐渐减少,北风也就渐渐多了。天上的太阳看起来还是那么明亮,但热度却在消退,早晚也有了较大温差,人们在夜里会感觉到丝丝凉意。奶奶也曾说,立秋好,至少知了不再像在夏天里那么嚣张,想高歌鼓吹也没有干劲了。 袅袅炊烟,如诗似画。小时候在家乡,每年立秋,爷爷奶奶还给我讲一些民间习俗:比如“补膘”,因为夏天炎热,常人大多食欲不振,而秋天一到,胃口大开,想吃点好的,增加一点营养,于是在立秋之时,吃国宴东安鸡、永州血鸭、红烧肉等,以肉贴膘。比如“洗秋澡”,以前住在村里,离河不足两百米,每年立秋这天,村里健壮的汉子们,会到河边洗秋澡,据说能防止生秋痱子。比如“喝莲子粥”,因为刚立秋时,暑气逐渐消退,燥气冒出头来。爷爷奶奶会在熬一锅子莲子粥,让大家吃。特别是父亲,因为长期失眠,是爷爷奶奶强迫吃莲子粥的对象,奶奶说莲子有清热、安神、强心的功效,可以治疗失眠。对于小女子我来说,最害怕“补膘”和“洗秋澡”,因为我爱苗条,不敢大吃大喝,而且不会游泳,所以对于前两种习俗,只是目睹,而不敢参与。至于吃莲子粥,当然很乐意了。我喜欢把莲子跟银耳一起熬粥,清清淡淡,喝起来特别舒畅。 外出求学和寓居他乡之后,我对于立秋的印象则是从校园和城市街道的绿化上感觉出来的。特别是校园湖边的柳树,立秋之后,树叶就渐渐黄了,不久,就开始飘零。叶子落在湖面,仿佛是一些琐碎的记忆,让人涌起无限感慨。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8月14日)

【文化杂谈】 阿甘本:全球知识界的众矢之的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的思考(4) 步虚 前面我们已经指出,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意大利生命政治哲学家乔吉奥•阿甘本多次发表文章,公开指责意大利政府宣布“国家紧急状态”而采取“封城锁国”的防疫措施“疯狂、不合理且毫无依据”,是“另有所图”,即为了让“紧急状态”常态化,借以扩充国家权力,让人们在普遍的病毒恐惧和生命安全焦虑中,不知不觉地接受公民基本自由权的被剥夺。 在3月24日刊登在法国《世界报》上的的访谈中,阿甘本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说,过去欧洲曾发生过更严重的流行病,但是没有人想到要去宣布这样一种紧急状态或“例外状态”,就像如今在意大利和法国发生的那样,它实际上阻止了我们的生活。如果人们考虑到这种疾病迄今为止在意大利只影响了不到千分之一的人,人们应该自问如果这种流行病真的恶化了,我们会怎么做。恐惧是一个恶劣的劝告者,我不认为把这个国家变成一个染疫的国家——在那里每个人都把他人视为传染的机会——真的会是好的解决办法。错误的逻辑总是一样的:就像面对恐怖主义时我们断定为了捍卫自由必须消灭自由一样,面对流行病我们被告知必须中止生活来保护生命。阿甘本强调,各国政府正在让新冠疫情造成的例外状态常态化,而人们如此习惯于生活在一种永久的危机状态中,以至于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生活已经被缩减为一种纯粹的生物状态,不仅丧失了其政治维度,而且失去了所有人性的维度。他认为,生活在一种永久的紧急状态下的社会不可能是一个自由社会。我们生活在一个为了种种所谓的“安全理由”而牺牲掉自由的社会中,因此注定要不断地生活在一种恐惧的和不安全的状态中。 阿甘本在欧洲乃至全球哲学界享有较高的声誉,但他对疫情的生命政治思考却招来了世界各国众多学者的强烈反对,一时间几乎成为全球知识界的众矢之的。 在欧洲,阿甘本的“老朋友”,法国哲学家让-吕克·南希于2月27日,首先写了一篇讽刺意味浓厚的文章《病毒性例外》,迅速对阿甘本的看法作出回应。文章指出:COVID-19并不是流感,它比常规的流感严重得多,因为我们拥有针对常规流感的有效疫苗,即便如此,每年仍有不少人因流感死去,而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效疫苗或治疗手段的COVID-19,其死亡率显然要比普通感冒要高得多。因此,南希认为不能仅仅归咎于意大利政府,因为“这种例外实际上在这样一个世界中成了一种规则”。换句话说,真正有益的政治反思应当把矛头指向全球化,而“政府只是可悲的执行者”。 阿甘本的另一位“老朋友”,享誉世界的东欧政治哲学家斯拉沃热•齐泽克在3月18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表示:虽然对乔治•阿甘本充满敬意,但我不同意他的见解。他在当前的危机中看到了一个迹象,那便是:“除了赤裸裸的生命,我们的社会什么都不再相信。显而易见,意大利人倾向于牺牲几乎一切,包括正常的生活状态、社会关系、工作,甚至友谊、交情、宗教信仰和政治信念,以消除生病的危险。赤裸裸的生命,以及丧失赤裸裸的生命的危险,并不能使人们团结如一,反而使人们视而不见,把人们分割开来。”而实际情况并非完全如此。因为疫情也会把人们团结起来,保持身体上的距离,是对对方的尊重,因为我也可能携带病毒。我的儿子们现在对我避而远之,因为他们担心会感染我(对他们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病,对我而言,却足以致命)。如果说,在冷战时期,得以生存的法则是MAD(Mu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确保相互摧毁),那么,现在则是别样的MAD(Mutually Assured Distance,确保彼此距离)。 一直欣赏阿甘本的意大利哲学家、《欧洲精神分析期刊》创办者塞吉奥·本维努托则认为,阿甘本把政府采取的措施看成是“统治阶级暴虐本能”的结果,这样的观点既不切实际,也容易助长阴谋论。而且,人们面对未知病毒的恐慌并不是“非理性的”。在当前,政治权力选择制造恐慌,以鼓励人们隔离病毒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哲学家洛可·隆奇在14日发表的《病毒的美德》中对防疫措施做了与阿甘本截然相反的解读。与人保持距离并不是对自由的限制,因为真正的自由是“在特定情况下做必须做的事情”。隆奇也不像南希那样认为今天只存在“例外”,而是根本不存在“例外”。“病毒显示出,整体必然包含在部分中,而在自然中没有任何自治的领域可以构成‘例外’。”有些人面对疫情蔓延而不愿有所行动,正是因为他们愚蠢地相信自己的“例外”。 3月8日,印度哲学家沙吉·莫汉和迪维亚·德维迪发表《被遗弃者的共同体:回应阿甘本与南希》,大致认同南希的反驳。他们表示,与“例外状态”相对的“普通状态”只存在于阿甘本的想象中,比如在印度就不存在处在普通状态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因属于特定种姓而可以称作是“例外”的。 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界的一些知名学者对阿甘本的“生命政治”思考也发表了他们自己的意见。后面,我们会接着这个话题展开议论。(2020-08-09)   【星光如许】 守侯一份美丽的乡愁(组章) 许星   母亲的唠叨 小时候,母亲的唠叨象一片阳光和雨水,浇开了我多姿多彩的童年。那河畔的歌声,与杨柳一起缠绵摇摆。长大后,母亲的唠叨象一杯咂酒,喝醉了我青春的梦想和花开的容颜。被风吹白的雪花,是母亲头上的光环。 如今,母亲的唠叨象一缕袅袅的炊烟和小溪,无论走到哪里, 总把我甜蜜的乡愁牵挂和温暖。母亲的唠叨永远象黑夜里不灭的灯光,在故乡漪涟的窗口,照亮我回家的路和所有的春天……   父亲的守望 在雨中奔走,我听见树叶的心跳 与父亲的脚步一样匆忙,那个在雷声中挺立的影子,趟过五月,躺过泥泞和涨满麦地的忧伤,用他大山一样壮实的身体,紧紧堵住已经溃堤的黄昏,不让黑夜出来。 父亲的呐喊如一面旗帜,鲜红的誓言总是在泥土最疼痛时风一样,把浑浊的天空 打扫干净。然后与后生们一起,蹲在门前那株被月光喂养了几代人的槐树旁,念叨心中所牵挂的人和事。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一生都很快乐。父亲的快乐,总成为那些南下或者北上的男人和女人们心中最美的感动,田里的庄稼、年迈的父母、留守在家的孩子以及瘦弱的村庄,都是父亲守望的花朵……   绵阳夜色 与琴声一起盛开,绵阳存封了2200年的悠悠岁月被暮色点燃。那些南来北往的人流,云彩一样的头巾把这颗蜀道明珠打扮得花枝招展。 品尝绵阳,我看见玉女的背影依窗而歌,半遮的诱惑清吟一曲花好月圆和越王的悠闲。曾经凄婉动人的故事依旧痛并快乐,沾满灵气的诗歌,总勾起我一方水土的几多欣喜和感叹,就象盖碗茶泡出的绵州方言, 时间越久味道就越纯正越香甜。 面对涨潮的夜晚,我冲动的视线和脚步,常常停泊在开满花香的小巷深处,凭借直白的呼吸和越走越近的爱情,与成双成对的鸟儿一起娇羞和烟雨南山……   潼江的秋天 在一片老去的秋天里,我看见微笑的天空聆听潼江温暖的歌唱,被爱情填满的浪花,象盛开的月光丈量灵魂的深度。搁浅的黎明 描摹出翠云廊的绿和七曲山旺盛的香火与虔诚。长青山下,一拨一拨的人象春风翻阅两弹元勋的荣光。 在潼江,我象一叶即将枯萎的水草,与一片禅飞的枫叶相遇。那些慈悲的雨水,开光的歌谣,把我疲倦已久的苦难和情事普渡。疼痛的历史都被流水带走了, 安静的月光种下我所期待的憧憬,我象一尾远离故土的游鱼,在黄昏敲响的夕阳里叶落归根……   一路梅花 在风中奔走,我看见纷纷扬扬的雪花开满冬的枝头。这些美丽的花朵,与红纱巾一起飘起来,青春的脚印里,盛满了一个羌家少女纯洁的爱情。 天空很低,小屋很近。空气里咂酒的味道很浓,熊熊的篝火旁,母亲把微笑 和庄稼、牛羊以及很多甜蜜的日子织成好看的羌绣。心事滑过指尖,希望的种子 被厚厚的梅花所覆盖,即将解冻的河流,紧紧抱着羌寨寒冷的月光,试图用她 温暖的呼吸咬破春天的嘴唇,让阳光破土而出……   桃花开了 桃花开了,笛声也开了。一朵朵、一簇簇、开满甜蜜羌山。那些迎亲的队伍,走出盛装的羌寨,穿过感恩的石拱桥和老场村,他们粗犷的歌声,象桃花一样让都坝河激动不已。 站在张家沟的山口,我仿佛又回到那段虽苦犹甜的精彩过往和难忘瞬间,鲜血与泪水曾经染红的山道和誓言,还有那把粘满泥土的花雨伞和一个女人痴痴的守望,以及许许多多让我感动和怀念的人和事,在春天过虑、沉淀、自责与回想。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8月7日)

【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5) ——龙山文化 洪田 当历史进入公元前2600年前后的时候,华夏文明在黄河区域的发展进入了龙山文化时期。从现今遗址发掘的结果考察,龙山文化以山东半岛为主体,广泛分布在陕西、山西、河南、 河北、辽东半岛、江苏、湖北等地区。 在山东龙山文化遗址被发掘之前,中国出土的古陶器大都是含沙量极高的彩陶和红陶,而这里的陶器是以河泥为原料的黑陶,是独有的创造。在山东济南龙山镇城子崖遗址发现的蛋壳杯杯壁只有0.5毫米厚,重量只有50克,即使用现在的技术手段也难以制作。因为需要高超的工艺来制作的黑陶是这一时期的特色陶器,因此,龙山文化也被人称为“黑陶文化”。 黑陶的精湛工艺令后人叹为观止,而这一工艺只是当时技术水平的一个代表,表明当时的制造工艺已经有长足的发展。工艺技术水平的提高会对一个社会产生更广泛的影响,为整个社会的发展带来崭新的面貌。这个时期,由高大的城墙包围着的巨大城市已经出现,山东日照东港区两城镇出土的龙山文化时期的“两城遗址”总面积为112万平方米,牛津大学《世界史便览》推测其为公元前3500年—前2000年亚洲最早的城市。 在山西南部临汾市襄汾县城东北的陶寺镇发掘的“陶寺遗址”也属于龙山文化时期的遗址,面积达280万平方米,城内分大城和小城,还划分为宫殿区、贵族墓葬区、平民居住区、仓储区、手工业作坊区等等,显示出帝都的恢弘气派。有人推测这一遗址是帝尧时期的都城。通过对山西陶寺文化(距今4500年)古人骨DNA的研究发现,今天中国各地的汉族,从东北到广东,从东南的客家到西北兰州,其主体和5000年前的古代中原人无异,今天的汉族,就是古代中原人的直系后代,5000年来一直没有变化。 河南龙山文化中,已经流行以猪、牛、羊、鹿的肩胛骨为材料制成卜骨,将卜骨加以烧灼来解释吉凶。另外,在龙山的两座窖穴里还发现了炼铜用的坩锅残片,说明当时已能铸造铜器。 精美绝伦的黑陶,恢弘壮观的城市,逐渐流行的玉器,开始出现的青铜器,都可以看作是龙山文化的特色,但最应该惹人关注却迄今仍未引起足够重视的是这一时期逐渐成形的文字——骨刻文。在龙山文化时期以前,文字的雏形已经或隐或现,不同文化时期的陶器刻符便是文字的雏形,而这一时期的骨刻文,则表明文字已经像初生的婴孩,展现出生命的勃勃生机;像天边的朝霞,预示着新的文明时代的来临。骨刻文是随后的甲骨文、金文的前身,掀开了中国文字漫长演化历史的新篇章,同时也可能为尧时期及其以后的历史留下了文字记载,使得中国历史成为世界上有文字记载的绵延时间最长而没有间断的历史。(未完待续)(2020年8月)   【鹏翔万里】 她怎么就要上吊呢 贺鹏 几天的功夫,武汉肺炎就蔓延开了,小区管理也紧了,好几天才让下楼一次。当了一辈子小学老师的母亲捧着一本杂志,一会儿看看,一会儿思考,很是专注。金万山心疼地说,您都快90岁的人了,不要太累,看一会儿就放下书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母亲抬起头盯着金万山,眼圈突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就直接掉了出来。 母亲哭了,金万山一下慌了,您怎么了? 想我的母亲了。 金万山一惊,怎么突然想姥姥了? 之前我们只要一说起姥姥,母亲都是无奈地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可今天是怎么了? 姥姥在土默川一带是名人,金万山小的时候,村里的老年人还经常提及姥姥,那时金万山不懂事,但看到大人们提及姥姥时的那副表情,就知道不是说什么好事。 妹妹二十那年,城里有人给她提亲,人家一听妹妹是姥姥的后人 ,说成什么也不干,到底因为什么,其实金万山至今都不明白。 当时,金万山记得母亲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一句话也不说。 金万山和妹妹追问,姥姥到底干了什么?母亲摇摇头,说都过去了,你们不知道也罢。 金万山还听说母亲和父亲结婚时,也遭到了爷爷奶奶的极力反对,好在已经解放,国家提倡婚姻自由,父亲的态度比较坚决,爷爷奶奶才没有反对成功。 可姥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几十年了,金万山问遍了周围所有上了年岁的人,没有一个人肯对他讲,姥姥慢慢也就成了金万山心中的一个迷,姥姥这两个字也渐渐被金万山给遗忘了。 母亲突然提及姥姥,金万山十分好奇,说姥姥死了都八十多年了,她到底怎么了?您为啥一直不肯告诉我呢? 母亲摸了一把眼泪,说看见如今瘟疫蔓延,政府严防死守,突然想起了我妈—— 母亲指了指沙发,示意金万山坐下。 我们村在土默川是一个大村,大部分人家过得还算殷实,我父亲在村里算是一个识文断字、明白事理的人,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那年刚过二月初二,天气还很冷,我姥爷突然到了我们村的城门外,说是要投奔闺女。我父亲觉得蹊跷,过年的时候,还是他亲自赶车送去不少年货和粮食,吃的、穿的都不缺,怎么突然投奔闺女呢? 我母亲在父亲的影响下,也读了许多书,精明强干,村里人都喊她女秀才,可我姥爷突然投奔她这件事,却难住了她,她思前想后,最后跑到城门的城头上,给我姥爷用绳子吊下去许多吃的和粮食,让他先拿着回去,过段时间再去接他。可我姥爷说成什么也不肯走,苦苦哀求,最终我母亲还是没让打开城门,我姥爷一气之下,把闺女和女婿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还当场断了父女关系。 我姥爷又气又冷,在返回的路上给冻死了。 我母亲从此就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不孝女,她娘家所有的人都和她断绝了来往。 母亲抬起邹邹巴巴的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继续说,其实,我母亲也痛啊,我姥爷死后,她常常沉默寡言、以泪洗面,还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左邻右舍也避着她,我母亲把父亲拦在城门外冻死的事也成了土默川到处传播的一件丑事,慢慢我父亲也冷淡她,还纳了妾,在我十岁那年,我母亲实在扛不住,就上吊了。 金万山叹了一口气,说这段历史的确够丢人的! 母亲一听,浑身微微一震,说现在因为武汉那个肺炎,全国都封了小区,严防死守,我想—— 金万山站起来给母亲倒了一杯水,说不管丢人也好,耻辱也罢,过去快100年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母亲突然大声说,不,很重要! 她举起手里的那本杂志继续说,我这几天读了贺鹏写的一篇文章,叫《绥南华佗》,突然恍然大悟,民国8年,土默川传染病肆虐,死人无数。那年,听说我姥爷他们村的确死了好多好多的人,而我们村却安然无恙,连一个生病的人都没有。孩子,我姥爷死那年就是民国8年啊! 啊?金万山的两只眼睛被惊得滚圆滚圆的,这时的母亲已经老泪纵横了,金万山把母亲拥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母亲,母亲颤抖着声音说,她怎么就要上吊呢?   【种玉蓝田】 逆风的雪雾或者倔强 蓝狐 写了一首名叫《倔强》的诗。与其说《倔强》这首诗的创作让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创作历程所经历的那些艰辛、摸索、顿悟和愣怔,倒不如说我在快下班时所写下的另一首诗《雪》所表述的内容,恰恰是对《倔强》的一种非常微妙的写照。 我很少去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过忙碌,没有闲暇回头去看一眼,还有的时候,就是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一旦回头,发现的都像那诗中所写的那样:逆风、泥泞。这往往会给自己的心里带来一些冲击的,尽管那都是自己踩下的脚印,可是在有的时候仍愿意躲避。直到昨天,有人不让我躲了,而且还规定时限,要我把自己的创作心路,用一首诗说出来。 可以说,《倔强》是我在急急忙忙、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的状态下“应景之作”。可转过神来再看,也禁不住有了淡淡的忧伤和掩饰不住的喟叹,发觉自己从写下第一首诗到现在所经历的30几年的创作历程,其实并不简单,尽管没有什么太大的成绩,可那里面也属实真真切切地刻满了太多的心痕啊! 也正因此,我在把这首诗交到责编小雅手中的时候就想,原来自己的创作历程竟会真的如小雅所反问的那些问题一样:“曾经有人说你写不了散文,结果你倔强地去写散文,写得比谁都好,满世界发稿;曾经有人说你写不来小说,你还是倔强地去写,结果出了好几本书;曾经有人说你写不了评论,你仍旧倔强地去写,结果竟将评论发在了国刊上。”还有人认为我不会做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就觉着,只顾一点点去做好了,就像小雅逼着我去写这首《倔强》一样,我肯定会写,哪怕我真的不会,但一定坚持要写,这就是倔强。 逆风、泥泞,反而能踩下倔强的诗行。这其实是说,无论艰辛与否,在面对当下这个愈发多元且多变的世事镜像,你所踩下的都应该是倔强的诗行。只需坚信,尤其重要。也希望通过我的这样的一种表达,去激励或者是告慰其他的诗爱者们,你既已选择了创作,那么你所捕捉的那些心跳和灵感,总有一天会被续写出倔强的诗行。 我快下班时写的《雪》,似乎是对《倔强》的补白,或者“画像”。 提着刀,跟在我身后 一声不吭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7月31日)

【文化杂谈】 阿甘本与意大利的“国家紧急状态”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思考(3) 步虚 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意大利生命政治哲学家乔吉奥•阿甘本针对意大利政府的新冠疫情应对方式,特别是针对政府宣布的“国家紧急状态”刊发了多篇文章,其内容在全球知识界(包括中国的多所著名大学及科研机构)及相关的舆论空间引发的一场被人们称之为“近年来最大的哲学争辩”,即关于“生命政治”的争辩。 在1月31日罗马出现首两例新冠肺炎病例之后,意大利政府就宣布进入为期半年的“国家紧急状态”,并暂停了所有往返意大利和中国大陆及港澳台的航班。在此后的20天里,意大利境内仅新增了1例本国籍病患。不幸的是,2月21日后,北部伦巴第大区突现社区传播,确诊病例猛增,甚至在第二天就出现首例死亡病例。2月22日,意大利政府宣布对密集出现疫情的北部伦巴第、威尼托两大区11城镇的约5万居民实行隔离检疫,并在该区域内实施了多项管制措施,包括禁止公众集会,取消一切体育、宗教活动,关闭学校、酒吧等。此后,官方还增派了警察在隔离区巡逻,并派遣军队介入隔离区的检查站。 针对上述情况,2月25日,78岁高龄的哲学家阿甘本在意大利《宣言报》刊登了一篇题为《由无端的紧急状态带来的例外状态》的社论,后又以《传染病的发明》为标题发表在“任意”出版社的博客上。文章指责意大利政府采取“封城锁国”的防疫措施。在阿甘本看来,意大利政府采取的紧急措施“疯狂、不合理且毫无依据”,因为根据意大利国家研究中心公布的情况,疫情并未像媒体和政府官方渲染的那么可怕。政府以“卫生与公共安全”为名的法令条款“模糊且不确定”,却会让悬置法律效力的“例外状态”合理扩散到意大利所有大区。他认为,政府采取疯狂的紧急措施是另有所图,也就是说想要把例外状态常态化,并借以扩充国家权力。同时,他也更担心当人们习惯了恐惧,这种恐惧会转换为一种对安全的渴望,人们会为了满足这种渴望自愿放弃个人自由。 从前面已经介绍的霍布斯及“利维坦”那里,我们了解到通常有两种性质不同的“例外状态”。一种例外状态是在政治危机(政变、内战、外敌突袭等)下主权者为恢复政治秩序而采用的特殊政治-法律状态。在这种紧急状态下,主权者宣布有效期,并实行暴力统治,任何威胁政权或违犯紧急状态者都可被褫夺生命及权利。另一种应对公共危机的例外状态,就是当出现重大的社会和自然灾害(例如瘟疫、洪水、海啸等)公共紧急事件,国家权力也会启动紧急状态。这类紧急状态是暂时剥夺人们的人权和自由,封城禁足不是为了加强政治权力,而是为了保护生命免于死亡威胁,保障社会共同体的生命安全。 进入3月份,意大利疫情急转直下,迎来了令所有人深感震惊的灾难性大爆发。在短短一个多月内,意大利成为了整个欧洲新冠肺炎疫情最严重的国家,包括米兰、威尼斯、帕尔马等在内的11座城市,被意大利政府宣布“处于隔离检疫的警戒状态”,而意大利单日新增确诊数却还是突破了1500例,累计确诊病例超过1万。而这种疾病对于65岁以上的老人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意大利总理孔特在3月10日凌晨签署全境防疫法令,使得意大利成为全球首个为应对新冠疫情,在全国范围实施封闭政策的国家。 面对日益加剧的疫情,阿甘本看在眼里,而且我们相信,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学者,他也一定急在心里。然而,无论如何,阿甘本仍坚持认为,就算疫情严重,政府也不过是在借机实施“阴谋”,现在采取的这些严管措施,自我隔离或强制隔离,保持社交距离,打碎人们与朋友、邻居结成的共同体关系,只怕今后会成为常态,不应该这么做,不应该为了“活着”而牺牲“生活”。他在3月11日——意大利封国的第二天发表题为《论感染》的文章再次申明立场,想要揭示“传染”这个医学概念的生命政治学意涵。阿甘本引用了曼佐尼描述1630年代米兰大瘟疫的小说《约婚夫妇》,谴责意大利政府的措施“实际上把每个人都变成了潜在的涂油者”。其他人不再是别的什么而只是传染的媒介,应该与他们至少保持一米的距离,并且如果他们靠得太近,就必须被监禁。而这样的防疫措施导致的只能是“人际关系的恶化”。 在3月24日刊登在法国《世界报》上的的访谈中,阿甘本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过去欧洲曾发生过更严重的流行病,但是没有人想到要去宣布这样一种例外状态。而如今在意大利和法国发生的一切,实际上已经阻止了我们的生活。(未完待续)(2020-07-26)   【星光如许】 扶贫手记(组章) 许星 (一)去金埝,与一朵云彩同行 在金埝村,我以诗歌的名义,铺展蓝天为笺,写一封脱贫攻坚的信与一朵牵挂的云彩。 五月是金埝的春天,轰轰烈烈的阳光擦干了曾经的不快和忧伤,所有行色匆匆的帮扶责任人,总是把精准的目光放得很实很稳,激情的翅膀,惊起五月一夜槐花的喧闹,或看麦浪起舞潮起潮落。 与泥土亲近,丰满的琴声让我无法闭目去怀想,一段青春的剪影和如火的岁月,只闻到她温暖的体香,压弯枝头的累累果实都是党旗下庄严的誓言。 每一朵云彩都是金埝的雨,谁漫步微风看树影婆娑,谁站在村口放歌昨夜绵绵情义,谁又在一米阳光里披上了绿荷花香,风不说,鸟儿也不告诉我。 在我的眼里,所有的阳光都是金埝的手语,满山花瓣不需要人懂。感恩的天空,举着白云也举着光阴和梦想,还有我心中那一缕甜蜜的乡愁。 你在清晨递我青花杯,我把一杯苦荞茶饮成温柔黄昏。在金埝的背影里想些过去的心事,当一匹月光从天空流下,金埝头顶的那朵云彩是我窗前那盏如虹的灯……   (二)我们的名字叫党员 在金埝村,我们这群来自日报社的干部职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党员”,我们有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是脱贫攻坚。七月流火,金秋送爽,我们用如火的初心,让村民们见证了一片片阳光和雨水对田野的馈赠。 面对伤痛的土地,我们的心很酸很疼,面对不解和非议也曾有过委屈和不安。 但我们从没有想过放弃,始终没有忘记党旗下庄严的誓言,始终没有忘记肩上抗起的责任与担当。我们悄悄把委屈深埋在心底,把泪水化作帮扶的动力,田边地角、 山前山后,向贫困户解读政策,与村民倾心交谈,千方百计让全村人都富起来。 一朵花,在乍暖还寒时开了。开成庄稼的微笑,开成道路的宽阔和乡村的秀美,开成喧嚣的黄昏和痛并快乐的岁月与时光。我们用青春的热血滋补了金埝一方贫穷瘦弱的水土。 在金埝村,我们这群来自日报社的干部职工,让村民在心底永远记住了我们温暖的名字“中国共产党员”。而扶贫路上,我们不变的执着把自己也站成了一棵棵伟岸的树,在希望的村口惬意地呼吸阳光和雨水,然后生根发芽、枝叶繁茂,一起照亮春暖花开的生活……   (三)金埝黄土魂 趟过忧伤的土地,我听见血液在骨络里顽强的声音。不难想象,金埝村——这个曾经被贫穷所拖累的黄土下面,当然不仅仅是贫穷。 抚摩带泪的伤口,蘸满阳光的手指与泥土一样坚强。山道刚刚修过,翻新的泥土里满含感恩的气息,鸟儿的歌声跃过头顶,生活与负累站在金埝的肩上, 告别一段艰辛的岁月。汗水打湿夏天,喝醉烈酒的土地轰轰烈烈。在我眼里,金埝的形象在温暖的阳光下同样楚楚动人。 趟过振作的土地,我听见庄稼拔节和疯长的声音。金埝满山桃花盛开,长满新居的田野阳光普照,金子般的微笑重新挂满信念的枝头……   (四)我看见金埝站起来 透过镜头之门,我看见金埝和被风扑倒的庄稼在阳光下站起来,忧伤漫过她的额头,象一片跌倒的鸟鸣,漫过整个村庄。 在金埝人的手里,那些倒下的禾苗,与孱弱贫穷的生活也都坚强地站起来,站成一棵树的伟岸或者河水的秀美。开心的微笑象一张网,失落与重生、子孙与丘陵就是村民心得的全部。金埝人常说,庄稼人的前途在农村,只有自己站起来,你才能真正理解泥土、花朵以及水和粮食的某些含义,才能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快乐和希望。 透过镜头之门,我看见黑夜肥沃的影子挂满了早晨的枝头,我看见金埝与庄稼和天空一起无悔地歌唱……   (五)花开金埝 再相聚时,金埝胖了许多,门前的池水花开一圈又一圈。,满头青丝的柳絮轻叩远山和鸟儿温暖的目光,所有的笑容,在一杯酒里怀旧或相见恨晚。 今夜,我听见每一扇虚掩的门,在月光下柔和的歌唱。那些被梦想点燃的乡愁, 似一阵春风在午夜的枝条上飞 。今夜高挂的灯笼亦或是一把锁, 也锁不住金埝花开的生活……   【诗文春天】 巴音布鲁克草原的宝贝 谭文春 巴音布鲁克大草原是中国最大的高山草原,里面的宝贝很多,众所周知的有三件:查腾羊、天山牦牛和焉耆马。 查腾羊是从史诗里走出来的可爱精灵,身上背负着最闪光的荣耀,它是土尔扈特部落东归的时候带回来的欧俄羊种和当地羊种杂交驯化而成。查腾羊全身纯白、头颈纯黑,也称“黑头羊”,还有人戏称其为“奥巴马羊”,以肉质肥美著称。 天山牦牛原产于青藏高原,是第五世生钦活佛从青藏高原引进过来的,体质强健,善走陡坡险路、雪山沼泽,被称为“高原坦克”;能游渡江河激流,也称”高原之舟”。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7月24日)

【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4) ——仰韶文化 洪田 仰韶文化是指公元前5000年-公元前3000年(距今5000-7000年)的黄河流域的文化,出现的时间稍微晚于山东的北辛文化,早期和北辛文化,后期和大汶口文化处于同一历史时期。 仰韶文化主要分布于黄河中下游一带,以河南西部、陕西渭河流域和山西西南的狭长地带为中心,东至河北中部,南达汉水中上游,西及甘肃洮河流域,北抵内蒙古河套地区。因为这一文化遗迹最先在河南渑池县的仰韶村被发现,因此被称为仰韶文化。 和河南贾湖文化、甘肃大地湾文化不同,属于“仰韶文化”的遗址在黄河流域的不同地区被广泛发现,这一时期的文明之花广泛盛开,而不仅仅是一枝独秀。除了河南仰韶村,陕西半坡村遗址,河南陕县庙底沟遗址等不同地区都是仰韶文化的典型代表,有着各自鲜明的特色。 仰韶文化在广大区域的广泛分布,说明那个时期的人们已经有着广泛的交流。这种交流,把文明的火种在黄河流域四处点燃,并催生出不同的文化特色。这种文化的辐射区域十分广泛,东至辽河流域,西至中亚地区,向南越过长江,到达洞庭湖区域。 在大约同一时期,以山东为中心的北辛文化正焕发着勃勃生机。这两大文化圈各自向外扩展的过程中,必定会产生交集,从而为日后龙山文化在整个黄河流域的广泛出现奠定了基础。 这一时期的中国古人依旧使用石器、骨器、陶器、蚌器为其主要的生产、生活用品,金属制品还没有出现,因此这一时期还被后人称为“新石器时代”。然而,材料的应用只是表明技术水平,并不代表文化上的落后。现在的人们一听“石器时代”,立即联想到用树叶围在腰间,披头散发的古人形象,其实这是个大误会。那时的中国古人已经有纺织技术,至少粗麻衣服已经很普及,养蚕并利用蚕丝纺织已经出现。从建筑分布考察,这一时期的中国古人已经有着比较严密的组织和管理;每个村落四周有很深的壕沟,成为日后城市防卫系统的雏形。 不同区域的人们其生活习惯不完全相同,但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文化爱好:喜好彩陶工艺,喜好在彩陶上绘制不同的图案,让陶器不但成为生活用品,同时也成为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因为彩陶的大范围流行,因此也有人把仰韶文化称为“彩陶文化”。彩色陶器的广泛使用,成为这一时期的文化特色。彩陶上不同的图案花纹,表现出高超的艺术水平,也为后人提供了丰富的想象素材。 在半坡陶器上发现的二十二种符号,可能是一种原始文字。陶埙是那个时期的乐器,制作简单,容易吹奏,今人仿制的陶埙已经成为现代乐器的一部分。黍、粟是当时人们的主要粮食作物,猪和狗是常见的饲养动物。仰韶文化为日后黄河流域华夏文明的发展奠定了广泛而坚实的基础。 最近,刚刚完成发掘整理工作的“河洛古国”遗址,建筑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有序,所表现的社会发展模式和承载的思想观念,呈现出古国时代的王都气象。这一遗址位于河南省巩义市河洛镇双槐树村,距今有5300年左右的历史,有人推测是黄帝时期的帝都所在。 仰韶文化和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的交融,共同促进了黄河流域进入龙山文化时期。(2020年7月)(未完待续)   【鹏翔万里】 哭吧 贺鹏 周大壮“呸”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黄痰,用脚踩了几下,妈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哭呢? 他用手伸进裤兜轻轻摸了一把刚结了帐的钞票,直奔坐落在丰州玉石巷的那个装修得很精美的哭吧。 关于哭吧,他以前听说过,只是费用很高,不是像他周大壮这样的农民工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他从河南来丰州这么多年来,今天手上终于才攥了这么厚的一沓票子。 他有钱了,有了钱的他还怕费用高?高又怎么样? 周大壮捏着钱,还没有进入哭吧,心里就觉得舒坦了许多,他想进哭吧把来丰州后的辛酸和苦难统统哭出来,压抑在他心头的郁闷,多少年来就像一个魔影,折磨得他难受极了。 当年高考落榜后,他就随邻村的人到了丰州的建筑工地上打工。 当他到了丰州以后,不仅丰州那五彩缤纷、眼花缭乱的霓虹灯使他吃惊,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的高考成绩假如在丰州录取的话,不仅可以上大学,还能上重点的大学,而他在河南老家却落了榜。 农村的孩子,落了榜就等于落了难。在建筑工地上,每天五点就得从工棚里爬起来,一直干到阳婆当头,吃口饭,稍微休息一下,又要干到星星满天才能收工。热天,工棚简直就是一个大蒸笼,热得睡不着觉,蚊子还像抗战时日本的战机,嗡嗡嗡飞个不停,他们每天都被这些战斗机轰炸得满身都是红疱;冷天,工棚又像个冰窖,没有一点点热乎气,手脚都被冻得流了黄水。受苦受难对于他这个已经落了难的年轻人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最关键的是,累死累活干上一年的活,到头来不是甲方不付老板钱,就是老板不给工人的钱,他都因为没有回家的路费,好几个大年都过在了丰州的街头。 就这样混了四五年,和他考一样成绩的那些丰州学生,也该大学毕业了,他却在丰州还没有混出个回家的路费来。一想起这些来,他就想哭,可这么大个丰州城,哪是他哭的地方?他该到哪里去哭呢?好几次,他在睡梦中哭醒,工友都骂他“没出息”。 最近几年,政府帮农民工说了话,撑了腰,每年或多或少总是可以得到一些工资了,先后回了好几次家,可回去才知道,母亲早得了半身不遂;父亲家里一把,地里一把,又当男、又当女,才五十几岁的人,比丰州城七十多岁的人还面老。他看着卧床不起的母亲,摸了摸内衣口袋里装得几百元钱,别说到城里的医院给母亲看病了,就是在镇里的医院,这点钱又够几天的医药费呢?当时,他的眼睛热辣辣地难受,想哭,真的想哭,可他老大不小了,父母还拿他当未来的希望呢,他能当着病床上的母亲哭吗? 后来的几年中,政府对农民工的关注力度越来越大,虽然每天还要干十二三个小时,虽然每天的伙食比以前好不了多少,可该挣的工资都能挣到了。他拿到第一个月一千多元的工资,当天晚上就梦见带着母亲上了医院,母亲乐得合不上嘴,他也笑醒了…… 可还没等他把看病的钱寄回去让母亲乐一乐呢,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见母亲去了,他也熬不住那苦日子,解下裤带,搭在房梁上就给吊死了。大壮回去后,看着放在院子里的两口白花花的棺材,眼睛红得吓人,却怎么也掉不出一滴眼泪来。 直到大壮料理完父母的后事,返回工地又结算了一个月的工钱,看着那一沓钞票,他的鼻子一酸,眼泪才“哗哗”地流了出来,工长却狠狠地甩了工棚的门,骂了一句,“没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 大壮见工长恼了,只好忍了忍,把泪水又咽了回去。其实,多少年来,他不想得到什么,只想把自己憋在肚子里的话对人说一说,可他对谁说呢?谁肯听他的话呢? 对工友说吧,工友们每天和他一样,累死累活地干活,只要一收工,饭还没有咽下肚就躺在工棚的大铺上打起了呼噜;对城里人说吧,城里人见了农民工就像看见艾滋病人一样,躲得远远的。没地方说,就只能哭,只要大哭一场,也可以释放一下他压抑了多少年的情感,可放声大哭,又该到哪去哭呢? 前些日子,听说丰州有了哭吧,他左等右盼,好不容易又等得领了一个月的工资,终于来到了这个哭吧,他想把多少年的苦楚,在这一刻统统哭出来。 大壮兴奋地到了哭吧的门口,可门口站着的保安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大壮很不理解,保安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说这是高档消费场所,是供贵族人群来这里释放情感的。 大壮说我有钱!说着还把钱掏出来在保安面前晃了晃。 保安说,这里是哭吧,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我知道是哭吧,我就是来哭的。 你哭?笑话!一个农民工,有什么好哭的? 大壮还要解释,却被保安强行推到了一边。 他委屈极了,我怎么就不能哭?我怎么就不配哭?我没有过好日子的权利,难道连哭的权利也没有吗?他想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泄了出来,这些年那些委屈的事情、伤心的事情一下就全涌了上来,于是,他索性就站在哭吧的门外“哇”的一声像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起来…… 刚哭了两声,他就被警察强行带到了派出所,警察二话没说,先开出了一张500元的罚款单,还因为他在公共场所大哭,影响社会治安,拘留了五天。 憋在他喉咙里的那股子闷气,一时上不来也下不去,卡得他只翻白眼——   【种玉蓝田】 成长 蓝狐 春风一吹,草木就开始萌绿了,那种温润中略微带着些鲜嫩的撩人气息,也随着空气的流动,渐渐浸入人们的心胸。这不禁让人感叹,一年之际,也许就只有这个时候最叫人多情,也最容易催人遐想。 只是我想得更多的是草儿,那种饱蘸着晨露的、只拱出两片芽孢的纤草。有人说,她太像孩子。真的么? 在相对更加漫长的生命的春天里,那些呀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小生命,真就好像是刚刚汲取了阳光雨露的浸润,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悄然生根,并且努力张开两片新绿的小草一般。而相对孩子而言,青纯明净的眸子好似露珠儿,向上伸展的手臂犹如叶片,爸爸就像阳光,妈妈如同雨露,不住发出的每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都是自己最本能、最真实的欢喜和依恋……我想,这就是成长,是一个孩子从呱呱坠地就开始维系并使之日益变得深厚起来的亲情。至于春天,她原本就应该是一个生长亲情的季节。 还记得那一年的春上,我平生第一次听到一个崭新生命初临人世时发出的哭喊,那种清脆,那种深刻,想来只有曾经已为人父人母的人才能懂得。那其实是一种语言,一种认定,一种牵连——我与妻与她,从此将共有一样的四季,一样的蓝天,一样的紧张,一样的舒展,一样的爱和恨,一样的咸与甜…… 女儿既然是选择春天降生的,我也就会自然不自然地常把他和诸如欢快、明媚、清新、华美联系起来。窗外的花开了,我就想女儿的笑容一定灿烂;草丛中彩蝶飞舞,我就想女儿的也该自然;树上的小鸟发出鸣叫,我就想女儿的啼哭该更婉转;以至那天空中的白云悠悠,我也更是想女儿的梦境自会高远……分分秒秒,丝丝毫毫,我甚至把女儿的成长跟季节的递进串联起来。我至今仍然认为,既然有母亲的乳汁,有父爱的光环,有了土地与阳光的化合,想必这一株新苗自然会茁壮成长起来。 静下心来,有时候自己也常常追问,那些只开花不结果的爱情,甚至作了果又缺乏培养的婚姻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假如说,两情相悦的任何一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那种只要凭借根蘖的移植就可以自行繁衍的什么乔木,那么,一旦他们根脉相融,共同滋养了一弯桃林,他们本应该衍生而出的新枝新蕾,总应该在成熟之后有硕果成型。与此同时,一旦有了这一枚“圣果”,作为主体的两条根柢,两条枝干,总应该给予他成倍的呵护与关心。这其实是顺理成章的、怡情而生动的有关春华秋实的现实写真。不然的话,只顾花开,不问作果,或者一任作果,不去莳弄,到头来殃及的只有枝干。 谁又能背叛了时序轮转的法则呢!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7月17日)

【文化杂谈】 “利维坦”式的特殊政治力量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思考(2) 步虚  长期以来,政治与人的生命及健康问题的关系一直是现代政治学和政治哲学研究中被忽视的问题。而实际上,现代政治的诞生与健康问题有着密切的关联。作为现代政治哲学奠基者之一的哲学家和政治思想家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obbes)正是从医生和疾病的角度建构了现代政治哲学的基本框架。 霍布斯撰写的《利维坦,或教会国家和市民国家的实质、形式和权力》是近代西方第一部系统阐述国家学说的著作,作为政治领袖人物的必读之物,它一直被列为政治书籍之首。“利维坦”原指一种威力无比的海兽,霍布斯以此喻指一种具有“特殊政治力量”的国家形态。霍布斯认为,自我保存和追求幸福是人的本性。然而,在人人为敌的“自然状态”中,人类难以真正实现自己的本性。要摆人与人之间的脱敌对状况,人们必须寻求能使大家畏惧并指导其行动以谋求共同利益的公共权力或特殊政治力量,通过订立契约,从自然状态过渡到社会状态。现代国家由此产生。在《利维坦》一书中,作者通过身体疾患与国家致弱之间的关系,凸显出了现代国家的治理问题,进而让医生与政治之间在理论上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关联。医生和军队一样,成为了特殊时期(战争和内乱)凌驾于一般公民社会之上的特殊政治力量:军队用以抵御外敌,医生的作用在于维护生命健康,而两者的功能都旨在让国家的机体从特殊状态(紊乱)中恢复正常,两者因而在特殊时期的国家政治中都有着搁置日常安排、超越常规秩序的绝对权力或例外特权。这种以特殊状态为常态的国家,就是利维坦式的国家。 前面我们说过,当代人关于生命政治的思考起始于法国人福柯。但是,这种生命政治思考却是大成于在这次新冠疫情中一度引起国际舆论关注和热议的意大利人阿甘本。 吉奥乔·阿甘本(Giorgio Agamben)是享有世界声誉的思想家,其生命政治哲学继承了福柯、阿伦特等人的生命政治思想,并与海德格尔、本雅明等哲学家的思想相融合,在当代西方思想世界受到广泛的重视,并获得拉克劳、齐泽克、巴特勒和巴迪欧等当代著名思想家的赞誉。1998年,阿甘本《神圣人:至高权利与赤裸生命》英译本出版,“福柯那常年休眠的论生命政治的文本,被以它当下的形态重新激活”,在欧陆政治思想中形成了一次“生命政治的转向”,也正是这本书是阿甘本“正式跃升为世界性的顶级学者之一”。 “例外状态”或“紧急状态”是贯穿阿甘本生命政治思考的一个核心概念。从利维坦那里我们看到,例外状态包含有两个方面情况。一方面,例外状态是在政治危机(政变、内战、外敌突袭等)下主权者为恢复政治秩序而采用的特殊政治-法律状态。这种紧急状态下,主权者宣布有效期,并实行暴力统治,任何威胁政权或违犯紧急状态者都可被剥夺生命及权利。另一种应对公共危机的例外状态,当出现重大的社会和自然灾害(例如瘟疫、洪水、海啸等)公共紧急事件,国家权力也会启动紧急状态。这类紧急状态是暂时剥夺人们的人权和自由,封城禁足不是为了加强政治权力,而是为了保护生命免于死亡威胁,保障社会共同体的生命安全。 阿甘本最担心的正是当年霍布斯开启的那个政治后门:凌驾于一般公民社会之上的绝对权力或例外特权被赋予了利维坦式国家之后,国家主权者有可能利用“特殊”、“例外”状态,或无限地拓宽“例外状态”,而滥行管控统治之术。在阿甘本看来,例外状态本来是暂时的特殊状态、不正常状态,但例外状态中形成的某些治理方式可能会被延续下来,例外状态一再出现,一再悄悄地改变现代政治,悄悄地扩大着国家权力对人民的“奴役”,进而“例外状态”成为一种人们在不知不觉中自然接受的“常态”。“除了紧急状态,权力在今天不再有任何其它的正当化形态”,“任何地方的权力都在不断地指向并诉求紧急状态,并且暗中用尽力道在制造紧急状态”。 阿甘本主要是把“例外状态”作为一种治理的典范来分析。从他分析所举的例子来看,例外状态也可以理解为紧急状态、必要状态、戒严状态或一种军事管制的状态。换句话说,例外状态本来是一种正常状态的偶然的不正常状态,但最终这种例外状态却变成了正常状态,成为治理的依据,成为现代政治的典范。在阿甘本看来,例外状态的典型样本是二战中的法西斯集中营。在《例外状态》一书中,阿甘本第一节的标题就是“例外状态作为治理的典范”,而在《神圣人》一书中,整个第三部分的标题就是“作为现代生命政治典范的集中营”,因此,作为一个典型的案例,对纳粹集中营的分析,是可以帮助人们理解阿甘本整个生命政治思考的最佳的切入点。 (未完待续)(2020-07-12)    【星光如许】 寄往天国的“家书” ——“5.12”记忆之三 许星 五月如期来临,孩子,您在那边还好吗?心里也一定挺惦念吧? 孩子,您不知道,今夜当妈妈提起笔给您写这封信的时候,妈妈的心里有多难受啊!妈妈真的好想您啊!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您,在您离开这个世界时,妈妈都没有机会再最后去看您一眼,甚至无法找到您的全尸,让您至今还深埋在50米的菜市场下。孩子,您知道吗?那天,当您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被掩埋在菜市场的废墟下时,妈妈也同样被困在了单位的地下室里。孩子,您不知道,妈妈当时好担心您啊!但妈妈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地震第三天,妈妈被解放军叔叔救出来,一位说普通话的叔叔流着伤心的泪水告诉妈妈说:在曲山小学的菜市场下被埋了好几个孩子,由于埋得太深,情况太复杂,根本无法救援,我们只能眼睁睁地听着他们从废墟的缝隙里传出的那近乎哀求的呼救声渐渐离去……真惨啊!孩子,其中有一个就是您啊! “叔叔,阿姨,我叫向欣荣,今年5岁半,是曲山幼儿园大一班的学生,我爸爸叫向东明,我妈妈叫吴素芬,我们住在北川新城区,我们家里的电话是XXXXXXX,叔叔阿姨,救救我们,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报答你们的!……” 孩子,您是在用钢针刺妈妈的心啊! 孩子,妈妈被抢救后,因为伤势不是很重,妈妈也加入到了救援的行列。每当妈妈从曲山小学的废墟上走过时,妈妈都要为您祈祷,为与您一样碑深埋在下面的孩子祈祷。虽然妈妈失去了您,但妈妈却去救出了能够救出来的孩子和叔叔阿姨,哥哥和姐姐。孩子,您不怪妈妈吗! 孩子,您从出生时,爸爸就因病走了,留下我们母女两人相依为命。您不是常说:女儿是妈妈的眼睛,女儿是妈妈手中的风筝吗?孩子,您为啥就这样走了啊?孩子,您还记不记得,过去每天妈妈到幼儿园门口的皂角树下接您时,你多象一只快乐的小鸟;每逢星期天我们一起来到湔江边游玩时,您多象水里幸福的游鱼啊!孩子,您记不记得,每当遇到妈妈心情不好和劳累时,您都要一边给妈妈捶背,嘴里一边唱着您自己编的《咂酒歌》:清悠悠的咂酒唉,依呀勒嗦勒,我的妈妈不生气唉,幸福又健康……孩子,您不知道,在妈妈心里,您好乖好懂事啊! 孩子,虽然我们家乡遭遇了罕见的特大地震,但天灾无情人有情,党和政府没有忘记我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灾难中,胡锦涛总书记来了,温家宝爷爷来了,解放军叔叔来了,兄弟省市的援建队伍来了,外国朋友来了……他们的爱心和关怀象冬天里的阳光,让羌家人感到温暖和实在!孩子请放心,有党和政府在,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到一年了。孩子,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这一年来,北川的灾后重建如火如荼,老百姓大都住进了崭新的永久性住房,企业恢复了生产,庄稼长势喜人。一个崭新的北川新城将在美丽的安昌河畔拔地而起,据说,县城新搬的永昌镇还是胡锦涛总书记取的名哩!孩子,您听到了吗? 今夜月光如水,被树枝切割的月光在窗前影影绰绰。孩子,不要为妈妈担心,虽然地震震垮了我们的房屋,让我们失去了亲人和家园,但它永远震不垮我们羌家人和中华民族坚强的灵魂!震不垮我们重建美好家园的坚定信念! 一首众志成城,反映羌家儿女心声的新版《咂酒歌》将世代相传:“清悠悠的咂酒唉,依呀勒嗦勒,感谢党和政府关心唉,依呀勒嗦勒,请喝请喝请呀喝,一也喝不完……”   【诗文春天】 天葬 谭文春 天葬,是藏族和蒙古族一种传统丧葬仪式,古老又神秘,延续了上千年的历史。信仰天葬的民族,自古认为土葬不能让死者灵魂转世,必须将尸体放置在荒郊野外,给食肉性的野兽野禽吞食,舍弃躯壳,灵魂才能得到升华。肉体被吃得越干净越彻底,就越令人满意,这意味着死者生前品行端正,心地良善,灵魂能够归天。反之,如果尸体不被野兽野禽啃食,表明这人德性恶劣,连禽兽都不喜欢他的身体,灵魂会下地狱。 天葬的来源已不可考,据最初的记载,人死后将肉体在石碓里捣成肉酱,和上青稞面,撒向四方喂鹰鹫,同时还要请喇嘛念经。贫苦人家舍不得粮食也请不起喇嘛,把尸体放到勒勒车上,走很远的路,运到偏远的地方,送葬人说三声“这里就是你通往长生天的起点。”然后把尸身卸成块状,扔给鸟兽。后来慢慢的才有人专门从事这种职业,叫做“天葬师”,同时也有了固定葬尸的地方,叫做天葬台。他们将死者的遗体放置天葬台上,燃起柏烟,密密麻麻的秃鹫会闻讯而来,或在头顶盘旋,或在尸体附近降落。天葬师为死者念经超度,举行天葬仪式,场面肃穆又庄严,把尸身切成一块一块的抛掷出去,秃鹫们蜂涌而上,争相啄食,同时发出很惨烈的咻咻的尖锐叫声,呼唤来更多的老鹰和秃鹫一起分食死者的肉体,追随而来的还有狼和狐狸。实施天葬后第七天,天葬师会去天葬场看视,如尸体被吃掉,则认为死者前世积德,今世升天,魂归极乐,转世有望。如果没有被吃掉,天葬师会施法诵经,祈求上天垂怜。再过十四天仍然没有被吃干净,就会将尸体焚烧。 天葬的仪式因不同的地域环境有所变化,比如新疆的蒙古族又有另外一种形式,送葬人会带上一匹母马和一匹小马,把尸体拉到广阔草原深处,让野兽野禽分食。同时会当着母马的面杀掉仔马,同样的喂食兽禽。做完这些之后,送葬人头也不回地走掉。第二年死者周年祭,家人牵着母马沿着去年的方向走,去找寻抛撒故人尸骸的地方。马是有灵性的动物,有敏锐的灵魂感知力。当走到小马被杀害的地点时,母马会大声悲鸣,泪珠滚滚,家人们因此确定这里是死者前一年天葬之处。祭祀完毕,他们会堆砌一堆石头作为标记,这个就叫“敖包”。 如今,天葬已经随着时代的变化,成为一种历史记忆和游客寻奇探秘的娱乐活动。前年去西藏旅游,亲眼看见天葬仪式。凌晨五点起床,坐车去天葬台,在一座峡谷口下车,步行往里面走,一路蜿蜒崎岖,静默无声,只有空旷的山谷和皑皑雪峰。我心里出奇的平静,并没有死亡的恐怖,脑袋里空空如也。当太阳放亮的时候,天葬仪式开始启动。主持仪式的天葬师经惯了这份工作,一脸庄重的悲悯。游客静静观望,藏族同胞则合什念经,为亡者祈祷!四周的鹰鹫展翼腾空,尖啸连连。一道巨大的彩虹出现在天空,一头搭在天葬台上方,一头伸进云朵深处。那是上天接引亡者灵魂,通往天堂的桥梁! 天葬的意义体现了大乘佛教“舍身布施”的最高境界,把自身的肉体施予众生,造福众生。这是一种力量巨大的信仰,让人懂得生命的意义不是为了获取,而是为了奉献,让灵魂得以解脱,进入崇高的境界。   【鱼翔浅底】 《话说柳宗元》系列(十一) 温情韦刺史 洋中鱼 其实,在永州的几个刺史中,韦宙是个很温和的领导,对柳宗元的关照也不少。他是京兆人,观察韦丹之子。元和七年(公元812年)秋,任永州刺史,柳宗元为他写过《代韦永州谢上表》。 韦宙也很欣赏柳宗元,他早就仰慕柳宗元的文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到永州请柳宗元为他写了谢上表之后,却接到朝廷要他加强对柳宗元行踪监控的密函。 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来,就在他来永州之前的一个月,柳宗元外出散步,碰到了一个姓蒋的捕蛇人,听了蒋氏的倾诉后,写了一篇《捕蛇者说》。由于这篇文章含沙射影,加上柳宗元的文名,问世后被人争相抄阅,早就传到了长安。实权宰相武元衡和宦官俱文珍、刘光奇等人知道后,气得够呛。由于按照当时惯例,被贬谪的官员不在五刑之列,所以不能直接处死柳宗元,他们只好下令永州刺史暗中监督,以便搜集柳宗元新的犯罪证据。 中秋之夜,韦宙单独邀柳宗元到府上赏月。吃了一个月饼,喝了几口浓茶之后,韦宙突然很严肃地问柳宗元:“敢问柳司马有几个脑袋啊?” 柳宗元一听,感觉氛围不对,于是惶诚惶恐地说:“刺史大人难道要取在下首级祭月?” 韦宙摆手道:“如此明月,说以首级相祭,实在是玷污啊!” 柳宗元迷惑不解:“那么,大人的意思是……” 韦宙说:“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以后写文章要小心点拉,别那么张扬,一篇《捕蛇者说》吓得朝中百官丧胆,他们来函要我监督你呢!” 柳宗元一听,脊梁顿时冒汗,他张皇地说:“对不起啊,大人,下官给你添麻烦了。” 韦宙哈哈大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说实话,我们男人就是要活得有尊严有骨气,他们来函是真,但是你尽管凭良知去写,不要怕,只是不要马上把那些锋芒毕露的东西散传出去就是。”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7月10日)

【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3) ——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 洪田 在介绍完后李文化、大亚湾文化后,按照常规,应该开始介绍仰韶文化。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仰韶文化在华夏文明的早期形成过程中有着鹤立鸡群的重要地位。但是,在我看来,在整个黄河流域,山东境内的文明建立和河南境内的文明建立有着同样重要的地位,而且有着自己独特、清晰的传承关系。因此,我更愿意先把山东境内的文化进行系统介绍。 在山东境内,后李文化的传承者是北辛文化。北辛文化遗址主要包括山东滕州北辛、兖州王因、泰安大汶口、江苏邳县大墩子、连云港市二涧村和淮安青莲岗等。经过碳14 测定,这一文化的年代在公元前 5400年至前 4400 年之间,距今6400年到7400年左右。它前承后李文化之波浪,后开大汶口文化之先河,是在山东境内发展起来的华夏文明渊源之一。 北辛文化时期的人们已经利用石铲、石斧、石磨盘、石磨棒、鹿角锄、蚌镰等农用工具,并且已经窖藏谷物。从出土的骨器、牙器、蚌器来看,当时的生产工具中截、劈、削、刮等不同用途的器物已经分别制作,制作石器、陶器已有专门分工。他们饲养猪、鸡、狗,同时用陶网坠、鱼镖等工具来捕鱼。北辛先民已经可以用骨针、石纺轮等把野生纤维和动物绒毛进行纺线或编织,制作成衣服。 当时的制陶、烧陶技术已比较先进,制作的器物不仅讲究生活的实用性,还讲究审美的艺术性,可以看出北辛先民的文化修养和情调。考古发掘出盖鼎、红顶钵、指甲印纹钵、红陶壶等不同的陶器。一些考古学家认为,这些发现为东方彩陶找到了渊源。在一件陶器的底部还发现了一对酷似鸟足的刻画符号,或许是早期文字的萌芽。 当历史翻到距今6500年,即公元前4500年的时候,以山东为核心的文化圈从北辛文化时期进入了大汶口文化时期。从公元前4500年到公元前2500年,这一文化时期历经大约两千年,直至后来发展成为龙山文化。 大汶口遗址位于山东省泰安市岱岳区大汶口镇,属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其分布范围主要在山东境内,同时分布于江苏北部、河南东部、安徽东北部,属于面积广袤的区域性文化。 大汶口先民以农业生产为自己的主要生产活动,主要的粮食作物是粟。猪、狗、牛、鸡等家畜、家禽已经普遍饲养。猪是非常普遍的随葬品。农业生产工具主要是磨制石器,已大量使用磨砺精良的穿孔斧、刀、铲等,收割工具还有骨镰和蚌镰,加工谷物的工具则是石杵和石磨盘、石磨棒。在这一文化的中晚期,还出现了有肩石铲、石镐和一些鹿角锄。 大汶口文化早期以红陶为主,晚期出现较多的灰陶、黑陶,并出现白陶、蛋壳陶等。器型有鼎、鬶、盉、豆、尊、单耳杯、觚形杯、高领罐、背水壶等,说明当时人们的生活已经日渐精致。许多陶器表面光滑,并刻有不同形状的纹饰。彩陶有红、黑、白三种颜色,纹样有圈点、几何、花叶等。这个时期制作的“薄胎磨光黑陶高柄杯”,代表了当时世界制陶工艺的最高水平,为以后山东龙山文化蛋壳陶的问世准备了条件。中期所生产的“兽形提梁器”也是工艺美术史上的珍品,晚期这类模仿动物形态的陶器制品逐渐增多。 除了将制陶业推向新的高峰,大汶口古人将骨器的雕刻技艺也推向了极致。他们雕刻的透雕十六齿象牙梳、花瓣纹象牙筒和镶嵌绿松石的骨雕筒等,代表着新石器时代制骨工艺的最高水平。另外,大汶口古人已经开始了玉器的制作,把玉石制作成不同的装饰品。 在大汶口文化时期的陶器上,已经出现了早期文字,形、义相关,一目了然,较前期诸文化中出现的刻符更有文字意义,为日后山东龙山文化时期的“骨刻文”奠定了基础。(未完待续)(2020年7月)   【鹏翔万里】 不是商事 贺鹏 秦伟已经是第三次给荆总送来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的催款通知了。 荆总说放那里吧。 秦伟说,荆总,如果再不交费,人家就给咱们停了。 荆总说,停就停吧。 秦伟一下就急了,丰州有线电视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啊,真的停了,咱们怎么办? 荆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按照协议,公司在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独立运营“百姓健康”互动电视频道,每年需要给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缴纳200万元的频道占用费。可第一年的费用交完后,荆总就后悔了,第二年怎么也不肯再交这笔费用了。 直到秦伟再次接了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刘副总的电话后,才意识到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了,刘副总说今天再不交费,立即停止合作,切断播出信号。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是公司生死攸关的大事啊!荆总听了汇报,却淡淡地说,我本来也不想做了。 秦伟一听就跳起来了,荆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尽管我们还没有开始盈利,但最困难的投入期已经过去,眼看商家就要投放广告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呢? 你这人今天怎么了?就按我说的回复刘副总,想停就停。荆总很不耐烦地说完,还通知节目部不再向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提交节目。 荆总怎么了?说句实话,秦伟尽管是副总,可也不敢正面对抗荆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按荆总的意见给刘副总回了电话。可万万没有想到,荆总刚通知完节目部不再给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提交节目后又安排节目部全体人员立即放了假。 秦伟的胸口一阵剧烈地疼痛,他捂住胸口,凝视着窗外,一片乌云飘过,他的心情坏极了,荆总到底怎么了,这些做法明显是在自掘坟墓,可他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呢? 秦伟突然浑身有一些哆嗦,荆总不是傻了,就一定是疯了—— 可就在这时,荆总又推开秦伟的办公室,递给他一个“关于解除合作协议的申请”,要他传给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 秦伟一看是终止协议的申请,忍着胸口的疼痛,一把将“申请”撕了个粉碎,大声说,你疯了还是傻了?即使你不想干了,也要考虑考虑那么多员工吧,大家都不容易,怎么非要自己搬起石头往自己的脚上砸呢? 荆总见秦伟撕了申请,也不生气,自己重新又打印了一份,亲自给有线电视网络公司发了传真。 荆总疯了,真的疯了! 不出所料,丰州有线电视网络公司的刘副总第二天就带着几个人来了公司。 想都不用想,完了!彻底完了!一个好端端的公司一夜之间就玩完了。 刘副总一行刚推开公司的门就问,公司的人呢? 秦伟不知如何回答,随意哼哈了几句。好在荆总及时赶到,和刘副总一行一一握手后,说各位领导也看到了,不是我不付费,是我真的干不下去了,人都走完了,还怎么干? 秦伟心头一激灵,面对的可是能一锤定音的刘副总啊,只要他的头轻轻一点,我们的项目就没了,项目没了,公司也就完了。 秦伟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荆总把刘副总一行领到会议室落座,秦伟给每人递了一瓶矿泉水,刘副总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才说,昨天我们研究了一下,你们运营的这个“百姓健康”电视频道很受丰州老百姓的欢迎,如果经营确实有困难,决定给你们免费。 荆总连想都没想就说,不行,您免费了,可我还要给员工发工资的,我哪有钱发工资? 刘副总停了足足有三分钟,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来说,现在和百姓健康相关的机构、产业都是盈利性的,只有你们的“百姓健康”电视频道是不忽悠老百姓的,为了丰州几百万老百姓,你做一个资金需求计划,我们给你补贴基本费用,全力支持这个频道! 荆总笑了,抓住刘副总的手说,好!有你们的全力主持,我继续做好“百姓健康”。 送走刘副总一行,秦伟一转身就给荆总竖了一个大拇指,牛! 荆总一伸手,把胳膊搭在秦伟的肩上,难道你前几天没看见上面的领导在丰州视察时,说了那么多赞美“百姓健康”电视频道的新闻吗? 秦伟顿了顿,豁然开朗,是啊,丰州的商事的确早已不是商事了。   【种玉蓝田】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7月3日)

【文化杂谈】 福柯与“伤寒玛丽”事件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思考(1) 步虚 新冠肺炎病毒以极具攻击性和隐匿性的方式在世界范围内大面积传播,每一个遭受病毒侵袭的国家都不得不动用政治力量来防范疫情的蔓延和加剧。而不同国家为应对疫情而采取的不同举措,引起了国际舆论及全球知识群体的高度关注和广泛议论。包括中国学者在内的一大批国际知名学者纷纷撰文,从不同的立场和角度发表各自对这场疫情及不同国家相关应对举措的看法。 在知识群体的议论中,关于“生命政治”的反思和探讨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 生命政治(biopolitics)是一个现代概念。按照今天比较流行的理解,生命政治的基本意涵是政治权力直接作用于生物性生命及其需要——健康、安全、存活等,而形成的一种治理技术或管理方式。这里的“生物性生命”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和政治场合中所理解的生命,尤其是在艺术中所理解的生命是完全不同的。生命政治指涉的“生命”是医学的、生命科学等基础性的、生物学意义上的生命。 在当代,关于生命政治的思考与法国思想家福柯有着直接的关系。1976年,福柯在法兰西学院的授课讲稿( 后结集为《必须保卫社会》出版)中第一次使用“生命政治”这个概念,由此开启了西方乃至全球政治哲学领域对于“生命政治”的研究。在这里,福柯将生命政治定义为“一种新的权力技术”。 谈论福柯开启的当代生命政治研究,可以从上个世纪初发生在美国的“伤寒玛丽”事件开始。1907年,美国医生乔治•A·索泼在《美国医学学会会刊》6月号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慢性伤寒病菌传播者”的文章,里面涉及到一个著名的案例,即一位名为玛丽•玛尔伦的爱尔兰移民,在纽约长岛的一个富裕家庭里担任厨娘,感染了一种带有传染性的慢性伤寒病菌。当索泼告知玛尔伦染上了这种罕见的传染病时,玛尔伦的选择不是接受治疗,而是选择逃离。这样,按照索泼的说法,本来病菌的扩散范围可以局限在玛丽•玛尔伦所工作的房子里,结果,由于玛尔伦的逃逸,让这种“慢性伤寒病菌”在纽约城区扩散开来。这个事件在历史上称之为“伤寒玛丽”事件。至今,一些美国人有时还会以开玩笑的口吻称周围患上传染病的人为“伤寒玛丽”。 在关于“伤寒玛丽”的叙述中,人们不难发现这样一些因素:玛丽的身份是一个“爱尔兰移民”,而不是美国本土公民,作为一个外来的“他者”,她的身份本来就是可疑的,或者说,她的“不洁”与她的身份先天地联系在一起。另外,作为“爱尔兰人”,种族的问题也隐含于“带菌者”的形象中,或者说,“伤寒病菌”是外来的,对于美国的沙文主义来说,他们顿时拥有了另一种恐慌。后来,美国政府拒绝认定玛丽的国籍和出生地。在一座孤岛上的同一间隔离医院里,除了短暂的间歇,玛丽前前后后一共被关了二十七年。 从这一事件我们可以看到福柯的生命政治逻辑。在玛丽逃脱隔离期间,当时的舆论是一边倒的,也就是说,媒体和舆论都一致谴责这位逃离的爱尔兰移民,甚至有人要起诉她,认为她只顾自身,而罔顾纽约公众的安全。在后来的普利西拉•瓦尔德的关于“伤寒玛丽”的研究中,他指出在索泼的论述中,“玛尔伦成为了威胁社会统治的标志”。但是,在自由主义流行的美国,在当时美国最发达的城市纽约,舆论上没有人会愿意给予“伤寒玛丽”这种自由,因为“伤寒玛丽”不受社会控制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社会总体的一大威胁。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障总体人口的安全,对诸如“伤寒玛丽”之类的“慢性伤寒带菌者”的处理方式,只能是隔离,即剥夺他们个体的自由和权利。而剥夺他们自由和权利的根本原因,是为了保障更大层面上的总体人口的安全。 “伤寒玛丽”被隔离、被指控的地方,正是福柯思考生命政治的起点。在福柯看来,现代生命政治学的根本含义,正是将具体的人转换为一种人口并加以治理的方式。实际上,流行病一直被视为对整体人口的最大威胁,因此,福柯在思考生命政治学的时候,一开始就将流行的传染病与整体的人口安全视为生命政治学诞生时期的最重要的内容。 生命政治属于技术治理的一种。对福柯而言,生命政治的核心内涵在于人的自然生命越来越被纳入权力的诸种机制和算计中。一方面,生命政治可以概括为权力对生命与身体的介入、调节和掌控;另一方面,它也可以指在政治领域中,运用科学原理和技术方法来改造人的行为和生活,以提高政治活动和整个社会运行的效率。意大利哲学家埃斯波西托指出,“自从福柯重新提出并重新定义“生命政治”这个概念(这个词非他所造),政治哲学的整个框架已然深层次地被改变了”。(2020-06-28)   【星光如许】 心中永远有个“家” ——“5.12”记忆之二 许星   红砖、青瓦,绿树掩映,四通八达的公路从家门口延伸,小河静静地在屋后流淌……坐在宽敞的客厅里,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新家了!第一次这么舒心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家里,作为一个祖祖辈辈的农民,我的心里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和感动啊。 我叫何代聪,是四川省绵阳市农科区松垭镇庙基子村二社村民,我原来的家在山脚下,七间小青瓦房,一家五口人,全靠种地过日子,虽然生活无忧但经济非常困难。“5.12”地震,震垮了我们的房屋,也震碎了我的心。说实在的,看到自己的家瞬间变成了废墟,我们一家人也曾抱头痛哭过、失望过,对一家人的将来也曾担心过。毕竟我今年60多岁了,我和老伴又都是残疾人,儿子和孙子都在外打工,家里只有一个媳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我能不伤心吗?我的“家”在哪儿啊? “老人家,不要担心,有党和政府在,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能克服,只要心中有信念,振作起来,重建我们美好的家园,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家’永远就在我们老百姓的心中!”灾难发生后,村党支部书记彭绍兵和社长经常到帐篷里来安慰我。考虑到我们家的特殊情况,村上又把过去搭建在山边的帐篷移到交通方便的绵盐公路边,每天都安排专人为我们送水送食品,精心的照顾我们。 今年8月中旬的一天早晨,当我们还在睡梦中时,突然间听到帐篷外面有隆隆的汽车轰鸣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开始我还以为又是地震了,便赶紧叫醒老伴,在儿子的搀扶下我们走出帐篷一看,原来是村书记带领村民为我们拉砖、修新房来了。我一数,有12个人,他们有的张罗着下砖,有的为我们平整地基。村支书更是跑前跑后,忙得满头大汗。“书记,你们这是……?”我拉着书记的手,一脸的迷茫。“老人家,我们灾后党员互助队来帮助你们了!您老人身体有残疾,在帐篷里去休息哈。”当时,我真的是感动得流泪了。 这以后,每天他们一早就来了,干完活就回家,连中午饭都是自己带粮在工地上煮,水都没有喝我们一口。 事后我才知道,其实来帮助我的这些人中,他们的情况也都非常具体,村支书彭绍兵的两个企业在地震中损失了130多万元,妻子长期有病,女儿还寄住在绵阳的亲戚家里,除了到我们家,他每天还得牵挂全村9个社,425户家庭,1340人灾后的生活、生产和家园重建大事;村民魏金全自己一家人现在还住在帐篷里,在外工作的儿子专门请假回来修建新房,一看到村民都在帮我们一家,于是,他与爱人和儿子一商量,决定先帮助我们;村民刘军把自己刚刚领到的一万多元政府补助金全部拿给我们用于买材料,而他早就定下的地基至今还没有买一匹砖和钢材;村民王顺才本来就是村里出了名的特困户,但他还是坚持把自己分到手的粮食大都送到我们家的工地上来,他说:“我虽然家里也困难,但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应该这样做!再说,修房子是力气活,一定要吃饱才有劲啦。” 两个多月过去了,我们三楼一底200多平方米的新房也终于建成了,村民还捐资五千多元为我们俩个残疾老人办起了副食店。看到自己比以前更加美丽的新家,我百感交集,是啊,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也无论是遇到多么大的困难,我们心中永远都有一个温暖的“家”!   【诗文春天】 各具特色的民族舞蹈 谭文春 少数民族能歌善舞,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传统舞蹈。 维吾尔族的舞蹈动作源于生活源于劳动,可以想象来自摘葡萄动作,左手这边摘摘,右手那边摘摘,双手交替的时候,手臂在头上柔媚地绕一下,从里绕、从外绕都可以,既优美又雅致。最独特的动作就是扭脖子,既好看,人也显得生动,全世界都知道。但是一般人不会,人家都是从小开始练习。我们好奇模仿,一时半会儿来不了。男人的舞姿粗犷,大开大合,力道十足,显示阳刚之美;女人的动作柔美、圆润、灵活。因为旅游业的需求,让汉人学起来容易,做了一些简单通俗的编排——男人拍拍左胸脯,说:我有车;拍拍右胸脯:我有房;摊开手臂:我有拖拉机;然后单膝跪下求婚:美丽的姑娘嫁给我吧。女人的舞蹈动作也有讲解——左手臂挥动:我爸爸不同意;右手臂挥动:我妈妈不同意;双手放在脖子下,脑袋很技巧的左右扭摆:我可以考虑考虑。幽默风趣,很接地气,一看就懂,简便易学,利于互动。 塔吉克族的舞蹈叫“鹰舞”。塔吉克族是高山民族,居住在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雪域高原帕米尔山脉上,这里也是山鹰聚集的地方。长期跟鹰生活中同一个环境,他们视鹰为吉祥物,将山鹰视为自己民族的图腾。他们向往蓝天向往白云向往高阔的天空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抒发心中的情绪,跳舞的时候,双臂模仿雄鹰的翅膀,有力的舒展抖动,彷佛山鹰在飞翔。面部表情也是极为生动,双眼圆睁,目光凶厉,再加上他们天生一个鹰钩鼻子,形象猛恶,看上去真的像一只雄鹰,一副随时都要临空扑击的架势,展示出民族积极奋进勇于拼搏的精神风貌。伴奏的乐器叫鹰笛,塔吉克语称“那依”或者“淖尔”,是用鹰的翅膀骨制作的,声音高亢明亮,悠长昂扬,如同苍鹰厉声,穿透长空,翱翔广阔天空,俯瞰大地苍茫,勇敢无畏。 哈萨克人是游牧民族,每一个哈萨克人都是骑手,他们的舞蹈多以表现马背上的生活,常见的动作就是摆臂和抖肩,步法多用马步。导游教我们:“来来来,哈萨克族的舞蹈容易学,马步扎稳,双臂展开,成圆形绕动。就像你们四川人围坐一起搓麻将的姿势,手放桌面,搓啊搓、搓啊搓,搓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搓得心情爽歪歪……胡牌了还要得意一下,像蒙古族那样抖抖肩。哈萨克舞蹈中抖肩这个动作是跟蒙古族学来的。”把我们逗得笑死了。 蒙古族舞蹈节奏明快,舞步轻捷,表现出勇敢、剽悍的性格,双手往腰间一插,肩头抖动,跳的欢快。蒙古族舞蹈与其他民族舞蹈有一点不同,有歌有舞必有酒。无论是大小节日还是友情聚会,唱歌跳舞加饮酒是必然!我有幸参加过一个蒙古族婚礼,从开始到最后,主人和宾朋不断地饮酒、唱歌和跳舞,直至通宵达旦。主人请客人喝酒会唱歌,主人的歌声不停,客人酒也不能停。我第一次去蒙古族做客,尊重人家的民族风俗,人家给我倒上一杯酒,碰杯之后,我说声“先干为敬!”然后一仰脖儿,咕咚把一杯酒喝掉。旁边的蒙古人齐声叫好,又给我满上,我又一口干了,等主人歌儿唱完,我已经喝了三五杯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会错了意。人家是手持一杯酒,一边慢慢唱、一边浅浅饮,唱完一首歌,刚好喝完一杯酒。我这表现倒是赢得了蒙古人的好感,纷纷过来跟我这个“豪爽的汉人”敬酒,每人都是一口一满杯,我骑虎难下,不能拒绝,当晚把我喝得人事不省。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蒙古包外面,躺在青青的草丛中,格桑花挠着脸颊,幽幽的芳香弥漫鼻端,蓝天如洗,白云悠游,我心驰神往,神思飞扬。   【鱼翔浅底】 话说柳宗元系列(其十) 忐忑不安岭外行 洋中鱼   元和十年三月十四日,在京城呆了不足两个月的柳宗元、刘禹锡、韩泰、韩晔、陈谏五人再次被任命为远州刺史,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给柳宗元的打击很大,不下十年前的永州之贬。他在听到消息时就已经绝望,所以提出愿意和刘禹锡对调,他去播州让刘去柳州,幸亏御史中丞裴度在宪宗面前说情,朝廷才改令刘禹锡出任连州刺史,柳宗元因此获得“以柳易播”的侠义美名。 柳宗元这次去南方,再次跟刘禹锡同行,走的路依然是十年前被贬谪的旧路,而一个多月前回京时的喜悦,就像这路上的霜露早就没了痕迹。一路南行,柳宗元远没有刘禹锡那种洒脱与开朗,他深深意识到宪宗和武元衡等人对自己的敌意和不信任,更加感到自己政治前途的渺茫,加上体弱多病家境凄凉,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经过商州时,他借咏路边孤松来抒发自己的感慨:“孤松停翠盖,托根临广路。不以险自防,遂为明所误。幸逢仁惠意,重此藩篱护。犹有半心存,时将承雨露。”从这首诗来看,此时的柳宗元早就丧失了“永贞革新”时期的豪情斗志,也没了回京时的自信。所以。再次经过汨罗屈原祠和洞庭岳阳楼时,他没有了昔日那种忧国忧民的诗兴。而到了长沙,想起三十年前跟父亲来此地游览的情景,他又写下了一首诗《长沙驿前南楼感旧》:“海鹤一为别,存亡三十秋。今来数行泪,独上驿南楼。” 到了衡阳,刘禹锡要分道而行,心中已经绝望了的柳宗元料想今后难以与梦得再见,所以当即在船上挥毫写下了《衡阳与梦得分路赠别》:“十年憔悴到京城,孰料翻为岭外行。伏波故道风烟在,翁仲遗墟草树平。直以慵疏招物议,休将文字占时名。今朝不用临河别,垂泪千行便濯缨。”读了这首诗尤其是最后四句,我几乎是拍案惊呼:“柳宗元人未死心先死了!”的确,与刘禹锡的答石相比,对方的诗歌远没有如此悲观和沮丧。可以肯定,到了衡阳与刘禹锡分手时,柳宗元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已经变成了悲观与绝望。 因为绝望,所以他的身体日益虚弱,意志日益消弭,到柳州才四年就一命呜呼。至于他在柳州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他意志上的回光返照而已。   【华峰凌云】 扶贫助困圆梦赋 许华凌 悠悠华夏,五千年龙脉永继;巍巍神州,九万里福泽流传。天地道义之彰,自应扶贫而济困;国家复兴之要,当为掘渠而开泉。古圣先贤,殚精竭虑,出生民于水火;清官廉吏,鞠躬尽瘁,惠百姓于康安。浩浩青史,居庙堂之高者,莫不爱民如子,以便不负厚土;滚滚红尘,处江湖之远者,莫不忧心国事,以期无愧苍天。三皇五帝,人人皆是尧舜;十国六朝,代代欲比贞观。汉瓦隋砖,唐风宋韵,民情传为佳话;南天北国,元疆清域,蓝图续写美篇。古往今来,星移物换中,国祚隆盛;抚今追昔,涛走云飞里,民富超前。民为国之基,当为民所想,为民致富;国为民之尊,必脱民无患,勿使民多艰。富国宜兴百业,奠基于当政之础;爱民应怜众庶,着力于扶贫为先。盛世中华,众志成城,拓宽特色道路;宏伟韬略,齐心合力,造就锦绣坤乾。 江山如此多娇,初心不改,牢记使命,恰趁惠风习习;志向这般高远,风云激越,休负韶华,聆听战鼓声声。高瞻远瞩,放眼世界,铺设“一带”“一路”;居安思危,立足当下,着力“六保”“三农”。走千家,访万户,精准性扶贫,全方位济困;划“五批”,守“六准”,因地制异,科学化分层。政府精心谋划推出宏策,国富民阜;城乡奋起振兴增进福祉,石破天惊。康庄迢迢,一个不少而携手同心共进;伟业昭昭,百世难逢而扬帆踏浪同行。困难之大绝无仅有,堪称千年救助之最;成效之巨史无所闻,引发万邦震叹之惊。 担当使命,披荆斩棘;圆梦中华,扶贫攻坚。全党济困公心拳拳,情昭日月;举国扶贫众志赫赫,气吞河山。三年奋斗,誓达标而志在获胜;三代梦想,必成功而即将收官。惊世壮举,救助贫困施大计;廉政干部,奉献爱心谱华篇。充分调查研究,深思熟虑精准施策;实现无缝对接,全力务实锐意攻坚。文化扶贫、科技扶贫、政策扶贫、对口扶贫“四位一体”;中央救助、地方救助、干部救助、自我救助“四助齐全”。引活水以润物,播洒燎原星火;传真经以致富,发掘兴家源泉。非定点施助,无以渠成水到;唯对口支援,方能携手并肩。青海省、贵州省、四川省……省省业绩显赫;王新法、韩永超、李志强……人人英名永镌! 山岳耸峙,人攀高至登极;海洋广博,船行远而抵岸。使命光荣,建大业而兴国运;责任重大,富万家不负期盼!伟哉,伟大中国,树立全球减贫史无前例之典范;伟哉,富丽神州,奉献中国助困绝无仅有之方案。五大洲艳羡,四大洋惊叹,全世界盛赞!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