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大文化视野(9月4日)

【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6)

——红山文化

洪田

 

红山文化出现于公元前4000年-前3000年,较大汶口文化稍晚,在仰韶文化的后期。红山文化遗址的分布范围主要在东北西部的热河地区,北起内蒙古中南部地区,南至河北北部,东达辽宁西部,辽河流域的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大凌河上游。

红山文化传承于这一区域的“赵家沟文化”。“赵家沟文化”出现于约公元前5000年-前4000年,那时这个区域的古人已经开始了原始的农耕生产,为后来出现的更加成熟的“红山文化”奠定了基础。“赵家沟文化”则传承于更早时期的“兴隆洼文化”。“兴隆洼文化”遗址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西拉木伦河南岸和辽宁省辽西地区,年代约为公元前6000-前5000年。这一文化遗址考古资料不是很多,对于当时古人的生活我们现在了解的也很少,但表明在八千年以前,这里就已经出现了人类原始村落。

红山文化的先民主要从事农业生产,饲养猪、牛、羊等家畜,兼事渔、猎。在石器中,烟叶形、草履形的石耜、桂叶形双孔石刀是富有特征的农耕工具,还有磨制和打制的双孔石刀、石耜、有肩石锄、石磨盘、石磨棒和石镞等,表明当时的农业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和发达。

红山文化的细石器工具已经相当发达,种类丰富,包括刮削器、石刃、石镞等器物。这些石器小巧玲珑,工艺精湛,既实用,又充满艺术特色。

红山文化的陶器以压印和篦点的之字形纹和彩陶为特色,彩陶多为泥质,以红陶黑彩见常,花纹丰富,造型生动朴实。彩陶表面装饰有涡纹、三角纹、鳞形纹和平行线纹等不同的纹络,种类有罐、盆、瓮、无底筒形器等。陶器中的泥质红陶和夹砂褐陶的盆、钵、罐、瓮等各有自身的装饰纹样,其中横“之”字形纹和直线纹是红山文化具有特征的纹饰。就制作工艺而言,红山文化已经出现工艺先进的双火膛连室陶窑。

在红山文化遗址中已经发现了相当多的冶铜用坩埚残片,说明冶铜业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

红山文化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玉雕作品。玉器种类繁多,在已经出土的玉器中,有猪龙形缶、玉龟、玉鸟、兽形玉、勾云形玉佩、箍形器、棒形玉等。其中出土自内蒙古赤峰红山的大型碧玉C型龙,周身卷曲,头部高昂,被后人称为“中华第一龙”。

红山文化之后相继出现了、“小河沿文化”、“夏家店文化”。这些文化遗址中发掘出的文物表明,这里的人们和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人们已经有着广泛的接触,有着同步发展的文明足迹,同样是华夏文明的渊源之一。(2020年9月)(未完待续)

 

【鹏翔万里】

策划

贺鹏

 

马总沿着中山路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返到东,把整条街都看了个遍,怎么也没有看见和丰州国粮农业有关的任何一块品牌推广的广告牌。

怎么回事?马总心里开始犯嘀咕了,难道董事长在诓我们?

他赶紧给董事长打电话,说悬挂在中山路那块广告牌是哪一块啊?怎么找不到?

董事长说,中山路最大的那一块。

马总抬头再看,不远处的确有一块非常大的巨幅广告牌,可那上面只是一个三点式的美女写真照。

没有啊,最大的那块是一幅美女照。

董事长说,对,就是那块!

啊?马总一下就惊呆了!这块怎么可能是丰州国粮农业的品牌推广广告牌呢?

丰州国粮农业是一家经营米面粮油的民营公司,尽管口号是“和转基因食品死磕到底”,但丰州谁又能知道这家公司呢?对于靠老百姓口碑生存的企业来说,这是公司最致命的问题。于是,马总便组织市场推广部、企业品牌部以及企业文化部联合研究了好几次,提出的所有品牌推广方案都没有得到董事长的批准,董事长总是说缺少策划。

马总和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以及相关人员天天进行头脑风暴,一晃就是几个月,还是没有风暴出个结果来,无非就是利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如何如何宣传,什么软文、硬文的,基本都是老套路,别说董事长那里通不过,就连马总自己都觉得没有新意。

突然一天,董事长对马总说,快别让那几个部门的人浪费时间了,该干嘛就干嘛,我在中山路租了一块广告牌已经挂起来了。

这是大手笔啊!

马总说完,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这路牌广告也没有新意啊。

不管怎么样,既然董事长已经将广告牌挂起来了,马总还是召集丰州国粮农业的一些头头脑脑们赶到了中山路,一是捧个场,二是也想看个究竟。

中山路是丰州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不分白天夜晚,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十分热闹,在这样的地方悬挂一块广告牌,从位置上讲,无疑是对的。这样的话,广告牌上的内容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马总站在中山路上,仔细端详了大半天,怎么也没有看出这块广告牌和丰州国粮农业有关的任何内容来,广告牌上三点式的美女妖艳无比,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倒是很醒目:4月2日我将脱去上面的。

这真是闲的蛋疼,这个广告和丰州国粮农业有什么关系呢?连许多路过的人都纷纷议论,这是什么意思?有的说这是卖胸罩的广告,还有的说是哪个摄影公司的广告吧。

丰州国粮农业的其他领导看见马总盯着这块广告牌发呆,说不会就是这块牌子吧?

马总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伙都笑出了声,说我们快走吧,董事长在逗我们玩。

其中一位同事说,不管怎么样,4月2日我们再来一次,看看是不是真能脱去上面的。

4月2日,马总没好意思约其他领导,一个人悄悄去了中山路,巨幅广告牌上的美女,如期露出了美乳,他在广告牌上搜索了许久,还是没有看见半条和丰州国粮农业公司有关的信息来,但美女下面那行醒目的字变成了:4月15日,我将脱去下面的。

马总有些愤怒了,董事长这是在干什么呢?这可不仅仅是在玩公司的人,实际把整个丰州的人都当猴耍了。

中山路上路过的许多行人看见这个广告牌都炸开了锅,不少好奇者说,难道真的能露出下面的?这块广告牌一时间成了丰州大街小巷议论的话题。

董事长到底在玩什么呀?最后怎么收场呢?

马总惴惴不安地一直熬到了4月15日,一大早,太阳和往常一样,慢腾腾地从丰州林立的楼房缝隙中升了起来,中山路上的人流量明显超过了往常,拥挤不堪,马总远远瞅了一眼,巨幅广告牌上的美女,变成了全裸的美女背影艺术照,旁边闪烁着丰州国粮农业的LOGO,下面那“讲述田园情怀,塑造经典粮油文化。丰州国粮农业说到做到!”的几个大字金光闪闪,耀眼无比。

哇——

马总恍然大悟!丰州国粮农业在丰州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种玉蓝田】

听得见的感动

蓝狐

 

朗先生习惯在傍晚时分临窗眺望,他的窗外有一座桥。他是摄影记者,他喜欢看桥上的风景,人,或者是车;行走抑或驰过,都是流动的美。

看得久了,朗先生发现,每当桥上的灯盏燃亮了以后,总会有一个身影慢慢来到桥上,依着桥栏,凭空翘望。他甚至不会挪动半步,只定定地站在那盏似乎早已经约定好了的灯下,直到人影皆无,车影渐淡。

“他是在等谁呢?他是在翘望什么?”朗先生揿动快门的手几次停下来,心里在反复追问。然而,他问过了飘落黄叶的秋,又问过了新蕾初绽的春,那个身影依然如期出现。朗先生还有他手中的相机,为之好不困惑。

在那座桥的北侧,时常,朗先生还会发现有一个中年男子,手执一把竹笛,动情地在吹奏。朗先生听得出来,每晚,他吹奏的都是同一支曲子《风之誓言》。许是吹奏得时间久了,他的技法已很是娴熟,就连短暂的停顿、中间的换气、指法的力度,也像是被程序设计了一般,精准得让人惊叹。

“可是,能不能换一支曲子,免得让人听得厌烦。”朗先生这样想着,匆匆跑下楼去,来到桥边,把自己的心愿跟中年男子说了一遍,他还说:“我喜欢听《空谷幽兰》,可是许久没有听到了,你如果能行,我可以给钱……”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那盏灯下的那个盲人,再次吹起了他所熟悉的《风之誓言》。朗先生很是不解,看了看中年男子,又看了看远处那个已经熟悉了很长时间的身影,怅然若失地返回到家中。那一晚,他俯在窗前,向外凝望了很久……

一个雨天的傍晚,在外归来的朗先生刚刚走上桥面时,惊讶地发现,那个盲人居然毫无遮掩地站立在那盏路灯下,他的身旁还有不知是谁给丢下的几枚硬币。雨水,一滴一滴自他的发尖划落下来,他依然双目微合,面向远方。朗先生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拉过他一只手来,将伞撑起在他头上。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又平静下来;那被雨水割裂了的灯光,悄然地在他的面庞上勾画出几丝暖意。

氤氲在风中的时光依旧在吹,飘散在风中的心事依旧在交织,在纠缠,而那个伫立在桥栏边的身影依旧如期出现,那一曲唱叙给岁月的誓言依旧响彻在耳畔。转眼已是夏季了,已然习惯了这些的朗先生已开始把关注的视角转向了别处。

大约是在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朗先生为几位友人送行后偶然来到桥上。就在他逐渐走近那个盲人的时候,只见那盲人慢慢地转过身来,随手拿着一把雨伞,冲着朗先生说道:“好人,谢谢你!你来了,这伞该还给你了!”朗先生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什么?我,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的脚步,是你的脚步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好人!”朗先生愣怔了,一边下意识地接过雨伞,一边用力地抓过他的双手,握了又握。

远处,一曲让朗先生久违了的《空谷幽兰》的笛音恰在此刻响了起来。他拉着他的手,不由得向桥头望去,但见那个中年男子正手执竹笛,在倾情地吹奏……

 

【杨柳依依】

旧时光

杨邹雨薇

 

回老家休了十天的长假,忘掉工作压力,陪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叔婶弟妹们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感觉十分开心。返到省城租住处,卸下乘车的疲惫,切了一壶菊花茶,打开手机,看看这些天的照片,忽然想起“旧时光”三个字,仿佛茶杯上袅袅升起的水汽,香香的,淡淡的。可以慢慢地品味,也可以慢慢地回忆,这样就感觉出了味道,是岁月的味道。

尽管走上了社会,但我还是保持在校时勤奋阅读的习惯。曾在一篇网络小说上读到一句话:“旧时光里,她是暗香。前世今生,阳光都难以照耀。但破碎的阳光下,他却朝她而立,将光渡于她,将一世的暖给予她。”又在一本书上读到一句:“旧时光里带着暗香,它是在我记忆里一朵盛开的花,且花开不败。”前者带给人们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柳暗花明的惊喜,后者则饱含着深沉的情意,一种诗意的永恒。

旧时的光阴是朴素的,全家人住在潇水之滨的千年古村。还记得十岁前的那栋一层平房和一半树皮一半青瓦搭建的厨房及厕所,全家人住在里面,吃自己种的粮食和蔬菜,爷爷奶奶早晚在旧房子里进进出出,爸爸妈妈则去城里谋生,只有傍晚才回来。在柴禾灶上煮饭菜,围着小小的彩电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剧。吊扇“吱吱吱”的声音,蒲扇润光的把柄,还有西瓜的甜蜜,帮爷爷奶奶喂鸡喂鸭的繁琐,就是整个夏天的记忆。

旧时的光阴是快乐的,村里的大人一年四季都在忙于干活挣钱,而我和堂哥堂妹及村里的小伙伴们不谙世事,春天喜欢到门口的竹林里拔竹笋,夏天喜欢在屋侧的槐树下写作业,秋天喜欢将落叶拾起来放在水泥板上拼图,冬天喜欢拿着板凳到坡上滑冰。还有,喜欢逗家里的猫和狗,那只原本类似小虎的小花猫被我玩得萎靡不振,而那条爱捉老鼠的大黑狗,经常追随我和堂哥在村庄周边奔跑。

旧时的光阴是幸福的。爷爷是我们家的总外交,对外干活基本上是他挑重担。而奶奶是我们家的大管家,很会操持家务,除了养猪、养鸡养鸭,还要种菜,种果树,甚至在屋门口种鸡冠花。每年,我们可以吃到无污染的瓜果、时蔬,还有土鸡土鸭,过年时还有杀年猪。至于妈妈,用爸爸的话来说,是带着厨艺从江西嫁来我们湖南的。妈妈很会做菜,而我最喜欢吃她做的糯米肉丸、香芋蒸排骨,还有肉包子、煎饺。每次都让我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而爸爸,一年到头都是忙过不停,除了打一份工,更多的则是沉湎于他的创作和地方文化研究。也正因为受他的熏陶,我也爱上了文学创作。爸爸对我的要求很严,有时候发的脾气很吓人,但我总记得他骑着电动车送我上学的情景,还有他在灯下一边看书一边守着我写作业的那份恬静。

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因为过年时我就可以得到压岁钱,就可以有新衣服穿,还有很多好吃好吃的东西。过年时,还可以全家人围在一起一边吃团年饭一边看春晚。总记得除夕之夜爸爸妈妈“过了一年就长一岁”的叮咛,总记得大年初一跟堂哥堂妹比新衣和压岁钱的顽皮。爸爸看见我们喜洋洋的样子,总是对我开玩笑说,你赶紧把现在的幸福记下来,将来回味无穷。妈妈总是制止我的贪念,说不要老是买这买那,等你长大了成家立业了,什么也都会有的。

什么都会有,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于是,从那时起,我就盼着长大。在盼望的过程中,记得奶奶说,大孙女有我肩高了,大孙女有我耳根高了,再后来,变成了大孙女比我还高了!直到自己的身高超过了爷爷奶奶和妈妈,才忽然醒悟,我渐渐长大了而他们也慢慢变老了。

时光荏苒,流年似水。我是长大了,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从此与家人天各一方。一个人穿行在城市的罅隙中,心里惦记的还是乡下的爷爷奶奶,还有城里的爸爸妈妈。对于他们,除了思念,还是思念。爸爸坚持每年休假陪爷爷奶奶外出旅游一次,自己也曾参与,就在这个思念和旅行的过程中,我忽然发现曾经身强体壮的爷爷奶奶,头发全白了,甚至连爸爸妈妈的双鬓,也开始显现银发。而那些储存在脑海里的旧时光,依然十分清晰,宛如昨天。独自漫步在都市的街头,才知道昔日与亲人们在一起的最平常不过的日子,才是最珍贵最幸福的日子。

旧时光,如同儿时的一层平房,虽然有些渗漏,在记忆里散发出老旧的味道,但却是值得永远珍藏的情意。

 

【龙腾凤翔】

远去的记忆(其一)

锄头

乔加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名叫《悯农》的古诗,我在念小学二年级时就已经能熟背。《悯农》在中华浩淼的诗海里算不上最绚烂和唯美的一首,可它绝对是中国农村老百姓最熟悉的一首,也是孩子们最会背,最容易理解的一首古诗。它在我童年的餐桌上被父母教育子女节俭时引用得最为广泛,被一代又一代人传唱。

小时候,父母总是选择在正午的烈日下去下地锄草。我曾幼稚地问过父母,为何要选择大热天干活?母亲总是说,正午的太阳最热,这时候锄掉的草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因为水分的缺失而死亡,庄稼才能长得茂盛。母亲戴着草帽,带一条毛巾和一大壶冷开水,一干就是几个小时。

一般锄把长一米七左右,上端粗,下端细,底下有一个像鹅颈的弯脖向上折过来,连接了一个长十五公分,宽二十公分的有刃的锄片。弯折的角度大约四十多度,母亲说这种角度最适合人锄地的姿势,锄起地来也最省力。因为长时间的使用与人的手掌和衣脚反复的摩擦,再加上人体汗水无数次的浸润,锄把上反射出的一种黝黑闪亮的迷人的光泽和无法言喻的神韵。

锄头不仅仅是用来锄草用的,它功能很多。七八十年代,农民带着锄头成天在地里操作,锄草,碎土,刨地,平地,挖窝,理沟……将大的土块打细,将生泥弄成熟土,将瘦土弄成肥泥……在不断翻弄泥土的过程中,庄稼长起来了,开花了,结果了,成熟了。每个季节,庄稼地里的草都会被一锄再锄。一张锄,因为与人的朝夕相处而具有不同于一般农具的生命力和一种后天养成的诱人魔力。

一场雨过后,水蒸气使得空气又潮湿,又闷热。我家玉米地里的草又长出来了,母亲便带着我去除草。那天天气特别闷热,头顶的草帽没有一点用处。我不敢仰头看天,一抬头,太阳的明强光直接就眩晕了双眼。来到地里,母亲叫我坐在地头玉米下乘凉,别乱跑,然后就走进玉米地里,齐腰的玉米苗遮住了腿以下的部分,只能看到她的上半身在玉米叶子的海洋里游弋。母亲不时地喊我的名字,怕我乱跑。

在田地里,母亲微微地弯着腰,左手按住锄头的下端,右手稳住锄头上端。锄头在母亲的手里想“吃”哪棵草就“吃”哪棵草。如果母亲稍不留神,锄头就会调皮地偷“吃”一根玉米苗,这时母亲就心疼地蹲下身子去侍弄她的宝贝玉米苗,小心翼翼地从密集的玉米苗移植一棵补上。

田地里没有其他小朋友,我坐在地头玩儿了一会儿后,也跟着母亲走到地里。我在玉米地里只露出一个头,整个身子被高高的玉米叶淹没了。不一会儿,呼吸变得急促,脸上被汗水浸透了,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最可恨的是不时有几棵个子高的玉米叶子趁火打劫,划拉一下我的脸,伤口被汗液一腌,火辣辣地疼。母亲时刻关注着我,不时回头看我,提醒我去喝水,赶我去地头乘凉。母亲心疼地说,儿子,热得快要晕倒了吧,农民不容易啊,你以后上学了要好好读书,把书读好了,就会有出息,你将来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后来,姐姐们长大了,也使起大锄来。这时,她们手掌里也就有了老茧。老茧是锄把磨出来的。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人们总会追求更省力和省时的耕作方式。到了九十年代,锄在除草剂的出现后,逐渐失去了它的用场。灭草剂的出现具有一个划时代的意义,它改变了传统的思维模式,使锄草的方式由农具向药物改变,从一个人每天只锄一亩地到一个人每天可以打几十亩地的除草剂转变。当一瓶瓶除草剂闪亮登场,将满田的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时,曾经劳苦功高的锄头似乎再也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前几天回老家探视,打开院子大门时,满院子都是杂草,足有半人高(老家的房屋已经空了几年,父母亲都在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到东厢房门后面找出已经锈蚀了的锄头,简单拭擦了一下后,把院子的杂草全部锄了一遍,累得满身是汗。老锄头在我们家已经几十年了,锄头已经磨损了好多,经过我近一个小时锄草后,老锄头又被磨得铮亮。这时,我仿佛又看到玉米在地里茁壮成长,在春风的吹动下麦田成了一片绿油油的海浪;仿佛又看到农民伯伯拿着锄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仔细地把老锄头擦洗干净又放回到东厢房门后面,又回想起童年跟随母亲在田间玩耍的情景……

(本栏目由加拿大“博大集团“赞助)

(责任编辑: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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