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疫情来势凶猛 防疫万不可掉以轻心

七天记者 颜宏 今年春天第一波疫情中情况最严重的魁省再一次陷落,不仅是全国第一个进入第二波疫情的地区,还依然是全国的疫情中心,而且这次的疫情远比第一次来得凶猛,已经连续超越自己的确诊记录,住院人数以及重症人数都在上升,医疗系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来势汹汹 自8月底学校开学、社会重启之后,各地几个月来实施的封闭、有限开放等防疫政策取得的抗疫成果很快被抵消殆尽。重灾区魁省每日的新增感染病例直线上升,从超过100,到超过200,300直到10月2日超过1千而势头不减,无论公共卫生部门的官员如何严肃地警告民众注意,推出各种措施试图控制病毒的传播,但种种迹象表明最近激增的感染案例只是冰山一角,未来情况会进一步恶化。 很多人觉得随着检测数量的增加,每天新增的感染者数量增加属于正常情况,同时住院人数以及死亡人数并没有相应增加,情况还不是太糟,但防疫专家指出住院人数是一个滞后指标,感染后需要一段时间才需要入院治疗,所以当感染者数量增加时,住院人数可能会在一星期或更长时间陆续浮现。公共卫生部门统计数字发现,今年夏季的大部分时间,全国的COVID-19患者住院人数每天都在减少,但自9月16日之后,住院人数开始每天都在增加,每天平均至少增加20人。其中疫情曾经严重的魁省和安省的住院人数增加了2倍,而卑诗省的住院人数则增加了3倍。同时,接触病毒到被确诊感染也需要一段时间,每日报告的新增确诊病例也存在一定的滞后性,还有一些人因症状较轻而不去检测,导致病毒继续传播,统计数据并不能反应真实的感染情况。 另一个导致疫情扩大无法避免的原因是随着确诊病例的增加,各地的病毒检测、感染者及其密切接触者的追踪都面临巨大的挑战。医疗系统的效率低下、人手不足等问题已经多次出现要排队四五个小时才能获得检测的情况。就连新当选的联邦保守党党领欧图(Erin O’Toole)因与确诊者有接触而需要检测,都和家人在安省渥太华的一个检测点排了几个小时队,最后却被告知当天的检测名额已经用完,不得不在第二天一大早过河来到魁省的Gatineau做检测。魁省的卫生厅长Christian Dubé也多次在新闻发布会上吐槽对检测方面工作的不满,认为这样的延误是不可接受的,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但他也承认缺少人手以及必要的检测设备是导致检测速度跟不上的主要原因。检测延误情况最严重的安省还有成千上万的测试结果被积压着,有些人甚至长达一星期都得不到测试结果。检测遇到的瓶颈也同时影响着追踪接触者的范围和效果,不能及早发现,及早隔离,就无法阻断病毒的传播,陷入恶性循环。 如果说春天那次疫情爆发,还可以把一部分锅甩到去外国旅行的民众头上,但这次完全是社区内的传播,不再仅仅局限在老人院、医疗系统等高危场所,而是在各种年龄人群、各个社区甚至偏远地区全面爆发。社区传播的一个重要指标是检测阳性率。检测阳性率越高说明病毒传播的水平越高。目前魁省疫情严重的红色预警区域如蒙特利尔地区的检测阳性率已经从春天时的不到1%上涨到超过3%,甚至蒙特利尔一些地区的检测阳性率超过10%。同时全球的疫情都在加速,英国、法国等与加拿大联系密切的欧洲国家都在经历疫情的快速反弹,虽然加拿大边界仍处于封闭状态,但已经开始逐渐放松,包括加拿大公民和永久居民的家人和国际学生,甚至一些人道理由的特殊情况者等,都逐渐开始被允许进入加拿大。 雪上加霜的是,冬天要来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新冠病毒更容易在室内传播,而加拿大已进入秋冬季节,气温越来越低,人们要更长时间地呆在室内。同时,秋冬季节本来就是流感的高发季,新冠疫情伴随着季节流感,会让整个社会的防控情势和医疗卫生服务变得更困难和复杂。 问题根源 从春天到现在,很多华人都在不解地追问,为什么这里不能像中国那样控制疫情?本报曾在4月30日出版的第694期头版文章《从群体免疫 看社会无力》一文中从政治体制、文化传统、意识形态、经济模式和科学技术等方面剖析了除中国以外的国家将无可避免地走向群体免疫道路的根源,区别只是疫情曲线的高和低,确诊和死亡人数的多与少。 现在面临疫情的第二波冲击,尽管政府还会出台各种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防疫措施,但很多地方都已经出现“新冠疲劳”,不再把新冠病毒当回事,特别是年轻人不愿意遵守不聚集、少接触、带口罩、勤洗手等防疫规定,而是主张和新冠病毒共处,坚持把群体免疫践行到底。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是蔑视科学的“反智主义”盛行,以美国总统特朗普为首的无良政客为了自身的某些利益无视新冠病毒的严重危害,竭力淡化疫情的影响,至今把COVID-19等同于“大号流感”,特朗普感染病毒住院三天就出院的表演更突出了没那么严重的效果。实际上新冠病毒不仅非常危险还十分狡猾,它的传播力非常强,但致死率并不高,并不像埃博拉、SARS,甚至H1N9禽流感病毒那样危险,对年轻人的影响更小。疫情统计数据显示,今年四月、五月和六月的感染患者数量占加拿大迄今为止总病例的60%,死亡人数则占91%。感染者多为年轻人的七月、八月和九月,患者数量占总病例的34%,死亡人数仅占8%。但低风险并不是无风险。如果感染人数持续上升,重症和死亡人数也会上升。同时,新冠病毒在社区的传播,迟早会进入健康脆弱的群体,如第一波疫情震中的老人院和长期护理中心地等,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二是个人主义盛行,时至今日依然有很多人以“捍卫自由、人权”为名组织反口罩游行,政府、卫生部门、学校等地也以保护隐私为名拒绝透漏感染者的情况,让这些病毒传播“定时炸弹”游荡在我们周围。疫情如此严重的魁省就连允许一个警示周围有新冠病毒感染者存在的手机新冠警报(COVID Alert)APP上线都要讨论2个多月,在民意调查显示76%的人认可的情况下,依然因为少部分人所谓的“担忧个人隐私被侵犯”而拒绝使用,直到疫情增长无法控制才于10月5日邀请人们下载和使用。在口罩已经成为越来越多普通民众日常的同时,与反口罩和反封闭相关的社交媒体主页也在不断增加。这种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个人主义根深蒂固,因为传统的西方文化认为每个人都有能力去充分收集和分析与自己行动有关的信息,并在这些信息的基础上,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行为判断。但现实生活中的人们只会收集认为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信息,不会去关注和自己切身利益无关或者关系较小的信息,哪怕这些信息事关整个社会的安危。所以他们看不到疫情蔓延造成的危害和死亡,而是各种防疫措施带来的各种限制和生活不便。 三是效率低下的医疗部门。自第二波疫情爆发以来,魁省负责公共卫生、医疗等部门的工作实在让人大跌眼镜:自相矛盾、行动缓慢、无力应对、漏洞百出……不仅重蹈第一波疫情的几乎所有覆辙,还没有一点前瞻意识和全局观念,在经历了第一波疫情的种种抗疫弊病后,自身没有做相应的准备,也没有给政府提供未雨绸缪的建议和行动规划,依然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处处扮演着到处灭火的角色,比如强制学生带口罩的问题直到多个疫情严重的地区进入红色预警才提出;明知存在交叉感染的可能性,依然让工作人员在感染区和非感染区之间轮换;再比如在魁省有600多所学校出现疫情的情况下才建议政府紧急招聘校内落实防疫规定的人员等等,几乎所有的工作都落在病毒传播的后面,就连最简单的数据统计也一直存在漏报、错报的现象,每隔几天就要修正一次。 对华人来说,对政府控制疫情感到失望也好,感到愤怒也罢,都无法改变这里走群体免疫的模式,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和孩子,尽可能不要感染,等待疫苗或者特效药研制成功的那一天。面对来势汹汹的第二波疫情,普通民众能做的就是谨记遵守防疫规定。尽可能呆在家中,不与其他人接触;外出时与他人保持至少2米的距离,无法保持距离时佩戴口罩;勤洗手,勤消毒,不给病毒留下生存空间。

勿让春天的抗疫努力付诸东流

七天记者 梓丰 在英国、法国、西班牙等春天爆发严重新冠病毒疫情的欧洲国家陆续进入第二波疫情后,魁省也开始步其后尘,每日新增确诊病例接连超过二百、三百、四百,直到超过五百,达到今年5月底时的水平,魁省公共卫生官Horacio Arruda在9月21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魁省已经进入了第二波疫情,如果民众不注意防疫规定,不保持警惕的话,很可能会很快进入需要重新封闭的红色预警级别。加拿大公共卫生部门也确认自8月中旬以来加拿大的有效传染数RT(Taux de reproduction réel)再次超过了1,并保持增长的态势,这意味着加拿大人如果不减少接触、控制病毒传播的话,将面临比春季更猛烈的疫情。 之所以会出现封闭近三个月的抗疫成果在短短几个星期就被消耗殆尽的严峻情况,主要原因就是民众普遍的放松和不以为意,毫无顾忌的聚会,不注意保持社交距离也不佩戴口罩,甚至故意和政府的抗疫规定叫板。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不仅普通民众这么想,就连一些医疗系统内部的人都会在全球死亡近100万的情况下依然坚持新冠病毒疫情就是一个大号的流感,而这几天引发满城风雨的CIUSSS du Centre-Ouest-de-l’Île-de-Montréal总裁Lawrence Rosenberg的言论就很有代表性,他在9月14日接受采访时表示新冠病毒类似于季节性流感的呼吸道病毒,指出“据我们了解,它可能实际上没有季节性流感危险,它的传播能力可能不如季节性流感,但不同于季节性流感主要影响婴幼儿和老年人,它会影响各种年龄段的人,特别是那些年纪特别大和患有基础疾病的人。” 他领导的这个CUISSS负责蒙特利尔西南部地区居民的卫生、医疗、社会服务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庞大机构,拥有12,000名员工和大约600名医生,下辖犹太医院(Hôpital général juif)和各种各样的辅助护理中心,包括三家专科医院、五家CLSC、两个康复中心、六个CHSLD、两个日间老人中心和几个附属研究中心,为34.5万人提供医疗和社会服务。犹太医院还是蒙特利尔第一个收治COVID-19患者的定点医院,在抗击疫情链条中如此重要部门的领导人都是这个态度,如何能形成有效的高层指挥和上下一致的行动?更重要的是,与这个病毒斗争了8个多月后,医疗系统内部工作人员还对这个新病毒认识如此肤浅,没有真正认识到它的危险性。 神秘的病毒 实际上新冠病毒不仅非常危险还十分狡猾,它的传播力非常强,但致死率并不高,并不像埃博拉、SARS,甚至H1N9禽流感病毒那样危险,这就让民众,特别是年轻人没那么重视,不愿意遵守社交隔离或佩戴口罩等防止病毒传播的措施。而这个没有那么致命的新冠病毒恰恰形成了全球疫情的“致命性”,除了中国有效控制住外,全世界都处于与病毒共存的状态。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全球感染人数超过3千万,死亡人数近百万,人们对它的认识也在加深,不过虽然对这种全新病毒的传播方式、如何影响人体以及它引起的各种症状有了一些认识,但仍然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未解之谜。 这个病毒会让人失去嗅觉或者味觉。根据科研人员的统计,大约5%的轻症COVID-19患者表示他们突然失去了嗅觉,之后在某个时间又突然恢复了。与感冒导致的鼻塞不同,COVID-19患者是在没有流鼻涕或鼻塞的情况下失去嗅觉的。引人关注的魁北克政团(Bloc québécois)党领Yves-François Blanchet的夫人Nancy Déziel就是发现自己突然失去嗅觉后才去做检测的,没有其他症状的她检测结果果然是阳性。 新冠病毒会引发儿童严重的炎症性疾病。自疫情开始以来,医学专家们一直表示这个病毒对儿童的影响很小,产生并发症的风险也很低,但自5月以来,美国、欧洲等国相继报告了与新冠病毒有关的罕见儿童炎症综合症(MIS-C)病例,加拿大也出现了至少46个类似病例。这些儿童的症状类似于中毒性休克(toxic shock syndrome)和川崎症(Kawasaki disease shock syndrome),表现为高烧、皮疹、红眼、肿胀和浑身疼痛等,已经造成4名美国儿童死亡。研究发现大多患有这种病的儿童已经感染或者正在感染新冠病毒,研究人员怀疑,引发MIS-C的不是这个病毒本身,而是儿童在感染后产生的对病毒免疫反应的一种形式。而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最新刊发的一项新研究指出这种罕见炎症对儿童心脏的严重损害程度可能需要终生监测和干预。 新冠病毒会使人的血液凝结。而这些凝结的血块堵在冠状动脉中,可能会导致心脏病发作;堵在肺部中,会导致肺栓塞;堵在大脑中,有可能导致中风。尽管许多炎症性疾病都会增加血栓的形成,但COVID-19与血凝块的关系似乎比其他感染更为密切,特别是重症COVID-19患者特别容易发生血栓,有20-30%的比例,更令人担忧的是,即使立即使用血液稀释药物等标准性干预措施,COVID-19患者仍会出现血栓。 新冠病毒还可在人与动物之间来回穿梭。刚开始的时候,科学界普遍认为这种病毒来自于动物,穿山甲就为此背了黑锅。但随着疫情的大爆发,科研人员在家养或圈养动物,如猫、狗、水貂和老虎身上都检测到了这种病毒,怀疑是感染了病毒的人将病毒传给了动物。但荷兰几家水貂养殖场爆发的疫情,却显示病貂可以把病毒传染给人类。 这种病毒还会让人出现反复感染。最近,香港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一名33岁的男子在今年3月患上COVID-19并被治愈后,却在8月中旬从西班牙返回香港时,又被已经变异的新冠病毒感染。研究人员在《临床传染病》(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杂志上撰文指出“这表明我们对这种病毒可能没有终生免疫能力。”而在一个名为Sermo的医生信息共享网站上,4173名接受调查的一线医生中有13%的人表示曾治疗过至少一名再次感染者。这把一个终极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倘若疫苗无效,我们如何与病毒共存?实际上迄今为止,对大多数呼吸道病毒而言,人类还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疫苗或治疗方法。 第二波疫情来势汹汹 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数据显示,感染新冠病毒住院后的死亡率远远高于流感。魁省每年因流感而死亡的人数在400人左右,而3月中旬爆发疫情至今已经造成5800多人死亡,加拿大全国的死亡人数也已经超过9200人。科研人员建立的疫情模型显示,加拿大的疫情曲线,特别是疫情严重的魁省和安省正处于生死悠关的“十字路口”,能否控制病毒的蔓延,取决于每一个加拿大人的行为。如果人们减少互相接触,不参加大型聚会,做好个人防护,仍有可能避免第二次封锁和全社会停摆。但如果民众不注意防疫,疫情曲线将急剧上升,日新增感染人数高达5000,远远超过春季时的疫情。 联邦公共卫生首席长官谭咏诗(Theresa Tam)在疫情通报会上指出自六月份以来,加拿大的感染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春天第一波疫情的感染者主要是老年人,住院和死亡的人数都比较多;现在大部分感染者的年龄在20岁到39岁之间,超过70%的感染者低于40岁,大部分是轻症甚至无症状,住院人数和死亡人数也比第一波要少,但这决不意味着可以掉以轻心。在一个社区内,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交集,如果疫情得不到控制,很快就会危及到老年或者其他弱势群体。另外在低温环境下,新冠肺炎病毒在环境中存活的时间会延长,所以在秋冬季节更容易传播;再加上天冷,人们长期呆在室内、空气不流通、流感等季节病高发等因素,会使新冠病毒肺炎的诊断和控制变得更加复杂和困难。 面对来势汹汹的第二波疫情,普通民众能做的就是谨记遵守防疫规定。尽可能呆在家中,不与其他人接触;外出时与他人保持至少2米的距离,无法保持距离时佩戴口罩;勤洗手,勤消毒,不给病毒留下生存空间。 不过黑暗中的曙光已经显现,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表示目前全球至少有200个新冠疫苗正在研发,约10个已进入人体试验阶段,今年年底前,可能会出现一到两个成功的候选疫苗。希望到2021年,可以生产出20亿剂疫苗。 虽然加拿大本国研发的疫苗还没影,但联邦政府已经花大笔资金去押宝外国疫苗,至今已先后投入10亿元与Moderna、Pfizer、Novavax、Johnson & Johnson等国际巨头签署了购买协议,订购的疫苗总数已达到1.54亿剂,从而希望不管哪一支疫苗面世加拿大人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可以接种。  

紧急救助究竟在帮谁?

七天记者 梓丰 自联邦政府4月份推出慷慨的紧急救助计划(CERB)后,就出现了各种形式的冒领、滥领、欺诈等行为,让纳税人辛苦赚来的钱流入不该获得之人的口袋。同时,这种名为救助,实为鼓励民众懒在家里、不出去工作的变相慷慨,也给工商企业招人带来困难,阻碍了各地的经济重启。 政府信任被滥用 如果说CERB项目在疫情刚刚爆发之时,确实帮助了那些因社会封闭、商业活动停止而突然回家的民众度过难关,但随着疫情放缓,各个地区都在解封、重启,各项经济活动正在逐渐恢复正常,这个项目已经成了鸡肋,不仅让那些懒惰的人不必担心生活压力而选择继续呆在家里,拒绝复工复产,更让那些从疫情一开始就坚持工作的人们觉得不公,自己辛苦上班,政府却让那些申领CERB的人舒舒服服地花自己交的税钱。 同时,由于疫情的突如其来,联邦政府为了尽快把钱发到有需要的民众手中,曾指示工作人员在审批CERB申请时可以不必理会其真实性,只要申请就发放,甚至即使意识到存在欺诈也照发不误,使得政府对民众的信任受到贪占小便宜、甚至犯罪分子的滥用,成为政府推出的所有救助项目里欺诈、滥领的重灾区,而为了讨好民众的特鲁多政府又多次宣布延长项目,使得原计划花费240亿元的CERB项目要预估至少要花费713亿元。 CERB项目实施不到1个月,Service Canada的一位官员就对国会议员表示,该部门已经确定至少20万人违规领取CERB。在社会以及政府开始关注CERB的欺诈问题,负责补助金发放的联邦税局宣布将追查后,仅仅到6月初,就有19万申请人主动退回了不符合资格领取的CERB款项。但在7月份又爆出联邦就业和社会发展部给多达221,320名已经在领取EI的人发放了CERB,误发金额高达4.426亿元,而该部门表示正在努力向这些没有资格领取或已不再有资格领取的申请人追讨CERB。 除了政府误发外,爱贪小便宜的民众以及有组织犯罪团伙也在CERB这块大蛋糕上大快朵颐。比如魁省三河监狱的两名囚犯申请并收到了CERB支票;再比如,因挪用儿童电视节目制作公司Cinar股东1.2亿元资金投资基金,并转移到巴哈马群岛据为己有的原总裁Ronald Weinberg被判金融欺诈罪名成立,监禁9年。他自2016年被有条件假释,在今年疫情期间,居然也给自己申请了CERB并收到了款项。还有犯罪份子通过使用他人身份、胁迫老人院的老人在申请表上签字等手段冒领CERB,甚至一个人冒领上百份CERB。 经济重启受阻碍 每周500元CERB救助金足以维持普通人的生活,让他们没有动力和需求出去工作,无论是封闭中还是重启后,所有经济领域都面临缺乏人手的问题,导致这一项目从推出就受到一些工商企业甚至魁省政府的批评。加拿大独立企业联合会(Fédération canadienne de l’entreprise indépendante)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因为有这笔补助金的存在,让企业主很难召回员工。在被访问的4000家企业中,有近870家企业表示离职或暂停的员工不肯回来上班,而这些人中的62%是因为更喜欢领取CERB,而不是回去上班。 在联邦政府决定延长CERB的发放时间后,魁省劳工部长Jean Boulet在媒体采访中公开批评联邦政府的这一决定对各地复工复产、重启经济起到了非常负面的作用。需要大量人手的制造业、医疗护理业、建筑行业、食品业以及零售业的从业人员工资不高,甚至低于呆在家里领取的CERB的补助金。这项政策不仅不能激励更多的人回到岗位以恢复已经受到重创的经济,反而起到相反的作用,让很多人更不愿意回去上班。 魁省零售商委员会(Conseil québécois du commerce de détail)表示联邦推出的CERB 以及针对学生的补助让很多年轻人可以不工作,致使最少15%的工作岗位空缺,给很多企业的经营带来负面影响。魁省餐馆协会(Association des restaurateurs du Québec)也表示,由于可以申领每月2000元的CERB,57%的餐馆都出现招工难,他们急切盼望着9月27日后CERB 的终结。不过,CERB 结束后,特鲁多已经承诺会把它并入EI系统,但申请资格比领取失业金宽松的多,只需要工作120个小时以上就可以申请每周400元,最长26周的失业金。对于那些没有资格领取EI的人,还可申请以下三项新福利:加拿大复苏福利金(Prestation canadienne de la relance économique),适用于自雇或不符合EI申领资格的人,每周发放400元,最多持续26周;疾病福利金和照料他人福利金(Prestation canadienne de maladie pour la relance économique)分别适用于因新冠疫情不得不进行自我隔离的人或因新冠疫情导致学校或日托中心关闭而无法照料孩子的人,这两项的补助金额都是每周500元。 大量身份被盗窃 自慷慨而又不进行严格审查的CERB项目推出以来,使用别人身份冒领的诈骗活动就层出不穷。7月底时,加拿大反欺诈中心(Centre antifraude du Canada)接到了1333起涉及冒领CERB的身份盗窃案件,到8月底,该中心受理的欺诈案达到2600起,一个月内翻了一番,其中37%的欺诈案涉及魁省居民。 15岁的魁省少年Tommy Larochelle的经历就很有代表性。6月底,这名从来没有工作过的男孩收到一张887元的2019年报税退税支票。他的妈妈联系联邦税局才得知有人利用他的社会保险号和身份信息提交了2019年的报税表,申领了CERB,并打了3次电话要求把CERB款打入其提供的银行账户内,但税局的工作人员还是决定给他寄支票,才让他们得知情况,而如果税局没有寄支票给他,这名男孩可能要等到明年报税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被盗用。 随着CERB项目快要到期,骗子们变得更加疯狂。因为现在网上提交CERB申请后,Service Canada会给申请人邮寄一个验证码,凭验证码才能完成申请,于是犯罪份子就利用别人的地址发送申请,再监视邮递员的行动,试图盗窃Service Canada的来信以获得验证码。于是在Ville-Marie、Hochelaga-Maisonneuve等区开始有居民接连收到收件人不是自己、来自Service Canada的验证码信件,有的人甚至在3天时间里收到50多封类似的信件。 政府部门踢皮球 … Read more

统计偏差 管理混乱 魁省真的要走上群体免疫之路了?

七天记者 颜宏 从魁省政府6月中旬决定秋季正常开学,中学三年级以下的学生全员返校后,学生家长、老师、防疫专家以及所有相关的人员都对开学后的疫情防控忧心忡忡,如今魁省开学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截止到9月9日,官方统计有120所学校出现感染案例,民间统计则有188所,而这个名单还在不断地延长。 疫情统计、管理混乱,民逼政府作为 魁省开学前后就有媒体爆出多个学校的师生出现新冠病毒感染案例,但魁省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学校疫情上报和公布机制,普通民众无法了解各个学校的感染情况,家长更无法提前做出预案。忍受不了政府部门的不作为,蒙特利尔一名两个孩子的父亲Olivier Drouin自己制作了一个学校疫情上报和发布网站Covid Ecoles Quebec(covidecolesquebec.org),8月26日上线后一个星期就有近30万人浏览。网站既可方便地提交疫情信息,也可通过谷歌地图一目了然地了解哪些学校爆发了疫情。网上的疫情信息来自于媒体及民众的报告,不过为了保证信息的准确性,这名父亲强调所有提交的疫情线索都会经过他审核后才会发布,审核的依据则是来自媒体、学校通知、公共卫生部门数据等公开信息。 这个网站经过媒体的广泛报道后,迫于压力的魁省政府表示将与各个地区教育部门以及公共卫生部门配合,公布官方的魁省学校感染情况,并在9月4日第一次公布了出现感染案例的学校名单。但这个名单一经公布就引来媒体和民众的集体质疑:列表不全。多个已经被媒体报道出现感染案例的学校,以及家长收到出现感染案例通知的学校等居然都不在列,而当时Covid Ecoles Quebec网站上统计的感染学校已经达到102所。 Olivier Drouin也觉得很难解释这么大的差距,按理说政府各个部门的数据统计应该更权威、更符合真实情况才对。这位父亲原本打算一旦魁省政府推出官方的学校感染统计信息,他这个业余选手就谢幕,毕竟还有自己的工作,做这个网站几乎耗费了他全部时间,然而看到政府如此不作为,数据如此不靠谱,他还得坚持下去。 面对民众的质疑,魁省卫生厅只是简单地表示名单来源各个教委上报的信息,没有解释为什么有些发生疫情的学校不在名单之内。当天稍晚的时候,魁省英语教委主席Russell Copeman解释说这个区别来源于学校以及所在地区教委报告的延迟或滞后,有些教委在周四或周五很晚才报告教职员工或学生的新冠病毒检测阳性结果。 劳动节长周末过后的9月8日,魁省第二次公布出现疫情的学校名单,出现感染案例学校的数量一下子比上一次增加了近3倍,达到120所,不过分成了两个类别,一个是疫情确认状态的学校名单,共有70所,另一个是正处于疫情核实状态的学校名单,列有50所。但在Covid Ecoles Quebec网上统计的学校数量为176。政府公布的名单里还把Saguenay–Lac-Saint-Jean地区的两所并没有出现感染案例的学校列入其中,面对来自学校的质疑,当地的教委和卫生管理部门却踢起了皮球。 在魁省全部开学的8月27日,全省有近10所学校出现老师、学校员工或学生家长病毒检测结果阳性的案例出现,但每个学校的处置办法,甚至不同地区的卫生主管部门给出的处理意见都不相同,呈现一片混乱状况。有的学校要求确诊者及其接触者隔离14天,有的则要求隔离10天;有的学校只要求确诊者隔离14天,其接触者不用隔离,因为感染者带着口罩;有的学校因为20多名老师与另外两名被确诊老师有接触而要求两个年级500多名学生全部回家隔离一个星期;有的学校在得知一名学生病毒检测结果阳性后,把该同学所在的小组全部隔离在学校,当天却又让这些学生陆续解除隔离……尽管在开学前,魁省教育厅出台了疫情应对指南,但面对各种各样的情况,这份笼统的指南并没有给出相应的对策。公共卫生部门既没有制定应对病毒的统一标准、没有确定确诊感染的统一处置程序,更没有组织统一的培训,只是让各个学校的管理层在面对自己学校情况时酌情自裁。 面对如此众多的学校出现感染案例,魁省教育厅长Jean-François Roberge却安慰民众说不要担心,学校的疫情依然可控,孩子上学感染的风险也很低,120所学校共有118人被确诊看起来不少,但与全省3100多所学校和140万师生相比还是微不足道的。 老人院依旧脆弱 春天疫情爆发时,魁省之所以能成为加拿大疫情的重灾区,死于COVID-19的人数占了全国死亡案例的一半以上,其中一个主要因素就是以长期护理中心CHSLD为主的老人院防疫管理失控,病毒如入无人之境,甚至出现一所老人院全部住客都被感染的极端情况。魁省省长François Legault曾在新闻发布会上多次放出狠话,魁省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省长不仅多次给老人院系统拨款增强防疫控制,还冲破工会、财政部门等的反对,坚持以全职工作、每小时26元工资的条件推出万名老人院护工招聘计划,以弥补护理人手严重不足的困境。经过3个多月的抗击,老人院的疫情基本得到控制,虽没有完全消除感染案例,但没有再出现大规模感染的情况,同时,已经完成紧急培训的7千多名护工也开始陆续上岗。就在人们松了口气,以为情况得到控制时,魁省又有多个老人院爆发疫情。 先是位于Saint-Jérôme的老人院 La Résidence du Verger爆发疫情。8月26日一名在该老人院餐厅工作的服务员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当地的卫生主管部门随后设立一个临时检测点,发现了多名感染者。该老人院虽然增强了防疫措施,把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分开,并在9月1日封闭了整个老人院,禁止探视,但为时已晚,截止到9月8日,这所有180名住客的老人院19名住客和6名工作人员被确诊,其中3人住院,1人死亡。 接着,Beauce 地区的老人院Le Saint-Guillaume爆发疫情,刚开始只有两名工作人员感染,转过天来感染人数就翻了倍,截止到9月8日,有5名工作人员和10名住客被确诊;魁北克城的老人院Place Alexandra de Beauport也爆发疫情,感染者从最开始的4人,三天时间就暴增到28人,其5层临终关怀楼层中一半的住客都被确诊。当地另外一家CHSLD和3家老人院也都因出现至少一个感染案例被当地的CIUSSS密切关注。 多名政客隔离 不仅是学校应对疫情时一头雾水,政府部门同样毫无章法,Longueuil市长Sylvie Parent的事例就很能说明问题。这位市长在9月4日开始出现了轻微的症状,第二天得知一位与自己有接触的人检测结果呈阳性后,她也去做了检测,9月6日得知检测结果阳性,却直到长周末过后的9月8日才对外宣布。接着上个星期内与之有过接触的魁省交通厅长François Bonnardel、司法厅长Simon Jolin-Barrette、负责蒙特利尔事务的厅长Chantal Rouleau、蒙特利尔市长Valérie Plante、Laval市长Marc Demers, 省议员Ian Lafrenière、Catherine Fournier等多名政客接连宣布进行预防性自我隔离,交通厅长还取消了原定的公务旅行。这说明在各级政府组织的各种活动中,都没有严格地遵守佩戴口罩、2米以上社交距离等防疫措施。另外,自疫情爆发以来,政府一直呼吁要避免聚集,而政客们以及各行各业的所谓“精英”却密集聚会、互动。这真的有必要吗?更令人忧心的是,自6月份开始,魁省公共卫生部门就表示将对确诊者进行流行病调查,追踪其接触者,但Longueuil市长确诊后没人过问,直到她自己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消息,其他人通过媒体得知情况才开始行动。一个市长感染了病毒,牵扯了这么多政客,公共卫生部门都无所作为,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疫情恐再度失控 经过近3个月的平静期,随着社会重启的深入和学校开学,魁省的疫情再次开始出现上扬趋势。与上次疫情不同,这次感染者以20到40岁的年轻人为主,占确诊感染者的50%以上,疫情中心也从蒙特利尔转移到魁北克城、Outaouais等边远地区。魁北克城市长Régis Labeaume对民众普遍放松警惕,毫无防范措施地唱卡拉OK、聚会、开party等活动而导致疫情爆发表示失望,同时也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自己都没有前几个月那样当心。他同时酸溜溜地表示以前看疫情严重的蒙特利尔,魁北克城的民众都说自己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但现在却是魁北克城的疫情处于黄色预警级别,而蒙特利尔却是绿色的低风险级别。 同时,一些防疫专家也悲观地表示,经过前几个月的疫情冲击,魁省虽然找出了疫情防控的问题和漏洞,但没有找到相应的解决办法,更没有建立起一套强有力的病毒防控系统,不仅老人院和春天时一样脆弱,整个社会都有可能再度面对春天那样的疫情失控状况。 其实,不仅是魁省,加拿大各个地区的日增人数最近也都在上涨,联邦公共卫生官谭咏诗(Theresa Tam)忧心忡忡地表示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加拿大疫情恐怕会失控。她呼吁民众继续遵守防疫措施,要特别小心马上到来的气温下降、室内活动增多的秋冬季节,时刻保持警惕。但说来容易,执行起来却没人当回事,把口鼻露在外面的戴口罩者比比皆是。 尽管距离疫情爆发已经6个多月了,上到政府、公共卫生部门,下到普通民众似乎都还没有做好抗击病毒的准备,反而是对防疫措施产生了麻痹、厌倦的心理,这样如何能应对肯定会来的第二波疫情?难道只能走群体免疫之路吗?  

中加疫苗合作终止谁之过

七天记者 颜宏 8月31日,联邦总理特鲁多来到蒙特利尔参观加拿大国家研究委员会NRC(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of Canada),查看疫苗研究方面的进展,并宣布联邦政府已经与美国生物制药公司Novavax达成原则性协议,购买价值7600万元的NVX-CoV2373疫苗,这是加拿大达成的第四笔疫苗购买意向,前三笔分别是3800万购买强生公司的Ad26.COV2.S疫苗;5600万元购买美国Moderna公司的mRNA-1273疫苗;最少2000万元购买辉瑞(Pfizer)公司的ARNm BNT162疫苗。除了Moderna公司的mRNA-1273和辉瑞公司与德国生物公司BioNTech合作研发的BNT162刚刚进入临床Ⅲ期试验阶段外,其他2种疫苗都还处于II期临床试验阶段。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8月25日发布的最新数据,目前在全球疫苗研发这条“赛道”上,涌入了共170款候选者,其中的139款尚处于发现和临床前阶段,仅31款候选疫苗迈入了临床试验阶段,其中有7款疫苗处于最受期待的Ⅲ期临床试验阶段,成为最有希望在第一时间面世的“救命稻草”。由中国军事医学研究院陈薇院士团队和康希诺生物股份公司(CanSino Biologics Inc,以下简称康希诺)联合研发的Ad5-nCoV疫苗是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被加拿大政府批准的第一款可在境内进行临床试验的疫苗种子选手,如果一切顺利,加拿大原本可在全球疫苗争夺战中笑傲全球,但最终却是竹篮打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手好牌 今年5月13日,联邦卫生部曾宣布,批准康希诺与NRC开展合作,在哈利法克斯进行Ad5-nCoV疫苗的临床试验,并在NRC的蒙特利尔生产基地来生产疫苗,这是被联邦卫生部批准的第一款进入临床试验的疫苗,同时这款疫苗的研发进展遥遥领先于其他候选疫苗。NRC负责生命科学研究的副主任Roman Szumski当时信心满满地表示,加拿大联邦政府为此批准了4400万加币来升级蒙特利尔生产基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款疫苗可以在12-15个月内实现彻底商业化。 而加拿大之所以能够获得这样的机会,源于康希诺公司与加拿大的特殊渊源。这家于2009年在天津滨海新区注册成立的创新公司,四位联合创始人宇学峰、毛慧华、邱东旭、朱涛都有在加拿大学习、工作的经历,除了朱涛的永久居民身份外,其他三人都已经入籍加拿大。他们都曾是不同跨国生物制药巨头企业中疫苗研发的技术骨干,与加拿大的疫苗研究和生产机构有着紧密的联系,总裁宇学峰更是在麦吉尔大学获得的博士学位,在蒙特利尔生活了10年之久。所以他们创立的公司英文名字CanSino既是康希诺的音译,也代表了中国(Sino)和加拿大(Canada)元素的结合。 康希诺早在2013年研发抗击埃博拉病毒疫苗时就开始和NRC合作,采用NRC设计和开发的HEK293细胞系来生产抗埃博拉病毒的疫苗。这种细胞系可作为“活细胞工厂”来生产任何的疫苗产品,这次的新冠病毒疫苗也将使用这一细胞系来生产。宇学峰曾说:“我们与NRC是有近10年交情的老朋友,现在正处在全球公共卫生的危机中,是把我们双方的尖端技术和资源拿出来合作的最佳时机。”而NRC的主席Iain Stewart也对这项合作充满期待,称将尽一切努力在这一至关重要的新合作中取得成功。 可原本应该在6月运到加拿大的试验疫苗样本由于无法获得中国海关的批准,一直没能从中国运到加拿大,临床试验无法开展,后面的进展也就几乎没有。8月27日,NRC宣布由于康希诺的新冠疫苗无法在窗口期运到,针对这项合作的机会窗口已经关闭,不得不放弃这项合作,优先选择与其他合作伙伴进行疫苗合作。 如今康希诺公司生产的疫苗已经在权威杂志《柳叶刀》发表了临床I期及II期的数据,结果证明了低剂量疫苗安全,一针接种引起显著免疫原性,可刺激平衡的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注射后无一例严重不良反应。目前正在与多个国家共同推动Ad5-nCoV的国际多中心III期临床试验。这款疫苗还在6月25日获得中国军方的批准成为军队特需药品,供军队内部使用,有效期为1年,随后这个疫苗获得中国紧急使用批准,接种到不少确实需要接种疫苗的人身上,如中国派出的维和人员、经商人员、外交人员等。康希诺国际业务高级副总裁Pierre Morgon也承认正在与多个亚洲和拉丁美洲国家就提前批准这款新冠疫苗紧急使用进行谈判。 水中捞月 在NRC宣布放弃与康希诺公司的疫苗合作项目后,很多媒体都把合作失败的原因归咎于中加紧张的外交关系上。正在欧洲访问的加拿大外交部长尚鹏飞(François-Philippe Champagne)在8月28日试图淡化这一说法,指出NRC叫停与康希诺公司之间的疫苗合作,与目前紧张的中加关系没有“必然联系”,未来也不排除加拿大与中国或中国企业在COVID-19疫情以及其他健康问题上开展合作。 按照NRC的说法,在康希诺和NRC签署疫苗合作协议后,中国政府改变了将疫苗运出中国的相关规定,使得康希诺的疫苗无权运往加拿大,而且康希诺已经公开授权其他国家进行Ⅲ期临床试验,与NRC合作的窗口期已经结束。康希诺并不认同NRC“双方疫苗合作终止”的说法,当晚发布澄清公告指出与NRC的合作并未终止,而公司的管理层均未接受任何与Ad5-nCoV在加拿大临床试验相关的采访。 实际上,根据业内人士的说法,双手签署合作协议时,由于康希诺公司的疫苗已经进行了临床试验,并获得很好的效果,NRC 位于达尔豪斯大学(Dalhousie University)大学的加拿大疫苗学中心CCfV(Canadian Centre for Vaccinology)仅需要得到疫苗样本,即可开始试验工作,可大大缩短试验过程,但因为运输问题拖延了3个多月后,康希诺的疫苗已经完成临床I期及II期试验,进入Ⅲ期临床阶段,而Ⅲ期试验的目的就是要在流行的人群中,流行的区域中,观察疫苗是否能够防止人感染,观察其保护率,而加拿大的疫情已经放缓,不再符合这一条件,无法完成一个流行周期的有效性测试。CCfV的主任Scott Halperin表示这款疫苗在加拿大进行试验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一是为进行Ⅲ期临床试验提供更多的信息,二是给NRC提供疫苗数据,如果疫苗被证明是安全有效的,NRC就可以开始生产供加拿大使用的疫苗。现在进行临床研究的时间点已经过去。即使这款疫苗样品现在发货,特快到达,在其他国家进行的临床试验也能赶在CCfV之前提供所需的数据,对加拿大来说,这意味着失去优先生产最早一批疫苗的机会。宇学峰在接受《环球邮报》(Globe and Mail)采访中指出延误的原因是中国政府的某些部门不清楚该疫苗是否应该“进行全球试验或如何来处理”。他也承认现在加拿大的感染病例很少,已经不是进行疫苗临床试验的理想之地,也就是说在加拿大进行这些试验的时间点“已经过去”。 现在回顾,这项原本很有前途的疫苗合作机会就这样胎死腹中实在是令人唏嘘。尽管各方人士都尽力撇清这一挫折与中加两国关系无关,但任何人都知道良好的双边关系一定会推进各种项目的合作,紧张、互不信任的双边关系则会让原本顺利的合作充满了波折。 一直以来,中国人都对加拿大抱有特殊的好感,这一方面是源于加拿大籍医生白求恩在中国最艰苦的抗战时期对中国普通民众的无私帮助和舍身救助,另一方面也源于奉行独立外交的加拿大总理皮埃尔·特鲁多冲破美国的重重阻挠率先与中国建交,使加拿大成为最早承认新中国的西方国家之一。但这一累积了八十多年的好感自2018年12月1日起破灭了,那一天应美国政府的要求,加拿大政府在温哥华机场逮捕了当时正在转机的华为前CFO、创始人任正非的女儿孟晚舟,开启了延续至今的加中关系低潮。围绕着孟晚舟、华为5G、康明凯(Michael Kovrig)、斯帕弗(Michael Spavor)、香港问题等等,导致中加关系在原本是中加建交50周年这一值得庆祝的今年继续维持在冰点。 中国政府把中加关系遇冷的导火索——孟晚舟事件定性为美国为了打压华为和中国其它的高科技企业而一手策划的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明确指出美方是元凶,加方是帮凶,加方是在动手抓人,在这问题上加拿大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不断敦促加拿大政府能够认清形势,认真反思、纠正错误,尽快将孟晚舟释放。而对加拿大来说,美国既是强邻又是衣食父母,不愿也不敢公开对抗美国,只能采取“拖”字诀,等待美国大选的结果。实际上,不止加拿大,还有很多国家都在等待,今年的11月将是一个转折点,决定着很多悬而未决的决策以及未来至少4年的战略方向的确定,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疫情下 自给自足渐成趋势

七天记者 梓丰 新冠病毒疫情的大流行让人们深刻体验到了全球供应链的脆弱,无论是抗击疫情的口罩、呼吸机还是日常生活所需的卫生纸、洗手液等都一度因供应链断裂而出现短缺,更引发了人们对买全球、卖全球经济模式的反思,从政府到民间都开始把“自给自足”作为后疫情时代的生活模式来转变,以减少对进口的依赖。这一转变从今年春天开始的花园材料,包括花园土、种子、菜苗、园艺工具等相关物资的供不应求,到夏天的建筑用各种木材短缺就可见一斑。 自己种菜 作为有着5千年历史的农耕文明后裔,华人是出了名的爱种菜,走到哪里就把菜种到哪里,有院子的利用庭院种,没院子的用花盆在阳台上也能种,而疫情期间为了减少外出买菜的次数,更已经在华人社区蔚然成风的庭院种植提供了更大的动力,还有人嫌自家菜园太小,特意去申请了社区菜园。 蒙特利尔的地理位置非常适和种菜,属于气候比较温和的5区,一年可以种三季蔬菜。春天雪一化,就可以种些耐寒的叶子菜,如菠菜、生菜、雪里蕻、莴笋、上海青、小白菜、鸡毛菜等等,同时开始给夏季菜育苗,如生长期较长的茄子、辣椒、西红柿等,也可以等到5月直接到苗圃购买现成的菜苗。5月初可以播种不需要育苗的蔬菜,如豆角、黄瓜、西葫芦、南瓜等,等夜晚气温升到10度以上,一般在5月中下旬就可以把育苗的蔬菜移栽到地里了。在立秋前后,也就是8月初,就可以在拔掉春菜或其他早熟蔬菜的地上播种秋季抗寒的蔬菜,如萝卜、白菜、莴笋、各种叶子菜等等。 如果是没有院子或者院子太小的,还可以去申请市政府的社区菜园,社区菜园不仅提供菜地,还提供水和园艺工具,不过由于社区菜园非常抢手,需要等上1、2年才会排到。一般来说使用市政府的社区菜园每年费用为10元,但一些管理社区菜园的组织或者机构有权利收取每年5到25元的管理费。申请时首先要在市政府的网站上填写一份在线表格(表格地址:http://ville.montreal.qc.ca/portal/page?_pageid=7317%2C78989577&_dad=portal&_schema=PORTAL#form_courriel),一个家庭地址只能申请一次,然后等待消息即可。总体来说,在填写表格时列出的社区菜园名单是还接受新申请的菜园名单,这个名单会根据实际情况产生变化,如果发现没有自己期望地址的菜园,可以过一段时间再去看看,如果发现有距离自家位置比较靠近的菜园出现,要尽快填写表格,发送申请。 除了常见的后院和阳台种菜,蒙特利尔还很流行在屋顶上种菜。不过在屋顶建菜园首先要咨询房屋建筑师或者房屋结构师以确保自家的屋顶能承受菜地的重量。在屋顶种菜的优点很明显,既不用担心阳光不足,也不用担心菜地里常见的害虫,通风也比一般的菜地要好,但不便之处也很多,要安装安全护栏和安全通道,还要把土壤、工具、菜苗、水等运送到房顶上,上上下下不是很方便。 总之,无论通过什么方式种菜,都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提前进行规划和设计,还可以加入蒙特利尔多个养花、种菜的微信群,参观其他人家的菜园或者咨询他人的菜地建设意见后,再决定自己的菜地规划。 后院养鸡 除了后院种菜,后院养鸡也渐渐受到民众的关注,特别是今年疫情期间,蒙特利尔市政府各个区关于养鸡方面的咨询比以往多了几倍,制作养鸡舍的公司Coco-Rico也表示今年的销售旺季5月一个月的销售量与以往半年的数量相当。通常年份,这家公司平均每周销售3个鸡舍,而今年的疫情让很多人选择自给自足,平均每天就卖出3个,同时魁省大部分地区都出现“一鸡难求”的供不应求问题。 目前蒙特利尔岛上的Rosemont-La Petite-Patrie、Mercier-Hochelaga-Maisonneuve、Ville-Marie 、Sud-Ouest、Westmount、Hampstead 和Montréal-Est等几个区允许在一定条件下养鸡,但条件非常苛刻,即要求鸡的叫声或者活动不能吵到别人,养鸡的味道不能薰到别人,还要求鸡的生活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让大部分居民在物质条件上就无法达到要求。比如号称蒙特利尔第一个允许居民养鸡的区Mercier-Hochelaga-Maisonneuve就要求能够养鸡的场地最小要有3000平米,且鸡与围栏之间以及鸡舍和房屋之间距离都要在10米以上,这样看来能够养鸡的人要么具有超大的后院,要么就只能在社区菜园里养鸡,但社区菜园到了冬季就会关闭,鸡也就得处理掉。 另外市里养鸡的费用也非常高昂,鸡舍一般采用松柏木等耐腐蚀的木材制成,价格在200到500之间,再加上买鸡、饲料、清洁用品等费用算下来,如果说一只蛋鸡一年可产200到350个鸡蛋的话,这样算下来,一只鸡蛋的成本要在5毛钱以上,比超市购买的价格高得多,不过这样得到的鸡蛋虽然价格偏高,却是真正的绿色、天然,吃着放心。 虽然蒙特利尔岛上允许养鸡的规定比较严格,但岛外有越来越多的市镇允许居民养鸡,条件也没有那么严格,比如南岸的Vieux-Longueuil和Saint-Hubert市政府就刚刚决定允许区内居民在后院养鸡,每户可养3到5只鸡,养鸡许可的申请费只有52元。 鱼菜共生 为了能够做到一年四季菜蔬自给,还有一些人引入了多功能温室。有的是购买现成的蔬菜温室,有的则是自己DIY鱼菜共生系统(Aquaponique)的温室。鱼菜共生系统简单来说就是水上种菜,水下养鱼,原理是把鱼或者其他水生生物的粪便等排泄物作为有机肥给水培蔬菜提供合适的营养,水培蔬菜在吸收营养的同时又对鱼缸的水质起到了一定的净化作用,净化的水再流回鱼缸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 魁省一名橱柜制作商Martin Lapierre 2016年给自家地下室安装了一套鱼菜共生系统,装有800升水的鱼缸里养着鲫鱼,鱼缸里含有粪便的脏水通过水泵被输送到水培蔬菜的管道和水培箱里,营养被蔬菜吸收,而被净化的水则回到鱼缸,这套装置可使他一家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自家种植的新鲜蔬菜,当然鲫鱼长大后也上了餐桌。他的这套装置总共花费了5000加元,因为是在自家房子内,大部分费用都用来改造地下室和给温室做防潮处理。其实市场上存在简单的鱼菜共生系统,几十块钱就可以搞定;稍微复杂的系统则需要几百元,因为大部分鱼菜共生系统都在室内,所以最大的花销就是满足蔬菜生长的人工照明系统。 蒙特利尔居民Mathieu则利用疫情期间居家工作的机会自己制造鱼菜共生系统。他先是在自家院里建起一个长20米,宽12米的透明阳光房,并做了保温处理,使之尽可能减少需要取暖的时间,然后在这个四季阳光房里构建自己的鱼菜共生系统。这位4岁和1岁两个男孩的父亲表示,建这样一个鱼菜共生一体化温室一方面是为了吃到新鲜的蔬菜,更重要的是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寓教于乐的场所,让他们观察动植物生长周期、体验劳动的辛苦和收获的艰辛,培养他们的责任感、好奇心以及动手能力,不能单纯地用成本或者收获蔬菜数量来衡量它的价值。 能源自给 除了食品上的自己动手外,能源自给也引起越来越多人的重视。疫情爆发之初魁省发生的发电机抢购潮随着疫情的放缓以及整个社会的有序运行已经消散,但节能住宅已经成为房地产市场的新宠儿。虽然获得LEED(Leadership in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Design)、Novoclimat等节能环保认证的房屋比相同的普通房屋价格多出5%到10%,但购买这类房屋可获得多种优惠,包括市政府提供的税务信用额度;金融机构,如Desjardins银行推出的现金返还、保险打折等优惠;联邦政府下属的贷款和住房公司SCHL(Société canadienne d’hypothèques et de logement)也提供15%到25%的保险费折扣。 购买新型节能房屋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在自家范围内想办法,其中最流行的做法就是在自家的屋顶或者院里安装太阳能板,产生的电能或是用于日常用电,或是用于给游泳池加热。魁省水电局(Hydro-Québec)指出2019年全省有800户居民通过太阳能板而用电自给,到2029年,预计将有18万户民居装备太阳能发电设备。 不过能源自给的道路还很漫长,一方面是太阳能发电设备的购买和安装成本很高,导致每度电的成本高达近3元,另一方面魁省漫长的冬季,经常的大雪让太阳能板不能满负荷运行,效率较低。 总之,这次疫情再次提醒我们,现代化的生活虽然便利,但也带来了各种依赖,无论哪个微小的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让我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变样,最好从现在开始就树立起危机意识,底线思维,未雨绸缪,尽可能提高每个家庭对不确定事件带来的抗打击能力。  

魁省出台应对第二波疫情详细计划

Deuxième vague: Québec se dit prêt | L'Écho de Trois-Rivières

七天记者 梓丰 3月份开始在加拿大爆发的新冠病毒疫情中,魁省是受影响最严重、最广泛的地区,不仅感染确诊人数占全国总数的一半,因COVID-19死亡的人数更是占全国的63.4%,是名副其实的疫情震中,为了避免重蹈今年春天慌乱应对疫情的覆辙,避免重演老人院、长期护理中心CHSLD的悲剧,魁省政府8月18日出台了一份详细的应对第二波疫情计划,从人、钱、物等各个方面提高老年人居住集中机构的抗疫情能力;加大和加快对弱势群体的保护和病毒检测力度;补充和完善疫情爆发的预防和控制等各个环节;保证个人防护用品充足;更新医疗设备以适应远程医疗的需求等。 这个长达99页的应对计划主要围绕9个方面进行,实施时间为6周,最晚要在9月30日之前流感季到来之前完成,并预留出1.06亿元资金来保证应对计划的顺利实施。 魁省卫生厅长Christian Dubé在新闻发布会上 深刻教训 这份计划的第一个部分就是对今年春天魁省应对新冠病毒疫情情况的总结。今年1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把这种新出现的SARS-CoV-2病毒确定为国际关注的公告卫生紧急事件(PHEIC),呼吁各国尽快准备应对,魁省直到2月27日才出现了第一起自伊朗旅行归来的确诊感染患者,但随后病毒开始在全省,特别是经济、文化中心的蒙特利尔快速蔓延,而受疫情影响最大的就是健康状况较差的老人群体,受疫情打击最严重的也是老年人居住集中的长期护理中心CHSLD、私人老人院RPA、老人转运中心等机构,在截止发稿时5727名因COVID-19死亡的案例中,91.6%的人年龄超过70岁,而这其中89.2%的人来自老人中心。如果按照每10万居民的死亡率来看,魁省是全世界除美国和西班牙之外疫情最严重的地区。 魁省疫情发展示意图 其实早在1月中旬,新冠病毒疫情在中国武汉爆发的情况就已经传到了魁省,魁省卫生厅也设立一个新冠病毒抗疫小组来监视、计划和协调相关的应对措施,并制定了涉及预防、准备、干预和恢复四个防疫阶段的28项行动策略,但在西方世界普遍认为这是一种针对黄种人的病毒或者“大号流感”的傲慢意识里,白白浪费了2个多月的黄金防疫时间,造成超级传播者活跃、社区聚集性传染、大规模群体性活动、政府应对消极和民众心理轻视等一系列因素导致的疫情大爆发,让魁省不得不于3月14日宣布进入卫生紧急状态,接着宣布包括居家封闭在内的各项防疫措施,整个魁省进入“停摆”状态。 即使魁省是加拿大第一个施行严厉抗疫措施的省份,但依然太晚了,已经无法阻止病毒的大规模传播,日增确诊一度达到千例以上。随后和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一样,魁省也遇到了个人护理用品短缺、检测试剂和检测网点不足、检测样本分析实验室不够、护理人员紧张、老人院疫情爆发等各种问题,最终沦陷为加拿大疫情中心。 积极准备 根据历史上西班牙大流感以及2009年爆发的猪流感HIN1病毒的经验,第二波疫情一般比第一波疫情更加猛烈,造成的负面影响也更大,为了更好地防范,魁省出台的第二波疫情应对计划主要围绕以下9个方面。 老人居住场所 鉴于上次疫情中老人院出现的各种问题,魁省决定在每个公立CHSLD设立专门的负责人来组建医疗和行政管理团队,对日常运作做出决定并对决定的结果负责,不再像之前那样无人负责,无人决定或者政出多头、管理混乱;根据疫情的情况,为非正式护理人员,包括住客家属提供安全的生活环境;在CHSLD设立防疫分区,并明确各场所的作用和工作人员责任;开始着手立法程序,以允许政府在老人的生活环境出现危险情况时采取特殊的干预措施;建立定期监测和检查机制以保证老人的生活环境符合基本规定;设立老人中心住客与工作人员、家人、亲属等相关人员的沟通机制;公立CHSLD的信息化,包括购置用于远程医疗和沟通的设备,如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相机、麦克风等,增强和部署通信基础设施的架构,如电信、网络以及设立实时追踪COVID-19症状的智能工具等。 保护弱势群体 需要特别关注的弱势群体包括生活能够自理或半自理的居家老人;举报给青少年保护组织以及社区组织的需要保护的青少年;具有身体残疾、智力障碍、认知问题以及患有自闭症的群体;0-5岁的儿童、家暴受害者、无家可归者以及其他弱势群体等。 针对老人群体,一方面要降低他们感染病毒的机会,另一方面要大力推广、增加灵活、简便的上门服务,包括医疗服务、生活服务以及定时照看,不能像上一波疫情那样不分情况都要求其宅家,使得本来就弱势的老人不仅失去社会联系,还面临认知障碍或健康问题不被人知的风险。 目前魁省有36 950名在各类组织中登记的需要保护的青少年,平均每天有324起青少年受虐待或被忽视而面临风险的报告,这些报告大部分来自幼儿园、学校以及社区组织,所以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在封闭宅家期间暂停相关的社区服务。为了更好帮助这些弱势群体,魁省将增强社区和各个医疗及社会服务部门间的合作伙伴关系;重新审视封闭期针对青少年儿童的社会服务项目;建立一套有针对性的封闭措施,尽可能减少被封闭在家的青少年数量;建立起有效的学校、日托服务和社会服务网络;设立优先保证无家可归者得到检测、隔离等防疫措施的机制;鼓励弱势群体自我保护、自我管理,提供陪伴服务等。 人力资源 上一次疫情中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老人院系统人手严重不足,不仅工作人员不得不在感染区和安全区之间轮换导致病毒扩散,连老人最基本的生活护理都无法保证,为此魁省除了推出万名老人院护理人员招聘计划外,还将发起第二波CHSLD工作人员大招聘,并为完成快速培训的护理员提供全职岗位,鼓励他们留下长期工作;与教育机构和专业人士制定疫情期间人力资源的计划,确保有足够的学生或者毕业生进入岗位;更改雇佣制度,让更多的退休人员或专业人士重返岗位;制定措施保证工作场所固定,不让工作人员在感染区和非感染区之间轮换。 检测 在上次疫情中,病毒检测的各个环节都出现问题,从电话预约到检测用品到样本分析都存在各种延误。为应对可能来临的第二波疫情,魁省将设定易感人群优先检测网络,如与老人有接触的工作人员、外国劳工、检测中心工作人员等,建立快速检测以及随访系统;准备4到6个月的检测用品存量;采购最新、最简便的检测和分析设备;建立一个检测协调小组,以便按需分配检测力量;建立检测结果快速反应和流行病调查机制等。 预防和感染管理 魁省还将给1.5万人提供病毒知识、传染病预防以及病毒控制等方面知识的培训,以使他们能够有效应对和控制病毒的传播,并派到爆发疫情的场所,指导和教授当地的工作人员抗疫;开展大规模普及个人防护和控制病毒传播的知识和措施;建立早期预警系统,以快速发现潜在的感染者等。 临床组织和服务 面对第二波疫情,魁省将不会像上次一样为腾出病床来减少医疗服务,而是借鉴别国的抗疫经验,在医院里规划出专门的传染门诊,在维持基本医疗服务的情况下设立感染区和非感染区;在医院外规划出类似方舱医院类的集中收治场所,如酒店、体育馆等;最大限度地提供外科手术、内窥镜检查和医学成像等不应该拖延的服务;设立适合今年冬季疫情爆发所需的床位数量;利用模块快速搭建临时医院以增加床位的数量等。 防护用品 从现在开始到今年12月,通过国际上采购以及本地生产等方式确保获得4到6个月的各种防护用品储存量,包括N95口罩、外科口罩、可洗防护服、防护面罩等。 疫情管理 借鉴第一波疫情的教训,魁省,特别是蒙特利尔地区将确保行动一致、快速反应的抗疫行动。充分发挥地区公共卫生部门的主导作用,协调医疗系统、护理网络以及合作伙伴的行动,建立起一个结构清晰、高效率的疫情管理机制,定期就具体问题、措施以及防疫指令进行协商;确保疫情信息被快速和准确地统计、上报。 宣传和沟通 截止到目前,魁省公共卫生部门已经发布了260多条与疫情相关的各种指令、建议和规定,伴随着病毒的长期存在,还会发布更多的信息,一方面要保证这些信息简便易懂、及时更新并且不能自相矛盾,另一方面还需要通过各种方式把这些信息传达给医疗系统的工作人员和普通民众,包括翻译成不同族裔语言来传达等,帮助民众建立起防疫下的新生活习惯。 充满信心 虽说魁省应对第二波疫情行动计划事无巨细地列出了各种需要改进的条目和美好愿望,但能否得到具体的实施或者实施到什么程度都是未知数,特别能否在短短的6个星期之内完成这么多事务,招到这么多合适的人才就是个很大的问题。别的不说,只是每个CHSLD都设立一个负责人就需要找到至少400名既具有专业知识又具有管理经验的高级人才,整个应对计划需要增聘1000人,不过卫生厅长表示这不成问题,CHSLD招聘负责人的广告发布后,有很多人来应聘,已经有人经过培训后陆续入职,应该会很快填满空缺;魁省原先的招聘万名护工计划中,有8千多人可以在9月中旬陆续补充到CHSLD中去,第二波2000多人的培训也将很快开始。 负责长者事务的厅长Marguerite Blais表示魁省绝不会让春天发生在老人院的悲剧重演,新上位的CHSLD负责人将确保做到这一点,否则将被追责。同时,有关部门还会大力增加上门医疗服务,确保老人们安全度过疫情危机。 作为打赢疫情战最重要的检测环节,卫生厅长强调目前卫生部门的检测能力已经可以达到每天1.8万人次,民众检测等待时间在不断减少,政府有足够能力对一线人员进行定期病毒检测,防患于未然。  

新冠病毒面前,12岁以下的孩子真的安全吗?

七天记者 梓丰 距离秋季开学只有3个星期了,但关于是否送孩子返校的讨论还远远没有停止。目前在魁省防疫专家的普遍认知里,新冠病毒对12岁以下的儿童影响比较小,一方面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感染和传播新冠病毒的几率比成年人小;另一方面是他们即使感染了新冠病毒,也一般是轻症或无症状,很少出现重症。之所以出现这种区别,目前比较普遍认同的假说是年龄较小的孩子,肺部也较小,无法把含有病毒的飞沫喷得像成年人或大孩子那样远,而且儿童感染后出现咳嗽症状的比例较小也降低了病毒的传播,这些假说是目前魁省政府制定今年秋季中小学全员开学以及12岁以下不强制佩戴口罩政策的依据之一,但有专家也表示这不代表12岁以下孩子的感染风险为零,最重要的还是降低社区的感染数量,才能保证孩子的校园生活安全。 家长犹豫 自3月中旬全民宅家以来,已经呆在家里近6个月的孩子确实给家长们带来了很多烦恼,巴不得他们尽早返校,但在距离9月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还是有很多家长在是否送孩子回去上学的问题上纠结。民意调查公司Leger和Association for Canadian Studies最近联合所做的调查结果显示,有18%的家长表示将会把孩子继续留在家里,不送他们回学校;高达23%的家长表示还没想好到底送不送孩子回去上学。 主持调查的Leger公司副总裁Christian Bourque评论说:“距离正常的返校时间还有几周,目前为止仍然有四分之一的父母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在某种意义上显示了其矛盾心情。” 不仅是孩子家长,不同地区的政府也还在就是否正常开学的问题纠结。加拿大疫情最严重的魁省6月份就宣布今年秋季中小学正常开学,是第一个做出中小学全员返校决定的省份,而疫情第二严重的安省则纠结到7月30日才公布秋季开学政策:学前班到8年级学生将一周五天全员返校,9至12年级的学生将采取返校和网课结合的方式,每个学生至少要有50%的时间到校上课。和魁省不同的是,安省规定4年级到12年级的学生必须佩戴口罩,而四年级以下的学生则不做强制性要求,但鼓励在聚集的时候佩戴口罩。这让魁省秋季开学不对是否佩戴口罩做出明确规定的政策受到广泛的质疑,因为根据魁省抗疫规定,在封闭的公共场所必须佩戴口罩,而教室就是一个封闭的公共场所,但魁省教育厅一直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魁省公共卫生长官和魁省卫生厅长在8月3日的疫情发布会上承认针对开学的防疫措施,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不过承诺会重新评估学生佩戴口罩等问题,并将尽快公布具体的细节。 当魁省教育厅在6月份宣布秋季中小学全日制复课的决定后,整个魁省社会一片欢呼。无论是学生家长、学校还是医疗专家、儿科医生都表示这对禁闭在家几个月的孩子是件大好事,但对很多华人来说,就如同上次魁省计划开放蒙特利尔的学校时一样面对两难的境地。让孩子回去上学吧,要冒着新冠病毒感染的风险,毕竟人们对这种新病毒的认识还太有限,感染后是否具有长期的、隐性的后遗症还不知道;不让孩子回去吧,孩子的教育问题、成长问题以及家长付出的精力等现实问题也是一道横亘在面前的大山。 同时,世界各国都有学者撰文表示,疫情下孩子长期不去上学的后果很负面,不仅会让孩子限于无聊或丧失社交能力,他们的理解能力、认知能力以及情感也可能受到严重的负面影响。特别是对处于学习读写阶段的4到7岁幼儿来说影响更大。因为这个阶段是儿童的认知、运动和操作能力发生重大飞跃、写作和阅读技能不断提升的时期。如果家人能够像学校教学那样给予孩子足够的训练,孩子获取这些技能将不会受到影响。而如果没有足够的训练,孩子对这些技能的获取将会出现延迟。同时,并不是所有父母都有能力、有耐心和相关的知识承担起给孩子上课的任务。 所以现实情况就是家长们根本没得选,在整个社会都以“群体免疫”思想对待新冠病毒的情况下,根本不存在没有病毒的净土,在有效的新冠病毒疫苗或者特效药出来之前,只能是和其他人一样融入到这个“有毒”的环境中。 防疫措施 为了保证返校的学生安全,魁省将采取“气泡”式教学,即把中学三年级以下的学生设置为以6人为单位“气泡”,学生只能在各自的“气泡”里活动,并和其他的“气泡”保持距离。其实魁省已经在5月11日重新开放了除蒙特利尔地区的小学,并采取了诸如降低班级学生数量;每个学生之间座位的距离要在2米以上;校内的“非必要公共区域”包括体育馆、图书馆和自助餐厅等被关闭等防疫措施,最后证实效果不错,整体可控,除了几个学校零星爆发感染情况外,并没有出现像老人院那样的大规模爆发的情况,这也给了魁省政府要求中小学秋季全日制开学提供了实践基础。 值得注意的是前一次的返校学生家长可自主选择是否送孩子回学校,返校学生的数量比平时大幅减少,甚至有的学校只有不到30%的学生返校,即便如此,学校的教职员工也必须发挥聪明才智,找出各种可能的办法才能保证社交距离,阻止病毒的传播。秋季的开学则是全员返校,如何做到和前次一样的防疫措施对各个学校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解决了是否回去上学的问题,孩子们在学校里是否佩戴口罩的问题又摆在了人们面前。尽管魁省政府已经表示不强制12岁以下的儿童佩戴口罩,但强烈建议在无法保持社交距离的场所佩戴口罩,不过多伦多的儿童医院SickKids和蒙特利尔的儿童医院(CHU Sainte-Justine)都在其官方网站表示佩戴口罩对幼儿来说造成的坏处大于好处,特别是7岁以下的孩子,因为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会不断触摸口罩或面部,戴口罩不仅起不到阻挡病毒的作用,还会对他们的呼吸系统造成损害。 不容乐观 尽管本地的公共卫生部门一直在竭力说明12岁以下的儿童感染风险很低,但现实是不仅前一次开学时就出现多所幼儿园和学校爆发疫情,自6月22日才开放的夏令营至今已经有7个营地出现感染案例,几十名孩子被感染,大部分都是由年轻的领队从外面把病毒带入的。 更令人忧虑的是,现在正是一种鼻病毒(rhinovirus)流行的时候,这是引起普通感冒的主要病原体,一年四季都很活跃,在人的手上和日常生活用品上(包括门把手、餐具、玩具、毛巾等)能存活数个小时,很容易在学校和办公场所等人群聚集的地方扩散。 鼻病毒的潜伏期为2~5天,感染持续时间约为7天,常常表现为流鼻涕、打喷嚏、咽部不适、鼻塞、咳嗽、咽痛、声音嘶哑、体温不增高或略微增高等,和新冠病毒感染的症状非常相似。蒙特利尔儿童医院CHUS Sainte-Justine和CIUSSS de l’Estrie都报告了最近两三周以来,在夏令营流行鼻病毒,让不少孩子和家长误以为是感染了新冠病毒而前来做检测的人数大增。不过Sainte-Justine医院的防疫专家Caroline Quach特意提醒民众,不要因为鼻病毒的流行,就不去进行新冠病毒检测,因为新冠病毒感染没有特定的症状,一定要尽早确定自己是否感染,以决定是否隔离来避免传染给其他人。 魁省公共卫生部门则强调不要把出现发烧或喉咙痛症状的孩子送到幼儿园或者夏令营,要自我隔离两周,直到病毒检测结果转阴之后,即使依然有流鼻涕等不适症状,也不妨碍他们回去和小朋友们玩耍。 自新冠病毒疫情在魁省爆发以来,近3万名感染者中,0到9岁的孩子只占5%,10到19岁的少年只占7%,没有出现一例住院或死亡案例,等到9月份全员开学后,数据还会这么好吗?  

大国疫苗研发暗中较劲,各国急需人群翘首以盼

七天记者 颜宏 7月28日,美联社报道中国国家疾控中心主任高福在一次研讨会上称自己已接种一种试验型新冠病毒疫苗。早在7月14日,魁省药企Medicago宣布,新冠病毒疫苗已经开始人体实验。种种新闻,把人们的目光又吸引到疫苗上来。 自年初新冠病毒爆发以来,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都在争分夺秒地研究控制和阻断病毒传播的方法,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首当其冲成为研究领域的重中之重,半年多过去,疫苗研制取得了哪些进展?何时才能大规模人体使用?人们迫切需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从1月开始的全球疫苗研发竞赛的项目目录变得越来越长,还不断有新项目加入。目录显示,目前全球范围内正在研发的新冠疫苗已经超过160种,其中大多数仍处于实验室或动物试验阶段。这里面有约23种疫苗已经进入人体试验阶段,其中40%来自中国的研发团队。 部分候选疫苗进展情况 通常情况下,针对某种病毒疫苗的研制都需要漫长的时间,根据病毒种类和采用技术路径不同,常规的疫苗研发通常需要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才能上市。首先要了解病毒特性,掌握其流行病学数据,找到能够预防或治疗的相应蛋白,开发出疫苗后首先进行动物实验,然后在人群开展小规模的安全性研究,再逐步扩大人群规模,评价其安全性、有效性。在这个过程中,要精心设计多个阶段的研究和试验方案,每个阶段都需要获得相关部门的批准。研究过程中还需招募研究对象,并且研究对象还要有机会感染病毒等,整个过程非常繁琐,即使按照最基本的流程,疫苗研制成功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过程。 面对全球严峻的新冠疫情防控形势,科研人员一方面要把疫苗的安全性放在第一位,严格按照科学规律、相关法规和技术要求进行,一方面又要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加快疫苗的研究和生产,再加上监管机构的全力配合让世界各国针对新冠病毒候选疫苗的研制工作都以闻所未闻的速度在取得进展。美国总统特朗普5月15日宣布“神速行动”(Operation Warp Speed) 计划,旨在推进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发、制造和分发,入围该计划的候选疫苗研制机构将获得大规模的资金援助和临床试验绿灯,以创纪录的速度把候选疫苗推向民众。 进展最快的候选疫苗 康希诺新冠疫苗(完成Ⅱ期临床试验,获批内部使用) 由中国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陈薇院士团队研发、康希诺生物股份公司(CanSino Biologics Inc)生产的重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Ad5-nCoV在中国完成了I期及II期临床试验,其临床试验数据证实这款疫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较高的体液免疫及细胞免疫应答水平。尽管还没有进行Ⅲ期人体试验,但已经在6月25日获得中国军方的批准成为军队特需药品,供军队内部使用,有效期1年。康希诺公司也正在积极准备规模化生产,年产能目标在1亿剂以上。 这款疫苗也是中加合作疫苗的种子选手,进展一度遥遥领先于其他疫苗。早在5月13日,联邦卫生部就宣布批准康希诺公司与加拿大国家研究委员会NRC(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of Canada)开展合作,成为被加拿大批准进行人体试验的第一款候选疫苗,但由于试验疫苗一直没有从中国运到加拿大,临床试验无法开展,后面的进展也就几乎没有。 牛津大学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牛津大学与英国药厂阿斯利康(AstraZeneca)共同研发的疫苗名叫“ChAdOx1 nCoV-19”,研究人员另辟蹊径,没有从如何产生抗体入手,而是从对免疫同样重要的T细胞入手,将一种可以导致黑猩猩感冒的病毒进行基因工程改造,使其不具有传染性,同时“看”上去更像新冠病毒,从而可以让免疫系统学习如何攻击新冠病毒,产生新冠抗体病应对病毒的T细胞。 早期人体临床试验结果显示,ChAdOx1 nCoV-19可以产生阳性免疫反应,但由于研究进行时长有限,尚不清楚这些T细胞和抗体会在人体内坚持多久。另外这一疫苗虽然安全,但仍有副作用,70%的人出现发烧或头痛等不良反应。目前该疫苗正在英国进行Ⅱ/Ⅲ期试验,在巴西和南非进行Ⅲ期试验。这个疫苗也入围了美国的神速行动计划,最早可在10月前交付应急疫苗。今年6月,阿斯利康公司称其年产能为20亿剂。 中国CoronaVac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中国民营企业北京科兴生物制品有限公司(Sinovac)研发的CoronaVac灭活疫苗,是一款使用被杀死的病毒版本来产生与真实感染相同的免疫反应原理的疫苗,已经完成的Ⅰ/Ⅱ期临床试验都没有观察到严重的不良反应。Ⅱ期试验显示,接种疫苗14天后,免疫系统会诱导中和抗体。全程免疫14天后中和抗体阳转率均超过90%,具有良好的免疫原性。目前正在和巴西合作进行Ⅲ期临床试验,来自12家医院的大约9000名巴西医护人员接种了这种疫苗,他们都是奋战在抗疫第一线的医护人员。同时,这家公司正在北京大兴区建设新冠疫苗生产车间,预计投产后每年可供应1亿剂疫苗。 国药集团(Sinopharm)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国药集团中国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研制的新冠病毒灭活疫苗Ⅰ/Ⅱ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疫苗组接种者均产生高滴度抗体,28天程序接种两剂后,中和抗体阳转率达100%。七月中旬在阿联酋开始针对15000名志愿者进行Ⅲ期临床接种试验。国药集团研发的疫苗还不止一种,早在今年4月份就建成了中国首个、唯一的高等级生物安全生产设施,投入使用后新冠疫苗产能将达到年产1.2亿剂。 Moderna的mRNA-1273(Ⅲ期临床试验) 作为首批被开发的候选疫苗之一,Moderna的疫苗曾被给予厚望,这是一种信使核糖核酸(mRNA)疫苗,可针对病毒的刺突蛋白发挥作用,mRNA是一项新科技,尚未证实其是否有效。这款疫苗早在今年2月就被运往美国政府,3月开始进行人体试验,但随后的进展似乎进入了停滞状态,到了5月份才进行Ⅱ期人体试验。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7月27日发表公报称已启动这款疫苗的三期临床试验,将有3万名志愿者参与。 最新消息指出,该公司计划为这种疫苗定价为每一个疗程50至60美元,较另外两家药厂,辉瑞(Pfizer)和德国BioNTech研发的疫苗都要昂贵,适用于美国及其他富有国家和地区。不过该公司的发言人以机密为由,拒绝披露详情,只说正与不同国家的政府洽商疫苗供应的事宜。 美国REGN-COV2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去年因抗埃博拉药物而登上新闻头条的美国公司Regeneron 目前正在进行REGN-COV2疫苗的Ⅲ期临床试验,这是一款“鸡尾酒式”疫苗,由两种抗体构成,其中一种是从新冠肺炎患者体内分离得到的,这两种抗体均可以同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的受体结合区域产生非竞争性结合,以达到阻止新冠病毒“刺突蛋白”攻击人体的目的。这款疫苗也入选了美国“神速行动”计划,获得了政府16亿元的资助,并已经与美国政府签订了价值4.5亿美元的采购合同。 辉瑞公司疫苗(II期临床试验) 辉瑞公司是全球制药业最大的公司之一,正在与德国BioNTech公司合作开发和测试一种潜在的疫苗。4月在德国,5月在美国分别进行了小规模的人体试验,临床试验中表现良好,产生了病毒抗体,将在全球范围内启动Ⅱ/Ⅲ期试验,计划招募3万名志愿者。不过美国政府已经以单价39美元的价格订购了一亿剂,同时还有优先获得额外5亿剂疫苗的权利。 加拿大疫苗研发进展 Medicago疫苗(Ⅰ期临床试验) 7月14日,魁省制药公司Medicago成为加拿大第一家对新冠疫苗进行临床人体试验的公司。这家在基于植物的疫苗和治疗剂方面拥有20年经验的公司,通过一种特别的技术研制出一种名为“SARs-CoV-2 gene”的新冠病毒疫苗。Ⅰ期临床试验为180名18至55岁的男女志愿者在21天内两次注射疫苗,预计10月份会获得两次注射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结果。该公司的行政总裁表示,他们所研发的疫苗一旦成功,会率先提供给加拿大和美国。其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工厂预计到2021年底可生产1亿剂疫苗,在魁北克城的试点工厂可生产1,000万剂,该公司正在建设的魁北克制造中心预计2023年投产,年生产能力将达到10亿剂。 DPX-COVID-19疫苗(实验室阶段) 总部位于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IMV公司也在七月中旬宣布将在月底之前开始对其合成候选疫苗DPX-COVID-19进行人体试验。该公司相信这种疫苗可能对老年人和患有免疫系统疾病的两个高风险人群有效,初步试验结果预计将在秋季公布。 Covigenix疫苗(实验室阶段) 总部设在阿尔伯塔省埃德蒙顿的生物技术公司Entos Pharmaceuticals与加拿大疫苗研发中心CCV(Canadian Center for Vaccinology)合作研发的DNA疫苗Covigenix与其它促使人体对病毒产生免疫力的疫苗不同,而是将DNA编码片段注射到细胞中,直接指示它们产生阻止病毒的抗体。这款疫苗有望从8月开始,对70至75名志愿者开始进行临床试验,目标是在一年内开发出安全有效的疫苗。 加拿大癌症治疗公司疫苗(实验室阶段) 多伦多的癌症治疗公司Providence Therapeutics曾在4月份要求联邦政府资助3500万元,用于其研发的信使核糖核酸mRNA疫苗在动物试验成功后转至人体试验。该公司表示如果能够成功完成人体试验证明其有效性,可在2021年中期提供500万剂mRNA疫苗。但联邦政府至今没有对这一提议做出决定,这几天遭到反对党的猛烈抨击。联邦公共卫生署首席长官谭咏诗7月28日表示一个由疫苗、疾病感染等领域专家组成的小组正对此进行论证,同时商讨从国际途径获得疫苗的办法,并将最终建议提交给卫生部。 大麻公司ZYUS疫苗(实验室阶段) 总部设在萨斯喀彻温省的ZYUS生命科学公司是一家研究大麻及其衍生物对健康状况影响的公司,其与萨斯喀彻温大学的研究人员共同开发了一种基于烟草植物蛋白质的COVID-19候选疫苗。将从7月中旬开始在动物身上进行测试。 … Read more

病毒星火 快速燎原 第二波疫情提前到来?

七天记者 梓丰 自3月份新冠病毒疫情在魁省爆发以来,蒙特利尔一直是疫情的震中。随着天气变暖以及防疫措施效果的显现,魁省的疫情开始放缓,近日来曾经的疫情中心蒙特利尔的每日确诊病例降至2位数时,人们开始放松警惕。但南岸Montérégie地区的确诊案例却突然逆势增长。其中的一个小细节是在Brossard市购物中心DIX30的Mile Public House酒吧爆发的疫情中,坐在一张桌子的5个人检测结果无一例外全部为阳性。而7月5日一天魁省共有79例新增感染案例,其中55名都在这一地区,成为新的疫情爆发中心,当地的公共卫生部门也在7月7日要求所有在6月30日去过该酒吧的人都去进行病毒检测,而这一切的源头只是一场家庭聚会。 十人变百人 南岸Saint-Chrysostome地区一名15岁的女孩跟妈妈商量想请几个朋友来家里聚会,开个小party。妈妈表示只能是最多有10人参加的小聚会,女孩同意了。到了聚会这天,也就是6月28日,女孩的妈妈去了朋友家,女孩的几个朋友也陆续到来,打算开一场围着篝火的chillin。这是一个美式俚语,意思是什么都不做但仍觉得很开心,相当于relax。这期间她的一个朋友表示,魁省政府的防疫规定聚会最多可以有50个人,所以可以邀请更多的朋友到来。实际上,最多50人聚会的规定是指电影院、教堂等公共场所,私人举办的聚会最多只能有10人,参加的人最多只能来自3个家庭。 于是参加这场聚会的少男少女们开始呼朋唤友,邀请更多的人前来。随后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女孩的掌控,一些前来参加聚会的人开始在社交平台Instagram和Snapchat发布女孩家的地址,声称正在举行一场好玩的露天party,要求大家都来玩。越来越多的未成年人挤到女孩家里狂欢,有认识的,更有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屋里、屋外、后院都是人,没人佩戴口罩,更没有人在意社交距离,最多时有差不多60人同时在场。 随着到来宾客数量的增加,女孩变得越来越紧张,一方面担心参加聚会的人太多,导致邻居报警,招来警察;另一方面也担心新冠病毒,这么多人密集地聚在一起,万一其中有人感染了病毒,后果不堪设想。她试着跟一些人说要保持社交距离,也尝试着表示聚会结束,大家各自回家,但玩Hi起来的年轻人根本没人听。 明知故去 在女孩的紧张、忧心中,这场失去控制的party终于结束了,没有警察上门,也没有出什么意外。但第三天开始,女孩开始感到不舒服,当晚参加聚会的人中有人表示感染了病毒。而她的一个朋友告诉她当晚参加聚会的人中,有个女孩在前几天参加的另一场聚会中感染,检测结果为阳性,但她隐瞒了这一事实,依然和众人狂欢。 一个参加聚会的17岁男孩妈妈对媒体说,当天允许自己的儿子去参加聚会是因为那是一个小规模的、室外围着篝火的聚会,但是没想到party会失控。聚会后的第三天,男孩开始感到特别疲惫,特别不舒服。五天后,一起参加聚会的朋友通知男孩说他们都去了做了病毒检测,有18人的检测结果是阳性。男孩这才跟妈妈描述了当晚的真实情况,其实他当晚只停留了一个小时就出来了,因为太热,人又太多,自己不喜欢,但一个小时足以被感染。 连锁反应 6月28日这场聚会后,毫无察觉的年轻人有的照常逛街,有的照常聚会,打暑期工的则照常上班,这些年轻人的流动致使Montérégie地区爆发多处聚集性疫情,并导致多个场所关闭或彻底消杀: 7月4日,Mercier小镇的一家快餐店Grégoire et fils因一名参加那场聚会的员工被确诊而不得不关闭,什么时候重开不得而知。这名确诊员工还参加了6月30日在Mile Public House酒吧举办的聚会   快餐店Grégoire的老板Jean-François 和Emmanuel Grégoire   7月6日,Mercier 小镇的面包店boulangerie Fantaisie du blé因一名参加那场聚会的员工被确诊而不得不关闭,30多名工作人员回家隔离,给店主带来巨大的损失。同一天,该地区的青少年中心La Maison des jeunes de Mercier因有员工在那场party中被感染而宣布暂时关闭。 7月7日,Mercier 小镇的Resto-Bar Lachapelle因同样的原因宣布暂时关闭。 该地区的IGA Extra Famille Reid-Boursier和IGA Extra de Châteauguay超市都有员工因参加了女孩家的聚会而被确诊,虽然没有关闭商店,却也让几名与确诊员工有密切接触的人员回家隔离,还不得不花费人力、物力对整个商店进行彻底消杀,有同样遭遇的还有该地的一家麦当劳店…… 附近市镇Sainte-Clotilde的一名消防员在6月30日的聚会中被感染后,导致10名与他一同出警的同事不得不隔离,占了当地全体消防员的三分之二,在未来的两个星期里,如果那里发生火灾,这个消防站将不得不请求邻近市镇消防人员的援助。 附近的MRC du Roussillon和Jardins-de-Napierville也未能幸免,已经有两家商店因员工被感染而临时关闭。 同时感染还在继续,不得不关闭的商业名单还在延长。 女孩家以及Mile Public House酒吧聚会引爆的疫情也给Montérégie地区的公共卫生部门带来巨大的工作量,特别是负责流行病调查的部门。现在不同于前一阶段宅家、封锁的阶段,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比较固定,与其他人没什么交集。现在已经是解封、重启阶段,这些少男少女的社交生活丰富多彩,几乎每个人都有十几名甚至几十名密切接触者,而且他们在一起时似乎并不把社交距离当回事,见面时照旧握手、拥抱、吻颊。比如Grégoire快餐店确诊的员工并没有和参加party确诊的一名女孩有密切接触,但他的朋友们则和那个女孩行吻颊礼、拥抱等密切接触,这名员工则和这些朋友们挨个握过手,从而感染了病毒。 网络发酵 随着参加party的年轻人陆续出现症状,party的组织女孩一直配合当地公共部门的工作,先后在自己的Facebook上5次发布信息,要那些参加自己家party的人如果出现症状的话留下姓名、电话号码、邮箱地址等个人信息,她也同时在社交媒体上收到各式各样的谴责。 7月5日,这名女孩在Facebook发布了道歉信,承认自己组织这样一个party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对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向所有受到影响的同龄人、他们的家长以及家庭表示深深的歉意。她写道:“我非常理解你们的愤怒,但也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确实,主要错误在我,但那些到来的人并不比我好。另外那个明知自己的检测结果为阳性的人依然来参加我的party的人也很不好。”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