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毒抢时间 特效药疫苗在路上

七天记者 颜宏 新冠病毒目前为止已经波及世界上188个国家和地区,确诊病例近500万,死亡近32万5千人,堪称史上最严重瘟疫之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极大地改变了人类熟悉的生活和世界,也将改变社会发展的进程。在各国政府和民众努力抗击疫情的同时,科研战线的抗击也在争分夺秒地进行,全世界不分国家、不分种族的科研人员都在拼尽全力研究如何控制病毒感染、传播,寻找治疗方法,不断在检测方法、疫苗、特效药研究等各个方面取得或大或小的突破,这其中,作为疫情最早爆发的中国在多个方面为全球战“疫”取得先机。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从1月开始的全球疫苗研发竞赛,到目前已经有100多个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逼近或进入临床阶段,8只率先进入临床人体试验的疫苗中,4只来自中国,2只来自美国,1只来自德国,1只来自英国。 强效药或在秋季普及 以北京大学北京未来基因诊断高精尖创新中心ICG((Beijing Advanced Innovation Center for Genomics,)主任谢晓亮为首的团队,利用高通量单细胞测序技术,在COVID-19康复期患者血浆中筛选出针对新冠病毒的多个高活性中和抗体。动物实验已证明这种中和抗体有望成为治疗COVID-19的强效药,同时还可提供短期预防。 左起:北京大学的耿晨阳、曹云龙、谢晓亮;北京佑安医院的粟斌、郭向华 根据谢晓亮团队在科学杂志《细胞》(Cell)上发表的论文,新冠病毒感染康复期患者的血浆当中包含了由适应性免疫反应产生的中和抗体,把中和抗体用作治疗手段时,对COVID-19轻症和重症的患者都有明显的临床症状改善。这一发现被誉为“让大家看到了开发出首个新冠肺炎强效药物的希望,也为人类最终战胜新冠病毒带来了曙光。” 由于新冠病毒(SARS-CoV-2)是新发现的病原体,还没有临床特效药物,只能在现有的1000多种临床药物中筛选。目前全球列在特效药“候选名单”的药物有70多种,包括那些治疗疟疾、埃博拉病毒、艾滋病和类风湿等疾病比较有效果的药物,如曾被美国吹嘘为神药的美国吉利德(Gilead)公司研发的抗病毒药物“瑞德西韦”(Remdesivir)以及让世界震惊的、美国总统特朗普作为预防服用的抗疟疾药羟氯喹(hydroxychloroquine)等,但这些旧药新用,针对性不足,目前临床试验显示疗效有限。 另一种被科学界验证有效的治疗办法是利用痊愈患者的血浆。血浆作为血液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主要作用是运输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所需的物质,以及体内产生的废物等。血浆一般会携带一些重要的物质,包括各种抗体、补体、凝血因子、各种离子以及包含氨基酸、葡萄糖、维生素、白蛋白的营养物质。血浆疗法的原理就是利用痊愈患者产生的抗体来治疗其他的感染患者。 其实血浆疗法的历史由来已久。早在十九世纪人们就发现,恢复期患者的血浆对于治疗白喉和破伤风有效,感染过某些传染病而又幸存下来的人,能对再次感染产生一段时间的免疫力,有时甚至是永久性的免疫。这也是疫苗免疫的基础。血浆疗法在二十世纪上半叶被广泛用于治疗各种疾病,如麻疹、腮腺炎、肺炎、休克、严重创伤、其他严重感染等。在近几十年发生的SARS病毒、埃博拉病毒、H5N1禽流感,以及中东呼吸综合症(MERS)等疫情时都有使用。在这次新冠病毒疫情中,无论是在中国、美国还是韩国、新加坡等国家,使用血浆疗法的试验都显示疗效显著,但由于不能大规模地生产血浆,血浆疗法的用途受到限制。 谢晓亮团队利用其在单细胞基因组学的专长,联合北京佑安医院,从60位康复期病人身上筛选出8558种病毒蛋白结合抗体序列,成功找出14株高活性的中和抗体。其中编号为BD-368-2的抗体表现突出,把这种中和抗体注入感染的小鼠体内,5天后病毒载量就减少2500倍,还可完全抑制小鼠的病毒感染,达到预防效果。 谢晓亮指出“中和抗体将成为战胜疫情的强效药。如果疫情冬天反复,我们的中和抗体届时可能已经问世。”而这是完全现实的说法,根据报道,与谢晓亮团队联合攻关的上海药明生物正在为临床实验生产GMP(Good Manufacture Practice)级的药物,预计七月完成。由于中国国内病人数量很少,临床实验将在北京丹序药业有限公司协调下,在澳大利亚等国家进行。如果一切顺利,秋天时就有了针对新冠病毒的特效药,人们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在美国政客甩锅、抹黑中国的大背景下,谢晓亮特意强调新冠病毒没有国界,科学研究也不应有国界,人性更不应该有边界。他还从自己的个人经历出发,强调中美合则两利、惠及世界,而不像一些美国人所认为的中国是唯一受益者。2018年,被誉为单分子酶学的创始人、单分子生物物理化学的奠基人之一、相干拉曼散射显微成像技术和单细胞基因组学开拓者的谢晓亮在留美33年后选择回到母校北京大学任教,现为北京大学李兆基讲席教授、北京大学理学部主任、生物医学前沿创新中心主任、未来基因诊断高精尖创新中心主任。 中加合作研制疫苗 5月13日,联邦卫生部宣布,批准中国公司康希诺生物股份公司(CanSino Biologics Inc,以下简称康希诺)与加拿大国家研究委员会NRC(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of Canada)开展合作,在蒙特利尔生产康希诺的新冠候选疫苗。NRC成立于1916年,是加拿大政府负责科学技术研究和开发的国家殿堂级科学机构,相当于加拿大的中科院。 5月18日,康希诺发布的公告称,这款名为“Ad5-nCoV”新冠疫苗是与中国军事科学院生物工程研究所的陈薇团队联合开发的,属于腺病毒载体疫苗,其工作原理是让腺病毒带上新型冠状病毒的特殊致病抗原而进入人体细胞,从而合成针对新冠病毒的抗体。目前已经在国内进行了一期和二期临床试验,由于疫苗的保护效力需要在处于疫情爆发中的国家进行,所以将在加拿大进行三期临床试验,下个月就会在位于哈利法克斯的加拿大疫苗中心进行人体试验。 腺病毒载体疫苗技术相对成熟,2014年,陈薇团队就是用这种技术开发了中国首个、世界第三个进入临床的埃博拉疫苗。这款疫苗可同时激发人体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在体内产生良好的保护作用,同时采用无血清高密度悬浮培养技术,确保了制品的安全性。研发团队还突破了病毒载体疫苗冻干制剂的技术瓶颈,在世界范围内首创适于2—8℃长期储存,可在37℃环境下稳定存储3周的疫苗,以适应应急状态下,特别是高温地区运输和使用需求。 说到这个成就就不能不提这家与加拿大很有渊源的康希诺公司。这家于2009年在天津滨海新区注册成立的创新公司,四位创始人都有在加拿大学习、工作的经历,总裁宇学峰更是在麦吉尔大学获得的博士学位,在蒙特利尔生活了10年之久。所以他们创立的公司英文名字CanSino既是康希诺的音译,也代表了中国(Sino)和加拿大(Canada)元素的结合。 宇学峰自1996年进入加拿大著名的生物公司Ibex Technologies担任科学家,两年后跳槽到专门生产疫苗的赛诺菲巴斯德(Sanofi Pasteur)公司,2006年,已经成为该公司全球细菌疫苗开发总监的宇学峰被派回中国为制定中国市场战略进行前期的行业调研。而这一次回国,让宇学峰开始意识到中国疫苗产业与国际水平的巨大差距,他此前从没想过国内疫苗行业在生产技术和产业转化上有如此明显的缺口和不足。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人用疫苗生产国,但长久以来,全球疫苗产业被葛兰素史克(GlaxoSmithKline)、默沙东(Merck Sharp & Dohme)、赛诺菲巴斯德以及辉瑞(Pfizer)所垄断,四大巨头的合计年销售额占全球市场总额的80%以上,重大疫苗产品几乎全部来自这四家跨国公司。面对生产技术的鸿沟和巨大的市场需求让宇学峰觉得必须做点什么,回国创业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于是他先后找到了邱东旭、朱涛和毛慧华,都是当时大型跨国药企负责疫苗研发的技术骨干,经过几次的酝酿和讨论,他们最终决定,回国创办一家有特色的疫苗产业升级换代的创新企业。 自2009年创办以来,康希诺的第一桶金是通过技术转让与技术授权获得的,而由这些技术开发的疫苗产品也都陆续获得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CFDA的《药物临床试验批件》,技术实力得到验证。到了2011年才得到了首轮3000万的融资,有了第一轮的基础,接下来的几轮融资也变得水到渠成。2017年4月,康希诺完成了4.5亿元的新一轮融资,完成这轮融资后,康希诺的股权融资总规模接近8亿元。同年10月, 3.8万平米的疫苗产业化基地正式落成,一座现代化的疫苗生产工厂开始运行起来。 不过在2017年之前,康希诺投入巨资在疫苗研发和临床实验上,研发管线包含十几个新型疫苗,涵盖了肺炎、肺结核病、埃博拉病毒病、脑膜炎、百白破、宫颈癌等12个疾病领域,连年亏损,而且亏损金额越来越大。直到2017年,这个默默无闻的海归创业公司通过生产埃博拉疫苗一战成名,同默沙东、强生、葛兰素史克三大跨国药企巨头分庭抗礼。 也正是由于研制埃博拉疫苗,康希诺自2013年开始和NRC合作。NRC设计和开发的HEK293细胞系曾获得康希诺生物的认可,被用于开发抗埃博拉病毒的疫苗。这种细胞系可作为“活细胞工厂”来生产任何的疫苗产品,这次的新冠病毒疫苗也将使用这一细胞系来生产。 NRC负责生命科学研究的副主任Roman Szumski表示,加拿大联邦政府为此批准了4400万加币的研究经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以在12-15个月内实现彻底商业化。 康希诺四位联合创始人,从起:毛慧华、邱东旭、朱涛、宇学峰 NRC表示,一旦证明这种疫苗的有效性,在蒙特利尔的设施可以直接提供一定数量的疫苗,提供给紧急需要的领域。但蒙特利尔的产能不可能满足全加拿大范围内的需求,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之一是寻找更多的生产力。 随着人类对新冠病毒认识的不断加深,来自科学界的好消息不断,相信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联合起来一定能找到对抗病毒的方法,最终恢复人们正常的生活和社会经济活动。  

魁省自由党产生首位女党魁 少数族裔掌舵,下一届省选能赢吗?

À 46 ans, Dominique Anglade devient la première femme à diriger le PLQ.

七天记者 梓丰 2018年的魁省选举终结了魁省自由党PLQ(Parti libéral du Québec)多年来在魁北克政坛的垄断地位,获得了该党历史上最低的得票率,其实魁省自由党的分崩离析早在Jean Charest执政后期已经初露端倪,连续执政三个任期的自由党政府积弊太多,腐败严重,赢得选票的亮点仅仅是因为自由党在当时魁省四个省级政党中是唯一一个不主张魁北克独立的政党,让那些倾向统一的魁省英裔、移民群体以及一小部分法裔选民别无选择,只能投它以维护加拿大的统一。 大厦将倾 不战而胜成党魁 尽管魁北克的独立运动在新的历史形势下已经日薄西山,后继乏人,但无法继续忍受自由党各种丑闻的魁北克选民在2012年用微弱的选票把自由党拉下了马,把主张独立的魁人党(Parti québécois)送上了少数政府的执政党地位。误判形势的魁人党在执政18个月后发动新的选举妄图改变少数党执政的弱势,争取多数席位,继续其“独立美梦”。其明星党员、独立派传媒大亨Pierre Karl Péladeau高调参选,声称胜出后将立即着手进行独立公投,这引起了厌倦独立运动的民众的强烈反弹,多数选民把票投给了主张留在加拿大的魁省自由党,连魁人党党魁、省长马华在自己的选区都败给了自由党对手。加拿大《国家邮报》(National Post)的评论文章称这不仅是继1980和1995年两次独立公投后,魁北克人第三次对独立运动说不,也是魁北克独立运动连续遭遇的第22次失败,包括两次独立公投,七次联邦大选和十三次省级选举。 但自由党党领Philippe Couillard带领下的自由党没有抓住魁北克民众留给他们的窗口期。在平衡选民期望和长治久安之间走钢丝,把精力放在抓经济,以负责任的态度花了三年时间紧缩财政,砍掉了很多财政拨款项目,花大力气削减债务,大力提倡发展经济,极大改善了Jean Charest执政时期债台高筑的现象。虽然魁省政府的财务状况不再继续恶化,连续达到预算平衡,甚至开始出现盈余,但由于其“勒紧裤带”过日子的政策惹怒了那些受影响者,最终在2018年被短视和期待高福利的选民抛弃,Philippe Couillard本人虽在自己的选区当选,但史上最差成绩让他不得不黯然辞职。 陷入低谷的自由党走马灯似地换了几任临时党领,政党政治的现实性让很多人选择在“政党的航船”即将倾覆时赶快上岸,Pierre Arcand、Pierre Moreau、André Fortin、Sébastien Proulx甚至曾任蒙特利尔市长的Denis Coderre等一众自由党大佬都决定不参加党领竞选,最终符合候选人资格,进入新一任党领竞选程序的只有两个人:前魁省副省长Dominique Anglade和只有10万居民的小城市Drummondville市前市长Alexandre Cusson。按照自由党党领的竞选程序,原本应该在今年5月31日前召开自由党党员大会选举出新一任的党领,但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疫情改变了一切。 为了专心竞选,Alexandre Cusson辞去了市长和魁省市长联合会(Union des municipalités du Québec)主席的职位,从去年11月起就失去了收入。但新冠病毒疫情的爆发迫使自由党在今年3月份暂停了党领竞选程序,什么时候重开也不知道。最终只获得了自由党两名议员支持的Alexandre在资金的压力下于5月11日上午宣布退出党领竞选,剩下的唯一候选人,46岁的Dominique Anglade自动成为自由党第16任党领,这是自由党历史上第一位女性、少数族裔、有色人种党领。 政治世家 学霸历练成政客 Dominique Anglade于1974年出生在蒙特利尔,父母是来自海地的移民。其父Georges Anglade是著名学者、作家,母亲是经济学者和坚定的女权主义者。Anglade先生上世纪60年代在海地获得法学学位后,又去法国求学,后在法国斯特拉斯堡人口研究所(Institut de démographie de Strasbourg)任教。曾因强烈反对当时统治海地的Duvalier家族,在1974年和1991年两次被流放,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蒙特利尔。Anglade先生曾参与创建魁北克大学蒙特利尔分校(UQAM)的地理系,并担任社会地理学教授。他还创立了海地团结运动(Mouvement haïtien de solidarité)等组织,呼吁在海地建立民主政治。Anglade先生退休后主要从事写作和政治事务,以海地传统文学的特殊体裁Lodyans进行创作,这种近似于故事的简短叙事文在他笔下臻于圆熟,代表作有法语作品《失忆》(Les blancs de mémoire)。2010年海地大地震时,他与妻子正好在海地首都太子港参加活动,不幸双双遇难。 Dominique Anglade毕业于蒙特利尔工学院(École Polytechnique de Montréal)和蒙特利尔高等商学院(HEC Montréal),大学时曾担任学生会主席,因成绩优秀获得多项奖学金。1996年,大学毕业的Dominique 前往宝洁公司(Procter … Read more

蒙特利尔“沦陷”谁之过?

七天记者 颜宏 新冠病毒疫情依然在世界肆虐。加拿大的疫情中心在魁省,而魁省的疫情中心则在蒙特利尔。截止到目前魁省3千多名因COVID-19死亡的案例中,90%的人来自大蒙特利尔地区,蒙特利尔“荣升”为世界每百万居民人口中死亡率第五高的城市,因感染新冠病毒死亡的人数仅次于纽约、米兰、马德里和布鲁塞尔。许多人很不解,为什么蒙特利尔成为整个加拿大的疫情“震中”?蒙特利尔哪里做错了? 疫情根源 面对多次被问到为什么魁省的疫情如此严重?魁省省长Francois Legault在每天的疫情发布会上多次提到过的主要原因可概括为以下四点。 一是魁省的春假正好放在最不恰当的时候。 魁省的春假比安省早一个星期,2月28日就开始了,由于魁省天然与欧洲的密切关系,还有很多社区和美国关系紧密,所以很多魁省人趁着春假带着孩子南下美国旅游、探亲、坐邮轮,或去欧洲旅行、滑雪、探亲。而当他们出发时新冠病毒疫情刚刚开始在欧洲出现,还没有引起重视,更没有引起北美足够的重视。当他们在各地毫无顾忌地游玩时,2月29日,世界卫生组织将新冠病毒疫情全球风险级别由此前的“高”上调至“非常高”;3月1日,纽约出现第一例确诊病例;3月4日,意大利宣布封城;3月7日,纽约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当这些度假的魁北克人准备回家时,情况已经完全不同。3月10日,意大利宣布封国;3月11日,世卫组织宣布COVID-19疫情已经构成世界大流行,晚上美国总统特朗普单方面宣布自3月13日起的30天内,将暂停“从欧洲(除英国外)到美国的所有旅行”。这些大量从世界各地返回的旅行者给魁省带来了第一波集中爆发的疫情。而加拿大其他省份的春假比魁省晚两周,等到他们放假的时候,加拿大各级政府已经发出旅行警告,建议国民取消旅行计划,其他国家也设置了各种旅行限制,让很多原本计划旅行的人改变主意。 二是魁省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文化。 当中国最早爆发疫情时,距离中国最近的卑诗省和华人数量最多的安省首当其冲,最先受到疫情的冲击,各级公共卫生部门和医疗机构都行动起来应对疫情,而魁省却直到2月28日才报告了第一例来自伊朗的确诊病例,使得早前蹦起的神经在长时间“狼没有来”之后有所松懈;而以法国后裔为基础的魁北克社会天然与欧洲联系紧密,有着加拿大较大的意大利社区、希腊社区、西班牙社区等,也由于法裔文化相对热情、宽容的文化传承,魁省也是阿拉伯国家民众首选的移民目的地之一,与疫情爆发的另一地点——中东联系紧密;蒙特利尔也从历史上与美国的疫情中心纽约州联系紧密。在纽约疫情已经大规模爆发的3月10日,蒙特利尔犹太社区的很多人前往纽约参加犹太传统节日,被称为犹太人的狂欢节的普林节(Purim)的庆祝活动,也导致犹太人居住集中的蒙特利尔几个区Côte-Saint-Luc、Outremont、NDG等最早爆发疫情。同时魁省的地理位置也成为很多来自欧洲或在欧洲中转前往加拿大其他城市乘客的中转地,蒙特利尔机场成为疫情从欧洲进入加拿大的门户。 三是魁省的长期护理中心CHSLD、老人院等老人集中场所疫情失控。 由于魁省多届政府几十年来对省内养老系统的忽视,导致疫情在这些身体健康状况本就脆弱的老人群体中爆发,而且至今没有得到有效控制。尽管应魁省政府的请求,联邦政府决定派出1350名军人前来援手,但至今没有完全到位,招人进度缓慢,无法解决这些机构人手不足的问题。在魁省,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养老院系统应对疫情不利的主要原因是人手不足,而人手不足的原因又是工资太低,初级工作每小时只有十三四元,且工作繁重,没人愿意来工作,从来招不到足够的工作人员。招不到人,职位填不满,就使得现有的工作人员不得不一个人干两个人、甚至几个人的活儿,由此造成恶性循环。同时,由于工资待遇低,工作繁重,也没有人愿意入行,针对老人护理的培训课程经常因为生源不足而取消,后继人员严重不足。如何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省政府正面对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困局。而关于工资待遇问题的协商也非常复杂,目前在养老系统工作的护理人员分属好几个工会,在和政府的劳资谈判中,各个工会之间无法达成协议,进展很慢,省长曾多次表示很愿意在护理人员工资固定在21元以上的协议上签字,但似乎还没达成协议。护理人员工资低,导致护理人员不得不在几个地方兼职,同时,防护物资缺乏,老人院空间狭小无法有效隔离等也加速了病毒传播。 四是魁省的统计方法。 魁省和其他地区统计疫情的死亡数据不同,不仅统计确诊的COVID-19死亡患者,还统计关联患者。即因其他原因去世、但与其他确诊死亡患者有过密切接触的老人,比如同住一家长期护理中心CHSLD等。同时在确诊数量的统计上,魁省也把确诊者和疑似者都统计进去。 疫情发展 对于魁省疫情中心的蒙特利尔,从2月底出现第一例到现在基本上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3月初开始,有国外旅行经历的疫情大爆发。刚开始,蒙特利尔的公共卫生部门还进行检测,并对确诊者进行流行病调查,跟踪密切接触者等,但随着感染人数巨大,追查工作无法完成而落到病毒传播的后面;第二波是3月末开始在CHSLD、老人院等老人居住地点集中爆发的疫情,公共卫生部门已经做不到有效追踪、有效控制,只能是控制一点算一点;第三波就是4月末开始的社区传播,除了刚开始那些疫情严重的地区外,Montréal-Nord、Ahuntsic-Cartierville、Villeray–Saint-Michel–Parc-Extension、 Mercier–Hochelaga-Maisonneuve、Rivière-des-Prairies等地的疫情发展迅速,确诊案例持续增加。到目前,官方统计的蒙特利尔感染人数已经超过了2万,民间说法有3%的民众感染的情况下,公共卫生部门干脆“缴械投降”,自己“放倒”,放弃追踪确诊患者和其密切接触者,只调查在幼儿园、工作场所等地爆发的大规模感染案例。 应对不力 针对魁省的严重疫情,特别是发生在CHSLD的人间悲剧,省长Francois Legault曾在4月17日公开道歉,表示政府知道养老系统存在的各种缺陷,却没有早点行动,比如提高增加护理人员的工资,增加工作人员数量等,又在5月11日第一次承认魁省在应对疫情方面准备不足。其实从疫情发展的时间线来看,哪里只是准备不足的原因,而是从一开始的抗疫思路到具体的抗疫措施和手段都荒腔走板,政府朝令夕改,政策相互矛盾,相关部门慌乱应付,各种问题层出不穷,而出现问题后既无法对症下药,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也无法抽调资源,集中处理,导致疫情在近乎社会停摆7周的情况下依然失控。 3月12日,魁省在加拿大第一个站出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时,除一直关注疫情发展变化的华人社区和其他亚洲社区外,大部分加拿大民众还懵懵懂懂,社交媒体上一片“是否过度反应”的质疑声。随着疫情发展急转直下,魁省民众开始理解并支持政府的抗疫政策,那时候大部分民众是真心地相信政府能控制疫情,以至于魁省的疫情发布会一度成为收视率最高的节目,民众对省长的满意度达到97%这一惊人数字,朴实的民众还创造了各种赞美、表扬省长和卫生官的歌舞和段子上传至社交媒体。但实际上,魁省从一开始的抗疫思路就不是要把病毒传播控制到零,而是拉平疫情曲线,让疫情在不击溃医疗系统上限的情况下缓慢发展,缓慢传播,在没有有效疫苗的情况下建立起群体免疫,可惜的是病毒并不那么听话和善解人意,没有以政府规划好的速度和方向传播。 转折大约发生在4月9日,媒体爆出西岛私立的老人护理中心CHSLD Herron爆发疫情,之后省长获得的内部消息显示那里在短短不到两周时间里已经有31人因感染新冠病毒丧生。大概从那一刻起,他们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狡猾对手。用省长自己的话说病毒进入老人院,就像“火星掉进了干草堆”,火势大爆发,难以控制。 经过6周时间的居家隔离政策,魁省政府成功地把除大蒙特利尔以外地区的疫情曲线拉平,开始考虑复工复产,分别于5月4日开始陆续开放商业、学校、制造、建筑等行业。但疫情中心的蒙特利尔情况继续失控,政府不得不把重启的日期一推再推。 深层原因 很多华人读者不解地追问,为什么这里不能像中国那样控制疫情?本报曾在4月30日出版的第694期头版文章《从群体免疫 看社会无力》一文中从政治体制、文化传统、意识形态、经济模式和科学技术等方面剖析了除中国以外的国家将无可避免地走向群体免疫的道路的根源,区别只是疫情曲线的高和低,确诊和死亡人数的多与少。 大部分华人集中居住的大蒙特利尔地区除了要经历上述的抗疫瓶颈,还受到魁省政党政治的掣肘。众所周知,现在执政的CAQ政党脱身于主张独立的魁北克人党,在2018年进行的省级选举中,这个政党采取了搁置统独争议、专注经济发展的策略,让既不想再折腾独立又不愿完全放弃独立同时厌倦自由党多年统治的魁北克人多了一个选择,获得了除蒙特利尔以外大多数地区选民的支持,在赢得的74个席位中,只有两个来自蒙特利尔,72个都来自魁省各个地区,CAQ 也被戏称为“农村党”。CAQ很知道蒙特利尔的民众永远不会成为它的铁杆支持者,也就没有根据疫情的严重程度分配资源。比如在疫情爆发之初,魁省省长一直表示防护物资足够,但蒙特利尔地区的长期护理中心CHSLD、老人院、医院等机构的工作人员都表示没有防护物资,普通口罩都缺,更不用说防护效果较好的N95口罩,更是一罩难求,即使是最早被指定为新冠定点医院的L’Hôpital Sainte-Justine的医护人员的N95口罩都需要重复使用,逼得工作人员不得不发明了一种给N95口罩消毒的装置,有人表示最长一个N95口罩要使用一周。再比如,在整个魁省的检测能力达到每日1万次的情况下,在疫情如此严重的蒙特利尔却只进行了3千次检测,政府给出的理由是检测人员人手不足,蒙特利尔人检测意愿小,但实际情况是人为设置检测条件,限制了检测人数;检测点信息不透明、混乱,检测点一会儿建立,一会儿关闭,一会儿又要重开,民众不知道去哪里检测,而在大蒙特利尔以外的地区进行检测则简易、方便得多。 如同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美国疫情全球第一的情况下,还能以美国的检测数量全球第一而自夸一样,面对蒙特利尔疫情失控的情况,魁省政府也能以“看看旁边的纽约,我们做得还算不错”来自我安慰,在社会达尔文主义主导的深层意识里,放弃那些身体健康状况较差的老人也就成了整个社会的选择。  

从群体免疫,看社会无力

七天记者 颜宏 新冠疫情在中国开始出现的时候,差不多所有的西方国家除了隔岸观火,关闭和中国的航空通道,关注来自中国的旅行者之外,几乎没做什么准备。而世界卫生组织作为全世界唯一一个既具有技术能力,又有授权的国际组织从一开始就紧密跟踪中国疫情的发展,及时提出各种应对建议和方法。在中国科学家确定病毒基因组四天后,也就是1月12日就研发出依据病毒基因信息的检测诊断试剂,并将检测试剂蓝图发布到网上,全世界的任何实验室都可以下载使用;1月30日宣布新冠病毒疫情为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ublic 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这意味着根据于2005年制定的《国际卫生条例》,各个成员国必须对这一事件立刻做出反应;后来看到很多国家应对新冠病毒漫不经心,世卫组织又多次发出警告,号召大家学习中国已经被验证成功的抗疫经验,苦口婆心地强调控制疫情的窗口正在关闭,各个国家要做好准备、尽快储备个人防护用品、呼吸机等抗疫物资。 后面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随着疫情在全世界多点爆发,意大利、西班牙、法国、英国、德国、美国、加拿大相继沦陷,于3月份开始陆续无奈地宣布采取他们之前大肆批判中国侵犯人权的居家隔离政策,整个社会近乎停摆。 魁省作为加拿大行动最早、抗疫措施最严厉的省份一度受到民众的夸奖,魁省民众也是整个北美地区遵守防疫措施最好的人群,那个时候大部分魁省民众对政府充满了信心,包括一直批评政府防疫措施太过松懈的华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之后政府终于开始实施具体的抗疫措施了。绝大多数的魁省民众怀着政府能够最终控制疫情的美好幻想响应政府号召,宅在家里,不外出,不聚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相对于加拿大其他地区,魁省自诩为“最严格”抗疫政策却漏洞百出,出现症状的人自我隔离,检测自愿;确诊的患者居家隔离全凭自觉,不能保证其严格执行,也不追踪接触者;不建议带口罩;不阻止高感染风险的老人院护理人员各院流动,也不配备相应的防护设备……4月初,以长期护理中心CHSLD为代表的老人院爆发严重的疫情,政府焦头烂额,也让民众看清了政府制定抗疫措施的不合理和反复无常,医疗管理体系的臃肿和低效,曾被夸上天的公民社会形象崩塌,原来那些奋勇救人、不顾自身安危的英雄只存在于好莱坞的电影里。仅仅居家抗疫4个星期后,面临经济压力、社会压力和心理压力的民众就开始要求复工复产,特别是那些除蒙特利尔外疫情没有那么严重的地区。魁省省长在4月5日宣布把居家抗疫期延长到5月4日后,也开始自相矛盾地谈论之后的解封重启问题,谈论起已经被科学界批得体无完肤的群体免疫策略,最终经过几个星期的舆论造势,于4月27日、4月28日分别宣布了魁省学校和商业重启计划,成为加拿大疫情最严重却又是重启最早的地区。 可以说在中国付出全国之力,牺牲整个第一季度经济发展,采取各种措施全力控制疫情,保护民众健康、生命安全的样板下,西方发达国家最终采取的其实就是群体免疫策略,不约而同地放弃对病毒传播的严防死守,转而在病毒和经济发展之间寻求平衡,在21世纪践行达尔文自然进化、自然淘汰理论。 中国经验不被借鉴 西方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新冠病毒疫情面前,基本上都经历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到指摘、批评中国采取的严厉防疫措施;等到疫情来到自家门前,还不以为意,未采取任何防疫行动,医疗系统没有未雨绸缪,社会没有采取切段病毒传播的任何行动,该聚会聚会,该旅游旅游,大型活动照样举办,即使看疫情最早爆发的意大利也如看“科幻大片”一样,根本没意识到与自己有关;直到疫情相继在各个国家本土爆发,确诊人数明显增加,从媒体到政府才真正意识到“狼来了”,纷纷手忙脚乱地颁布“宅家令”,宣布抗疫措施,却还是都没有认真借鉴已经被世卫组织评价为行之有效的中国抗疫模式,而是再一次重走中国疫情初期面对病毒一无所知而慌乱应对的老路。 拿震惊全魁省、乃至全加拿大、全世界的老人长期护理中心(CHSLD)疫情来说,作为魁省公共卫生系统最高负责人的首席卫生官Horacio Arruda给出的解释是不知道一些无症状的新冠病毒感染者也会传播病毒,所以没有对人员流动进行限制,有人确诊后,又没有及早、有效地进行隔离,导致疫情持续扩大,甚至出现有的CHSLD里面住客全部感染新冠病毒的极端现象。早在2月3日,中国国家卫健委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中就加入了“无症状感染者也可能成为传染源”的内容;2月17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应急响应机制流行病学组在《中华流行病学杂志》上发表了题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病学特征分析》的研究论文,文章中明确提出部分无症状携带新冠病毒者传染性较高。如果说这些都是来自中国的信息,本地的科研人员或者防疫专家可以说不懂中文,不了解情况,但世界卫生组织早在2月4日就表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者可能在无症状的情况下传播病毒,提请各个国家注意;到了3月20日,英文《自然》杂志发表题为《隐性新冠病毒感染可能引发新的疫情》的报告。文章指出,30%~60%的新冠病毒感染者无症状或者症状轻微,但他们传播病毒的能力并不低,这些隐性感染者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疫情爆发……就连魁省防疫管理部门的最高长官都如此忽视来自中国、世卫组织甚至科学界的知识和经验,非要自己摸索一遍,承受一遍损失,更何况基层的医护人员,各种低级错误层出不穷,导致疫情一直在高增长态势下蔓延。面对民众的质疑,这些本该了解更多、提出最有效建议的防疫人士经常说的话就是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病毒,对它一点不了解,每天都在发现它的特性,所以出现漏洞在所难免,却不提中国已经替他们答完了考卷,自己却连“抄”都不屑于“抄”,到头来是疫情无法控制,别无选择地走向群体免疫,甚至要先让幼儿园的孩子和小学的儿童先行测试群体免疫的可行性,继而让这个陌生而危险的病毒与民众共存。 群体免疫成唯一办法 疫情发展到今天,整个世界除了中国外,几乎都选择了政府有限控制病毒传播,民众通过渐进感染获得群体免疫的道路,因为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抗疫方式。之所以这么说,主要基于以下三点: 第一,从政府到媒体再到民众都太过重视所谓民主、自由的政治正确,思想已经完全僵化,面对新生事物时无法实事求是。当疫情在武汉爆发时,本地媒体几乎一边倒地批判中国政府采取的防疫措施侵犯人权,侵犯自由,侵犯隐私等等。等到自己不得不颁布“宅家令”时还自夸采取是民主式居家隔离,不侵犯人权和隐私权,允许民众外出,对轻症者、无症状者、密切接触者采取不检测、不隔离、不收治、不追踪的措施,最终的结果就是根本无法控制病毒的社区传播,导致疫情大规模爆发。其实针对威胁生命的病毒,衡量一切的标准应该是哪一种办法有效,能够遏制它,无论是禁止民众流动还是封锁一个老人院或者疫情严重的社区都应该是单纯的医疗应对措施,而不是先进行政治或者民主制度的考量,或者进行攻击他国的工具。 第二,小政府大社会,民选的体制束缚政府的手脚。因为政府只有4年的任期,若想继续执政就需要讨好选民,几乎所有的民选政府都在疫情发生后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中,政府有足够的资源和能力应对,而不敢把实情告诉民众。事实却是它们既未能避免疫情爆发,也没做好准备。疫情爆发后,讨论的也多是对经济的影响,而不是一个一个可能逝去的生命。之所以人们更关注对经济的影响也跟本地文化的有关,寅吃卯粮,三分之二的人靠借贷生活,工资晚一天到账就可能接不上,根本无法承受经济停摆的结果。所以政府只能冒着病毒传播的风险尽快恢复经济活动,保证民众能够生活下去。魁省之所以这么着急重新开放的学校,其中一个原因是魁省25万贫困家庭的孩子要依靠到学校吃政府补助的早饭才能吃饱。 第三,经济和技术瓶颈制约抗击疫情。加拿大作为一个资源大国,在金融资本逐利的大趋势下,制造业已经空心化,无法提供抗疫必须的防护物资和医疗仪器。尽管政府从疫情一开始就呼吁把制造业转回本地,做到医疗用品自给自足,但最常用的口罩还大量需要依赖进口。到现在近一个月时间,连最简单的防护服本地制造企业都无法做到填补缺口,导致一线和新冠病毒患者直接接触的医护人员的防护用具只有可怜的一个口罩、一次性薄薄的防护衣和一次性手套,不要说和武汉火神山、雷神山医院至少两层专业防护装备、武装到牙齿的中国医护人员没法比,就连中国在机场、火车站的普通执勤人员的防护设备都比他们强,这也是截止到目前医疗系统已经有4000多名医护人员感染的主要原因。 另外,本地的互联网应用,包括网上办公、网上授课、网上购物、网上诊疗等技术也远远落后于中国。比如阿里健康开发的网上义诊服务可以接受每小时3000人次发起的咨询,更不用说社区智能疫情防控系统、智能门诊预检分诊系统、健康码等随时可控制病毒传播的智能应用。就连在魁省政府每日进行的疫情通报会上,公共卫生官Horatio Arruda在被问到一些数据时,都是拿出一个看起来翻得有些破烂的笔记本,翻找了半天才能找到需要的数据;而省长François Legault需要展示来自老人中心CHSLD的死亡人数与其他地区的对比时,也是要把图表打印在一张白纸上,再贴在一块展示板上来展示,没有投影仪,更没有大屏幕,仿佛还停留在世纪之交。魁省卫生厅长Danielle McCann多次表示这次疫情将给魁省的整个医疗系统带来巨大的变化,医疗服务将变得信息化、电子化、并融入远程问诊、远程治疗等。对比卫生长官的手写笔记本,看来魁省距离医疗信息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在中国连最高领导人都开始在网络直播中带货农副产品的时候,本地政府花大力气推出的“蓝菜篮”(Panier bleu)却只是一个网址集合,就是把本地开展电子商务的公司整合到一个网站,若想购物还需要登陆各个商家的网站,更不要说方便、快捷的配送、物流服务了。 对华人来说,对政府控制疫情感到失望也好,感到愤怒也罢,都无法改变这里走群体免疫的模式,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不要感染,等待疫苗或者特效药研制成功的那一天。

各省开启解封模式 魁北克充当急先锋

Le barrage routier de la Sûreté du Québec

七天记者 梓丰 联邦总理特鲁多4月28日表示自3月中旬在全国各地采取的居家隔离等抗疫措施已经产生效果,许多地区的疫情曲线已经拉平,并和各省省长联合发布了“重启加拿大经济的一系列共同原则”。而同一天,联邦首席公共卫生官谭咏诗(Theresa Tam)公布最新的全国新冠病毒疫情发展模型,预计到5月5日,全国的确诊人数可达53,196例至66,835例之间,死亡人数则可能在3,277例至3,883例之间。在疫情爆发之初进行模型预测时,加拿大的确诊病例每3到5天就翻一番,如今每16天才翻一番。不过,她也指出疫情远远没有结束,即使在采取抗疫措施的情况下,估计在未来几个月仍会有4.4万名加拿大人死于新冠病毒,并且“估计只有一小部分人获得免疫力,因此在发展出高水平的群体免疫力或疫苗研发成功之前,必须做好公共卫生防疫措施,以防止疫情的爆发和增长”。 从联邦到各个省、地区政府表态看来,5月份解封、重启已经不可避免,我们将不得不接受与病毒长期共存的风险。按照联邦和各省发布的重启原则,慢慢恢复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同时,采取强有力的遏制病毒传播措施将成为未来生活的“新常态”,民众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的运行方式将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各个省份要根据各自的情况制定出最适合本地的解封、重启计划。而疫情最为严重,确诊人数和死亡人数都占全国近一半的魁省已经急不可耐地分别在4月27日、4月28和4月29日分别公布了学校重启、商业解封和地区间去除道路防疫控制点的规划。 学校重启 魁省政府决定如果疫情保持目前的稳定趋势,不出现急剧升高或恶化,魁省除大蒙特利尔地区之外的幼儿园、学前班和小学将于5月11日重新开放;大蒙特利尔地区包括南岸和Laval地区将于5月19日重新开放。而中学、CEGEP、职业学院、大学等专上学校将持续关闭,直到9月1日。 针对学校重新开放的计划民众舆论呈现两级,赞成者和反对者几乎各占一半,而且双方都有道理。对此,魁省省长François Legault解释说截止到目前针对新冠病毒的研究表明,病毒对儿童的影响较小,即使感染也多是轻症甚至无症状。比如今年一月份针对2135名患者的调查结果显示,只有6%的感染儿童会出现严重症状,而在成年人群体,重症的比例达到19%,目前整个加拿大超过5万的确诊患者中,只有5%的人低于19岁;而在魁省,97%以上因感染新冠病毒而去世的是60岁以上老人,目前还没有出现儿童死亡案例,所以政府计划先从这部分人开始解封重启,逐渐过渡到其他领域。 面对这项没有任何医学验证的大胆计划,省长表示没有任何一种尝试能做到零风险,而先开放学校还有如下5项理由或好处,值得一试。这五个理由分别是: 1.对学生好。重新开放学校可让孩子们交朋友,参与集体活动,而不是呆在家里,特别是对那些患有多动症、智力障碍、注意力集中障碍等问题的儿童,应该让他们回到学校接受老师的特殊教育,如果让他们长达6个月时间呆在家里,会恶化他们的情况。另外魁省有25万贫困家庭的儿童吃不上早饭,需要学校提供的政府补贴伙食才能吃饱。 2.风险较小。到目前为止来自世界各地的数据表明,新冠病毒对儿童的影响比较低,感染的话无症状和轻症状占多数,一般不会造成重症和死亡。实际上病毒对于60岁以下、没有基础病、慢性病的人的影响都很小。不过政府呼吁那些孩子或者父母身体脆弱的家庭不要送孩子回学校。 3.医疗情况允许。目前魁省的疫情是两个世界,除了长期护理中心CHSLD、老人院等机构疫情严重,死亡率较高外,其他地区的疫情可控,特别是医院体系在疫情爆出之初腾出了7000张病床,但实际上连一半都没用到,有足够的治疗能力。就算是重启后,出现大数量的感染者,医疗系统也能够挺住。 4.科学上可行。魁省的公共卫生部门依据现有的数据,经过科学的研究认可魁省政府的重启计划,认为在遵守抗疫规定的情况下,渐次的重新开放可行。 5.生活得继续。尽管疫情来势汹汹,但生活得继续,在短期内没有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和特效药的情况,民众不可能长期呆在家里,随着天气转暖,民众也呆不住,需要探索出重启的方式。 提请读者注意的是,学校重新开放后,家长可选择送孩子返校,也可以选择让孩子继续留在家里。决定不返校的家长需要至少提前一周通知学校或幼儿园,公立幼儿园CPE的位置可一直保留到9月1日,不去的话可不用缴费。 学校重新开放后,一个班级最多可有15个学生,每个学生之间座位的距离要在2米以上;校内的“非必要公共区域”包括体育馆、图书馆和自助餐厅等将被关闭;操场可以使用,但需要有严格的限制,体育课也会取消;课前课后的托儿服务继续提供,但每班儿童和老师的比例将减少一半,总接纳人数将维持在以前的30%以下;继续提供校车服务,但将保持严格的社交距离,乘坐人数会大量减少,建议家长尽可能自行接送孩子;政府还准备了15,000台可以连接到LTE网络的平板电脑给有需要的家庭。 商业重启 来自魁省公共健康部门(Santé publique du Québec)、劳工部门(Ministère du Travail)、健康和安全委员会(CSST)、经济和创新厅(Ministère de l’Économie et de l’Innovation)四个部门的工作小组经过几个星期的工作,考虑各种安全、健康和可行性等方面之后,提出魁省经济重启计划。根据这个计划,5月份陆续重启的行业包括独门的商店、制造业和建筑行业,其他如购物中心、电影院、餐馆、个人护理如理发、美容,文化和旅游等行业暂不开放,政府还在研究重启的日期。 魁省的商业重启计划也按照先周边地区,后疫情严重的大蒙特利尔的序列进行。除蒙特利尔以外的地区,所有的临街商店或者有独立门出入的商店都可于5月4日起开放,蒙特利尔的商店将于5月11日起开放;所有的建筑行业和制造业行业可在5月11日起重启,但重启的前两个星期即5月25日之前,制造行业不能满负荷运行,只能以最多50人外加剩余工人数量一半的规模运行。如果一间工厂的工人数量低于50人,可全员运行;但如果一间工厂的工人数量为200人,允许工作的工人数量为50+(200-50)X50%=125,5月25日之后才可以满负荷运行。 魁省经济重启时间安排 魁省经济和创新厅长Pierre Fitzgibbon指出目前重启的这三个行业可让17.6万魁北克人返回职场,将有效缓解魁省的经济压力。但以往的经营方式将不再适应现在的时代,会有一部分企业被淘汰,魁省的商业精英必须要发挥创新精神,重塑新的商业模式,抢占新的商业机会才有机会存活下去。下一步的商业将以远程办公、在线商务为基础,而我们正处于新、旧商业模式的转型期,所以不要墨守成规,要积极拥抱新技术、新平台,创造出富有魁北克特色的商业模式。 地区解封 魁省政府提出的地区陆续解封时间表如下: 自5月4日起,通往Laurentides、Lanaudière、Chaudière-Appalaches、la ville de Rouyn-Noranda四个地区道路上的防疫路障、防疫控制点陆续拆除; 自5月11日,轮到Gatineau 市以外的Outaouais地区,Abibiti-Témiscamingue、LaTuque和Saguenay-Lac-Saint-Jean; 自5月18日起,Bas-Saint-Laurent、Gaspésie、Îles-de-la-Madeleine、Charlevoix 和 Côte-Nord地区将重新开放。 不过对原住民居住集中的Nunavik、Basse-Côte-Nord、Minganie、Terres-Cries-de-la-Baie-James 以及之前排除在外的Gatineau市,政府还没有决定具体的解封日期,还将和各地的公共卫生机构以及医疗机构探讨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在提出解封计划的同时,副省长Geneviève Guilbaut反复强调魁省民众要有纪律性,继续严格执行抗疫规定。地区开放主要是为了促进魁省的经济活动更有效地运行,让人流、物流不受限制地流动起来,而不是为了方便民众非必要而在地区间往来,更不允许民众跨地区旅游、购物、锻炼等可在自己居住地区完成的活动。 副省长还表示,因疫情的影响,魁北克人习以为常的度假、露营、野炊、看演出等夏季活动将在今年完全不同,政府目前还无法给出建议,会根据疫情发展的实际情况再做决定。 其他省份 除了魁省之外,安省、萨斯喀彻温省、新不伦瑞克省也都宣布了各自的重启计划。 安省省长Doug Ford表示决不会让孩子过早地暴露在新冠病毒感染的风险中,将关闭学校直到5月31日,并祝愿魁省“好运气!”安省的重启计划将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开放公园、一定的工作场所,并允许一些小型聚会,重启非紧急医疗服务;第二阶段开放更多的工商企业,特别是工业服务、零售商店等,并允许一些规模更大的聚会;第三阶段开放所有的工商企业,进一步放宽对公众聚会的限制。 萨省的重启则分为5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自5月4日起开放前一阶段限制的医疗服务,如牙医、物理治疗、验光、整骨等;自5月15日开放高尔夫球场;6月1日起开放公园和露营地。第二个阶段自5月19日起开放部分商业企业,如服装店、书店、野外用品店、旅行社等;开放个人护理服务,如理发、针灸、按摩等。第三个阶段日期未定,将进一步开放个人护理服务,如刺青、美容;开放餐馆,但只能接待50%的客人;开放健身中心;开放幼儿园等。第四阶段日期未定,开放娱乐场所,恢复娱乐活动,如电影院、赌场、游泳池、夏令营等。第五阶段时间未定,取消所有的防疫规定,民众恢复正常生活。 新省的疫情相对安省和魁省来说十分轻,确诊数量只有118例,零死亡,所以自上周五开始允许两个家庭之间互访;重新开放高尔夫球场、海滩和公园,但游乐场仍然关闭;允许休闲钓鱼、狩猎、驾驶全地形车辆;重新开放大学;在保持距离下重新开放宗教活动等。 … Read more

这样的悲剧,可以避免吗?

七天记者 独玉 2019年12月6日,《七天》记者颜宏写过一篇发人深省的文章《蒙特利尔大屠杀30周年祭—不该忘却的纪念》,深度报道并全面反思了1989年12月6日发生在蒙特利尔工学院的那起震惊加拿大的造成14人死亡的持枪杀人案。没想到仅仅4个月后,发生在加拿大东海岸新斯科舍省的又一起大屠杀再次震撼了全体加拿大人的神经,刷新了人们的感官,颠覆了大家对这个和平国度的认知。这次大屠杀发生在4月18日周六夜里至19日中午大约12个小时的时间段里,在50公里的范围内,16处案发地点中,截止发稿时,已经证实有22人死亡。警方正在对案件进行调查和梳理,细节或者结果需要数天甚至数月才能揭开。 事件回顾 4月18日夜里10点26分,新斯科舍省皇家骑警接到数个911报案,主要是火警,他们赶到第一个报警的小镇Portapique,这是一个离首府哈利法克斯1个多小时车程的一座海滨小镇,只有约100多名居民。警察在4处起火的房子内外发现有多人死伤,而凶手却不见踪影。这个时候皇家骑警通过自己的推特账号提醒民众锁门闭户,集中躲避到各家地下室。 19日周日上午8点02分,由于嫌犯不在皇家骑警的控制范围,皇家骑警察再次在推特账号上向民众表示他们已锁定了一个叫GW(特鲁多总理号召媒体不公布凶手名字,让他想通过媒体出名的美梦见鬼去)的假牙技师,驾驶编号为28B11的冒牌警车,身穿警服,持枪,凶险,让看到的民众报警。 据皇家骑警挤牙膏式的新闻发布会和媒体记者的穷追不舍、深度挖掘,在18日深夜到19日凌晨那7-8个小时里,凶手在Portapique纵火、持枪扫射后,驾车向东,穿过另外两个小镇,在多处地方大开杀戒。警方在19日上午与歹徒展开猫捉老鼠游戏,上演真实版警匪大片,在新斯科舍省乡村公路上围追堵截歹徒。这期间歹徒打死一名打伤一名靠近他的警察,并纵火烧毁了自己的冒牌警车以及死亡警察的车辆,随后打死一名驾驶灰色SUV的人,并抢走了他的车,皇家骑警和新斯科舍省警以及紧急响应小分队等三支力量出动多个行动小组,终于在离首府35公里一个高速公路岔口加油站附近成功围住凶手,对峙中将凶手击毙。   永远抹不去的伤痕 随着事件真相一点点儿浮出水面,在一处处倒塌的房子里,警察发现了更多遇难者的尸体,有的是夫妻俩人,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死于18日夜,有的死于19日晨,一名早上晨走锻炼的妇女也未能幸免,成为凶手的射杀对象。惊慌失措的人们在案发后互相致电打听自己的亲人是否健在。 第一个被公布的名字是牺牲的皇家骑警Heidi Stevenson,这是一位有着23年警龄的2个分别只有9岁和13岁的孩子的母亲,媒体公布出来的她那灿烂的笑容让人唏嘘不已,她曾是皇家骑警新斯科舍总部的新闻发言人,她同时也是第一个接到报案的人。目前警方没有披露更多有关她牺牲的细节。其他人如政府雇员、社区服务人员、教师、一名怀孕的护士、退休消防队员等,一个平静而美丽的小镇从此不再平静,许多家庭阴阳两隔,在新冠病毒肆虐的今天,人们连向自己亲人告别的权利也被碾压,只能在网上表达哀思。一场网上大型追思会将于4月24日举行,特鲁多总理将亲自参加。   关于凶手其人 凶手GW, 51岁,假牙技师,在新斯科舍省首府和另一座城市开设假牙诊所,在Portapique拥有物业。案发后人们人肉了这个歹徒,惊讶地发现他中学毕业纪念册里赫然写着他长大了想成为一名皇家骑警。这也许解释了他有预谋作案时为什么驾驶高仿皇家骑警警车,身穿皇家骑警制服,据说他前几起作案是敲门入户,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开枪。目前凶手作案动机有待警方披露,有人怀疑他感情破裂而大开杀戒。至于他的冒牌警车、警服的来源,应该也是警察调查的重点。   对事件的反思 现在说这个话题为时尚早。因为警方还在一点点儿剥离、还原事件真相,但是人们仍然禁不住要问一个最直接的问题:警方为啥不发警报?重大事件尤其是灾难事件发生时,政府会通过电视、家庭报警系统、手机短信等多个渠道向民众示警,提醒人们该怎么做,比如遇到类似持枪行凶的危险分子,人们需要待在家里,藏在地下室里;遇到地震,人们需要跑到空旷的地方等。但奇怪的是,警方从18日夜事发到19日早上7-8个钟头的时间里,只发了两次推特。据当地民众说,由于地处偏远,那里的人们家里网络都不是很畅通,也不是人人都有上推特的习惯,事发时已经是深夜,许多人都上床休息了,根据目前推演的事件发展过程,凶手在Portapique 4处宅院作案后,后面的不少人是在19日上午枪杀的,而这些死亡如果有了警方的警报会不会避免?皇家骑警辩解说,他们以前也是用推特提醒民众。笔者上网查了一下,新斯科舍省2019年一共有居民97万多人,该省皇家骑警推特的粉丝是9万1千多人,只占全省人口的10% 不到,还不算非该省居民。也许Portapique的居民碰巧都不是警察的推粉,而惨遭如此不幸。诡异的是,美国驻该省领事机构却在第一时间向持有美加双重国籍的人发出待在家里的警报。 据专家分析,警方最早接到报案,赶赴现场,发现多人死伤后,7-8个小时里没有出声,他们是在调查?联络?抑或是上报?甚至睡觉?现在都不得而知,在一个偏远地区,警力不足也是不争的事实。新斯科舍省省长一再强调,没有接到警方要求,在全省拉响警报。 新斯科舍省的灾难往前可以追溯的有: 1992年5月9日死亡26人的矿难,法官最后的结论是当局疏忽、错误、无能、冷漠、玩世不恭、愚蠢的综合结果; 1992年5月7日的麦当劳餐厅抢劫、枪击事件,造成3人当场死亡,一人重伤; 1998年9月2日瑞士航空一架客机坠毁在该省首府哈利法克斯机场附近海域,飞机冲入大西洋粉碎性解体,机上229人无一人生还。 枪控立法为何难产? 据加拿大统计局数据显示,2013年以来,枪支有关的犯罪上升了42%。2017年加拿大统计局报告指出,农村地区枪支有关的犯罪比城市高16个百分点。报告同时指出,在2000年至2016年的统计数据里,四分之三的和枪有关的死亡是自杀。 人们不禁要问:那为什么不实行枪控? 加拿大的枪支管理分为三种:非限制、限制和禁止。 非限制类一般指标准步枪和短枪。加拿大除魁北克省外,拥有此类武器不需要登记。 手枪、半自动步枪属于限制类,全加拿大都需要登记。 禁止类武器指全自动步枪和改装过的手枪。 如果你要持枪,必须获得许可,俗称持枪证,可在完成“加拿大武器安全课程(Canada Firearms Safety Course,简称CFCS)”考试合格后获得。如果想获得限制类武器,则需要完成理论和实践两部分考试。持枪者每5年续更一次,持有人提交申请,发照机构进行背景调查。 2019年6月联邦政府通过了C-71号法案,扩大了背景调查的范围,不限于过去5年,而是包括申请人所有的背景。 出售枪支的人也需要许可审核,并保存枪支购买、来源记录备查。 关于枪控,正反两方争论激烈。反对枪控的人认为拥有武器是人的权利,大部分犯罪份子所使用的武器都是黑市购买的,即便禁也禁不了这些人。据估计,加拿大黑市一半的枪支来源于南面的邻居。2017年,一个美国密执根人承认向多伦多黑市出售了67条枪。 特鲁多竞选时一再强调要进行控枪立法,然而他的第一个任期已然过去,立法却无踪影,第二次竞选时,又承诺选民会尽快立法,这几天又推托说等疫情过去,控枪需要个一揽子解决方案。据现任国防部长透露,与枪支管理相关行业每年的营业额为2亿多加元。 也许这个链条背后才是控枪立法迟迟出不来的根本原因? 截止发稿时,新斯科舍省警要求任何知道任何细小线索的民众拨打902-720-5959,因为这可能就是整个案情拼图中一个关键环节。  

魁省医疗体系的官僚机器究竟有多沉重?

七天记者 颜宏 虽然魁省的新冠病毒疫情爆发得比卑诗省和安省要晚,却一骑绝尘,很快甩掉其他省份成为整个加拿大疫情最严重的地区,确诊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都占到了全加拿大一半以上,特别是4月初在长期护理中心CHLSD(Centres d’hébergement et de soins de longue durée)开始爆发的疫情危机和人道危机更是把魁省庞大而没有效率的医疗和社会服务系统推到了聚光灯下,让民众第一次看到这个怪兽般官僚机器的狰狞面目。 截止发稿时,魁省的新冠病毒感染确诊人数达到20965人,死亡1134人,来自于长期护理中心CHLSD和老人院(résidences pour aînés)的患者4月21日数据为4399人,占确诊总数的20.98%,因COVID-19去世的人中,850名死者来自这些机构,占了总数的82%,并继续呈现快速增长的态势。比如来自这些机构的确诊病例数量在过去24小时内增幅就为9%,出现感染情况的养老机构也从4月18日的385间增加到了4月21日的434间。实际上,发生在养老机构的悲惨情况只是魁省医疗体系无法解决现实问题的具体体现。 对大部分华人来说,日常生活接触的医疗机构主要是家庭医生、诊所、社区服务中心CLSC(Centre local de services communautaires)以及医院等,每天收听、收看魁省的疫情新闻时,都会对什么CISSS,CIUSSS, CHU等诸多机构名称一头雾水,更对魁省医疗体系一知半解,下面我们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解释下魁省医疗体系的构成和运作方式,说明这个庞大而沉重的官僚机器为何如此没有效率。 官僚化的医疗体系 加拿大社会最受赞扬的方面之一就是免费的全民医疗,也正是这一点,让加拿大在面对这场前所未有的疫情时表现得没有南面的邻居那么差,民众至少不用在失业又怀疑感染后纠结要不要花钱去检测,不幸被感染后也不用担心治疗费用的问题,但这场疫情也暴露出这个令人骄傲体系的千疮百孔,危机重重,而魁北克的情况又是各个省份和地区之中最糟的。 说到医疗体系,一般是和相应的护理、照顾紧密相连的,大部分的政府会把医疗和社会服务整合为一个部门。现在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也是魁省政府财政支出重头的医疗和社会服务体系是1971年建立起来的,政府主要承担医护服务保险者和医护系统管理者的角色。其中医护服务保险主要包括于1961年创立的住院保险,即住院免费的制度设计;1970年建立并逐渐完善起来的疾病保险,即看医生、做检查等疾病诊疗免费的制度基础;随着社会的发展,又在1997年开始把药物包括进去,由政府和私营保险公司共同承担起大部分药物的费用,使得民众只需要支付一小部分甚至免费就能获得需要的药物;还有一些针对特殊群体提供的医护保险,如针对儿童的免费牙医服务,针对残疾人士的免费辅助器械等。 魁省医护体系的最高管理者是健康和社会服务厅厅长,下辖直属的卫生厅作为具体政策的制定者和具体工作的承担者,平行的还包括各种专业协会、行业协会等颁发执业证书或承认资历的机构以及相对独立的机构如魁北克医疗保险管理局(RAMQ-Régie de l`assurance maladie)、魁省公共卫生研究所(Institut national de santé publique du Québec),魁北克残疾人办公室(Office des personnes handicapées du Québec)、国家卫生与社会服务卓越研究所(Institut national d’excellence en santé et en services sociaux)等,详见下图: 卫生厅之下则是庞大的健保中心CISSS或者CIUSSS和大学医疗中心CHU或者IU,这是魁省前自由党Philippe Couillard政府和前卫生厅长Gaétan Barrette在2014年、2015年连续进行两次医疗系统改革的成果之一。在前自由党政府看来,原来全省有30多个地区医护管理机构,造成多头管理、协调行动效率低下、医护资源分配不畅等影响医护服务的问题,为此进行的改革方案是把各个地区为政的医护管理机构整合成超地区界限的CISSS中心,全省设立22个综合保健和社会服务中心CISSS(centre intégré de santé et de services sociaux),其中的9个因为围绕医科大学为主,又被称为CIUSSS,大学综合保健与社会服务综合中心(centre … Read more

冠毒撩开重重黑幕——揭秘Herron养老中心的管理方Katasa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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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记者 颜宏 在疫情的照妖镜下,魁省近30年来从政府到医护机构到民众全方位对养老系统的忽视和不作为集中爆发了,而Dorval地区私立的长期护理中心CHLSD(Centres d’hébergement et de soins de longue durée)Herron里发生的事情更是超过了民众想象的极限,被放在了聚光灯下。 针对这家护理中心的负面消息虽然经常诉诸报端,最后都不了了之。直到4月12日,自疫情开始以来每天都会在下午13点准时召开疫情通报会的魁省省长Francois Legault原本计划休息一天,但前一天晚上得到的信息让他既愤怒又痛心,不得不取消休假计划,亲自主持会议,向全省民众说明情况。在会上,省长表示自己前晚8点多才知道这家在3月份就爆出新冠感染病例的养老院自3月13日以来居然已经有31名老人去世,其中至少5人死于COVID-19,而其他26名死者的死因则不清楚。而之前主管这家养老中心的蒙特利尔西区社会和健康综合管理中心(CIUSSS de l’Ouest-de-l’Île-de-Montréal)虽然知道这所老人护理中心缺少人手,有人感染,面临困境,但从来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峻。因为该养老院一直不肯配合卫生部门的工作,不肯说出实际情况,也拒绝提供所有住客的信息,直到CIUSSS申请了法庭文件才了解到实际信息。 在Herron长期护理中心门前的示威者 事件回顾 根据媒体通过信息获取法获得的各种文件、通信往来,对当事人的采访以及与该机构有过交集人士的爆料,下面按时间线梳理下发生在这个护理中心令人发指而又暗雾重重的人间悲剧。 3月26日,是有官方记录的Herron养老院出现第一例新冠病毒感染案例,感染者被送入蒙特利尔的定点医院——犹太医院(Hôpital général juif de Montréal),老人的新冠病毒测试呈阳性,不久后去世。 在这个日期之前及之后,护理中心的情况到底什么样,有没有给老人提供基本的照顾,到底有多少人出现症状,多少人被检测以及采取了哪些措施都不得而知,因为自3月14日起,这家护理中心已经根据政府抗疫措施的规定,禁止家属前往探视。另据蒙特利尔St. Mary医院的一名护士对媒体表示,3月27日左右,她在试图联系这家护理中心通告其患者新冠检测阳性的消息时,怎么都联系不上,于是报告了公共卫生部门。 3月29日是周日,下午16点左右,这家护理中心的上级主管单位CIUSSS 的主任Nadine Larente医生接到负责这家护理中心的一名医生的电话,说自己怎么都联系不上里面的工作人员,好像已经没人上班了。Larente医生知道一点这个护理中心人手紧张的情况,所以很是担心里面住着的130多名老人的情况,于是立刻驾车赶到这家护理中心,却被眼前看到的情况惊呆了:里面只有2名护工和1名护士在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按理应该至少有5名护士和22名护工才对;午餐被放到了各个房间的地上,大部分却没有动过,因为很多老人无法动弹或者无法弯腰取东西;好多人的纸尿裤没有换过;药也没有吃…… 面对这种世界末日般的混乱情况,Larente医生的第一反应是找人帮忙,先打给自己的爱人和孩子,让他们赶快来帮忙照顾这些老人;然后打给CIUSSS的另一位主任,通报情况,请求派人来支援。虽然这个护理中心的负责人Samantha Chowieri也在现场,但在当时的情况下,Larente医生忙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看老人的情况,忙着救治,没有时间多说。 Larente医生 Larente医生的爱人和三个分别13岁、15岁和17岁的孩子很快到来,他们负责给这些无人照管的老人喂饭,直到晚上9点,喂完了两层的老人后,她爱人才带着疲惫的两个年纪较小的孩子离开,老大则留下继续帮助妈妈。 接着CIUSSS的另外两名主任陆续到达,还有一名得知情况自愿前来支援的l’Hôpital Douglas医院的护士,几个人一起按照情况紧急程度给这些老人处理伤口、处理排泄物、喂药、喂水、换纸尿裤、收垃圾等等,直到凌晨1点,精疲力竭的Larente医生才带着大女儿离开。 Larente医生承认疫情开始以来,由于老人院的工作人员被感染或者被隔离等原因减员情况严重,让很多原本就人手不足的护理中心的情况雪上加霜,但基本上能保证基本的服务,但从来没遇到这种连吃饭、洗澡、喂药、换纸尿裤等最基本服务都无法提供的护理中心。 同一天,CIUSSS也向这家护理中心的老板警告说,这里的工作人员数量太少,防护物资不足等问题没有达到政府的控制疫情传播要求,需立即改善。 4月3日,CIUSSS正式向蒙特利尔公共卫生部门(Santé publique de Montréal)报警,指出这家护理中心住客出现饥饿、缺水、无足够人手提供基本服务、缺少防控COVID-19的措施等涉及住客生命和安全的问题,要求其马上整改。 4月5日,得不到这家护理中心老板的回应,CIUSSS发出了一封律师函,要求这家护理中心立刻纠正,并提供所有员工的名单和联系方式,所有住客的文件、房间号码、家属联系方式以及所有人力、物资、清洁、安保等服务提供商名单等信息;而同一天上午10点01分,CIUSSS的一名医疗负责人给老板Samantha Chowieri发出一封电子邮件,要求她提供3月14日到4月4日之间工作过人员的名单和电话号码。Samantha则在中午时分回了邮件,附三个含有员工名单的附件文件。 4月7日,蒙特利尔公共卫生部门的地区主任Mylène Drouin签署文件,允许CIUSSS正式接管这家护理中心。 4月8日,CIUSSS发出第二封律师函,指责这家护理中心没有回应5日发出的律师信,没有提供相关信息,也没有改善情况。   投诉累累 这家护理中心由总部在Gatineau的Katasa 集团拥有和管理,这家公司是家族企业,父亲Samir Chowieri 担任总裁,三个女儿担任经理,在魁省拥有7家CHLSD和私立老人院RPA(Résidences privées pour aînés )。其中陷入舆论漩涡中心的Herron护理中心为政府认证但没有补助的私立CHLSD,最近得到政府的许可扩建后,入住床位提高到154张,目前有130多名住客,住客根据获得的服务不同需每月缴纳费用在3000元到10000元之间。 如果没有新冠病毒的传播,位于蒙特利尔西岛圣路易斯湖畔的这家老人护理中西还会继续以高档服务引发退休老人的无限向往,就像这家老人护理机构自己网站上描述的:湖光山色之间,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营养师私人定制餐饮、洗衣、随叫随到的医护、打扫卫生、班车、洗衣等服务,可以为有认知障碍和身体原因不能完全自理的老人提供高端化的服务。 … Read more

警惕!后疫情时代,海外华人面临困境

七天记者 颜宏 独玉 全球范围的抗击新冠病毒无异于一场世界大战,只不过敌人变成了看不见的病毒,参战人员也不再以国家为界限,而是全世界的政府和民众都不得不进入战争状态。政府要保护民众和经济,维持民生和国家发展;民众既要避免自己感染,也要避免传染给别人。这场病毒与人类的大战目前已进入胶着状态,中国的病毒遭遇战后,全球抗疫进入持久战,而后所有国家都要面临疫情减退后充满变数的重启经济战。 无论各个国家在这场战役中表现如何,无论这场战役持续多久,人类社会几千年的历史已经并终将证明,瘟疫总会过去,人类还有希望。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大战中,海外华人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网络上流传的“新冠疫情阻击战,中国打上半场,外国打下半场,海外华人打全场”的段子话糙理不糙,一语道破中西文化夹缝中讨生活的华人的无奈和艰辛。以美国总统特朗普、国务卿蓬佩奥为首的无良政客为了推卸自己抗疫不力的责任甩锅中国、污名化中国的做法更是让海外华人的生存境况陷入尴尬、歧视甚至危险的状态。 歧视现象上升 加拿大一直以倡导多元文化融合、多族裔民众和平相处为立国之本,民众的开放程度和包容性居于发达国家前列,至少这里生活的华人不需要像美国纽约州华人那样要持枪、囤子弹、微信结群以自保,但自疫情爆发以来,有越来越多的华人遭遇到讽刺、白眼、谩骂甚至人身攻击。 读者李女士说自己在加拿大生活了近10年,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特别的歧视,在新冠病毒爆发以来一次买菜的经历中第一次感到了来自普通民众潜意识里的敌意。3月的一天,李女士照例来到住家附近的西人超市采购,恰好遇到魁省省长宣布实施“居家隔离”等一系列抗疫措施后的抢购潮,当时超市里人山人海,连购物车都所剩无几,让从没见过这种状况的李女士很惊奇,就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多人啊?”旁边正在摆放菜品的一名白人超市工作人员马上接话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带来的病毒。”气愤的李女士立刻用法语怼了回去,那个工作人员听了后连忙陪笑说“开玩笑,开玩笑。” 买好了东西排队结账时,因为人多,等待时间很长,前面的两位西人女士就和李女士闲聊起来,说到天气、人多等话题,然后就转到了疫情,她们很自然地就说这个病毒来自中国。李女士马上跟她们澄清说目前这个病毒到底来自哪里还不知道,只是在中国爆发。两个人似乎明白了,没有再说下去。接着又说到现在这个病毒来到了加拿大,好在加拿大不是中国那样的威权政府,不会剥夺人们的自由,强迫人不出门等等,李女士赶忙又解释说中国采取的抗疫规定并不是剥夺人们的自由,而是降低病毒传播的特别措施,政府为宅家的民众提供了基本生活服务。这次的经历让没怎么和本地人谈论过政治的李女士很感慨,想不到普通民众被妖魔化中国的信息洗脑洗得如此彻底,她开始担心魁北克社会可能出现的歧视、仇华的现象。 一位安大略省的读者给七天记者发来了他和家人的遭遇: 我们每个星期都到镇上买食品,但上星期六孩子们也在镇上被一个白女人侮辱,她对孩子大吼到:滚回去,去吃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怀疑论深入民间 相对于李女士的担忧,读者Mei则更是深刻地领略到西方媒体的影响力。Mei的先生是本地人,从中国疫情爆发开始,就跟着Mei一起关注中国的情况,看到蒙特利尔华人社区的捐款行动也积极地响应。在本地媒体对武汉封城大肆批评的时候,先生坚定地支持中国政府的决策。但随着美国政府和西方媒体不断指责中国政府不透明,隐瞒疫情数据,隐瞒确诊人数和死亡人数;指责世卫组织亲中,没有透露实际情况等之后,Mei的先生也开始怀疑中国疫情的真实情况,特别是和同事交流后,更是坚信了自己的怀疑是真的。于是,Mei在先生下班后,和他一起交流,查看中国疫情的数据,这位先生又认为中国的疫情数据是真实的,西方之所以有这么高的感染率和死亡率是因为抗疫不力;过了几天看本地英、法文媒体的报道,和同事交谈后这位先生再次开始怀疑中国的数据……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更让Mei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本来和Mei相处融洽、几乎无话不说的公公婆婆居然不再相信她,而是偷偷地打电话给儿子问病毒到底是不是来自于中国;中国的疫情数据到底真不真实;加拿大是否被中国欺骗了才会如此轻视这个病毒,什么都没有准备;中国援助的口罩是不是都是残次品等等。 如果说李女士和Mei还只是感受到本地民众对中国的误解,对华人的隐形歧视的话,蒙特利尔华人的微信圈里开始有人讲述遇到的更严重的歧视行为。有人表示自己的孩子被邻居小孩叫做“中国病毒”;有华人因带口罩去超市购物而被驱逐;有华人看到新闻说本地的医疗机构缺少防护物资,好心地把自己购买的口罩捐赠给家门口的基层医疗机构CLSC,却因为自己戴着口罩去捐而受到呵斥,口罩也因没有本地的认证而被拒绝;有华人无端被人吐口水…… 克服客居心理 做土地的主人 应该说,这场疫情因为中西方的应对方式、应对结果让中国和西方之前的隐形对立更加显著。随着中国战胜疫情,重启经济,西方国家则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为了推脱政府的抗疫不利,维护西方的制度和优越感,一些政客和媒体甩锅中国、污名中国的行为不会停止,只会愈演愈烈,更加无所不用其极,一场全面的舆论战已经打响。 在如狼似虎的疫情之下,国际关系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开放的多元国际体系正在退回到保守的民粹主义中,海外华人既处边缘,同时又会成为风暴的中心。我们一方面要积极融入本地生活,克服客居心理,到哪儿就做哪儿的主人,另一方面也不要过于敏感,草木皆兵,要在遵守本地法律法规的前提下善用法律武器和媒体,保护自身安全的同时,维护华人的整体现象。 就像安省那位读者,白人女怒吼了自己的孩子后,他联系了那个小城市的市长同时通知了当地媒体,市长承诺说会呼吁市民团结,避免造成族裔分裂,媒体也会积极予以报道,以打击歧视和偏见。  

CERB申领需谨慎 切莫滥用政府政策

七天记者 梓丰 这场席卷全球的新冠病毒疫情造成经济大停摆,加拿大三级政府都出台各种帮助企业和个人的援助政策,除了原有的失业金EI外,联邦政府还出台了针对个人的紧急补助福利金(CERB)、补贴牛奶金、增加消费退税、延迟支付学生贷款等;针对企业的工资补助计划(CEWS),企业紧急贷款、延迟征收各种税等,仅现金援助就高达近800亿元,但面对如此前所未有的大手笔援助,依然有很多个人和机构因不符合申请条件被排除在外。 面对严峻情况,联邦政府先后把CERB 和CEWS的申请条件降低,希望能包括更多的人和企业。总理特鲁多表示,政府注意到这些“漏网”民众的情况,正在和相关部门研究拟在现有条款上增补,尽量包括更多的人,不过他也强调,非常遗憾的是,政府的援助不可能包括所有受影响的人,所以一定会有人享受不到政府的补贴。   近90万人无法申请 加拿大另类政策中心(Centre canadien de politiques alternatives)发布的一份分析报告显示,有三分之一失业的加拿大人,约86.2万人将无法通过就业保险(EI)或CERB获得帮助。另有39万人将得到一些帮助,但是金额低于CERB提供的每周$500元。 CERB仅仅开发两天,就已经有183万人申请,并有人收到的补助金,但这个非常流行而看起来很简单就能申请并获批准的补助项目其实有着多种条件限制。 首先,CERB的补助申领是分时间段的,并不是普遍认为的每月2000元,最长可达4个月,而是每周500元,最长16周。规定每四周为一个申领时间段,分别是: 2020年3月15日至2020年4月11日 2020年4月12日至2020年5月9日 2020年5月10日至2020年6月6日 2020年6月7日至2020年7月4日 2020年7月5日至2020年8月1日 2020年8月2日至2020年8月29日 2020年8月30日至2020年9月26日 在上面这些时段申请CERB时,要确保自己符合申请要求,每个时段可根据该时段的情况申请一次,如果期间工作发生变化,有收入了就不能申请了。 其次还有着细致的条件规定,除了常规的要求申请者必须是年满15岁以上、目前定居在加拿大、持有有效社会保险卡外,还包括如下规定: 因为疫情相关原因已经或即将无法工作,没有工作或其他收入来源的,原因可包括感染新冠病毒、需要隔离、暂停工作、需要照顾孩子或家庭成员而无法工作,公司工作量不够裁员,公司暂停运作等,但需要注意下面的例外情况。 如果是离职,不能是自动或自愿离职,而应该被公司永久或临时解雇(layoff),否则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之前有全职工作以及兼职工作,但因为疫情没有了全职工作只剩下兼职工作,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之前一直有全职工作,但因为疫情没有了全职工作,只能另外找了一份兼职继续工作,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之前有季节性工作或COOP工作,但疫情来之前就已经离职,并不是因为疫情被解雇,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一直有工作,现在工作时间被公司减少,但没有解雇,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一直有工作,现在公司发信说你不需要上班了,但因为公司想要75%的政府补贴,会给你发基本工资,没有解雇,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一直有工作,现在被迫在家工作,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之前没有工作,因为疫情找不到工作,不符合申请要求; 如果是第一次申请,需要满足在选择申请的4周时间内已经或预计连续14天没有工作或者收入。举例来说,假如第一次申请2020年3月15日至2020年4月11日这个时段,如果工作记录上最后一天的工作日期是3月29日,那么不满足14天的要求,不符合申请。如果工作记录上最后一天的工作日期是3月28日,满足14天的要求就可以申请。 如果是再次申请,需要满足在选择申请的4周时间内都已经或预计没有工作或者收入 申请人需是加拿大的税务居民,这是指申请人需要在2019年度或过去的12个月里(2019年4月到2020年3月)的报税收入超过5000元,收入可以是工资收入、EI收入、产假收入(Maternity EI)、父母福利金(Parental Benefits),魁北克Parental Insurance计划下的福利或自雇收入等,但通过投资分红、没报税的现金收入或房产买卖等获得的收入不算。 不能同时获得EI失业保险和CERB紧急救助金。如果申请人正在领EI不能申请CERB;但如果申请人的EI在10月3日之前结束并且因为疫情无法继续工作,可再申请CERB。 所有持工签的人均可以申请CERB,但持学签的国际留学生需要看个人情况。 所以希望申领CERB的人一定要仔细查看这些条款,不要滥用政府的好意。如果政府在审查后发现申请人并不符合申领条件,会要求申领人退还已经发出的款项。如果政府发现申领人为了申请补助提供虚假信息或伪造资料,将被认定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就不仅仅是退还款项那么简单,而有可能受到刑事指控,一旦留有案底,在加拿大这样的信用社会里将寸步难行,希望华人在这个特殊时期不要因小失大。   EI和CERB可互换 为了简化受疫情影响民众的申领,联邦政府允许申请者可在EI和CERB两种补助直接转换,但其实这两种补助金的性质截然不同。CERB只是紧急情况下的临时补助,而EI是常规补助,需要申请人工作420-720小时以上,非自身过错失去工作并缴纳EI失业保险才能申请,那些没有缴纳EI保险的人不能申请。 如果年收入等于或超过$54200,EI最高可达到每周573元,比每周500元的CERB要高;反之,如果年收入低于$54200,那么申请CERB就更合算。 由于申请CERB是在4月6日才开始的,符合EI申请条件的人其实可以提前申请,如果申请人的EI收入低于CERB,会自动转为CERB。 但如果申请人已经申请并拿到EI补助金,则无法再申请CERB,就是说只能二选一,不能重复申请。 学生和自雇人士被排除 针对目前的CERB补助金申领条件,对那些收入不稳定的打工学生和自雇职业者最为不利。 大部分利用业余时间打工的学生原来从事的临时性兼职工作,一般一年中的收入少于规定的5,000元;还有人只在暑假工作,而今年疫情的形势下,今年的暑期工作机会会非常少。 另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人群是那些自雇职业者,包括演员、画家、音乐人、摄影师、上门保洁员、婚姻策划人、健身教练、补习教师等,还包括一些专业人士如物理治疗师、按摩师、正骨师、的士司机等等,特鲁多已经承诺表示将会扩大补助范围,覆盖更多的人。   明年赤字将大幅上升 在联邦政府的工资补贴计划覆盖范围还只是针对中小企业时,国会的财政预算官员Yves Giroux预测明年财政年度的联邦赤字可能会达到1127亿元。而经济政策研究所C.D.Howe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