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读书 | 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华为?

文 | 小玲 《周游》电子杂志读书沙龙特稿 这是一本标准的标题党的书,文不对题;这是一本哲学书,有点儿枯燥,有点儿累赘。但我还是坚持看完了。 我看的是2015年的版本,时间又过去了5年,华为还没有倒下,正在经历又一次挑战。孟公主如今就在加拿大。 也许,使用这个标题,就是反映了华为人的危机意识,随时会倒下,随时要努力,不懈怠,不安逸。   印象深刻的几点:   -任正非是孤独的,正因为孤独,他才能思考,才能在夹缝中孤独求败地带领华为走到现在。成功以后在聚光灯下被各种光环加冕的企业家如今好多都灰飞烟灭了,76岁的任正非还在,他非常清楚自己是谁。 -华为是条变色龙,依时、依势、依事而变,顽强生存; -华为又是不变的:一切以客户为中心。华为的员工“眼睛盯着客户,屁股对着老板”,不断扩大自己的阵地,拉长客户名单,从对手手里抢夺市场;就像一匹狼,一匹来自东方的狼。许多做市场的人,都说要有点儿“狼性”,软绵绵的羊,总是会被吃掉。这里不是《喜洋洋与灰太狼》。 -华为的危机意识,当你总是在想你要活不下去了,你就会顽强求生。“狼性”除了在攻城掠地抢占市场与客户方面,另一面还体现在员工和领导层进取心方面,员工疲乏、领导疲乏,企业慢慢就没有了活力,书中提到的销售部集体辞职,7000人集体辞职,大概就是要用这样的“地震”重新唤起大家的“狼性”。同时还要“与狼共舞”,跟同行大公司暨竞争又合作。 -华为的拿来主义。弯道超车,后来居上,食五谷杂粮,壮自身肌肉,古今中外,皆为我用,适者留之,不适者弃之。 – 灰度与妥协。一般意义上,是非曲直,非白即黑,但是华为却讲“灰度”,讲妥协,这是一个很好的很大的哲学命题,需要好好咀嚼,对人、对己、对企业。 -华为的开放,向美国学习,向对手学习,引进IBM管理哲学。

至暗时刻 曙光在前

七天记者 颜宏 随着新冠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在全球不断蔓延,多个国家出现爆发趋势,全球感染人数超过43万,死亡人数也超过了耸人听闻的2万关口,人们对这种科学名称为SARS-CoV-2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和治疗该病毒导致的肺炎特效药可谓翘首以盼,望眼欲穿。全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都在争分夺秒地进行研发,研发记录不断被打破。 3月16日,美国国家卫生研究所(Instituts nationaux de santé américains)率先宣布其研发的、名为mRNA-1273新冠病毒疫苗开始进行第一阶段45名志愿者的临床试验;同一天,中国宣布由中国工程院院士、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研究员陈薇领衔的科研团队所研制的重组新冠疫苗获批启动临床试验,这是中国第一个进入临床试验阶段的新冠疫苗,首批60名志愿者;德国生物科技公司BioNTech也于3月17日宣布了其研发的新冠病毒mRNA疫苗的最新研发进度,计划在获得监管部门批准后,4月底开展全球范围内的临床试验,试验范围包括欧洲、美国和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曾对媒体介绍说全世界目前有超过20种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正在研发中。 在这场全球范围内和病毒赛跑的疫苗研发竞赛中,当然少不了科研力量处于世界前列的加拿大。 何以破局? 唯有疫苗 能够帮助加拿大以及全世界终结这场噩梦的终极武器就是研发出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早在今年一月份,武汉爆发新冠病毒疫情之后,加拿大的科研人员就是行动最早的一批人,加拿大政府也是最早给予新冠病毒研究支持的政府,一月份就拨出650万加元的研究资金;在加拿大疫情爆发后,仅针对疫苗的研究,特鲁多又于3月23日宣布投资1.92亿元设立一项新的研发基金,来加快疫苗方面的研究。 萨斯喀彻温大学(University of Saskatchewan)的疫苗和传染病组织-国际疫苗中心(VIDO-InterVac)在今年一月份获得联邦政府的近100万研发资金和加拿大公共卫生署的授权后,立刻与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National Microbiology Laboratory)的公共卫生机构合作,共同研发一款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的疫苗。这个实验室是在2003年SARS疫情爆发后成立的,专注于研究类似的冠状病毒的病源体,已经成功研制出针对牛及猪的冠状病毒疫苗,所以对冠状病毒家族的特性很熟悉。在这次联邦建立的研发基金中,这个研究所获得了2330万加元的研发资金,其中1200万用于建设规模生产疫苗的设施,来解决加拿大疫苗生产能力短缺的问题,另外1130万美元则用于顶级研发试验室的运营。该研究所的行政主管Volker Gerdts曾在1月21日表示,中国科学家在新冠病毒出现的两周后就确定了冠状病毒基因组序列,并提供给全球的研究人员,使得全世界的研究人员都可以利用这些基因组序列找到对抗的疫苗,该研究所将力求在6至8周时间内,研发出可在动物体内试验的第一个疫苗。现在这个研究所在实验室中分离出病毒株后,成功研发了基于分离株的疫苗,已经在哺乳动物雪雕(ferret)身上展开活体试验。为什么选择雪雕?Gerdts博士解释到观察动物疾病或创建“感染模型”是制造任何疫苗的第一步,而该研究所因为研究SARS病毒和其他冠状病毒等积累了一些经验,发现雪雕这种动物具有被新冠病毒感染的能力,同时感染后表现出与人类相似的症状。随着试验的进行,雪雕将会在未来几周曝露在新冠病毒的环境中,如果该疫苗在首次试验中有效,那么接下来将会开展人类使用安全性的试验。尽管这个研究所研发的疫苗距离最早的临床试验阶段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大范围的人体接种最早可能在明年的第四季度前后准备就绪,但已经使它处于全球抗击新冠疫情的领先地位。 研究小组成员,从左至右Darryl Falzarano、Robert Brownlie、Volker Gerdts 、Qiang Liu 实际上,在通常情况下,根据病毒种类和采用技术路径不同,常规的疫苗研发通常需要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才能上市。首先要了解病毒特性,掌握其流行病学数据,并找到能够预防或治疗这种疾病的相应的蛋白,开发出疫苗后首先进行动物实验研究,接着在人群开展小规模的安全性研究,再逐步扩大人群规模,评价其安全性、有效性。在这个过程中,要精心设计多个阶段的研究方案,多阶段获得批准。研究还需招募研究对象,并且研究对象还要有机会感染病毒。药物研究和疫苗研究都有其规律,按照这个最基本的流程,疫苗研制成功需要一个较长时间的过程。 在疫情加速蔓延的情况下,科研人员一方面要把疫苗的安全性放在第一位,严格按照科学规律、相关法规和技术要求进行,一方面又要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加快疫苗的研究和应用,确实不容易。 魁省的生物制药公司Medicago在基于植物的疫苗和治疗剂方面拥有20年的经验,目前已经通过一种特别的技术研制出一种名为“SARs-CoV-2 gene”的新冠病毒疫苗。如果监管审批通过,疫苗将最快可于2021年11月上市。该公司总裁 Bruce Clark表示他们在收到新型冠状病毒的基因序列20天后,就找到了基于植物产生的特定蛋白质来制作疫苗的方法。这家公司不仅获得了来自联邦的资金,还获得魁省政府的7百万研发资金,这些资金将帮助其研发的疫苗能够迅速进行临床试验,然后扩大生产规模以应对新冠病毒疫情的大流行。 除了在疫苗研制和生产方面大手笔投资外,联邦政府还对全国49位科研人员和他们的团队追加投资2580万元用于研发快速检测新冠感染的试剂和手段,阻断COVID-19的传播办法和寻找治疗该疾病的方法等,加上3月6日公布的资助政策,联邦政府已经投入了5260万加元资助全国96个与新冠疫情相关的研究团队。 何以解近忧?唯有特效药 距离新冠病毒疫苗发挥作用还需要至少等到明年的情况下,如何治疗大量感染的人群就成了全世界科学家努力的另一个方向,目前全球列在特效药“候选名单”的药物有70多种,包括那些治疗疟疾、埃博拉病毒、艾滋病和类风湿等疾病比较有效果的药物。它们中的一些已经获得临床使用的许可,有的刚刚开始进行临床试验,如《七天》报曾在第684期、685期连续两期报道过的蒙特利尔临床研究所IRCM(Institut de Recherche Clinique de Montreal)前所长克雷蒂安医生(Michel Chrétien)和他的团队研发的全天然抗病毒新药就正在中国进行临床试验,还有的则是刚刚完成审批和注册工作,宣传治疗效果显著的新药,如美国吉利德(Gilead)公司研发的抗病毒药物“瑞德西韦”(Remdesivir)。 实际上,自新冠病毒疫情爆发以来,世界各地科学家都在测试不同药物的临床反应,以期最快找到适合的药物。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找到针对SARS-CoV-2病毒的特效药,临床普遍采用帮病人提高免疫力,维持机体功能的治疗方式。 继蒙特利尔临床研究所IRCM开发出抗病毒新药后,蒙特利尔的又一家研究所——心脏研究所(Institut de cardiologie de Montréal)则开始一项计划有6000人参与的试药研究。 蒙特利尔心脏研究所主任Jean-Claude Tardif 这个研究所将测试的药物成分为秋水仙碱(colchicine),是一种已经上市、可在药店购买的药物,平均价格一元一片,原来是主要针对免疫系统的消炎药,市场上销售的制剂主要用来治疗痛风等疾病。该研究所主任Jean-Claude Tardif和他的团队经过6天6夜不眠不休地研究发现,这种药物可以防止新冠病毒引发的“炎症风暴”。 所谓“炎症风暴”,专业术语叫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即病人的感染激活了人体的免疫细胞,大量的免疫细胞攻击病毒,并杀死病毒所在细胞,造成细胞大量死亡,引起机体的损害,相当于过度免疫。通常,正常的免疫是保护,但过度的免疫就是损伤。不但会导致肺部的损害,还会引起肾脏、肝脏、心肌等的损害。这个现象导致一些原本免疫力很好的人出现呼吸困难、心脏衰竭等重症案例。 这项名为COLCORONA的测试得到了社会各个机构的大力支持,资金上获得了魁省政府的资助,执行上由蒙特利尔临床试验协调中心(Centre de coordination … Read more

新冠状病毒:铁锤与舞蹈

摘要:今天采取强力的防疫措施,维持期间仅需几周,就可以阻止疫情严重恶化,对社会的成本不至于不合理,还可以拯救上百万条性命。   短短一周内,世界各国从“这新冠状病毒是小事儿”的态度,转变成纷纷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但是仍然有许多国家做得不够。为什么? 每个国家都在问:我们该怎么因应?他们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有些国家,例如法国、西班牙、菲律宾,已经采取严格的封锁措施。其他国家,像是美国、英国、瑞士、荷兰,依然拖泥带水,不愿采取社交距离(social distancing)措施。 以下是这篇文章的主题,文章会有许多图表、资料、模型,资料来源也很多: 现状为何? 我们有哪些选项? 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 好的因应策略应该是什么样子? 怎么看待经济与社会冲击? 读完这篇文章,您应该能了解以下几点:   我们的医疗卫生体系正在崩溃。 各国有两个选择:现在用力对抗,不然就要面临严重流行疾病。 如果选择后者,数十万人就会死亡。有些国家会死超过百万人。 就算死了很多人,也不一定代表病毒之后不会继续传染。 如果现在就能用力对抗,我们可以降低死亡人数。 减缓对医疗体系的冲击。 我们会有更充分的准备。 我们学到教训。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那么多事情。 但一定要这么做,因为我们对这个病毒一无所知。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如果我们能用力对抗,这场战争一开始会很剧烈,但就会逐渐缓和。 一开始得封城几周,但至少不是几个月。 这样才能让我们以后慢慢恢复自由。 或许没办法立刻恢复正常生活。 但是不会差太多,而且可以逐渐恢复正常。 而且这么做,也能考虑到经济。   好的,开始吧!   1.现状为何?   上周,我给大家看了这个曲线: 这是中国以外,世界各地的新冠状病毒确诊病例。上周只看得出义大利、伊朗、南韩。我们得放大右下角才看得到病例正在增加的国家。我上周的重点是,这些国家的病例数目会迅速增加,追上以上三国。 然后呢? 不出所料,几十个国家的确诊病例在过去这一周大爆炸。这里,我只能把案例数目超过一千人的国家纳入。大家可以注意到几件事情: 西班牙、德国、法国、美国的确诊病例都比义大利宣布锁国的时候还多。 以下十六个国家的确诊病例都比湖北封省时还多。一千例以下的包括:日本、马来西亚、加拿大、葡萄牙、澳洲、捷克、巴西、卡达。一千例以上的包括:瑞士、瑞典、挪威、奥地利、比利时、荷兰、丹麦。 大家有发现奇怪的事情吗?中国与伊朗爆发了大规模、千真万确的疫情,但除了巴西与马来西亚之外,其他十四个国家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 莫非病毒会针对富有国家?还是富有国家比较有能力找出病毒?病毒不太可能放过较穷的国家。温暖潮湿的天气也没办法阻挡疫情,不然新加坡、马来西亚、巴西应该都不会有疫情爆发。比较可能的解释是,这些国家的对外联系没那么频繁,所以病毒比较晚入侵,或者病毒早就在了,只是这些国家检测不足,无法得知全貌。 无论如何,如果上述解释是对的,那么就代表大多数的国家无法逃过一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所以他们届时也必须采取应对之道。 各国可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 2. 我们有哪些选项? 上周的文章发表之后,各国开始采取应对措施,以下有几个国家作为例子: 西班牙和法国的措施 光谱的一端是西班牙与法国。西班牙的措施如下: 三月12日周四,西班牙领导人否认政府低估威胁。 周五宣布全国紧急状态。 周六开始采取以下措施: 人民无故不得外出,除非是采购食物、日用品、工作、在药局、医院、银行、保险公司上班等(这个理由比较极端) … Read more

美国“双标”套路破坏全球抗疫合力

七天特约评论员 贾罗 同样为了防控疫情而“封城”,意大利这么做被视为“冒着牺牲经济风险”的壮举,中国这么做则被认为“极大损害人们的生活与自由”。几乎一样的防控方式,截然不同的评判,这样的“双重标准”出自美国百年大报《纽约时报》。 《纽约时报》是美国主流媒体之一,以客观公正、严肃稳重享誉世界,并摘得了100多次普利策奖。此番它对中意两国“封城”的“双标”评判,让其多了一个“国际驰名双标”的名号,也令其公信力和权威性受损。 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西方唱 “双标”戏码的并不止《纽约时报》一家。尽管世卫组织(WHO)多次表示,新冠病毒源头尚不确定,应避免地域污名化语言,近日美国一位电台主持人却要求中国向全世界道歉。但2009年爆发于美国的H1N1流感蔓延全球200多个国家,导致将近30万人死亡(2012年美国疾控中心统计),却没见该主持人站出来要美国道歉。艾滋病20世纪80年代首次在美国被发现,随后扩散到全球各地,每年夺走数万人生命,但西媒没有将其称为美国病毒,可这次新冠病毒侵袭中国后,一些媒体却给中国扣上了“亚洲病夫”的帽子。 美国一些政界人士也惯打“双重标准”牌。2009年当H1N1被WHO定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美国政客指责一些国家反应过激,对美国猪肉实施进口禁令;当中国发生新冠疫情后,美国将赴华旅行风险提升到了最高级别,禁止此前14天内赴华旅行的外国人入境。中国硬核防控为全球抗疫“赢得宝贵时间”,也赢得了国际社会赞誉,美国国安顾问奥布莱恩等政客却声称中国在疫情爆发初期没有采取最佳做法,可他们对本国行政体系处理疫情的拖沓又避而不谈。 这一个个“双标”案例,首先折射的是西方社会“西方中心论”下的傲慢与偏见。欧美国家先后主导了过去两个世纪的发展,西方社会对其制度文化普遍比较自信,认为他们代表的才是现代化,他们才能引领人类未来。尽管美国学者福山近年对其“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等论断给予了纠正,尽管2008年经济危机也暴露了西方民主制度自身的弊病,但西方社会依旧没完全摘下意识形态偏见、文化优劣的有色眼镜。如今在西方一些人看来,非民主制度的国家仍旧是落后的符号。 其次,这些“双标”行径是为了服务“美国优先”大局。“双标”贯穿于美国的人权、贸易、反恐、债务等对外事务中,以服务自身利益最大化为导向。随着中国崛起,美国开始调整对华战略。尽管小布什、奥巴马任内,也对中国心存忌惮,但都注意在竞争跟合作之间拿捏好分寸。特朗普政府任内提出“美国优先”,并将北京定义为“战略对手”,且首次写入《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美关系画风突变。2018年来美国接连挑起对华贸易战、科技战,似乎让外界看到了“新冷战”的影子。中国爆发疫情后,美国带了“以邻为壑”的头,不停给中国战“疫”找茬、借疫情“污名化”中国,同样有遏制中国、确保“美国优先”的考量。 对美国推销的“中国病毒”“防控不当”等“指控”,国际社会应者寥寥。目前,中国“战场”进入收尾阶段,全球100多个国家却遭遇新冠病毒强攻,累计确诊人数已超中国本土。美国等西方大国疫情持续升级,死亡人数连日飙升。WHO多次对中国战“疫”模式和战“疫”效果给予赞誉,越来越多国家加大了与中国合作交流,借鉴中国战“疫”经验。中国近日还向多个国家派出医疗专家,并捐赠多批防疫物资。 近日,10多名国际卫生法学家在《柳叶刀》上联合发文称,基于恐惧、谣传、种族主义和仇外心理的应对措施,无法将人类从新冠疫情这类突发事件中拯救出来。全球化是病毒迅速传播的渠道,人类还须以全球化的合作方式将其清除。一些西方媒体或政客怀揣偏见、兜售政治私货、大玩双重标准,制造的政治病毒一点也不比新冠病毒弱,不但会阻塞国际交流渠道,也将破坏全球抗疫合力,必须警惕。

史无前例的疫情 史无前例的措施

Justin Trudeau devant sa résidence.

史无前例的疫情 史无前例的措施 七天记者 梓丰 随着新冠病毒(COVID-19)疫情在加拿大呈爆发性增长,魁省、阿尔伯塔省、安省、卑诗相继宣布进入卫生紧急状况,联邦和各个省份纷纷祭出救市大招,来应对整个社会瘫痪、经济活动停摆带来的严重影响,帮助民众度过难关。 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家都表示,鉴于疫情在全世界范围内造成的货币流、人口流与货物流阻断,世界性的经济衰退已经不可避免。加拿大咨议局(Conference Board of Canada)则表示加拿大应对得当,加拿大经济可能会避免技术性衰退。加拿大经济有可能从第二季的2.7%收缩中反弹,预计第三季经济恢复增长之势,全年加国经济可录得0.3%的微弱增长。 3月18日上午,因第一夫人索菲(Sophie Grégoire Trudeau)感染新冠病毒而居家隔离的总理特鲁多再次在位于Rideau Cottage的住所外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除了宣布史无前例的关闭美加边境措施外,还宣布总规模高达820亿元的财政刺激一揽子计划,以缓解加拿大经济因疫情停摆受到的负面影响。特鲁多还特意强调目前的防控措施会给社会和个人带来不便,但却是必须的,也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呼吁每个加拿大人都保护好自己,帮助别人,共渡时艰。 联邦政府除了提供270亿元的救市资金外,同时提供550亿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税务延付(tax deferrals),总额将达820亿元,约占加拿大GDP的3%。救市资金将给包括遇到现金困难的企业、被解雇或失去工资的雇员、收入减少的自雇者、无失业保险的隔离人员等等提供现金补助,并随着疫情的发展进行调整,有可能增加救助资金。 今年联邦和魁省的报税日期都延长到6月1日,应缴纳的税款或其他扣款可延长到8月31日之前支付而无罚金和利息,这会让民众在这个非常时期拥有更长时间的现金而不必上缴,预计魁省原定缴款截止日期的7月31日有可能随着调整到8月31日。不过税务局鼓励有退税的人早报,并将接受电子签名,立即生效。 财政部长Bill Morneau和加拿大央行行长Stephen Poloz在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中提供了270亿元(约占加拿大GDP的1%)救市资金的分配具体细节。 针对个人的部分: 总金额40亿元的中小企业薪资补贴,立即向符合条件的中小企业提供临时的薪资补贴,金额为员工工资的10%,为期三个月,最高每位员工可领取1375元,每位雇主最高可申请25000元; 总金额50亿元的应急援助金,对那些没有付薪病假或者无法领EI的人,包括自雇人士、生病、需要隔离或者被迫留在家中照顾病人或孩子的人,可申请领取每两周900元,最长15周的应急援助金,这项福利将通过加拿大税务局支付,预计将于4月份开放,但开放日期还没有确定。一旦开放申请,加拿大人可以通过加拿大税局CRA的个人账户 CRA MyAccount 或者Service Canada 的个人账户 My Service Canada Account 申请,或者拨打无需付费的电话进行申请(电话号码暂未公布); 总金额20亿元的额外牛奶金,为帮助加拿大人度过难关,儿童福利金(俗称牛奶金)的金额将在未来几个月上涨。对加拿大350多万个有孩子的家庭来说,政府将在2019-2020年度为每个儿童增加牛奶金300元。平均而言,每个家庭约增加550元,增加金额将在5月发放。 总金额55亿元的税务补贴,针对全国1200万中低收入家庭,政府将在5月初通过GST免税额发放一次性特殊款额,相当于每个单身人士的个人收入增加400元,每对夫妇增加600元; 对于必须从注册退休收入基金(RRIF)提款的老年人,强制提款的最低金额降低了25%; 学生贷款的偿还可以推迟六个月,不计利息; 加拿大抵押和住房公司(Société canadienne d’hypothèque et de logement)将回购500亿加元的债券,以帮助银行拥有足够的现金。 加拿大主要银行将允许客户将房屋贷款推迟最多六个月,呼吁所有面临困境的加拿大人或企业主直接与银行联系,讨论解决办法; 扩大EI覆盖的范围,取消提供医疗证明的要求,如因疫情原因申领EI可不必等待一周; 增设援助原住民资金; 针对这些援助计划,联邦政府表示具体的细节解释和申请办法将会在一个特殊的网站上公布,并随时更新。目前申请EI和应急援助金的网址如下:https://www.canada.ca/en/services/benefits/ei/ei-sickness/apply.html 正如财政部长Bill Morneau 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通常,我的工作是确保加拿大财政状况健康,但是现在作为财政部长,我唯一的工作是确保大家冰箱里有食物,头上有屋顶,负担得起需要的药物。” 救市计划针对企业的部分: 推迟企业的缴税日期至8月31日; 增加大、中、小企业的税收抵免; 提供100亿元对各种规模的企业提供额外的资金和贷款; 10亿元用于各省改善医疗系统、研究、防护设备、放宽就业保险规则及稳定经济; 针对进出口贸易公司,联邦出口发展部还将有额外的措施,帮助受影响的企业; 加拿大央行将采取一切可能的银根放松政策,帮助企业和个人度过难关; 总之,面对史无前例的疫情,联邦政府的大手笔救市也是史无前例的。之前,经济师呼吁的救市援助方案的总额约为250亿元,相当于加拿大经济受疫情冲击的损失额度,约占国民经济总额的1%,但联邦政府宣布的援助力度大大超出了预期,受到各个省、地区的欢迎。 在救市计划之前,联邦政府还宣布为了帮助近3百万身在海外的加拿大人回国,推出“海外加拿大人回家紧急贷款计划”,每人最高可申请5千加元; 而在这之前更早的时候,魁省已经宣布了一系列共渡时艰的政策,如隔离补贴计划,规定凡是从国外回来、感染了新冠病毒或者与确诊者有过接触需要隔离的人,没有失业保险的人可以申领暂时劳工补助,每周573元,通常情况下可领两周,共计1146元,如果需要,这个补助可最多延长4周;再比如扩大投资计划,不仅要加快医疗系统、基础设施等急需领域项目的审批速度,还要扩大企业申请贷款覆盖的范围,简化申请条件,保持经济尽快运转。 … Read more

我们是怎么落到这一步的

七天记者 颜宏 自新冠病毒(COVID-19)疫情在中国武汉爆发以来,中国以外的大部分国家都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围观着中国举全国之力开展的史无前例的抗疫行动。但到了2月底、3月初,中国的抗疫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之后,狡猾的新冠病毒却在世界各地开花,疫情中心转移到欧洲,自疫情最严重的意大利出现每日几百的死亡病例之后,形势每一天都在变化,一个接一个地区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一个接一个的国家宣布关闭边境,尽管世界卫生组织WHO多次表示国际社会应该保持边界开放,保证人员与贸易的正常流动,而不是在边境加强防控措施来阻断病毒的传播,但惊慌失措的人们已经听不见理性的建议。 面对近期发达国家如美、欧、加等多国面对疫情的手忙脚乱,不仅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中国的抗疫过程就在前面,世卫组织也早早呼吁各国做好准备,但就是没人当回事,好像病毒是有国界的。就连中国著名的媒体人胡锡进都感慨地写到:“我们真的没想到,在经过SARS之后,类似的悲剧又在武汉重演了。我们同样真的没有想到,类似武汉的错误后来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一个又一个国家被推倒。我们尤其没有想到,今天疫情在全球肆虐,中国反而成了最安全、想方设法阻止疫情从境外传入的国家。事态的变化太出人意料了,完全超出了我们以及整个世界的想象力。”   傲慢错过防控时机 让欧美国家改变态度的转折点出现在2月21日的意大利。随着首名意大利公民确诊,疫情从经济最发达的意大利北方地区蔓延开来,不到一周就已遍布全国。3月10日,在病毒面前“节节败退”的意大利宣布全国“封闭”。但新冠病毒并没有仅仅停留在意大利,借助意大利北部作为欧洲经济、文化、交通枢纽的特点,以及欧盟内部无国界自由流动的便利,短短两周内病毒随着往来人员长驱直入欧洲各个国家攻城掠地。临近的南欧和西欧国家首先“中招”;稍远一点的北欧和英国也很快被殃及,即便是在相对较远的中东欧,也未能幸免。目前意大利已经成为全世界疫情最严重的地区,死亡人数超过了2000人,成为每个国家要避免的糟糕样板。 其实意大利最初对新冠病毒还是很重视的,早在1月30日,意大利出现两例来自中国的确诊者之后,总理孔特就宣布意大利进入“国家紧急状态”,并追随美国的脚步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切段了往来中国的航班。但实际上,从中国直飞意大利的乘客只占入境旅客的20%,其余80%都是通过第三国中转的,同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意大利却并没有真正把新冠病毒当回事,民众的生活一切正常,防疫部门的专家也把新冠病毒描述为“大号流感”,告诉民众不必恐慌,更不提倡戴口罩类的防护措施;甚至到了2月下旬意大利已经出现社区感染的病例时,米兰国立SACCO医院的生物紧急事件分析中心主任Gismondo居然还公开表示“媒体过分煽动了疫情,造成民众恐慌。我们不必担心,病毒分析数据都来自中国,这是一个落后的国家。这和卫生条件优良、公民生活习惯良好、发达的意大利和欧洲地区的情况完全不同。“ 就是在这种由上至下的傲慢与懈怠中,意大利的“静好”岁月被1号病人打破。根据媒体梳理,这位名叫马提亚(Mattia)的38岁意大利男子没有中国旅行史和清晰的高危人群接触史,他于2月14日出现了感冒症状,向家庭医生报告但未引起重视;2月18日就医时被认为有轻微的肺炎,但由于严重程度尚不足以住院便让他回家休息;2月19日,他再度回到医院时症状已经加剧。当时医护人员仍然按照常规的肺炎流程进行检查,直到一名富有经验的麻醉师坚持要求院方为他检测新冠病毒感染,才终于在2月21日确诊。这名来自北部伦巴第大区的患者引发的“超级传播事件”成为意大利疫情升级的重要原因之一。据意大利卫生部门事后不完全统计,这名“1号病人”至少直接传染了十多人,间接导致了近千人的感染。 后面的情节大家都知道了,和意大利类似的、包含着超级传播者、社区聚集性传染、大规模群体性活动、政府应对消极和民众心理轻视等一系列因素导致的疫情大爆发开始在多个国家上演,死亡病例也大幅增加。西班牙、法国、德国、英国、美国、加拿大等多个国家的确诊病例呈爆发趋势,不得不采取各种紧急措施来防控。   积极防控成为主流 新冠病毒疫情在世界各国蔓延开来后,各国的抗疫反应也各有不同。根据笔者的观察,相对来讲,以儒家文化和天主教文化为主流的国家比较积极,选择了强化政府干预社会生活、强调集体主义传统、大力检测发现感染者、号召民众宅家以切断传播途径、延缓病毒扩散速度等积极防控对策,如已经控制住疫情的中国、韩国,正在与疫情传播速度展开赛跑的意大利、西班牙,刚刚开始打响战斗的法国、加拿大等。 而以新教为传统的重灾区如英国、瑞典和德国基本采取消极的“拖延”防疫战略。其核心是放弃严防死守,容忍疫情发展,反正80%感染这个病毒的人可自愈,期待大部分人在若干次病毒浪潮的袭击(比如2年之内)感染后无症状或仅有轻微症状之后,使得这部分人群获得一种免疫力,用产生的群体免疫力(herd immunity)来防控新型冠状病毒。国家的责任首先是提醒社会个人做好自我保护,让经济和日常生活保持按部就班,同时储备战略物资渡过难关。在具体计划上,英国和德国一方面在加大医院ICU床位数量,提高呼吸机数量,为即将快速增加的重症患者做储备,另外一方面也希望民众自觉配合,特别是加强老年人的隔离保护,尽可能延缓大流行峰值的到来。即把达到峰值那个月患者的数量平滑延缓为3个月甚至更长,随着夏天到来发病率自然下降,以减少医院压力。这就是英国和瑞典作出不再给轻症患者做新冠病毒检测这种违反常理决定的理由,也是德国总理默克尔说的德国可能有60-70%的人口会感染该病毒的预期结果。 但这种“不战即降”、让全世界分摊其抗疫成本的消极策略不仅对那些奋力抗疫的国家不公平,更是对本国民众生命的不负责任。首先,这种通过暴露感染获得“群体免疫性”的理论过去从没有在任何人类公共卫生实践中被验证过,特别是没有疫苗的情况下,目前人类对于天花的群体免疫力是人类几百年反复接种疫苗后才获得的;其次,这种大面积的主动感染传播,还会激发病毒基因新的变异,使得病毒更加难以控制;第三,这种病毒造成的危重病例即使只有感染人数的5-10%,相对于各个国家的医疗资源来说也是天文数字,没有国家能够承担,势必会造成武汉疫情早期那种医疗资源挤兑现象,届时死亡率可能就不会是现在的3%以下。 好在关键时刻,老大哥美国给了这些计划“放躺”的国家以严厉警告:3月12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没有任何沟通的情形下,单方面宣布禁止除英国外的欧洲人入境,期限为30天;3月14日又宣布对英国和爱尔兰实施同样的禁令;3月13日,特朗普宣布美国因新冠疫情而进入紧急状态,表示要大力开始检测;3月14日美国议会又紧急通过了包括使用500亿美元的紧急状态援助法案细则……总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掉以轻心,美国的官方立场已经转到“积极有为”的轨道上来,再加上随着加拿大疫情的快速蔓延,特别是在魁北克率先采取强力抗疫措施的压力下,联邦政府也开始行动起来,推出各项防控政策,世界下半场真正进入了攻坚阶段。   危机可能持续到12月 目前这场全球范围内的抗疫战争被誉为“第三次世界大战”,正如法国总统马克龙所说的“我们现在处于战争时期,敌人是看不见的病毒。”而这才刚刚开始,很可能是持久战。 飞机、高铁、邮轮、高速公路网和地铁,这些曾带给我们旅行便利的现代交通,现在成为了病毒传播的最大帮凶;餐馆、剧院、电影院、主题公园,这些丰富我们业余生活的现代设施成为了社区传播的主要媒介,疫情带来的隔离和停顿,无疑会深刻改变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 根据目前人们对这种新病毒的了解,这场史无前例的抗疫战短期内看不到尽头。美国总统特朗普表示可能会持续到7、8月份;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也表示,目前无法预期,但无论抗疫持续到什么时候,联邦政府将会出台各种措施帮助民众,坚持下去;魁省省长François Legault则表示因为人们对这种病毒认识不足,无法作出切实的判断,只能用各种可能的情形进行推演,目前最悲观的场景是严格的抗疫措施将持续到12月份,但魁省政府已经为此做好预案。 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或势力,能调动全球的神经和力量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名叫COVID-19的冠状病毒却做到了,如一双无形的自然之手推动着一场世界性的变革,我们是何其幸,又何其不幸亲眼目睹了这场变革,见证着历史。

CAQ政府第二份预算案出炉 大手笔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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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记者 梓丰 和联邦财政部长每次发布预算都要换一双新皮鞋的传统不同,魁省CAQ政府的财政厅长Éric Girard每次发布预算都体现出魁北克特色。去年发布第一份预算时,他特意换上了一双魁北克制造的跑鞋,开创了“预算鞋”的新观念。今年的第二份年度预算发布前,他再一次创新,穿着换了新刀刃的滑冰鞋出现在媒体记者们面前。 今年的预算也确实和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样,面对新冠病毒疫情在全世界多个国家爆发以及可能的经济衰退,美股近期剧烈震荡带来的金融危机以及全球范围内的经济放缓和环境保护呼声,以省长François Legault为首的CAQ政府最终决定通过大幅增加投资来拉动魁省的经济,以应对可能到来的经济衰退。2008年美国发生次贷危机时,中国政府曾大手笔投资4万亿人民币用于基础设施建设,帮助中国走出了危机。今年魁省的投资预算会起到相同的作用吗?会帮助魁省政府达到设定的经济增长2%的目标吗? 今年预算中,魁省的总收入为1213亿加元,包括257亿加元的联邦转移支付;总支出为1186亿加元,包括78亿加元的债务偿还;总支出比去年增加5.1%,主要的投资领域在基础设施建设、教育、医疗、环境保护等。 CAQ政府一直自诩善于搞经济,但实际上,前一任Philippe Couillard自由党政府花了三年时间紧缩财政,砍掉了很多财政拨款项目,花大力气削减债务,并大力提倡发展经济,终于让魁省政府的财务状况不再恶化,连续达到预算平衡,并在下台的那一年开始出现盈余,但由于其“勒紧裤带”的负责任政策惹怒了那些受影响者,最终在2018年被选民抛弃。运气的CAQ政府上台就接手了一个财政状况良好、拥有大量盈余的摊子,自然有底气做出野心勃勃、重振经济的投资型预算案。 今年预算案的主要内容如下:   新冠疫情 预算中并没有特意为应对愈演愈烈的新冠病毒疫情拨款,但预留了2亿加元的机动资金用于应对各种无法预测的状况。   基础设施和运输 投资4500亿元用于维修和改善2.8万幢楼房、9700座立交桥、3.1万公里的道路以及9.6公里的上下水系统; 未来十年将为魁北克基础设施计划追加151亿加元; 十年内将投入158亿加元用于改善公共交通,包括蒙特利尔、魁北克城、Gatineau等地的多个公共交通建设项目; 购买非燃油车补助计划Roulez vert继续维持,并增加对购买电动或混合动力车主的补助,到2026年计划拨款14亿加元; 2100万加元用于支持圣劳伦斯河上的摆渡公交。   教育 2020-2021年教育总支出增长4.5%; 2020-2021年度将增加2.4亿加元以提高毕业率和教育成果; 五年内拨款1.366亿加元,用于建立4岁的幼儿园,聘请专业老师,增加350个新的4岁幼儿园班,使得四岁学前班在2020-2021年度达到1,010个,到2023-2024年达到2,600个; 未来五年内为优秀学生和有特殊需要的学生提供2.206亿加元资金; 未来五年通勤校车的预算为1.009亿加元; 每年为计算机科学与工程专业的学生提供500万加元的奖学金; 五年内投入9,850万加元,以扩展和促进青少年娱乐和体育活动。 医疗与社会服务 2020-2021年健康领域总支出增长5.3%; 3.84亿加元用于改善家庭护理; 1.5亿加元帮助成年残疾儿童的父母; 未来两年内投资1.4亿加元,扩建老人护理中心,增加至少900张床位; 1亿加元用于提高长期护理中心CHSLD的餐饮质量; 4.5亿加元用于改善青少年保护组织DPJ,降低问题儿童的等待时间; 在2024-2025年度拨款1.5亿加元用于改善学校对5-25岁问题青少年的介入; 未来五年向Agir tôt早期干预项目提供2亿加元,以便尽早识别有智力或情感困难的幼儿; 1亿加元用于建设新的开放式学校,以帮助青少年解决心理健康或其他上瘾问题; 3000万加元用于减少青少年上网时间; 1.81亿加元帮助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   工作与经济 为了鼓励创新,将文娱作品的版权、科学技术专利、药品专利以及物种所有者的税率从11.5%降低至2%; 对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市的近5,000个公共部门进行重组; 在2020-2021年度裁撤1,211名全职行政员工; 六年内投入10亿加元以提高企业生产力; 设立投资和创新税收优惠政策,五年内优惠金额达5.258亿加元,比如“制造和加工设备,计算机硬件和管理软件包”等税收抵免可达到10%至20%; 将大型投资项目的免税期延长4年; 建立新的移民申请流程,帮助企业吸引外国研究人员和专家; 五年内增加9.01亿加元以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其中包括用于圣劳伦斯河沿岸的基础设施建设的1.227亿加元,用于当地道路建设的1.8亿加元和用于旅游业开发的3.16亿加元; 减化酒类许可证的申请程序。   … Read more

献给你最真最美的爱——访马云莲、Yvon Bourassa夫妇

七天记者 颜宏 庚子年这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COVID-19)肺炎疫情在中国肆虐之后,又蔓延到世界上100多个国家,从目前的感染确诊数据以及发展趋势看,情势已经出现了大逆转:中国走完了上半场,基本走完了疫情曲线的一大半,进入收尾阶段,而其他国家则正处于曲线的开始或上升阶段。中国用封锁一座上千万人口的城市、全国停摆、死亡超过3千人的巨大代价控制住这场百年不遇的超级瘟疫,阻止了其在除湖北以外省份的蔓延,除了中国政府强大的行动力、动员力和组织力外,也和全体中国人民的负责担当、守望相助分不开,这其中,海外华人更是在疫情的初始阶段积极行动起来,捐款捐物支持国内的抗疫行动,在得知武汉前线缺乏抗疫必须的防护用品时,更是几乎买空了世界各地库存的口罩、防护服、手套等防护用品,利用各种方法紧急运送回国,为中国抗击新冠病毒疫情并取得阶段性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魁北克大学三河分校(UQTR)中国学生会的同学们向《七天》编辑部推荐的、居住在魁省Yamachiche的Yvon Bourassa和马云莲夫妇就是这批最早行动起来的、千千万万海外华人中的一员。 马云莲、Yvon全家和魁北克大学三河分校中国学生会的同学们 / 图片由三河分校学生会提供 闻风而动 马云莲夫妇在三河市(Trois-Rivières)从事加中贸易生意,本身有些防护用品的业务,主要是一次性口罩和手套。以往主要从中国进口这类产品,在北美地区销售。今年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在武汉爆发,牵动着所有华人的心。腊月二十九,也就是1月23日,武汉封城的消息传来,马云莲因为自己就是做防护用品的,知道在传染的情况下,有效隔断病毒的防护用品有多么重要,就和在国内的妹妹——一名党校的教授聊起来,双方一拍即合,决定要尽自己所能为防控疫情做点儿什么。 接着武汉医护人员所需的防护物资告急的消息开始在网上流传,马云莲夫妇立刻行动起来投入战斗。因为正值春节,国内的供应商都在放假,他们只好先把自己仓库的防护用品存货打包,同时联系网上的美、加供应商下单,跑遍所在的三河地区商店购买防护服、口罩、手套等物品。马云莲的妹妹也在国内联络起一批人,建立起一个集捐助者和受捐医疗机构人员在内的志愿者群组,根据医疗机构的需求,募集资金,购买防护用品,再送到所需机构。 大年三十那天,马云莲夫妇把两个孩子交给朋友帮忙照看,忙碌了整整一天。接下来的两天就是周六、周日,当地的大部分专业商店、物流机构都关门休息,让本来已经很适应本地这种不管外面如何,周末铁定要休息的马云莲感到非常焦虑:国内的疫情防控紧急,手里的防护物资却运不出去。但是没办法,这就是加拿大。好不容易等到1月27日,为了让物资尽快抵达中国,夫妇两人一大早就开车带着物资来到蒙特利尔市中心的联邦快递(FedEx)发送货物。该收货点位于Place Ville Marie里面,要从停车场穿过商场才能到达,夫妇二人推着装满箱子的推车、穿过长长的商场运送了好几次,才把车上的防护物资送到联邦快递的办公室,价值接近2万加元的物资花了7千多加元运费。当时两人还觉得快递费用好贵,今后要找更便宜的运送渠道。但实际上,当时的运费还算是低的,仅仅几天后,不仅运费要成倍地增加,随着美加相继停飞部分往返中国的航班,运送防疫物资一下子成了突出问题。比如空运费用从1月底的每公斤2加元涨到了2月初的4、5加元,而且还排不到航班。当他们发送第三批防护物资的时候,价值13万多加元防护用品的快递费用已经涨到近4万加元,为了尽可能省下运费,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东方航空公司的飞机还可运载货物,但蒙特利尔没有东航的航班,他们又紧急雇佣货运公司把这批物品运到多伦多,搭上东航的飞机回国,节省了近一半的费用。 守望相助 很快,由于供不应求,防护用品价格开始飞速上涨,货源变得越来越紧张。蒙特利尔、三河等地市场上的防护用品几乎被抢购一空,他们开始把搜寻的范围继续扩大,Joliette、Shawnigan、甚至偏僻的核电小镇Gentilly。接着他们又找到当地的媒体《Le Nouvelliste》呼吁任何有口罩、防护衣、护目镜以及红外体温计货源的人联系他们,为武汉的疫情提供帮助。他们的善举2月5日经当地媒报道后,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多家本地媒体进行了转载,Quebecor旗下的法语电视台TVA也进行了专题报道。报道发出后,很多热心人联络他们,为他们提供货源或者货物信息,甚至有人把自己囤的防护用品出让给他们,当然也遇到过囤货居奇的贪婪商人以及幻想空手套白狼的骗子。 在短短不到两个星期时间里,他们夫妇二人购买、发送了价值近20万加元的防护用品,其中有20万元人民币的用品是捐赠的。鉴于武汉封城,货品都发到他们在国内位于昆山的办事处,再由其中国团队的人员清点、打包、运送给最急需的地方。本来已经春节放假的团队从大年三十开始不分昼夜地义务工作,去机场取货、分货、以最快的速度送货。 团队里的Rose每天一睁开眼睛,顾不上洗脸,顾不上吃饭,先坐在电脑前,一坐下就再也挪不开位置;Candy每天从早上8点一直忙到后半夜,以至于一坐到电脑前腰就开始痛,同时还为留在武汉家乡的年迈父母担心;在全公司人员都可以在家办公的情况下,财务Cathy却需要在交通管制的情形下经常跑到公司处理业务……这一切都让马云莲感动,也激励着她继续奋斗。这期间,马云莲的家人更是给了她巨大的支持:妹妹在最忙碌时三天只睡8个小时,联系捐赠者,落实捐赠金额,一遍遍地寻找最急需物资的医院,和医院沟通确定所需防护用品的种类、规格等等;哥哥则负责仓库收货、发货;马云莲说这个春节是自己三十年来工作最繁重的时刻,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特别多的信息需要回复,连两个孩子都顾不上管,让马云莲感到非常歉疚,同时也为两个懂事的孩子感到骄傲,感谢他们在这期间给与的支持。在大家都在为帮助国内抗击新冠疫情争分夺秒、尽其所能的特殊时刻,马云莲的先生Yvon Bourassa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异国情缘 Yvon是土生土长的魁北克人,生命的前一半和中国没有任何交集。上世纪90年代,浙江海盐秦山核电站三期工程作为中国和加拿大两国合作建设的最大项目,采用了加拿大提供的重水反应堆技术,建设两台装机容量728兆瓦的核电发电机组。1998年,工程正式开工,加拿大在全国范围内调集了250多名核电方面的专家到中国帮助建设这项伟大的工程,而当年在魁北克水电局(Hydro-Québec)下属核电站Gentilly-2工作的Yvon就是这批专家中的一员。 马云莲则出生、成长在江苏昆山一个非常贫穷的村庄,经历过70年代初期的贫困、农村改革带来的经济活力、整个中国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以及改革开放给中国社会带来的巨大变迁,可以说完整见证了中国迅猛发展的改革开放40年。家庭经济情况的好转让马云莲有机会进入大学学习自己喜爱的声乐,梦想成为歌星。毕业后在当地的一所中学担任音乐老师。工作6年后,因为长期的教学,过度用嗓,她患上了声带小结,不得不辞职。在一个小姐妹的撺掇下,1998年,俩人合伙到海盐开设了一家美容美发店。 冥冥之中的缘分就这样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放在了同一个时空。当时的海盐是一个很小的城镇,只有近6万居民,镇上只有一个酒吧可供这些外国专家消费、放松,于是这里就成了当地年轻人练习口语的英语角。辞职后曾去进修过英语的马云莲也到这里来练习口语,一来二去的就和Yvon熟识了起来。相对于其他地方的加拿大人,魁北克人比较热情、开放、好奇心强,喜欢了解不同的文化,这让Yvon显得与其他的外国专家不太一样。在练习英语的过程中,两个人逐渐熟识起来,对彼此产生了好感。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马云莲至今还记得那个晚上,两人坐在当时还未开发的海盐广场上,Yvon一直都在谈论自己的孩子,讲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自己和孩子们之间的关系,自己带孩子们做的游戏等等,让马云莲觉得这是个完全对自己敞开心扉的男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马云莲则禁不住自嘲说自己当时是自作多情了,因为魁北克人就是这种不设防的交流方式,而不是因为对面那个人有什么特别。 经过了几年的交往,两人于2003年在中国结婚,2005年创建了信倍国际贸易公司,主营加拿大和美国市场的卫浴、厨具和防护用品等业务。 文化碰撞 很多异族婚姻都会遇到因文化不同、价值观不同以及个人成长经历不同而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问题。Yvon和马云莲夫妇也不例外,用Yvon的话来讲,两个人每天都会因各种事情而意见不同,而马云莲则表示两个人都是个性很强的,日常生活可谓针尖对麦芒。比如两人商定的结婚日子是西方的情人节,马云莲的家人坚决反对,因为这一天是14号,认为有4的日子不吉利;再比如针对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Yvon认为孩子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没必要给孩子压力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马云莲则和大部分中国家长一样,对孩子比较严厉,希望孩子上进,要好上加好等。这样的纷争在日常生活中不胜枚举,小到什么时候起床,大到给孩子选择哪所学校等等。但共同生活17年来,他们依旧和谐、默契、相亲相爱,这其中的秘诀就是包容和尊重对方。 正如Yvon说的,两个人之间的分歧很多时候是无解的,就是说都是两个人的原则问题,找不到妥协的余地,这是不同文化和生活经历所决定的,所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试图去改变对方来适应自己,要给对方留下空间,同时想办法适应两个人的生活。比如,在过去的20年里,Yvon就认为自己牺牲的多一些,远离自己家人、朋友和熟悉的魁北克,大部分的时间生活在中国;现在孩子大了,为了孩子的教育,他们决定未来十年呆在魁北克,就轮到马云莲做出牺牲了。无论发生什么,每个人都不要太钻牛角尖,要学会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如果碰到解不开的难题,不妨冷处理一下,或者干脆放在一边,没必要事事都要达成一致。而马云莲的经验则是面对婚姻中出现的各种困难一定要坚持,不轻言放弃。 马云莲和Yvon夫妇只是这场有可能改变世界格局的疫情里涌现出来的普通人,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点事情,但他们身上的责任和担当却是所有海外华人的缩影。当祖国有难之时,那种真切的爱就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记得疫情之初,几乎所有的蒙特利尔华人都行动起来,捐钱、捐物,买光本地的防护用品送回国内;蒙特利尔的华人还自发地成立各种互助群,为从国内归来的自愿隔离同胞提供各种支持,尽管政府并没有建议隔离。现在疫情发展出现了反转,中国不光控制住疫情,随着复工复产的稳步推进,防护用品的产能和产量也日益上升,马云莲夫妇又开始利用自己的供货商渠道从国内进口防护用品,来支持美、加两地防控疫情。用他们朴实的话讲就是当下艰难时期,我们要响应政府的需求,做好自己,管理好自己,这是对防控疫情最大的贡献,疫情总会过去的,让我们一起迎接春暖花开! (致谢:感谢赵曼秋女士和魁北克大学三河分校中国学生会林蜜等同学提供新闻线索、前期采访、图片等)

克雷蒂安医生的中国情缘

七天记者 颜宏 右起:IRCM荣誉教授Michel Chrétien、研究助手Annie Roy、合作研究员Majambu Mbikay /七天传媒图片 摄影 / 德昊   上期《七天》报发表了蒙特利尔临床研究所IRCM(Institut de Recherche Clinique de Montreal)前所长克雷蒂安医生(Michel Chrétien)及其团队把他们研制的一种抗病毒新药试用在武汉的新冠病毒感染者的报道后,在读者中引起了很大反响,不少读者希望对这位医生、这个研究所以及这种新药有更多的了解,为此,七天传媒记者特地在3月3日前往位于蒙特利尔市中心的临床研究所,在克雷蒂安医生的办公室兼实验室对他及其团队进行了走访。 中国情缘 克雷蒂安医生是加拿大前总理克雷蒂安(Jean Chrétien)的弟弟,采访一开始,他就表示他对中国具有特殊的情感,最早可以追溯到1964年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攻读博士时,指导老师就是著名的华裔生物学家李卓皓(Choh Hao Li)。 李卓皓1913年出生在中国广东一个拥有10个孩子的成功企业家家中,1933年毕业于由美国教会卫斯理宗于1888年在南京创建的教会大学——金陵大学(该校1952年被并入南京大学)。毕业后的李卓皓在金陵大学教了二年书,1935年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攻读博士。1938年,李卓皓取得了化学动力学博士学位,研究化学反应的反应速率和反应机理。但当时伯克利分校的实验生物学研究所,却打算招募一位研究激素的化学家。为了生存,李卓皓不得不做出妥协,放弃观察化学物质之间的互动,转而向化学物质本身进军,到生理学家Herbert Evans教授主持的实验生理学研究所从事脑垂体的研究,历史上第一次用化学方法把脑垂体激素逐一分离纯化。他长期从事人体生长激素的研究、合成及医学运用,是世界上第一位发现并合成人体生长激素的人,被誉为“荷尔蒙之父”,他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两次获得诺贝尔奖提名。 克雷蒂安医生表示正是在跟随导师李卓皓学习和工作的三年中,让自己确定了今后的研究方向,也对华裔产生了特殊的情感。1980年左右他第一次去中国交流有关多肽激素的发现和研究情况,是第一批与中国在医学科技领域展开交流的加拿大人,从此经常到中国交流和访问。邓小平在1978年提出要大量派遣留学生,启动新中国第一次出国潮后,克雷蒂安医生就利用自己的人脉,牵线搭桥让自己所在的IRCM研究所接纳来自中国的学生,特别是他担任所长的1984-1994年之间,该所培养了50多名来自中国的学者和研究人员。相比之前每年约5人的培养规模,克雷蒂安医生表示现在在该研究所从事研究的中国学子数量增加了很多,差不多每年都有15人左右分散在不同的实验室,开展不同医学领域的研究。 IRCM研究所 说到培养来自中国的研究人员就不能不先说一说IRCM研究所。这个研究所是由加拿大著名医学家格内斯特(Jacques Genest)在1967年创立的,是魁北克第一个将基础科学研究人员和临床医生聚集在一起的研究中心。 上世纪50年代初,格内斯特医生结束在纽约洛克菲勒医院研究院(Rockefeller Hospital for Medical Research)的工作回到魁北克后,受魁北克政府的委托研究魁省的医学研究状况。他走访了欧洲和美洲的主要大学和研究中心后得出结论,魁北克在临床医学研究领域严重落后,亟待成立一种将基础医学研究和临床治疗结合起来的医学研究模式,于是开始多方奔走在魁省设立一个独立的机构,在这里医生既可以不受临床业务干扰、全身心投入研究又可以根据需要随时介入临床治疗,从而找到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治疗药品。 1952年,当时蒙特利尔l’Hôtel-Dieu de Montréal医院的院长Marie-Louise Allard修女为格内斯特医生在医院内部设立了第一个临床研究部门,主攻高血压研究,因为当时高血压是不治之症。刚开始,这个部门并不受欢迎,因为好多人觉得那些领取医生工资的人不去看病人,而把时间放在所谓的研究上是劳民伤财。好在顶着压力的格内斯特医生及其团队很快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发现食盐是造成高血压的主要因素,如果能通过减少食盐的摄入量或者通过利尿药物让食盐排出体外就可以控制高血压,而这些研究成果应用在临床上获得了很好的效果,得到了外界的认可。有了这次的成功,格内斯特医生又开始邀请其他领域的医生加入进来。1955年,这个研究部门被加拿大皇家内科医生与外科医生学院(Collège royal des médecins et chirurgiens du Canada)认可为“基础科学培训”点,成为加拿大法裔唯一一个为医生提供临床培训和研究培训的地方。 1958年,格内斯特医生当选l’Hôtel-Dieu de Montréal医院的医学委员会主席,继续为临床研究部门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1964年,他被任命为蒙特利尔大学医学系主任,同一年,魁北克政府同意提供120万元资金建设新的临床研究中心,购买相关医学研究设备,并在未来的8年里每年拨出10万元维持研究中心的日常运作。 1967年,位于Avenue des Pins大街的研究中心正式开工建设,成为蒙特利尔大学的直属单位,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将配合蒙特利尔大学的教学和研究任务,并指导、培训蒙特利尔大学硕士和博士层级的学生,还与麦吉尔大学保持长期的合作。通过1975年和1992年的两次扩建,今天的IRCM已经发展成为加拿大领先的研究中心之一,设立有5个研究领域,33个研究单位,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研究人员,每年有超过100名硕士和博士生以及约50名博士后在经验丰富的研究人员指导下进行各种生物医学领域的研究。 中医带来的灵感 结束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李卓皓实验室的研究后,克雷蒂安医生已经以他的激素原(prohormone)理论在科学界脱颖而出,并在后续的人类生物学研究中发挥了诸多作用。1967年加入IRCM之后,他组建了魁北克第一个蛋白质化学实验室。 在他众多的中国学生里面,最著名的两人一位是前中国卫生部部长、现中国红十字会会长陈竺,另一位则是在90年代担任北京协和医院院长的内分泌大家陆兆麟医生,这层关系也让克雷蒂安医生自1986年至今担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的名誉教授,而这次以槲皮素为主要成分的抗病毒药物的试用也是由协和医学院承担的。 以自然成分槲皮素作为抗病毒成分的灵感来自陈竺的研究。克雷蒂安医生回忆说,80年代陈竺在IRCM做访问学者时,就和自己谈论过中药里某些自然成分对疾病的治疗作用。其后的十几年中,双方在禽流感、艾滋病等病毒感染研究领域共同工作,不仅建立起深厚的友谊,还让自己对在中国流传了几千年的中医中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Read more

原住民堵路 政府左右为难

七天记者 梓丰 全加各地爆发的声援BC省维特苏维特恩族(Wet’suwet’en,以下简称维特族)原住民社区封堵铁路行为已经持续了20多天,加拿大的铁路运输大动脉被切断,严重影响了加拿大的经济活动和交通运输,上千依靠火车定期运送饲料和煤气的魁省农场主叫苦连天,承担货运的CN和客运的VIA Rail分别裁员450人和1000人,10万多名旅客的行程被取消,魁省制造和出口商协会MEQ(Manufacturiers et exportateurs du Québec)表示魁省原本每天要发送价值1.2亿元的产品,现在道路不通已经堆积了超过10亿元的商品。本来为加拿大今年争取联合国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席位而在非洲寻求支持的特鲁多不得不中断原定的行程安排,提前赶回国处理危机,但自从他17日回来至今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依然没有和原住民社区达成协议,他提议的对话根本就没得到原住民的回应,而铁路运行也依然没有恢复正常。 事发 引起这次争端的滨海天然气管道(Coastal GasLink)项目是加拿大历史上最大的能源项目——加拿大液化天然气项目(LNG Canada Project)的一部分,为把卑诗北部蒙特尼(Montney)盆地产区的天然气输往Kitimat港口而修建的、一条长达670公里的天然气管道。 加拿大是能源资源大国,除了阿省的石油,加拿大还是世界第四大天然气生产国(仅次于美国、俄罗斯和伊朗)和第五大天然气出口国。以前,加拿大的天然气主要出口美国,但由于美国的页岩气革命,油气产量激增,美国从能源进口国逐渐转变为能源出口国,让北美的天然气市场自2008年就开始发生骤变,加拿大的天然气出口急剧减少,不得不寻求新的市场,而亚洲,特别是中国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对能源的需求也在大幅上升,双方一拍即合,围绕卑诗能源出口的商议和筹办工作渐次展开。 2016年,加拿大壳牌(Shell Canada)牵头的LNG Canada合资公司成立,壳牌为第一大股东,持股40%,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持股25%,日本三菱和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各持股15%,韩国天然气公司持股5%。计划投资400亿加元开展加拿大LNG项目,建设包括天然气液化设施、输送管道、海运码头、一座有4条生产线、年产2800万吨的大型液化天然气工厂等。鉴于卑诗省的天然气储量丰富、开采成本低,天然气运输船可以绕开巴拿马运河,通往北亚的海运距离比从美国墨西哥湾出发的航程减少约50%等有利因素,该项目受到投资者的热烈响应。但因种种原因,这一项目直到2018年才终于做出最终投资决策(FID)。 因该输气管道穿越原住民社区的领地,在过去的6年里,滨海天然气管道项目的承建商TC能源(TC Energy)与沿线的二十个原住民民选委员会谈判并分别签署了协议,也包括这次站出来反对的五个维特族民选委员会。TC能源在取得了各个原住民社区的许可后,于2018年开工建设,但没有想到维特族五位世袭酋长站了出来表示反对,不承认TC能源与该社区民选委员会签订的协议,并要求卑诗省政府取消TC能源修建该管道的许可证,还组织族人设立路障,阻止工人前往工地,让正常的施工无法进行。TC能源也很委屈,花了大量时间和金钱达成的协议,怎么说不算就不算了呢? 2018年12月,TC能源获得了第一份法院强制令,要求维特族的原住民及支持者停止阻挠该公司的施工,清除路障,皇家骑警曾到场干预;2019年3月,维特族的代表和卑诗省政府就土地所有权的问题展开谈判;2019年12月31日TC能源又一次获得法院强制令,除了要求维特族撤离施工区域外,还授权加拿大皇家骑警逮捕违反强制令的人。 2020年2月4日,维特族这五位酋长和卑诗省政府的谈判破裂;2月6日,皇家骑警根据这个强制令在维特族的保留地拘捕了6个人,维特族人则开始在铁路设置路障,扰乱卑诗的铁路运输;2月7日,一些示威者占据了联邦北方事务部长Daniel Vandal在温尼伯市的选区办公室,声援维特族,阻止铁路运输的抗议声援行为也蔓延到其他省份,使得加拿大东西部之间的铁路运输基本上被切断。 溯源 在维特族世袭酋长站出来反对滨海天然气管道项目之前,许多人并不知道加拿大的原住民“保留地”有两套“领导班子”,一套是按照现代民主理念设定的民选委员会,另一套是原住民社区古老的世袭酋长。 众所周知,原住民,包括第一民族、因纽特人和梅蒂斯人是加拿大这片辽阔土地上最早的居民,随着欧洲人来到北美,白人殖民者开始逐步蚕食原住民的领地。据文献记载,由于殖民活动、种族冲突和欧洲人携带的细菌导致的传染病,北美98%的印第安人口都消亡了,许多部落不复存在。到了19世纪下半叶,英国殖民者和加拿大当局试图对剩余的原住民进行同化,根据1876年出台的《印第安人法》,原住民被分成614个族群(band),必须居住在政府规定的2250个“保留地”上,每个族群选出一个委员会,每两年举行一次选举。联邦政府视委员会为原住民的官方行政机构,但世袭酋长制仍然被保留下来。平常的时候,委员会和世袭酋长相安无事,有些酋长还被选入委员会,参与管理与联邦政府有关的“保留地”事务,例如教育和医疗服务。但在这起因天然气管道修建引起的争端中,维特族的世袭酋长就认为民选委员会只负责管理“保留地”事务,而天然气管道将要经过的“祖传领地”,委员会无权定夺。 实际上,原住民社区与政府之间针对“保留地”内土地所有权和管辖权问题的交涉从来没停止过。1984年,维特族和另一个原住民部族的35名世袭酋长向卑诗省高等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政府承认他们对“祖传领地”的所有权和管辖权。这场官司一直上诉到加拿大最高法院,而双方争论的焦点就是原住民在欧洲人建立殖民地时是否拥有这些土地的所有权。1997年,加拿大最高法院下达判决,承认原住民的土地所有权,但是没有对这项权利和经济开发项目产生冲突时如何解决做出详细说明,这为后来缕缕发生的原住民对抗政府项目埋下了伏笔。 多年来,加拿大各地的原住民通过与政府签订协议的方式放弃了大片“祖传领地”。但是卑诗省至今仍有大片没有被原住民放弃的“祖传领地”,这也成为该省建设项目和原住民土地所有权产生纠纷的主要缘故。 特鲁多进退维谷 面对这次危机,还在外访期间,特鲁多就要求负责土著人事务的联邦内阁部长Carolyn Bennett随时准备好参加与原住民部落领袖的谈判,以化解瘫痪许多地区铁路运输的示威活动,并亲笔写信给挑头示威的Gitxsan部落酋长Stephens Thursday,希望他能与Bennett部长好好谈;原住民服务部长Marc Miller也到安省原住民的堵路点和Mohawk原住民进行了一天的会晤;特鲁多中断行程回国后,也一直在着手解决这次危机,先是在第一时间和几个相关的部长开会,商讨解决办法;接着在国会呼吁加拿大人要耐心,说政府正在寻求用对话和谈判的方式结束原住民抗议,并隔空向原住民领袖喊话,希望见面会谈,但未得到原住民社区的回应。 而深受堵路危机影响的各省政府和民众已经越来越失去耐心,萨斯喀彻温省长Scott Moe和魁省长François Legault,都公开指责特鲁多政府行动迟缓、迟迟拿不出解决非法示威者阻断铁路运输的办法。忍无可忍的Legault省长直接建议特鲁多动用警察力量,强制拆除示威者在铁路线上设置的路障、驱散示威者、恢复铁路运输。 阿尔伯塔省省长Jason Kenney不仅旗帜鲜明地批评原住民的堵路行为给全国民众造成了毁灭性影响,让外界认为加拿大不能作为一个现代民主国家来运作而吓跑投资者,还计划推出一项惩罚堵路示威者的法律。 曼尼托巴省的省长Brian Pallister多次公开表示不赞成堵路抗议,不赞成违反法律的抗议行为,并表示该省政府准备申请法庭强制令来拆除路障,驱散示威者。 安省省长Doug Ford也表示“已经够了。非法堵路必须消除。这是国家紧急状态,各地无辜人民受到了伤害。联邦政府必须协调行动,取缔这些非法堵塞和封锁。” 希望联邦政府强硬的不仅有受影响的省长们,已经宣布辞职的前保守党党领谢尔(Andrew Scheer)早在示威行动开始不久就表示应该派加拿大皇家骑警强力驱逐示威者,清除路障,恢复交通运输的正常运行,并批评正是特鲁多的软弱助长了“激进活动人士”的气焰。还嘲讽他是“史上最弱总理”,认为是特鲁多领导的联邦政府行动迟缓,导致加拿大能源巨头Teck Resources撤回了其在阿尔伯塔省价值206亿元Frontier油砂矿项目的申请,使一个能带来近万个就业职位的商业投资打了水漂。 加拿大前驻美国大使、卡尔顿大学国际事务学院教授Derek Burney在媒体上撰文表示封锁铁路行为已经令人忍无可忍,联邦政府应该动用所有执法力量,必要时甚至动用军队来维护加拿大的法治。 危机爆发以来,一直希望两面讨好的特鲁多一方面呼吁通过对话解决这次危机,另一方面也从不明确表明自己反对原住民非法堵路的立场,只肯使用“示威应该遵守法律”之类模棱两可的文字游戏,面对民众越来越大的不满,才在2月21日说了点“狠话”,认为堵路的行为该停止了,但随即表示铁路运输被阻断的问题应该由各省解决,把球踢了回来。 撕裂的加拿大 这场严重损害加拿大经济运行和发展的危机既牵涉到加拿大原住民政策的变迁,原住民内部领导权、卑诗省原住民土地所有权遗留问题等历史问题,也牵涉到联邦政府和省级政府的权利执行和分配等诸多棘手问题,确实很难解决。对这件事的解决办法不仅在政府内部、原住民社区之间,甚至在普通民众之间都造成很大分歧。 更重要的是,现在非法封锁铁路的并非只有原住民,各种激进的环保人士、人权人士、反资本人士甚至社会主义人士都在利用这场危机表达各式各样的诉求,完全无法达成一致。 最新的民调显示,60%的加拿大人反对原住民的抗议行动,比上个星期增加了11%;而有高达63%的受访者表示支持警察干预来结束这场危机,比上周增加了10%;同时又有多达四分之三的受访者同情原住民,认为联邦政府应该立即采取行动以改善原住民的生活质量。 普通民众对原住民持有的这种复杂的态度,在政府的施政措施上表现出来就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30年前魁省OKA危机重演。而原住民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已经有不少原住民首领站出来或者批评堵路的民众,或者呼吁回归理性,放弃扰乱经济活动的行为,也许联邦政府要做的就是拖,鼓励原住民内部发出更多的理智声音,毕竟天然气输送管道的建设将给原住民社区带来巨大的收入和就业机会,但是加拿大的经济等的起吗?民众等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