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大文化视野(9月25日)

【文化杂谈】 “集中营”作为赤裸生命空间的深层意涵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思考(7) 步虚   前面我们谈论了阿甘本从历史视角中得出的几种赤裸生命样态,其中有古罗马的“牲人”(或“神圣人”、“ 受谴者”)、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的“活死人”和各种各样的“无国家的人民”(“难民”)。 阅读阿甘本关于赤裸生命的论述,人们不难发现,赤裸生命概念内涵的关键,更多地存在于、体现于他本人对集中营,特别是纳粹集中营这一极端现象的深刻思考和理解。 阿甘本曾有过这样的表示:今天西方的政治范式的基础不再是国家而是集中营,人们从雅典走到了奥斯维辛。这类作为政治范式的集中营,是支配我们今天生活“公与私的无差别区域以及我们生活其中的政治空间的隐藏母体”。 在关于集中营现象的论述中,阿甘本提醒我们注意:关于集中营这一现象本身,历史学家一直在争论。到底是1896年古巴的西班牙人为镇压殖民地人民反抗而创设的campos de concentraciones,还是20世纪英国人用于集中管理南非布尔人的concentration camps,才应该被确认为最初出现的集中营。但关键的事实是,两者都“与殖民战争相联系的例外状态向平民人口的扩展”这一政治行为相关。 德国的首批集中营不是纳粹政权的杰作,而是社会民主主义政府的杰作。社会民主主义政府于1923年根据“保护性拘留”把数以千计的共产主义战士拘留起来,并且在科特罗斯-西罗建立了主要收容东欧难民并因此可能会被视为20世纪第一个犹太人营落。保护性拘留的起源是1851年6月4日颁布的关于紧急状态的普鲁士法,其司法基础是宣称围剿状态或例外状态,并且相应地悬置保证诸项个人自由的德国宪法条款。于是,例外状态不再被认为是一种关于事实性危险的外在的、暂时性的状态,并且变得同司法常规本身混淆了起来。集中营是一个当例外状态开始变成常规时就会被打开的赤裸生命空间。 在阿甘本的理解和分析中,赤裸生命的典型案例无疑是二战时期针对犹太人的隔离和监禁。希特勒通过一系列的法律手段剥夺了犹太人的公民权,让他们回到赤裸生命的状态,成为了纳粹宣传中“使整体生命更加健康更加纯粹”而需要被清理的“污浊的存在”和“不值得活着的生命”。作为已经被排除在共同体生活之外、失去政治保护的犹太人被投入专门的隔离营落——集中营,进而遭受严酷的管制,甚至被毒气杀死。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为此承担法律责任。犹太人遭受着“双重的排除”,即既被排除在国家法律秩序(“人法”秩序)之外,同时也因“污浊”而被排除在圣洁的“神法”秩序之外。 赤裸生命的另一个典型案例同样是集中营中的犹太人,确切地说是集中营中那些作为既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加害者而存在的犹太人。阿甘本对于这一典型案例的思考,是从一份藏匿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第三火葬场下、直到奥斯维辛解放十几年后才重见天日的几页遗书开始的。遗书的作者是一位叫雷文塔尔的集中营囚犯,他和其他一些同为犹太人的囚犯一样,被选出来在囚犯中间维持秩序并协助执行处决、清理死者、收集死者身上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如“从尸体口中拔出金牙”、“剪掉女人的头发”,……等等。身为奥斯维辛受害者的雷文塔尔们,就这样同时也成为了奥斯威辛机制掌控下的杀人工具。“你不能把我们当成怪物;我们和你一样,只是更加地不幸。”雷文塔尔在遗书中如此这般地辩解和控诉着。我们在以前发表的《由“空心病”说到“意义治疗”》一文中,也曾提到过精神病学家、有过集中营经历的弗兰克尔笔下的这类囚犯。 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被迫杀人,而且是杀和自己同为一族、同样不幸的人。就这样,生存的价值被扭曲,生命的尊严遭践踏,人被转化为怪物,而怪物又转化为同你我一样的人。阿甘本曾借助《狼人之歌》这个文学作品中的“狼人”形象,把“人被转化为狼而狼被转化为人”这一现象归纳为“狼-人”的无区分。而奥斯维辛所构成的,正是这样一个人与动物之间的“无区分空间”,也就是一个“牲人”、“兽人”、“活死人”的赤裸生命空间。这才是是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真正恐怖所在”,阿甘本如此强调。 关于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深层生命政治意涵,阿甘本指出的是,奥斯维辛集中营见证者所无法见证和言说的、真正令人恐怖的东西,其实是一种非人的、人与动物无区分的生命存在境况。这种生存境况中的生命个体虽然是自然活着的人,其实已经死去,或者说已经不在像人一样活着。之所以会这样,其要害在于可见的暴力背后的不可见的暴力,即赤裸生命遭受的“双重的暴力。而这正是奥斯维辛作为集中营原型背后存在着的生命政治机制。关于双重暴力,我们在后面还会谈及。(2020-09-20) 【作者简介】 步虚,文化学者和符号学学者,主修“地中海文明与西方文明“、“文化哲学视野下的当代法国研究”、“意义生成的认知符号学机制及操作”,长期从事文明关系、跨文化实践和国家文化战略的教学与研究工作。曾任教于北京国际关系学院,受聘为湖南践行国学公益基金会专家委员会委员。   【星光如许】 北川,永远的感恩情结(组章) 许星   ◎青岛,一个兵哥哥的故事 你从遥远的大海边来,带着胶东半岛丰腴的水声和有些潮湿的花香,走进北川、走进陈家坝樱桃沟惊慌失措的黑夜。那一刻,青岛阳光的手紧紧握住我已经浑浊的眼神,让我生命中最后的花朵,在挤满天空的呻吟和泥泞中不至滴血怡尽。 你不知道,在你没有悬念的军歌里,我最疼痛的肢体远比你伟岸的呼吸更疼痛、更揪心,仿佛来自一个远古的寓言或者童话。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同样因为灾难,你其实早已错过了一个又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花期和爱情。所以我一直期望明天,假如还有明天,我想那些意会的花朵能否弥补一段关于感恩的约定,但你却走了,哼着长满新居的羌歌坦然上了西北,据说不久又下了西南。我这时才发觉,在青岛、在兵哥哥眼里,所有灾区的疼痛都是你的兄弟姐妹,都是你倍受尊敬的父亲和母亲。 所以,面对满山花开的日子,我常常在每个清晨或者黄昏,长跪于张家沟守望的山口,以一杯杯咂酒的纯净和一个普通羌家少女直白的表情,遥寄我和羌山切切的思念于你温暖的脚印…… ◎临沂,一段难忘的红色记忆 一个人上沂蒙山是在那年九月,我的伤痛翻过秦岭大山再过了一天一夜,来到红嫂的故乡。我没有想到,过了那么多年红嫂的奶汁还是那么鲜甜。 这里的月光真好,与红嫂的子孙一样。他们美丽的天空,融化了我残留在体内那些不忍的忧伤和云朵。我学会了机加工技术,学会了跟他们一起用沂蒙煎饼,裹着幸福的日子饱尝生活的春天。 偶尔也想起家乡离去的父母,想起樱桃沟,想起令我心碎的茫茫羌山。但我知道,其实这些年来,红嫂的子孙早已为我们抚平了灾难的伤口和内心的疼痛。庄稼如诗歌般疯长,机器甜蜜地运转,废墟上重建起一座座比过去更加美好的新家园。 明天,我就要告别我的第二故乡,回到曾经生我养我三十载的那方水土。临走时,我以一个红嫂子孙的名义向沂蒙山起誓,那首沂蒙小调定能再次唱红整个新北川 ,川鲁友谊之情 我们将永远世代相传…… ◎潍坊,永远的牵挂 那一天你来道别,你含着不忍的泪水说:妈妈,我要归队了但请你记住,北川桂溪也是我的故乡,你就象这鲜艳美丽的羊角花,我会珍藏在心底,让她与那个远在潍坊的妈妈一起, 每天都在儿子的窗前开放。妈妈,雪域高原和绿色军营里有你永开不败的母爱和慈祥。但你哪里知道,此时妈妈裹满咂酒的目光,就是你两个妈妈对儿子一生的祝福和牵挂啊!短短一年,你用长大的手从废墟上掏出了妈妈被泥土掩埋的微笑,你用抗枪的肩撑起了妈妈的信念和坚强,你用军人的情怀为妈妈带来了声声感动和片片阳光! 妈妈当然记得,帐篷里你就着油灯替妈妈缝补被树枝撕破的衣裳;妈妈永远记得,烈日下你悄悄送到妈妈床前的热汤;妈妈更记得,你一天没有吃饭也为村民拿出自己的那份干粮。 你病倒在山道上,嘴里还呼喊着战友:快去,林子里还有被困的老乡。这些妈妈怎么能忘记呢?孩子,妈妈虽然年龄大了,但妈妈的心永远不老,就象从前妈妈纳的鞋垫,一针一脚、一点一滴都铭记在心啊! 在黄昏的站台上,妈妈化作传统的羌歌为你送别:“清悠悠的咂酒哎!伊呀得嗦勒!盼望我儿早回还哎!亲人团聚 幸福日子长又长……” ◎济南,与孩子和城市有关的那些事 安昌河,其实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沉寂了多年后有了自己最亲近的朋友。那些操着山东口音的济南军团,擦干北川的眼泪,在一片浅丘和田野上,演绎齐鲁雄风,大写无价情义。 小桥流水人家,楼台亭榭,悠悠羌韵道不尽人间几多温暖与神奇,成群的鸟儿站在黄昏的枝头,以祥和的声部把湔江曾经的悲伤,在这里重新诠释。繁华的街市,人们的心情与收割秋天一样喜悦,南来北往的商客,在羌歌中象品尝咂酒一样品尝羌货以及北川古朴的民风和友谊。其实,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比花朵更美丽。 花开北川,感恩济南。永昌,将永远铭记这段不朽的历史! 【作者简介】 许星,男,1962年生,大学文化,现供职于四川绵阳日报社。美国芝加哥华人诗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在《人民日报》《人民文学》《诗刊》《解放军文艺》《北京文学》《十月》《四川文学》《星星》《上海文学》《天津文学》《山东文学》《山西文学》《西部》《延河》《文学界》《边疆文学》《中华文学》《星岛日报》《Prosopisia》等国内外150余家报刊发表,曾获2008-2011中华宝石文学奖,加拿大第三届国际大雅风文学奖,著有诗集《顺河而上的花名》《虚掩的村庄》《诗歌里的故乡》。   【诗文春天】 少数民族的散漫性子 谭文春   内地人做事麻溜儿干脆,绝不拖泥带水。来新疆旅游,最受不了的就是少数民族的慢性子。 … Read more

七天文汇园(9月18日)

【索菲诗集】 Mont-Megantic暗黑星空观流星雨 索菲   1. 天文台说,8月12深夜 英仙座流星雨将达到高潮巅峰 每小时多至一百颗流星 可以许一百次愿 一再错过,最好的时机 流星雨下在我们视线之外 2. 躺在暗黑的Megantic大地 失散多年的满天星斗 仿佛还留在遥远的故乡 银河之水,一如儿时清澈纯净 它们从未离开,走丢的 是我们自己 3. 一颗颗流星划过天际 有的微弱如细线,有的闪亮如火球 生于黑暗归于黑暗,转瞬即逝 我们一次次尖叫,却来不及许愿 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 “哪一颗星星属于我?” “你身边那一颗” 此刻,任何愿望都是 多余的 2020.8.23初稿,9.13修改   【凤歌】 惊鸿  苏凤 种梦的人 请将我植入院中 微曦中的桃花源 世上最美的似昙花 别让平庸遮挡了视线 短暂的幸福 犹如一朵花的生与死   【龙在天涯】 太阳下那抹最崇敬的颜色 龙之初   看一眼太阳 眼睛就眩得睁不开 一群建筑工人在高空 太阳炙烤着这些血肉之躯 每一天像蚂蚁般爬上爬下 高空架上一个个安全帽里 有枯瘦的老者 沾满汗水的白发湿了又干 有晒的炭黑的妇女 卖力地搬砖……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9月18日)

【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7) ——河姆渡文化 洪田 当文明之花在黄河流域西起陕甘(仰韶文化),东至山东(北辛文化)争相吐艳的时候,在长江流域,另一片文明之花也在灼灼开放,兴盛于公元前5000年-前3300年的河姆渡文化,是那时长江流域下游文化的典型代表。根据现有的考古发掘资料,这一文化区域至少分布于中国浙江杭州湾南岸平原地区至舟山群岛。 根据自己所处的自然环境特色,河姆渡古人没有像黄河流域的古人那样采取半地穴式住宅,而是发明了干阑式建筑,在潮湿的环境中可以很好地保持屋内干度。建筑中所采取的木构衔接法,至今还在沿用。因为水域众多,河姆渡人已经具备使用舟楫的能力。因为气候适宜,动物种类繁多,河姆渡人善用骨器,而石器较少,他们使用的农具也主要以骨耜为主。黄河流域的古人主食粟,即小米,而河姆渡人的主食是水稻,河姆渡遗址出土的稻谷数量之多,保存之完好,在世界考古史上首屈一指,可以想见当时农业之发达,生活之富足。河姆渡古人已经养殖狗和猪,这点和黄河流域的古人相同;他们已经开始养殖、利用水牛,这点和黄河古人不同。 对于文化发达地区的人们来说,富裕的物质生活必定产生丰富的文化生活。河姆渡人有发达的象牙雕刻技术,制陶业、纺织业、骨器制作、竹木器加工等也一应俱全。陶器制作工艺还属于较基础的水平,但人们已经把动物、植物以及大自然刻画于陶器表面,表现出高度的艺术修养。他们用玉石和萤石制成璜、管、珠、环、饼等不同花样的装饰品,表现出对美的向往。河姆渡陶器以黑陶为主,其审美情趣或许对后来的良渚文化和山东龙山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影响。 总而言之,生活在5000年-7000年前的河姆渡人有着发达的农业、手工业、水上运输技术,有着发达的文化和艺术情操,创造出有自己的特色,和黄河流域的先民同样丰富灿烂的文化生活。(未完待续)(2020年9月) 【作者简介】 本名王宏田,字广成,山东省龙口市人,博士,生命科学研究者,文史哲探索者,诗人,专栏作家。历任/兼任中国科学院所属研究所副研究员,研究生导师;加拿大麦吉尔大学附属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魁北克华人作家协会”主席;“七天文学社”社长;中、英文编辑和审稿人;等等。迄今已经发表科研论文数十篇,发表文学作品数百篇,科技、文艺专著数部。   【鹏翔万里】 你老婆真能干 贺鹏 你老婆真能干! 就是总监这么一句话让王浩下了决心。 他马上找到总裁要求转岗,总裁却不同意。 总裁说,你在市场部干得好好的,业绩也是全公司最好的,为什么要转岗?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照顾家里。 总裁一惊,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 既然什么事也没有,一个大男人,一点事业心也没有,才会儿女情长、每天琢磨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总裁说完,不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没出息”,脸上还挂满了鄙视。 王浩不在乎这些,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还是软磨硬泡说服了总裁。 总裁同意转岗后,他欢天喜地地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婆小彩,小彩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了王浩一顿,说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着?市场部一个月几万块的收入你不干,转到别的岗位,一个月才几千块,你难道不会算账吗? 王浩说,生活本来就是生活,我们现在有车有房,干嘛非要那么拼呢?腾出一点时间来,我帮你做做家务、带带孩子,不好吗? 小彩一听王浩这么说,气就更大了,你还是男人吗?怎么现在没有一点进取心呢?你赶快回公司承认错误,反悔,好好在市场部干,每个月多拿点钱比什么都好! 亲爱的,你又上班,又带孩子、做家务,我心疼啊,只要我在市场部工作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回家陪你,你太辛苦了! 只要能多挣钱,辛苦一点又怎么样? 我们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吗? 没有钱,怎么好好享受生活?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不存一些钱能过踏实吗? 亲爱的,你知道吗?上午总监对我说,你老婆真能干,我听到这句话,就像他拿刀子捅我的心似的。 小彩说,我能干不好吗? 你还记得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发誓要让你成为我的一个小宠物;结果这些年下来,你忙里忙外的,俨然就是一个女强人了。 小彩笑了,这就是生活嘛! 不,亲爱的,假如我在你眼里还算是个男人,你就让我从现在开始宠你吧,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小宠物,小宠物,我爱你! 小彩的喉咙里瞬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只觉两眼热辣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者简介】 贺鹏,中国呼和浩特人,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特邀理事;中国小说排行榜上榜作家;出版过《怪病》《寻找自己》《你是好人》《天堂背后》《贺鹏微型小说选评》《老鼠娶亲》等微型小说作品集以及多部报告文学集;有多篇作品入选《微型小说鉴赏辞典》以及不同国家出版的许多版本图书;有不少作品被翻译成多个语种进行传播;应多个国家邀请,多次出席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国际研讨会,2018年12月在印尼举办的第12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国际研讨会上,荣获世界华文微型小说40年贡献奖。   【种玉蓝田】 褐色风景 蓝狐   在醉与乏之间,茶其实是最理智的一份感念。或许因为它的形态,色泽,乃至独有的气质,全然来自于某种植物的“神经末梢”,所以一俟撩动,便总会令迷醉反省,让劳顿消弭。 因此,我想,茶就像是一道风景,一道褐色的心的风景。 几乎在绝大多数的闲暇时刻,我总愿意泡一杯茶,燃一支烟,而后静静坐在书案前,让纷纭了整整一个时日的心绪,慢慢梳理开来,再慢慢溢出光彩。这其实是一段美妙的心跳过程,茶香和着烟香和着馨香,足可以熏染了一颗劳碌的心。 坐在书案前也不去看书,尽管有太多的阐释需要检索;手拈笔管也不去写字,尽管有太多的感怀需要表达;甚至无论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悟,不问,也不答。只要有一杯茶就好,就有那温情的黄,黄得耐人寻味;就有那沉实的褐,褐成江天一心。同时,只要有一支烟就好,就有那袅袅的云絮,絮成染着茶香的花朵。至于我呢,或许就该是一枚回味的果,是那花朵的根,是一株意象的树,树上长满了茶叶…… 我想,我其实是我自己的茶园啊,在随便的一个驿站,总可以凭借一泓心泉,温一壶香茗。 于是,我也便是那褐色的风景了,依着天籁地樽,好一番怡然。 褐色的风景往往高傲。不是所有的山水间都可以滋润出它的葱翠,不是所有的葱翠都洋溢清丽芬芳的调配。灵山未必茗香,秀水难得回味。其实真正的好茶也许就好在一面平静的山坡,一湾平淡的湖上。 褐色的风景往往独到。哪怕是同在彼此相连的一行山脉,偏左的便是千古流芳,偏右的便是半晌浅白。它甚至任由你如何嫁接如何移植如何授粉如何示爱,终究不改本色,馨香难再。它是最执拗的钟情,也是最纯粹的辨证。山因了茶修得正果,茶因了山求得本真。 褐色的风景往往微妙。只允许东方的北回归线生长这一类“异草”,只能够由东方人的巧手采撷这一种情调,并且,哪怕是极其相似的两枚叶片,因为炒作的方式不同,它们的个性演化也会自成一派,求同存异。 求同存异的茶融入不同的心怀,自然也有不同的感沛。所谓清虚栖心,神恬心清,清虚则不诱于外,神恬则形无累。这是古人的禅机,前世的“茶话”,轮到我等坐在茶坊或者书斋案前品而论道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已经举起了先人的杯盏。至于在品味茶香烟香馨香的当儿,其实早已经有太多的至理箴言芬芳在轻呷浅啜之中。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深沉,何必忧烦,何苦再去议论得失,判定是非,分解爱恨,丈量冷暖?以我看来,茶香本无味,烟云亦无凭,与其驾一颗疲惫的凡心颠簸在馨香雾里,不如就做一片闲云。而天的澄明可以为水,心的闲淡可以是茶,泡一片白云在杯盏,我想,再沉重的愁绪也该化了…… 面对褐色风景,唐代僧人皎然慨叹:“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 Read more

七天文汇园(9月11日)

【索菲诗集】 十字架 索菲   最后一次看看房子 该留下的留下,该搬走的搬走 带不走的往事,关在这道门后 突然看到墙上那枚十字架 耶稣,保持他受难时的姿势 祂先于我们住进庇护这人间住所 十六年来,风风雨雨 与我们同在 新房主来自伊朗,虔诚的穆斯林 他们对房子和花园一见钟情 女主人说,满园盛开的玫瑰 令她忆起年少时她妈妈的花园 他们爱用玫瑰做点心饮品和香料 还说祈祷时会为我们祝福 我是个无宗教信仰之人 圣经和古兰经,并排坐在 我的书架上。不忍心安拉与耶稣 同一个屋檐下窄门相遇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十字架 带回新家。安放在高处的墙上 像过去那样,相安无事 耶稣的归耶稣,安拉的归安拉 (2020.7.26初稿,8.31修改)   【凤歌】 金灿灿的秋 苏凤   堆积的南瓜 秋收的颜色如菊 家的时光在夕照中 凝聚 举杯邀风感恩大地 菜农的休闲中 饮一杯苹果汁的浓情 看飞鸟扑翅,群山惬意   【龙在天涯】 父亲是建筑工 龙之初   每次路过一个工地 会想起父亲做过的工地 寻找相同的身影 看不见他们 也能知道他们在每栋楼里 敲击、锤打、切割发出的噪音 这多像卧床的父亲 曾经的责备、激励和喘息 楼房一层层的长高了 他们是慈祥的父辈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9月11日)

【文化杂谈】 “神圣之人”的“赤裸生命”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思考(6) 步虚 我们在前面已经了解到,阿甘本之所以坚持自己对意大利政府应对新冠疫情的做法持批评态度,是因为在他看来,今天西方国家的权力仍然是一种需要通过“例外状态”( 紧急状态) 而施行的权力。除了紧急状态,国家权力在今天不再有任何其它的正当化形态,任何地方的权力都在不断地指向并诉求紧急状态,并且暗中用尽力道在制造紧急状态。这是一种政治权力垄断者们惯用的一种“生命政治逻辑”。我们认为,出于民主政治的一种前瞻性的担忧——新冠时期的“例外状态”有可能成为以后西方国家的一种常态化社会管理模式,即例外状态常态化趋势,这的确是一个值得人们警惕的可能出现的情况。有中国学者已经指出,那种认为“阿甘本从一个左翼的思想家,今天沦为一个保守的、面目丑陋的人物”的观点,其实是对阿甘本的严重误读。也就是说,对于阿甘本关于生命政治的思考,人们需要有一个更为全面一点的了解。 我们知道,福柯开创了生命政治研究的先河,而阿甘本延续并扩展了福柯关于生命政治的讨论。与福柯对生命政治的宏观观照不同,阿甘本更为细致地考察了生命政治中生命的困难处境。阿甘本对生命政治讨论的核心概念是“赤裸生命”(bare life),即所有的生命形式都被剥夺、毫无自由的自然生命个体。在《神圣之人》系列——《至高权力与赤裸生命》《例外状态》《王国与荣耀》《奥斯维辛的残余》《最高的贫困》等作品中,阿甘本从历史学的视角考察了赤裸生命的几种典型样态。 首先且最基本的赤裸生命样态,是古罗马的“神圣之人”(Homo Sacer)。在古罗马法律中,拉丁文的sacer一词本意指任何从普通社会中“排除”出来的人或事物,其内涵既包括“神圣”的,也包括“被咒诅”、“受谴责”的。所谓“神圣”,因为这样的人曾经以神之名起誓:“若违誓言,愿受神罚”。而当他违背了誓言,就理所当然地“被咒诅”、“受谴责”,同时也就被视为该神祇的私有财产。因为他已是该神祇的财产,便不能再属于别的神祇,因此不能当作人祭的祭品;也不能再属于人类社会,因此不受人类社会的法律保护;若他被杀了,便被解读为该神祇透过凶手之手降罚,杀人者因此无罪。总而言之,在古罗马法中,“神圣之人”或者说“牲人”、“ 受谴者”,是一种被逐出人类社群的人。这类人不再受人法的保护,而任何针对他们的暴力行为都不受到惩罚。 赤裸生命的第二个典型样态,是德国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的“活死人”。由于生理上的营养失调或心理上的极度恐怖等原因,这些人变成对外部刺激不再有任何反应的行尸走肉。第三个赤裸生命的典型样态,是各种各样的“难民”。作为群体现象的难民,最早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数百万的白俄罗斯人、亚美尼亚人、保加利亚人、希腊人离开故土进入法德等国,而法德等国则采取了“去自然化”或“剥夺公民身份”(denaturalization)的政策,取消那些来自敌国者或出身不正者的国籍。这些难民由于缺乏公民身份,而处于法律保护之外。最后一个赤裸生命样态,是美国关塔那摩军事基地中的被拘留者。这些被拘留者不仅不享有《日内瓦公约》所规定的战俘地位,甚至也不享有根据美国法律所控诉的犯罪人地位。 在上述四种样态中,神圣之人是赤裸生命的古典形象,而后三种则是赤裸生命的现代形象。四种赤裸生命样态的共性特征是,生命的社会身份和政治属性在某种程度上被剥夺或悬置。按理说,“神圣之人”仍然是人,他们本应该受到人法的保护,但他们所经历的实际遭遇是:随时都可能遭受暴力欺凌而得不到任何形式的法律保护;其次,集中营中的“活死人”也是生命,但是这些生命的政治属性已经丧失,而仅仅留下自然生命的特征,从而处于一种无人保护、任人摆布的状态;再次,难民的处境也是类似,其由于缺乏公民身份,而处于所在国的法律秩序之外;最后,关塔那摩的拘留者由于缺乏身份,不享有任何国际人权法上的保护,同时关塔那摩处在美军在海外的基地,而在这一领土上,美国的人权保护法也不予适用。总而言之,赤裸生命中蕴含了一种生命与暴力之间的悖谬。产生赤裸生命的主权机制往往会以本民族的生命安全之名宣布例外状态。在这种例外状态下,原有的法律秩序和社会关系在被排斥和抛弃的赤裸生命身上消失,同时这些生命则暴露于显性的或隐性的暴力之下。 阿甘本赤裸生命概念的深意还不仅止于此。尽管阿甘本列举的赤裸生命案例都是一些特殊的形象,但是赤裸生命这一概念却具有更为普遍的含义。后面我们将谈论这一普遍的含义及其与此次新冠疫情防控的关系。(2020-09-06) 【作者简介】 步虚,文化学者和符号学学者,主修“地中海文明与西方文明“、“文化哲学视野下的当代法国研究”、“意义生成的认知符号学机制及操作”,长期从事文明关系、跨文化实践和国家文化战略的教学与研究工作。曾任教于北京国际关系学院,受聘为湖南践行国学公益基金会专家委员会委员。   【星光如许】 用新闻视觉考量诗人社会责任 许星 客观地说,当代诗歌是一个纷繁复杂和具有多元化特征的文学载体,其审美取向和表现形式令人目不暇接。但就个人而言,无论是唯美主义、现实主义、批判主义,还是纯粹的个体体验和表达甚至释放,我更趋向于诗歌的精神和理性追求,更择重于用新闻的视觉来考量诗人的社会责任。 首先,诗歌是对生活的再创造,仅仅生活在诗歌里的诗人是无法真正认识生活的本质,从而选择具有自己正确思维的想像空间,去对那些感悟、感知的过程进行有效地表述和描绘。诗歌最初的冲动往往是受某种生活瞬间的启发,情感的、社会的,伤痛的、正能量的,无疑都有急切宣泄和表达的愿望,都有传递一种理念和精神的核心价值,或者说主题和思想。这正好与新闻的视觉、新闻的观点、新闻的功用价值观不谋而合。其次,诗歌是写给人看的,(当然,那些仅供自己欣赏的日记诗歌自然是另当别论和无可厚非的)所以,既然要给人看就要让人看后感同身受、看后有艺术、思想和教益启迪,就象小品让人捧腹大笑后有冷静思考,电影、电视英雄形象让人震撼敬仰一样。要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诗人有担当精神和严肃认真的社会责任感。 诗人要有新闻的感知。在面对不同的体念对象时,诗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真实”和“震撼”。“5.12”汶川特大地震时我46岁,作为绵阳日报的一名记者和诗歌爱好者,我自告奋勇参加了报社报道突击队,与一帮年青记者一起深入绵阳极重灾区北川县城采访。面对满目沧痍的废墟和伤痛的土地,白天我穿行在五月忧伤的阳光下,用镜头笔触忠实地记录灾区可歌可泣的抢险场面和精彩瞬间,晚上我就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燥热潮湿和不断余震的帐篷里写诗。“乱石如雨 残忍/自天上而来 那摇摆中的城市/瞬间如花凋谢 那一刻/生命 在废墟中紧咬牙关/风无顾忌 黑夜很沉/五月 与北川一起陷落//泪水在废墟中流淌 / 瓦砾中的一朵朵小花/ 异常平静和顽强/ 倒塌的屋顶上 鲜红的旗帜/在五月的天空 高高飘扬/脚步匆匆 机器和铁锹/ 屏住呼吸 手和水甚至/一句直白的话语 便成为/生命的奇迹/……//”——《五月,那个滴血的下午》。应该说,这是当时我在极重灾区北川老县城最为真实也最为震撼的体念,一个彰显大爱的新闻感知。 诗人要有新闻的冲动。诗人的冲动不是 “伪抒情”和“无病呻吟”,而是来自一种“正能量”的激情所致。2009年9月,受报社派遣,我和报社另一名记者作为绵阳十个市级部门与极重灾区北川羌族自治县陈家坝乡樱桃沟村因灾失地农民安置对口帮扶单位之一的绵阳日报社工作组的成员,首次来到曾经被誉为“云朵上的村庄”的樱桃沟村,开展为期一年的因灾失地农民安置帮扶工作。一年里,我和同事冒着随时滑坡的生命危险,上千次上下海拔2000多米的樱桃沟村,选址、重建、安抚村民。亲眼目睹和亲身体会了灾区人民不畏灾难的坚强意志和重建美好家园的信心,每天都被那一幕幕如火如荼的重建场面所感动和感染,而这一切也无疑给予了我诗歌创作的充动和灵感。“趟过忧伤的土地/我听见血液在骨络里顽强的声音/不难想象 樱桃沟/这个曾经被灾难所掩埋的/黄土下面当然不仅仅是/子女 牛羊 房屋或者亲情/抚摩带泪的伤口 蘸满阳光的手指/与泥土一起疼痛//山道刚刚修过/翻新的泥土里满含感恩的气息/鸟儿的歌声跃过头顶/生活与负累站在母亲的肩上/怀念那个滴血的下午或者更远的岁月/悬崖下 花朵般的帐篷/艰难地支撑起被冰雪覆盖的日子/汗水打湿夏天/喝醉咂酒的土地轰轰烈烈/在我眼里 母亲孱弱的形象同样楚楚动人/所以 即或是一匹砖 一坯土粒/也都是她一生的全部和心得啊/土地 就是母亲的太阳//趟过振作的土地/我听见庄稼拔节和疯长的声音/樱桃沟 满山桃花盛开/长满新居的羌山阳光普照/金子般的微笑重新挂满信念的枝头/而母亲却越发苍老了……”——《羌山黄土魂》。毫无疑问,正是这些揪心和感人的场面让我真正看到了北川灾区和樱桃沟人面对灾难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顽强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希望。 诗人要有新闻的责任。诗人在艺术地再现生活的同时,应该有不仅仅属于是自己的思考和强烈的责任感以及担当,这也包括发现某些不尽人意的瑕疵。2010—2012年,我作为绵阳日报社的下派干部,从北川陈家坝乡樱桃沟村来到北川香泉乡光明村挂职,任村党支部副书记,开展为期三年的“挂包帮”党员联系服务群众工作。在千方百计带领光明村老百姓共同增收致富的同时,我对北川人民生活和生存状态,从诗歌的角度有了更新的认识。 “这个下午 很低的天空/软软地躺在刚刚栽下的/稻田之上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9月4日)

【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6) ——红山文化 洪田   红山文化出现于公元前4000年-前3000年,较大汶口文化稍晚,在仰韶文化的后期。红山文化遗址的分布范围主要在东北西部的热河地区,北起内蒙古中南部地区,南至河北北部,东达辽宁西部,辽河流域的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大凌河上游。 红山文化传承于这一区域的“赵家沟文化”。“赵家沟文化”出现于约公元前5000年-前4000年,那时这个区域的古人已经开始了原始的农耕生产,为后来出现的更加成熟的“红山文化”奠定了基础。“赵家沟文化”则传承于更早时期的“兴隆洼文化”。“兴隆洼文化”遗址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西拉木伦河南岸和辽宁省辽西地区,年代约为公元前6000-前5000年。这一文化遗址考古资料不是很多,对于当时古人的生活我们现在了解的也很少,但表明在八千年以前,这里就已经出现了人类原始村落。 红山文化的先民主要从事农业生产,饲养猪、牛、羊等家畜,兼事渔、猎。在石器中,烟叶形、草履形的石耜、桂叶形双孔石刀是富有特征的农耕工具,还有磨制和打制的双孔石刀、石耜、有肩石锄、石磨盘、石磨棒和石镞等,表明当时的农业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和发达。 红山文化的细石器工具已经相当发达,种类丰富,包括刮削器、石刃、石镞等器物。这些石器小巧玲珑,工艺精湛,既实用,又充满艺术特色。 红山文化的陶器以压印和篦点的之字形纹和彩陶为特色,彩陶多为泥质,以红陶黑彩见常,花纹丰富,造型生动朴实。彩陶表面装饰有涡纹、三角纹、鳞形纹和平行线纹等不同的纹络,种类有罐、盆、瓮、无底筒形器等。陶器中的泥质红陶和夹砂褐陶的盆、钵、罐、瓮等各有自身的装饰纹样,其中横“之”字形纹和直线纹是红山文化具有特征的纹饰。就制作工艺而言,红山文化已经出现工艺先进的双火膛连室陶窑。 在红山文化遗址中已经发现了相当多的冶铜用坩埚残片,说明冶铜业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 红山文化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玉雕作品。玉器种类繁多,在已经出土的玉器中,有猪龙形缶、玉龟、玉鸟、兽形玉、勾云形玉佩、箍形器、棒形玉等。其中出土自内蒙古赤峰红山的大型碧玉C型龙,周身卷曲,头部高昂,被后人称为“中华第一龙”。 红山文化之后相继出现了、“小河沿文化”、“夏家店文化”。这些文化遗址中发掘出的文物表明,这里的人们和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人们已经有着广泛的接触,有着同步发展的文明足迹,同样是华夏文明的渊源之一。(2020年9月)(未完待续)   【鹏翔万里】 策划 贺鹏   马总沿着中山路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返到东,把整条街都看了个遍,怎么也没有看见和丰州国粮农业有关的任何一块品牌推广的广告牌。 怎么回事?马总心里开始犯嘀咕了,难道董事长在诓我们? 他赶紧给董事长打电话,说悬挂在中山路那块广告牌是哪一块啊?怎么找不到? 董事长说,中山路最大的那一块。 马总抬头再看,不远处的确有一块非常大的巨幅广告牌,可那上面只是一个三点式的美女写真照。 没有啊,最大的那块是一幅美女照。 董事长说,对,就是那块! 啊?马总一下就惊呆了!这块怎么可能是丰州国粮农业的品牌推广广告牌呢? 丰州国粮农业是一家经营米面粮油的民营公司,尽管口号是“和转基因食品死磕到底”,但丰州谁又能知道这家公司呢?对于靠老百姓口碑生存的企业来说,这是公司最致命的问题。于是,马总便组织市场推广部、企业品牌部以及企业文化部联合研究了好几次,提出的所有品牌推广方案都没有得到董事长的批准,董事长总是说缺少策划。 马总和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以及相关人员天天进行头脑风暴,一晃就是几个月,还是没有风暴出个结果来,无非就是利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如何如何宣传,什么软文、硬文的,基本都是老套路,别说董事长那里通不过,就连马总自己都觉得没有新意。 突然一天,董事长对马总说,快别让那几个部门的人浪费时间了,该干嘛就干嘛,我在中山路租了一块广告牌已经挂起来了。 这是大手笔啊! 马总说完,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这路牌广告也没有新意啊。 不管怎么样,既然董事长已经将广告牌挂起来了,马总还是召集丰州国粮农业的一些头头脑脑们赶到了中山路,一是捧个场,二是也想看个究竟。 中山路是丰州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不分白天夜晚,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十分热闹,在这样的地方悬挂一块广告牌,从位置上讲,无疑是对的。这样的话,广告牌上的内容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马总站在中山路上,仔细端详了大半天,怎么也没有看出这块广告牌和丰州国粮农业有关的任何内容来,广告牌上三点式的美女妖艳无比,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倒是很醒目:4月2日我将脱去上面的。 这真是闲的蛋疼,这个广告和丰州国粮农业有什么关系呢?连许多路过的人都纷纷议论,这是什么意思?有的说这是卖胸罩的广告,还有的说是哪个摄影公司的广告吧。 丰州国粮农业的其他领导看见马总盯着这块广告牌发呆,说不会就是这块牌子吧? 马总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伙都笑出了声,说我们快走吧,董事长在逗我们玩。 其中一位同事说,不管怎么样,4月2日我们再来一次,看看是不是真能脱去上面的。 4月2日,马总没好意思约其他领导,一个人悄悄去了中山路,巨幅广告牌上的美女,如期露出了美乳,他在广告牌上搜索了许久,还是没有看见半条和丰州国粮农业公司有关的信息来,但美女下面那行醒目的字变成了:4月15日,我将脱去下面的。 马总有些愤怒了,董事长这是在干什么呢?这可不仅仅是在玩公司的人,实际把整个丰州的人都当猴耍了。 中山路上路过的许多行人看见这个广告牌都炸开了锅,不少好奇者说,难道真的能露出下面的?这块广告牌一时间成了丰州大街小巷议论的话题。 董事长到底在玩什么呀?最后怎么收场呢? 马总惴惴不安地一直熬到了4月15日,一大早,太阳和往常一样,慢腾腾地从丰州林立的楼房缝隙中升了起来,中山路上的人流量明显超过了往常,拥挤不堪,马总远远瞅了一眼,巨幅广告牌上的美女,变成了全裸的美女背影艺术照,旁边闪烁着丰州国粮农业的LOGO,下面那“讲述田园情怀,塑造经典粮油文化。丰州国粮农业说到做到!”的几个大字金光闪闪,耀眼无比。 哇—— 马总恍然大悟!丰州国粮农业在丰州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种玉蓝田】 听得见的感动 蓝狐   朗先生习惯在傍晚时分临窗眺望,他的窗外有一座桥。他是摄影记者,他喜欢看桥上的风景,人,或者是车;行走抑或驰过,都是流动的美。 看得久了,朗先生发现,每当桥上的灯盏燃亮了以后,总会有一个身影慢慢来到桥上,依着桥栏,凭空翘望。他甚至不会挪动半步,只定定地站在那盏似乎早已经约定好了的灯下,直到人影皆无,车影渐淡。 “他是在等谁呢?他是在翘望什么?”朗先生揿动快门的手几次停下来,心里在反复追问。然而,他问过了飘落黄叶的秋,又问过了新蕾初绽的春,那个身影依然如期出现。朗先生还有他手中的相机,为之好不困惑。 在那座桥的北侧,时常,朗先生还会发现有一个中年男子,手执一把竹笛,动情地在吹奏。朗先生听得出来,每晚,他吹奏的都是同一支曲子《风之誓言》。许是吹奏得时间久了,他的技法已很是娴熟,就连短暂的停顿、中间的换气、指法的力度,也像是被程序设计了一般,精准得让人惊叹。 … Read more

七天文汇园(9月4日)

【索菲诗集】 水 索菲   电话里,母亲又提到水 最近用自来水做饭 她就容易生病 哥哥已经好多年 定期开车到山涧取水做饭用 泡茶是绝对不行的 总闻到一股异味。 她强调说 无言以对,我只好开玩笑说 妈妈,是您“变修”了吧 据环保部公布的水质报告 梧州可是名列前茅 位居全国第五的城市呢   【凤歌】 短诗两首 苏凤   旅人 生似水,流动着 一路风景 死似土,安歇着 一往情深 风会起   火花 一只陶杯,浇艺 一只茶碗,乐烧 斑斓的风险 引发满天星斗 必须及时碰撞   【龙在天涯】 回娘家 龙晓初   桃花回门到家,母亲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三天仿佛过了三年,娘握着她的手问这问那 嫂子把椅子递给她,小侄子给她拿筷子。 她心里充满欢喜,却有些不安。 吃过饭桃花抢着刷碗。嫂子一把端过来 “今天啊你是客人,歇着哈。” 院子里有一些散落的树叶, 桃花拿扫帚要去扫, 走过狗窝大黄狗冲她叫个不停。 才过三天,变成了这个家的客人? “娘,这个不是我的家吗?” “傻丫头,你婆家那个家才是你的家。” 回去的路上,桃花觉得路好长好长……   【心海荡漾】 … Read more

博大文化视野(8月28日)

【文化杂谈】 值得警惕的一种生命政治逻辑 ——新冠疫情引起的“生命政治”思考(5) 步虚   我们在前面介绍了意大利哲学家阿甘本从生命政治的角度,针对意大利政府的疫情应对举措,特别是对政府因疫情而启动“国家紧急状态”或“例外状态”这一做法提出的批评意见。事实上,据媒体报道,紧急状态下的意大利并非如铁桶一般,而是漏洞百出,因而造成了一种“封锁归封锁,活动归活动”的局面。对另一位意大利哲学家马西莫·卡奇亚里而言,真正的“例外”,或者说真正让人感到紧急的,是这种完全混乱的氛围。他在27日接受《新普利亚日报》的访问时感叹:“如果俱乐部照常开放,那么,在没有新冠病毒染病记录的地区封闭学校的意义何在?”与阿甘本对政府限制自由的担忧形成鲜明反差,卡奇亚里抱怨政府“脆弱且无脑”,只能被动遵循隔离主义的逻辑。 3月1日,意大利政府和议会通过了《防控新冠疫情法令》,将意大利分为“红区”、“黄区”和安全区。3月4日,意大利首次出现单日死亡病例过百。与此同时,阿甘本的文章引发的争议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哲学家加入到批判阿甘本的行列。“二律背反”网站则成为了学者们论辩的主战场。 当然也有支持阿甘本的,如《免疫共同体》作者、意大利哲学家罗贝托·埃斯波西托,他发文公开为阿甘本辩护。而埃斯波西托和阿甘本两位哲学家思考的一个共同主题是“生命政治”。 埃斯波西托认为,“生命政治”在现代社会的应用有目共睹,而南希所使用的“病毒性”一词本身就表明生命政治的污染跨越了政治、社会、医疗和技术多种语言。 必须承认的是,在意大利,并不只有阿甘本和埃斯波西托等哲学家对政府的严厉措施怀有抵触情绪。政府重启“国家紧急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和一定范围内也令许多意大利民众苦涩地回忆起1970年代当局为镇压“红色旅”等极左团体动用“莫罗法”制造的“白色恐怖”。 事实上,在其他一些欧洲国家,民众对待政府隔离措施的不配合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这说明部分欧洲普通民众是赞同阿甘本的观点的,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认为“任何人不能干涉我的生活”。有分析人士认为,这与欧洲民众对当年纳粹蹂躏欧洲的暴行的记忆,有莫大关系。   在阿甘本由意大利“国家紧急状态”(例外状态)而开启的对生命政治争辩过程中,中国的许多学者也通过刊发文章或视频会议的形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期间,南京大学哲学系蓝江教授表示:暴发疫情时,各个国家(无论何种制度)的封城和社会隔离措施就是一种悬置日常生活权利的绝对权力。生命治理的第一个原则是考虑整体安全,不要急于一开始就把生命政治认定为邪恶,而应在仔细研究机制机理之后再做出判断。 大连理工大学韩振江教授则认为,阿甘本混淆了,或者说没有区分生命政治下的两种不同性质的例外状态:一种是政治危机的紧急状态,另一种是公共事件危机的紧急状态。一种例外状态是在政治危机(政变、内战、外敌突袭等)下主权者为恢复政治秩序而采用的特殊政治-法律状态。这种紧急状态下,主权者宣布有效期,并实行暴力统治,任何威胁政权或违犯紧急状态者都可被褫夺生命及权利。另一种应对公共危机的例外状态是,当出现重大的社会和自然灾害(例如瘟疫、洪水、海啸等)公共紧急事件时,国家权力也会启动紧急状态。这类紧急状态是暂时剥夺人们的人权和自由,封城禁足不是为了加强政治权力,而是为了保护生命免于死亡威胁,保障社会共同体的生命安全。因此,一如齐泽克所指出的那样,阿甘本不能把防疫的社会化方式简化为福柯式的“权力社会监控”。 阿甘本之所以坚持自己的看法,因为在他看来,今天西方国家的权力并未如福柯所分析的那样主要化身成为一种规范状态下的权力,而仍然是一种需要通过例外状态( 紧急状态) 而施行的权力。“除了紧急状态,权力在今天不再有任何其它的正当化形态”,“任何地方的权力都在不断地指向并诉求紧急状态,并且暗中用尽力道在制造紧急状态”。这是一种政治权力垄断者们惯用的一种“生命政治逻辑”。应该说,出于民主政治的一种前瞻性的担忧,即新冠时期的“例外状态”是否有可能成为以后的常态化社会管理模式,这的确是一个值得人们警惕的可能出现的情况。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吴冠军教授强调指出:那种认为“阿甘本从一个左翼的思想家,今天沦为一个保守的、面目丑陋的人物”的观点,其实是对阿甘本的严重误读。阿甘本的每一次发言只是对前面论述的进一步发展或者修正,但是他的论点、思路,没有任何改变,他坚持的是对政治权力的生命政治操作的抵抗,这是他几十年来从思想上绝不肯放弃的一点。阿甘本代表了政治哲学的一种知识上的尊严。 也就是说,对于阿甘本关于生命政治的思考,人们需要有一个更为全面一点的了解。后面,我们将接着这个话题展开思考。(2020-08-23)   【星光如许】 温暖的阳光哺育我茁壮成长 许星   初识《北京文学》,还是2008年10月的事。 2008年10月的一天下午,我完成采访回报社准备写稿。在进入报社大门时,门卫周永波扯着大嗓门冲我吆喝:“许记者,你有一个《北京文学》编辑部的邮件”。《北京文学》?给我的邮件?,说心里话,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然而,当我从周永波手里接过邮件并迫不及待地打开,特别是从当期目录中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心里那份激动和感切,至今都难以忘怀。 当期的《北京文学》“精彩阅读”是8-9月合刊,336页,很厚很厚的一本,封面上是著名作家韩少功老师。在“作家奥运采风活动文学作品展”专栏,刊发了我通过征文邮箱投稿的诗歌《一位社区老人的奥运情结》(第258页),责任编辑是白连春老师。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北京文学》投稿。不久,这首诗歌被选入由《北京文学》杂志社策划、黎晶老师主编,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奥林匹克的中国盛典》,中国诗歌学会编辑,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2008奥运诗选》。这首诗歌还获得了“国家电网杯‘同一个世界 同一个梦想’全球华人迎奥运征文”入围奖,第十六届广州亚运会“迎亚运诗词散文大赛”新诗组三等奖。 2009年9月,我被组织下派,与报社另一名记者到当时的重灾区——北川羌族自治县陈家坝乡樱桃沟村,开展因灾失地农民安置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我坚持业余写作,把稿件打印后从镇邮局投给《北京文学》。《北京文学》每月都要在新浪博客上公布作者的投稿目录,每每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心里比用了稿还暖和。 2010年初夏的一天,我正在樱桃沟村开村民大会,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北京的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女士的声音:“你是四川绵阳日报社许星吗?我是《北京文学》编辑部的编辑,你投的《关于水和粮食》《雨中,我听见花朵的声音》两首诗歌我们留用了,请你不要再投他处了”。“好的,谢谢老师,谢谢老师”,一向侃侃而谈的我,因为意想不到的春汛和阳光,一时间显得语无伦次。这两首诗歌在《北京文学》2013年5期上刊发后,我才知道3年前给我打电话的编辑是张颐雯老师。 这些年来,我先后接到王秀云老师,王虹艳老师的稿件留用电话和白连春老师留用微信。其中《北京文学》2013年7期刊发了我的组诗《与庄稼一起歌唱》,《北京文学》2014年6期刊发了我的《舌尖上的村庄》(外三首),目前还留用二首诗歌。在我的心底,编辑老师的每一次稿件留用电话,都是春天般的温暖,我每一次收到喷着浓浓墨香的样刊,都是秋天醉人的金黄。 我是幸运的,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业余作者,能够四次在《北京文学》上稿,一年还两次上过稿,还有幸与中国文学大家铁凝、韩少功、范小青、王必胜等前辈和绵阳本地作家冯小涓、贺小晴、野川、白鹤林同期刊发,更是幸运中的幸运。我深深地感谢至今都未曾谋面,对我关心厚爱和给我鼓励的编辑老师,感谢《北京文学》对我们每一个文学爱好者的倾情眷顾。这就是《北京文学》,这就是国之大刊的办刊理念和文学精神。 在《北京文学》温暖阳光的哺育下,我已茁壮成长。我的习作已先后在《人民日报》《诗刊》《解放军文艺》《四川文学》《星星》《天津文学》《山东文学》《山西文学》《西部》《延河》《文学界》《边疆文学》《少年文艺》《Prosopisia》等国内外150多家报刊发表,曾获2008-2011中华宝石文学奖,加拿大第三届国际大雅风文学奖,共青团员中央、中国作家协会“第二届志愿文学”征文三等奖等国内外近百次征文奖项,已出版诗集3部。被中国诗歌学会、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四川省作家协会等学会协会吸收为会员。 点滴之恩定当涌泉而报。虽然业今已近退休年龄,但《北京文学》对我的这份知遇之恩,早已铭刻在我的心中,永生不忘。我将驰而不息,奋力笔耕,谱写我们伟大的新时代和被阳光普照的幸福生活。恭祝《北京文学》创刊70年! 【诗文春天】 认识哈萨克族人 谭文春   ★ 美女名字有趣味 ★ 到新疆去,认识一个哈萨克美女,她热情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加米娜,是身份证上名字哦。如果记不住,可以这样理解记忆:家里来了客人,煮饭多加米啦!上次有人为此调侃我,叫我:加饭娜!哎呀感觉像饭桶!把我气的,我说你咋不加水啦?” 我们一下就被她逗乐了,有人一本正经地指正:“加水啦不好!水跟输近音,不讨好,不吉利!” 哈萨克美女也来了兴趣:“那应该加啥呢?”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改成:加油娜!又好听又吉祥还能声声讨个好口彩!” 美女笑得腰都弯了:“凡事加油,必有回报!谢谢大家!” 我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了,问:“你是哈萨克人,怎么会姓加?” 美女朝我竖起大拇指,说:“老哥有知识啊!知道我们哈萨克族没有姓,只有名。” 加米娜解释说,哈萨克人没有姓氏,孩子的全名由本名加父名组成,在日常生活中只用本名。原因是哈萨克人给自己的子女起名字时,都是在现有的寓意非常好的名字中去挑选,所以哈萨克族人的重名相当高,有时候一个单位和学校里,就有很多同名的哈萨克人。为了区别同名者,统一规定哈萨克族人的本名后必须添加上父名。比如加米娜的父亲叫“巴特尔”,那她的名字应该是“加米娜•巴特尔”。 我奇怪了:“可你的名字后面没有父名啊?” 加米娜说:“我这个名字是一个例外。我从小接受汉文化教育,生活学习的当地也没有哈萨克族,办身份证的时候,工作人员没有经验,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就用了加米娜这三个字。现在想改也改不了啦。” “改啥呢?这名字多漂亮,叫起来减省,容易记牢。”我笑。 “也会造成一些小小的麻烦。”她说。 我很有兴趣知道名字给她带来的麻烦,让她讲一讲。加米娜说:“我们新疆的哈萨克族人去哈萨克斯坦,办签证都是免费。我每次拿着护照到大使馆去,工作人员都奇怪地问我:‘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怎么没有父姓?’我每次都要解释说:‘我生活的地方没有哈萨克族,所以管理户口的汉族人搞错了。’工作人员说:‘那你觉得这个签证费我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呢?’我说:‘你觉得应该收就收吧,没关系的。’工作人员严肃思考了一阵,说:‘这个有关系的,毕竟你的身体里流动的是哈萨克人的血,我们应该给予免费。’” 这是血浓于水! … Read more

七天文汇园(8月28日)

【索菲诗集】 再读《李煜词集》 索菲   独自凭栏 千年后,飞驰的高铁上 一杯苦咖啡就着一块老月饼 我独自吞下南唐 三千里江山 独自莫凭栏 今夜无眠,月如钩 放下李后主,破碎的梦 一杯泼翻的英国红茶 却把我烫伤   【碧水丹枫】 无法安然 婉冰 不知 伟大的预言家曾否予见 2020年 是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年 新冠病毒 把魔爪伸向整个人类 其惨烈和疯狂程度 把人的想象力彻底击穿 普天之下 再无净土 岁月静好已被拦腰斩断 旷世悲情 笼罩了千山万水 城市像死一般寂静 人被关在笼子里 鸟儿在天空盘旋 杯子里 盛满 香茶咖啡和美酒 坐在洒满阳光的窗前 我无法安然 自由的门依然紧锁 多少人 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死去 多少人 正在经受病痛的折磨和苦难的熬煎   【凤歌】 大雁 苏凤   听 大雁回来了 为拯救苍茫的白 看 雪雁来了 于落叶未尽之时 … Read more

七天文汇园(8月21日)

诗歌园地   【索菲诗集】 橡树下的野餐 索菲   一棵树的命名,赋予了 一棵树以外的含义 第一次和最后一次 一片树荫下重合 我们谈论《生死轮回》、稻盛和夫 谈论肉身以外看不见的七层光 谈论辣萝卜的多种腌制方法 谈论你的前世曾是我的谁 这一天气象万千:烈日炎炎 乌云密布、继而滂沱大雨 庚子无常,蓝莓、葡萄和苹果仍在 魁北克大地上有序地开花、结果 这个夏日,因遇见一棵橡树 变得独特和唯一   【九居如是】 蜻蜓 荷花 朱九如   轻轻地一点 层层涟漪 像辐射波 颤动了等候的静谧 羞答答地莞尔 红了双颊 多情的心海 一瓣瓣打开 有情的人啊 不要让 为你绽开的 带着怨恨的失意 永远关闭 【凤歌】 白云的陶 苏凤   Val David 是块夏居的石头 盘踞在街旁 半世纪以来被松香熏着 陶窑的火候烧出一朵云 有闲人士来品味东方 柔韧含蓄的泥坯 既短又遥远的一条街 收集了两个季节的悦颜 陶皿花园,白色木头展馆和 一位师傅的名字慢慢老着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