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文苑】
华夏文明的曙光(7)
——河姆渡文化
洪田
当文明之花在黄河流域西起陕甘(仰韶文化),东至山东(北辛文化)争相吐艳的时候,在长江流域,另一片文明之花也在灼灼开放,兴盛于公元前5000年-前3300年的河姆渡文化,是那时长江流域下游文化的典型代表。根据现有的考古发掘资料,这一文化区域至少分布于中国浙江杭州湾南岸平原地区至舟山群岛。
根据自己所处的自然环境特色,河姆渡古人没有像黄河流域的古人那样采取半地穴式住宅,而是发明了干阑式建筑,在潮湿的环境中可以很好地保持屋内干度。建筑中所采取的木构衔接法,至今还在沿用。因为水域众多,河姆渡人已经具备使用舟楫的能力。因为气候适宜,动物种类繁多,河姆渡人善用骨器,而石器较少,他们使用的农具也主要以骨耜为主。黄河流域的古人主食粟,即小米,而河姆渡人的主食是水稻,河姆渡遗址出土的稻谷数量之多,保存之完好,在世界考古史上首屈一指,可以想见当时农业之发达,生活之富足。河姆渡古人已经养殖狗和猪,这点和黄河流域的古人相同;他们已经开始养殖、利用水牛,这点和黄河古人不同。
对于文化发达地区的人们来说,富裕的物质生活必定产生丰富的文化生活。河姆渡人有发达的象牙雕刻技术,制陶业、纺织业、骨器制作、竹木器加工等也一应俱全。陶器制作工艺还属于较基础的水平,但人们已经把动物、植物以及大自然刻画于陶器表面,表现出高度的艺术修养。他们用玉石和萤石制成璜、管、珠、环、饼等不同花样的装饰品,表现出对美的向往。河姆渡陶器以黑陶为主,其审美情趣或许对后来的良渚文化和山东龙山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影响。
总而言之,生活在5000年-7000年前的河姆渡人有着发达的农业、手工业、水上运输技术,有着发达的文化和艺术情操,创造出有自己的特色,和黄河流域的先民同样丰富灿烂的文化生活。(未完待续)(2020年9月)
【作者简介】
本名王宏田,字广成,山东省龙口市人,博士,生命科学研究者,文史哲探索者,诗人,专栏作家。历任/兼任中国科学院所属研究所副研究员,研究生导师;加拿大麦吉尔大学附属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魁北克华人作家协会”主席;“七天文学社”社长;中、英文编辑和审稿人;等等。迄今已经发表科研论文数十篇,发表文学作品数百篇,科技、文艺专著数部。
【鹏翔万里】
你老婆真能干
贺鹏
你老婆真能干!
就是总监这么一句话让王浩下了决心。
他马上找到总裁要求转岗,总裁却不同意。
总裁说,你在市场部干得好好的,业绩也是全公司最好的,为什么要转岗?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照顾家里。
总裁一惊,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
既然什么事也没有,一个大男人,一点事业心也没有,才会儿女情长、每天琢磨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总裁说完,不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没出息”,脸上还挂满了鄙视。
王浩不在乎这些,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还是软磨硬泡说服了总裁。
总裁同意转岗后,他欢天喜地地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婆小彩,小彩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了王浩一顿,说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着?市场部一个月几万块的收入你不干,转到别的岗位,一个月才几千块,你难道不会算账吗?
王浩说,生活本来就是生活,我们现在有车有房,干嘛非要那么拼呢?腾出一点时间来,我帮你做做家务、带带孩子,不好吗?
小彩一听王浩这么说,气就更大了,你还是男人吗?怎么现在没有一点进取心呢?你赶快回公司承认错误,反悔,好好在市场部干,每个月多拿点钱比什么都好!
亲爱的,你又上班,又带孩子、做家务,我心疼啊,只要我在市场部工作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回家陪你,你太辛苦了!
只要能多挣钱,辛苦一点又怎么样?
我们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吗?
没有钱,怎么好好享受生活?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不存一些钱能过踏实吗?
亲爱的,你知道吗?上午总监对我说,你老婆真能干,我听到这句话,就像他拿刀子捅我的心似的。
小彩说,我能干不好吗?
你还记得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发誓要让你成为我的一个小宠物;结果这些年下来,你忙里忙外的,俨然就是一个女强人了。
小彩笑了,这就是生活嘛!
不,亲爱的,假如我在你眼里还算是个男人,你就让我从现在开始宠你吧,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小宠物,小宠物,我爱你!
小彩的喉咙里瞬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只觉两眼热辣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者简介】
贺鹏,中国呼和浩特人,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特邀理事;中国小说排行榜上榜作家;出版过《怪病》《寻找自己》《你是好人》《天堂背后》《贺鹏微型小说选评》《老鼠娶亲》等微型小说作品集以及多部报告文学集;有多篇作品入选《微型小说鉴赏辞典》以及不同国家出版的许多版本图书;有不少作品被翻译成多个语种进行传播;应多个国家邀请,多次出席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国际研讨会,2018年12月在印尼举办的第12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国际研讨会上,荣获世界华文微型小说40年贡献奖。
【种玉蓝田】
褐色风景
蓝狐
在醉与乏之间,茶其实是最理智的一份感念。或许因为它的形态,色泽,乃至独有的气质,全然来自于某种植物的“神经末梢”,所以一俟撩动,便总会令迷醉反省,让劳顿消弭。
因此,我想,茶就像是一道风景,一道褐色的心的风景。
几乎在绝大多数的闲暇时刻,我总愿意泡一杯茶,燃一支烟,而后静静坐在书案前,让纷纭了整整一个时日的心绪,慢慢梳理开来,再慢慢溢出光彩。这其实是一段美妙的心跳过程,茶香和着烟香和着馨香,足可以熏染了一颗劳碌的心。
坐在书案前也不去看书,尽管有太多的阐释需要检索;手拈笔管也不去写字,尽管有太多的感怀需要表达;甚至无论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悟,不问,也不答。只要有一杯茶就好,就有那温情的黄,黄得耐人寻味;就有那沉实的褐,褐成江天一心。同时,只要有一支烟就好,就有那袅袅的云絮,絮成染着茶香的花朵。至于我呢,或许就该是一枚回味的果,是那花朵的根,是一株意象的树,树上长满了茶叶……
我想,我其实是我自己的茶园啊,在随便的一个驿站,总可以凭借一泓心泉,温一壶香茗。
于是,我也便是那褐色的风景了,依着天籁地樽,好一番怡然。
褐色的风景往往高傲。不是所有的山水间都可以滋润出它的葱翠,不是所有的葱翠都洋溢清丽芬芳的调配。灵山未必茗香,秀水难得回味。其实真正的好茶也许就好在一面平静的山坡,一湾平淡的湖上。
褐色的风景往往独到。哪怕是同在彼此相连的一行山脉,偏左的便是千古流芳,偏右的便是半晌浅白。它甚至任由你如何嫁接如何移植如何授粉如何示爱,终究不改本色,馨香难再。它是最执拗的钟情,也是最纯粹的辨证。山因了茶修得正果,茶因了山求得本真。
褐色的风景往往微妙。只允许东方的北回归线生长这一类“异草”,只能够由东方人的巧手采撷这一种情调,并且,哪怕是极其相似的两枚叶片,因为炒作的方式不同,它们的个性演化也会自成一派,求同存异。
求同存异的茶融入不同的心怀,自然也有不同的感沛。所谓清虚栖心,神恬心清,清虚则不诱于外,神恬则形无累。这是古人的禅机,前世的“茶话”,轮到我等坐在茶坊或者书斋案前品而论道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已经举起了先人的杯盏。至于在品味茶香烟香馨香的当儿,其实早已经有太多的至理箴言芬芳在轻呷浅啜之中。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深沉,何必忧烦,何苦再去议论得失,判定是非,分解爱恨,丈量冷暖?以我看来,茶香本无味,烟云亦无凭,与其驾一颗疲惫的凡心颠簸在馨香雾里,不如就做一片闲云。而天的澄明可以为水,心的闲淡可以是茶,泡一片白云在杯盏,我想,再沉重的愁绪也该化了……
面对褐色风景,唐代僧人皎然慨叹:“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面对褐色风景,无锡茗客皇甫曾有言:“采茶知深处,烟霞羡独行。”
面对褐色风景,诗人钱起放号:“烛下妄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
茶是潇洒的智慧,智慧的潇洒。
茶是慧眼的洞查秋毫,睿智的御风曼妙。
茶是烛豆辉映的热切,心光朗丽的岑寂。
茶是左心房的漩涡,右脑海的情潮。
茶,一道风景,一道褐色风景里连接傍晚和早晨的桥……
【作者简介】
蓝狐,本名任东升。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理事,现为抚顺矿工报社副总编辑。作品散见于中国《星星》《读者》《作家报》、美国《侨报》《华府新闻日报》《新大陆诗刊》、加拿大《七天报》《华侨时报》《环球华报》、瑞典《北欧时报》、澳大利亚《当代国际汉诗》等国内外报刊,多次获得国际、国内诗文赛事奖项,出版有诗集《诗之鹤》、散文集《鎏金的典藏》、长篇小说《粉足》《炼狱1929》等多部专著。
【杨柳依依】
丝瓜棚下的笑声
杨邹雨薇
我从小对蔬菜瓜果就十分熟悉,这跟我的生长环境有关。老家在古城南郊,耕田菜地各占一半。由于城市建设的发展,村里的稻田大多征收殆尽,倒是村前那些菜园,大家都舍不得,因而屡屡保留下来。没有耕田之后,爷爷奶奶将劳动的重点转移到了菜园,爸爸妈妈也在上班之余帮忙打理,因而每年的收成还算不错。
用爷爷的话来说,奶奶是个贪心鬼,她不但把菜园种得满满的,还开了一些荒地,甚至连屋前屋后也不过。奶奶叫爸爸帮忙将菜园的泥土挑一些回来,在屋前的刺槐树下的洗衣板左右两边用红砖砌了两个大约八十公分深的方坑,相距大约四米远,把泥土倒进去,然后种上两棵丝瓜,丝瓜的周边,再种上一些葱和蒜,每天用淘米水浇灌,偶尔倒上一些鸡粪鸭粪,导致比菜园的丝瓜和葱蒜长得还好,炒菜时随时可以采摘,方便至极,也令村里一些村民们艳羡和效仿。
在我的印象中,丝瓜是十分惹人喜爱的。奶奶种的丝瓜,是土生土长的那种,比较粗壮和圆润,看起来舒适,吃起来味美,不像外面引进的线条丝瓜,有一种苦味。丝瓜大多是夏天栽种的,夏末或初秋便有新鲜丝瓜可以吃。跟豆角、辣椒一样,丝瓜也可以种晚一点,大约是初秋种,但要精心伺候,结出来的丝瓜更香甜。
奶奶种丝瓜时,通常叫爷爷和爸爸帮忙搭架子,由于刺槐树有树枝,只需用刀修理一下,使离地面最近但至少有两米高的树枝通直、粗壮、稀松一点, 再用细竹条与树枝交叉搭成网状,另外选两根略为粗一点的竹条挨着树干绑好,将瓜蔓引上去,瓜架就形成了。
夏季,每天放学回来,我就喜欢拿着凳子爬在洗衣板上写作业,家住隔壁的堂哥和堂妹有时候也来凑热闹。我们抬头望,但见远处天蓝如洗,近处的瓜蔓沿着竹条爬上树枝,爬到瓜棚架上。然后,就像织机上的穿梭,交叉布局,绿叶疯长。不记得过了多久,便发现丝瓜棚已经绿叶密织,间或有黄色的丝瓜花次第开放。在我看来,丝瓜花比菜花还要明艳,摄人心魄的明黄,五瓣儿,沾着花粉,花蕊黄得透明,极具秀雅之气,引得我忍不住拿出美术本来写生。
初秋时节,瓜棚下的变化令人惊讶,丝瓜好像一天比一天大。原本记得那些黄色的丝瓜花,转眼就变成了细细的丝瓜。七八天之后,丝瓜越长越长,越长越粗,仿佛一群潜伏在绿叶中的战士,突然接到出击的命令,便一下子冒了出来。堂哥比我和堂妹大四岁,他指着瓜蔓给我们讲他知道的故事,有时候我能感觉出他的胡诌,便直接指出来,逗得他哈哈大笑:“了不起,连我的小狡猾都被你看了出来!”堂妹比我小三个月,与我们同一个年级,她总是缠着哥哥叫我们写不会做的题目。堂哥有时候故意刁难我们,要我们讲笑话逗他发笑,才肯教我们写作业。
爸爸妈妈下班回来时,爷爷奶奶通常还在地里忙碌,于是主动承担做饭菜的事情。妈妈喜欢喝丝瓜汤,常常叫爸爸或我摘门口的丝瓜。我个子矮小,一般是先把凳子放到洗衣板上,再做两级爬上去,站在凳子上去摘,有时候还是不够高,就想法用火钳或晾衣服的竹竿去牵扯。爸爸见了,会来帮忙,他把梯子搬上洗衣板靠在树上,扶稳之后让我爬上去摘丝瓜。自己伸手去摘丝瓜时,通常有一种亲切感,觉得那些丝瓜好可爱,能闻到它们的香味。有时候,也为寻觅丝瓜烦恼。我和堂哥堂妹为了寻找丝瓜,像从老百姓里面查巡特务一样,每逢发现一条丝瓜,我们就会大惊大喊。争先恐后地摘下来之后,便发出胜利的欢呼声。只是我们这种欢呼似乎太早,因为奶奶通常从密密麻麻的叶子中又找出已经长过头的老丝瓜来。而那种丝瓜已不能吃了,只能除了皮壳做洗碗筷的丝瓜扎用。
夏夜和初秋之夜,天气炎热,村里人喜欢在户外乘凉乃至睡觉。爷爷通常将靠椅搬到丝瓜棚下,点燃蚊香,一边抽烟,一边给我们讲故事。我本来最怕烟味,但又无法拒绝故事的诱惑,便与堂哥堂妹经常围绕在爷爷的跟前。爷爷讲的故事很精彩,通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我们笑的时候,感觉整个丝瓜棚也在发笑,那些黄色的花朵,笑着笑着便成了丝瓜。
丝瓜棚下最美的应该是夜晚。特别是凉风习习的秋夜。白露过后,天气开始凉爽起来。我们喜欢坐在凉棚下一边吃饭,一边赏月。房子坐东朝西,月亮像一只狡黠的猫,蹑手蹑脚地从屋顶移到树梢,悄无声息,却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月光穿过丝瓜叶的罅隙,投射到洗衣板上或地上,显得温温柔柔、斑斑驳驳的,甚至可以说温柔得像一幅油画。而附近的秋虫们,早就按奈不住开始了盛大的音乐会。它们用各种嗓音叫着,唱着,赞美着月光,也赞美着我们家的丝瓜棚。刹那间,我忽然醒悟到,原来丝瓜棚下的简单生活,就是诗意般的生活。我们在丝瓜棚下,享受着清凉,享受着收获,也享受着简朴而美丽的生活。
丝瓜是农家餐桌上的常客。奶奶和妈妈都喜欢用丝瓜开汤,只是辅料有所不同。奶奶喜欢在丝瓜汤里加鸡蛋,妈妈喜欢在丝瓜汤里加肉片,两种口味都很受欢迎,都会被一扫而光。后来,当我到外地求学,每次吃到学校里的丝瓜,总感觉与记忆中的丝瓜汤有天壤之别。直到有一次在一本画册中,看见齐白石老人八十三岁时的画作《丝瓜》,看见他用焦墨挥就的竹篮中横陈着数条丝瓜,惊讶于他笔下的丝瓜纹络线条浓淡相宜,一股勃勃生机跃然纸上。忍不住用手去抚摸,用鼻子去嗅,感觉丝瓜的青气扑鼻而来,那丝瓜仿佛就是从屋前瓜棚上垂下来似的,脑海里便再次复活昔日与堂哥堂妹在瓜棚下写作业的形象,耳旁便再次回响起昔日跟他们在瓜棚下的笑声来……
【作者简介】
杨邹雨薇,女,1997年出生,湖南永州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长沙某国企。自小学五年级开始在公开刊物发表文章,有文章多次获全国、省、市、区征文(比赛)大奖,有文章被多种报刊转载。已在《中国文化报》《中国建材报》《湖南日报》《永州日报》《衡阳日报》《常德日报》《清远日报》《毕节日报》《北海日报》《黔西南日报》《张家界日报》《邳州日报》《甘孜日报》《湖南工人报》《江苏工人报》《民主协商报》《长沙晚报》《河源晚报》《边城晚报》《衡阳晚报》《加拿大七天报》《苏里南中华日报》《散文诗》《创作》《青少年日记》《少年文艺》《作文周刊》《民主》《散文时代》《湖南散文》《丹荔》《潇湘》《永州文艺》等报刊发表过文章约300篇。
【龙腾凤翔】
贾平凹的父女情
西风
我没有见过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更没有见过贾平凹的女婿贾少龙。但读了著名作家贾平凹《在女儿婚礼上的讲话》后,我确信作为贾平凹的女儿贾浅,肯定是十分激动和幸福的;我确信作为贾平凹的乘龙快婿的贾少龙,肯定是十分激动和幸福的;我也确信所有参加过贾平凹女儿贾浅婚礼的来宾们,都是格外激动和幸福的。理由很简单,他们亲耳倾听了一个作家作为一个普通父亲那情真意切、发自肺腑的心声。
我跟作家贾平凹谋过一次面。在我的总体印象中,穿戴整洁的贾平凹,更像一个憨厚、善良而随和的陕北老农。但正是这位看似普通的贾平凹,用他的睿智,深刻而细腻的文笔,写出了震撼中国当代文坛的一部部铿锵的力作,《商都纪事》、《废都》、《怀念狼》、《秦腔》……贾平凹的名字和他倾情创作的作品,是注定要写进中国文学史的。
但声名显赫的作家贾平凹没有一点架子,是一位性情随和的性情中人。就像前不久,我西安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爱好文学的残疾人朋友,他致信给陕西省文联主席贾平凹,说是很想跟名作家贾平凹合个影,留个念。没曾想,贾平凹很爽快地答应了。现在,这张照片就存放在我计算机的文档里。
话题似乎扯远了,还是说贾平凹声情并茂的《在女儿婚礼上的讲话》那精彩的短文吧。这篇饱含深情、精彩纷呈的美文,发自内心以情动人,这应该是作家贾平凹送给出嫁的女儿贾浅一份最珍贵的礼物。这篇美文最初发表在《美文》杂志上,先后被多家报刊争相转载,一时传遍大江南北。只要你在计算机上点动鼠标搜索,你就会轻而易举的读到这篇朴实而深情的美文,你就会感受到一个父亲对女儿那宽厚无私的爱。
我不知道,面对这对对未来满怀憧憬的新人,面对所有前来道喜的来宾,作家贾平凹是事先拟好了讲稿,还是登台即兴而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贾平凹动情的讲这番话时,那不胜娇羞的新娘──贾平凹的女儿贾浅,一定是流淌着满脸喜悦的泪水,听完父亲那情真意切的贺词的。不光如此,所有的来宾都会为之怦然心动。在女儿贾浅热烈而庄严的婚礼上,在女儿出嫁成为美丽而幸福新娘的那一刻,作家贾平凹一定心潮起伏,一定想起了许许多多,他送给爱女的不是香车宝马,而是一番情真意切、意味深长的祝福与叮咛。
在这篇简短而深沉的贺词里,贾平凹简要的介绍了女儿成长的过程以及成长给一个父亲带来的快乐,但更多的是他对女儿贾浅、女婿贾少龙的殷殷的祝福、期待与叮咛,字里行间流露出一个父亲对出嫁女儿深切的关爱与牵挂。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要求这对新人老实做人,老实做事,要有大胸怀。我相信,在父爱阳光下成长起来的女儿贾浅,她一定听懂了父亲来自内心深处最真切的心声,她一定感受到了那地久天长、绵绵不绝的深厚的父爱,她一张幸福而陶醉的脸上,也一定绽出了幸福而欢欣的微笑。面对父亲的祝福与期待,面对父亲澎湃的心潮,贾浅没有理由不流下喜悦的感激的热泪。
我希望天底下所有认识字的父亲和母亲,都能够读一读这篇感人至深、发自肺腑、大俗大雅的美文,你会为之感慨,你会为之动容,你会思量着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甚至出色的父亲和母亲,让自己含辛茹苦养育的儿女,在亲情大树的庇护下快乐而健康的成长,从而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材。你读了就会知道,那种源自于血脉的依依父女之情,比大海还要深沉,比高山还要高远。
像贾平凹诸多的著作一样,他这篇精短而深沉的《在女儿婚礼上的讲话》,因为朴实、真切和随意,是注定要流传于民间的,甚至一直流传下去。理由很简单,这是爱与亲情的巨大的力量。而爱与亲情,是注定要在冷暖的人间永恒的绵延不绝的。
【作者简介】
西风,男,满族,1960年出生,籍贯辽宁。1982年大学毕业后,曾在乌鲁木齐执教10年。现定居福建三明,从事专业创作。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残疾人作家联谊会会员,福建作家分会会员,先后发表各类文学作品300多万字。20年前不幸摔伤致瘫,至今依旧卧床笔耕不辍。
父亲的肩膀
陈青延
父爱如山。
在我很小的时候,村部每每接一场电影,每每接一场皮影戏,每每接一场花鼓戏,父亲都要一手牵着我哥哥,一手打着手电,用肩膀扛着我,走很远的村路,去村部看电影、皮影戏和花鼓戏。
上个世纪六、七年代,农村里的文化生活,每年就只有靠村部接几场电影、皮影戏和花鼓戏了。每次,在电影和地方戏开始之前,放映和演出的场地上,早早地就人山人海,比肩接踵了。
由于看戏的人多,路程较远的父亲,领着我们兄妹,来得稍迟一点,就很难找到理想的看戏位置。我个子太矮,只能依旧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用双手抱着父亲的额头看戏。
有道是:看戏不看头,等于炒菜没放油。尤其是看电影的时候,我们兄妹生怕看不到电影的开头,在来的村路上,催父亲加紧赶路,到了戏场上,又催父亲赶紧找好位置看戏。
有时候我看着看着,就打哈欠,来瞌睡了。父亲见状,只好放弃他喜爱的电影和地方戏,送我们兄妹回家。
岁月蹉跎,年轮递增。我长大后,每每去村部看戏,我父亲又用肩膀扛着我幼小的弟弟去看戏了……。
有人说,父亲是家里的脊梁,母亲是家中的灵魂。这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几十年来,家里扮禾插田,种菜送公粮,父亲都是用他那双宽厚有力的肩膀挑秧担肥,肩扛麻袋送公粮。全家人生活的重担全靠他坚实的肩膀扛着,从没有弯过腰。即使在他中年时期,患有严重的胃病,他也没有倒下过,进医院做完手术,身体刚刚痊愈,就回到了家,继续挑起全家人生活的重任。
我没有著名作家朱自清那么高的水平,写不出一篇父亲形象感人至深的散文《背影》,但是我父亲宽厚可靠的肩膀,在我的眼中还是蛮高大的……
【作者简介】
曾用笔名驰远、花香心悦,六十年代出生,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劳动模范,编辑职称。一九八三年以来,有作品散发于《华文百花》《散文选刊》《散文百家》《湖南文学》《青年文学家》《散文家》《百花》《金田》《牡丹》《岁月》《北极光》《小溪流》《参花》《中华文学》等国内外多家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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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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