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选民的力量:两选区翻盘

七天记者 颜宏 在去年疫情爆发之初,由于初期对新冠病毒的不了解以及西方媒体对中国抗疫的负面报道,各种似是而非的信息在网络媒体上流传,再加上美国政客,比如“不靠谱”总统特朗普的信口雌黄,不断把“中国病毒”、“功夫流感”挂在嘴边,在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一波针对华裔、乃至亚裔的仇恨潮、歧视潮,排斥潮……并延续至今,这种大范围对亚裔的仇恨、不友好的社会氛围给华裔参政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而由于孟晚舟事件引发的中加关系倒退甚至冲突也让华人在加拿大民众中的原有好印象有所下降,这些因素都给今年参加联邦竞选的华裔候选人的竞选之路带来很多的不确定性,让最终决定参加竞选的华裔候选人数量创10年来最低,但华裔候选人的成绩却非常亮眼,不仅保住上次大选的8个席位,还有望增加一人。 截止到记者发稿时为止,安省5名争取连任的华裔候选人都获得了胜利,分别是Markham-Thornhill选区自由党的伍凤仪(Mary Ng)、Don Valley North选区的董晗鹏(Han Dong)、Scarborough North选区的陈圣源(Shaun Chen)、Scarborough-Agincourt选区的叶嘉丽(Jean Yip)、Wellington-Halton Hills选区保守党的庄文浩(Michael Chong),而Markham Unionville选区自由党候选人蒋振宇(Paul Chiang)第一次参选就赢得了选举,可喜可贺,至此仅安省的华裔议员就有六人。卑诗省的Vancouver East选区的新民主党华裔议员关慧贞(Jenny Kwan)轻松连任,Richmond Centre选区的华裔议员黄陈小萍(Alice Wong)以37.1%的支持率落后于自由党的政治新秀缪宗晏(Wilson Miao),不论结果如何,这个选区的获胜者都是华裔。另外安省Spadina-Fort York选区的原自由党候选人、后因性侵丑闻而在投票前两天被踢出自由党的黄启荣(Kevin Vuong)在选区获胜,因来不及更改选票,20日选举当天他仍然代表自由党,而投票时不知就里的选民目前要求他辞职。 两华裔连任受挫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除了自2004年以来连续当选的资深保守党议员庄文浩连任成功外,其余的保守党华裔候选人全部折戟,包括已经连任四届国会议员的资深政客黄陈小萍(Alice Wong)。 陈小萍1948年生于英属香港新界屯门的一个贫苦潮州人家庭,家里经营农场生意。她自小勤学刻苦,家人都愿意支付昂贵的学费助其升学,后入读元朗公立中学,中五毕业后出来做事一年,再凭其会考成绩考入葛量洪教育学院(今香港教育大学),毕业后回到元朗乡议局中学任教。1973年,陈小萍到英国里兹大学深造一年,然后回港继续教书。陈小萍在中学时代和丈夫黄以诺相识相恋,但黄以诺在70年代中期随家人移民温哥华,陈小萍也在80年代移民温哥华,与黄以诺结婚后冠以夫姓,夫妻二人以经营餐馆为生。经营餐馆的黄陈小萍业余时间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修读教育学士课程,同时在温哥华社区学院(VCC)教英语。1988年,和当时的国泰电视(新时代电视前身)合办英语教学节目,又曾在加拿大中文电台AM1470担任过客席时事评论员4年。由于她会讲流利的潮州话,后成为温哥华潮州会馆的会董和潮州同乡会的顾问。2000年,黄陈小萍加入了当时的加拿大联盟(保守党前身),但在当年的大选中落败;2004年再次参选,再次落选;2006年的联邦大选她没有参加;2008年联邦大选,她再次代表保守党与寻求连任的陈卓愉于列治文选区交锋,以超过对手半数的高票获胜;2011年的大选中,黄陈小萍以超过对手8000多票的成就成功连任,同年5月,哈珀委任黄陈小萍为联邦耆老事务国务部长,成为加拿大首位华裔女部长;2015年的大选,她以400多票领先对手而险胜,同年11月入选反对党的影子内阁,成为小型企业事务评议员;2019年她以49%的支持率再次获选。今年的选举结果虽然还没有最后宣布,但在该选区184个已清点完毕的选票箱(总数为185个)中,以691票落后同样出生于香港的华裔缪宗晏,基本上败局已定。 另一个争取连任的保守党候选人赵锦荣(Kenny Chiu)也在Steveston-Richmond-Est选区败北。赵锦荣出生在香港,1982年,在他17岁时来到加拿大留学,大学毕业回到香港后,便开始替自己与父母申请移民。自萨斯喀彻温省大学毕业后,他一直从事电脑软件程序设计工作。1992年开始,他就在加拿大高科技的龙头企业——MacDonald Dettwiler and Associates (MDA)从事软件工程工作,担任高级经理。长期以来,赵锦荣在温哥华华人电台担任时事评论员,针砭时弊。2011年至2014年期间,担任列治文学务委员。2015年联邦大选,代表保守党出战,但最终落败。2019年的大选,他终于以41.8%的支持率,2796票的优势如愿。但在今年只获得了33.4%的支持率,以3360票的差距败给了自由党候选人Parm Bains。 保守党对华政策引反弹 这次卑诗省的两个华裔保守党选区全部由蓝转红,和保守党对华的强硬立场有着紧密关系。在疫情中当选的党领欧图(Erin O’Toole)是一个坚定的主张对华强硬分子,也是保守党内著名的极右翼分子、反华急先锋。他因持有和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基本一样的观点而被称为“加拿大的蓬佩奥”。在他主导下的国际外交政策中把中国当成了假想敌,认为要恢复加拿大在国际上的地位,就必须采取以下政策: * 推动自由与人权,与香港、台湾、叙利亚和伊朗人民等站在一起,为自由而战,捍卫包括藏人、维吾尔人和库尔德人在内的被压迫人民的事业。 * 反对俄罗斯的侵略并支持乌克兰。支持乌克兰成为与广泛的西方世界融合在一起的经济、政治和安全伙伴。 * 扭转杜鲁多对共产主义中国的绥靖和贬低民主印度的态度,认真对待加拿大作为印太国家的地位。 * 认识到中共政权构成的威胁并制定计划,包括:与澳大利亚、韩国和日本等国家合作,提升与印度的关系;与印度太平洋地区志趣相投的国家合作,加强安全、贸易和其他联系;抵制中共渗透加拿大机构和恐吓华裔加拿大人的努力;禁止华为参与5G;限制中国国有企业在加拿大经济中的角色,暂停加中议会协会等。 除了政策上的反华,保守党也做出了很多实际反华行动,让更多民众对中国以及中国人的负面印象增加,在某种程度上变相鼓励了针对华裔,乃至亚裔的歧视言行,比如在疫情爆发后不遗余力地抹黑中国是病毒发源地,应被追责,批评中国的抗疫政策等等;在BBC炮制出有关新疆“强迫劳动”、“系统性强奸”等虚假报道后迅速跟进,由华裔议员庄文浩提出动议要求国会众议院确认中国政府在新疆实施“种族灭绝”政策并最终获得通过,使加拿大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国家议会层级明确给中国定下“种族灭绝罪”的国家;欧图还一个劲儿地抛出“因人权问题,中国不适合主办2022年冬奥会”的提议,不断呼吁各国抵制北京冬奥会。 在今年的联邦大选中,选民更关注疫情、经济、民生、环保等内部问题的情况下,主要政党都对外交事物进行了弱化处理,但欧图依然没忘在竞选中打中国牌,在一项经济就业计划中就明确指出保守党提出的“加拿大复苏计划”将是与加拿大价值观一致的国家合作,限制和非自由国家的合作。这里说的非自由国家就是有针对性地暗指中国,包括禁止中国的国有公司收购加拿大本土企业,以此来保护本地就业;加拿大退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因为这是中国政府用来扩大其在亚洲影响力的政治工具;调整产业链布局以远离中国等。而与自由国家合作的关键是寻求签署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和英国的四国联盟(CANZUK)协议,以建立更强大的贸易和外交关系,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重拾被特鲁多中断的加拿大、印度自由贸易谈判,寻求与印度建立更深层次的关系以作为印度-太平洋战略的一部分。 而赵锦荣提出的一份没有通过的法案更是引发了华人社区的广泛关注。这份名为《建立外国影响登记》的法案(Bill C-282 An Act to establish the Foreign Influence … Read more

特鲁多,难题多多

M. Trudeau, de profil, se fait prendre en photo (égoportrait) aux côtés d'une femme. Les deux sourient et portent le masque. Ils sont entourés de gardes de sécurité et de journalistes.

七天记者 颜宏 在第四波疫情的威胁之下,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第四十四届联邦政府选举投票结束了,尽管到截稿时为止,全国还有十来个选区的最终计票结果还在清点中,但不影响大局。今年的选举结果几乎和议会解散前一模一样。截止到目前的结果是自由党获得了158席,比上一次多了一席;保守党119席,比上一次少了两个;魁北克政团赢得了34个席位,比上次多了两个;新民主党获得了25个席位,比上一次多了一席;绿党获得2个席位,比上一次少了一个。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今年投票率只有58.5%,是加拿大选举154年历史上最低的,上一次低于60%的投票率还是2008年保守党哈珀(Stephen Harper)上台时的58.8%。即使在疫情的影响下,选择通过邮寄方式投票的选民数量大幅增加,加上还没有清点完的邮寄选票,这次的投票率估计也就在60%左右。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原因就是民众普遍认为这次选举毫无意义,开始对加拿大的选举体制是否能有效运转产生怀疑而不愿意参与。 天价选举重回起点 不顾民众和反对党的反对而执意提前两年发动大选,在耗时36天、耗资6亿多加元后,特鲁多和他的自由党继续赢得少数执政地位,可以再组建一个任期4年的少数政府内阁,依然没有获得梦寐以求的多数党地位(最少170席),这对主动发动大选的特鲁多来说无异于挨了一记耳光。而经过充分准备、选择对自己最有利时机发动且在选前民调中大幅领先的自由党不仅没有达成愿望,还在竞选过程中民意支持率一波三折,一度要做最终失去执政权、沦为在野党的准备,如果不是自由党在疫情中表现得还算中规中矩,死亡率和疫苗接种率等关键指标都过得去,同时对手保守党太弱以及保守党执政的阿尔伯塔省疫情“爆雷”,再加上意外发生在英语辩论期间针对魁北克省的歧视问题,这次选举的结果自由党未必能笑到最后。很多人都说这次选举是选民对特鲁多的一次信任投票,结果是选民很不情愿地用选票告诉自由党:我们并不完全信任你,但还是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不能信马由缰,所以要用反对党来牵制你。 从选举结果看,今年选举的所有主要政党都是输家。自由党没能赢得多数席位,保守党也没能说服像蒙特利尔、多伦多这样大城市的选民他们能更好地带领国家前行,而没有这些城市选区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在加拿大执政。党领欧图(ErinO’Toole)试图带领保守党向中间靠拢的举措还激怒了西部右翼势力,让保守党在阿省和萨省失去了好几个选区。选前信心满满将获得40个议席的魁北克政团最终只获得了34席,还是在魁省省长François Legault出来站台的情况下,最终结果令人失望。与当年党领Thomas Mulcair因为只获得了44个议席就被认为太失败不得不黯然辞职而表现出积极进取的新民主党不同,现在的新民主党在驵勉诚(Jagmeet Singh)的带领下很满足于获得的二十几个席位,做一个联邦政治中大部分时间陪衬,不时起一下关键作用的小党。堂堂一个政党的党领除了提些空洞而不现实的口号外,就剩下在Tik Tok、Instagram等社交媒体上卖萌,和原住民社区共情了,如果曾掀起“橙色浪潮”的杰克·林顿(Jack Layton)泉下有知,估计要气得掀开棺材板跳出来了。在全球注重气候变化、环境保护的历史机遇中,以环保为宗旨的绿党不仅没能抓住机会,还因为内部激烈的斗争、模糊不清的定位以及糟糕的组织能力而惨败,不仅其党领保罗(Annamie Paul)在全程专注的自己选区内只获得第四名的成绩,成为参加党领辩论中唯一没能进入国会的党领,还让绿党的投票率从上次大选的6.6%降低到今年的2.2%,下降了4个百分点。保罗的党领地位估计保不住,如果不是再次当选的原党领梅(Elizabeth May)回来接任,绿党又将进入新一轮漫长而有可能又是一地鸡毛的党领选举过程。 如果说这次花费巨资而毫无用处的选举还有一点点可取之处的话,就是选民对置国民利益不顾而捞取政治资本表现出来的愤怒会让一部分政客冷静下来。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尽管是少数政府执政,但加拿大政坛将会相对稳定,因为无论是执政党还是反对党都不敢轻易再发动新的大选。 2021年选举结果 2019年的选举结果 新一届政府 困难重重 难看的胜利之后,特鲁多延续他过去的传统,一大早前往其选区所在的蒙特利尔橙线地铁Jarry站感谢选民。在人们的簇拥中,看起来精神抖擞的特鲁多开心地与人合照、自拍,给粉丝签名,引得部分粉丝惊喜大叫,但也不断有过路人问特鲁多“花6亿多值得吗?”,“花费6亿多元获得这个结果,你满意吗?”特鲁多一概装听不见,不予回答,继续微笑着和粉丝互动,其实欢笑的特鲁多心理很清楚,这次选举过后他和自由党的日子将更加艰难,这一点从他大选结束凌晨一点发表胜选演说时疲惫的表情就可看出。 为了获得选民的支持,自由党曾在疫情和健康、经济增长、气候变化、民生、原住民社区等诸多领域提出多项竞选承诺,重新执政后就需要付诸于行动并实现这些承诺,不能再继续停留在口头上。不过稍微梳理下就会发现,摆在自由党面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中至少有5个方面前途暗淡,或者说从自由党6年来的执政经验来看还没有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首先就是经济恢复必须解决的劳动力人手短缺问题,这已经成为全国性的危机,特别在魁省、安省和卑诗省等经济大省。在刚刚过去的6月份,全国有81.6万职位因无法招到人而空缺,其中仅魁省就有21.9万,这些职位的平均时薪在22元左右。与此同时,加拿大的失业率又达到8.1%,如此高的失业率和如此多的职位空缺显然是不合理的,从去年开始就不断有企业主、商会站出来表示联邦政府慷慨的疫情救济金阻碍了人员招聘,这项补助政策原本应该在今年10月23日结束,现在随着自由党的再次上台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自由党在竞选中承诺了多项让人们重返工作岗位的就业和商业福利,目标是要恢复疫情期间失去的100万个工作岗位,不过仅靠发钱是否能解决劳动力紧缺的问题还存在疑问。 其次是政府债务问题。根据议会预算办公室(PBO)的数据,仅今年财政年度的赤字预计将达到1380亿元,这将使联邦债务总额膨胀到惊人的11940 亿元。但在自由党人的认知里,只要GDP的增长超过利率,且偿债费用保持在较低水平的话,为刺激经济、保障民生而进行激进的债务扩张就是可持续性的。因此自由党只注重降低联邦债务与国民生产总值 (GDP) 的比率,也就是说只要降低债务相对于经济的比重即可,而不需要关注债务数额多少。这个理念没错,不管是债务规模扩大也好,赤字不断增加也罢都不是问题,只要经济增长的速度足够快,债务在社会经济中的比重就会不断下降,最终降低到对经济发展而言无关紧要的比重,这也是二战后加拿大摆脱巨额战争债务的成功方式,但问题是那时有个全球性的战后经济大爆发的背景,保证了加拿大的经济增长,现在的问题是疫情后如何刺激并保证经济增长?这才是加拿大经济的最大难题,也是新冠病毒疫情之后,全球所有国家都面临的问题,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 第三是与债务相对应的增加政府收入问题。今年选民对投票参与热情不高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各党都没有拿出有说服力的经济政策纲领,都是各种“花钱方案”,而没有提出提振经济,促进投资增长的办法。在自由党政府今年春天提出的财政预算中列举了多项增加收入的政策,比如对非加拿大人、非居民拥有的空置物业征收一项1%的国家税,并从2022-23年开始执行,但却没有给出具体的信息,比如判断房屋“空置”的标准是什么,哪个机构以何种方法来征收等;再比如对香烟、电子烟以及豪华商品征税等。另一张牌是从2022年1月1日起对谷歌、Facebook、Netflix、Amazon和Spotify等互联网巨头征收3%的数字服务税,夸口说仅这一项可每年带来约6.8亿元的收入,在5年内给加拿大带来34亿加元收入。不过这笔税收能否收得上来还很难说,一方面这些互联网巨头早就采取各种方法在世界各地避税、逃税,自由党的预算案中都没提及“避税天堂”的名词,更别说设立措施堵截资金的流向了,况且这也需要全球合作才能实现;另一方面是这些巨头的母国——美国的强烈反对。美国贸易代表早就指出正在考虑对6个已经征收数字服务税的国家征收高额关税来反制,这些国家分别是奥地利、印度、意大利、西班牙、土耳其和英国,包括美国的铁杆盟友英国,如果加拿大真的从明年1月开始征收数字服务税,定会招来美国的报复,征来的税是否能抵偿美国的报复加税还很难说。 第四是与经济紧密相关的令人忧虑的高通胀率。疫情爆发以来的通货膨胀率一直在稳步上升,今年8月份的通货膨胀率更是高达4.1%,是18年以来最高的,看趋势还会持续下去。这一轮小到食物,大到房子的商品价格上涨虽然有疫情的暂时性因素,但经济专家们普遍认为已经蛰伏了三十年的通货膨胀这次真的要来了。因为过去多年美联储带头采取超低利率加量化宽松的刺激经济措施,不管经济是否真的受到刺激,金融市场却实实在在地充斥着泛滥的货币。国际市场流动性泛滥,国际资本借实体经济的供需失衡趁机投机炒作,推动大宗商品尤其是工业金属和农产品价格的大涨,从而加大了各经济体的通胀压力,成为通货膨胀的温床。当市面上用来流通的钱多到超过经济增长的需要和货币背后的物质基础时,货币购买力也就小了,对于居民来说,直接体验就是“东西变贵了”,钱不值钱了,不仅会直接影响民生,还会导致资产泡沫化,进而加大金融市场风险等负面影响。面对通胀的风险,特鲁多的自由党没有提出任何减轻通胀压力的措施,还表示会一如既往地坚持量化宽松政策。加拿大央行则采取“鸵鸟政策”,多次重申现在的通胀是暂时的,更不会提出降低通货膨胀的具体措施,加拿大的通胀压力在可见的未来无解。 第五是住房问题。加拿大是G7国家中住房率最低的,每1000名居民中只有424套住房,房价却是增长最快的。面对持续高企的房价,自由党承诺了一系列措施帮助加拿大人置业,包括设立首套住房储蓄账户(first home savings account),允许40岁以下的加拿大人为他们的第一套住房储蓄4万元,并在买房时免税提取;把首次购房者的税收抵免从5,000元增加一倍到10,000元;在未来四年里建设、保存或翻修140万套住房以增加住房供应;在未来两年内禁止外国人拥有加拿大住房;对住宅房产征收“反炒房税”(anti-flipping tax),房主必须持有房产至少12个月,否则将面临重税;增加房价透明度,方便买家了解近期房屋销售价格的历史,要求代表买卖双方的房地产经纪人披露更多信息等,但最终的结果如何还很难说。 除了上面提到的5点,特鲁多面对的难题还有很多,包括如何控制加拿大的疫情、和原住民和解以及解决原住民社区各种民生问题、多项环保目标没有达成、孟晚舟事件如何解决等等,相信胜利带来的喜悦很快就会被各种焦头烂额所取代。

加拿大选举制度概述与投票指南

■ 七天记者 梓丰 加拿大是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这意味着,加拿大是一个君主和民主共存的国家,目前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只是加拿大名誉上的国王,不负责具体的事务,具体的执政权由公民投票选出的代表行使。 加拿大公民可以在三个政府级别的民主选举中投票: 市政级(乡、镇或城市) 省级或地区级(省或地区) 联邦(全国) 现在进行就是联邦级别的选举,全国按人口等因素划分为300个选区(差不多是每10万多人一个选区)。由于人口是会不断增加的,因此大约每过10年,就会增加一些选区。例如今年加拿大有338个选区,而在保守党哈珀执政时期,加拿大只有308个选区。今年联邦议会也就有相应的338个席位。每个选区都要在大选中选出代表自己的国会议员,赢得议会席位最多的政党成为执政党,党领则自动成为加拿大总理。 多数政府和少数政府 当一个政党获得的议会席位超过全部席位的半数时,这个政党就在议会中处于绝对优势地位,这一届政府被称为多数政府。多数政府由于掌握着国会中的大部分议席,所以只要提出法案,就一定能够在投票环节中被通过。这种政府的好处是办事比较有效率,不会将纳税人的钱浪费在大量的辩论环节上,坏处则是容易形成独裁,比如特鲁多推出的大麻合法化、大量接收难民等富有争议性的政策即使遭到其他政党的大力反对最后也都获得通过。 如果获得议会的议席没有超过半数就是少数政府,其优点和缺点正好和多数政府相反。由于没有掌握多数议席,所以执政党在推出法案的时候,需要拉拢甚至讨好反对党或其他议席较少的党,才能获通过,政策方针不容易走极端。缺点则是办事缺乏效率、无休止的辩论,大量耗费纳税人的钱却没有成果。 在加拿大,多数政府一般都会干满一个任期,也就是4年,再举行大选。少数政府的平均寿命只有两年多一点,在野党只要联合起来,通过一个不信任案,政府就垮台了,就要开始下一次的选举。 选区和投票站 全加拿大共有338个选区,至于你属于哪个选区,可以进入加拿大选举局的网站(election.ca),输入你的地址和邮政编码,就能查到。每个选民都被分配了一个特定的投票站去投票。可以在收到的选民信息卡上找到相关信息,通常是选民住址附近的学校、教堂或者社区中心等地,选举委员会也会在所有投票站地址确认后提供一份清单供查找。上次大选全国共设立了72,857个投票站。 注册 投票过程的第一步是注册。加拿大选举局的在线服务可帮你检查或更新你的投票信息。如果你尚未列入名单,则可以在线注册驾驶执照或省或地区身份证,也可以使用其他ID。如果你在选举日前满18岁,你现在就可以注册准备投票。 选民和证件 要求是在投票日那天年龄在18岁或以上的加拿大公民,并提前在加拿大选举局注册,如果你还没有注册,也可以进行投票,但要确保带上正确的文件。包括证明身份的证件以及当前住址的文件。最简单的身份证件是驾照,其他任何有你的照片、姓名和地址并且由联邦政府,省政府或你所在市政府签发的身份证都可以。 如果你没有这些身份证明,也不用担心,诸如银行文件、信用卡、水电费账单,省级医疗卡、图书馆卡或学生证等任何两种也可以。甚至可以使用你的选民信息卡以及另一张身份证明。即使上述的文件已经过期,如果姓名和地址与选民名单相同,仍然有效。对于你通过电子方式接收的信息(例如电子文件或电子发票),可以接受打印输出,也接受电子通信设备,如手机上显示的影像。   投票方法 投票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到选区投票站投票,或到任何加拿大选举局办公室投票,或通过邮寄投票等。如果你提前申请,可以在宣布大选后通过电子邮件投票。 疫情防控 今年受疫情的影响,去投票时需要遵守防疫规定,包括必须佩戴口罩,到达时手部消毒,一次性铅笔或者自带笔,与其他人保持2米的距离,投票站工作人员前面设有机面板等。 投票日 今年的投票日是9月20日,星期一,尽管全国各地的投票时间略有不同,但所有投票站都会开放12个小时,一般是早上8点到晚上8点。 预先投票日 如果你不能在投票日去投票,也可以在预先投票日到指定的投票站投票。这些投票站一般会在选举日前一周的周五、周六、周日和周一开放。今年的预先投票日是9月10日、11日、12日和13日。 投票程序 1. 进入投票站时,一名选务人员会迎接并引导你到适当的桌子。 2. 在桌子上出示你的身份和住址证明。 3. 选务人员会在选票上小签,折叠后交给你。 4. 走到投票屏风后,在选票上选择候选人然后折好(出于保密目的)。 5. 将选票还给选务人员,他们需要撕去存根。 6. 将你的选票投进票箱。 候选人 每个选区都有多个候选人参选,争取一个席位。如果你想知道你所属选区的候选人有哪些,他们分属哪个政党,建议你在投票日前三周左右去加拿大选举局的网站查找,只要找到你的选区,就会有完整的候选人名单,甚至还可以找到你的选区过去大选的结果。

关乎利益 慎重选择 ——联邦5大政党部分政策比较

七天记者 颜宏 下周一就是加拿大第44届联邦大选的投票日,而对很多人来说可能到底选谁还是一个难题。下面我们再来梳理下五个主要政党的政治主张,其中一部分政党纲领已经在《七天》报8月26日出版的《大选造势竞相开 花式许诺满天飞》之中刊出,这里不再赘述。本文着重列出主要政党后续推出的纲领,且以华裔关系较为密切的疫情、健康、移民以及外交事务等主题为主,以方便读者做出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上次大选中全军覆没的人民党卷土重来,越来越滑向右翼极端,反对戴口罩、反疫苗、支持暴力示威,吸引了一些选民的主意,可能会在本届大选中分散一部分保守党的选票。本文限于篇幅,对此党不做介绍,有兴趣的读者可查看新闻或其官网。 项目\政党 自由党 保守党 新民主党 魁北克政团 绿党 疫情 -要求所有乘坐联邦管辖交通工具的人必须接种疫苗,包括飞机、火车、船舶等; -提交法案要求大型企业、组织的员工接种疫苗; -投资1亿元研究COVID-19对健康的长期影响; -强制所有联邦雇员接种疫苗,并准备给各省政府拨款10亿元推行疫苗护照。 -不强制人接种疫苗,鼓励没有接种疫苗的人戴口罩; -建立全国性的快速检测系统,特别是对到达旅客、穿越国境的旅行者等; -扩大加拿大的疫苗生产能力。 -主张强制所有的公共服务工作人员接种疫苗; -设立国际间乃至国内省际旅行用途的疫苗护照。 -不相信有手段能强制公务员接种疫苗,但希望更多的人接种疫苗; -推崇疫苗护照政策; -要求药企取消疫苗专利,以便加拿大能自主生产疫苗,并在世卫组织中担任重要角色。 -不主张强制接种疫苗,可采用其他办法控制病毒传播,比如快速检测; -对疫情前老人院的情况展开全国调查,对造成老人院疫情严重的人员追责; -投资个人防护用品生产和疫苗研发。 健康 -5年内投资90万元改善老人院系统,包括培训5万名护工,提高护工工资至每小时25元; -帮助公共医疗系统增聘7500名家庭医生和护士; -投资60亿元来取消医疗服务等候名单; -4年内投资4亿元建立远程医疗服务系统; -5年内向各省转移450亿元用于精神健康服务; -投资1.16亿元建立全国瘾君子热线,改善与成瘾物质相关的服务项目; -6年内投资2980万元改善临终关怀服务; -5年内投资1220万元建立全国统一的安乐死规范; -不再给予反堕胎组织资金补助; -投资5亿元解决愈演愈烈的阿片危机; -5年内将医生、护士专业学生贷款的豁免金额从 4万元增加到 6万元,并为创建自己诊所的人提供1.5万元税收减免; -五年内投资2860元用于研究抗生素的耐药性; -2000万元用于建立全国妇女健康研究所; -1540 万元用于创建抗击自闭症战略; -三年内斥资 2000 万元建设八个血浆采集点。 -承诺增加至少6%的医疗转移支付,意味着10 年间支付 600 亿元; -建立一项心理健康行动计划,通过给予25%税务抵扣的政策鼓励雇主把员工的心理健康列入保险计划,允许心理健康慈善机构和非营利组织获得价值1.5亿元的政府心理干预合同,并建立一条全国性的自杀热线; -3年内投资3.25亿元建立1000个戒毒中心位置和 50 个社区中心,并要求执法机构把打击的目标对准贩毒者而不是吸毒者; … Read more

中国整顿互联网如何影响海外华人?

七天记者 颜宏 得益于非凡的动员能力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中国在去年爆发的被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称为“二战以来最具挑战性的全球危机事件” 新冠病毒疫情中,经受住了冲击,先后取得了武汉抗疫、阻击南京禄口机场delta病毒扩散和其他零星爆发疫情的胜利,中国经济也由此复兴,去年成为全球经济中唯一正增长的大国,今年上半年的国民生产总值(GDP)增长幅度达到两位数的12.7%;今年前8个月的进出口总值达24.78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3.7%,比2019年同期还增长22.8%,远远超出大部分经济学家的预测。但就在中国经济“满血复活”的同时,中国也面临着越来越严峻复杂的国际环境。美国新任总统拜登不仅全盘继承了特朗普政府对中国的全面打压政治遗产,还变本加厉并拉拢盟国对中国实施越来越严厉的军事威胁、经济及科技封锁、金融打击、政治及外交围剿,不会坐以待毙的中国政府则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了全方位、多系统的重拳整顿,试图构建起共同富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 从蚂蚁上市最后时刻被紧急叫停,到中央整顿经济秩序、反垄断,到阿里被罚182亿元和滴滴出行被下架、审查,再到中国政府隆重纪念建党100周年,提出走共同富裕道路,以及最近对娱乐圈乱象的一系列整治动作都显示出中国的经济领域、金融领域、文化领域以及政治领域正在发生一场深刻的变革,中国要从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促进共同富裕的战略高度出发,促进形成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在这次大范围整顿行动中,互联网行业首当其冲。过去20年,以阿里、腾讯、百度、京东等为代表的中国互联网科技公司赶上了一个快速增长的自由时代,造就了10亿网民。但在消费互联网蓬勃发展的同时,也产生诸如大厂垄断、信息采集过度、大数据“杀熟”等一系列问题。其根源一是中国政府大力鼓励互联网创新,管理宽松;二是政府在这一领域没有及时制定出完善健全的法律法规和监管机制,使得这些信奉丛林法则、零和游戏的互联网公司,利用规则制度上的漏洞大肆疯狂抢占资源,圈钱圈地、占山为王、形成垄断。而随着互联网企业做大做强,覆盖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后,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也浮出水面,例如蚂蚁集团等公司对金融系统的稳定构成威胁,成千上万的外卖骑手被困在系统里,线上教育助长了社会焦虑等。更可怕的是掌控中国互联网巨头的大多不是公司本身,而是由境外资金构成的投资公司,通过层层投资,控制了互联网的整个生态。 在中国祭起反垄断大旗,举起“大刀”时,求生欲强烈的互联网公司积极回应,主动认罚、让利、拆分业务,同时自己动手切割国内业务和海外业务,以满足不同市场的规管要求。今年11月1日即将生效的《个人信息保护法》中明确了数据属地管辖原则,即不同地域的用户数据要适用于用户所在地的数据管理规定。华人普遍使用的、被誉为“国民应用”的微信需要切换到WeChat的消息,最近在华人圈形成特别话题,除了讨论,许多人甚至产生了恐慌,不知道切换之后该如何面对,微信钱包里的钱是否还存在,是否还能用微信方便地联系海内外的朋友等。其实这次变动对用户的数据使用和保护来说并非一件坏事。 微信与Wechat 近日,一些绑定了海外手机号码的微信用户陆续收到通知,要求“换捆绑手机号”或者“迁移到 WeChat ”。如果继续使用海外手机号,在10个工作日内会自动完成迁移。在很多人的认知里,WeChat就是微信的英文版,两者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对这一通知感到不解。实际上它们是两款不同的产品和两个独立的品牌,被马化腾称之为“姐妹产品”。 微信是腾讯公司于2011年1月21日推出的一个为智能终端提供即时通讯服务的免费应用程序,服务中国大陆地区的用户,微信支持跨通信运营商、跨操作系统平台通过网络快速发送免费语音短信、视频、图片和文字。而WeChat是微信的海外版,服务于海外用户,功能上也与微信存在很多不同。比如Wechat涵盖了脸书的功能,可以使用脸书登录;Wechat没有国内微信用户常使用的游戏中心、识别歌曲以及钱包等功能。 网友整理的微信与WeChat各地区差别 从微信切换到 WeChat,用户需要遵守《WeChat 服务条款》和《WeChat 隐私政策》。作为微信用户曾可以用的以下功能,将不再提供,包括视频号(在某些地区)、游戏(在某些地区)、健康码和其他需要人脸识别信息的小程序、儿童手表、直播、少年模式、微信豆等。但切换到WeChat后也并不是只有不便,还有一些惊喜,比如没有广告的朋友圈以及恢复的CallKit(使用iphone手机的)和全新推出的Wechat Out。 CallKit是苹果在 iOS 10 开始提供的一项功能,允许用户使用的第三方应用接受语音呼叫时可以直接调动来电画面,就可以如同接电话一样接语音通话,无需专门调回微信页面,也不用解锁iphone,就能迅速接听微信语音电话。这样接听的语音聊天优先级较高,且不会被来电呼叫直接打断。使用的时候可以在「设置」-「新消息通知」中打开「语音通话用系统电话接听」,开启CallKit。 WeChat Out 是腾讯推出的一个网络电话功能,类似于Skype,可以向全球多个地区拨打电话。从目前流出的资费表来看,Wechat Out的资费较为低廉,从中国大陆向北美拨打电话大约是每分钟 0.05 元人民币,还可以选择包月的时长套餐,只需6块钱就能给国内拨打150分钟的长途电话。不过比较麻烦的是,Wechat Out必须通过 Google Play 或 App Store 充值,无法使用微信钱包充值。 虽然腾讯公司早就宣称微信与WeChat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应用,但大动作地进行应用切换和数据迁移不仅仅源于国内的整顿和监管,也是迫于美国的打压。2020年8月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两项行政令,一是禁止美国管辖下的个人或公司与拥有微信的中国公司腾讯进行“任何交易”,这一命令将在45天后生效;二是要求Tiktok(抖音的国际版)必须在从8月4日开始的45天中完成出售给美国公司的交易,规定期限一过,将不允许任何美国的个人或企业与其进行交易。消息一出,立刻让在香港上市的腾讯公司市值蒸发5000亿美元,也让2019年就有Tiktok有可能被禁传言的另一只靴子落了地,但这两项禁令都被卷入司法诉讼,并没有真正执行。在特朗普离任的前两周,他又在今年1月5日签署行政令,将在45天内禁止与支付宝、扫描全能王、QQ钱包、茄子快传、腾讯QQ、VMate、微信支付和WPS Office的“开发或控制者”及其子公司进行任何交易,但一样随着特朗普的离开而被搁置,直到拜登政府在今年6月9日宣布撤销前总统特朗普下达的旨在禁用TikTok和微信两款手机应用的行政命令。 尽管“微信禁令”闹剧就这样结束了,没有给海外用户造成大的不便,但这种行政干涉的因素就成了悬在微信海外用户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腾讯公司着手彻底将海外用户迁移至独立的Wechat,以符合各国的互联网数据规定也就不难理解了。 总之,中国官方接连出重拳整顿金融、电商、大数据平台、教育产业乃至娱乐圈虽然会招致舆论猜疑甚至引发资本市场波动,也会给海外华人带来或大或小的影响,但其宗旨是激发和保持生产者的积极性,创造出更多的增量财富,并在此基础上重新界定财富分配原则,公平、公正地实现共同富裕,无疑会为正遭受经济增长乏力、贫富差距日益悬殊困扰的西方社会带来某种程度的借鉴,提供了“另一个模式”的思路,有可能让西方政府在民意的巨大压力下做出某种改变。比如现在加拿大人享有的退休金制度、学生贷款、免费医疗等福利就是迫于上个世纪6、70年代席卷全球的国际民主社会主义运动而不得不建立起来的。再比如现在的西方政府一边骂中国的抗疫措施如何“不人道”、如何“侵害民众权利”,一边却不得不采用中国摸索出来的措施来抗击疫情。  

左右摇摆 一地鸡毛——起底加拿大联邦政党绿党

七天记者 颜宏 加拿大绿党(Green Party of Canada)是联邦主要政党中历史最短的,起源于上个世纪60年代在全世界范围内兴起的民众环保运动。 1962年,美国学者卡逊(Rachel Carson)的著作《寂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以连载的形式刊载于《纽约客》杂志,引发了类似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一样的轰动效应,人们对它的讨论和评论多于对它的阅读,算是环境科学研究的开山之作。这部著作向人类敲响了生态危机的警钟。人口爆炸、土地沙化、资源枯竭、能源危机、环境污染等问题已经开始让人类陷入了生存的“困境”。 1972年,一个主要由科学家组成的非政府组织——罗马俱乐部(Club of Rome,)发表了一份振聋发聩的研究报告《增长的极限》(The Limits to Growth)向全人类宣告了能源与环境问题对人类社会发展与延续的终极制约,极大地影响了各国的经济生产方式、社会生活模式乃至政治发展内涵。同一年,联合国第一次召开以“人类与环境”为主题的大会。从北欧开始蔓延到全世界的绿色环保运动风起云涌,各种各样的环保组织相继成立。 诞生 1972年在新西兰成立的价值党(Values Party)成为第一个由环保组织演变成的政党,随后欧洲、北美洲、澳洲等多个国家相继成立以生态优先、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为主要诉求的政党——绿党。加拿大的绿党算是成立比较晚的,在1980年联邦大选之前,以前任绿党党领梅(Elizabeth May)为首的主要来自大西洋省份的11名环保人士以独立候选人的身份用小党(Small Party)的名义参加选举,这是加拿大的环保主义者试图从政治层面推进社会转型、构建生态社会最重大的一次尝试。 1983年,来自全国的环保主义者在渥太华的卡尔顿大学(Carleton University)召开会议,宣布成立加拿大绿党,来自卑诗省的家庭医生、致力于推动健康城市的Trevor Hancock被推举为第一任党领。在他的领导下,绿党在1984年的联邦选举中在60个选区推出候选人,可惜全军覆没,只获得了0.21%的投票。 Trevor Hancock 在接下来的1988年以及1993年的联邦大选中,绿党的候选人虽然分别增加了8名和19名,但得票率依然在0.5%以下。由于魁省分离运动的影响以及可能让联邦和魁省和解的米奇湖协议(Meech Lake Accord))的破产,让魁北克的绿党成员纷纷退党,加入到1993年成立的魁北克政团(Bloc Québécois),使得绿党在魁省的影响力急剧下降。 2002年,绿党通过了《全球绿色宪章》的六项基本原则:生态智慧、社会正义、参与性民主、非暴力、可持续发展和尊重多样性,这成为绿党意识形态的基础。 直到2004年联邦大选,在当时党领Jim Harris,一位从原进步保守党转过来的作家的带领下,绿党第一次在全国308个选区提名候选人,成为第四个在全部选区都有候选人参选的政党,但其党领却被排除在党领电视辩论之外,而只在75个选区参加选举的魁北克政团党领却可以参加电视辩论,让绿党对这种双重标准感到很气愤,大力宣传其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并向加拿大电视媒体的主管单位——加拿大广播电视及通讯委员会CRTC(Canadian Radio-television and Tele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投诉,但CRTC最后的裁决是各个电视台有权选择辩论参与者,拒绝推翻电视台的决定。经过这一风波,绿党党领虽然没有在万众瞩目的电视辩论中露面,但也扩大了绿党在全国范围内的知名度,投票结果也使得绿党获得的选票数量第一次超过1%,达到4.31%,超过加拿大选举局(Elections Canada)规定的2%得票率的筹款门槛。 但Jim Harris一直因其右倾的保守理念和生态资本主义发展意识受到党内左派人士的批评,指责他放弃了该党传统的进步价值观,采取一言堂巩固自己的权利,消减各地分部权利等。尽管Jim Harris一直强调在自己的带领下,绿党党员从2003年的700名扩大到2006年的8300名,但依然在2006年联邦大选中只得到约66.6万张选票(得票率4.5%),没有达到他选前承诺的1百万张,在这次选举中,他也依然被排除在党领电视辩论之外。选举结束后,Jim Harris宣布辞职,直到新的党领选出。 梅时代 2008年8月26日,梅以65%的支持率成功当选绿党新一届党领,绿党也在她的带领下开拓出新的政治版图。 Elizabeth May 梅1954年出生在美国康涅狄格州,是虔诚的圣公会教徒,1973年随父母移民到加拿大新斯科舍省(Nova Scotia)的布雷顿角(Cap-Breton)。她的父亲是一名会计,母亲则是做雕塑类艺术品的自雇职业者,但他们都是积极的反核人士,梅从小就跟着母亲一起参加各种反对核武器试验的活动、示威游行。来到加拿大后,还不到20岁的她就开始和其他的社区环保人士一起为制止在布雷顿角的森林上空喷洒含橙剂的杀虫剂而奔走,并向法庭提起诉讼,最终使得新斯科舍省的森林逃过一劫。 梅的父母来到布雷顿角后,购置了一艘停在岸上的纵帆船,进行重新设计和装修后,命名为“伊丽莎白号”,在船上经营餐厅和精品店。但她父母的这次商业尝试并不成功,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亏损严重,使得梅和她的弟弟都因为无力缴纳大学学费而没有完成学业。 由于梅在保护森林、创建国家公园Gwaii Haanas National Park Reserve等环境保护领域非常活跃,1980年,时任阿肯色州州长、后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亲自为她写推荐信,让她在没有学士学位的情况下以成年学生身份在Dalhousie University法学院修读法律。 1986至1998年之间,保守党Brian … Read more

新冠病毒溯源:把真相交给科学

中国驻蒙特利尔总领事 陈学明 毫无疑问,病毒溯源是抗击新冠疫情的关键环节。但让人遗憾的是,一些人总想把溯源问题带离科学和真相,而成为其谋求政治利益、推卸“甩锅”的工具,甚至利用疫情引发的民众脆弱心理,在不同社群间煽动仇恨。美国情报机构(注意:不是科学家)最近炮制的新冠病独溯源报告公众版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中国一贯支持科学新冠病毒溯源 中国高度重视并积极参与新冠病毒国际溯源合作,两次邀请世界卫生组织专家来华开展溯源联合研究。有人指责中方没有提供原始数据。实际上,专家组在华考察期间,专家们去了所有想去的地方,见到了所有希望见到的人,中方逐条展示了174例最早感染病例原始数据。专家组获得了大量数据和信息,对由于部分信息涉及个人隐私不能复制和携带出境表示充分理解。加拿大流行病学家、专家组负责人Bruce Aylward亲眼见证了中国为避免病毒大规模传播所做的努力。 专家组得出“实验室泄漏极不可能”的科学结论,并提出“在全球范围内搜寻可能的早期病例”、“研究冷链传播病毒的可能性”等重要建议。下一阶段的溯源工作理应在此基础上继续延伸。8月25日,中国—世卫组织新冠病毒溯源研究联合专家组的11名国际专家在《自然》杂志联名发表文章,进一步解释了其研究报告所得出结论的原因,并强调基于数据和实证、沿着最可能路径深入开展全球病毒溯源的重要性。 新冠病毒溯源是一个科学问题 新冠病毒溯源是一个复杂的科学问题,应该也只能由全球科学家合作开展研究,这是多数国家和科学界的共识。一些荒谬的假说早已被包括加拿大科学家在内的专业人士批驳。中国一贯支持病毒溯源的科学工作并以开放和透明的精神积极参与。尽管其他国家或发现早于中国的感染病例,但中国是目前唯一接受世界卫生组织考察的国家。反倒是那些指责中国“不透明”、“不配合”的国家把自己的门关得死死的,从不回应国际社会对其内部疑点线索的关切。 政治溯源没有出路 新冠疫情给我们带来的最大启示是:人类是命运共同体,团结就是力量。面对人类共同挑战,每个国家都应履行义务,不应为了政治私利制造分裂。新冠病毒溯源不应政治化,科学问题应交给科学家,而不是由政客或情报机构主导。政治化将损害各国共同抗击病毒的努力。 病毒溯源无论如何不应该由美国情报部门主导——根据前中央情报局长蓬皮奥自己的说法,他们“撒谎、欺骗、偷窃”,“还有一门课程专门教这些”。在此关键时刻,团结和合作对国际社会愈加重要。当务之急是各国共同努力结束新冠疫情,以科学理性战胜政治操弄。  

魁北克政团:伪装成联邦政党的地方组织

七天记者 梓丰 作为联邦五大主要政党中的一员,魁北克政团BQ(Bloc Québécois),也称魁人政团,正式成立于1991年6月15日,又译做魁北克党团,是联邦级政党,但因致力于代表魁北克人的利益,追求魁北克独立,其影响力主要集中在魁北克,在其他省份没有分支机构,相当于一个联邦层面的地方性政党。 源起 说到这个政党首先需要了解上个世纪90年代曾风起云涌、现在已经日薄西山的魁北克独立运动。 上个世纪60年代,战后婴儿潮一代长大成人,科学技术飞速发展,民众生活水平日渐提高,各种意识形态开始出现,各种改变社会格局的运动、革命不断出现,在加拿大历史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魁北克也发生了重大变革。 把持了魁北克政坛几十年的民族联盟(Union nationale)党领Maurice Duplessis于1959年9月突然在任上中风,几天后去世,他统治的阶段被称为魁北克历史上的“大黑暗时代”(La grande noirceur),为后来的革命奠定了基础。1960年6月,提出“变革”口号的Jean Lesage领导的魁北克自由党赢得了选举,开启了魁北克从宗教社会向世俗社会转变的“寂静革命”(Révolution tranquille),把魁北克从一个陈旧的、教会统治的社会改变为充满活力的现代社会,也极大地提高了魁北克人的民族自信,自我认知上从加拿大法裔人转向魁北克人,促进了魁北克民族主义的兴起,包括手段最激烈、制造了“10月危机”(Crise d’Octobre)的魁北克解放阵线(Front de libération du Québec)等一批致力于魁北克独立的组织大量涌现。1967年,魁北克借着加拿大联邦成立一百周年的盛大庆典和史上最成功世博会之一的蒙特利尔世博会迎来国际上的高光时刻,而在后来的魁省省庆日(St. Jean Baptiste)当天出现在蒙特利尔市政厅阳台上的法国总统戴高乐喊出了“自由的魁北克万岁!”(Vive le Québec libre),更是捅破了加拿大英裔和法裔分裂的窗户纸,开启了英、法裔社会之后长达半个世纪的角力。 1976年,René Lévesque领导的分离主义政党“魁北克人党”PQ (Parti Quebecois) 第一次赢得魁省选举,使得魁北克的独立运动从民间上升到政府层面,并推动了后面的两次魁北克独立公投。 1984年,强调保护法裔作为少数族裔权利的马尔罗尼(Brian Mulroney)领导的进步保守党以压倒性多数赢得了联邦大选,至今都是加拿大历史上多数党赢得席位最多的一次选举。他上任后为了缓解英法裔之间的矛盾,极力推行给予魁北克省在联邦中“独特地位”的米奇湖法案,(l’accord du lac Meech)但却因为各方利益无法摆平最终夭折,导致时任联邦环境部长的Lucien Bouchard的极度不满。Bouchard于1990年5月宣布退出保守党,之后他联合其他魁北克分离主义者成立了致力于魁北克成为一个独立主权国家的联邦政党——魁北克政团。 魁北克政团和魁人党的政治主张相似,相互联系非常紧密,并不互相隶属,但这两个政党在选民分布、意识形态、党派系统等方面是所有加拿大政党里联邦级和省级政党里面重合度最高。由于政党的性质,魁北克政团的候选人只在魁省选区参选,所以是一个本质上不可能执政的联邦政党,只能以反对党的身份存在。 打击 Bloc Québécois这个词最早于1926年出现在《法裔行动》(Action française)杂志的一篇文章中,主张魁北克人应该组成一个政党在联邦层面捍卫魁省的利益。1941年,已经改名为《国家行动》(Action nationale)的这本杂志多次在文章中重申这一主张并筹备参加在1944年举办的联邦大选。1941年10月,以此为目的的联邦和省级政党加拿大流行政团(Bloc populaire canadien)诞生,但因不受选民欢迎,于1947年解散。 “十月危机”发生后,该杂志再次呼吁成立联邦层面的政党以对抗以强力手腕阻止魁北克独立运动的联邦总理老特鲁多(Pierre Elliott Trudeau)。一名魁人党的候选人Guy Bertrand也曾在70年代提出成立一个联邦层面的政党推动魁北克独立,但遭到魁人党创始人René Lévesque 的反对,认为赢得选举的机会太小了。 1990年,因“米奇湖法案”对各自政党不满的当选保守党议员Lucien Bouchard、Louis Plamondon等人和自由党议员Gilles Rocheleau 、Jean Lapierre等人成立了一个非正式的联合政党,并在1990年8月13日在Laurier—Sainte-Marie选区进行的补选中赢得了该党的第一次选举,当选的Gilles … Read more

走在进军国会山路上的华人

七天记者 颜宏 为了获得多数党执政地位,特鲁多的自由党在没有任何倒台风险,且在第四波疫情开始的情况下执意提前发动大选不仅让很多选民不满,也让疫情中受到抹黑、歧视还没有恢复的华裔参政意愿和热情大幅下降,截止到目前,据不完全统计,联邦主要政党中共有20名华裔参选,可惜都不在魁省,是最近10年来参选人数最少的一次。在2011年的联邦大选中,共有23位华裔参选,7人当选;2015年的选举中,共25位华裔参选,6人当选;而在2019年的大选中,更创下了40位华裔候选人的记录,最终8人当选。 在去年疫情爆发之初,由于初期对新冠病毒的不了解以及西方媒体对中国抗疫的负面报道,各种似是而非的信息在网络媒体上流传,再加上美国政客,比如“不靠谱”总统特朗普的信口雌黄,不断把“中国病毒”、“功夫流感”挂在嘴边,在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一波针对华裔、乃至亚裔的仇恨潮、歧视潮,排斥潮……并延续至今,这种大范围对亚裔的仇恨、不友好的社会氛围给华裔参政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而由于孟晚舟事件引发的中加关系倒退甚至冲突也让华人在加拿大民众中原有的好印象有所下降,这些因素都给今年参加联邦竞选的华裔候选人的竞选之路带来很多的不确定性。即使如此,依然有20名华裔勇敢地站出来,代表不同的政党向国会山挺进,争取在加拿大议会层面发出华裔的声音,为加拿大的多元文化版图增加一抹亮色。 今年参选的华裔候选人中,上次大选中获胜的8名华裔议员全部继续参选,他们分别是四名自由党议员,伍凤仪(Mary Ng)、陈圣源(Shaun Chen)、叶嘉丽(Jean Yip)、董晗鹏(Han Dong);三名保守党议员,庄文浩(Michael Chong)、黄陈小萍(Alice Wong)、赵锦荣(Kenny Chiu)以及新民主党的关慧贞(Jenny Kwan)。在2019年大选结束后的报道中,七天传媒已经对他们有所报道,本文不再赘述,下面主要介绍其他参选的华裔候选人。 自由党 蒋振宇(Paul Chiang) 安省MARKHAM–UNIONVILLE选区自由党候选人。祖籍中国湖北,出生在巴基斯坦,1976年移民到加拿大,之后一直居住在这一选区。蒋振宇在警界服务了28年,从基层警员干起,今年年初才以警长的身份退休。他不仅曾获得年度最优秀警察奖,而且还被当地政府提名过女王钻石禧奖章候选人。蒋振宇的家庭观念很重,自己也是21岁结婚,22岁就当了父亲,还一直告诉他的孩子要早点成家,好让自己当爷爷。家庭幸福美满的蒋振宇有3个孩子,49岁第一次成为爷爷,现在他膝下有6个乖巧的孙辈。这是他第一次参选,而参选的动力就来自疫情后针对华裔的仇恨、攻击等暴力事件频发,希望自己当选后能利用自己的经验和资历解决社区种族的仇恨问题。 黄启荣(Kevin Vuong) 安省SPADINA–FORT YORK选区自由党候选人,今年只有32岁。他是越南华裔,父亲祖籍福建,年轻时从中国前往越南,母亲是越南人。他说在家和父亲讲广东话,和母亲则讲越南语。他在Western University大学拿到了金融专业本科学历后参军,任公共事务长官长达6年,并作为“北约2030年青年领袖”受过英国女王的接见。他曾参与创办了一间研究所,专门为客户提供信息和分析信息;在疫情期间与人合作,创办了一间口罩工厂,专门生产可循环再用的口罩,迄今已经生产各类口罩近百万个,他还是西安大略大学的讲师。这不是他第一次参选,他曾在2008年参加过市政议员的选举,但没有成功。他所在的选区在2006年至2014年期间,都是新民主党党领林顿(Jack Layton)遗孀邹至蕙的地盘,新民主党的选民根基深厚,他能否顺利当选还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缪宗晏(Wilson Miao) 卑诗省RICHMOND-CENTRE选区自由党候选人。出生于香港,10岁时随家人移民加拿大。他在Simon Fraser University大学拿到了商业学位后,开始从事企业营销和房地产开发方面的工作,后来担任房地产开发和养老院项目的顾问,目前是当地一家媒体机构 Richmond Sentinel 的传播和营销总监。他将对阵已经多次获得联邦选举的资深保守党候选人黄陈小萍(Alice Wong)。 黄翠玲(Brea Huang Sami) 卑诗省Burnaby-South选区自由党候选人。黄翠玲在中国出生、长大,2005年移民到加拿大。她是注册专业会计师,从事公共会计工作多年,并积极参与各种社区活动,例如在孩子的学校担任 PAC 财务主管、辅导CPA 学生等。她作为三个年幼孩子的母亲非常认同自由党提出的日托费10元的托儿服务系统。 保守党 赵颖(Kathy-Ying Zhao) 安省MISSISSAUGA CENTRE选区保守党候选人。出生在中国,毕业于浙江大学化学系,在中石化(SINOPEC)的广东茂名分公司工作过5年。移民后于2003年在George Brown College获得职业顾问文凭,从此开启职业顾问生涯,并成立了自己的职业顾问公司,致力于帮助新移民在加拿大定居。 车恺霖(Kailin Che) 卑诗省VANCOUVER GRANVILLE 选区保守党候选人。出生在中国,五岁时随父母移民加拿大,自幼在该选区长大。毕业于UBC的商学院和皇后大学法学院,还在UBC读书时,就参与联邦保守党的活动,曾就职于联邦移民部、遗产部及工业部。目前是律师事务所Early Sullivan Wright Gizer & … Read more

大选造势竞相开 花式许诺满天飞

七天记者 颜宏 从8月15日特鲁多请求新总督西蒙(Mary Simon)批准解散议会,提前触发新一轮联邦政府选举以来,不管情不情愿,各个政党都使出浑身解数,紧锣密鼓地在全国各地展开竞选活动,不断宣布各种各样涉及经济、民生、抗疫方面的政策,让人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下面就来盘点下迄今为止各个政党的花式竞选承诺,至于最终能不能落实那就两说了。另外,除了保守党公布了完整的竞选纲领,其他政党的政策还待字闺中。 经济政策 经济一直都是历届大选的主要议题之一,特别是经过一年多疫情的折磨,加拿大的经济增长乏力,大量公司减薪裁员,中小企业纷纷倒闭,民众失业,政府收入减少;与此同时,为了抗击疫情、保持社会运行、刺激经济,各级政府不得不拿出巨资救人、救市,仅一年时间国家财政赤字就高达3540亿加元,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支出水平相当。严峻的经济形势让各个政党都把经济列为本次竞选的主要议题,宣扬自己才是那个能给加拿大带来更好经济计划的人。 自由党 偏重平等、博爱等自由理念的自由党一如既往地关注弱势人群,着眼于原住民、难民、学生、失业人士等弱势群体以及挣扎在经济困境中的中小企业。特鲁多在开启大选时就充满共情地表示:“我听到了你们的声音和呐喊,你们的生活很艰难,我们在这里保护你们,保证你们有一个好的未来和更好的加拿大,现在是你们选择的时候,请选择真正的积极向上的领导人(real progressive leadership)。”所以自由党的经济政策更注重民生方面,偏向于把钱发到或者留到个人口袋中。包括但不限于如下方面: 将加拿大复苏雇工计划(Canada Recovery Hiring Program)延长至2022 年 3 月 31 日,帮助企业雇佣更多雇员,帮助更多的加拿大民众返回工作岗位; 建立全国性低价托儿服务体系以减少家长的经济压力,承诺明年会将托儿服务的平均费用降低50%,并在5年内花费300亿元在全国除魁北克省建立起平均每天10元的托儿服务系统。特鲁多还表示自由党政府在大选之前,已与8个省区政府签订了托儿服务协议,与魁省达成了转移支付协议,尚未签协议的只剩下安省和阿尔伯塔; 为从事旅游的企业提供75%的工资和租金补助,帮助其度过难关,特别是即将到来的冬季; 启动“艺术和文化复苏计划”,补助金额将和演出或其它文化团体的收入相当,以弥补其因防控限制造成的损失;延长与疫情有关的影视业停工保险,以支持15万个工作职位; 多项措施帮助加拿大人置业,包括设立首套住房储蓄账户(first home savings account),允许40岁以下的加拿大人为其第一套住房储蓄4万元,在买房时免税提取;把首次购房者的税收抵免从5,000元增加一倍到10,000元;在未来四年里建设、保存或翻修140万套住房以增加住房供应;在未来两年内禁止外国人拥有加拿大住房;对住宅房产征收“反炒房税”(anti-flipping tax),房主必须持有房产至少12个月,否则将面临重税;增加房价透明度,方便买家了解近期房屋销售价格的历史,要求代表买卖双方的房地产经纪人披露更多信息等等; 在执政的100天内推出联邦雇员为期10天的带薪病假计划; 继续推出住宅翻修补助计划,帮助加拿大人的住宅能够抵抗洪水、山火等自然灾害的影响,还将与私营企业合作,降低保险费,为面临极端气候灾害损害的加拿大人节省资金; 保守党 在竞选一开始,新任的保守党党领欧图(Erin O’Toole)就不走寻常路,连续三天在其他党领都走到群众中去的时候,坚守在精致装修的录音棚里通过视频形式与各方互动,并在大选第二天就推出了一份162页的《加拿大复苏计划》(Canada’s Recovery Plan)。这本富有时尚杂志风格、并以欧图的时尚大片为封面的计划不同于自由党随着竞选进程逐步发布政策的做法,而是把保守党的经济主张、行动计划以及竞选承诺一股脑抛出,留给选民慢慢消化。欧图将他的政党定位为“唯一一个拥有使加拿大摆脱经济浩劫可行战略的政党”,因此他们的经济政策更注重于鼓励公司和民众花钱,以此刺激经济。包括但不限于如下方面: 制定就业刺激计划,在一年时间内,恢复在疫情期间失去的100万个工作岗位; 逐步取消加拿大紧急工资补助(CEWS),在CEWS结束后6个月内,为企业新雇员提供 25% 的工资补助,为失业超过6个月的雇员提供最多 25% 的工资; 在2022年和2023年提供5%的投资税收抵免鼓励公司把钱花出去; 鼓励富有的加拿大人投资中小企业,对10万元以下的投资金额提供25%的税收抵免; 为酒店、零售和旅游部门的小企业提供最高20万元的商业贷款; 对于拿低工资的工人,将把加拿大工人福利翻倍(Canadian Workers Benefit),个人最高可达2800加元,家庭最高可达5000加元,并按季度直接存入领取人的银行账户,而不是要等到年终退税时才能领取; 未来两年内斥资 2.5 亿加元建立加拿大就业培训基金,以鼓励工人学习新的工作技能; 未来三年将“学徒工作税收优惠”(apprentice Job Creation Tax Credit)翻倍; 废除自由党的300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