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让春天的抗疫努力付诸东流

七天记者 梓丰 在英国、法国、西班牙等春天爆发严重新冠病毒疫情的欧洲国家陆续进入第二波疫情后,魁省也开始步其后尘,每日新增确诊病例接连超过二百、三百、四百,直到超过五百,达到今年5月底时的水平,魁省公共卫生官Horacio Arruda在9月21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魁省已经进入了第二波疫情,如果民众不注意防疫规定,不保持警惕的话,很可能会很快进入需要重新封闭的红色预警级别。加拿大公共卫生部门也确认自8月中旬以来加拿大的有效传染数RT(Taux de reproduction réel)再次超过了1,并保持增长的态势,这意味着加拿大人如果不减少接触、控制病毒传播的话,将面临比春季更猛烈的疫情。 之所以会出现封闭近三个月的抗疫成果在短短几个星期就被消耗殆尽的严峻情况,主要原因就是民众普遍的放松和不以为意,毫无顾忌的聚会,不注意保持社交距离也不佩戴口罩,甚至故意和政府的抗疫规定叫板。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不仅普通民众这么想,就连一些医疗系统内部的人都会在全球死亡近100万的情况下依然坚持新冠病毒疫情就是一个大号的流感,而这几天引发满城风雨的CIUSSS du Centre-Ouest-de-l’Île-de-Montréal总裁Lawrence Rosenberg的言论就很有代表性,他在9月14日接受采访时表示新冠病毒类似于季节性流感的呼吸道病毒,指出“据我们了解,它可能实际上没有季节性流感危险,它的传播能力可能不如季节性流感,但不同于季节性流感主要影响婴幼儿和老年人,它会影响各种年龄段的人,特别是那些年纪特别大和患有基础疾病的人。” 他领导的这个CUISSS负责蒙特利尔西南部地区居民的卫生、医疗、社会服务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庞大机构,拥有12,000名员工和大约600名医生,下辖犹太医院(Hôpital général juif)和各种各样的辅助护理中心,包括三家专科医院、五家CLSC、两个康复中心、六个CHSLD、两个日间老人中心和几个附属研究中心,为34.5万人提供医疗和社会服务。犹太医院还是蒙特利尔第一个收治COVID-19患者的定点医院,在抗击疫情链条中如此重要部门的领导人都是这个态度,如何能形成有效的高层指挥和上下一致的行动?更重要的是,与这个病毒斗争了8个多月后,医疗系统内部工作人员还对这个新病毒认识如此肤浅,没有真正认识到它的危险性。 神秘的病毒 实际上新冠病毒不仅非常危险还十分狡猾,它的传播力非常强,但致死率并不高,并不像埃博拉、SARS,甚至H1N9禽流感病毒那样危险,这就让民众,特别是年轻人没那么重视,不愿意遵守社交隔离或佩戴口罩等防止病毒传播的措施。而这个没有那么致命的新冠病毒恰恰形成了全球疫情的“致命性”,除了中国有效控制住外,全世界都处于与病毒共存的状态。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全球感染人数超过3千万,死亡人数近百万,人们对它的认识也在加深,不过虽然对这种全新病毒的传播方式、如何影响人体以及它引起的各种症状有了一些认识,但仍然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未解之谜。 这个病毒会让人失去嗅觉或者味觉。根据科研人员的统计,大约5%的轻症COVID-19患者表示他们突然失去了嗅觉,之后在某个时间又突然恢复了。与感冒导致的鼻塞不同,COVID-19患者是在没有流鼻涕或鼻塞的情况下失去嗅觉的。引人关注的魁北克政团(Bloc québécois)党领Yves-François Blanchet的夫人Nancy Déziel就是发现自己突然失去嗅觉后才去做检测的,没有其他症状的她检测结果果然是阳性。 新冠病毒会引发儿童严重的炎症性疾病。自疫情开始以来,医学专家们一直表示这个病毒对儿童的影响很小,产生并发症的风险也很低,但自5月以来,美国、欧洲等国相继报告了与新冠病毒有关的罕见儿童炎症综合症(MIS-C)病例,加拿大也出现了至少46个类似病例。这些儿童的症状类似于中毒性休克(toxic shock syndrome)和川崎症(Kawasaki disease shock syndrome),表现为高烧、皮疹、红眼、肿胀和浑身疼痛等,已经造成4名美国儿童死亡。研究发现大多患有这种病的儿童已经感染或者正在感染新冠病毒,研究人员怀疑,引发MIS-C的不是这个病毒本身,而是儿童在感染后产生的对病毒免疫反应的一种形式。而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最新刊发的一项新研究指出这种罕见炎症对儿童心脏的严重损害程度可能需要终生监测和干预。 新冠病毒会使人的血液凝结。而这些凝结的血块堵在冠状动脉中,可能会导致心脏病发作;堵在肺部中,会导致肺栓塞;堵在大脑中,有可能导致中风。尽管许多炎症性疾病都会增加血栓的形成,但COVID-19与血凝块的关系似乎比其他感染更为密切,特别是重症COVID-19患者特别容易发生血栓,有20-30%的比例,更令人担忧的是,即使立即使用血液稀释药物等标准性干预措施,COVID-19患者仍会出现血栓。 新冠病毒还可在人与动物之间来回穿梭。刚开始的时候,科学界普遍认为这种病毒来自于动物,穿山甲就为此背了黑锅。但随着疫情的大爆发,科研人员在家养或圈养动物,如猫、狗、水貂和老虎身上都检测到了这种病毒,怀疑是感染了病毒的人将病毒传给了动物。但荷兰几家水貂养殖场爆发的疫情,却显示病貂可以把病毒传染给人类。 这种病毒还会让人出现反复感染。最近,香港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一名33岁的男子在今年3月患上COVID-19并被治愈后,却在8月中旬从西班牙返回香港时,又被已经变异的新冠病毒感染。研究人员在《临床传染病》(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杂志上撰文指出“这表明我们对这种病毒可能没有终生免疫能力。”而在一个名为Sermo的医生信息共享网站上,4173名接受调查的一线医生中有13%的人表示曾治疗过至少一名再次感染者。这把一个终极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倘若疫苗无效,我们如何与病毒共存?实际上迄今为止,对大多数呼吸道病毒而言,人类还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疫苗或治疗方法。 第二波疫情来势汹汹 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数据显示,感染新冠病毒住院后的死亡率远远高于流感。魁省每年因流感而死亡的人数在400人左右,而3月中旬爆发疫情至今已经造成5800多人死亡,加拿大全国的死亡人数也已经超过9200人。科研人员建立的疫情模型显示,加拿大的疫情曲线,特别是疫情严重的魁省和安省正处于生死悠关的“十字路口”,能否控制病毒的蔓延,取决于每一个加拿大人的行为。如果人们减少互相接触,不参加大型聚会,做好个人防护,仍有可能避免第二次封锁和全社会停摆。但如果民众不注意防疫,疫情曲线将急剧上升,日新增感染人数高达5000,远远超过春季时的疫情。 联邦公共卫生首席长官谭咏诗(Theresa Tam)在疫情通报会上指出自六月份以来,加拿大的感染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春天第一波疫情的感染者主要是老年人,住院和死亡的人数都比较多;现在大部分感染者的年龄在20岁到39岁之间,超过70%的感染者低于40岁,大部分是轻症甚至无症状,住院人数和死亡人数也比第一波要少,但这决不意味着可以掉以轻心。在一个社区内,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交集,如果疫情得不到控制,很快就会危及到老年或者其他弱势群体。另外在低温环境下,新冠肺炎病毒在环境中存活的时间会延长,所以在秋冬季节更容易传播;再加上天冷,人们长期呆在室内、空气不流通、流感等季节病高发等因素,会使新冠病毒肺炎的诊断和控制变得更加复杂和困难。 面对来势汹汹的第二波疫情,普通民众能做的就是谨记遵守防疫规定。尽可能呆在家中,不与其他人接触;外出时与他人保持至少2米的距离,无法保持距离时佩戴口罩;勤洗手,勤消毒,不给病毒留下生存空间。 不过黑暗中的曙光已经显现,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表示目前全球至少有200个新冠疫苗正在研发,约10个已进入人体试验阶段,今年年底前,可能会出现一到两个成功的候选疫苗。希望到2021年,可以生产出20亿剂疫苗。 虽然加拿大本国研发的疫苗还没影,但联邦政府已经花大笔资金去押宝外国疫苗,至今已先后投入10亿元与Moderna、Pfizer、Novavax、Johnson & Johnson等国际巨头签署了购买协议,订购的疫苗总数已达到1.54亿剂,从而希望不管哪一支疫苗面世加拿大人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可以接种。  

“中国蓝盔”把“爱和希望”带给世界

本报特约评论员 贾罗 今年是中国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30周年,北京方面发布了《中国军队参加联合国维和行动30年》白皮书。对比30年前后,中国维和行动既有新变化,也有不变的坚守。 “变”首先体现在中国在维护世界和平中的角色越来越“吃重”。1990年,中国向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派遣5名军事观察员,拉开了中国军队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的大幕。当时中国维和人员数量少、类型单一、任务简单,主要负责执行巡逻观察、监督停火。 随着中国首次派出安全部队参加联合国维和行动、首次派出营规模的维和安全部队、首次派出空中力量参加维和行动、派出各类分队参与维和行动……30年后的中国维和规模实现了从“小”到“大”、军种类型从单一到多样、维和地区从个别国家遍布几十个国家、任务类型从支援保障到综合多能的历史性跨越。至今中国已累计派出维和官兵4万余人次,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第一大出兵国,也是联合国第二大维和摊款国和会费国。 “变”还体现在“软性贡献”比重提升。起初中国对国际维和行动提供支持主要集中在人员、装备等方面,随着维和足迹遍及全球、维和任务持续拓展,中国积累了丰富的维和经验,对国际维和的贡献也更加丰富多元。一方面,中国帮很多国家进行维和人员培训,提高了国际维和力量应对复杂环境的能力;另一方面,中国向全球分享中国方案、中国智慧。比如组织编修《联合国维和工兵分队手册》《联合国维和军事情报手册》,让全球维和行动更具指导性。 中国参与维和的“坚守”主要体现在对联合国多边主义维和的支持上。维和行动是联合国多边主义的重要实践。相较单边主义,联合国主导的维和行动有着多重优势。其一,它能最大限度凝聚全球和平力量,缓解和平赤字问题;其二,它有助推动构建更公平合理的全球治理,弥补治理赤字问题;其三,它有助于增进国际社会信任和理解,降低信任赤字问题。自30年前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以来,中国既是多边主义的建言者,也是多边主义的行动派。比如中国已与90多个国家开展了维和交流合作,还与一些国家开展了维和演练。 近年,全球面临的传统与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思潮抬头,地缘冲突加剧,国际信任合作受到侵蚀。中国在支持联合国维和行动上非但没缺席,反而扮演了更积极的角色。比如2016年设立中国-联合国和平与发展基金、2017年完成8000人规模维和待命部队在联合国的注册……中国用实际行动为国际社会持续注入“和合”因子。联合国副秘书长霍克希尔德近日表示,在维和任务上,中国起到了表率作用。 中国对世界和平的守护,不光造福别国,自己同样受益。一方面,和平为中国经济发展提供稳定的外部环境;另一方面,维和行动传递了中国“以和为贵”的传统价值观,彰显了中国军队“和平之师”的形象,一定程度上稀释了近年甚嚣尘上的“中国威胁论”。在南苏丹,中国军人在战火纷飞中保护当地难民营安全;在撒哈拉沙漠,中国军医们为联合国驻马里维和部队筑起生命防线;在黎巴嫩,民众称中国维和部队为“最可爱的东方朋友”……“中国蓝盔”把爱和希望带给世界,各国民众也从中增加对中国和平信仰的理解。  

珍惜文化遗产 见证历史 加拿大前总理拉·方丹故居开启历史新篇章

Macintosh HD:Users:longway:Desktop:2.png

经过6年的精心修复,在被遗弃了30多年之后,蒙特利尔重要历史遗迹拉·方丹故居重现其历史原貌,重新迎来了历史新篇章。171年前,作为英国殖民地时期的加拿大联合省前总理拉·方丹曾在这里居住,是蒙特利尔最古老的建筑之一。 修复后的拉·芳丹故居 “修复拉·方丹故居意义非凡,这也是我和必雷亚集团对于蒙特利尔这座城市的承诺。” 必雷亚集团创始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李国强Kheng Ly先生说。 “能让这颗蒙特利尔历史遗迹的明珠得以保存,我为大家的共同努力感到骄傲。在项目过程中,蒙特利尔市政府、遗迹专家及建筑师们通力合作,每一个参与该项目的人都由衷地希望这座建筑能够重新焕发往日的荣光。对于这座19世纪的建筑,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充分尊重其遗产价值、历史价值和建筑价值。这座古宅将在快速发展的城市社区里重新焕发新的光彩,迎接新的旅程。” 蒙特利尔市文化遗产体育委员会主席、市议员Anne-Marie Sigouin高度评价必雷亚集团和Tianco 集团在修复这座古建筑上所付出的努力,称赞他们为蒙特利尔保留了历史遗产,让蒙特利尔、加拿大人乃至世界各地的游客有机会重温历史。 历史遗产 弥足珍贵 拉·方丹故居因其历史价值、象征价值和建筑价值,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历史文化遗产。这座三层小楼面积共计约5,500平方米,具有典型的新古典主义和第二帝国风格元素。2012年10月19日,这座建筑被加拿大《历史文化遗产保护法案》认定为历史遗迹,以拉·方丹故居命名,并加以保护。 拉·方丹故居旧貌 “拉·芳丹故居是加拿大魁北克省蒙特利尔市历史的重要见证者,我们非常有幸参与这项修复工作。鉴于这座建筑几经改建(最初是一个别墅、之后是居民楼和出租公寓),我们第一步能做的是要先确定修复的年代。现在我们已经确认这座房子属于路易斯·希波吕特·拉·方丹时期,他是第一代讲法语的加拿大人,并最终成为加拿大联合省总理。” 首席建筑师Anik Shooner解释说。Shooner来自 Menkès Shooner Dagenais LeTourneux Architectes建筑事务所,负责整个项目的设计工作。 修复后的拉·方丹故居 “修复工作非常复杂、精细,需要拆除多余的部分,把原建筑石头进行编号,确保修旧如旧。那些损坏的石头可以利用行之有效的修复技术加固。暴乱分子放火焚毁这座房子时,留在墙壁上的弹道痕迹也都被保留了。正是这些精细的工作,才让我们得以保存那个时期豪宅的一点踪影。它在当时的蒙特利尔市区,绝对称得上一座配有大花园的豪宅。” 建筑师Anik Shooner说。 只有少数几块石头被替换了,砖和灰泥侧壁都按照当时的样子重修。为了致敬原先存在的果园,专家们还在周围15600平方米的土地上栽种了苹果树。 拉·方丹故居周围种上了苹果树苗 历史里程碑 永远铭记 拉·方丹故居的历史价值意义非凡。它是重要历史事件的发生地——该事件最终导致蒙特利尔失去了加拿大省(当时是英国的海外省)首都的地位。 1849年,路易斯·希波吕特·拉·方丹要求英语区的上加拿大补偿在1837年至1838年“爱国者战争”中家园和财产被烧毁和遭破坏的下加拿大省法语区居民。这一提议导致了英裔加拿大人的不满,他们挑起多次暴动。游行示威者放火烧毁了加拿大省议会所在地Place D’Youville,并攻击了拉·方丹的住宅。所幸面对两次攻击,这位政治家都机智地逃脱了。而蒙特利尔从1844年开始作为上下加拿大联合省首都的地位从此一去不复返。 加拿大联合省前总理拉·方丹 拉·方丹是加拿大民主进程的先驱,他与Robert Baldwin共同引导建立了加拿大首个责任政府,并确保议会中的议员在议会上使用法语。 关于必雷亚集团 必雷亚集团于2000年在蒙特利尔成立,是一家快速发展的房地产开发和投资公司,在蒙特利尔、魁北克市和多伦多等地区拥有多个地产项目。必雷亚集团汇集行业专家、丰富经验以及全面的商业布局,为客户提供超出预期的优质工程。集团旗下代表性住宅项目有YUL公寓,QuinzeCent公寓和菲利普广场壹号。

四川综合帮扶干部:冲刺脱贫攻坚“大考” 为民众幸福“加码”

林代忠(右一)与当地孩子玩耍。(受访者供图)

在四川脱贫攻坚的战场上,有一群人有着特殊的身份。他们之前是四川省各机关单位的工作骨干,到了贫困地区,翻山越岭,访贫问苦,他们是无惧苦累的综合帮扶干部。几年时间里,他们走村入户,用绣花功夫推进精准扶贫。虽然暂时远离了亲友,但他们却在贫困山区实现着自己的人生价值。 对于综合帮扶干部林代忠来说,在海拔超4000米的甘孜藏族自治州理塘县挂职的两年,成为了他人生中最难忘的经历之一。 理塘县位于甘孜州西南部,距离州府康定市285公里,距成都市600公里左右。县政府驻地为高城镇,平均海拔4014米。高城镇是全县最大的一个镇,也是人口最多的一个镇,总共有12个行政村,4个社区,其中有6个贫困村。辖区总人口6458户、31812人,其中建档立卡贫困户491户、1829人。 工作中的林代忠(右一)。 “这6个村境内自然条件恶劣,村民文化程度不高,科技扶贫难度大;特色产业多以畜牧业为主,已脱贫的村有集体经济,但运营起来还较难,生产水平低下,民众生活困难,扶贫底子薄弱。”林代忠说,高城镇贫困村的经济来源主要以虫草、中藏药材采挖及简单的务工为主。 可以想象,作为综合帮扶干部,林代忠面临的任务十分艰巨。他说,结合高城镇实际情况,理塘县制定了相应的扶贫计划:即扶持生产和就业发展一批、生态扶贫和移民搬迁安置一批、医疗救助扶持一批、灾后重建帮扶一批、低保政策兜底一批。“同时确保每个贫困村都有一名县以上领导干部联系、一个帮扶部门、一个驻村工作组、一名村党组织‘第一书记’和一名驻村农业科技人员。” 林代忠说,高城镇对教育扶贫非常重视,“我们认为教育扶贫既是手段也是目标,通过转变贫困人口的文化观念,可以提升其文化素质和技能,从而增加收入,提高生活水平。”为此,高城镇全力推进三个“精准”——精准识别,全力推进“控辍保学”各项工作;精准发力,全面落实教育扶贫各项责任;精准落实,确保辍学学生“劝得来,有学上、留得住”。 林代忠(右一)与当地孩子玩耍。 在距离理塘县几百公里的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一群帮扶干部同样意识到教育扶贫的重要性。2018年9月,黄波涛成为成都市郫都区第五批援藏队教育工作组的成员,来到道孚县开始为期两年的帮扶工作。 黄波涛在道孚中学承担了初一年级7个班的体育教学工作,并负责训练校男子足球队。“起初,这里的学生对于足球技术的掌握基本为零,我心里也没底。但看到在我的努力下,学生们一点一点在进步,我内心充满了成就感。”黄波涛说。 目前,与黄波涛一同从郫都来道孚支教的老师有20名,他们不仅任教学校里所有紧缺学科,有的甚至担任了3个学科或者4个年级的教学任务,课时量最多的每周有30节,同时向全县年轻教师“传、帮、带”,逐步培养出本地师资。课余,老师们经常走访学生家庭,“一对一”解决学生学业困难。 在四川民族地区,近年来当地政府一直推进“9+3”免费职业教育计划,作为综合帮扶干部,林代忠也见证着这项政策给当地带来的改变。 林代忠说,高城镇青年扎西多吉完成学业后,返乡自己创业,通过电商平台销售特色农产品,为当地村民带来更多收入。 2019年,甘孜藏族自治州所有贫困县和贫困村实现脱贫摘帽,其中就有林代忠所在的高城镇。如今,年过不惑的林代忠已回到原单位工作,但他仍惦记着高城镇的乡亲们。他说:“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常回去看看。” 2020年是脱贫攻坚的收官之年,在被称为“脱贫硬骨头”的凉山彝族自治州,综合帮扶干部们仍在进行最后的冲刺。 8月,凉山州金阳县的“明星产品”青花椒已经成熟,微风拂过枝丫,颗粒饱满的花椒微微颤动。红联乡沙马村的村民们戴着防晒帽在田间采摘花椒,该村综合帮扶队队员、成都市公安局轨道公交分局刑警支队民警何宇拍下这一幕,并将照片发给四川省火锅协会和四川省郫县豆瓣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相关负责人。 花椒不仅是火锅、川菜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品,更是大凉山深处民众的致富“法宝”。随着种植规模不断扩大,寻找更多有效销路也愈发重要。2019年,何宇发挥自己的人脉关系,联系到四川省火锅协会,并促成协会与金阳县签订收购花椒的意向协议。不久后,金阳青花椒将为麻辣鲜香的四川火锅增味。 工作中的何宇。 自2018年7月到沙马村帮扶至今,两年多来,何宇回家的时间加起来不足3周。“虽然有些对不起我自己的小家,但这里是我的‘大家’,1138位村民都是我的家人。”何宇说,今年是脱贫攻坚的收官之年,自己肩头的责任更重,“通过我的力量帮助村民过上更好的生活,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在综合帮扶干部的队伍中,不乏“90后”年轻人的身影。今年29岁的曾松是宜宾市翠屏区人。2018年,该区包括曾松在内的28人到凉山州雷波县进行对口帮扶。 在曾松看来,大凉山有许多质量优良的特色农产品,但此前由于鲜为人知所以销量不高。到雷波帮扶后,曾松一直在摸索利用“互联网+”的方式帮助农户销售农产品。电商平台、短视频推广,多方尝试后,雷波脐橙、马湖莼菜、圆根萝卜等特色产品“走出去”的步伐不断加快。 曾松(左一)入户看望贫困户。 在雷波县的两年多时间里,曾松经历过种种困难,因为泥石流堵车一整夜、往返于各村镇的私家车底盘被挂坏、不能经常陪伴家人……但曾松说:“看到民众的生活越来越好,什么付出都值得。相信所有的综合帮扶干部都和我一样,对能够参与到脱贫攻坚中来感到非常荣幸。”(完)  

四川持续发力生态建设加速脱贫步伐:绿水青山化身“金山银山”

微信图片_20200915112739

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城北上,草原风光逐渐“褪去”,行至四川省与甘肃省交界处,群山和茂密的原始森林映入眼帘。若尔盖县铁布镇腊子沟村就坐落在这里。临近傍晚,村里的生态护林员俄尖泽里巡山归来,脚上的鞋子沾满泥巴。腊子沟村有2.48万亩森林,由俄尖泽里等16名生态护林员悉心呵护。 生态护林员是阿坝州专门为州内建档立卡贫困户设置的生态公益岗位之一。设置生态公益岗位,连同各项扶贫政策,让阿坝州贫困家庭的生活得到显著改善。2018年以来,阿坝州开发生态公益岗位2.6万个,其中2.4万名有意愿、有能力的贫困劳动力就近就地当上生态管护员。 “生态公益岗位的工资每年都在涨,2018年有6000余元(人民币,下同),今年能达到1万元。”贫困户扎西措是若尔盖县红星镇塔洼村村民。作为当地生态管护员之一,她负责近200亩草地的环卫、防火与生态保护。有了稳定工资后,扎西措与朋友在村里合开了一家藏式服装店,加上店面营收,扎西措每年有约2.3万元收入。 (若尔盖县红星镇塔洼村村民扎西措是当地生态管护员之一,负责近200亩草地的环卫、防火与生态保护。) 在阿坝州红原县达邛溪镇达格龙村,村党支部书记瓦布登说,自2018年达格龙村开设88个生态公益岗位后,村里贫困家庭过上了好日子。 除了收入提高,生态公益岗位还带动了阿坝州生态建设,保护生态环境逐渐成为民众的共识。“在以前,经常有人潜入森林偷偷砍伐树木。”瓦布登说,如今,这种情况已越来越少,一方面是有生态护林员的巡逻和监督,另一方面,护林员本身就是最好的传播者,他们以身作则,带动身边的村民培养起生态环保意识。 近年来,四川持续发力生态文明建设,为乡镇居民的生活增添了更多的绿色。与此同时,生态扶贫正加快脱贫步伐。不少地区探索出极具本地特色的“绿色”脱贫之路,让贫困民众走向小康的同时,更加深刻地理解“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 夏日里,在遂宁市面积1.52平方公里的圣莲岛,来自23个国家和地区的800余种荷花次第开放。而多年前,这里却是“晴天风沙扑面,雨天积水成洼”。圣莲岛岛民过去以种地为生。每遇汛期,江水漫岛而过,农作物和自然植被受损严重。“完全‘靠天吃饭’,只要发大水,一年的活路都白做了。”50岁的林建国是土生土长的圣莲岛岛民,他对过往的苦日子唏嘘不已。 (今年6月,四川省遂宁市圣莲岛上的居民在搬运摆放莲花。) 2009年遂宁市启动圣莲岛生态修复工程,建防洪堤,修连通市区的隧道,开展生态治理和保护性开发,圣莲岛因之逐渐“重生”:绿地率37.9%,绿化覆盖率60%以上。发展生态旅游为当地人创造出新工作机会。如今,林建国在岛上当保安,每月有2000元左右的工资,一家人搬进了新楼房。“在外地工作的女儿一放假就往屋头跑,说回家比度假还安逸。”林建国喜笑颜开。 在广安市华蓥市天池镇,天池湖畔是当地人锻炼身体、欣赏美景的地方,天池镇居民罗仕银每天都要到天池湖畔走一走。“上世纪五十年代天池湖很美,后来湖边的工厂和畜禽养殖场越来越多,湖水及周边变得又脏又臭。”罗仕银回忆说,这几年政府搞生态修复,工厂搬走了,记忆中的天池湖又回来了。 2018年,华蓥市启动天池湖流域综合治理项目。通过实施湿地保护修复、污水管网建设、石漠化整治等措施,天池湖水质得到极大改善,成为周边15万人饮用水的来源。依托修复后的生态景观,当地发展起生态旅游。“以前我没事就到处旅游,现在觉得哪里都没有家乡好。”罗仕银爽朗地笑称。 华蓥市高顶山矿区则经历了从废弃矿区到矿山公园的“变身”。常年大规模、粗放式的开采,对矿区及周边的地质环境和生态功能造成巨大破坏。2017年底,该矿区12座矿山已全部关停。经规划,华蓥市投资逾1.6亿元实施基础设施建设、植被复绿、河道整治、民房改造等项目,以矿山文化为依托打造高顶山矿山公园,让这片荒山重焕生机。 望着正在建设的矿山公园,村民余安馨眼神里充满期待。等景区开放,他打算在附近做点小生意赚钱。他说:“在这里住了一辈子,能看到这些变化,觉得值了。”(完)  

四川:特色产业遍地开花 民众脱贫路上跑出“加速度”

(2)4月15日,四川甘洛县普昌镇哈木觉村,省级非遗项目彝族传统刺绣技艺传承人阿西巫之莫(右五)指导彝族绣娘。刘忠俊 摄

一粒粒饱满的青稞进入生产线,在浓郁的炒青稞香味中,五种不同口味的青稞饼干出炉。“现在青稞值钱了,在家门口就把钱赚了,巴适得很。”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甘孜县呷拉乡自贡村,56岁的村民昂伍向巴算了一笔账:家里10亩地全部种上青稞,一年下来就可以卖4万余元(人民币,下同)。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甘孜县青稞文化产业园现代化生产设备。) 以往,这种川西高原传统作物“卖不起价”,青稞丰收后的唯一出路就是囤在村民家里慢慢“消化”,但当地青稞产业园的建设改变了这一状况。随着青稞饼干、青稞面包、青稞饮料陆续走下生产线,并打入海外市场,当地民众靠青稞产业走出了一条脱贫之路。 近年来,四川在产业扶贫领域重点发力,通过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充分发挥地域和文化优势等方式,让特色产业遍地开花,帮助民众在脱贫路上跑出“加速度”。 在凉山彝族自治州雷波县谷堆乡,山葵承载着当地脱贫致富的希望。平均海拔2050米的谷堆乡地处偏远,以前村民主要种植玉米、土豆等作物,每亩产值仅约600元。相比之下,每亩山葵产值近10000元,足足提升了15倍之多。 “山葵能挣钱?”起初,种惯了玉米、土豆的村民见到山葵这个“新物种”时,心里犯起嘀咕。“老百姓对它没得信心。”最早“吃螃蟹”的凉山绿野山葵有限公司负责人丁力证实,五年前刚引进种植山葵时,村民们都不相信它能挣钱。而且,由于种植、施肥技术不科学,病虫害防治措施不当等问题,山葵生长状况不佳,更加重了当地民众的怀疑。 后来,四川农业大学副教授郑阳霞及其团队把先进的农业技术带到高山峡谷之间。经过20多次考察,郑阳霞规范了谷堆乡山葵种植方案,并为其量身定做科学的施肥技术和病虫害防治措施,山葵产量显著提高。如今的谷堆乡,人人都是种植山葵的好手。除了畅销中国国内市场,这种售价不菲的蔬菜还远销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家。 (今年1月,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雷波县谷堆乡种植的山葵生机盎然,连绵成一片“绿海”。) “因为新冠肺炎疫情,今年山葵出口受到一定影响。但国内市场情况良好,目前新采摘的山葵已售出九成。”凉山绿野山葵有限公司负责人丁力表示,目前公司正扩大生产规模,将投资600万元修建一个占地9亩的山葵加工基地。 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查理乡,被誉为“世外桃源”的神座村大力发展乡村旅游,旅游集体经济带动当地“脱贫奔小康”的步伐。2014年,神座村有建档立卡贫困户12户、55人。通过发展旅游“集体经济”,2019年,这12户贫困家庭已彻底告别贫困。 “‘神座’在藏语中的意思是‘黄金库’‘聚宝盆’。”年逾古稀的昂堂在村里经营着一家民宿,他表示,当神座村“遇上”旅游业时,才是真的找到了“聚宝盆”。数据显示,从2016年至2020年5月,神座村共接待游客41.75万人次,旅游总收入1.84亿元。旅游集体经济效益好,每年村民的分红水涨船高。阿坝县查理乡党委书记严伯孝表示,近年来神座村村民每人每年都会分到1000元的“红包”,昔日贫困家庭如今人均年收入能达到1.6万元。 在凉山州甘洛县普昌镇哈木觉村,当地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寻到脱贫致富的“密码”。该村通过发展彝绣产业,当地民众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今年4月,四川甘洛县普昌镇哈木觉村,省级非遗项目彝族传统刺绣技艺传承人阿西巫之莫(右五)指导彝族绣娘。) “绣的时候线不要留长了,如果跑纱会影响美观和质量。”10余位彝族妇女围坐在村道边刺绣,阿西巫之莫则在一旁耐心指导。年近六旬的阿西巫之莫从10岁起就开始学习彝族传统刺绣技艺,现在她已是四川省级非遗项目彝族传统刺绣技艺代表性传承人。精湛的手艺以及对配色和花纹的独特见解让阿西巫之莫的绣品在邻里间很受欢迎。 “年轻时,邻居们会找我帮忙绣衣服,绣好了他们就给我一些报酬,当时我就想到,我们绣的东西是能卖来赚钱的。”阿西巫之莫于1993年创办彝族刺绣品专营店,成为甘洛县第一批将彝绣带向市场的人之一。 据甘洛县文广旅局公共服务股股长赵健敏介绍,目前甘洛县有上百家彝绣服饰店,从2015年至今,该县彝绣产业总产值已超过2000万元。为了让彝绣走出大山闯市场,甘洛县不仅每年为县里的彝族刺绣工坊提供资金扶持,还定期举行培训,帮助绣娘们提升技艺,绣出更多精美绣品。 “传统文化在传承的同时,也要走向社会,在新时代发挥其应有的价值。”赵健敏说,在甘洛县的支持下,阿西巫之莫等绣娘的作品多次亮相上海、南京、苏州等地的展会和手工艺比赛,让更多人了解彝族传统刺绣。目前,该县还在打造电商平台,设计抱枕、挂件等产品,不断扩大彝绣市场,助彝族妇女们用针线绣出“致富经”。(完)  

居家办公改变房地产市场格局

七天记者 梓丰 通常来说,到了8月份就进入了加拿大房地产市场的淡季,房屋销售数量和销售价格都会开始出现萎缩,但加拿大房地产协会(Association canadienne de l’immeuble)刚刚公布的8月份统计报告却显示全国平均房屋价格超过586,000元,比去年同期大幅增长了18.5%;房屋的销售数量更是创下了史上八月最高的纪录,在所有月销售记录中排名第六,比去年同期增加33%。 距离不再是问题 由于新冠病毒疫情的突然爆发,全国都曾处于按下“暂停键”,封闭隔离的状态让加拿大的房地产市场在今年3月和4月之间基本上处于停顿状态,打乱了正常的房市淡、旺周期。加拿大房屋与贷款公司(Société canadienne d’hypothèque et de logement)曾在5月份发表报告称受新冠疫情的影响,经历了几年高速发展的蒙特利尔房地产市场将在未来的2年里遭遇寒冬,不仅销售数量减少,房屋价格也会退回到2017年左右的水平。一些房地产经纪也表示尽管目前的房屋贷款的利率非常低,但因疫情造成的经济不确定让很多人不敢购买房产这类资金数额较大、支付期较长远的投资。 就在人们为房地产市场的未来担忧时,疫情下居家、远程办公却催生了加拿大房地产的另类繁荣。到5月底的时候,因为目前的低贷款利率和远程工作方式,越来越多的蒙特利尔人选择到远离大城市的加东地区生活,距离蒙特利尔几个小时车程的Rimouski-Neigette、La Mitis、La Matanie甚至十几个小时车程的Gaspésie地区都是他们买房的优选,有的人甚至不亲自看房就下offer。Rimouski的一名地产经纪Michel Michaud表示原本以为疫情下生意会比较冷清,但实际情况是业务量几乎增加了一倍,同时,当地住房的上市量却比去年同期减少了20%,很多原来计划卖房的人面对疫情的不确定性宁愿等一等再说,直接导致了价格的上涨,给人一种抢房的感觉。 这种现象不仅出现在魁省,多伦多、渥太华、温哥华等其他大城市的周边房地产也表现出火热的局面。蒙特利尔一家分析公司Local Logic通过对加拿大主要房地产网站Royal LePage、Centris.ca、Realtor.ca 以及RE/MAX上的客户数据分析后发现,在今年2月到8月间,人们的办公室和家庭之间的距离在显著增加,比如渥太华居民的家庭到办公室的距离就从2月份的12.4公里上涨到8月份的16.9公里;蒙特利尔居民的家庭到办公室的距离也从2月份的13.7公里上涨到8月份的18.1公里。 同时,蒙特利尔市政府在7月份公布的人口分布报告显示,蒙特利尔人迁往周边郊区的趋势正在加快。在2018到2019年之间,共有60 605人搬离蒙特利尔,而同一时段来到蒙特利尔定居的民众只有32 715人, 缺口高达27 890,是自1992年有记录以来最大的一年。这些迁居到郊区的民众大部分是25岁到34岁新组建小家庭或者刚添人进口的白领小家庭,86%的人选择临近的Montérégie、Laval、Lanaudière以及Laurentides地区的小镇生活。 魁省房地产经纪人联合会(Association professionnelle des courtiers immobiliers du Québec)在今年6月到8月的统计数据也显示,蒙特利尔岛周边郊区的房屋交易量同比增长在27%到56 %之间。风景优美的Mont-Tremblant地区房屋的平均价格比去年更是大涨56%,而在其他地区,房屋价格的增长幅度都超过20%。比如在Saint-Jean-sur-Richelieu,房屋价格比去年同期增长24%。当地的房地产经纪表示,以往一般的房屋卖35万左右,今年一般要50万元左右。 多伦多房地产分析师Jason Mercer则认为尽管还需要几个月时间的观察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但随着疫情下远程居家办公成为许多人的常态,生活方式的改变也随之而来,在购买房屋方面上下班路上需要花费时间的考量就变得微不足道,面积大,能分隔成居住区和办公区且成本低廉就成为优先选项。 舒适才是王道 远程办公不仅催生了意料之外的房地产交易市场火爆,还带火了装修市场。在民众迫近希望改善居家办公环境,以适应疫情下新生活方式的现实面前,加拿大的房屋装修市场实现了V型反弹。 从春天开始整理庭院所需的黑土、碎木、育苗等产品,到夏天户外的露台、烧烤、游泳池、儿童游乐设施等相关产品,再到后院扩建所需的各种预制建材、木材、家居装饰材料,美加两地的大型家居建材连锁店如Home Depot、Lowe’s、Rona、Canac、Réno-Dépôt、IKEA,甚至兼卖居家产品的Walmart、Costco等商店都忙得不可开交,产品价格上涨的同时,缺货、断货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总部位于多伦多的房地产咨询公司Altus Group在8月底公布的报告显示,加拿大人去年用于房屋装修的费用达到创纪录的801亿元,远远超过了加拿大整体经济的增长,也超过了国民购买新建房屋的花费。该行业的企业原本期望2020年会是又一个生意兴隆的年份,但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民众在房屋装修方面的开支出现断崖式暴跌,不过几个月的封闭隔离和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居家办公趋势,让加拿大人再次敞开消费,尽可能地改善他们的临时工作场所和居住环境。比如让家庭办公室有一个用于视频会议的漂亮背景、建一个家庭健身房、后院增加一个游泳池等等。 包括皇家银行RBC、蒙特利尔银行BMO等在内主要商业银行的数据也显示,疫情期间授权客户推迟支付超过1800亿加元的抵押贷款和房屋净值信贷额度(home equity lines of credit),其中房屋净值信贷额度的申请在每家银行中都有大幅增加,尽管这其中一部分钱可能被用来支付账单或还债,但大部分都被用于家居装修。 与此同时,鉴于健身房因疫情纷纷关门,许多人改为居家健身,居家健身器材也因此热销。不少家庭还添置了家用篮球架、活动曲棍球门、蹦床、秋千、滑梯、拆卸式儿童戏水池等体育、娱乐设施。 这次疫情对传统的办公室工作模式产生的影响将是长远的,据加拿大统计局9月4日发布的《劳动力调查》报告,在疫情爆发之初开始居家远程工作的340万加拿大人中,近四分三在8月份的时候仍在远程工作,而越来越多的雇主也开始认可、甚至鼓励远程办公或者弹性的工作方式。总之,人们习以为常的世界将会因疫情这个分水岭而被分割成疫情前和疫情后,疫情后工作模式的改变不可避免地会带来生活方式的变化,而生活方式的改变也会催生房屋市场的转型。  

打蛇打七寸 报复当强硬 加美铝制品关税贸易战,加拿大赢了!

七天记者 颜宏 尽管美国人和加拿大人彼此看不顺眼,都不愿意被人当成相互的brothers,但由于地理和历史的原因,这两个文化接近、经济往来十分密切,或者说加拿大经济高度依附美国,与美国的贸易占据了加拿大对外贸易额四分之三的国家一直是互利共生的关系。在经济上,加拿大为美国做工业配套,提供矿产和资源,美国同时是加拿大最大的进口国和出口国;安全上依赖美国主导的北约。大部分的时候,加拿大都是美国的“小跟班”,唯美国马首是瞻,两国不仅拥有全世界最长的不设防边境,还是彼此的后院:美国的游客是加拿大旅游业的最重要客源,而美国是加拿大人南下越冬的主要目的地。疫情前,每天有近40万人通过美加边境进行商务或休闲活动。但自2017年奉行“美国优先”的特朗普担任美国第45届总统以来,原本唇齿相依、互惠互利的美国和加拿大就开始出现龌龊,摩擦不断,特别是在特朗普政府对加拿大非法征税以及逼迫加拿大和墨西哥两国签署新的贸易协定上,但由于美国的强势地位,无论是加拿大还是墨西哥最终都不得不屈服特朗普的淫威,不过,原本胜券在握赢得选举连任的特朗普今年碰到了新冠病毒疫情这只黑天鹅,在选情接连告急的情况下,加拿大政府采用小智慧终于扳回来了一局。 一意孤行 自1976年以来,美国就再也没能摆脱贸易逆差的阴影。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爆发那年,美国的贸易逆差额达历史性高点7287亿美元,如果只算商品贸易逆差的话,则为8820亿美元。这成为商人出身的特朗普的心病,也是他能出人意料地赢得2016年美国大选的王牌之一,因为他承诺要多购买美国产品、多雇佣美国工人,从而获得了在经济全球化过程中被时代淘汰的底层白人的支持。 特朗普在赢得总统选举前就对已经执行了20多年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持批评态度,称其为“史上最糟糕的卖身契”,上任后不断地逼迫加拿大和墨西哥同意重新启动谈判,让美加两国的天然好友关系遭遇了巨大挑战。在上任后的第二年,特朗普就开始不断以关税为武器,在全球燃起贸易战火。据不完全统计,仅在2018年前三个月,美国就发起了至少20项贸易调查或制裁,地域范围涉及五大洲的25个国家,贸易产品范围包括钢铝、生物柴油等,理由则有全球保障措施、国家安全、“不公平”贸易等等。虽然在当年3月份签署的行政令中给予来自欧盟、加拿大和墨西哥的钢铁和铝临时豁免待遇,但豁免期仅截止到当年的6月1日。 不顾欧盟、加拿大和墨西哥等美国盟友的反对,美国商务部长罗斯在2018年5月31日宣布特朗普的决定:不再延长对这些国家的关税豁免,并从当日午夜零时起对来自这些地方的钢铁产品征收25%的关税、对铝产品征收10%的关税,加拿大与墨西哥随即宣布对美国产品加征报复性关税。特鲁多表示美国的做法“不可接受”,“很荒谬”,加拿大将向价值166亿加元的美国商品征收关税,并根据北美自由贸易协议条款向世界贸易组织挑战美国的做法。 美国和加拿大的关系恶化在当年举办的G7峰会上达到高峰。这场在魁省旅游胜地Charlevoix举办的史上分歧最严重的七国集团首脑会议上,蔑视一切外交礼节和秉持“美国第一”思想的特朗普不仅是最后一个到达、最早一个离开的首脑,还翻脸拒签联合公报,引发世界哗然,并在他治国的推特上公开点名批评特鲁多和法国总统马克龙。当时的加拿大外交部长方慧兰(Chrystia Freeland)曾在华盛顿直言不讳地警告说威权主义正在上升,自由民主受到威胁,美国会走上哪条道路目前还不清楚。她还公开谴责特朗普政府说:“你可能觉得你今天的块头让你可以跟你的传统对手一争高下,而且稳赢,但历史告诉我们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一个国家的优势地位是永恒的。” 尽管加拿大和墨西哥一再坚称,在面临关税威胁的情况下,不会就新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进行谈判,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在特朗普的主导下,没有就关税问题取得进展的这三个国家还是在2018年11月签署了新的美墨加贸易协定,以取代自1994年起执行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 加美双方就钢铝关税问题谈判近一年,双方的主要分歧是美国方面一直要求对每年进入美国市场的加拿大钢铝材设立限额。最终美国放弃这一诉求,加拿大则承诺采取措施防止外国廉价钢铝材取道加拿大进入美国,并同意和美国一起建立一个两国钢铝材产品流通的监督机制后,美国同意在2019年5月停止对加拿大钢铝制品征收高额关税,让加美两国的贸易站暂时告一段落。 卷土重来 新冠病毒疫情的到来打破了特朗普连任的美梦,不能稳操胜券的特朗普再次对加拿大挥舞起了关税大棒。今年8月6日,在俄亥俄州惠而浦公司的一个制造工厂发表竞选演时,特朗普借口加拿大出口的铝制品严重打击了美国铝业,损害了美国就业机会,对美国工人非常不公平,为维护美国的国家安全,宣布从8月16日起对加拿大的铝制品再次征收10%关税,他还指责加拿大的公司在新冠病毒疫情期间向美国市场倾销铝制品。 美国的做法其实毫无道理可言,正如加拿大副总理方慧兰所说的,美国出于国家安全考虑对加拿大的铝产品征收关税的决定是“毫无根据并且不可接受的”。加拿大的铝制品对美国的国家安全不仅没有构成威胁,相反通过两国之间无与伦比的合作,数十年来增强了美国的国家安全。而特朗普冒天下之大不韪坚持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助选,因为美国的原铝冶炼厂主要集中地的10个州,其中有8个都是特朗普在2016年总统大选中胜出的州。为取悦选民,巩固自己的基本盘,特朗普不惜损害加拿大的利益,破坏已经很脆弱的美加关系而挥舞关税大棒也就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了。而作为工业重地的俄亥俄州拥有数量最多的选举人票(18张),历来是美国大选的“兵家必争之地”。半个多世纪以来的选举结果均显示,所有入主白宫者都得到了俄亥俄州的支持,但特朗普在该州的支持率在最近几次民调中均落后于拜登,不肯轻易认输的特朗普当然要奋力一搏。 强硬报复 已经见识过特朗普“极限施压”的交易艺术,并有中国正面硬刚的榜样在前,这次加拿大的反应非常迅速,强硬宣布将对美国实施“一元对一元的等价”反制措施。加拿大有理由愤怒,加拿大是美国进口非合金未锻造铝的最大来源国,2019年,加拿大铝占美国进口总额的近三分之二;2020年的前五个月,占进口总额的约75%,;而7月1日,取代原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的美墨加贸易协议(USMCA)刚刚正式生效,美国便如此过河拆桥确实让人齿冷。 这次联邦政府的反击可谓有礼、有利、有节,副总理方慧兰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一方面在宣布反制的同时,一直强调谈判的大门敞开,即使到最后一分钟,加拿大政府也会努力避免采取此类报复措施,也就是说如果美国同意取消这些关税,加拿大就放弃征收报复性关税;另一方面留出一个月的时间来进行公开咨询,就征税产品的清单征求企业和公众的意见,总理特鲁多、外交部长尚鹏飞等高官接连在媒体上发声,在舆论上造势,给特朗普施压。上个星期宣布的征收产品列表包括家用电器、饮料罐、办公家具、行车和高尔夫球杆等就很有策略地选择来自美国大选摇摆州的产品,力图打到特朗普的七寸。 就在大部分人都认为加拿大的反击不会取得什么效果时,加美之间的关税大战却发生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剧情反转”。9月15日上午,加拿大的各大媒体还都在醒目位置刊登了副总理兼财政部长方慧兰与贸易部长伍凤仪(Mary Ng)将在下午三点宣布加拿大对美报复性关税细节的消息。特鲁多也在一大早去参加内阁会议之前对媒体表示了联邦政府捍卫加拿大利益和加拿大铝制品行业的决心。美国贸易代表(United States Trade Representative)办公室却在其官网上发布声明,宣布将取消对加拿大铝材实施的10%关税。 声明指出在咨询过加拿大政府之后,美国政府认为加拿大对美国铝材出口在过去四个月内已趋于正常,因此“美国将更改自八月份对加拿大非合金未加工铝材征收的10%关税。”但是如果未来的出口数量达到过去四个月的105%以上,关税可能会重新实施。 下午三点,方慧兰的新闻发布会照开,内容却全变了。看起来心情愉悦的方慧兰表示美国政府这个决定说明常识占了上风。“疫情当前,加拿大人和美国人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场贸易战。”不过她也承认,今天的结果并不是经过双方谈判达成的,而是美国政府的单方面行为。加拿大并不接受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声明提到的数额上限。如果美国重新开始对加拿大铝材征收关税,加拿大政府将征收完全对等、数额相同的报复性关税。另外,追诉期9月1日之前加拿大企业已经缴纳的多余关税无法追回。 伍凤仪则骄傲地说加拿大没有为美国今天的决定作出任何妥协,并把这一暂时性胜利归功于联邦政府、各省政府和企业界的共同努力。 虽然这是暂时的胜利,但对加拿大的铝制品行业、特鲁多的自由党政府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也更让人看清了美国外强中干的面目,加拿大只有硬刚才能获得应得的尊重。 美国总统肯尼迪总统于1961年5月17日在加拿大国会演讲中这样描绘加拿大: 地理使我们成为邻居。 历史使我们成为朋友。 经济使我们成为伙伴。 相互依赖使我们成为盟友。 大自然让我们连成一体,不要让任何人分离我们。 但在加拿大最伟大政治家之一的前总理特鲁多 (Pierre Trudeau)眼里:“跟你们美国做邻居就像在一头大象身边睡觉。不管这个庞然大物多么友善,多么平和,它哼一声或动一动,都会影响到我们。”这也许就是加、美两国关系的真是写照,但现在美国这头大象变得不友善,也不平和,加美关系如同走到了一个没有标识、完全陌生的地方,加拿大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未来如何我们只能拭目以待。  

紧急救助究竟在帮谁?

七天记者 梓丰 自联邦政府4月份推出慷慨的紧急救助计划(CERB)后,就出现了各种形式的冒领、滥领、欺诈等行为,让纳税人辛苦赚来的钱流入不该获得之人的口袋。同时,这种名为救助,实为鼓励民众懒在家里、不出去工作的变相慷慨,也给工商企业招人带来困难,阻碍了各地的经济重启。 政府信任被滥用 如果说CERB项目在疫情刚刚爆发之时,确实帮助了那些因社会封闭、商业活动停止而突然回家的民众度过难关,但随着疫情放缓,各个地区都在解封、重启,各项经济活动正在逐渐恢复正常,这个项目已经成了鸡肋,不仅让那些懒惰的人不必担心生活压力而选择继续呆在家里,拒绝复工复产,更让那些从疫情一开始就坚持工作的人们觉得不公,自己辛苦上班,政府却让那些申领CERB的人舒舒服服地花自己交的税钱。 同时,由于疫情的突如其来,联邦政府为了尽快把钱发到有需要的民众手中,曾指示工作人员在审批CERB申请时可以不必理会其真实性,只要申请就发放,甚至即使意识到存在欺诈也照发不误,使得政府对民众的信任受到贪占小便宜、甚至犯罪分子的滥用,成为政府推出的所有救助项目里欺诈、滥领的重灾区,而为了讨好民众的特鲁多政府又多次宣布延长项目,使得原计划花费240亿元的CERB项目要预估至少要花费713亿元。 CERB项目实施不到1个月,Service Canada的一位官员就对国会议员表示,该部门已经确定至少20万人违规领取CERB。在社会以及政府开始关注CERB的欺诈问题,负责补助金发放的联邦税局宣布将追查后,仅仅到6月初,就有19万申请人主动退回了不符合资格领取的CERB款项。但在7月份又爆出联邦就业和社会发展部给多达221,320名已经在领取EI的人发放了CERB,误发金额高达4.426亿元,而该部门表示正在努力向这些没有资格领取或已不再有资格领取的申请人追讨CERB。 除了政府误发外,爱贪小便宜的民众以及有组织犯罪团伙也在CERB这块大蛋糕上大快朵颐。比如魁省三河监狱的两名囚犯申请并收到了CERB支票;再比如,因挪用儿童电视节目制作公司Cinar股东1.2亿元资金投资基金,并转移到巴哈马群岛据为己有的原总裁Ronald Weinberg被判金融欺诈罪名成立,监禁9年。他自2016年被有条件假释,在今年疫情期间,居然也给自己申请了CERB并收到了款项。还有犯罪份子通过使用他人身份、胁迫老人院的老人在申请表上签字等手段冒领CERB,甚至一个人冒领上百份CERB。 经济重启受阻碍 每周500元CERB救助金足以维持普通人的生活,让他们没有动力和需求出去工作,无论是封闭中还是重启后,所有经济领域都面临缺乏人手的问题,导致这一项目从推出就受到一些工商企业甚至魁省政府的批评。加拿大独立企业联合会(Fédération canadienne de l’entreprise indépendante)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因为有这笔补助金的存在,让企业主很难召回员工。在被访问的4000家企业中,有近870家企业表示离职或暂停的员工不肯回来上班,而这些人中的62%是因为更喜欢领取CERB,而不是回去上班。 在联邦政府决定延长CERB的发放时间后,魁省劳工部长Jean Boulet在媒体采访中公开批评联邦政府的这一决定对各地复工复产、重启经济起到了非常负面的作用。需要大量人手的制造业、医疗护理业、建筑行业、食品业以及零售业的从业人员工资不高,甚至低于呆在家里领取的CERB的补助金。这项政策不仅不能激励更多的人回到岗位以恢复已经受到重创的经济,反而起到相反的作用,让很多人更不愿意回去上班。 魁省零售商委员会(Conseil québécois du commerce de détail)表示联邦推出的CERB 以及针对学生的补助让很多年轻人可以不工作,致使最少15%的工作岗位空缺,给很多企业的经营带来负面影响。魁省餐馆协会(Association des restaurateurs du Québec)也表示,由于可以申领每月2000元的CERB,57%的餐馆都出现招工难,他们急切盼望着9月27日后CERB 的终结。不过,CERB 结束后,特鲁多已经承诺会把它并入EI系统,但申请资格比领取失业金宽松的多,只需要工作120个小时以上就可以申请每周400元,最长26周的失业金。对于那些没有资格领取EI的人,还可申请以下三项新福利:加拿大复苏福利金(Prestation canadienne de la relance économique),适用于自雇或不符合EI申领资格的人,每周发放400元,最多持续26周;疾病福利金和照料他人福利金(Prestation canadienne de maladie pour la relance économique)分别适用于因新冠疫情不得不进行自我隔离的人或因新冠疫情导致学校或日托中心关闭而无法照料孩子的人,这两项的补助金额都是每周500元。 大量身份被盗窃 自慷慨而又不进行严格审查的CERB项目推出以来,使用别人身份冒领的诈骗活动就层出不穷。7月底时,加拿大反欺诈中心(Centre antifraude du Canada)接到了1333起涉及冒领CERB的身份盗窃案件,到8月底,该中心受理的欺诈案达到2600起,一个月内翻了一番,其中37%的欺诈案涉及魁省居民。 15岁的魁省少年Tommy Larochelle的经历就很有代表性。6月底,这名从来没有工作过的男孩收到一张887元的2019年报税退税支票。他的妈妈联系联邦税局才得知有人利用他的社会保险号和身份信息提交了2019年的报税表,申领了CERB,并打了3次电话要求把CERB款打入其提供的银行账户内,但税局的工作人员还是决定给他寄支票,才让他们得知情况,而如果税局没有寄支票给他,这名男孩可能要等到明年报税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被盗用。 随着CERB项目快要到期,骗子们变得更加疯狂。因为现在网上提交CERB申请后,Service Canada会给申请人邮寄一个验证码,凭验证码才能完成申请,于是犯罪份子就利用别人的地址发送申请,再监视邮递员的行动,试图盗窃Service Canada的来信以获得验证码。于是在Ville-Marie、Hochelaga-Maisonneuve等区开始有居民接连收到收件人不是自己、来自Service Canada的验证码信件,有的人甚至在3天时间里收到50多封类似的信件。 政府部门踢皮球 … Read more

统计偏差 管理混乱 魁省真的要走上群体免疫之路了?

七天记者 颜宏 从魁省政府6月中旬决定秋季正常开学,中学三年级以下的学生全员返校后,学生家长、老师、防疫专家以及所有相关的人员都对开学后的疫情防控忧心忡忡,如今魁省开学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截止到9月9日,官方统计有120所学校出现感染案例,民间统计则有188所,而这个名单还在不断地延长。 疫情统计、管理混乱,民逼政府作为 魁省开学前后就有媒体爆出多个学校的师生出现新冠病毒感染案例,但魁省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学校疫情上报和公布机制,普通民众无法了解各个学校的感染情况,家长更无法提前做出预案。忍受不了政府部门的不作为,蒙特利尔一名两个孩子的父亲Olivier Drouin自己制作了一个学校疫情上报和发布网站Covid Ecoles Quebec(covidecolesquebec.org),8月26日上线后一个星期就有近30万人浏览。网站既可方便地提交疫情信息,也可通过谷歌地图一目了然地了解哪些学校爆发了疫情。网上的疫情信息来自于媒体及民众的报告,不过为了保证信息的准确性,这名父亲强调所有提交的疫情线索都会经过他审核后才会发布,审核的依据则是来自媒体、学校通知、公共卫生部门数据等公开信息。 这个网站经过媒体的广泛报道后,迫于压力的魁省政府表示将与各个地区教育部门以及公共卫生部门配合,公布官方的魁省学校感染情况,并在9月4日第一次公布了出现感染案例的学校名单。但这个名单一经公布就引来媒体和民众的集体质疑:列表不全。多个已经被媒体报道出现感染案例的学校,以及家长收到出现感染案例通知的学校等居然都不在列,而当时Covid Ecoles Quebec网站上统计的感染学校已经达到102所。 Olivier Drouin也觉得很难解释这么大的差距,按理说政府各个部门的数据统计应该更权威、更符合真实情况才对。这位父亲原本打算一旦魁省政府推出官方的学校感染统计信息,他这个业余选手就谢幕,毕竟还有自己的工作,做这个网站几乎耗费了他全部时间,然而看到政府如此不作为,数据如此不靠谱,他还得坚持下去。 面对民众的质疑,魁省卫生厅只是简单地表示名单来源各个教委上报的信息,没有解释为什么有些发生疫情的学校不在名单之内。当天稍晚的时候,魁省英语教委主席Russell Copeman解释说这个区别来源于学校以及所在地区教委报告的延迟或滞后,有些教委在周四或周五很晚才报告教职员工或学生的新冠病毒检测阳性结果。 劳动节长周末过后的9月8日,魁省第二次公布出现疫情的学校名单,出现感染案例学校的数量一下子比上一次增加了近3倍,达到120所,不过分成了两个类别,一个是疫情确认状态的学校名单,共有70所,另一个是正处于疫情核实状态的学校名单,列有50所。但在Covid Ecoles Quebec网上统计的学校数量为176。政府公布的名单里还把Saguenay–Lac-Saint-Jean地区的两所并没有出现感染案例的学校列入其中,面对来自学校的质疑,当地的教委和卫生管理部门却踢起了皮球。 在魁省全部开学的8月27日,全省有近10所学校出现老师、学校员工或学生家长病毒检测结果阳性的案例出现,但每个学校的处置办法,甚至不同地区的卫生主管部门给出的处理意见都不相同,呈现一片混乱状况。有的学校要求确诊者及其接触者隔离14天,有的则要求隔离10天;有的学校只要求确诊者隔离14天,其接触者不用隔离,因为感染者带着口罩;有的学校因为20多名老师与另外两名被确诊老师有接触而要求两个年级500多名学生全部回家隔离一个星期;有的学校在得知一名学生病毒检测结果阳性后,把该同学所在的小组全部隔离在学校,当天却又让这些学生陆续解除隔离……尽管在开学前,魁省教育厅出台了疫情应对指南,但面对各种各样的情况,这份笼统的指南并没有给出相应的对策。公共卫生部门既没有制定应对病毒的统一标准、没有确定确诊感染的统一处置程序,更没有组织统一的培训,只是让各个学校的管理层在面对自己学校情况时酌情自裁。 面对如此众多的学校出现感染案例,魁省教育厅长Jean-François Roberge却安慰民众说不要担心,学校的疫情依然可控,孩子上学感染的风险也很低,120所学校共有118人被确诊看起来不少,但与全省3100多所学校和140万师生相比还是微不足道的。 老人院依旧脆弱 春天疫情爆发时,魁省之所以能成为加拿大疫情的重灾区,死于COVID-19的人数占了全国死亡案例的一半以上,其中一个主要因素就是以长期护理中心CHSLD为主的老人院防疫管理失控,病毒如入无人之境,甚至出现一所老人院全部住客都被感染的极端情况。魁省省长François Legault曾在新闻发布会上多次放出狠话,魁省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省长不仅多次给老人院系统拨款增强防疫控制,还冲破工会、财政部门等的反对,坚持以全职工作、每小时26元工资的条件推出万名老人院护工招聘计划,以弥补护理人手严重不足的困境。经过3个多月的抗击,老人院的疫情基本得到控制,虽没有完全消除感染案例,但没有再出现大规模感染的情况,同时,已经完成紧急培训的7千多名护工也开始陆续上岗。就在人们松了口气,以为情况得到控制时,魁省又有多个老人院爆发疫情。 先是位于Saint-Jérôme的老人院 La Résidence du Verger爆发疫情。8月26日一名在该老人院餐厅工作的服务员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当地的卫生主管部门随后设立一个临时检测点,发现了多名感染者。该老人院虽然增强了防疫措施,把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分开,并在9月1日封闭了整个老人院,禁止探视,但为时已晚,截止到9月8日,这所有180名住客的老人院19名住客和6名工作人员被确诊,其中3人住院,1人死亡。 接着,Beauce 地区的老人院Le Saint-Guillaume爆发疫情,刚开始只有两名工作人员感染,转过天来感染人数就翻了倍,截止到9月8日,有5名工作人员和10名住客被确诊;魁北克城的老人院Place Alexandra de Beauport也爆发疫情,感染者从最开始的4人,三天时间就暴增到28人,其5层临终关怀楼层中一半的住客都被确诊。当地另外一家CHSLD和3家老人院也都因出现至少一个感染案例被当地的CIUSSS密切关注。 多名政客隔离 不仅是学校应对疫情时一头雾水,政府部门同样毫无章法,Longueuil市长Sylvie Parent的事例就很能说明问题。这位市长在9月4日开始出现了轻微的症状,第二天得知一位与自己有接触的人检测结果呈阳性后,她也去做了检测,9月6日得知检测结果阳性,却直到长周末过后的9月8日才对外宣布。接着上个星期内与之有过接触的魁省交通厅长François Bonnardel、司法厅长Simon Jolin-Barrette、负责蒙特利尔事务的厅长Chantal Rouleau、蒙特利尔市长Valérie Plante、Laval市长Marc Demers, 省议员Ian Lafrenière、Catherine Fournier等多名政客接连宣布进行预防性自我隔离,交通厅长还取消了原定的公务旅行。这说明在各级政府组织的各种活动中,都没有严格地遵守佩戴口罩、2米以上社交距离等防疫措施。另外,自疫情爆发以来,政府一直呼吁要避免聚集,而政客们以及各行各业的所谓“精英”却密集聚会、互动。这真的有必要吗?更令人忧心的是,自6月份开始,魁省公共卫生部门就表示将对确诊者进行流行病调查,追踪其接触者,但Longueuil市长确诊后没人过问,直到她自己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消息,其他人通过媒体得知情况才开始行动。一个市长感染了病毒,牵扯了这么多政客,公共卫生部门都无所作为,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疫情恐再度失控 经过近3个月的平静期,随着社会重启的深入和学校开学,魁省的疫情再次开始出现上扬趋势。与上次疫情不同,这次感染者以20到40岁的年轻人为主,占确诊感染者的50%以上,疫情中心也从蒙特利尔转移到魁北克城、Outaouais等边远地区。魁北克城市长Régis Labeaume对民众普遍放松警惕,毫无防范措施地唱卡拉OK、聚会、开party等活动而导致疫情爆发表示失望,同时也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自己都没有前几个月那样当心。他同时酸溜溜地表示以前看疫情严重的蒙特利尔,魁北克城的民众都说自己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但现在却是魁北克城的疫情处于黄色预警级别,而蒙特利尔却是绿色的低风险级别。 同时,一些防疫专家也悲观地表示,经过前几个月的疫情冲击,魁省虽然找出了疫情防控的问题和漏洞,但没有找到相应的解决办法,更没有建立起一套强有力的病毒防控系统,不仅老人院和春天时一样脆弱,整个社会都有可能再度面对春天那样的疫情失控状况。 其实,不仅是魁省,加拿大各个地区的日增人数最近也都在上涨,联邦公共卫生官谭咏诗(Theresa Tam)忧心忡忡地表示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加拿大疫情恐怕会失控。她呼吁民众继续遵守防疫措施,要特别小心马上到来的气温下降、室内活动增多的秋冬季节,时刻保持警惕。但说来容易,执行起来却没人当回事,把口鼻露在外面的戴口罩者比比皆是。 尽管距离疫情爆发已经6个多月了,上到政府、公共卫生部门,下到普通民众似乎都还没有做好抗击病毒的准备,反而是对防疫措施产生了麻痹、厌倦的心理,这样如何能应对肯定会来的第二波疫情?难道只能走群体免疫之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