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2年多的谈判 护士工会新协议获通过

Des drapeaux de la FIQ.

10月17日,经过两年多艰难的谈判,代表魁省医疗系统绝大多数护士、呼吸治疗师和临床麻醉师等8万人的工会——跨专业健康联合会 (FIQ) 的成员以 66% 的投票支持了调解员关于续签集体协议的建议,从而结束了与魁省政府长达两年多的劳资纠纷,新的协议将于2028年到期。 今年春天时,FIQ 曾和魁省政府达成了一项原则上的协议,但遭到61% 工会成员的拒绝,主要原因就是灵活性不够。新的协议在灵活性上有了很大改善,民众可以在需要时得到专业的服务,无论是主要或者非主要的楼层,抑或是通常不利的时间,如晚上、周末或者假期。新的协议也不再允许雇主将护士调至距离平时工作地点超过 40 公里的地方。可派遣护士的距离在魁北克市限于15 公里,而在大蒙特利尔地区限于30 公里。而且雇主也不能将不相容的护理类型结合起来,也就是说不再允许不顾他们的专业知识而随便派活。 新的协议还规定FIQ成员在五年内获得17.4%的工资增长幅度,并保有在通货膨胀率高于2.5%时期相应增加购买力保护措施的权利。全职护士还将获得工资额10% 的白班奖金和 18% 的夜班奖金,再加上暑期假日和节假日的加班奖金,也就是说每年6月15日至9月15日以及12月15日至1月31日,员工将获得5%的工作时间奖金和10%的加班时间奖金,总共将近 20 周。

三家烟草巨头赔偿325亿元,魁省最高每人10万

Des paquets de cigarettes.

2015年,魁省高等法院就两桩历时17年的烟民集体诉讼案作出判决,要求加拿大3家烟草企业对魁北克省烟民作出超过155亿加元的道德和惩罚性赔偿,缘由是它们没能充分警告吸烟可能带来的危害。之后这三家公司于2019年初在安大略省寻求债权人保护。10月17日,经过五年的漫长程序后,一项通过调解制定的拟议安排提交给安大略省法院,规定三大烟草巨头将在公司重组过程中向各省和地区支付近250亿元,并向数万名魁北克吸烟者及其亲属支付超过40亿元,其他地区烟民支付25亿多元。 这三家烟草巨头包括英美烟草公司的子公司加拿大帝国烟草公司(Imperial Tobacco Canada Ltd)、日本烟草公司(JTI)旗下的JTI麦克唐纳烟草公司(JTI-Macdonald Corp)和菲利普·莫里斯国际公司的子公司乐富门金边臣烟草公司(Rothmans, Benson & Hedges)。20多年前的两起集体诉讼案分别是大约10万名魁北克烟民或前烟民认定,被告自上世纪50年代起就清楚它们在出售这种导致癌症或其他疾病的有害产品,却没有向卫生部门或公众发出充分警告,而是把利润置于消费者健康之上;另一起案件中,大约90万名魁北克烟民称或因吸烟而患上咽喉癌、肺癌或肺气肿等重病,或表示自己难以戒烟。在魁省法院判决后,这些烟草巨头不仅一分不赔,反而申请破产保护,也让加拿大其他省政府试图收回因烟草问题带来的医疗费用的类似诉讼处于停滞状态。 根据这份新的协议,各省和地区将收到240亿元的赔偿金,其中的60亿元将在重组后立即释放;向魁省的数万名烟草受害者及其亲人支付的 43 亿元,每人获得最高10万元;向其他省份和地区的吸烟者支付超过25亿元,每人最多可获得6万元的赔偿。

越来越多民众转向私立医疗服务

民意调查公司Léger的一项最新调查显示,以承诺改善魁省医疗和教育系统而上台的CAQ政党执政5年以来,只有5%的受访者指出过去五年来魁省获得医疗保健服务状况有所改善,超过56%的受访者持相反意见,认为民众获得医疗保健的服务在恶化。 过去五年里,越来越多的受访者转向私营部门接受医疗服务,无论是通过保险还是直接自掏腰包,包括接种疫苗、进行检查、看专科护士或医生等。其中42% 的受访者表示使用了太阳卡(RAMQ)不包括的、需自费的医疗服务,而在2019 年之前这一比例仅为 25%。同时认为公共医疗网络提供的医疗服务质量更好的人只有8%,而39%的受访者都认为公共医疗网络提供的医疗保健服务质量不如私营部门,还有超过一半的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针对私人医疗的看法,民众的观点也非常分裂,赞成和反对的比例几乎相同。38%的受访者认为魁北克必须大力发展私立医疗机构,而37%的人则持反对态度。而不同年龄层的受访者的认识也不同,与年轻人相比,55 岁及以上中老年人对公共医疗网络的依赖程度更高,过去5年间里只有36%的人使用过私立医疗服务。在34 岁以下的年轻人中,超过50%的人自己支付医疗费用,而有孩子的家庭中,有56%的受访者选择私立医疗服务。这群人中有 44% 的受访者支持开发私立医疗服务,而在55岁以上的人群中也有44%的人反对发展私立医疗服务。

魁省立法限制留学生人数

Le ministre Jean-François Roberge en conférence de presse.

10月10日,新上任的魁省移民兼法语厅长Jean François Roberge向省国民议会提交了旨在限制本省留学生人数的第74号法案。这份只有12页的法案没有提及具体的人数限制,但为政府提供了实施这些上限的工具。允许政府根据地区、学习水平、教育机构和项目来确定国际学生申请的数量。 厅长表示,去年全省有12万名外国留学生,而在2014年这个数字只有5万,增幅达到了140%,这太过了,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还举了两个极端的例子,一个是他没有披露名称的私立学校,该机构的国际学生人数在 2023年1月1日至2024年5月15日之间增加了1392%;另一个是Cégep de la Gaspésie et des Îles设在蒙特利尔的校区,该校100%的学生都是非魁北克居民,且完全用英语授课。 这项法案还旨在阻止允许某些外国留学生持学习许可来到魁北克,却在抵达后提交难民申请。最近使用这种诡计申请难民的人越来越多,主要集中在安省和魁省,其中魁北克大学Chicoutimi分校(Université du Québec à Chicoutimi)、魁北克大学三河分校(Université du Québec à Trois-Rivières)、Centennial College de Montréal 和拉瓦尔大学(Université Laval )进入了最多学生申请难民前十名学校的榜单。 这之前,Jean François Roberge刚刚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对常规技术工人类别(PRTQ)的邀请程序进行了调整,每次邀请的来自同一国家的申请人数,最多不得超过该次邀请总人数的25%,目的是确保永久移民甄选中的来源多样性。

校园暴力3年翻2倍

10月10日,魁省学校后勤人员协会(Fédération du personnel de soutien scolaire )召开发布会谴责校园内出现的越来越多的暴力行为,要求魁省教育厅长关注这个问题,并提出解决办法。 学校后勤人员包括学校的秘书、清洁工、门房、午餐或课下看守员、特殊教育辅助人员、残疾学生辅助人员等,发生在校园内针对这些后勤人员的暴力行为,包括谩骂、厮打、推搡、咬伤、扔东西等事件从2020-2021年的4,612起增加到2023-2024年的13,464起,增加了近200%。这些事件绝大部分(96.4%)是由学生发起的,80%涉及身体暴力,最危险的是服务有问题儿童的特殊教育技术或支持人员,76.4%来自学生的暴力行为都发生在他们身上,并在疫情后呈现爆炸式增长。 上周,魁省教育厅长Bernard Drainville曾表示,他主持的“打击校园暴力和恐吓计划”正在全省范围内标准化地收集相关信息,新一阶段的暴力信息收集从11 月 15 日开始,为期两周。

50万有病民众没有家庭医生

Les gens sont assis et attendent.

今年年初,为了了解魁省各地医院、诊所和急诊室等一线医疗服务的使用情况,魁省卫生厅委托卫生和社会服务卓越研究所 (INESSS)进行调查。在10月9日公布的调查报告中,调查人员发现在 2022 年至 2023 年期间,有 210 万魁北克人没有家庭医生,在这些“医疗孤儿”中,有近50万人的健康状况存在严重或中度问题,患有复杂或慢性疾病,例如癌症、精神健康障碍、心血管疾病或糖尿病等。这些有病的“医疗孤儿”中即使病情与有家庭医生的人相同,他们去看医生的次数也比有家庭医生的人平均少三倍,但去急诊室的次数却更多。报告指出,虽然近年来,魁省一直在激励并改善家庭医生和家庭医学小组GMF(Groupe de médecine de famille )接收更多的病人,以改善没有家庭医生民众获得基本服务的机会。但随着人口老龄化和大量家庭医生的退休,如果不对一线医疗服务的提供方式进行重大重组,将很难满足魁省民众的需要。 CAQ政党在2018年执政之初就表示要减少没有家庭医生的人数,但6年过去,等待家庭医生的居民不减反增,已经超过了100万人。因此魁省政府不得不采取各种创新措施以满足民众的医疗需求,如设立家庭医学小组GMF(Groupe de médecine de famille ),再比如将许多医疗活动进行分类,授予专业护士或药剂师提供部分医疗服务的权利。

今年继续干旱 水库水位依然很低

La centrale Manic-5, la centrale Manic-5-PA et le barrage Daniel-Johnson font partie du vaste complexe Manic-Outardes.

因为气候变化带来的高温不仅让魁省在去年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山火,还因为水电大坝的水位太低导致魁省水电局(Hydro-Québe)少发了35 太瓦时 (TWh) 的电力,相当于魁省在2022 年出口的全部电力,即魁北克人一年消耗总电力的 20%,并给水电局带来13亿元的资金损失。今年虽然没有遭遇山火,但高温以及降水少还是让魁省境内28个水电大坝的水库容量减少。 自 2024 年初以来,魁北克省北部的Nord-du-Québec和Côte-Nord地区降水量的汇编证实,今年的降水量又远低于正常水平。加拿大环境部提供的数据显示,Côte-Nord地区的降水量比正常水平减少了 10% 至 40%,具体取决于不同的地点。其中Manic-5水库所在地区的降雨量在6月、7月和8月间仅为100至300毫米,比预期少55%。Nord-du-Québec的情况也好不了哪去,比正常降水量减少了10% 至 25%。 然而,在经历了连续两年的干旱之后,魁省政府预计 2025 年至 2026 年天气条件会更好,魁省水电局的发电量增加,收入也会增加。 蒙特利尔商学院(HEC Montréal)能源教授Pierre-Olivier Pineau表示即使发电大坝的水库水量减少,并不会对魁省的能源安全带来影响。因为这种现象并不罕见,上个世纪8、90年代,魁省水库也曾经遭遇严重干旱,但没有对用户产生任何影响。水电局也表示水库水位较低对魁北克省的能源供应安全没有影响。

惩罚太轻 公共设施被破坏事件剧增

魁省多个市镇的市长联合站出来谴责越来越多在一些市政公园等公共场所的破坏行为,而这些来自年轻人的破坏不仅影响了公共服务的提供,还给各市镇政府带来成百上千的财务损失。在南岸的Beloeil市,位于Victor-Brillon公园的公共厕所在今年里已经遭到8次破坏,搞破坏的年轻人在厕所里面放火,肆意涂鸦,打碎物品,其中一次造成的破坏价值就高达8万元。 在Sainte-Julie市,去年刚花了近100万元整修一新的公园里多处遭到破坏:滑梯尽头的橡胶垫被揭开,蹦床被损坏,一个儿童玩耍的木头城堡被人放火烧坏…… 魁省大约20多个市镇的负责人都表示,今年在公共场所的破坏情况似乎比往年更多,更严重,造成的损失也更大。在目前通货膨胀的大背景下,无论是政府还是普通民众的财政状况都很紧张,最终还是纳税人在生活成本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来支付清洁或修复的费用。 尽管按照《刑法》的规定,此类破坏共财物的不当行为最高可判处两年监禁,但大多数时候根本找不到犯罪嫌疑人,就算偶然有被抓到的搞破坏年轻人,也不会受到什么严格的惩罚,往往训诫一下而已,超低的犯罪成本让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否犯罪。

每周750元补助的培训只有四分之一进入建筑工地

去年,为了解决魁省建筑工人缺乏的问题,魁省政府大手笔地推出了一项政府付费为建筑领域5个最缺人手工种培训合格工人的速成培训计划。政府给参加培训的人每周750元工资,旨在完成4到6个月(500到700个小时)的培训,以便到建筑高峰季节的夏季时能帮助4、5000人拥有进入职场的基本技能。但这项慷慨的补助计划似乎并没有的达成预期的效果。根据9月份的数据,参加这个政府补贴培训项目的共有3,854 名学生注册了四个专业的学习,其中只有2,481人完成了学业,拿到了证书,占比64%,但迄今为止只有1,017人真正进入建筑行业在工作,也就是只有四分之一多一点。大部分拿了政府补贴的注册学生要么没有完成培训,要么没有进入相关领域工作。 尽管如此,这项政府提供工资的培训项目在今年秋季入学开始了第二期,又有1,828 名新生注册了木工和细木工的短期培训课程,获得同样的补助。魁北克省建筑行业委员会(Conseil provincial du Québec des métiers de la construction)主席米Michel Trépanier直言“非常不幸,这个计划是失败的。”而魁省劳工厅长Jean Boulet 则在多个场合表示,政府的目标是让一期注册的学生都能在离开学校后到建筑工地工作,估计85%至90%经过培训的学生会进入这个行业,现在看来厅长的估计过于乐观。

民选官员的两难

Marwah Rizqy lors de son passage à l'émission Tout le monde en parle le 6 octobre 2024.

因为要照顾两个年幼孩子而最终选择结束在省议员任期即退出政坛的自由党议员 Marwah Rizqy在周日晚上的时政脱口秀节目“Tout le monde en parole”中给出了更多初为人父母与民选官员之间各种无奈的细节,以及自己最终做出艰难决定的过程。根据她的说法,当她怀第一个孩子就被告知,作为民选官员没有休产假的权利,如果缺勤时间太长,按照规定就是违约,因此她在第一个孩子出生三周就回到了工作岗位。而由于她是蒙特利尔选区的议员,她一方面要呆在自己的选区,了解选区内发生的大事小情;另一方面每周都要往返于蒙特利尔和魁北克两个城市之间,到国民议会履职。面对幼小的孩子,国民议会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在议会中设立一个托儿所,但由于她的儿子是里面唯一的一个孩子,费用无法均摊,使得他们每天要付的托儿费用在80-120元之间,而普通的CPE或者有补贴幼儿园的费用每天不超过10元。 在第二个儿子出生前,她就多次和其他政治人物交谈,包括一度退出政坛的前魁人党议员后来又重返政坛加入 CAQ政党的教育厅长Bernard Drainville,几乎所有人都告诉她,如果说自己的生活中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由于工作太忙,没有在孩子们小的时候陪伴他们一起成长,这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自己热爱的职业和热爱的家庭中做出艰难选择。最终在第二个孩子出生4个月后宣布为和年幼的孩子一起度过宝贵的成长时光,将在任期结束后离开政治生活至少15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