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疫苗研发暗中较劲,各国急需人群翘首以盼

七天记者 颜宏 7月28日,美联社报道中国国家疾控中心主任高福在一次研讨会上称自己已接种一种试验型新冠病毒疫苗。早在7月14日,魁省药企Medicago宣布,新冠病毒疫苗已经开始人体实验。种种新闻,把人们的目光又吸引到疫苗上来。 自年初新冠病毒爆发以来,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都在争分夺秒地研究控制和阻断病毒传播的方法,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首当其冲成为研究领域的重中之重,半年多过去,疫苗研制取得了哪些进展?何时才能大规模人体使用?人们迫切需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从1月开始的全球疫苗研发竞赛的项目目录变得越来越长,还不断有新项目加入。目录显示,目前全球范围内正在研发的新冠疫苗已经超过160种,其中大多数仍处于实验室或动物试验阶段。这里面有约23种疫苗已经进入人体试验阶段,其中40%来自中国的研发团队。 部分候选疫苗进展情况 通常情况下,针对某种病毒疫苗的研制都需要漫长的时间,根据病毒种类和采用技术路径不同,常规的疫苗研发通常需要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才能上市。首先要了解病毒特性,掌握其流行病学数据,找到能够预防或治疗的相应蛋白,开发出疫苗后首先进行动物实验,然后在人群开展小规模的安全性研究,再逐步扩大人群规模,评价其安全性、有效性。在这个过程中,要精心设计多个阶段的研究和试验方案,每个阶段都需要获得相关部门的批准。研究过程中还需招募研究对象,并且研究对象还要有机会感染病毒等,整个过程非常繁琐,即使按照最基本的流程,疫苗研制成功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过程。 面对全球严峻的新冠疫情防控形势,科研人员一方面要把疫苗的安全性放在第一位,严格按照科学规律、相关法规和技术要求进行,一方面又要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加快疫苗的研究和生产,再加上监管机构的全力配合让世界各国针对新冠病毒候选疫苗的研制工作都以闻所未闻的速度在取得进展。美国总统特朗普5月15日宣布“神速行动”(Operation Warp Speed) 计划,旨在推进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发、制造和分发,入围该计划的候选疫苗研制机构将获得大规模的资金援助和临床试验绿灯,以创纪录的速度把候选疫苗推向民众。 进展最快的候选疫苗 康希诺新冠疫苗(完成Ⅱ期临床试验,获批内部使用) 由中国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陈薇院士团队研发、康希诺生物股份公司(CanSino Biologics Inc)生产的重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Ad5-nCoV在中国完成了I期及II期临床试验,其临床试验数据证实这款疫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较高的体液免疫及细胞免疫应答水平。尽管还没有进行Ⅲ期人体试验,但已经在6月25日获得中国军方的批准成为军队特需药品,供军队内部使用,有效期1年。康希诺公司也正在积极准备规模化生产,年产能目标在1亿剂以上。 这款疫苗也是中加合作疫苗的种子选手,进展一度遥遥领先于其他疫苗。早在5月13日,联邦卫生部就宣布批准康希诺公司与加拿大国家研究委员会NRC(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of Canada)开展合作,成为被加拿大批准进行人体试验的第一款候选疫苗,但由于试验疫苗一直没有从中国运到加拿大,临床试验无法开展,后面的进展也就几乎没有。 牛津大学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牛津大学与英国药厂阿斯利康(AstraZeneca)共同研发的疫苗名叫“ChAdOx1 nCoV-19”,研究人员另辟蹊径,没有从如何产生抗体入手,而是从对免疫同样重要的T细胞入手,将一种可以导致黑猩猩感冒的病毒进行基因工程改造,使其不具有传染性,同时“看”上去更像新冠病毒,从而可以让免疫系统学习如何攻击新冠病毒,产生新冠抗体病应对病毒的T细胞。 早期人体临床试验结果显示,ChAdOx1 nCoV-19可以产生阳性免疫反应,但由于研究进行时长有限,尚不清楚这些T细胞和抗体会在人体内坚持多久。另外这一疫苗虽然安全,但仍有副作用,70%的人出现发烧或头痛等不良反应。目前该疫苗正在英国进行Ⅱ/Ⅲ期试验,在巴西和南非进行Ⅲ期试验。这个疫苗也入围了美国的神速行动计划,最早可在10月前交付应急疫苗。今年6月,阿斯利康公司称其年产能为20亿剂。 中国CoronaVac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中国民营企业北京科兴生物制品有限公司(Sinovac)研发的CoronaVac灭活疫苗,是一款使用被杀死的病毒版本来产生与真实感染相同的免疫反应原理的疫苗,已经完成的Ⅰ/Ⅱ期临床试验都没有观察到严重的不良反应。Ⅱ期试验显示,接种疫苗14天后,免疫系统会诱导中和抗体。全程免疫14天后中和抗体阳转率均超过90%,具有良好的免疫原性。目前正在和巴西合作进行Ⅲ期临床试验,来自12家医院的大约9000名巴西医护人员接种了这种疫苗,他们都是奋战在抗疫第一线的医护人员。同时,这家公司正在北京大兴区建设新冠疫苗生产车间,预计投产后每年可供应1亿剂疫苗。 国药集团(Sinopharm)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国药集团中国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研制的新冠病毒灭活疫苗Ⅰ/Ⅱ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疫苗组接种者均产生高滴度抗体,28天程序接种两剂后,中和抗体阳转率达100%。七月中旬在阿联酋开始针对15000名志愿者进行Ⅲ期临床接种试验。国药集团研发的疫苗还不止一种,早在今年4月份就建成了中国首个、唯一的高等级生物安全生产设施,投入使用后新冠疫苗产能将达到年产1.2亿剂。 Moderna的mRNA-1273(Ⅲ期临床试验) 作为首批被开发的候选疫苗之一,Moderna的疫苗曾被给予厚望,这是一种信使核糖核酸(mRNA)疫苗,可针对病毒的刺突蛋白发挥作用,mRNA是一项新科技,尚未证实其是否有效。这款疫苗早在今年2月就被运往美国政府,3月开始进行人体试验,但随后的进展似乎进入了停滞状态,到了5月份才进行Ⅱ期人体试验。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7月27日发表公报称已启动这款疫苗的三期临床试验,将有3万名志愿者参与。 最新消息指出,该公司计划为这种疫苗定价为每一个疗程50至60美元,较另外两家药厂,辉瑞(Pfizer)和德国BioNTech研发的疫苗都要昂贵,适用于美国及其他富有国家和地区。不过该公司的发言人以机密为由,拒绝披露详情,只说正与不同国家的政府洽商疫苗供应的事宜。 美国REGN-COV2疫苗(Ⅲ期临床试验) 去年因抗埃博拉药物而登上新闻头条的美国公司Regeneron 目前正在进行REGN-COV2疫苗的Ⅲ期临床试验,这是一款“鸡尾酒式”疫苗,由两种抗体构成,其中一种是从新冠肺炎患者体内分离得到的,这两种抗体均可以同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的受体结合区域产生非竞争性结合,以达到阻止新冠病毒“刺突蛋白”攻击人体的目的。这款疫苗也入选了美国“神速行动”计划,获得了政府16亿元的资助,并已经与美国政府签订了价值4.5亿美元的采购合同。 辉瑞公司疫苗(II期临床试验) 辉瑞公司是全球制药业最大的公司之一,正在与德国BioNTech公司合作开发和测试一种潜在的疫苗。4月在德国,5月在美国分别进行了小规模的人体试验,临床试验中表现良好,产生了病毒抗体,将在全球范围内启动Ⅱ/Ⅲ期试验,计划招募3万名志愿者。不过美国政府已经以单价39美元的价格订购了一亿剂,同时还有优先获得额外5亿剂疫苗的权利。 加拿大疫苗研发进展 Medicago疫苗(Ⅰ期临床试验) 7月14日,魁省制药公司Medicago成为加拿大第一家对新冠疫苗进行临床人体试验的公司。这家在基于植物的疫苗和治疗剂方面拥有20年经验的公司,通过一种特别的技术研制出一种名为“SARs-CoV-2 gene”的新冠病毒疫苗。Ⅰ期临床试验为180名18至55岁的男女志愿者在21天内两次注射疫苗,预计10月份会获得两次注射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结果。该公司的行政总裁表示,他们所研发的疫苗一旦成功,会率先提供给加拿大和美国。其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工厂预计到2021年底可生产1亿剂疫苗,在魁北克城的试点工厂可生产1,000万剂,该公司正在建设的魁北克制造中心预计2023年投产,年生产能力将达到10亿剂。 DPX-COVID-19疫苗(实验室阶段) 总部位于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IMV公司也在七月中旬宣布将在月底之前开始对其合成候选疫苗DPX-COVID-19进行人体试验。该公司相信这种疫苗可能对老年人和患有免疫系统疾病的两个高风险人群有效,初步试验结果预计将在秋季公布。 Covigenix疫苗(实验室阶段) 总部设在阿尔伯塔省埃德蒙顿的生物技术公司Entos Pharmaceuticals与加拿大疫苗研发中心CCV(Canadian Center for Vaccinology)合作研发的DNA疫苗Covigenix与其它促使人体对病毒产生免疫力的疫苗不同,而是将DNA编码片段注射到细胞中,直接指示它们产生阻止病毒的抗体。这款疫苗有望从8月开始,对70至75名志愿者开始进行临床试验,目标是在一年内开发出安全有效的疫苗。 加拿大癌症治疗公司疫苗(实验室阶段) 多伦多的癌症治疗公司Providence Therapeutics曾在4月份要求联邦政府资助3500万元,用于其研发的信使核糖核酸mRNA疫苗在动物试验成功后转至人体试验。该公司表示如果能够成功完成人体试验证明其有效性,可在2021年中期提供500万剂mRNA疫苗。但联邦政府至今没有对这一提议做出决定,这几天遭到反对党的猛烈抨击。联邦公共卫生署首席长官谭咏诗7月28日表示一个由疫苗、疾病感染等领域专家组成的小组正对此进行论证,同时商讨从国际途径获得疫苗的办法,并将最终建议提交给卫生部。 大麻公司ZYUS疫苗(实验室阶段) 总部设在萨斯喀彻温省的ZYUS生命科学公司是一家研究大麻及其衍生物对健康状况影响的公司,其与萨斯喀彻温大学的研究人员共同开发了一种基于烟草植物蛋白质的COVID-19候选疫苗。将从7月中旬开始在动物身上进行测试。 … Read more

孟晚舟新进展,律师要求法庭公开机密证据;魁省政府头痛,年轻人无视社交禁令

       7月27日魁北克疫情概况       根据魁省公共卫生部门公布的疫情数据,过去24小时内魁省的确诊患者增加了145人,总感染人数达到58 728,其中重灾区蒙特利尔有28 520人。无新增死亡案例,因COVID-19死亡的总人数为5667,其中蒙特利尔累计死亡依然为3434人。目前魁省有200人还在住院治疗,比昨天增加3人;其中7人在ICU治疗,减少2人。 1 孟晚舟律师要求公开情报文件 孟晚舟的律师团队7月27日在联邦法院进行的听证会上要求公开孟晚舟被捕前后美国联邦调查局FBI与加拿大情报机构(Service canadien du renseignement de sécurité)之间的未删改的文件,因为这些文件将证实孟晚舟是被美国和加拿大政府密谋陷害的。这两个情报机构利用加拿大海关留置孟晚舟的三个小时非法对她携带的电子设备进行调查,并分享信息。这些文件包括一封电子邮件、内部注释以及事发前后的报告,这些文件在卑诗省法官Heather Holmes去年12月判定公开后已经公布,但有些关键信息被特意遮盖了。而加拿大外交事务部南亚地区主任David Hartman则在6月底提交给法庭的宣誓书中指出不能公布这些敏感的情报信息,会对加拿大人的生命造成威胁。联邦法院将于7月30日对此进行审理,但会在封闭状态下进行。 2 15-34岁的民众令人担心 魁省副省长兼公共安全厅长Geneviève Guilbault、魁省新任卫生厅长Christian Dubé以及公共卫生顾问Richard Massé在今天下午举行的疫情通报会上表示魁省的疫情仍在可控范围内,医院的收治能力也能很好地应对感染者,但15到34岁之间年轻人的行为则很令人担忧,他们不遵守社交距离,在酒吧、私人住宅以及其他场所进行各种聚会活动,成为近期感染的主要人群,并呼吁这一年龄段的民众不要不把新冠病毒不当回事,尽管通常来说,年轻人感染病毒后产生的并发症比较小,但依然有年轻人进入重症监护室,还有人因感染而去世,同时还会把病毒传染给其他的人。 3 口罩令今天生效 反口罩示威有幕后黑手 经过两个星期的试用缓冲期,使用公共交通工具时必须佩戴口罩的强制令7月27日开始正式在全省执行,如果不佩戴口罩,将会被拒绝使用公共交通。但看起来这个强制令并不会那么容易得到严格的遵守,过去的周末两天,在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城都爆发了反对政府强制戴口罩的大型示威集会,每个集会都有几百人上百人参加。他们主张“戴口罩应是个人选择,政府不应该强制”,“我的身体我做主”等,还发生了一起被提醒戴口罩的人殴打提醒人的事件。有媒体报道,这波抗议戴口罩活动不仅在魁省的大城市发生,还在温哥华、卡尔加里、温尼伯格、渥太华等多个大城市举行,而这些反口罩示威的背后组织很多也是反疫苗运动的推手,多个组织的背后则是美国大名鼎鼎的以反疫苗领袖Sherri Tenpenny。 4 蒙特利尔港口工人罢工四天 因工作时间问题与资方协商失败,蒙特利尔港口的1125名码头工人授权工会从7月27日早上7点开始为期4天的罢工。这期间除了上个月达成协议的保证纽芬兰和拉布拉多省的补给品、液体以及谷物正常运输外,其他港口活动全部停止。蒙特利尔港口管理局(Administration portuaire de Montréal)则发表公开信表示对码头工人的罢工很忧虑,因为港口的正常活动对维持经济的正常运行至关重要,并呼吁代表资方的海事雇主协会(Association des employeurs maritimes)尽快与码头工人达成协议,恢复日常的运作。 5 魁省溺亡事件居高不下 今年入夏以来,魁省发生的溺亡的事件就居高不下,截止到发稿时为止已经发生了57起,而去年同期只发生了37起。魁省救援协会表示今年之所以发生较多的溺亡案件,一是因为入夏以来的高温日期较多,二是疫情下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同时也是民众缺乏安全意识的影响,其中,85%与船只相关的溺亡者没有穿戴救生衣,而87%溺亡的儿童都是因为父母没有关注或者父母被什么事情分心。自7月20日开始的魁省建筑行业假期更是增加了溺亡事件的频率,度假的民众在酒精的作用下忘记了安全意识,比如7月26日晚上9点30分发生在Baskatong湖的翻船事故就很有代表性,一伙人酒足饭饱后,驾船去湖上兜风,50岁的驾驶员在躲避另一艘船时导致一名26岁的男子掉下船,这名没有穿救生衣的男子再也没有浮上来,尸体在7月27日中午才被救援人员打捞上来,而驾驶员也因没有通过酒精测试而被捕。   6 Terrebonne一健身房爆发疫情 蒙特利尔北部的Terrebonne地区一健身中心Nautilus Plus爆发疫情,至今已经有两名工作人员和八名顾客的新冠病毒检测结果为阳性,该健身中心表示将配合当地的公共卫生部门进行感染者生活轨迹调查,要求凡是在7月10到7月20日之间到过的人都去进行病毒检测,也希望这些顾客的密切接触者去做病毒检测以防万一。 7 Lachine搜出近50万元毒品 蒙特利尔警察局(SPVM)在7月14日进行的一次执法行动中在Lachine的一家公寓和一个微型仓库中找到了15种不同的毒品,价值48万多元,这些毒品包括1公斤的海洛因、四公斤的可卡因和芬太尼混合物、1700片安非他命以及数量不等的大麻、摇头丸、冰毒等等,这是自2017年以来蒙特利尔收缴的第二大芬太尼毒品案。芬太尼是近年来在非法毒品市场上出现的阿片类镇痛药,被贩毒者用来混在其他毒品中以增加重量,被很多人在并不知晓的情况下吸食。在2016年至2019年期间,加拿大有超过14,000人因芬太尼过量而死亡,17,000多人需要住院治疗。

自由党丑闻继续发酵,财长被要求辞职!加拿大人新冠感染率不足1%,防疫难度大

       7月24日魁北克疫情概况       根据魁省公共卫生部门公布的疫情数据,过去24小时内魁省的确诊患者增加了142人,总感染人数达到58 080,其中重灾区蒙特利尔有28 274人。没有新增死亡案例,因COVID-19死亡的总人数依然为5662,其中蒙特利尔累计死亡3434人。目前魁省有221人还在住院治疗,比昨天减少14人;其中14人在ICU治疗,减少2人。 1 加拿大财政部长Bill Morneau被要求辞职 疑因裙带关系而委托私人慈善机构WE Charity管理价值9.12亿元的学生服务补助项目的丑闻继续发酵,总理特鲁多、财政部长Bill Morneau先后道歉但没有得到谅解,反而被反对党挖出更多猛料。其中,Bill Morneau表示在查阅文件后惊讶地发现,2017年的两次旅行中有部分旅行费用由WE替其支付,因此联系WE了解相关费用事宜,并于7月22日写了一张41,366元的支票还给WE,并对这个错误道歉。但反对党坚持他已经不适合领导财政部,提出动议要求他辞职。不仅如此,利益冲突与道德专员Mario Dion也在7月23日宣布对他进行调查,这是该专员在这个丑闻中展开的第二起调查,另一起是针对总理特鲁多。保守党魁省议员Alain Rayes在7月23日接受采访时表示到了8月21日,保守党就可以让特鲁多的自由党倒台,并取代自由党执政,因为那时候新的保守党党领已经选出。 2 加拿大人新冠感染率不足1% 科研人员在5月9日到6月8日之间在加拿大各个省份抽取了37 800份血样来检测是否存在新冠病毒感染后的抗体,结果发现只有不到1%的加拿大人感染过新冠病毒,说明加拿大人获得抗体的数量还非常少,对新冠病毒几乎不具备免疫力,所以民众还需要保持警惕,采取防护措施以避免被感染。而重灾区的魁省则将从现在开始到8月3日之前公布类似研究的结果,以便描绘出符合实际情况的疫情概括。 3 蒙特利尔南岸5个夏令营爆发疫情 南岸Montérégie地区的公共卫生部门表示到目前为止分别在Verchères、Saint-Constant、Sainte-Catherine和Mont-Saint-Hilaire等市镇的5个夏令营出现新冠病毒感染案例,这些夏令营的感染人数在1到5人之间,有孩子也有领队。而流行病调查表明大部分的感染情况都是夏令营的领队在各自的社交活动中感染了新冠病毒,这些领队的年龄都在20岁左右,然后把病毒带入了夏令营。不过该地的公共卫生部门依然表示情况可控,也没有要求出现感染案例的夏令营关闭,但呼吁在夏令营工作的年轻人避免聚集,注意个人防护,并积极进行检查,一旦感染要严格隔离14天。 4 魁省购买的口罩被滞留? 一间蒙特利尔的公司SE Clothing表示在中国订购的330万个外科手术口罩因为受到中国海关的额外检查,被滞留在青岛港超过一个星期。魁省国际关系兼法语国家事务部(Ministère des Relations internationales et de la Francophonie)也于7月22日表示,不止这家公司,还有其他的公司向魁省驻中国办事处报告了购买的口罩因受到机场或港口海关的检查而延迟运输的问题。但这个部门不认为此种情况像一些媒体猜测的那样是中国政府采取的某种报复行动,而是例行医疗物资检查。应这些公司的请求,副厅长Sylvie Barcelo已经出具了一份公函证明这些口罩的目的地是魁省政府以及下属的医疗系统。 5 蒙特利尔12小时内两名儿童死亡 7月22日到7月23日不到12小时的时间里,蒙特利尔有两名儿童不幸死亡。先是在Sud-Ouest区,一名8岁的男孩结束在Culturel et Sportif (CRCS) St-Zotique的夏令营活动后,自行穿过马路时被一辆汽车撞死;另一起发生在Mercier区,一名6岁的女孩被人刺中多刀后在医院不治身亡,这是今年以来发生在蒙特利尔的第11起凶杀案。接到报警赶到的警察在屋外发现精神崩溃、大喊大叫的孩子母亲,她身上有轻伤,后又在房间内发现身中多刀的女孩。警方表示到目前为止36岁的女孩母亲被认为是重要的目击者,一旦得到医生的许可将对其进行询问。   6 新省大屠杀调查组成立 今年4月18、19日发生在新省的重大枪击案曾导致22名无辜者死亡,这名毫无人性的牙医一度伪装成皇家骑警警员在13个小时内、近150公里范围的16个现场犯案,直到和警察枪战而被击毙。7月23日,联邦政府和新省政府成立联合调查组对这一事件进行调查,厘清事件的真相,并提出预防和处理类似悲剧的建议。调查组成员包括原Fredericton市警察局长Leanne Fitch、原加拿大副总理Anne McLellan以及原新省法官Michael MacDonald,他也是这个调查组的组长。调查组计划将于2021年2月提交第一份报告,8月提交第二份,这两份报告都将向公众公布。 7 游客蜂拥难以控制 因为疫情的关系,再加上美加边境关闭,今年感染案例较少的边远地区,如Gaspésie、Bas-Saint-Laurent以及la Côte-Nord等地区迎来数量大幅超过往年的游客,这也让当地的公共卫生部门和市政部门大感头疼,一是游客太多,无法有效施行防疫规定;另一方面一部分游客根本不把防疫规定当回事,既不肯佩戴口罩,也不保持社交距离。还有的游客、露营者乱丢杂物在海滩上,不按规定点燃篝火,给火灾留下隐患等等不文明行为让当地民众既高兴有游客到来,又恼火他们的行为给本地区带来的负面影响。

一个外国女人和加拿大豪门之间的战争

七天记者 颜宏 7月13日,蒙特利尔美术馆MBAM(Musée des beaux-arts de Montréal)董事会宣布解除与美术馆馆长兼首席策展人Nathalie Bondil的聘用合同,立即执行。而被解雇的强势女馆长则通过媒体发声,表示解雇理由完全站不住脚,真正的原因是自己不同意对Mary-Dailey Desmarais的任命。Bondil女士获得了包括魁省文化厅长Nathalie Roy在内的20多位魁省文化界、商界精英的支持,著名的法国奥赛博物馆(Musée d’Orsay)、日本东京宫(Palais de Tokyo)等一批其他国家的博物馆负责人都为她叫屈,让这场一个在魁省毫无根基却才华横溢的外国女人与渗透到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富豪家族之间的斗争大戏浮上了水面,震动了魁省文化、商业、政治精英层,波及世界博物馆业。 博物馆界女强人 Nathalie Bondil,1967年出生于西班牙巴塞罗那,在摩洛哥长大,后到法国学习。1993年获得法国卢浮宫学院(École du Louvre)艺术史硕士学位。卢浮宫学院是一所由法国文化部主管的公立高等教育机构,学校就开设在法国巴黎卢浮宫里面。研究领域主要有考古学、艺术史、人类学和金石学,由于拥有卢浮宫这个独一无二的教学资源而在欧洲乃至全世界久负盛名。 1994年,Nathalie通过了巴黎国家遗产学院(Institut national du patrimoine)竞争激烈的入学考试,于1996年获得博物馆学专业文凭。同年8月,获得文化遗产策展人(Conservateur du patrimoine)资格,主攻方向为古迹历史,只有获得这个资格的人才能进入政府机构如国立或市立博物馆工作。随后她顺利进入法国古迹博物馆(Musée des Monuments français)直到1998年。 1999年,她在卢浮宫学院的老师Guy Cogeval被任命为蒙特利尔美术馆的馆长,她也跟着来到蒙特利尔,担任欧洲艺术品策展人。因能力出众,于2000年12月被任命为美术馆首席策展人,负责艺术品保护、修复、图书馆、档案馆、科学出版物和展览等多个部门的管理工作。 2007年,她被任命为蒙特利尔美术馆馆长兼首席策展人,这是该馆历史上首位女馆长,同时也是一位极具创新精神的博物馆学家,开创了蒙特利尔美术馆历史上许多第一,她设计、策划了数十场与音乐、电影、时尚相结合的展览,极大地提高了蒙特利尔美术馆的知名度和国际声誉。 2008年,法国设计师Yves Saint Laurent去世,Natalie策划了一场走进Yves Saint Laurent的艺术世界为主题的展览,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展览期间吸引了14多万名观众,成为该馆当年参观人数最多的展览,并获得了旧金山美术馆的邀请继续展出。 2011年,她策划组织的“高缇耶的时尚世界—从街头到星空”(La planète mode de Jean Paul Gaultier : de la rue aux étoiles)的展览更是以130件独一无二的展品轰动了博物馆界,这不是这位艺术大师的作品回顾展,而是一次创新展,通过谐趣搞怪又精于细节的主题乐园向公众展示高级成衣的卓越品质,改变人们通常对高档成衣“曲高和寡”的刻板印象。此后,该展览在达拉斯、旧金山、马德里和鹿特丹市相继展出。 现在仍令人津津乐道的2019年展期长达半年的蒂埃里·穆格勒艺术展(Thierry Mugler – Couturissime),汇集了这位鬼才设计师1977年至2014年间150多件震惊全球的作品,其中大部分是首次公开展出,还有大量未发表的档案文件和设计草图,把这位拥有多重身份的时装设计师、导演、摄影师和调香师创造的超凡脱俗的自由世界彻底展示在世人面前。 在Nathalie成为馆长以来的13年时间里,蒙特利尔美术馆成为魁省参观人数最多的博物馆,在加拿大排行第二,在北美地区列第八,在全世界排名第四十九。会员数量达到创加拿大记录的12万人,策划的展览也在全世界35个城市展出。 蒙特利尔美术馆现有藏品数量的四分之一都是在Nathalie的领导下获得的,美术馆的面积也增加了一倍:新建了Pavillon Claire … Read more

一个士兵 一位勇士 一名摄影记者——Oka危机30年,解不开的原住民与白人冲突

七天记者 梓丰 30年前的7月11日,魁省宁静的小镇Oka突然传出枪声,由此拉开了持续78天、对魁北克乃至加拿大都影响巨大的Oka危机(Crise d’Oka)事件。30年过去了,这场危机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引发危机的诉求依然摆在那里,却没人敢再碰,就如同一个装满了火药的桶,就等着在某一个合适的时间和环境再次被引爆。今年春天发生的原住民堵路行动溯本求源的话也是这一危机的延续,不过由于新冠病毒疫情的突然到来而没有来得及扩大化而已。 30年过去,Oka危机已经定格为题图那样的画面,这场由一名当时的自由摄影记者、一名年轻的士兵和一名千里迢迢从外省赶往魁省支援原住民的大学生生动诠释的历史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历史原因 众所周知,原住民,包括第一民族、因纽特人和梅蒂斯人(欧洲人和原住民的混血)是加拿大这片辽阔土地上最早的居民,随着欧洲人来到北美,白人殖民者开始逐步蚕食原住民的领地。据文献记载,由于殖民活动、种族冲突和欧洲人携带的细菌导致的传染病,北美98%的印第安人口都消亡了,许多部落不复存在。现在还生活在魁省的原住民主要包括三大族群,分别是因纽特人,说爱斯基摩语;属于第一民族的阿冈昆人(Algonquien),分为9个部落,包括去年因迷路、低温而不幸去世的华裔护士George He所帮助的克里族(les Cris)、西部的Anishinabegs、北部的Atikamekw,、Innus、Naskapis 以及东部的Abénakis、Malécites、Micmacs等部落; 同属第一民族的易洛魁人(Iroquois),分为莫霍克(Mohawk)和休伦(Huron)部落。根据2016年的人口普查数据,魁省现有的原住民人口分布在55个部落,有182 890人,占全省总人口的2.3%。 从某种意义上说,北美大陆的发展史其实就是白人殖民者对原住民驱逐、屠戮和强制同化的血泪史。到了19世纪下半叶,英国殖民者和加拿大当局试图对剩余的原住民进行同化,根据1876年出台的《印第安人法》,原住民被分成614个族群(band),必须居住在政府规定的2250个“保留地”上,从此原住民社区与政府之间针对“保留地”内土地所有权和管辖权问题的纷争从未停止过,而随着经济和社会发展,在这些土地上涉及各种矿产、能源、旅游、娱乐等项目建设引发的纷争也越来越多,声势也越来越大,而1990年发生的Oka危机就是这些历史积攒问题的总爆发。 事件回放 1961年,属易洛魁人的莫霍克部落居住的Oka小镇政府决定建设一个9洞的高尔夫球场,而球场用地就是莫霍克族人宣称的主权领地,但当时的政府没有理会莫霍克族人的反对,因为这块地早在1940年就被联邦政府卖给了Oka政府,球场如期完工并投入使用,让原本就紧张的莫霍克族人和魁省民众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 1989年,Oka镇政府又决定扩建这个高尔夫球场到18洞,并建设60套豪华公寓。项目地点pinède对莫霍克具有特殊的历史意义,还有原住民的墓地,这个计划遭到原住民的强烈反对。1990年3月11日,为了阻止建设人员进入,莫霍克族社区的抗议者在通往pinède的路上设立路障。Oka政府则申请了法院的强制令,要求莫霍克族人拆除路障,而莫霍克族人不服从,双方你来我往地一直僵持到6月29日,法院再次颁布拆除令,魁省当时的安全厅长Sam Elkas也对莫霍克族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们在7月9日之前撤离。 到了7月9日,莫霍克族依然拒绝离开,当时魁省负责原住民事物的厅长John Ciaccia给Oka镇长写信,担心长期对峙引发更严重的危机,要求镇长无限期停止这一房地产开发项目,但镇长则在第二天拒绝放弃这一项目,并要求魁省安全厅SQ(Sûreté du Québec)派警察介入。莫霍克族也做了最坏的准备,组织了敢死队(Warriors)。 7月11日凌晨5点45分,一个警察小组试图去除莫霍克人设立的路障点,投放催泪弹、瓦斯、声光弹等企图驱散原住民,但没有成功,莫霍克族的妇女和孩子挡在敢死队前面组织警方前进。8点50分,另一个警察战术小组前来增援,紧张中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双方开始激烈枪战。31岁的警察Marcel Lemay被打死,至今无法确定他是被哪一方的子弹击中。同时,得知消息的临近Kahnawake镇的莫霍克人为了声援Oka的族人,堵塞了进出蒙特利尔的大通道之一的Honoré-Mercier大桥,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这座大桥每天都有7万辆汽车进出,给附近居民带来极大的不便。 枪击结束后,警方撤离了Oka,那些原住民敢死队则利用警方丢弃的车辆在344号公路上设立了一个新的路障,警方则在Kanesatake和Oka地区设置路障,只允许当地居民进出,而原住民也在警察路障的对面同样设立路障。尽管在枪战后的两天时间里,魁省政府与部分莫霍克族组织达成协议,但这一协议被莫霍克族的敢死队拒绝,气得John Ciaccia厅长质问到底谁能代表莫霍克族?而封桥、堵路造成的不便也让当地的白人不满,纷纷起来抗议,暴力、冲突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上演。 7月26日,为了缓解矛盾,联邦政府提出用530万元的价格向莫霍克族购买这片土地,并计划在8月初支付。 7月29日,来自全国各地的1000多名不同原住民部落的代表齐聚Oka,显示对莫霍克族的支持,联邦政府反对党的代表也到场。 8月1日,受到严重影响的Châteauguay居民1万多人示威,又在几天后在前警察Yvon Poitras的带领下堵住15号公路,冲突进一步扩大,还发生警察逮捕示威民众、民众冲击警察局,救出被捕人员的暴力抗法事件。 8月5日,当时的魁省省长Robert Bourassa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原住民在48小时内遵守之前谈成的协议,否则将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原住民不为所动。8月8日,魁省政府正式请求联邦军队介入。这期间,联邦派出协调员Alan B. Gold法官试图和平解决双方的矛盾,并和部分原住民首领达成新的协议,魁省的John Ciaccia厅长甚至就等在路障的后面,期望能够签署刚刚达成的协议,国际人权联盟(Fédération internationale des droits de l’homme)也派出代表作为国际观察员,但由于原住民内部分歧严重,无法达成共识,各方代表只能继续协商。 8月14日,驻扎在Valcartier的联邦军队开始向冲突地区集结;8月19日到达距离原住民设置路障1.5公里处,原住民们则利用报废的汽车、沙袋等在路上继续设置路障,阻止部队前进。 1990年8月20日,士兵拆除位于344号公路上一个路障 因为莫霍克族的敢死队坚持赦免所有被捕人员、并保持拥有武器的权利,魁省政府在8月27日中断了谈判,并给出24小时的最后通牒。 8月29日,最后通牒到期,军队开始拆除设立在132号公路和Mercier桥上的路障,一些不同意激进勇士们做法的莫霍克族人也来帮忙。最终被封闭了57天的Mercier大桥于9月5日重新开放。 到了9月1日,经过一夜冲突,军队包围了40多名坚守路障的勇士,并强制他们呆在原地,而他们的支持者,包括妇女和儿童则被限制在当地一个戒毒中心附近范围600米宽和800米长的地方。 9月3日,被包围的勇士们趁夜色计划从湖上突围,但接应他们的船被军队拦截。接下来的几天里,军队一方面劝降,一方面安装大型探照灯,切断所有的电话线,只允许原住民与谈判人员联系。 一直对峙到9月18日,魁省省警利用8架直升飞机登上保留地的Tekakwitha小岛,受到100多名原住民石块雨的迎接,警察则以催泪弹回敬。 经过78天的对峙与谈判,随着原住民与军队达成和解协议,最后一批50多名原住民勇士、妇女和儿童,在加上10多名记者于9月26日从戒毒中心撤出,但他们撤出时企图分散逃走,与阻拦的士兵发生了肢体冲突,最终他们被送入了Farnham的一所监狱,后有40多人被起诉。经过漫长的司法程序,1993年7月3日,陪审团最终判定他们无罪。 Oka危机期间,政府共调动了3500名现役和预备役部队进入事发地区,是魁省1970年10月危机之后又一严重的冲突。 OKA危机中的经典照片《面对面》。左:19岁的年轻士兵Patrick Cloutier,右边的蒙面人则是萨斯喀彻温大学经济系学生Brad Larocque,他专程赶来支援莫霍克人,摄影/Shaney Komulainen 无解难题 Oka危机虽然结束了,但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这之后的30年里,虽然加拿大各级政府都开始重视解决与原住民相关的土地争议、自治以及原住民社会经济发展等问题,但原住民并不满意,政府也很委屈,非原住民群体更是怒怼不公平。而针对这场危机的纪念和反思也没有带来切实的解决办法,类似的纷争一再在卑诗省、阿尔伯塔省、安省等地上演,包括今年1月全国范围内为声援BC省维特苏维特恩族(Wet’suwet’en)原住民社区封堵铁路行动,给加拿大的经济带来巨大的伤害。 尽管震动世界的Oka危机已经过去了30年,但人们发现引发危机的根源根本无解。因为这既牵涉到加拿大原住民政策的变迁,原住民内部领导权、原住民土地所有权遗留问题等历史问题,也牵涉到联邦政府、省级政府以及市镇三级政府的权利执行和分配等诸多棘手问题。更为难的是加拿大社会已经组成各种各样的利益小团体,每个团体都只强调自己的利益,只为自己的利益去争取,而不去管别人的死活,根本无法达成社会共识。涉及原住民土地纷争的解决办法不仅在政府内部、原住民社区之间,甚至在普通民众之间都有很大分歧,根本找不到最大公约数。被赶到加拿大边边角角的原住民保留地就如同星星点点的危机种子,不知道在哪里、哪个时间、因为何种原因再次引爆。

利益勾连 慈善变味 自由党政府又陷丑闻

七天记者 颜宏 自疫情在加拿大爆发以来一直受到民众欢迎的加拿大联邦总理特鲁多最近被反对党抓住了小辫子,陷入了与公益组织WE Charity(法语名称Mouvement UNIS)有关的利益冲突(conflict of interest)丑闻,不仅受到联邦政府道德专员的调查,还对着摄像机向全体国民多次道歉,对自己的失误进行深刻检讨。而随着这一丑闻的发酵,联邦财政部长Bill Morneau、自然资源部长Seamus O’Regan以及特鲁多总理的幕僚长(chief of staff)Katie Telford也被牵涉其中,接连道歉,公益组织WE也在加拿大最有影响的英文报纸《多伦多星报》(Toronto Star)和《环球邮报》(Globe and Mail)购买了整版版面发布道歉广告。但反对党不满意、不买账,他们在这个天下掉下来的机会面前团结一致,保守党坚持要求召开道德方面的议会特别紧急会议,要求特鲁多本人亲自作证;这不但得到了新民主党的支持,魁北克政团(Bloc québécois)走得更远,除了同意保守党的要求外,还认为特鲁多应该在道德专员调查期间停职。 这不是特鲁多第一次被道德专员调查,而是自2015年上任以来第三次因《利益冲突法》被调查,成为历史上因利益冲突被调查最多的总理。一次是2016年因为受富豪Aga Khan IV之邀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带领全家去其私人小岛度假,而且去过好几次而被当时的道德专员调查;另一次是2019因涉嫌司法干预兰万灵(SNC-Lavalin)案而被调查。两次调查的结论都认为特鲁多的行为违反了《利益冲突法》,特鲁多为第一次调查道歉并补交了度假的费用,但坚决否认第二次调查的结论,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护兰万灵公司成千上万的工作岗位,那这第三次是怎么回事呢? 源起 这次事情起源于6月25日,特鲁多宣布启动加拿大学生服务补助金CSSG(Canada Student Service Grant)项目,为自愿到社区服务应对COVID-19疫情的专上学生和应届毕业生提供支持,同时获得工作经验。CSSG将为这些志愿者提供一次性的补助金,根据他们服务的小时数从100小时到最多500个小时,支付1,000至5,000元。 随后总理办公室宣布这一总值为9.12亿元的补助金项目将由私营慈善机构WE管理,接受申请,培训申请人并为他们提供工作机会、分发补助。多元化与包容和青年部长Bardish Chagger还表示之所以选择这个机构,是因为它在年轻人之中的影响力和专业性,让它来管理这笔资金最好,因为它是唯一能快速在全国范围内执行这一项目的机构。WE则获得管理这个项目的佣金1950万元。 但这项让青年学生欢呼雀跃的政策却引发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弹。首先是学生做志愿者政府为什么要付钱?因为在加拿大人的意识里,做志愿者帮助别人不仅要花时间和精力来献爱心,有时候还需要花费自己的金钱来做慈善,没听说做志愿者还能领钱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为什么是一家私营慈善机构管理政府的9亿多元而不是政府直接管理,疫情爆发以来,联邦政府推出的紧急救助项目都是政府部门执行的,并没有委托第三方。同时,特鲁多也没有就这一项目走招投标流程,就算因为疫情下时间紧迫,也应该同时交给至少两家慈善机构来操作比较好。这让早就看不惯特鲁多在疫情中大出风头的保守党抓住了机会,一方面大肆宣扬这个机构与特鲁多一家渊源颇深;另一方面召开新闻发布会要求警方对特鲁多展开刑事调查。 迫于舆论的压力,联邦政府于7月3日宣布双方协商后撤回委托,转由政府管理这一援助项目。WE机构创始人格雷格(Craig Kielburger)和马克(Marc Kielburger)也表示因为产生的各种争议,担心继续下去会影响这一计划的初衷,给学生的申请和领取补助造成不利影响,因此非常“不情愿”地决定撤出这一计划的管理,并把已经收到的3.5个申请和来自政府的资金转回给政府。 勾连 根据已经公开的信息,不仅特鲁多一家和这个慈善组织关系密切,财政部长Bill Morneau、自然资源部长Seamus O’Regan、总理的幕僚长Katie Telford也都和这个组织有些渊源。 特鲁多的母亲Margaret Trudeau曾任这一组织的形象大使,特鲁多的夫人Sophie Trudeau 自2012年开始担任这个组织的“大使和盟友”,并为该组织主持一个心理健康播客,这个组织还为她报销作为志愿者的所有差旅费,而特鲁多本人也自2007年开始参加这一组织举办的活动,就在他被提名为自由党国会议员候选人之后,而在他2015年首次当选总理后出席的第一个大型活动就是这个组织的WE Day 庆典。 特鲁多的母亲作为专注于心理健康问题的专业演讲人在2016-2020年期间参加过28场这个机构举办的活动并发表演讲,收取了250,000加元“出场费”;特鲁多弟弟Alexandre则作为一名关注地理政治及人权的电影人在2017-2018年期间参加了8场这一机构举办的活动并发表演讲,获得了32,000加元的酬劳。特鲁多在道歉时坦承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一直参与各种组织的活动,在不同的场合演讲,有些是有酬劳的,但不清楚具体的细节,更不知道他们从WE获得酬劳,对自己没有深入去了解深表歉意,WE机构也为支付他们费用而道歉。 财政部长Bill Morneau的两个女儿也同WE有关联,但似乎没有收钱的证据。其中一个曾在这个机构举办的活动上发表演讲,还写了一本有关肯尼亚难民女孩的书,这本书她没有收取稿费,售书所得也全部捐赠给了多伦多大学卡库马难民奖学金项目。另一个从乌干达收养的女儿则在WE做过实习生,随后自2019年起开始在WE旅行部门工作。 媒体还爆出Bill Morneau一家曾在2017年曾跟随WE机构一起去厄瓜多尔参加这个机构在当地举办的一个的活动,但他们一家自行负担了差旅费,Morneau本人也曾在WE的活动上做过演讲,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特鲁多政府的自然资源部长Seamus O’Regan和特鲁多总理的幕僚长Katie Telford也被爆出在自由党执政前曾帮助这家机构筹集了400,000元的善款。 而这家机构首次获得独家政府合同也是在特鲁多的任期内,联邦政府在2017年拨款150万加元委托WE筹备38项建国150周年的大型庆祝活动。 起底 根据公开资料,WE Charity于1995年由克雷格创立,那年他12岁。当时的他在翻阅《多伦多星报》寻找漫画,结果看到一篇让他深受触动的文章,讲述同为12岁的巴基斯坦儿童奴隶Iqbal Masih被谋杀的故事。Iqbal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4岁时被父母以16美元的价钱卖给了地毯厂的人贩子,和一群和他一样的孩子日日夜夜工作,在他10岁的时候找机会逃了出来。他大胆地到不同的社区,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劝导父母不要将孩子卖给陌生人。12岁时在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被人贩子杀害。格雷格对这个与他同龄孩子的遭遇感到愤怒,希望同学们都知道这个故事。于是他把报纸带到学校,又找了更多关于亚洲非法童工的资料,得到老师的允许向同学们讲述,并问有谁愿意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加上格雷格共有十二人举起了手,他们就随便地称之为“12个12岁的孩子”(Twelve-Twelve-Year-Olds)小组,立志使儿童摆脱贫困和剥削,把他们从困难的环境里解救出来。 … Read more

资本巨兽绑架政府 贪婪逐利草菅人命——Lac-Mégantic小镇火车出轨爆炸事故7周年祭

Une voie ferrée traverse un passage à niveau asphalté. Au bout du passage à niveau, on voit le rail de gauche qui dévie par rapport au rail de droite.

七天记者 颜宏 2013年7月6日凌晨1时15分左右,一列由73节车厢组成、载有770万升原油的火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在距离蒙特利尔约250公里的Estrie地区的Lac-Mégantic小镇中心出轨,车上载有的原油随之起火继而发生剧烈爆炸,造成47人死亡,镇中心30多座建筑被爆炸和大火吞噬。这起事故是加拿大历史上伤亡第四惨重的铁路事故,是自1864年以来加拿大伤亡最惨重的铁路安全事故,但是7年过去了,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住在那里的人们依然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安全。 7月6日,Lac-Mégantic.小镇为事故纪念馆揭幕 事故回放 七年前的7月5日晚,由美国铁路公司铁路世界(Rail World)旗下的蒙特利尔、缅因及大西洋铁路公司(Montreal, Maine and Atlantic Railway,简称MM&A)运营的一列装满了来自美国北达科他州原油的火车通过加拿大太平洋铁路(Canadian Pacific Railway),穿过安大略省的密西沙加、多伦多来到魁北克蒙特利尔岛上的Côte Saint-Luc站。在这里,这辆始发时带有78节油罐车的列车卸下了其中6节出现机械故障的车箱,带着剩下的72节、外加5个车头和2个棚车继续向东行驶,在Saint-Jean-sur-Richelieu转入MM&A所属的铁轨——一条连接蒙特利尔和美国缅因州的二级铁路线,这辆列车的最终的目的地是加拿大新不伦瑞克省圣约翰(Saint John)的一所炼油厂。 当天夜里11点,具有多年工作经验的火车司机Tom Harding到达距离Lac-Mégantic小镇13公里的南特(Nantes),按照惯例把火车停在调度场,第二天接班的司机会接着把车开走。离开前,他先使用了车头机组上的独立空气刹车,再使用了5个车头和2 个棚车上的7个手动刹车,并关停了4个车头的发动机,为了维持空气刹车的作用,他保留了一个车头发动机继续运行。最后跟负责该路段的交通指挥员联系,通报第一节车头持续在行驶期间出现机械故障,排烟管内出现过量黑白混合的烟雾。双方商定先把车停靠一晚,第二天早上再来查看并解决问题。Tom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Lac-Mégantic小镇他常去的旅馆休息。 但到了夜里11点40分左右,有居民报警说停靠的火车车头起火,15分钟之后,消防员赶到现场灭火,警察也通知了MM&A下一个路段Farnham的交通指挥员,要求该公司协助灭火,但到场的只是一名铁路养护工,根本不懂列车的制动原理,这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至关重要的隐患。 消防员在灭火的过程中关闭了一直运转的车头发动机,扑灭火势后于零点13分左右离开,而养路工进行全面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于零点45分离开现场。当时列车停靠的调度场有着0.9‰的坡度,随着车头引擎的熄火,空气刹车系统失去作用,而超过1万吨的列车重量也让手刹制动失效。零点56分,油罐车脱离车头,开始溜车,向13公里外的Lac-Mégantic小镇滑去,在重力的作用下,无人的列车速度越来越快,在距离Lac-Mégantic小镇2公里处时,时速达到每小时95公里。最终在小镇中心的一个转弯处,时速达到101公里的火车出轨,其中的四节油罐车因剧烈的碰撞使得高压的石油起火、爆炸,瞬间把这个风景如画的小镇变成了人间炼狱,类似“核爆炸”现场。 事故后的第二天,当时的加拿大联邦总理哈珀前往灾难现场视察,感慨“如同战场,惨况超出想象”。当时因为担心油罐温度过高,随时可能引发新一轮爆炸,小镇2千名居民被迫疏散。 当时正在旅馆里睡觉的Tom Harding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很快意识到是自己驾驶的列车出了问题,他冒着风险采取了积极的补救措施。最重要的就是去找消防员借了一身消防服,同时借用当地工厂Tafisa院内停放的一个小火车头。按理这个小型车头无法拖动大型油罐车的,但他成功地用这个火车头把未爆炸的9节油罐车拖离现场。 事故后,经过长达4个多月的审理,陪审团最终裁定Tom Harding等三名MM&A员工过失犯罪指控不成立,认为是一系列偶然因素酿成了这一悲剧。 并非偶然 实际上这场悲剧并非偶然,出事的铁路公司MM&A在业内名声出奇地差。在2013年之前的10年中事故频出,仅在缅因州就发生了32次火车出轨事故,远远高于美国全国的火车货运公司的平均事故率;且平均每年都会发生一起涉及危险品运输的重大事故。就在Lac-Mégantic火车出轨事故前一个月,该公司还在美国发生一起运载柴油的火车出轨事故,导致1.3万升柴油泄漏。就是这样一家劣迹斑斑的公司曾被政府称为“拥有良好的安全纪录和训练有素的职员”,并在2019年12月被加拿大太平洋铁路CP收购,成为其子公司。 而事故后媒体的调查显示加拿大的铁路安全问题远比人们印象中的严重得多,不仅事故的发生数量远远高于民众的认知,更远远高于官方的报告。比如2000年到2012年之间,加拿大运输安全局(TSB)的年度报告显示加拿大共发生了158起铁路安全事故,但媒体调查显示火车失控而造成的铁路安全事故,包括出轨、起火、爆炸等总共有459起,是TSB报告数字的近三倍。这些事故既发生在运送危险易燃物品,比如汽油、柴油、硫酸等的货运火车上,也发生在载有乘客的客运列车上。 而之所以出现这一差异,是因为加拿大运输安全委员会认定的铁路安全事故仅限于“没有造成爆炸或人员伤亡”的事故。而一旦出现爆炸或人员伤亡的情况,就会归于“列车出轨”或是“列车相撞”等更严重的类别。而只有这类严重的、造成人员伤亡的事故才会通报给公众。这种统计和报告方法直接导致大量的安全事故不为人知。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事故中只有少数几起接受了加拿大运输安全局的独立事故调查,还不到总量的2%。比如,在加美边境曾发生过两起火车失控事故,失去控制的火车从美国境内直接滑到了加拿大,而其中的一起就发生在2010年,事故地点在尼亚加拉瀑布附近,令人吃惊的是当地市政府和消防部门对此却毫不知情。 利益至上 铁路事故是明显的公共安全部门失职失察责任事故,为什么政府对如此频繁的火车事故视而不见?为什么允许事故频出的铁路公司继续运营?其实这是一个政府被资本绑架、为资本利益服务的典型案例。 曾为加拿大联邦的建立和统一奠定关键基础,横贯加拿大东西部、连接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在二战后随着航空、公路运输的发展开始不断衰落,直接导致设备更新缓慢、年久失修,安全系数降低。匪夷所思的是,政府的应对措施不是更新和维修,却是减少铁路监管,允许私营铁路公司采取措施压低成本,从而吸引更多的投资,并让投资的资本家赚钱。1996年,加拿大政府修订《加拿大运输条例》推动铁路私有化,允许铁路公司在无需证明符合公共利益的情况下,做出减少路线、减员等决定。这些为了保证铁路公司提高利润而拼命压低运营成本的所谓改革措施让加拿大的铁路安全状况严重下降。比如驾驶上万吨重量列车的Tom Harding就要一个人连续驾驶12个小时。加拿大政府原本规定,需要获得批准才可以从平时的两个火车司机减为一个人,但很多公司为了节约成本违规只安排一个司机。 火车司机工会也表示,司机们的工作常态是24小时待命,公司可以随时打电话叫司机去上班,而司机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报到。一次任务可以长达42个小时,甚至有时候下班没几个小时,又会被分派新的任务。 为了减少火车司机的数量、减少人工成本,加拿大国铁CN和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公司CP都申请使用火车遥控驾驶仪,并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得到政府交通部门的批准。但仅在调度编组站使用遥控驾驶仪就导致火车事故频出,并发生多起危险品泄漏事故,其中呢包括2007年Prince George调度编组站发生的17万升汽油外泄以及2015年在Scotford Yard调度编组站发生的10万立升的苯乙烯泄漏事件。仅在2015年,上报的与使用火车遥控驾驶仪有关的不严重货运列车出轨事故中,CN有12起,CP有5起。 为了迎合资本的利益,加拿大政府又在1999年修改了《铁路安全条例》,基本上允许铁路公司不受公共监管,仅仅依靠自查来检视铁路状况。一个非政府安全组织曾对此警告说政府“允许铁路公司自己管理自己”是定时炸弹。2016年,为了平息公众的愤怒,MM&A公司总裁Ryan Rathledge宣布将在未来5年投资2200万元改善旗下近2000公里的铁轨状况,但这一数额被痛批远远不够。实际上,该公司的铁路问题非常严重,仅在Lac-Mégantic附近的200公里铁轨范围内,每年被联邦交通部发现损坏并被要求修缮的铁轨问题就呈逐年上升趋势。公愤逼出的监管措施并不能制止铁路企业做表面文章,甚至偷工减料,为了利润而牺牲公众安全的行为。 最有代表性是2019年8月24日,在南特再次出现了列车出轨事故,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这个出轨地点的铁轨曾被交通部明令修缮,并在事故发生的前四天进行了维修,但还是因铁轨问题导致火车出轨。同年9月6日,联邦交通部宣布该公司已经修缮了所有出问题的铁轨,符合安全标准。打脸的是,仅一个月后,事故再发,这回是在距离南特不远的Bolton-Ouest,一列火车10节车厢中的5节出轨。 状态恶劣的铁轨 在资本的游说和绑架下,联邦政府在制定“所谓世界上最严格的交通运输安全法规”中设置了许多例外条款、存在许多漏洞,比如准许一些陈旧的油罐车继续服役,允许已经不再适应现在车辆重量的车厢连接装置、制动系统继续上岗等。 放眼全球,大多数国家在涉及国家经济命脉和民生等领域,一般采用国家拥有或者控股的方式来运作,如能源、电力、供水、交通运输、邮电、军工等。但在贪婪的资本利益驱使下,Lac-Mégantic火车出轨事故的悲剧将不会是最后一个。  

取消对香港的特殊待遇,华盛顿就赢了吗?

七天特约评论员 贾罗 随着香港国安法立法工作进入最后阶段,华盛顿打出制裁牌。美国时间6月29日,美国务卿蓬佩奥宣布,停止向香港出口防卫产品,并将对出口香港的军民两用科技产品实施新的贸易限制,与出口至中国大陆的相关产品同等对待。几乎同时,美国商务部长罗斯宣布,停止给予香港不同于中国其他地区的、包括出口许可证豁免等在内的经贸特殊待遇,意味着华盛顿取消了对香港的特殊相关待遇。 国家安全是一个国家稳定发展的前提,关乎国家核心利益和国民根本利益,出台国安法是国际通用惯例。美国建国后,出台了《煽动叛乱法》《间谍法》《1947年国家安全法》《外国情报监视法案》《外国使团法》等一系列安全法。“9·11”恐袭事件后,美国又颁布了《爱国者法案》《国土安全法》《保护美国法》。为限制外国企业对美投资,近年华盛顿接连推出了《外国投资与国家安全法》《外国投资风险审查现代化法案》。美国也由此成为世界上国安法最多的国家之一。 这其中的个别法律或条款打着国家安全的旗号,其实侵犯了公民人权,甚至行的是贸易保护和监视全球之实。纵然面临国内和国际社会指摘,但华盛顿在国家安全立法上从未打算踩刹车。 由于香港法律此前存在漏洞,给了一些暴乱分子可乘之机。2019年修例风波中的一系列暴力乱港事件,严重冲击了香港社会稳定和营商环境,不仅零售、旅游、酒店等行业如同遭遇“十级地震”,民众生命财产安全也同样遭遇严重威胁。香港作为中国领土一部分,中央政府有责任维护其安全稳定。北京出台香港国安法,就是要补上法律漏洞。 面对香港国安法,华盛顿给其贴上压制自由等标签,竭力阻挠。事实上,相较美国权力膨胀的国安法体系,香港国安法在立法上拿捏有度、分寸有术,旨在对暴力分子精准打击。香港政务司长近日表示,香港99.99%的人不会受到国安法影响,只有恐怖分子及暴力分子才是被惩治对象。怡和集团、太古集团、汇丰银行、渣打银行等欧美企业也公开为国安法背书。香港近日一份民调显示,67.8%受访者认同香港有责任维护国家安全,59.6%受访者认同国安法立法禁止四种罪行,55.7%受访者认为国安法不会影响香港言论和集会结社自由。5月底,300万港民签名力撑香港国安法,也充分反映了大多数港人的立场和态度。 对自己出台国安法理直气壮,对中国出台香港国安法却挥舞制裁大棒。这是典型的美式双重标准。近日,美国《国家利益》刊文称,美国对盟友、竞争者、对手、国际机构采取越来越强制性的态度,让其全球形象进一步衰落。这次华盛顿在香港问题上打出“双标牌”,违反了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让其国际形象再度减分。 自打响对华贸易战后,特朗普很快打出了香港牌,其目的是希望借香港问题施压中国。2020年是美国大选年,华盛顿却在新冠疫情大考上得了差评,特朗普政府需要转移国内矛盾,香港问题再被端上白宫案桌。 目前来看,对于香港问题美国一直踩油门,但华盛顿在香港问题上用力越猛,对其造成的内伤也越重。如今,华盛顿宣布取消对香港特殊相关待遇,这对美国来说就是一记“七伤拳”。首先,华盛顿在香港问题上不停手必然会招致北京对等报复。《香港自治法案》近日在参议院闯关成功后,中国外交部便决定要对在涉港问题上表现恶劣的美方人员实施签证限制。华盛顿步步施压,北京不得不回击,中美关系波折不断,对中美都没好处。 其次,特朗普政府将制裁板子打到香港身上,最终也会疼在美国企业身上。2009至2018年美国累计对港顺差2970亿美元,位列美国全球贸易伙伴首位,对港贸易也为美国创造了数十万就业岗位。2018年香港已是美国第三大酒类出口市场、第四大牛肉出口市场、第七大农产品出口市场。相反,香港对美出口只占出口总额很小比例。此外,香港还有约1300多家美国企业、280多个地区总部、440多个地区办公室,数目为全球各国或地区中最多。取消对港特殊相关待遇,香港的确会受损,但华盛顿承受的代价显然不可低估。 取消对香港特殊待遇,其实也取消了香港对美的“特殊待遇”。这也难怪美国香港商会会长早泰娜近期发表声明称,如果华盛顿宣布取消对香港特殊待遇,对在香港的美国人来说是悲伤的一天。  

深度绑定 自由何在

USMCA: Trump's new NAFTA deal, explained in 600 words - Vox

深度绑定 自由何在 七天记者 颜宏 2020年的7月1日不仅是加拿大的国庆日,也是取代原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的美墨加贸易协议(USMCA)正式生效的日子。这项在特朗普的逼迫下,美墨加三国经过一年多艰难谈判达成的贸易协定完全有可能给疫情后的北美地区经济恢复带来福音,但美国却威胁说如果加拿大不对铝制品的出口施加限制,将对加拿大的铝产品征收10%的关税,这给北美地区经济复苏的曙光又蒙上了一层阴影。特鲁多也在新闻发布会上多次隔空喊话特朗普说加拿大铝制品不会对美国本土铝业造成伤害,加拿大和美国的经济是如此紧密相连,美国政府的惩罚性措施伤害了加拿大,最终也会损害自己。 由来 说到北美贸易协定就不能不说到加拿大历史上著名的亲美总理马尔罗尼(Brain Mulroney)。马尔罗尼出生在魁北克省Baie-Comeau的一个爱尔兰裔家庭,父亲在当地一家纸浆厂做电工。他小的时候,芝加哥的传媒大亨Robert McCormick每次来到工厂视察,都会要求嗓音很好的马尔罗尼唱歌给他听,之后给他50元奖励,这在上个世纪40年代时可是数额不菲的一笔“小费”。马尔罗尼长大后在很多场合都跟人骄傲地提到过这些童年往事,当然也有很多加拿大人对自己的总理给美国人献唱感到不快。 采用各种阴损及幕后操纵挤掉当时的保守党党领Joe Clark,并在1984年赢得联邦大选成为加拿大第十八任总理的马尔罗尼对同是爱尔兰后裔的里根总统非常敬仰,也非常赞同他提出的自由经济理念。他邀请里跟在1985年爱尔兰传统节日Saint-Patrick节庆祝期间在魁北克城会面,史称“三叶草峰会”(Shamrock Summit)。三叶草是爱尔兰的国草。两国最高领导人夫妇当时还合唱了一曲《当爱尔兰的眼睛在笑》(When Irish Eyes Are Smiling)。在马尔罗尼的领导下,加拿大比以往更加紧密地同美国团结在一起。根据《美国自由信息法案》(U.S. 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解密的白宫文件显示,白宫得到马尔罗尼获选胜利的消息后非常高兴,认为马尔罗尼跟里根政府意气相投,加拿大会有一个“亲美”的政府。 马尔罗尼果然没有让白宫失望,他一上任就取消了前任老特鲁多搞的“国家能源计划”(National Energy Program),并把原本为了限制外国资本收购加拿大产业的“外国投资审核局”,改为“外国投资局”。一字之差下理念大不相同,外国投资局的宗旨不再是评估风险、限制外资而是大力引进外资,特别是美国的资本。 毫无执政经验的马尔罗尼在经过最初两年的混乱后,从1987年开始筹划重大的政治变革:对内推行米奇湖法案(l’accord du lac Meech);对外推动与美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这与他竞选时的承诺完全相反。反对加美自由贸易的人士认为当时加拿大出口到美国的货物已经占到加拿大全部出口额的将近80%,完全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的风险太高,应当留出份额扩展其他国家的市场;还有人担心自由贸易会伤害加拿大的独立自主,危及加拿大的公共事业和文化产业,因为一旦进行“自由贸易”,就不能使用政府资源进行行业补贴。但马尔罗尼坚持认为与美国签署贸易协定对加拿大经济有好处,可让加拿大商品自由地进入美国市场,不再受美国关税保护的困扰。1987年10月4日,《加美自由贸易协定》(Canada–United States Free Trade Agreement简称CUSFTA)达成,两国领导人于1988年1月2日签署,其目标是到1998年的时候,消除两国之间的贸易关税,实现贸易的自由往来,但这一协议能否成为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法案还需要两国议会的批准。 在1988年举行的联邦大选中,这一协议成为各个政党争论的焦点。当时的自由党和新民主党都反对这一协议,自由党党魁John Turner讽刺地说“(马尔罗尼)用一支笔把加拿大卖给了美国。”但由于自由党的内斗让马尔罗尼再次赢得了大选,这是加拿大历史上第一次从语言到行动上都“亲美”的人获得了选举胜利,这份加美自由贸易协定也随即于1989年生效。这个协议消除了两国之间的贸易壁垒,把当时2,700万人口的加拿大和2亿5千万人口的美国整合在一起。据后来解密的白宫文件披露签订跟加拿大的自由贸易协定,是美国的一大“胜利”。美国谈判代表还说:“加拿大人根本不明白他们签了一个什么东东,二十年后他们得围着美国经济的指挥棒转。” 搞定了加拿大,致力于打造包括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及加勒比海诸国在内的“北美共同市场”的里根政府再接再厉,把墨西哥也拉了进来,《加美自由贸易协定》变成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orth American Free Trade Agreement,简称NAFTA),并于1994年1月1日正式生效,同时宣告北美自由贸易区(North America Free Trade Area)正式成立。墨西哥的加入让很多加拿大人本来想得到的贸易好处又跑到墨西哥去了,因为那里的生产成本更低。不过这个协议确实让北美跨境贸易繁荣起来,但也把加拿大的经济绑到了美国的战车上,再也无法独立自主。 无奈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签署和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对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三国来说都意义重大。依据美国对外贸易统计数据显示:北美自由贸易区自1994年成立后,不但成为全球最大自由贸易区,三国间的贸易总额也大幅增长,只是美国输往加拿大的贸易增长,在前四年呈大幅增加,自1998年开始呈递减的趋势。 执行了20多年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被参加2016年美国总统竞选的特朗普喷得一无是处,称其为“史上最糟糕的卖身契”。而上台后坚决执行竞选承诺的特朗普也不断地逼迫加拿大和墨西哥同意重新谈判。最终三国自2017年8月中旬启动新版本的贸易协定谈判,但三方在汽车工业、农产品准入、争端解决机制等重要议题上分歧巨大,谈判过程一波三折。在两次中断谈判后,墨西哥首先妥协,于2018年8月与美国达成共识,随后加拿大也不得不重返谈判桌,并派出特鲁多的高参、时任加拿大外长的方慧兰主亲自主持,最终在2019年10月三方就新的协议达成一致,并将其更名为美墨加协定USMCA(The United States-Mexico-Canada Agreement)。但直至2019年12月才正式敲定该协定细则并递交至各国议会审批。为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因为即使是协定意向达成后,三方仍对协定里面的各项条款细节存在严重分歧,而在强势的美国压力下,基本上都是以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妥协而收尾。 这场美国主导并在谈判中大获全胜的新版贸易协定已经不再那么“自由”,在国民待遇与市场准入、原产地原则、数字贸易、争端解决等多个领域的标准与实施进行了更细致的规定。这种“不自由贸易”在汽车产业表现得尤其明显。在原贸易协定框架下,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主要汽车厂商纷纷在墨西哥设厂组装,以便进入美国市场。但USMCA生效后,汽车产业布局将发生重要变化。因为协定将原先的原产地规则进一步提升,即汽车零部件的75%必须在三国生产,才能享受零关税,高于此前62.5%的标准;到2023年,零关税汽车40%-45%的零部件必须由时薪最低16美元的工人所生产。 根据这个新的协议,加拿大将向美国开放价值160亿美元的加拿大农产品市场,同时大幅增加对美国玉米等农产品的进口。协议要求北美生产汽车使用的70%的钢材要在这三个国家生产,关闭了使用其他国家半成品钢材的大门,并提出更严格的钢铁标准。加拿大和墨西哥同意用7年时间逐步采用新的钢铁标准。美国则取消了对类似标准铝的需求,但同时警告称,10年后将重新考虑这一要求。 特朗普非常痛恨现有的WTO主导的多边贸易秩序,喜欢两个国家之间制定双边贸易机制,这样谈判参与的人少,更加灵活和直接,也可与时俱进,方便调整,最终的意图是重塑世界贸易格局,建立新的朋友圈,并将非市场经济国家排除在外。尽管加拿大和墨西哥都希望继续留在多边贸易机制中,但也不得不接受新版协定中增加的 “毒丸”条款:如果三国中任一国家要与“非市场经济地位”国家达成自贸协定,需要提前3个月通知其他两国,并在签署协定前至少30天将拟签文本提交给其他两国审阅。同时,其他两国拥有在6个月内退出USMCA、达成双边协定的权利,把三国多边贸易变为另外两家的双边协议。 这份新的贸易协定根本意图是为了保护美国自身利益,符合“美国第一”的政策主张。现在因美国的原铝冶炼厂主要集中的10个州中,有8个都是特朗普在2016年总统大选中胜出的州,为取悦选民,特朗普又计划不惜损害加拿大的利益而挥舞关税大棒也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了。 目前新的USMCA是否比原来的北美贸易协定更对加拿大有利还需要几年时间的验证,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这一协定的前景随着美国选情的变化而充满了不确定性,也让正在努力重启的加拿大商业企业无法做出规划,并采取行动。  

节日中思量国家的身份与地位 ——2020年加拿大国庆社论

本报评论员 步虚 在新冠疫情引发的全球公共卫生危机中,加拿大人民迎来了自己国家的节日——加拿大日。与全体加拿大国民一道,我们高兴地庆祝这个节日,思量它的意义及它给我们大家所带来的一切。   疫情期间,加拿大依靠自身良好的公共财政能力和较完备的公共应急管理体系,根据疫情变化而不断升级、完善防控措施,以尽可能地减少疫情对民众生命健康和生活秩序造成的不良影响。此外,加拿大还以积极的态度,向率先报出疫情的中国及其他国家提供多方面的帮助,与世界卫生组织、中国疾控中心、欧洲药品管理局和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等机构协调合作,共同研发疫苗和其他治疗方法。加拿大采取的多边化、国际化合作方针与举措,为全球共同抗击新冠疫情作出了切实的贡献,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加拿大多次被联合国及其他一些国际民调机构评为全球“幸福指数最高国家”、“最佳国家”之一,有着较富有的生活水准、较友好的社会氛围、发达的经济体制、良好的投资环境和稳定的地方治理,且在教育、安全、公共卫生、妇女地位、儿童抚养、绿色生活、政府透明度、社会自由度、整体生活品质等多个指标上位居世界前列。加拿大人以拥有加拿大身份而自豪。 国庆——“加拿大日”凝聚着一代又一代加拿大人的国家想象和国家情感,承载着加拿大国家身份的选择和实现过程。   国家在自我理解和自我期望的基础上,选择自己的身份,把握自身的国际地位、国际角色以及自身与国际社会的关系。国家身份的选择与实现,对于一个国家的整体利益掌控、对外方针实施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和制约。而外部环境、内部国情、国家决策者的意志与能力是决定国家身份选择和实现的三个主要因素。   作为国家存在,加拿大的历史不算太长。而基于历史文化和地理位置的缘由,加拿大国家身份及地位的确立,同英国和美国有着直接的关系。 1867年7月1日,由今天的安大略、魁北克、新斯科舍、新不伦瑞克共同组成“加拿大自治领”,成为不列颠帝国的第一个自治领,因而也成为不列颠帝国治下的一个既分立又从属,或者说自治但不完全自主的半独立国家。在国际政治舞台上,加拿大国家利益的保护者和代言人是英国政府而不是加拿大自治领本身。这样的国家身份及其半独立地位影响了加拿大的发展道路、政治制度及经济模式,也长久地影响着加拿大人的国家想象和国家诉求。从殖民地到国家、从帝国统治下分立政体到联邦的演进,加拿大人企盼和努力实现着的,是自治领第一任总理J.A.麦克唐纳所憧憬的“一个独立的加拿大”。 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加拿大与美国之间矛盾甚多,恩怨不断。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使加美两国关系得到迅速的发展,也让加拿大得到了摆脱英国、提升自身国际地位的机会。随着战后美国在国际事务中霸主地位的确立,加拿大在事实上与情感上越来越脱离英国,同时也越来越开始身不由己地依附于在地缘关系上无法别离的美国。从那时开始,加拿大抛弃历史恩怨,与美国结盟,追随美国,拓宽与美国的经济合作,签署“北美防空一体化”等防卫协议以由美国来保护自身的国家安全,“加美特殊关系”由此建立。这种特殊关系的出现,是加拿大争取有效协调国家发展与国家安全关系的现实选择,也是加拿大积极融入美国霸权主导的西方国际体系的主动选择。加美特殊关系促进了加拿大国内社会经济的发展,提升了加拿大在国际舞台上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与此同时,这种特殊的加美关系也把加拿大的国家存在及其身份地位置放于美国阴影的笼罩之下。 基于上述现实状况,加美特殊关系下的“加拿大身份”成为了加拿大知识界思考和研究的核心主题之一。在许多研究者的著作(如史密斯的《加拿大:一个美洲国家?》,奥查德的《战斗的加拿大:四个世纪对美国扩张的抵御》)中,一些略带自嘲性质的、集酸甜苦辣于一体的词汇,如“保护国”、“卫星国”、“连体婴”、“文化殖民地”、“巨人的伙伴”、“老板使唤的勤杂工”等反复出现,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风格展现着加拿大与美国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连缀关系,同时也表达着加拿大人对自己国家身份及地位的复杂情感和内心诉求:加拿大在美国旁边,与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加拿大不是美国,加拿大就是加拿大,能真正独立自主的加拿大。 自2015年自由党重新执政以来,加拿大在国际舞台上表现出越来越清晰的“多边化”和“国际化”倾向。坚持“多边主义”,强调“国际合作”,成为了近年来加拿大用以确证自身身份——一个有全球影响的“主要国家”或“中等型发达国家”的重要途径。然而,从现实过程及其构成性条件来看,这里所谓的多边主义和国际合作,归根结底是一种立足于“加美特殊关系”的多边主义与国际合作。这种性质的多边主义与国际合作,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加拿大试图通过多边化、国际化来改变国家身份现状的主动追求,同时也暴露了因缺乏切实独立自主能力而形成的身份定位模糊的尴尬处境。 “身份尴尬”的一个例证,是前不久被美国《时代》杂志评论称作加拿大“在国际舞台上最大的失败之一”的外交事件——加拿大在争夺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席位时遭遇的败落。多年来,加拿大一直在热情参与国际事务,努力为全球治理作出自己的贡献。然而,投票结果显示,非洲、亚洲和加勒比地区的成员国并未接受加拿大的热情与努力。因为,人们担心如果享有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席位,“加拿大可能会沦为美国外交政策的‘橡皮图章’”。 “华为孟晚舟事件”是加拿大因加美特殊关系而面临身份尴尬处境的另一例证,它直接导致了加拿大与中国关系的全方位下滑,同时也引起了人们对加拿大国家身份,特别是对其独立自主地位的广泛质疑:加拿大之为加拿大,它到底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还是美国联邦中的一个行政州或美国霸权秩序中的一个名义上叫作国家的附属政治实体。这种质疑在中国各地、各界、各阶层均表现得尤为强烈、深沉而普遍,在世界其他国家、尤其是在那些长期对美国霸权心怀不满和憎恶的国家所产生的不良影响亦非常明显。   6月23日,19位曾在加拿大联邦内阁、国会、法务部门、驻外使馆及国际组织担任要职的著名人物联名上书总理特鲁多,要求终止孟晚舟引渡案程序并将其释放。联名信指出:“美国的引渡请求令加拿大陷入困境”,国家“面临着一个艰难的决定”。联名上书者希望政府能“解开束缚”,能“完全自由地重塑对华战略方针”,能“采取艰难的但必需的措施以保护和促进我们自身的利益”,其所喻指和凸显的:是加美特殊关系下加拿大独立自主的国家身份及地位问题;是国家身份实现的关键时刻,国家决策者的决断意志、魄力与能力问题。   国家的身份及地位是实然与应然的统一。今天,真正“独立的加拿大”既是实然的,也是应然的。“实然”指的是,加拿大是一个拥有联合国合法席位的独立主权国家,并藉由这一主权形式,管理国家内部事务,参与全球治理,赢得了国际舆论的肯定和赞誉。而“应然”提醒我们的是:一个在国际关系中真正独立的加拿大,一个在世界舞台上能自主发挥作用的加拿大,还需要全体加拿大人民共同努力去发展、捍卫和强化。 加拿大国庆期间,思量国家的身份和地位,令人自豪,引人深省,催人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