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省就移民政策开展公共咨询

Une petite fille prête serment dans une cérémonie d'octroi de la citoyenneté canadienne, avec un drapeau canadien à l'avant-plan.

七天记者 颜宏 世界经合组织(Organisation de coopération et de développement économiques)刚刚发布的名为《加拿大2019外来劳工招聘》(Recrutement des travailleurs immigrants : Canada 2019)报告认为加拿大的外来劳工招聘体系,也就是经济移民是世界上最有效率的体系之一,是经合组织中规模最大、最成熟和最先进的技术移民筛选系统。通过几十年的技术移民管理,加拿大五分之一的劳力出生于外国,是经合组织中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同时,60%的出生在加拿大以外国家的移民受教育程度较高,也是经合组织国家中所占比例最高的国家。 该报告的作者、经合组织的移民专家Thomas Liebig表示加拿大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技术移民有很强的吸引力,而加拿大人对移民的开放程度也高于其他国家。加拿大技术移民体系成功的核心不仅是精心设计的甄选系统本身,而且是它所基于的整个基础设施,确保了对移民数量的不断监测和调整。 这些溢美之词在这样的大选时刻对特鲁多领导的自由党无异于一剂强心针,毕竟加拿大每年有大约8万5千名经济移民进入加拿大,而在加拿大的人口增长中,80%来自新移民。但实际上,无论是哪一级的选举,移民问题都是各政党辩论的主要议题之一。魁省CAQ政府的2020-2022年移民政策公共咨询也在本周开始,将持续一周,30多个来自不同阶层、行业的代表以及个人受邀在魁省议会发言,除了探讨移民对魁省经济的影响外,一些受邀发言者还表示将向政府提出与移民相关的其他问题,如法语被忽视的问题,魁省的民主倒退问题(主要指CAQ政府通过禁宗教标识法案)以及人道主义问题等,政府最终将于11月1日公布其未来三年的移民政策。 移民数量之争 关于移民问题,魁省CAQ政府在选举前就信誓旦旦要把每年的移民数量减少五分之一,即从5万减少到4万。6月初,魁省移民部部长Simon Jolin-Barrette宣布了魁省未来几年接受移民数量目标(如下图),除了今年的目标保持在原来的数量外,未来几年的数额也没有像原来主张的那样减少,反而继续增加,争取在三年后回到5万多人的目标,其中增加的部分主要是包括技术移民、投资移民、自雇移民等类别。魁省移民部表示今年魁省的经济类移民预计最多占59%,计划在2022年把这个比例提高到65%,而余下的家庭团聚移民和难民部分属于联邦移民部管辖范围,不在魁省掌控范围内。 就在魁省就2020-2022年之间的移民政策开展公共咨询前,各企业、商业组织却纷纷表示,目前全省有12万个职位空缺需要人手填补,魁省移民部计划的移民数量远远不能满足各行业人手的短缺,移民数量至少要达到每年6万人才能缓解用工荒的问题。 魁省商会FCCQ(Fédération des chambres de commerce du Québec)认为现在是采取行动增加移民人口的时候,而且必须加快步伐才能避免对魁省的经济造成损失。 大蒙特利尔商会CCMM(Chambre de commerce du Montréal métropolitain)则走得更远,目前正致力于推动在2022年引进7.8万名经济移民的想法。 目前,魁省的各行各业和政府的观点比较一致的是增加经济移民占移民比例的分量,分歧则在于接受经济移民数量的多少问题。 投资移民问题 包括国家银行金融(Financière Banque Nationale)在内的一组金融中介机构代表在省议会游说,要求移民部增加投资移民计划,使魁省的中小企业能够从外国资本中获益。他们向移民部长提交了由Aviseo Conseil公司制作的研究报告。根据这份报告,在2009年至2018年期间,魁省投资移民借贷给政府的资金产生的回报达到10亿元,向中小企业提供的借款产生了15亿元的经济附带利润,并帮助推动或完成了3750个项目。Aviseo Conseil的合伙人Jean-Pierre Lessard更指出投资移民带来的资金对地区经济的发展具有明显作用,10年里,支持了1.7万个年薪在5万元的工作。 国家银行金融第一副总裁Louis Leblanc还举了一个中国投资移民的例子表明政府的移民政策在招揽投资移民上的重要作用,因为那些有钱人是带着几百万和家人在世界各地考察,选择那个能给他们提供“美好未来”的地方,所以魁北克应该成为让那些有钱人获得好感的地方。他还谴责了目前政府要求投资移民在魁省投资厅(Investissement Québec )投资后必须等待52个月才能最终被魁省接收的政策,降低了魁省在吸引投资移民上的国际竞争力。相比之下,包括葡萄牙、希腊和西班牙在内的欧洲国家的等待期只有约六个月。 自2017年,魁省接收的投资移民从4600人下降到3400人,而且比例非常低,只占魁省移民数量的百分之十几。另外四个金融投资方面的组织Gestion des Placements Stuart、 Eterna Groupe Financier、Échelon Gestion … Read more

变性黑客盗窃上亿个人信息 600万加拿大人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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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记者 颜宏 上个月发生的北美最大信用合作社加鼎银行集团(Mouvement Desjardins)被内部员工泄露近290万个人和企业信息的余波未平,很多魁北克人还在焦虑着如何防止因个人信息泄露导致的潜在风险,美国第五大信用卡发行商COF(Capital One Financial Corp.)本周一宣布再次发生大规模个人信息泄露事件,约1.06亿信用卡客户的信息被泄露,其中包括600万加拿大客户,因为很多加拿大人申请COF信用卡是因为该公司与Costco, Hudson’s Bay等知名商家长期合作,特别这还是Costco 指定的信用卡,所以涉及加拿大的客户多是Costco的会员。这也是这家公司在5年时间里发生的第三次大规模客户信息泄露事件,上两次分别发生在2014年和2107年。 根据COF发布的信息,这次个人信息泄露的主体是从2005年到2019年初申请信用卡产品的个人和小企业,被泄露的信息包括该公司在收到信用卡申请时收集的个人信息,包括姓名、住址、邮政编码、电话号码、电子邮件地址、出生日期,自我报告的收入,部分人的社会保险号码(Social Insurance Numbers)和银行账户号码,这其中有1百万加拿大人的SIN号码和8万个银行账户号码。除了这些数据之外,黑客还获得了信用卡数据,包括信用评分、限额、余额和付款历史以及2016年、2017年和2018年共23天的交易数据。就是说不仅持卡人的个人信息被泄露,持卡人的消费习惯和经济能力也被外人所知,比如持卡人喜欢购买什么牌子的商品,经常去哪个餐馆吃饭,车子多久加一次油,每次加什么型号的汽油;出去旅游的行程安排以及住宿酒店选择等等各种有可能导致商家进行有针对性推销的消费信息。 泄露始末 据悉,本次泄密自3月12日就发生了,一直持续到7月17日,这期间COF浑然不觉,安全防范措施形同虚设,还是犯罪嫌疑人自己在网上炫耀,并贴出了部分COF客户的个人信息后被一位有良知的网友看到,才通知了美国的金融监管机构,该机构一位信息安全专家在7月19日通过电子邮件通知了COF,被示警两天后,COF才报警,警方则在7月29日抓捕了犯罪嫌疑人,原负责COF数据托管的亚马逊云计算公司AWS(Amazon Web Services-Cloud Computing Services)系统工程师汤普森(Paige A. Thompson)。 尽管COF表示本次被泄露的信息不太可能被传播或用于欺诈,但司法部的刑事起诉书称,汤普森打算将这些数据在网上散布。COF则强调自己的调查仍在继续,预计此次事件将造成约1亿至1.5亿美元的损失,主要是客户通知、信贷监控和法律支持方面的费用。 COF还在最快时间内提供了以下的指南来帮助客户确定自己的信息是否已被访问以及如何加强帐户安全性。但和加鼎银行总裁在事件发生后立即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明情况,宣布防范措施不同,截止到记者发稿为止,COF的高层一直保持沉默。 COF发布的指南包括: COF将通过“各种渠道”通知受影响的个人,并为所有受影响人提供免费的信用监控和身份保护服务; 建议客户注册帐户短信或电子邮件提醒,以帮助跟踪自己的金融活动; 建议客户随时监控信用卡帐户是否存在异常或可疑交易; 如果发现异常活动,请拨打信用卡背面的电话号码; 提醒客户对发送钓鱼邮件和电话的可能性保持警惕,网络钓鱼经常冒充合法公司或官员试图获得个人信息或银行账户信息‘ 强调COF绝对不会通过电话或电子邮件要求客户提供信用卡或帐户信息,或者社会保险号码; 发现涉及网络钓鱼活动的电子邮件后将其转发至Capital One官方安全帐户[email protected]。在转发后,请勿回复可疑电子邮件并将其删除。 黑客其人 加鼎银行泄密事件发生后,公众至今不知道那个非法盗走近300万人个人信息并在暗网上打包售卖的“家贼”到底是谁,用什么手法获得的访问权限以及到底有多少信息已经被售卖,警方和相关调查机构都以案件正在调查中为由而三缄其口,到目前为止该“数据专家“只是被开除,并没有被起诉。而发生在COF的信息泄露案则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F.B.I在7月29日逮捕了来自西雅图、33岁的汤普森,她被指控犯有计算机欺诈和滥用行为,并将于8月1日出庭。 根据提交到法庭的资料,汤普森在2015年至2016年间担任亚马逊云计算网络服务公司的系统工程师,目前供职于Netcrave Communications,一家为多个媒体提供服务器服务的公司。 她是一名变性人,现在为女性,以“Erratic”(意为漂泊不定的人、古怪的人)的名字活跃于社交网络。她经常在Twitter,Meetup,GitHub,Slack等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的生活,将自己描述成一个爱猫的软件工程师,作为一名变性人,她也公开表达过在交朋友等方面遇到的困难,她还曾分享过自己精神方面的问题,谈过想要自杀的念头等。也正是这种止不住“晒“的欲望让警方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她。 据悉,汤普森在盗窃COF客户资料时非常谨慎,根据她自己在社交网络“晒”出信息,她是通过对COF网络应用程序上的防火墙进行“错误配置”获得了对敏感数据的访问权限,并最终获取客户文件。为了避免被追踪到,她使用可匿名的特殊浏览器Tor来操作,使用IPredator 的 VPN服务来规避追查,同时又在公开的社交网络上炫耀自己的“成就“。 她在聊天软件Slack的一个频道中,解释了自己用来侵入COF的方法,即使用特殊命令来提取存储在亚马逊云服务器上的COF目录中的文件;她在twitte上吹嘘自己拿到了COF的客户信息,并宣布想要和网友分享这些客户的姓名、出生日期和社会保险号码等信息的愿望;4月份就在软件源代码托管服务平台GitHub上使用自己的真实名字发布自己盗取COF信息的秘密,为了表明真实性,还贴出了她在3月12日至7月17日间窃取的部分COF客户资料,而正是一名使用GitHub的网友看到她的帖子才通知了有关机构。 汤普森也从不羞于启齿她的“黑客“身份,她在Meetup上组织了一个名为Seattle Warez Kiddies的小组,这个小组被描述为“对分布式系统、编程、黑客攻击和破解感兴趣的人的聚集地”。 正是她的高调网络社交活动给警方留下了追查线索。据悉,F.B.I.先是通过汤普森在Meetup上留下的痕迹追踪到她的其他社交网络动态,并看到她在twitter和Slack上描述这次数据泄露的帖子。通过她过往帖子中的一张宠物发票照片,调查人员最终核实了她的身份。 和社交网络上的高调不同,汤普森被抓捕时看起来很落魄,和其他四个人合租一套公寓,也没钱请律师,最后由法院指定了援助律师。 云数据安全 提交到法庭的文件显示,被汤普森盗取的COF客户数据存储在AWS,她突破了一个防范不严的防火墙,从而入侵了这些数据,这在金融界引发了使用云端服务是否安全的思考。COF是金融机构中最早使用云计算服务的公司之一,因为觉得云计算安全可靠,COF在其他银行还在为是否将客户数据移出自己内部的数据中心方面犹豫不决时,率先使用或试用了几乎所有AWS的产品来开发、测试、构建和运行其最关键的工作,包括全新的旗舰产品:手机银行应用程序。 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转向亚马逊或微软等服务商来完成本应在自身数据中心内配置计算机的工作,云计算行业得以蓬勃发展。这些服务器和存储设备的处理能力随后被出租给云客户,客户根据计算机的工作量来支付费用。 而云计算之所以流行起来,部分原因是使用这个服务可以让软件工程师避开繁琐的安全限制以及绕过企业自行开发技术方面的缓慢过程,转而获得启动AWS服务器所带来的简便和速度,但很容易产生许多云配置错误问题,而这些问题可能会使敏感数据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被访问。比如仅在2017年,就发生了美国加州数据分析公司Alteryx——执行美国人口普查的公司之一,因亚马逊AWS S3存储桶简单的配置错误问题,导致1.23亿美国家庭的敏感数据泄露;再比如美国陆军情报与安全司令部(INSCOM)至少100GB的“军事机密”文件,被暴露在Amazon S3服务器上供网民公开访问;还有AWS上存储的180万伊利诺伊州选民的信息被泄露等。 这些信息泄露事件不仅给美国公民隐私安全和选举安全蒙上了一层阴影,也给广大的云计算服务商以及云计算服务使用者提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云端数据安全到底该由谁来保护?怎么保护?保护不当谁该为此买单? 随着涉及云端数据的泄露事件越来越多,亚马逊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力图将这种风险降至最低。2017年,亚马逊推出了一系列技术来检测此类配置问题,并使其更易于修复。对于本次事件,亚马逊发言人将其归因于防火墙问题,而非云计算问题。 尽管本次信息泄露事件不是发生在加拿大,但涉及6百万加拿大人的信息安全,联邦财务部长Bill … Read more

Guy Turcotte案惊现第三名受害者

七天记者 颜宏 2009年2月,魁省心脏专科医生Guy Turcotte(以下简称Guy)因婚姻破裂用刀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年幼的孩子,3岁的女儿Anne-Sophie和5岁的儿子Olivier,他们一共被刺了40多刀。2019年7月19日,当初第一个到达现场,第一个发现两个孩子尸体的警察Patrick Bigras在与创伤后应急障碍(PTSD)斗争9年之后,选择在家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年仅45岁。 事件回放 Guy 出生于1972年4月21日,1999年在拉瓦尔大学(Université Laval de Québec)攻读医科时认识了同学、后来的妻子Isabelle Gaston,两人于2000年搬到一起。 2003年,Guy在Hôtel-Dieu de Saint-Jérôme获得心脏科医生的职位,同年4月,他们的儿子出生,8月,两人正式结婚。 儿子出生后不久,Isabelle Gaston也来到同一家医院工作,担任急诊科医生,2005年,他们的女儿出生。 自2007年起,两人的婚姻变得一地鸡毛,争吵不断,到了2008年10月,Isabelle Gaston成为两人共同的朋友Martin Huot的情人,但当时Guy毫不知情。 直到2009年1月14日,一家人准备去墨西哥旅行的前一天,Guy才被Martin Huot的妻子告知了此事,但Guy装作不知道,没有和Isabelle Gaston摊牌,却在自己的脸书账户上宣布了这段私情。一家人照原计划去度假,尽管度假时的家庭气氛已经非常不愉快。度假回来后,Isabelle Gaston发现了脸书上的内容,很愤怒的和Guy对质,并对他私自公布这个消息感到不满,两人遂决定分居。 Guy搬离了自己的家,在Piedmont租了一间房子,两个人平分时间照顾两个孩子。 2009年2月10日,Guy回到原来的家中取东西,碰到了Isabelle Gaston的现情人,他们的老朋友Martin Huot,愤怒的Guy大骂他背叛,并打了他。 2009年2月20日下午Guy去幼儿园接上女儿,去学校接上儿子,又给Isabelle Gaston打电话说要去家里拿儿子的雪地鞋(raquettes),Isabelle Gaston却告诉他换了门锁,Guy变得怒不可遏,大喊“你没有权那么做,那是我的家……”晚上,Guy把两个孩子送上床后,开始在两人共用的电脑上阅读妻子与她情人之间互发的电子邮件,又给已经约好第二天看房的地产经纪打电话推掉约会,并表示不再需要其服务。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主要来自现场勘察以及第三者的陈述。2009年2月21日上午,Guy的母亲担心儿子的状况,又联系不到,遂拨打911报警,两名魁省安全局(Sûreté du Québec)警察Patrick Bigras和Marc-Antoine Bigué被派往Guy租住的房子查看,和等在房子外面Guy的母亲一起叫门,但得不到任何回应。破门进入的警察发现了两个孩子的尸体,又在一张床下面找到已经神志不清,浑身布满了呕吐物和血的Guy,看到警察后,他还叫着自己要死,让警察不要管他。Guy被送到他就职的医院进行治疗,在这过程中,他一直大叫自己杀了两个孩子,是个罪人,自己想死,不要救活自己等,并承认自己在头天晚上喝了约2升的洗窗液。Guy后来先是被送到Hôpital du Sacré-Cœur de Montréal的精神科,后又被送到精神病院l’Institut Philippe-Pinel。 2011年4月,Guy杀子一案正式开庭,在法庭审理中,他承认杀害了自己的儿女,但否认是蓄意谋杀,称自己当时喝了车窗清洗液,神智不清。他的辩护律师以此作为辩护依据,称当时Guy喝了车窗清洗液,试图自杀,处于“严重精神失常”状态,几名精神科医生也作证说Guy在案发时神志不清。结果,由11人组成的陪审团在7月裁决Guy因精神失常,对杀死两个孩子不负刑事责任。这个裁决一出,不仅孩子的母亲难以理解,感到愤怒,整个魁省都受到很大的震动,十几个城市出现了抗议无罪裁决的示威游行。 2012年12月,Guy在Pinel精神病院被关押46个月后获释。 对判决不满的Isabelle Gaston以及其他司法界人士开始推动案件重审,2012年9月,魁省公诉人(Directeur des poursuites criminelles et pénales)正式提出重审要求。最终,2013年11月,魁省上诉法庭(Cour d’appel du Québec)推翻了2011年的审判,宣布重审,理由是主审此案的法官未能正确引导陪审团成员,不应该因Guy的“自愿中毒”而把“不负刑事责任”列入可选的决定之内。已经自由的Guy重新被捕。 第二次审判自2015年9月14日开始,12月6日,经过7天的闭门商议,11人组成的陪审团最终裁决Guy有最,二级谋杀罪名成立。 2016年1月15日,法官判决Guy服刑17年。Guy曾在1月6日对裁决提出上诉,但被驳回;208年7月,Guy放弃了上诉至最高法院的权利,将呆在监狱里直到2033年才能申请假释。 … Read more

暗网: 人人皆可成为受害者

七天记者 颜宏 6月20日,北美最大的信用合作社加鼎银行集团(Mouvement Desjardins)宣布其内部员工(这名员工已经被开除、逮捕)非法收集并泄露了270万个人和17.3万家企业的账户信息,被泄漏的信息包括客户的姓名、地址、出生日期、社会保险号码、电子邮件地址、电话号码和交易习惯等。尽管加鼎银行在第一时间采取了补救措施,比如开通Equifax和Transunion信用监控服务,目前这项服务已经由受影响的客户需自己注册开通转为自动开通,获得这项服务的人也由受影响的客户转为所有加鼎银行的客户,不管是否在被盗的近290万人里面,为期5年。但为时已晚,在暗网(Dark web)上已经有加鼎银行客户的个人信息在售卖,不仅是加鼎银行,几乎所有加拿大主要银行客户的个人信息都可以找到。 这次加鼎银行客户信息泄露发生后,媒体找来的信息保护专家轻易就在暗网上找到各种售卖加鼎银行客户信息的广告。比如有人要价1000元,可以提供一个内部有3百万资金的企业账户信息;再比如,180元可以购买几个含有1000-3000元余额的账户信息等等。没人知道这些售卖的信息到底有没有,如果有,到底是真还是假,但一些卖家在网页上显示具有非常良好的信用。 暗网 “暗网”这个词在留美学者章莹颖失踪被杀案件发生后被频频提及,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因为杀害章莹颖的凶手Brendt Christensen在作案前曾访问暗网的绑架论坛(Abduction 101),浏览诸如“完美的绑架幻想”,“如何进行绑架“等话题内容。 那到底什么是暗网?根据维基百科的说法,暗网是存在于黑暗网络、覆盖网络上的万维网内容,只能用特殊软件、特殊授权或对电脑做特殊设定才能访问。 要想真正理解这个概念,还需要了解表层网络(Surface Web)和深网(Deep Web)。 自从搜索引擎出现以后,我们可以在网络中搜索出几乎任何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是互联网为这个世界带来的最大变化,过去几千年的信息传播方式被改变,电子信息的传播超越了传统纸质信息的速度,我们很幸运能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这些能被搜索引擎检索到信息的网络,都被称为表层网络(Surface Web),它构成了普通人的日常网络生活。 但是,也有一部分信息是不能被所有人检索到的,它们被加密,被作为隐私存放在互联网上。例如你自己的私密相册,或者企业的数据资料库。这些数据只能供少部分人查询,而不能被公共检索到,实际上它们才是互联网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随着网络中信息量的急剧增长,这一部分内容也在增长,由于它们不能被所有人所见,因此构成了深网的一部分。 我们日常生活一直都在接触深网,比如单位的档案信息库,或者法院的案件信息,或者银行账户信息,深网于我们而言其实并不陌生。而暗网,其实是从深网延伸出的,基于特定方式才能浏览,被隐藏起来的网络信息,是大多数人无法获知的。 暗网是深网的子集,但是和深网区别在于,它无法通过我们常用的 Safari 或者 Chrome 浏览器访问,而需要借助特殊浏览器,比如 Tor 或者 Freenet 等,通过这种特别的连接渠道才能找到。 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全球一共拥有超过12亿个不同的网站,而那些只能通过 Tor 浏览的网页数量是7000-30000个之间,只有正常网站的0.03%。其实网上流传的所谓“96%的信息都在暗网,我们所见到的只有 4%”的说法是比较夸张的,应该说“网络中的违规敏感信息大约 96% 都在暗网上,我们所见到的只有 4%。”更贴切一些。 想象一下,在互联网这片繁茂的森林里,有很多小路让你从A(网站)前往B(网站),这些小路就是搜索引擎规划出来的,但在小路之外,被遮盖的树林深处就是深网,那些更深处的,藏着一些需要特殊工具打开的,对普通人来说最隐秘的内容,就是暗网。 由来 若想进入暗网需要一些特殊工具,Tor 浏览器就是其中一种。它的起源是 TOR 项目,1990 年代中期由美国海军研究实验室(NRL)的数学家 Paul Syverson 和计算机科学家 Michael G. Reed、David Goldschlag 开发,最初的目的是用来保护美国在线情报通讯。并在1997年由DARPA 进一步开发被称作“洋葱路由”(The Onion Router),Tor 就是其简称。 2004年,Tor项目陷入财政困难,因此NRL砍掉了这个项目,将其代码免费公布在网络上,之后由主张自由主义的网络组织——电子前沿基金会(EFF)提供资金支持。EFF 是一个著名的民权组织,致力于保护受政府迫害的美国公民,并为他们提供帮助。凭借 … Read more

警惕:今夏溺亡事件大增

Trois personnes se baignent dans l'eau d'une rivière.

【七天讯】(记者 梓丰)上周四,Laval市的一名四岁男孩在自家后院游泳池中溺水身亡。警方表示事件发生在当天下午3点,警方接到报警电话后赶到现场对孩子进行了心肺复苏,随后医护人员将孩子送往医院,但为时已晚,最终孩子被宣布死亡,当时院子里还有其他成年人,但不清楚孩子溺亡时泳池里是否有其他成年人在旁边。这是今年魁北克发生的第28起溺亡事件。 截止到记者发稿时为止,这一数字增加到了33起,比去年同期的24起多了9起。尽管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多,但魁省救生协会(Société de sauvetage du Québec)主任Raynald Hawkins表示魁省已经在避免溺亡事件的发生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三十年前,魁省每年有200人被淹死,现在则在每年80人左右。魁省公共健康部门(Institut national de santé publique du Québec)的数据也显示,在2007到2013年间,平均每年魁省有73人溺亡。不过他也强调,每一起溺亡事件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所以加强戏水安全意识,提高与水相关的安全措施刻不容缓。 Raynald Hawkins还指出,今年以来发生在魁省的溺亡事件大部分发生在野外水域,69%发生在没有防护措施的自然河流、湖泊、瀑布、池塘等地。今年魁省的河流水位高,水流强,人们在戏水时穿上救生衣、船上备有救生圈等装置是非常重要的保护措施。 泳池安全 在加拿大,溺水是1-4岁儿童意外受伤或死亡的头号杀手,同时排在10岁以下儿童可预防性死亡原因的第二位,排在导致60岁以下人意外死亡的第三位,仅次于车祸和中毒,全国每年有约500宗溺水事故发生。在魁省,去年有60人死于溺水,最多的是不穿救生衣戏水的年轻人和在水边玩耍的幼童,而40%的幼童溺亡案件发生在居民后院的游泳池。 幼儿和学龄前儿童对水有一种好奇的天性,他们总是寻找一切机会接近水,5岁以下儿童发生溺水的危险性高于其他年龄一倍。有私家泳池的屋主应该确保通往泳池的门在任何时候都被锁好,在忙于家务时也要时刻留意家中幼儿的动向,即使是接电话、应门铃等短暂的时间,也要切记不能将幼儿单独留在泳池边。电影中常见到溺水者呼救、拍击水面或挣扎的情景并不真实。在实际生活中,儿童溺水事故通常在瞬间发生,并且悄无声息,不要指望听到哭叫或看到水花扑溅能够将人救起,因为落水的儿童根本无法将他们的头或胳膊伸出水面。 一般市政府会要求新建泳池必须有四面封闭式的围栏,但现在许多现存泳池只有三面围栏,第四面为业主的住房,这种结构能防止邻居等外人的进入,但无法阻止自家儿童接近泳池。救生协会强烈建议业主在住房与泳池间加建一道围栏,而且围栏至少要有1.5米高。 围栏门上安装一个分两步开启的自动碰锁,并且另外安装一个防止儿童开启的锁,最好是密码锁,并将密码告知邻居,以防万一。在无人看管时将门锁好。 尽可能多设几道通往泳池的关卡。建议至少加设两道屏障,例如两道围栏或一道围栏加一道报警系统,报警系统可选择覆盖游泳池的光敏报警器、由水面波动触发的动感报警器、通往泳池的门上安装声响报警器等。 如果家中有泳池,屋主要了解基本急救措施,如心肺复苏等。 野外戏水安全 去野外水域戏水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未成年人最好不要野泳。下水前要了解水的深度和游泳的可能性,如果有警示禁止下水一定要遵守。在决定下水时也要不断监测水深,即使在非常靠近堤岸的地方水深也有可能迅速变化。 遵守水域周围的指示牌,不要在水边打闹。戏水时最好找朋友作伴,不要自己一人独往。下水前要做适量的热身运动,并最好在浅水区用水泼一泼身上,让身体适应水温,以免发生抽筋等意外。 野外戏水时要穿着救生衣,不论是在机动车船上还是独木舟上。一旦发生船只倾覆,就来不及穿救生衣了。 总之,欺山莫欺水。每次下水都要对水保持敬畏,方能安全无虞。  

家贼难防 加鼎银行近3百万客户信息被泄始末

加鼎银行总裁兼首席执行官Guy Cormier和第一执行总裁 Denis Berthiaume来到新闻发布会现场 七天记者 颜宏 6月20日北美最大的信用合作社加鼎银行集团(Mouvement Desjardins)总裁兼首席执行官Guy Cormie宣布该银行一名员工非法收集了270万个人和17.3万家企业的账户信息,并将其泄漏给第三方。被泄漏的信息包括客户的姓名、地址、出生日期、社会保险号码、电子邮件地址、电话号码和交易习惯等,因这名“家贼”没有权限接触到账户密码、个人识别码(PIN)以及安全问题等,这些敏感的安全信息得以侥幸地逃过一劫。 这次账户信息泄露是加拿大金融机构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信息被盗的客户占加鼎银行客户总量的41%。目前还不知道这些资料被泄露给了哪些个人或组织,将对客户造成什么样的损害。加鼎银行表示将为受影响的客户提供一年免费Equifax信用监控服务,后又延长至5年以及保额为5万元的身份盗窃保险。这个监控服务目前的费用是每月20元,5年之后如果客户希望继续维持这个服务则需要自己付钱。 Cormier还坚持认为银行的安全程序没有问题,是这名负责数据的员工经过缜密的计划,在赢得了其它同事的信任后,利用他们和他们的权限收集到了这些数据,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另外,他还强调家贼难防,发生在企业内部的欺诈是最难发现,也是最为复杂的行为。 补救 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2018年12月,加鼎银行注意到一笔可疑交易涉及居住在Laval辖区的客户,随即向Laval警方报警。警方即开始启动常规监控,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确定了信息可能泄露的范围。案发以来,加鼎银行一直在Laval警方的帮助下进行内部调查,最终锁定了这名“内鬼”的身份,随即他的内部访问权限被冻结,他设立的获取账户信息花招被捣毁,本人也被立即开除。这名泄密员工被警方逮捕并接受了询问,随后被释放。警方和加鼎银行都表示案件正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这名嫌疑人的更多信息,只表示这是一名男性,在数据部门工作,被盗用户的信息在该人持有的几个USB上被找到。除了他被释放以等待进一步的司法程序之外,警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他提出任何指控。 值得注意的是,Laval警方在5月份告知加鼎银行已经有部分账户的个人信息被泄露,但直到6月14日才通知加鼎银行受影响的客户范围之广,数量之庞大。加鼎银行也立刻加强了网络安全防范,加鼎银行的员工再也无法向外界传递信息,还收紧了银行柜台和电话中心的客户身份确认程序以及其他不能公布的安全措施。在加鼎银行的网站上还设立了一个微型网站窗口,以回答受影响客户提出的问题。加鼎银行正在利用特殊的程序对一些可疑网站进行扫描,试图发现属于该银行客户的个人信息来避免可能的欺诈。 这两周来,加鼎银行已经通过信函形式和所有受影响的客户进行沟通,为客户提供一个准入号码,客户可凭这个号码直接注册Equifax信用监控服务,为期5年。这个监控服务包括每天对数据库进行检查,以检测客户文档中的任何异常信息,比如您的信用突然发生重大变化,或者进行过可疑交易,再或者您的个人信息在被Equifax认定为欺诈的网站上被使用等等。一旦发现异常,客户会通过电子邮件或手机短信收到实时警报。如果发生了身份盗窃,Equifax的客户团队还会提供支持,并帮助客户找回损失的信用。但实际上,Equifax的系统在2017年被黑客攻破,高达1.43亿民众的个人信息外泄,包括姓名、生日、住址、社会保险号、驾驶证号码等,相当于接近每两个美国人中就有一个人的信息被泄露。 魁省金融市场管理局AMF(Autorité des marchés financiers)也在第二天发布了一系列针对欺诈的警告:首先,加鼎银行绝不会通过电话、短信或电子邮件询问或确认客户的个人信息,不论有人以什么理由试图获得您的个人信息都应该不理;其次,谨防钓鱼邮件,无论看起来多像真的,都不要点击陌生邮件里面的链接、图标等,也不要拨打里面的电话号码,如果想联系银行,请自行找到对的号码拨打;第三,发现有可疑联络,不要回答任何问题,及时报警。 反应 加鼎银行的信息泄露事件发生后,魁省政府包括省长François Legault和财政部长Éric Girard都表示了关注,并表示将尽力帮助受影响的加鼎银行用户。省长表示当一个企业内部的员工决定泄露机密信息时,无论制定什么样的安全措施,都是很难预防的,目前的当务之急应为弥补信息泄露的漏洞以及减轻有可能的损害,并回绝了魁省自由党(PLQ)、魁人党(PQ)以及魁省团结党(QS)提出的设立特别调查委员会以及更改现有个人信息相关的法律规章等提议。 魁省安全部长Geneviève Guilbault和Éric Girard也表示,通过和加鼎银行以及AMF高层的交流,对加鼎银行在事件发生后的应对措施表示满意,赞扬他们反应迅速,也希望他们吸取教训,弥补漏洞,防止类似的情况发生。魁省安全局(Sûreté du Québec)已经抽调相关领域的专家去增援Laval警方的调查。 魁省信息获取委员会(Commission d’accès à l’information du Québec)和加拿大隐私专员办公室(Commissariat à la protection de la vie privée du Canada)也在7月8日宣布启动联合调查,看加鼎银行在此次信息泄露事件中是否完全遵守信息法的规定,是否存在管理不善的行为等。 魁省安全局前经济犯罪主管Michel Carlos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次被泄露的个人信息之全面可以让任何一个犯罪组织复制出另一个人出来,但犯罪组织可能不会立刻利用这些信息实施欺诈,受影响的客户将会在未来较长时间内缺乏安全感。根据他个人的经验,这些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个人信息可能已经售卖,在暗网(Dark web)上,个人信息一般以1,000-5,000人为一组打包销售。 为了避免可能的身份盗窃,加鼎银行的许多客户认为仅5年的Equifax信用监控服务远远不够。从根本上杜绝因这次信息泄露事件导致的身份被盗可能性的方法是更换每个人受影响客户的身份标识——社会保险卡号(SIN)。因此当Pierre Langlois在网上发起更换SIN卡号的请愿书后,一呼百应,短短两天就获得了8万5千个签名。社会保险号是一组9位数的号码,每个加拿大人的唯一识别号码。犯罪分子可以凭借这个号码轻易锁定个人信息,结合用SIN卡收集到的其他个人信息,可以受害者的名义申请信用卡或是开设银行账户、申请贷款、租用车辆、设备甚至卖掉房子等开展各种欺诈行为,而留下受害者去支付账单、费用、空头支票、未缴税款等等。但加拿大信用办公室(Bureau canadien du crédit)的Sylvain Paquette认为针对加鼎银行的这次危机,更换SIN卡号并不是当务之急,只会增加政府行政程序的堵塞,并不能避免欺诈;即使更换了该号码,受害者要通知所有有关机构,即使一家通知不到,欺诈依然有可能发生。 泄密事件公布后24小时后,针对加鼎银行的两起集体诉讼就已经提交到了法庭,一起诉讼要求加鼎银行赔偿每个受影响客户300元,并取消每月的银行费用;另一起则要求赔偿2.9亿元,平均到每名客户身上约1100元。 服务 信息泄露事件发生后,本来受加鼎银行委托提供信用监控服务的Equifax却很不给力:登记的网页长时间打不开或官网干脆打不开;服务电话等候时间过长没人接,有人表示在线上等了4个小时依然没有等到有人回应;客户服务的人员不说法语,只提供英语服务等等,让受到影响的客户在焦虑的同时又多了层堵心。接到客户投诉的加鼎银行紧急联络Equifax,要求他们改善服务。截止到记者发稿时为止,Equifax的网络速度已经回复到正常的水平,电话服务的等待时间也缩短到5-10分钟。 … Read more

高档化:蒙特利尔式的“低端人口”驱逐

七天记者 颜宏 7月1日是加拿大的国庆日,庆祝加拿大联邦在1867年成立。这一天也是魁省传统的搬家日,搬家服务、搬家货车租赁甚至打包用的纸箱买卖都变得炙手可热,不仅价格上涨,还供不应求,需要提前好久预定。今年,仅在蒙特利尔就有70万个家庭更换住址,一条500米的街上可能有8、9家在搬家,搬家后被废弃不要的物品可产生高达5万吨的垃圾,需要市政环卫工人在十几天的时间里加班加点才能清理干净。 今年的搬家日除了这些常规问题外,租房危机凸显。7月1日之前民众找房难的消息常见于报端,统计数据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问题。加拿大抵押贷款和住房协会(Société canadienne d’hypothèques et de logement)的经济学家Francis Cortellino指出去年蒙特利尔的房屋空置率已经降到1.9%,是近40年来的最低水平。 致力于推动反贫困和社会住房的公益组织——城市建设公众行动阵线FRAPRU(Front d’action populaire en réaménagement urbain)新闻发言人Véronique Laflamme也指出魁省的房屋空置率持续降低,其中以蒙特利尔、渥太华附近的Gatineau、Laval 和Longueuil最为严重,是近14年来最严重的租房危机。 帮助居民找到合适房子的机构——蒙特利尔市政住房办公室OMHM(Office municipal d’habitation de Montréal)召开新闻发布会称今年收到了近300个求助,比去年的74个大增4倍,到了7月2日早晨,还有100多户家庭没有找到房子而不得不被临时安置。 今年表现明显的租房危机,一方面是因为空前低的房屋空置率,另一方面则源于蒙特利尔各社区的高档化(Embourgeoisement)进程。 超低的房屋空置率 房屋空置率是指在某一时刻无人居住的空置房屋面积占房屋总面积的比率,一般来说健康房地产市场的房屋空置率应该控制在10%以内。空置率保持在较高水平,是国家和地区经济发达和住房富裕的表现,说明住房不紧缺,人们因为工作或其他原因调到其他城市可以很容易地租到房子或者买房,有较大的选择余地;反之,空置率越低,说明可供出租的空房数量越少,就越难找到合适的房子出租,一般来说低于3%的空置率对一个城市或地区来说是比较危险的,可能导致租房荒。 蒙特利尔曾因较低的房租价格和在相同租金下可获得较大的租住空间被誉为加拿大的“租房天堂”,可目前因为空置率下降,蒙特利尔地区已经出现一房难求的现象,特别是适合于家庭居住的4个半和5个半,比如5个半的房屋空置率已经低到了0.2%。 相应的,租房短缺的现实催生了房租的上涨和房主对房客的挑选。一般的房屋租金涨幅在4%左右,而需求强劲的具有两个卧室以上大房子的涨幅根据区域不同则在6%到14%之间,远远超过通货膨胀率。比如一套5个半的住房租金中位数已经达到1,077元,比去年同期增长了15%。因一套房子有多位竞争者,房主也会对租房人提出各种有利于自己条件,有些甚至是歧视的条款,反正自己的房子不愁租。 根据2016年的人口普查数据,在蒙特利尔有87,000个家庭不得不将一半以上的收入用来支付房租,11%的人住在不合标准的房屋中。而目前席卷全省的租房短缺将会让局势更加恶化,最终让很多人不得不迁离蒙特利尔或者接受条件恶劣的住房,让本来就处于贫困线上的他们变得更加贫困和孤立。 Parc-Extension的变迁 Embourgeoisement,常看本地新闻的读者对这个词应该不陌生,最近几年来这个词经常屡见报端,可以翻译成高档化、绅士化或者贵族化,但在本地新闻中伴随着这个词的经常是某新开商店门窗被人破坏,被泼上油漆或涂鸦;再或是某新建素食餐馆被人恶意纵火等等之类治安新闻,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针对蒙特利尔一些古老社区在重新焕发活力、高档化进程中面临的两难局面。 以Parc-Extension为例,这个区以印度餐厅众多以及不卫生的住房而闻名,是整个加拿大排名第二的贫困社区,占地只有1.6平方公里,北面是Crémazie Boulevard和Métropolitaine高速公路,南面和东边是加拿大太平洋铁路,西边是Acadie大道和皇家山,东边到卡Casgrain大街。这里的移民占居民比例高达51%,在家里不会说英语或法语的人口比例为43%。由来自世界各地超过100个不同族裔的人混居,其中大多是出生在希腊、印度和孟加拉国。辖区内各项生活配套设施齐全,靠近市中心、Jean-Talon公共市场和March Central,还有蓝线地铁站,4个半的房子租金在700元左右,以往一直是新移民以及低收入人群的理想聚居地,但这一切随着蒙特利尔大学在老Outremont三角车站旧址上建设新的MIL校区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Nassima Bessaha自2008年就开始在这个区居住了,那时她和两个孩子租住了一套4个半的公寓,月租只有600元,但不幸的是,自己所住的建筑发生了火灾而不得不搬出去,就再也没有可能找到类似的房子了,差不多能住的四个半都在1,400元以上,还有要价1,875的,而且一些房主一听是家庭要住就会找各种原因拒绝,因为要留着房子租给未来的学生。 该地区所在的Villeray-Saint-Michel-Parc-Extension市长Giuliana Fumagalli也承认新校区的建设将大幅提升房租和房地产的价格,对一套四个半的公寓来说,房租一下子提高500元是很普通的,现在平均4个半的公寓房租在1,200元左右,还不包电、暖。以往一套具有四套住宅的多层楼房(quadruplex)只卖40万,现在则要70-80万,几乎翻了一倍。伴随着房地产市场火热的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用其极的房地产开发商和房地产经纪,他们会给当地的居民寄信、寄名片,在房门上留言,甚至是赶在吃饭时间来敲门来询问所住的房子是否出卖,到了烦人的地步,这也是从来没有遇到的情形。 一些古老社区的高档化现象并不鲜见,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蒙特利尔东部的Hochelaga-Maisonneuve和Saint-Henri地区都已经以及正在经历这个过程。但Parc-Extension的情况比较特殊,它来的更突然,带来的影响也更残酷,因为今年9月份,2,000名具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学生就会涌入,给该社区带来巨大活力的同时也带来很大的冲击。 针对新的房地产开发项目,百人以上的抗议活动层出不穷,他们呼喊着“住房也是人权”的口号,举着写有“Fight ! Fight ! Fight !”的标语牌表达对高档化进程的不满。蒙特利尔警方的数据也显示,仅在2016年,约有20家企业成为Hochelaga-Maisonneuve社区反高档化破坏者的目标。受害的商家不再是像麦当劳或星巴克这样的大型连锁店,而是小型本地企业,包括家具零售商、酒吧、特色咖啡厅、儿童服装制造商以及高级餐馆。这些破坏活动包括砸碎商店橱窗,涂鸦,甚至用油漆洒上家具,造成严重损坏。 在一些低收入人群无法承受本社区高档化后的生活成本而不得不迁居他处的同时,另一些人则对社区的新变化感到欢欣鼓舞。试想一下,一个巨大的、被荒废的铁路码头占据的地区,一个城市中被遗忘的贫困角落将建设越来越多的现代公寓、高档住宅、高级餐馆,自家住的房子也变得越来越值钱,这不是很美好的前景吗? Montoni集团是蒙特利尔最大的开发商之一,其总裁Dario Montoni表示这个地区正在成为蒙特利尔非常有趣的一部分,因为它把几个活跃社区相互连接起来,而其教学和研究使命以及便利的公共交通网络正在推升该地区的投资回报。除了已经快售罄的Beaumont-MIL公寓项目外,他们正在考虑在该地区推出其他的房地产开发项目。 高档化进程 实际上,高档化是任何一个城市更新导致的不可避免的对于原住民的置换。城市更新的目的是对城市中某一衰落的区域进行拆迁、改造、投资和建设,以全新的城市功能替换功能性衰败的物质空间,使之重新发展和繁荣。在更新过程中,原本衰败的城市空间由于设施的完善、空间的重塑,使得空间增值,房租升高,吸引高收入群体进入,原本生活于此的低收入群体被迫迁出,地域文化流失,更有甚者引起严重的社会问题。 不管是否公平,只要城市在发展,在自我更新,这种置换就必然会发生,因为供、需方面都有动力。 在供给方面,老社区的住房价格不高,规划不那么紧密,有发展和扩建的空间,更重要的原动力则是被低估的房地产有较大的升值空间;在需求方面,大型机构的扩充,高速增长的高收入人群以及对生活品质的渴望,比如近市中心、交通便利等。 既然高档化的进程不可避免,如何才能尽可能缩小这个进程对原有社会结构和人口的冲击呢? 社区组织(Comité d’action … Read more

魁省CAQ政府强势通过两项有争议法案

Simon Jolin-Barrette, debout à l'Assemblée nationale, applaudit.

七天记者 颜宏 去年10月刚刚赢得魁省选举的CAQ政府在今年春天时提交了两份富有争议的法案:移民法改革的第9号法案(详见本报第633期)和魁省世俗化的第21号法案(本报第640期详细报道这个法案的来龙去脉),都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反响,拥护者拍手称快,反对者愤怒游行。 不过在临近暑期休会的最后一分钟,CAQ在“终止辩论(bâillon)”程序下,先是利用其多数议席的优势,在经过长达19个小时通宵达旦的辩论后,于6月16日凌晨以62票对42票通过魁省移民改革法案,正式废止了以前积压的1.6万份移民申请(另外的2千份已经在这之前审理完毕),涉及近5万申请人。接下来,CAQ再接再厉,以73票赞成,35票反对通过了第21号魁北克世俗化法案。 根据词典Petit Robert,Bâillon是指用来堵嘴以防止人说话或呼喊的东西,政治上则意味着剥夺言论自由。这是魁省国民议会的一项特殊程序(procédure d’exception),这个程序允许执政党政府通过限制辩论时间的方式来促成某项法案的通过,以避免无休无止的辩论。这个程序第一次运用是在1939年,在1985年到2015年,魁人党(Parti québécois)执政11年,共使用了70次这个程序,最主要的使用者是Lucien Bouchard,在他执政的5年时间内,运用这个程序通过了53项法案;魁省自由党(Parti libéral du Québec)执政19年,使用了79次这个程序。 申请 新的移民法通过以后,魁省移民系统彻底终止了原来的QSW遴选办法,即根据申请者年龄、教育背景、适应能力、专业领域、语言水平、工作经验、配偶子女情况等进行打分的原则,按照收到申请时间的先后顺序来审理的方法,而是采用新的Arrima系统,这个系统其实早在去年就已经开始启用,目前已经有11万5千人提交了移民意向表,评分标准也还在沿用去年8月份的,有资格申请技术移民的候选人(即单身人士分数超过50,家庭申请者分数超过59)需要在这个系统里建立账户,在90天内完善申请表并递交申请意向;申请意向提交后在Arrima系统中等待被抽取,有效期为一年,有魁省job offer的、有在魁省劳动动力短缺行业领域工作经验者、分数高者以及法语好的申请人更容易被抽取;被选中的申请者可获邀提交正式的申请材料,处理时间为12个月,申请人在获得邀请前可更新申请信息,例如提交语言成绩增加总分数,获得邀请后则不可更改申请信息;如果一直没有获邀提交材料,一年后申请意向失效,申请人需要重新在Arrima开档建立新的申请账户。 申请者在获得递交材料邀请后才缴纳审理费,可随时撤销技术移民申请。获得邀请递交材料后可有两种结果:一是在规定90内递交申请材料,经过移民部审理符合条件获得魁省移民证书CSQ(Certificat de sélection du Québec);二是经过审理不符合移民部的要求,申请将被驳回,申请人可等一年后再次在Arrima开档建立新的申请账户。 Arrima还允许魁省的潜在雇主查询申请人的资料,挑选自己满意的申请人,一旦雇主选定了申请人,魁省移民部即可向该申请人发出递交材料邀请,并加速这些人的审理进程。不过这个伙伴关系系统将于今年夏天开始建设,最早需要到明年2月份才能让魁省的工商企业入库查询。 魁省移民部长,也是这次移民改革法的推动者Simon Jolin-Barrette表示这种新的移民筛选系统优先考虑魁省劳动力市场的实际需求,重点强调移民申请人的法语能力以及融入魁省社会的能力,并将有限缩短魁省移民的甄选时间,对魁省未来的经济发展将发挥重大作用。 省长François Legault还特意指出,新的移民甄选系统将有利于把移民分流到更需要劳动人口的边远地区,避免移民聚集在蒙特利尔以及周边地区。对于被废止的那五万多申请人,凡是目前已经在魁省生活的,总数约3500人,魁省移民部将优先审核他们的文档,尽快给他们明确的答复。 动荡 21号法案全名为“尊重国家世俗化法”(Loi sur la laïcité de l’État)法案,这个法案禁止新受雇的魁省公共服务部门员工佩戴任何宗教标识类服饰,不论是大物件如头巾、罩袍还是小饰物如耳环、项链,不论外面可见还是不可见都将禁止佩戴。涉及的公共服务人员主要是政府威权机构的从业人员,包括所有携带武器的公职人员(警察、保安、狱警、法警、自然保护区管理员等),司法人员(公诉人、法官、政府律师、调查专员等),公立学校正、副校长以及教师等。 这个法案从一开始提交就备受争议,在通过不到24个小时之内就已经被个人和几个组织告上了法庭。一名攻读教育学的穆斯林女学生和她的代理律师Catherine McKenzie表示将尽快向法庭提交起诉文件。一年前,就是这个律师在魁省高等法院胜诉,让前自由党提出62号法案被暂停执行。第62号法案是2017年由当时执政的Couillard政府推出的,规定民众使用公共服务或担任公职时不能将脸遮住,要求任何人在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在公共部门工作或上学时必须露出面孔,因为这涉及到沟通、身分的辨识等安全问题。 加拿大全国穆斯林委员会(Conseil national des musulmans canadiens)和加拿大公民自由协会(Association canadienne des libertés civiles )也表示将通过法庭废止这项法律。 联邦加拿大自由党政府总理特鲁多、保守党领袖谢尔、新民主党领袖Jagmeet Singh都表达了发对意见,还有议员表示如此践踏人权的法案获得通过是“魁省,乃至加拿大历史上伤心的一天”,联邦接任王州迪的司法部长David Lametti甚至表示联邦有可能会介入来推翻这项法案,阿尔伯塔省前任省长Rachel Notley甚至在推特表示“这是加拿大的悲哀的日子,因为种族歧视成为了法律”。 蒙特利尔市长Valerie Plante表达了对该法案执行情况的担忧;蒙特利尔两家英语校董会公开表示“不打算执行该法案”;Cote-des-Neiges-Notre-Dame-de-Grace区的区长 Sue Montgomery和Westmount 区的区长Christina Smith也明确表示不会遵守这项法律,因为“人们有权决定自己穿戴什么”。 这项法律被通过的第二天,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市都爆发了抗议示威活动,反对者们正忙着组织将在周日进行的更大规模的示威游行。 … Read more

加拿大政府再次承认原住民遭受“种族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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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原住民女子Tanya Holyk的家人穿着纪念T恤 七天记者 颜宏 经过两年半的调查,《加拿大失踪和被谋杀原住民女性全国调查报告》ENFFADA(Enquête nationale sur les femmes et les filles autochtones disparues et assassinées),6月3日在位于Gatineau的加拿大历史博物馆发布。这份长达1,200页的报告收录了超过2,000人的证词,结论指出各级政府在处理原住民女性失踪及被杀案件上,存在严重的偏见及“结构性问题”,甚至已经达到种族灭绝(Genocide)的程度。 在加拿大民众的眼里,“种族灭绝”是指像二战时期德国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或者上个世纪30年代发生在乌克兰的大饥荒,再或是1994年发生在卢旺达的大屠杀。相对于这些动辄死亡几十万、上百万人的历史事件,该报告使用“种族灭绝”这个字眼(在报告中出现了122次)来描述几千名原住民女性被杀或失踪案让很多加拿大人无法接受,就连魁省和拉布拉多第一民族领袖Ghislain Picard以及Atikamekw族的大酋长Constant Awashish都不认同。 在报告发布会上,总理特鲁多先避免使用这个字眼,只说没有必要在用词上纠缠,而应该更注重事实和解决办法,但第二天在温哥华召开的Women Deliver大会上又表示接受该报告的结论使用“种族灭绝”一词,并再次强调不要把着眼点放在用词上,要放在具体的措施上。 1948年,联合国通过的《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中列举了构成种族灭绝之行为:“杀害该团体的成员;致使该团体的成员在身体上或精神上遭受严重伤害;故意使该团体处于某种生活状况下,以毁灭其全部或局部的生命;强制施行办法,意图防止该团体内的生育;强迫转移该团体的儿童至另一团体。”但如何界定某些历史事件是否构成种族灭绝并非易事,几乎每一起被指控为种族灭绝的案件中,由于观点和立场的不同,对于事件细节的描述和事件解释都会存在激烈的争议,不同立场的人甚至于对事实的描述也可能大相径庭。 调查 加拿大原住民女性在人口中只占4%,但在1980年至2012年间,全加拿大被谋杀的女性人口中,原住民女性占16%。根据警方的记录,在1980-2012年间,被谋杀和失踪的原住民女性有1,181人,其中被谋杀的有1,017人,失踪的164人。原住民被害女性多以30岁以下年轻女性为主,甚至包括一部分未成年人。但原住民社区一直不认同这一数字,认为被害和失踪的女性远远不止这些,估计有4千人,认为这是严重的社会问题,敦促政府进行公开研讯。 哈珀领导的保守党政府认为原住民女性被害或失踪问题只是刑事犯罪问题,不是社会问题,因此拒绝进行公开研讯。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曾就此问题专门到加拿大调查,并在报告中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一些国际非政府组织、原住民家庭、社区和机构也敦促加拿大采取行动,展开全国性的调查。 2015年,特鲁多领导的自由党上台,作为竞选承诺的一部分,宣布启动原住民女性失踪及被杀害问题的全国性调查,并用3个月的时间举行了18场围绕调查制度设计等问题的听证会,这也是以原住民身份当选的前司法部长王州迪(Jody Wilson-Raybould)上任后首先并优先处理的议题。 2016年8月,由卑诗省首位女性原住民法官Marion Buller为首的5人调查委员会成立,其余4位分别为原住民妇女协会前主席Michèle Audette、原住民律师Qajaq Robinson、University of Saskatchewan大学的原住民法律研究专家Marilyn Poitras以及原住民人权律师Brian Eyolfson。该委员会当时获得拨款5386万元,计划从当年的9月1日开始调查,持续两年,至2018年12月31日结束。这个委员会依据加拿大的《听证法》获得法律授权,有权传唤目击证人及搜索证据,有权查阅涉案卷宗,还可以检视和报告这些问题所涉及的系统性以及深层因素,检视政府机构的政策及执行所造成的影响,包括政策的制定、儿童福利以及社会及经济状况等。 历史 根据最近的人口普查,加拿大的原住民人口约169万,占总人口4.9%,一般被分为三大部分:“第一民族”(First Nations)、因纽特人(Inuit)和梅蒂人(Métis)。原住民深受贫困、忧郁、暴力犯罪、高失业率和酒精毒品问题困扰,平均寿命明显低于加拿大全国水平。 “第一民族”即印第安人,由于这些原住民不喜欢“印第安人”这个被认为带有歧视性的名称,因此二战后逐渐在官方场合被“第一民族”(意即最早在加拿大定居的民族)所代替,人数最多,全国有97万多人。 因纽特人即华人所熟知的“爱斯基摩人”,因为“爱斯基摩”的意思是“吃生肉的人”,被因纽特人认为是歧视性语言,因此近代以来他们一直自称“因纽特”,意思是“人”,这个名称也渐渐成为正式的族裔名称。因纽特人分布广泛,但在加拿大境内仅有不到10万人。 梅蒂人较为特殊,他们是殖民时代早期由法国移民和原住民通婚形成的、按照原住民部落形式组织、生活的混血民族,人口40多万。 这些原住民在加拿大联邦原住民及北方事务部登记立案的部落约有600个,语言有53种,原住民居留保护区2250个,72%左右的原住民居住在这些保留区内。 原住民是加拿大这片土地上本来的主人,公元1500年时,他们的人口超过35万,分为北极族、东林地部落、平原族、高原族、西北族、中西族等6大族群,大族群下又分为无数个小族群,拥有语言近百种。 到了17世纪,欧洲白人远渡重洋,来到加拿大和美国。不久,加拿大形成英法争霸的局面,1760年,英国战胜法国,独霸加拿大,开始逐步蚕食原住民的领地。英国人把天花等疾病带到北美,缺乏抵抗力的原住民因此而伤亡惨重。再加上通过巧取豪夺,他们攫取了大片属原住民的土地,并残杀了许多原住民。据文献记载,由于殖民活动、种族冲突和疾病流行,加拿大西部98%的印第安人口消亡,许多部落不复存在。 到了19世纪下半叶,羽翼丰满的英国殖民者和加拿大政府开始通过一系列法律,试图对剩余的原住民进行同化,根据1876年出台的《印第安人法》,印第安人必须居住在贫瘠、狭小的2250个“保留地”上,凡不居住在这些“保留地”的原住民被一律称为“不合作者”,被剥夺了理应享有的公民权。 在白人优越论思想的指导下,当时的加拿大政府居然通过了一项“土著同化”的原则,主张通过文化隔绝和毁灭,在数代人之内,将原住民“彻底融入主流社会”。在这种思想指导下,自1870年开始,在当局的鼓励、资助甚至强制下,教会在全国各地设置了数以千计的“原住民寄宿学校”,将原住民学龄儿童强行从家里带走,剥夺其父母和家庭对他们的监护权,由教会统一管理和教育。孩子们被送入寄宿学校隔绝起来,被勒令不许讲本民族语言,不许保留本民族的宗教与习惯,而只能说英语或法语,并“培养和保持符合文明规范的言行”。 由于白人优越论思想的作祟,寄宿学校对这些原住民儿童采取了诸多粗暴手段,敢于抵制其文化洗脑的孩子会遭到各种各样的体罚、性虐待;而如果孩子的父母家人反对或表示不满,当局就会以“违反《印第安人法》”的罪名,将他们逮捕治罪。 更有甚者,一些寄宿学校的管理者出于所谓“优胜劣汰”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原则,对这些原住民孩子进行了一系列荒唐的医学试验,如电击、饥饿试验,甚至强迫绝育和“优生试验”。 据不完全统计,自1870年第一所寄宿学校诞生,到1996年最后一所关闭,共有超过15万原住民儿童被强迫送入,其中被虐待致死的据信超过5万,另有5.5万混血儿被强制送给白人家庭寄养,而他们的父母却再也得不到他们的音信。 由于这种“断子绝孙”的文化灭绝政策,加上对原住民经济的扼杀、土地的掠夺,原住民不但人口减少,而且经济命脉断绝,前途渺茫,许多人因此染上了酗酒、吸毒等不良习惯,更加剧了自身和民族命运的悲惨。 加拿大政府直到1984年才承认这种做法“不人道”,1996年最后一所寄宿学校才被关闭,1998年政府才首次表示“应该道歉”,而正式向原住民道歉却一直等到2008年6月11日。 2007年,英国拯救儿童组织对加拿大原住民保留地进行了长时间探访,结果发现情况“令人沮丧”,由于缺乏经济来源和生活希望,保留地不但设施残破,住房简陋,而且充斥着吸毒、酗酒和暴力,自杀率高达0.13%(比全国平均水平0.017%高出近10倍),由于无力抚养,多达2.7万儿童被寄养他处。 渊源 前司法部长王州迪的父亲Bill Wilson是卑诗省著名的原住民领袖和律师,在全省乃至全国的原住民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她的家人也很彪悍:奶奶曾因积极参加维护女性权益和原住民权益运动而坐过牢;母亲在得知两个女儿因原住民身份被学校歧视后直接杀到学校怒怼校长;王州迪从小就对学法律非常感兴趣,并且立志要成就一番大事业。 … Read more

害人还是被害?

被绑架夫妇和孩子在一起。

七天记者 颜宏 还记得2017年轰动全世界的加拿大人质被解救事件吗?这对加拿大人和美国人夫妻在被塔利班囚禁5年后不仅被成功地救了出来,还在被关押期间生了3个孩子。他们的平安归来被自由党政府视为加拿大对抗恐怖主义的"里程碑"式胜利,各大媒体竞相报道。加拿大民众也对他们的境遇充满同情,连篇累牍地讲述他们被绑架的悲惨经历,被解救的各种细节,特鲁多总理甚至邀请他们全家到总理办公室做客。可他们回到加拿大不到2个月,男方就因性侵、非法拘禁、殴打他人、刑事骚扰等19项罪名被逮捕,而受害者就是与他被塔利班囚禁期间“相濡以沫”的妻子,刑事控罪还没开审,两人又因孩子的监护权问题对簿公堂,互相指责。最近,一直低调的女方打破沉默,接受了CBC的专访,解开了事件的另一面。现在让我们从头开始捋捋这比好莱坞大片还狗血的现实版爱恨情仇。 网络情缘 男主名叫约书亚·博伊尔(Joshua Boyle),1984年出生在安省的Breslau,2005年从滑铁卢大学毕业。911袭击事件发生后开始关注人权问题以及被关在关塔那摩监狱的加拿大籍恐怖分子奥马尔·卡德尔(Omar Khadr),就是那个让加拿大政府赔偿了一千零五十万的战犯。博伊尔认为被捕时只有15岁的卡德尔是无辜的,于是在好几年的时间里义务地在各种场合为卡德尔辩护,代表卡德尔家庭发言。在帮助卡德尔的过程中很自然地认识了卡德尔的姐姐Zaynab Khadr,两人于2009年结婚,但这场短命的婚姻只维持了一年,两人于2010年离婚。一年后,博伊尔和美国人凯特兰·科尔曼(Caitlan Coleman)结婚。其实两人早在2001年就通过互联网认识了,当时科尔曼只有16岁。 科尔曼对CBC的记者说,在网上认识的博伊尔是她的第一个爱人,连第一次的初吻都给了他。两人于2011年结婚后,就在中美洲旅行了几个月。博伊尔也曾对媒体说:“我们都喜欢探索世界,于是旅行结婚的想法一拍即合。” 两人在旅途中 博伊尔一直想成为一个优秀的记者,他认为西方媒体对塔利班的报道并不准确,有很多歪曲和诋毁的地方,他想去报道一些真正的塔利班的故事,于是暗自决定去阿富汗进行采访。但他并没有对科尔曼说实话,科尔曼还以为他们只是去中亚地区旅行,他们先后去了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等到科尔曼意识到博伊尔准备去阿富汗时为时已晚,因为博伊尔拿着她的护照和两个人的钱,她既没有身份证件也没有钱,只能被迫随着博伊尔走。2012年10月,他们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附近的塔利班大本营瓦尔达克省背包旅行时遭到亲塔利班组织哈卡尼网络(Haqqani network)的绑架,当时科尔曼怀着6个月的身孕。 被囚 他们被绑架的事情,刚开始外界一无所知。直到2013年7月份,一名与塔利班有联系的阿富汗人给博伊尔的父亲寄送了两段视频,视频显示他们已经被绑架并作为人质,两人还在视频中呼吁美国和加拿大政府营救他们。中间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到了2014年6月,这两段视频才由科尔曼的家人公布出来,外界才开始获知他们的情况。 2015年,科尔曼的家人收到了科尔曼写的信,说第二个孩子已经出生了。2016年8月,一段视频被传上youtube,视频中博伊尔说如果阿富汗政府没有被美国或加拿大或以其他方式被推翻,他们和孩子们将被杀死;科尔曼也求对方饶她一命,还说自己过着“卡夫卡式的”人质生活,并称自己被“糟蹋”了,她敦促美国政府“帮助结束这种恶行”。2016年12月,另一段视频被传到网上,他们和两个孩子都露面了,科尔曼再一次要求美国政府采用一切办法让他们一家人获得自由。 哈卡尼组织是盘踞在巴基斯坦的武装组织,活跃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以及与巴基斯坦交界的阿东部一些省份。这个组织与伊斯兰国组织(ISIS)不同,他们一般不处决西方人质,而是利用人质来换取赎金,或换取其他人质,但绑架过程会中对人质大量用刑,性侵女性,虐待儿童等,非常残忍。 据博伊尔的说法,他们遭到绑架的主要原因是自己的妻子当时怀有身孕,绑架者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盯上他们,实施了有目的的绑架。绑架者原本打算在科尔曼生产前就能向美国政府勒索到赎金,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接受他们提出的要求。不得以,哈卡尼组织才公布了他们被囚禁的视频,以便向美、加两国政府施压。 在5年的囚禁生活中,科尔曼表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时,博伊尔并没有在她身边,因为在刚开始的7个月里,他们是被分别关押,后来才被关在一起。除了受到塔利班分子的虐待,科尔曼还受到来自博伊尔的暴力。科尔曼曾在法庭说:“我当时已经怀有6个月的身孕,因此感到非常害怕。但是,丈夫在此期间不但没有保护我,反而似乎有意要成为我生命中的敌人。我们在被囚禁的第3年,他开始变得易怒和暴力,经常用力打我的脸,力量足以打破我的颧骨。不仅如此,他还经常将我锁在带有蹲坑厕所的小淋浴间里,还声称丈夫有权利杀死妻子。” 孩子们也都是由博伊尔照顾,科尔曼在不经过博伊尔允许的情况下,没有权利和孩子交流;只有喂奶的时候,她才可以抱孩子。科尔曼说这段时间是她生命中最艰难的时期,对她造成了严重的创伤,她曾试图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这些场景总是在脑海里,让她的日常生活都变得困难。 营救 他们被绑架后,哈卡尼组织曾要求释放被阿富汗政府逮捕的指挥官Anas Haqqani——该组织创建人的儿子,还威胁说如果Anas Haqqani被处死,便杀了博伊尔这一家人。2016年1月,加拿大人Colin Rutherford在卡塔尔安排的与阿富汗政府的囚犯交换后获释,加拿大政府原以为随着Colin的获释,博伊尔一家也会很快被释放,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加拿大政府多次呼吁哈卡尼组织无条件释放被绑架人质,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有加拿大记者追问特鲁多此案进展,特鲁多回答说,加拿大政府一直非常非常认真地对待在全球范围内涉及处于困境的加拿大公民的领事事宜。政府会定期获得有关博伊尔夫妇情况的通报,也一直在和当地的合作伙伴以及盟国进行合作,以争取让他们和他们的孩子平安返回家园。 美国也一直在寻求解救人质的办法,奥巴马政府时期还成立了一个人质解救协调小组。奥巴马政府曾寻求启动与塔利班的谈判,但美国军队在2016年5月进行的无人机袭击中杀死塔利班领导人Mullah Akhtar Mohammad Mansour,让刚刚开启的谈判大门再一次关闭。 2017年,美国总统川普宣布了一项对待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新战略,表示塔利班和其它武装组织将不会再在巴基斯坦找到庇护所。而正是由于巴基斯坦政府对本国极端组织进行的清剿,使得哈卡尼组织不得不把博伊尔一家转移到巴基斯坦的西北部。当他们被转移时,美国情报局获取了这个信息,并通报了巴基斯坦政府。巴基斯坦陆军发言人介绍了解救行动的详情,“美国在下午4点左右通知我们塔利班用一辆汽车把人质从阿富汗运入边界的巴基斯坦一侧,我们随后立即派兵,追踪这辆车,并在7点半左右发起行动,安全解救出了被关在汽车后备箱中的人质。”他还说,美国与巴基斯坦的合作是行动成功的关键。可以说巴基斯坦的这次军事行动不仅成功解救了博伊尔一家,还让美巴关系也因此进了一步。 一名资深美国官员向CNN透露说,美国情报部门在掌握了科尔曼一家所在车辆的动向后,将这一最新情报提供给了巴基斯坦当局,美方随后开始讨论如何单方面营救人质。让美国官员意外的是,巴基斯坦政府很快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救出了5名人质。 博伊尔一家被解救后,被直升飞机送到伊斯兰堡的美国大使馆,那里正有一架飞往美国的C-130运输机在等着他们。但博伊尔拒绝乘坐美国的飞机,也不允许家人上飞机,甚至拒绝让医务人员检查他们的孩子,最终经过协调,他们乘坐飞机途径伦敦希斯罗机场后,于2017年10月13日飞抵多伦多皮尔逊机场。博伊尔在机场发表了简短的声明,控诉塔利班对他们一家犯下的罪行,并指责塔利班谋杀了他们的另一名婴儿,但两天后,塔利班否认他的指控,说另一名婴儿是因流产死亡的。 重回地狱 回到加拿大后,他们先是回到位于安省Smith Falls的博伊尔父母家呆了几天,随后搬到渥太华的一处公寓,这期间,科尔曼几乎没有说过话,一切对外发声都由博伊尔代劳。但10月17日,科尔曼被紧急送入Smith Falls的一家医院,但博伊尔拒绝提供任何信息,所以人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2017年12月30日,博伊尔拨打911,说科尔曼发疯般地跑出了公寓,并威胁要自杀,但经过调查后,警方在第二天逮捕了博伊尔,并指控他多项刑事控罪。据科尔曼后来对CBC的记者说,那天她实在受不了了,是光着脚,只穿着袜子逃离的,外面到处都是雪,身上只有藏在胸罩里的20元钱。 博伊尔给她制定了很多家规,让她的日常生活如地狱一般。这些家规包括一周要给丈夫提供14次性高潮;要记下每天吃的食物,不能多吃;每天要做运动消耗掉750个卡路里;禁止使用指甲油;禁止穿短裙,只能穿长裙等等,还要她向像自己的前妻一样穿蒙脸的罩袍,在科尔曼的激烈抗议下,才允许她只包着头。如果违反了这些规定,博伊尔轻则对她拳打脚踢,重则使用扫把打她。 博伊尔和其中一个孩子在一起 2018年6月1日,博伊尔被保释出狱,但需要遵守严格的保释条件,并需要佩戴电子追踪手环。同时博伊尔坚持自己是无辜的,否认所有的指控。 2018年7月,这对曾经“共患难”的夫妻为了争夺对孩子的监护权,站到了法官面前。博伊尔指责科尔曼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说她经常忽视3个孩子,让养育孩子的任务全部落在自己身上;科尔曼则表示博伊尔禁止自己亲近孩子,还说自己这五年来噩梦般的生活让她的身体、精神和情感都受到严重的虐待。 7月23日,安省高等法院法官Engel king判定孩子监护权暂时由科尔曼获得。法官还说把三个孩子留在博伊尔身边,就好像再次将他们扣为人质一样。同时法官还签署了一项限制令,禁止博伊尔联系或探望他的妻子或3个孩子。 判决下来时,科尔曼正在给即将出生的第四个孩子做B超检查。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赢了,就是说我可以回美国了。”科尔曼的律师建议说如果想回去,就需要尽快穿过边境线,以防博伊尔上诉。 新生 科尔曼在检查结束后,立刻跑到律师的办公室,拿了法官判决书的副本,紧急赶回自己租住的公寓,让从美国过来看自己的母亲、姐姐和一个姑姑帮着收拾东西,立刻搬家。在太阳快下山时,他们这辆装满了人和东西的7座SUV赶到了Ogdensburg海关,因为有判决书在手,海关官员问了几个问题后就放行了。当听到海关官员说“欢迎回家”时,已经六年没有踏足美国国土的科尔曼百感交集。 科尔曼带着孩子在公园 科尔曼现在带着孩子们住在美国,过着平静而正常的生活,不过她的住址是保密的,以防博伊尔找到或联系她们。她已经开始起诉离婚,并希望能去攻读心理学。她对现在的安宁生活很满意,并希望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们长大,确保他们过上快乐、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