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大文化视野(2020年4月18日)

【芬芳文苑】

水流千遭归大海(8)

洪田

孔子在元朝和清朝的影响

蒙古人建立元朝之初,把不同的职业进行了等级划分,儒生被列为“臭老九”,地位仅在妓女之上。但一旦国家趋于安定,依旧需要这些“臭老九”来担任管理者,孔子依旧受到蒙古统治阶层的尊崇。有的人认为这是为了统治的需要,是蒙古贵族的一种统治策略而已。这种想法过于简单和功利了。

满族人建立清朝以后,满族的统治阶层没有像蒙古族的统治阶层那样对儒学先贬后扬,而是直接继承,将儒家学说奉为正统思想,对孔子及其后人尊崇有加。

儒家学说之所以被这些所谓的“异族”尊崇,因为它的合理性难以被否定。孔子之所以被礼敬,是因为他的思想和人格难以被摒弃。这些曾经的“异族”之所以甘心被“同化”,是因为华夏文明那不可抗拒的魅力。这种魅力,既来自于士大夫阶层睿智文雅,公正坚贞的君子之风,也来自于普通民众勤劳勇敢,豁达友爱的淳朴美德。

孔子在近代所遭受的非议

自中英鸦片战争以后,中国在军事上屡战屡败,不得不屡屡割地赔款;在经济上遭受列强的层层盘剥,由世界最富有的国家变得一贫如洗,最终需要从侵略者那里借贷度日。面对日益深重的国难,一些知识分子将矛头对准了孔子,认为两千多年前的孔子应该为当时中国的贫弱负责。这就像一个无能的人,被强盗抢劫之后没有埋怨强盗的凶残,却抱怨自己的祖先没有给自己庇佑。

纵观历史上的战争,古今中外,在冷兵器时代,往往是野蛮落后的国家战胜文明发达的国家。何以如此?在文明发达的社会里,人们和平日久,逐渐失去了战争的意志和实战的技术。而在野蛮落后的环境中,征战频繁,那里的人们反倒保持了这些意志和技术。当时的清朝远离战事日久,远远不是那些四处征讨的列强们的对手,而列强的武器装备又先进发达,远远超出大刀长矛的战斗力,中国军队怎能不败?这种军事上的巨大差距常常被忽视,而政治和文化上的因素常常被夸大、渲染。孔子就是在这样一种偏颇愚见中遭受了种种非议。

在对孔子鞭挞、摧毁的过程中,宗教的力量不容忽视,一些在欧美国家接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也充当了中坚力量。

欧洲传教士于明末清初开始在中国传教,明朝时期的利玛窦(1552-1660年)开传教之先河。他是意大利天主教耶稣教会的传教士,在欧洲商团的秘密资助下在中国传教。利玛窦以及后来的传教士通常采用相似的手段:打着仰慕、学习中华文化的旗号来华,通过介绍一些中国人还不知道的科学知识引起人们的好奇和崇拜,然后再逐渐发展教徒。到了清末、民国时期,又通过设立医院,建立学校等手段来发展教徒。

清朝初年的康熙皇帝和当时的一些传教士是朋友,从他们那里学习了很多科学知识。他从传教士那里了解他们的宗教信仰,同时把中国文化介绍给他们,二者和平相处。当时的一些传教士如汤若望、郎世宁等都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踪迹。到了乾隆时期,乾隆皇帝不满宗教对政治的干涉,也不满宗教对于人们原有伦理思想的破坏,因此禁止了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当欧洲列强的大炮重新打开中国大门的时候,允许传教是清政府必需接纳的条件,这些传教士便又堂而皇之地粉墨登场了。中国人在物质上被掠夺的同时,思想上也开始被有计划地“洗脑”。(注:笔者已经于“喜马拉雅”开通“宏田广播”,对《大学》、《中庸》、《论语》、《道德经》等古典名著原文朗读和讲解,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收听。)(未完待续)(2020年4月)

 

【鹏翔万里】

丰州驿站

贺鹏

三星已经偏西了,皮三趴在炕上还在盘算,唐湾镇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干工程的,大部分都是跟着自己起的家,谁在背后捅他的刀子呢?

皮三是唐湾镇实力最强、唯一一个拥有建筑资质的包工队头儿,就在镇里正要发包丰州驿站工程的关键时候,利用到处张贴小字报的下三滥手段,传播他当年一件不守信用的事情,无疑就是在他背后捅刀子,这把刀子绝对能把他挡在这个工程的门外。

多年前,皮三协助丰州一家农业公司在唐湾镇推广大豆种植业务,没想到那家公司中途破产,皮三就地坐蜡,秋后农民的大豆卖不出去,引发了农民到丰州上访的事件。

现在重提这件事,目的不是明摆的嘛!

尽管他在镇里也有靠山,镇党委书记就是他的老同学,但对于丰州全额拨款建设的一个大工程来说,直接交给一个信用有问题的人,无疑没有了可能。他再三思考,如果他皮三出局,工程自然而然就会落到镇长弟弟的手里,可他得到工程唯一的办法就是党委书记挺身而出、鼎力相助,但书记帮一个信用有问题的人,会不会被人怀疑有腐败问题呢?书记出了问题,工程不仅还是镇长弟弟的,镇长还多了一个成为乡镇一把手的可能。

皮三想到这里,心脏感觉一阵抽搐,这捅在他背后的可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子,分明就是一支射双雕的箭啊——

他想了几种可能,无论结果怎样,受益者总是镇长。

可皮三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工程,他听丰州的朋友说起过,丰州驿站是个大工程,总造价好几千万,只是没想到这个丰州驿站竟然在唐湾镇建设,发包方还是唐湾镇政府,他很清楚,镇里能够拿得起这个工程的人也只有他皮三一个人,再说,家门口的工程,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可如何才能扭转局面呢?

去年,他在书记的帮助下和镇长弟弟共同承揽过新农村重建工程,工程完成后验收人员都说皮三承揽的那部分工程质量全丰州都数一数二;而镇长弟弟的那部分工程差一点过不了丰州的统一验收,但他不仅没看见镇长弟弟的返工,也没听说被扣款,这还不是因为他有镇长这座靠山吗?

皮三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第二天,丰州纪检委就收到了唐湾镇在重建新农村工程中,镇长徇私舞弊、贪污腐败的举报;纪检委的干部很快就进驻了唐湾镇。

唐湾镇32个自然村,全部工程和其他乡镇一样,不是在窑洞面上涂点颜色,就是粉刷一下猪圈、厕所,最多也就把塌了的的院墙给重新垒起来。纪检干部在唐湾镇住了好几天,走访了十几个自然村,老百姓对重建新农村工程粉刷的均匀不均匀、墙垒得好看不好看并不在意,都说农村现在连个人都没有了,还粉刷个头?上面要查的话,就应该查一查是谁让他们这么糟践公家的钱的?

纪检干部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个腐败的具体事情来,最后不得不离开。

尽管纪检干部走了,但皮三坚信镇长弟弟不敢独吃这个工程了。

只要他不独吃,皮三就有机会。

皮三真是料事如神,纪检组走后没几天,他就接到了镇里的通知,让他去签承建丰州驿站的工程协议。皮三心里很惬意,自己只使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就得到了这个工程,好不开心!

他风风火火赶到镇里,门卫让他直接到行政科签约,皮三不信,门卫说这么大一个事,我哪敢瞎说。皮三一下觉得心里亮堂了许多,如今真是政治清明,官员清廉了,这么大一个工程,书记、镇长都不介入,再也不用在暗地里使蛮劲了。

可当他从行政科张科长手上接过合同一看,差一点跳起脚来,愤怒地一把把合同摔在地上。

张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激动,请你理解,狼多肉少,我们只能把工程分解了,镇里几个搞建筑的,每人都分点,大家或多或少都赚一点嘛,你这两万多的工程不算少了。

几千万的工程,给我两万多,这不是玩人吗?

张科长笑了,几千万是指丰州驿站整个工程,可这驿站要分布在全丰州几百个地方的。他边说边把丰州驿站的建筑图纸摊在桌子上,用嘴冲着图纸努了努说,你自己看吧。

皮三走抬起头瞟了一眼,这只是一个公共厕所啊?

 

【种玉蓝田】

一个小虫子爬过去了

蓝狐

女儿刚刚进入梦乡。

看着小家伙熟睡的样子,我的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

还是在午后时候,突然接到远在外地的爱人打来的电话,说孩子的老师刚刚电话通知她,孩子在学校滚了楼梯。天!那么小的孩子从楼梯上滚下该摔成啥样?我忙打车赶到女儿所在的学校,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二楼的教室,推门一看——谢天谢地,女儿正在和老师还有先前赶到的小姨在一起交谈,见我进来,女儿随口喊了声爸爸,扑到我的怀中。我心疼地四下打量,一边忙不迭地问:“女儿,摔着哪了?快让爸看看!”女儿这才扬起脸来,抬手把捂在下颌上的一块白纱布移开,我定睛一看,一道半寸长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以至她白色羽绒服的衣领上也滴上了几星血迹。

“这,这是怎么搞得啊!”

印象中,女儿长到八岁,像是遭遇这样的伤痛,应该还是第一次。虽然在以往难免会感染个伤风感冒之类,但归根结底都比较常规,一般用几粒药或是打两个点滴也就好了。可是外伤却截然不同了,特别是看着有鲜血从女儿细嫩的皮肤中流出,我的眼睛随即泛起酸来。

女儿说是上楼梯时,一脚踩空,磕到了下巴。

老师也走上来说,学校卫生室已经给简单处置了一下,不过看那伤口,最好还是应该倒医院看看才好。

情急的小姨立时拉过孩子,一边说着:“这孩子伤了,比我自己的孩子伤了更叫人舍不得,快去医院吧!”

路上,懂事的女儿坚持着跟我搭讪,一会说市场旁边的电线架设得太难看,一会又说那片新建的大高楼够气派,我问她伤口是不是很疼,女儿反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疼。”但转而她又问起妈妈来。我低头安慰她说妈妈一会儿就到,可就在这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女儿的身上还满是跌倒时粘上的灰尘。唉,一定的,女儿在那一阵一定很痛的,要不,她的脸颊又怎会留有泪痕?

到了医院,大夫只是简单清洗了下伤口,便冲着站在一旁的我说:“光上点药已经不行了,必须要缝合。”

“缝合?缝多少?”

“少说也得三针。”

“不缝不行吗?”

“也行啊,可是那样,一是不利于伤口愈合,再有就是会留下疤痕。”

“那……还是缝吧。”

就这会儿,女儿猛地站起身来:“不,不要,爸爸,阿姨,我不要缝针不要缝针!”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女儿的两眼内涌出来。

我既心疼又无奈地冲女儿摇了摇头。

女儿拉着我的衣襟哭出声来。

一边哭,女儿一边开始跟大夫商量:“阿姨,你能给我用麻药吗?”

大夫说:“当然,会给你用麻药的。”

女儿问:“用过麻药还会疼吗?”

大夫答:“一点也不会疼的,就像,就像……”

女儿接过话头:“像小蚂蚁咬?”

大夫连忙回应:“对对,就像小蚂蚁咬。”

女儿这才平躺下来,大睁着双眼,满是茫然地等待她所面临的这一次充满了无数未知和好奇的小小的手术。

大夫拿起一个面罩,刚要蒙在女儿的脸上,小家伙立时坐了起来:“阿姨,能让我看一眼你用的针线吗?”

大夫笑了:“放心,阿姨一定给你用最小最细的针线,只是你不要乱动,好吗?”

女儿只得再次躺下来,同样是一脸的不安和疑惑。

手术开始了。大夫的动作很娴熟。女儿像是也真的没觉得过于疼痛,蒙在面罩下的小嘴甚至也没有忘了向站在一旁的爸爸同步传递着感受:“真的不疼,就像小虫子在那儿爬似的,不疼。”

可是我疼,心疼。但我却只能紧紧抿着嘴唇,告诉女儿:“不能动,别乱动,让阿姨快点给缝好啊。”

果然,我的乖女儿非常配合,硬是忍着疼痛,任大夫左穿右挑好一阵忙碌,终于把已经绽开了的伤口缝合到了一块。

女儿再次站到我面前时,下颌上已经多了一块厚厚的纱布。许是看到我依然一脸忧虑的样子,小家伙反而说道:“没事,老爸,正好这几天有点冷,我这样就不用戴口罩了哈!”

听罢女儿这一句开朗的笑话,我居然跟个孩子似的,咧了咧嘴,尴尬地笑了。

不只如此,返回的路上,我一个同事见到她脸上的纱布并问明了缘由后追问道:“是不是哭得够呛啊?”我说:“可不,还能不哭?”不想女儿连忙答道:“没哭,真的,我一声都没哭。”说完,转身拉了我一把,小声嗔怪道:“怎么不给我留点面子呢!”

晚上,见到妈妈的女儿同样一脸平静地说:“缝了三针,太像一个小虫子爬过去了,就是有一点麻,可是一点也不疼呢!”妈妈还要追问什么,女儿却转身跑到计算机旁,一边轻轻抚着下颌,画下了一幅轻快的《跳绳》。

 

【杨柳依依】

与古人一起品尝韭菜

杨邹雨薇

作为一个菜农的后代,我对韭菜情有独钟。这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味道好,而且它还带有文学的胎痕。爷爷奶奶种了一辈子的蔬菜,对韭菜十分熟稔。奶奶说:韭菜是春香、夏辣、秋苦、冬甜,因此早春时节的韭菜最鲜嫩可口。爷爷说:韭菜本来叫“久菜”, 只需栽种一次,就可一茬一茬地连续收割,只要根在,就能勃发生长,且无穷尽。《说文解字》曰:“一种而久者,故谓之韭。”韭者,谐音“久”,乃生生不息、长长久久之意。我想,这大概可以应证爷爷的说法。

俗话说:“头茬韭菜比肉香。”开春的第一茬韭菜,从冬天的沉睡中醒来,吸足了一冬的养分,长出来的韭叶格外青绿肥润,吃起来特别清香鲜美,口感超好,所以,在我的味蕾上,还有许多韭菜的记忆。

因为太爱吃韭菜,我就认真地研究了一回韭菜,发现不少古人跟我一样,也有爱吃韭菜的嗜好。甚至,在遥远的古代,韭菜还一度成为祭品,地位颇高。

《诗经·七月》载曰:“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也就是说,早在先秦时期人们就拿韭菜来来敬神祭祖,可见其尊贵的地位。《礼记》说:“庶人春荐韭,配之以卵。”说的是春天的韭菜风华正盛,配以鸡蛋烹饪用来祭祀先人。传说六朝的周颙隐居于钟山,清贫寡欲,终年食蔬。有人问他蔬食何味最胜?他答曰:春初韭菜,秋末晚菘。他的意思是,早春的韭菜和秋末的白菜是最佳的时蔬。

在唐代诗人中,我喜欢诗仙李白的浪漫,更喜欢诗圣杜甫的写实。我觉得一个作家和诗人,最重要的是把笔触对准底层百姓,表达民众呼声。所以,我特别敬重杜甫。遗憾的是他一辈子穷困潦倒,东奔西走,晚景特别凄凉。但他也爱吃韭菜,在《赠卫八处士》中这样写道:“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通过这首诗,我仿佛看见一个春雨淅沥的夜晚,杜甫与一个老友久别重逢,主人披蓑戴笠,到菜地里割来几把头刀韭菜,烹煮黄粱聊作新炊,虽是粗茶淡饭,却是情真意切,主宾开怀畅饮,吃得齿颊生香。奶奶说,雨天不宜割韭菜,不然不利于生长。但杜甫这个朋友很仗义,一盘韭菜,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值得眷恋啊!

唐五代时期的著名宰相杨凝式,同时也是一位书法家,他也爱吃韭菜。有一回,他吃了朋友送来的羊肉和韭花后,立即提笔赞道:“当一叶报秋之初,乃韭花逞味之始。助其肥羜,实谓珍羞,充腹之馀,铭肌载切。”后人把这幅书法称之为《韭花帖》。从帖中看,这位大书法家吃的韭花酱佐羊肉,香,鲜,回味是那样悠长,竟然书札以记之并赠送朋友,以示谢意。

宋代文人爱吃韭菜的人很多,并以诗文进行了表达。例如:苏轼《送范德孺》中云:“渐觉东风料峭寒,青蒿黄韭试春盘。”刘克庄《念奴娇·并游英俊》云“教婢羹藜,课奴种韭,聊诳残牙齿。”方岳的《豆苗》云:“晚菘早韭各一时,非时不到诗人脾。”苏泂的《金陵杂兴二百首》云:“春韭夏菘谁复种,绿葵红蓼尚堪羹。”等等。此外,还有刘辰翁、黄庭坚、辛弃疾、汪元量、赵长卿、张耒等人,吃了韭菜之后,也写下了诗词。

在宋代所有的文人中,我特别喜欢陆游。喜欢他的爱国主义精神和让人感慨万千的人生遭遇及诗词。就是这个很有男子汉气概、令后人无比敬重的诗人,居然在31首诗词中写到了韭菜,诸如“青菘绿韭古嘉蔬,蓴丝菰白名三吴。”、“同尝春韭秋菘味,共听朝猿夜鹤声。”、“ 登盘绝爱畦韭美,轑釜未厌溪鳞腥。”等等,让人们看到了他在不同时期、不同地点对韭菜的痴迷。

至于后来元代欧阳玄的“十月都人家旨蓄。霜菘雪韭冰芦菔。暖炕煤炉香豆熟。”,明代高启的 “芽抽冒余湿,掩冉烟中缕,几夜故人来,寻畦剪春雨。”清代郑板桥的“春韭满园随意剪,腊醅半瓮邀人酌。”清代吴伟业的“人倦马亦疲,剪韭炊黄粱。”清代朱彝尊的“西埏里接韭溪流,一篑瓶山古木秋。”等等,都是赋予了韭菜更多的文化内涵。

大约受前人的影响,曹雪芹在写《红楼梦》时,特意让林黛玉代贾宝玉作的一首五律诗《杏帘在望》:“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当我读到这首诗的最后两句时,不禁感慨:这就是人们向往的世外桃源啊!

 

【华峰凌云】

我的父亲

许华凌

父亲是一名矿工,小时候喝黄河之水长大,当年未满二十岁的他,就来到了矿山,当上了矿工,在千尺井下,在煤的洞穴里,点燃了一盏矿灯。从此,父亲矿帽上的这盏灯,便陪伴了他三十多个春夏秋冬。

父亲是一面旗帜,父亲点燃的,不仅是一盏矿灯,而是一盏心灯。在漆黑的矿井里,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那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啊!面对艰险,谈笑从容;业绩卓越,不以为功。

父亲是一位老者,他总是非常健谈地向我们讲述,讲述巍峨的竖井,讲述深邃的矿坑,讲述工友的感人故事,讲述矿山的前世今生。病休后的他常常到矿里看看,看看那熟悉的的矿区,仰望那直耸云霄的竖井。父亲情系矿区,那厂房、那竖井、那坑道,还有那身处危境不惧生死共享荣光的工友,都铭记在父亲的心中。

父亲是一座丰碑,他用自己平凡而踏实的工作,演绎了一名共产党员、一名煤矿干部的初心。献身煤海,矢志不悔,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他用自己的坚定、踏实、执着,带领工友们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今天,请让您的孩子们送上最真诚的祝福,您是我们最可敬的平凡而又伟大的父亲!

 

(本栏目由加拿大“博大集团”冠名赞助)

(责任编辑:洪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