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健副总领事出席凤凰舞蹈专场

【七天讯】(记者颜宏 摄影 严一谔 )第16届凤凰舞蹈专场6月16日在蒙特利尔艺术广场Théâtre Jean Duceppe剧院举行,来自凤凰艺术学校、凤凰艺术团、CY芭蕾学校以及三月三艺术团的大小演员们给蒙特利尔的观众献上了一台精彩纷呈的舞蹈演出,以动画片小猪佩奇为主题的串场更是新颖别致,很受现场小观众的喜欢。 中国驻蒙特利尔副总领事邢文健出席活动并致辞。邢副总领事在致辞中肯定了凤凰艺术学校一直以来为丰富蒙特利尔多元文化舞台、传播中华文化做出的重要贡献,并祝愿孩子们在艺术的陶冶下快乐成长,将来在人生的舞台上同样出彩。 凤凰艺术学校是蒙特利尔著名艺术团体凤凰华星艺术团的附属学校,是本市规模最大的华人艺术学校,提供中国民族舞蹈、中国歌曲和中文主持人等培训课程。2003年成立以来,从最初的十几个孩子发展到现在的300多个学生,为蒙特利尔培养出不少演艺人才。  

最新QS世界大学排名发布:清北取得历史最高名

北京时间今天(6月19日)凌晨,最新的2020QS世界大学排名发布,麻省理工第8年蝉联第一,斯坦福、哈佛随后。中国大陆高校今年表现不俗,清华、北大两所顶尖大学在此次排名中取得了史上最高名次,分别排名全球大学第16位、第22位。 总体高校排名:麻省理工、斯坦福、哈佛位列前三 总体来看,麻省理工已经是连续第8年拔得头筹,斯坦福、哈佛也与去年一样,位列第二、第三。牛津大学、加州理工学院紧随其后。 记者注意到,在历年的QS世界大学排名中,前10名较为稳定。今年美国的高校在前十中占据5席,牛津大学、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剑桥大学、伦敦大学以及帝国理工学院成为跻身前10名的非美国名校。 亚洲方面,排名最高的大学为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并列世界第11位)。 清华、北大两所高校均跻身前30,分别位列第16和第22,这也是目前为止,两所学校在QS世界大学排名中取得的最好成绩。 中国大陆高校排名:25所较去年排名上升 清华、北大取得高名次的背后,是两所学校连续五年的排名上升。而更大的背景是整个中国大陆教育系统的持续进步。今年的排名中,中国大陆参加排名的42所大学中有25所较去年排名上升,有9所排名下降。 除却清华北大,中国大陆高校在此次排名中表现突出的还有复旦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国科技大学,都跻身进入全球前100名。 其中,复旦大学今年排名世界第40位,去年排名第44位。浙江大学排名世界第54位,已经接近前50名,同去年相比上升了14位。上海交通大学基本保持稳定,今年的排名在全球第60名。 中国与美国的论文产出数量差距不断缩小 整体来看,中国大陆大学的学术研究影响力在持续进步。在中国大陆42所参与本次排名的大学中,有32所大学的QS论文引用指数较去年上升。 QS总共评估了中国大陆排名前十的大学中过去五年间发表的428192篇研究论文,从而分析其研究影响力。与此相比,美国排名前十的大学总共发表了443996篇论文。这意味着中国与美国的论文产出数量差距现在只有15804篇,而去年的差距为37233篇。 不过,中国大陆大学的毕业生在雇主的声誉平复中有所下降。在42所参与排名的中国大陆大学中,有35所大学的QS雇主声誉评分较往年降低。 据了解,QS (Quacquarelli Symonds)自2004年发布首届QS世界大学排名,此后,QS的排名已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比较大学表现的数据来源。   来自:新京报  

乘中国风 观世界潮 成中国梦

–中国国际航空公司蒙特利尔营业部举办“开启梦想”商务论坛 部分与会嘉宾合影 / 七天传媒图片 【七天讯】(记者德昊 独玉)6月11日,由顽石会承办的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开启梦想”商务论坛在蒙特利尔著名的博物馆Cahteau Ramezay 举行。中国驻蒙特利尔副总领事张珩、中国驻国际民航组织代表杨胜军及来自投资、商务、地产等领域的30余位专家出席活动。 张珩副总领事在致辞中对国航举办此类主题和场地都有创意的活动表示赞赏和祝贺。他从10年前访问蒙特利尔时的一次对话说起,10年间,中加贸易额翻了一番多,中魁旅游人数也在不断上升,他说:“虽然中加双边关系出现了暂时的困难,但只要我们怀揣梦想,坚持梦想,就能取得进步”。张总同时对顽石会一年多来在促进中加科技等多领域合作所取得的进展尤其是对顽石会英文名字缩写WINS表示了赞赏,希望顽石在促进中加务实合作中实现双赢、多赢。 国航蒙特利尔营业部总经理张华宁对大家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感谢,感谢大家乘坐国航的航班,希望在大家各自领域打拼实现梦想的道路上国航能助一臂之力。 顽石会总裁杨军在致辞中表示很高兴能通过顽石和国航搭建的这个商务论坛平台让与会者就大家关心的话题进行探讨。他随后就中加投融资商务圈向大家做了介绍。 国际民航组织法务局和外事局局长黄解放博士作为论坛的特邀演讲嘉宾做了《民航之都与蓝天之梦》的精彩演讲,向大家介绍了总部位于蒙特利尔的国际民航组织以及蓝天白云间的商机。 论坛还邀请了加拿大帝国商业银行东区总经理张培鑫博士就中美加三国贸易关系进行了演讲,他通过翔实的数据向与会人员解读了三国经济所存在的风险与自身优势、中美、中加贸易关系以及加拿大及魁省产业宏观分析等。 国航蒙特利尔营业部工作人员向大家介绍了国航的历史沿革、国航的实力与品牌、国航蒙特利尔至北京航线开通3年多来的发展,邀请大家加入国航蒙特利尔专属VIP俱乐部并为大家准备了精美的礼物。 嘉宾发言结束后,与会人员积极热烈地参与了讨论,介绍了各自的领域。大家对论坛这种形式赞赏有加,期待下次再见。  

席琳·迪翁结束在拉斯维加斯的驻演,返回蒙特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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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斯维加斯驻演16年,举行了1,141场演出后,加拿大歌星席琳·迪翁(Céline Dion)终于告别拉斯维加斯,回到自己的家乡-魁北克省的蒙特利尔市。 上周六(6月8日)晚,这位超级巨星在拉斯维加斯的Caesar’s Palace举行了最后一场演出,并让自己的三个儿子也登台,表示对已故丈夫René Angélil的敬意,她演唱的歌曲中包括一首充满活力的新歌“Flying On My Own”。 在世界娱乐之都-拉斯维加斯,来自魁北克省的艺术家可谓根深蒂固。 太阳杂技团Cirque du Soleil的创始人Guy Laliberté告诉加拿大广播公司,在过去的15到20年间,一直是她(席琳·迪翁)和我,控制着拉斯维加斯娱乐场所的大部分门票销售。 席琳·迪翁表示,将在魁北克省度过这个夏天,然后在今年秋天开始全球巡演。   来自:RCI  

不近梨园,怎知“京彩”如许

——魁北克孔子学院举办精彩京剧讲座 5月28日晚,魁北克孔子学院有幸请来了两位京剧国家一级演员,当代京剧表演舞台与教育的中坚力量傅希如和赵群。他们带来了一场题为《不近梨园,怎知“京彩”如许》的京剧讲座。从各地赶来的中外京剧爱好者、孔子学院学生、蒙特利尔票友以及普通观众近200人在这次讲座中与两位大师零距离接触,过足了京剧的瘾,增长了很多见闻和知识。 傅希如是众多京剧票友熟悉的优秀演员,上海京剧院国家一级演员,宗余派文武老生,从艺多年饰演了众多经典的京剧武生角色,多次获国家级和国际演出奖,拥有超过千万的粉丝。 赵群,上海戏剧学院教授,国家一级演员,先后塑造过70多个京昆旦角形象,多次获得国家级表演奖,有多部著作出版发行。 从艺几十年来傅希如和赵群积累了丰富的京剧表演经验,锤炼出深厚的京剧文化底蕴,这次专程来到孔院的讲座是他们潜心整理研究两年多的推广课题。 讲座由一段近期引起争议的傅希如点击量超过一千万的表演视频和提问环节开始,深入浅出地介绍了京剧及梨园名字的由来,京剧的基本特征、表演技巧,生旦净丑四个行当的特点、还详细介绍了京剧流派名角。讲座中,高潮迭起,观众的笑声、掌声、叫好声不断。 为了更直观地展现京剧韵白语言与现代声调的区别,傅希如在主持人的配合下,现场表演了戏韵诗词朗诵,辛弃疾的《破阵子》。傅老师用韵白方式唱念,并逐字逐句讲解,让观众生动地感受到了京剧韵白的发音特点和魅力。 介绍旦角的时候,为了让观众更好地理解京剧四大流派的特点,赵群现场表演了四大名旦(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的名曲《苏三起解》不同风格唱调,生动诠释了:梅兰芳的大气中庸、尚小云的硬朗豪放、程砚秋的幽怨凄凉、荀慧生的柔媚娇婉。幽默的解说,生动的示范,引得观众的笑声不断、掌声雷动。 讲座中间穿插了6个京剧常识提问,两位艺术家在孔院的京剧老师姜适迦的配合下,现场教观众学习京剧表演基本动作:上马扬鞭和水袖练习,与观众的互动,气氛十分轻松热烈。在讲座接近尾声时,傅先生教唱《智取威虎山》选段《甘把热血洒春秋》,在他的带领下,全场齐唱,把现场气氛再次推向新的高潮。这些互动环节,让大家在轻松欢乐的气氛中体验到了京剧的奇妙,增长了知识。 讲座在主持人夏天的带领下,艺术家与现场观众提问的环节出现了新的高潮。一时间观众踊跃提问,不管问题如何的“初级”或专业,傅希如和赵群教授都一一做了耐心详细的解答。 大家深切地感受艺术家优秀的表现。这场高水平的讲座结束时,热情的观众纷纷上台与两位艺术家合影留念、亲切交谈,一直逗留到晚间的孔子学院全部关闭,大家仍然兴致勃勃,意犹未尽。 傅希如和赵群作为京剧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们肩负着传播中华文化的重大使命,孜孜不倦、一丝不苟。在魁北克孔院的这场讲座,着实让到场的每一位中国文化爱好者感受到中国戏曲的非凡魅力,同时也对优秀的戏曲文化在海外传播充满了信心。衷心祝愿两位老师的艺术之路长青!(刘璇、夏忆撰稿)

华为手机往事:一个硬核直男的崛起故事(3)

(接上期) 一次Mate7试制过程中,因为采用的是人工点胶,让胶水每次都精准地落在一毫米不到的宽度内相当于在头发丝上刻字,经常不是左偏了就是右偏了,这种肉眼看不出来的误差导致员工经常需要和工人同吃同住数天,工人被他们折磨疯了:零点几毫米的误差,人眼根本就看不出来,干吗要这么费劲?[11] 为智能手机提供玻璃屏的蓝思科技,是苹果在中国重要的供厂商。华为刚接触时,量小又没名气,蓝思下面并不重视。眼看着物料交付就要延期,数次交涉无果后,一名华为员工独自想办法要到了蓝思创始人周群飞的电话。周群飞把手下痛批了一顿,问题光速般得到解决。 后来这件事儿被上研所不少员工效仿,争相试用,然后这事儿就没有了然后。周群飞偷偷换号了。 这种令不少中国老板看到都羡慕的员工在华为比比皆是,凌晨三四点钟被华为员工炮珠般的电话吵醒,亲自开车往上研所送物料的昆山小老板如今回忆起来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别说打电话催,开车送,就是买机票空运,你都得自己运过去。” 华为手机研发的故事,并非都充满了有趣和励志。2014年,华为海思42岁的无线芯片开发部部长王劲突发昏迷猝死。 王劲1996年加入华为,他带领海思Balong(华为的基带处理器)及Kirin(麒麟,华为的处理器业务)团队从低谷走向成功,为华为手机的崛起构建了一个同行难以逾越的技术护城河。2007年,远在欧洲的王劲被郭平调回上研所,成立巴龙(Balong)项目组,开始专攻移动端芯片。 在华为,海思芯片有个可爱的绰号“烫手的吸金娃娃”,近十年,华为在无线芯片上的投入累计超过10亿美元。这个行业奉行三高定律:高风险、高投入、高产出,对资金需求极大,除了苹果、三星有自主研发芯片的能力,其他手机厂家无力也无心自研,都是从高通订货。 芯片是智能手机的大脑,核心有两个:AP和BP。AP(application processor )应用处理器,管理手机操作系统、应用程序等。BP(Baseband processor)基带处理器,负责处理各种通信协议,2G/3G/4G等。一款芯片从启动到研发成功,至少需要三年时间。造芯片,就是在指尖上造城。 在任正非心中,海思芯片的地位要比手机公司更高,他对海思女掌门何庭波说:“我给你每年4亿美元的研发费用,给你2万人,一定要站起来,适当减少对美国的依赖。芯片暂时没有用,也还是要继续做下去,这是公司的战略旗帜,不能动掉的。” 2012年的D系列开始,P系列、Mate系列均是搭载海思K3V2芯片,一直到了P6,连余承东都动摇了,任正非还是坚持要用。上研所的老人提起P6,忍不住感叹:那真是“累死”了一批人。芯片K3V2性能差,手机最终量产之反复复出问题,直到上市也没解决。研发人员苦不堪言。 此时,消费者对K3V2的厌恶也达到了极点,网友写了一副对联调侃余承东:“海思恒久远,一颗(K3V2)永流传”。 自己的狗食自己先吃,这是任正非的原则。消费芯片一定要在真实场景中不断运用,才能暴露问题,只有找到了问题,才能有针对性的下药修正。如果没有华为手机,海思芯片就无法成长起来。这是华为相较于其他手机厂商的机遇,同时也蕴含巨大的市场风险:错过攻城略地的窗口期,丢失用户。 要不要投入这么多做芯片?为什么一定要用垃圾K3V2? 华为手机是不是不够互联网,不够社会化营销?外界质疑加上内部担忧,夹杂着对互联网热的羡慕,在2013年左右汇聚成一个问题:华为手机要陷入创新者的窘境了吗?2014年新年,任正非发表了名为《华为要做追上特斯拉的大乌龟》的讲话。 在他看来,互联网是个降本增效的工具,不会颠覆产业,更不可能改变商业的底层逻辑。智能手机的底色,是制造业。令果粉疯狂的工业设计、软硬件系统背后是库克超一流的全球供应链管理能力在支撑,核心零部件完全自产的三星手机背后是让很多手机厂商闻风丧胆的三星半导体。 华为基本法第二十三则:我们坚持“压强原则”,在成功关键因素选定的战略生长点上,以超过主要竞争对手的强度配置资源,要么不做,要做,就极大地集中人力、物力和财力,实现重点突破。海思芯片在任正非心中,是华为手机的长远战略投资,一定要集中强攻,直至拿下上甘岭。 2013年,华为P6 S 搭载全新的麒麟910芯片问世,2014年,P7搭载麒麟910T亮相。一直迭代到华为P30的麒麟980芯片,已经能够pk 行业老大高通的骁龙855,从万年被骂的垃圾到跻身世界一流芯片行列,海思最终做到了任正非的期许:一定要站起来,减少对美国的依赖。 2018年5月,美国商务部选择用芯片制裁中兴,创始人侯为贵重新出山。76岁的老人拉着行李箱半夜在深圳机场赶路的背影让不少国人潸然泪下。也让不少人慨叹,还好,我们还有一个华为。 这些成绩背后,是华为人透支的青春在支撑。一些员工心中,华为成了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挤破脑袋想进来挣钱,里面的人想赚了钱赶紧走了保命。仅三成员工可以在零点前入睡,22%的员工体脂率超标。除了王劲,2006年,员工胡新宇猝死,2016年41岁的华为员工魏延政癌症去世。2017年22个月没有休过假的员工齐智勇过劳死。 华为前副总裁李玉琢在离职后写的《我为什么离开华为》中吐槽华为的加班文化,其中他与任正非的对话在网络上广为流传,无法忍受长期异地分居和超负荷加班的他提出离职,任正非却对他说,“这样的老婆你要她干什么?”不过这个故事后来被任正非在《中国企业家》的采访中否认。 世人只知道华为员工丰厚的年终奖,却不知道成功要付出的代价,竟是这样惨烈。 07. 崛起 国内智能手机黄金十年浪潮中,苹果和三星是创业者面前的两座高峰。 2007,iPhone横空出示,重新定义了手机。2012年以后,三星通过大屏手机切入中国市场,迅速走红。2011年推出Galaxy Note,2012年推出Note 2,全网销量超过3000万台,移动部门成了三星的摇钱树。三星手机也顺利跳入第一梯队,剑指苹果。 华为看到了大屏手机这个机会。他们开始酝酿一个名为Mate的项目。这款新型的手机屏幕比三星最畅销的Note2还要大0.6英寸。同时还有强大的电池续航和当时国内最全的视频解码能力。这个系列日后收获了一大批忠实的中国直男粉丝,他们还给这款手机起了一个很直男的爱称:华为美腿系列。 华为手机真正被大众所熟知,是售价近4000元的高端机Mate7的问世。 这款手机问世之前,产品经理李小龙自己咬着牙做了一个史上最大销量预测:120万部。这年小米的全球总销量已突破6000万台。2014年年底,销售代表们汇集到上海认领Mate7的销售份额。国内最大代表处的同事上台,伸出一根手指,“一万部”。见罢,李小龙的心都凉了。[9] 此时,其他代表处同事还在喊:“这么多,兄弟你悠着点啊。” 谁知,这款被直男消费者们戏称为“美腿妻”的手机,一上市便成了爆款。上市第一周,经销商认销的指标都已售罄,地方开始要求补货,黄牛加价销售的现象更是遍地都是。甚至万科的郁亮问了一圈都买不到,无奈之下走后门找到了余承东,余承东借机送了他一部。 Mate7搭载了华为最新的海思麒麟925芯片,这一年,苹果在中国爆出了安全门隐患,南海争端越演越烈,一个微妙的变化在政企精英中蔓延。大屏幕、信号强这些技术指标背后,一颗自主研发的中国芯,一个充满高涨情绪的时代潮汐,这两点才是藏在Mate7背后那只巨大的上帝之手。 Mate7跟三星力推的Note4只差一天发布,最终出货量超过700万台,开始扭转华为在消费者心中低端机的印象,取得了里程碑式的胜利。紧接着2015年4月发布另一个旗舰机型P8,这一款的青春版销量突破一千万台。2016年发布P10,因为“疏油层门”和“内存门”,被消费者口诛笔伐,但最终的销量也突破了600万台。 此时,国内战局也在惨烈洗牌。从2016年开始,国内智能手机市场由倒三角格局向“T”字型格局演变,华为、OV、小米等头部玩家全面发力中高端,份额迅速集中,top5市场占有率占到80%,腰部及以下玩家生存空间受到蚕食,规模受限,乐视、金立、酷派等陷入泥潭。 2018年,华为全年销量2亿部,已成为中国市场的第一大品牌,从2012年到2018年,6年的时间,从0到中国市场第一,从B端到C端切入,成功打造出荣耀和华为两个独立的成功品牌。这一年,余大嘴再次放话,未来五年全球智能手机市场会只剩下三家:苹果、三星和华为。 倒回到2010年,任正非豪言要把华为手机做到世界第一,没有人相信;倒回到1994年,他斗志昂昂的说华为10年要占三分之一天下,也没人相信。不过似乎每一次,他都能把吹过的牛给实现了。 08. 尾声 一部华为手机的崛起史,是过去十年中国大陆消费电子黄金时代的缩影。余承东、段永平、雷军、黄章、周鸿祎、刘江峰、刘作虎、罗永浩、贾跃亭……将相良才,群雄逐鹿,你方唱罢我登场。十年的风口,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全球科技电子行业产业转移、巨头采购模式变化、资本市场的繁荣和支持、企业家精神和中国工程师红利交相辉映,勾勒出了一个波浪壮阔、英雄辈出的年代。中国智能手机从低端机起步,打败三星、追逐苹果,一个万亿级市场最终由国产品牌占据主导,完成逆袭。 这其中,无数人问过这个问题,华为为什么能异军突起? 任正非在战略务虚会上给出这样的答案:方向要大致正确,组织要充满活力。通讯业务是华为的主航道这一点从未动摇,进而切入手机市场、攻下芯片,任正非和华为上上下下犯过诸多错误,但对商业本质的把握,对优秀人才虚怀若谷、以及不断试错、快速自我修正的制度,从来都没变过。 同样,十年后,我们讴歌华为,但崛起背后的艰辛和苦难,也只有华为员工和家人才能体会。加班熬夜的工作环境、“忍、滚、狠”的狼性文化、在机场听闻父母离世的放声大哭、电话里孩子的思念、妻子崩溃的咆哮、日渐衰老的身体、无数个日夜的孤独与无奈。 没有异禀天赋,没有坐拥资源,除了励精图治,艰苦奋斗,甚至透支自己来缩短与竞争对手的差距,别无他法。这样的故事,不就是我们这个民族四十年来的缩影吗?(全文完)   来源:饭统戴老板 作者:张假假 … Read more

华为手机往事:一个硬核直男的崛起故事(2)

(接上期) 自2012年以来,苹果的中国供应商增加了1倍多。到2018年,766家全球供应商中,仅来自大陆地区的已经升至346家。立讯精密、德赛电池、安洁科技……成熟的技术、完整的供应链、便利的物流、低廉的人力,以及巨大消费市场,这是小米华为们能够成功的产业基础。 小米M1推出一个月后,华为发布了对标性的荣耀手机,定价比小米高出四五百,然而内存、芯片等主要指标均落后小米。2011年,余承东费劲还意欲推出两个品牌“远见”、“火花”,并呕心沥血推出一款高端机Ascend P1,但从研发到问世,都是一场灾难。 余承东虽然脸皮厚,但对手机的要求却是薄,不过正如杜蕾丝老师讲的那样:光追求薄,迟早要出事。 手机推出后,华为零售渠道不足的软肋暴露无疑,而Ascend一词意为上升,生僻拗口,线下门店店员连单词音儿都发不准。余承东虽然使出浑身解数,走到哪把P1介绍到哪,甚至亲自到门店站台,但这款手机最终销量不到一百万台。而此时,小米的销量已经过千万。 首战滑铁卢后,华为又推出了另一款Ascend D系列,一经面世,也被骂成狗。这款手机首次使用了华为自主研发的海思四核手机处理器芯片k3v2,缺点非常明显:手机发热、加载缓慢,用户体验极差。据说震怒的任正非曾当着众多高管的面,把这款手机砸在余承东脸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同一年,余承东为了让团队专心做智能手机,将总量5000万部的功能机直接砍掉3000万,引起了运营商极大不满。15家欧洲运营商有14家中止了跟华为的合作[3],无异于釜底抽薪。这一时期,余承东至少推出了D2,P2等5款手机,但均以失败告终。 余承东虽然在无线部门叱咤风云,但面对消费者市场的供应链、渠道、品牌的业务,他仍然没有摸到门道。此时,余承东下课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的压力达到顶点,连他自己也承认存在换人的可能性。关键时刻,任正非站出来拍了桌子[7]:“不支持余承东的工作就是不支持我。” 2012年底,华为年终奖总额125亿元,因为没有完成预定的绩效任务,余承东年终奖为零。 任正非把一架歼-15战斗机模型送给他,意喻“从零起飞”,不过这并没有缓解余承东的压力,他带着团队去广东增城白水寨瀑布团建了一次,他在微博上感慨:“号称落差最大的瀑布,爬山很吃力,再到山顶的天池,则一片平静。人生、事业也是如此吧?” 04. 突围 华为工作压力很大,早年俄罗斯业务拓展不力,任正非云淡风轻地对负责人李杰说[3],“如果有一天俄罗斯市场复苏了,而华为却被挡在了门外,你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吧。”李杰只回答了一个字:“好。”余承东背水一战没有退路,但此时的华为手机既不好看,也不好用。 华为手机内部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则笑话,2012年时,余承东拿着刚问世的P1接受采访,记者还未开口,余承东一口气说了不下十个业界第一的手机指标和数十个工业参数,全身散发出一股钢铁硬核的气息。他正洋洋得意准备接受鲜花和掌声,哪知道听的人已经被整懵圈了[4]。 总喜欢用技术说话,用硬核实力碾压你,这种职业习惯迁移到大众消费品领域,就会给人一种虎扑直男的呆萌画风。在华为工程师眼中,我这手机有最好的元器件和工业参数,为啥不畅销?这就等同于问女生,我有车有房有钱不赌不嫖,你为啥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 但华为早期的手机不光不好看,性能也有很多问题。早期的海思芯片性能极差,发热严重。作为手机的核心元件,劣质芯片会导致直接失去用户的信任。华为高端机系列坚持用自己的芯片,当时只要一提到华为的K3V2芯片,网络上骂声一浪高过一浪,网友翘首以盼它的葬礼。 痛定思痛,余承东带着团队连轴的开会,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洗脑,改变意识。在他看来,华为手机此前失败的教训:华为终端目前最难改变的就是团队的思想观念,包括在产品设计上的工程师情结,缺乏面向最终消费者的意识。接下来,华为手机的两条战略也已确定: 第一,全面转向消费者为中心,用美替代工业参数;第二,海思芯片继续用、技术研发继续投入。 此时,国内市场你追我赶,厮杀越发惨烈。雷布斯带着小米风口起舞,宿敌黄章蹲在地上打磨MX系列,罗永浩扛着“锤子”入场,红衣教主发誓要用360把小米碾成渣渣,“中华酷联”这一队也很热闹,中兴骑着红牛机,酷派揣着大神机,联想则拉着收来的摩托要分一杯羹。 “当时大家心里都明白,再搞不好,老余铁定下台。” 余承东倾注全部资源孤注一掷,压在一款产品上:华为P6。这款投入研发人员近千人,Dream lab实验室、2012实验室全力以赴,工程师数月驻扎在供应商工厂里,全面把控工艺和质量。比如P6的金属电池盖,为了保证良率,华为供应商整整试制了100万片,最终才敢量产。[4] 不仅如此,余承东还将三星中国区品牌部的老大杨柘挖到了华为。在杨柘的主导下,华为手机开始改变了昔日纯粹钢铁直男的形象,广告语升级成“美是一种态度”、“爵士人生”、“似水流年”这种更加文艺小资气息的调性,这大大改善了华为手机在消费者眼中的形象。 P6定价2688元,突破中端价位,最终销量达到400万台,而此前华为手机最佳成绩是100万台,P6大获成功。这个成绩让余承东彻底站稳脚跟。此后,华为又陆续推出P6S、P7等产品,P7定价比P6高出200,最终销量到700万,对市场的摸索伴随着产品的迭代逐渐精确。 背水一战的胜利,让余承东终于走出泥潭,慢慢找到了做消费者业务的感觉。 05. 瑜亮 写华为手机,不能不提荣耀,提荣耀,就不能不提一个人:刘江峰。 摇晃的红酒杯,手中的雪茄,耀眼的玛莎拉蒂,家里上千个音响器材,文章引用的都是米兰·昆德拉、索雷斯库·····恰似菲茨杰拉德笔下的盖茨比奢华而迷人,但这些如爵士年代般的特质放在一个华为人身上,就会显得格格不入,这个人就是刘江峰。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在华为是个另类”。 论起在华为的资历,刘江峰和余承东不分伯仲。他1996年加入华为,参与了中国第一个自主开发的GSM系统的研发,接管荣耀之前是南太平洋地区部总裁。在职务上看,余承东是刘江峰的上司,但在早期,荣耀这条线基本上是独立的。华为高层的意图也很明显,两条腿走路,不管黑猫白猫,最后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2013年12月,余承东宣布荣耀品牌独立,刘江峰回国出任总裁,这一时期,国内智能手机厮杀的主战场仍然集中在千元机,小米模式、粉丝经济和电商分销已经成为一种成功模式,专门划出一条线狙击小米成为一种共识,荣耀的任务也很清晰,全面复制小米,小米模式能成,那华为就也搞一个。 这时候,刘江峰那些另类的个人特质就派上了用场。他文艺自我、灵活洒脱、具有互联网气息,在华为人眼里一些吊儿郎当的毛病反成长处。相比于余承东的微博营销,儒雅帅气的刘江峰亲自挂帅出现在荣耀的宣传海报上,配上“勇敢做自己”这样极具煽情的话语,堪比聚美优品的陈欧。 在电商渠道、品牌打造、用户定位各个方面,荣耀也在像素级跟随小米,最后的结果也是超出了所有人意料,近30亿美元销售额、2000万部手机销量、30倍的增长,刘江峰主导下的这一年,哗一下,荣耀横空出世,华为手机折腾了多年,终于有一条路爆发了,甚至开始能跟小米分庭抗礼。 “本来是要用荣耀打红米,结果打到小米身上去了”。 但在一番辉煌业绩之后,刘江峰很快在2015年年初马上就辞职了。刘江峰自始至终都没有彻底蜕变成一个纯粹的华为人。从1996年加入时就有6000元月薪,一路做到华为高管,年薪八位数,功成名就,“反正就是钱很多,怎么花都花不完”。高光时刻,他却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写下告别书“时间未老,理想还在”。 华为十几万人的公司,就像一个小型的封闭社会。里面的人单纯、直接、老板部署好任务,每个人只需要超强的执行力攻下山头即可。这种文化,被余承东描述的栩栩如生,“任总的特点是,地图画的大大的,图画好了,大部队全压上去·····……我们都向老板学到了这一点,用未来之光凝聚大家,不是钱的问题”。 但时间越久,自我的坚持就会越少,最后完全华为化。而这种同化,刘江峰是不情愿的。 刘江峰曾经写道:“有一次我和华为某轮值CEO聊天。他说,‘刘江峰你变了,所以你离开了’。我说我二十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我,可能成熟一点,但人没变。他说,‘也是,你确实没有变,但是公司变了,你没有跟上公司发展步伐’。”这种对话内涵丰富。 刘江峰是一个情商极高的人,关于手机公司的一把手之位,刘余之争一直是华为的禁忌话题,荣耀巅峰时刻的转身离开,两人的沉默,使得一切更显扑朔迷离。在任何一个公司,这两个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将相之才。但余承东身上的华为特质更多,更符合任正非和华为元老们的期待。 华为手机的本质,跟整个华为公司一样,是一个硬核直男,一切不符合这种气质的领导者,都难以驾驭这架庞大的工程师机器。 06. 造芯 华为上海研究所,是华为手机Mate系列和P系列的研发大本营,也是探究华为手机崛起根源的一个分镜头。 2004年,华为无线团队在上研所组建了手机终端开发团队。2011年,余承东接管手机终端后,开始将上研所作为旗舰机研发中心。华为手机几款明星机型,M系列、P系列、荣耀的早期,其研发都是在上海完成。这里面的三四百位研发工程师基本上伴随着每一款旗舰机的诞生。 早上8点半左右,住在金桥附近的研发工程师陆续鱼贯而出,抵达新金桥路2222号,赶在9点之前打卡。开会、准备胶片、沟通供应商、12点吃饭,午休两小时,2点开始酣战到12点,到家,手机又响了,又是电话会议“Welcome to join the conference” ······ 2017年10月,上海轨道交通俱乐部出现了一枚求助帖,“我要上班的地方在浦东新金桥路东方万国中心,听说以前是新陆火葬场,想问下浦东工作的同仁要紧嘛?” 一位网友神回复:旁边就是华为的办公室,上班如上坟,加班晚的很,楼主不会是最后一个下班的,怕啥? 一个新手机型号从立项、架构、设计、试制再到量产,周期长达一年半左右,这段时间里只有最后量产的一两个月,研发工程师可以暂时喘一口气,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争分夺秒的战斗。最终量产之前,项目可能会产生各种问题,研发人员在富士康一呆一两个月更是家常便饭。(未完,待续) … Read more

华为手机往事:一个硬核直男的崛起故事(1)

尽管极力掩饰,但华为手机似乎永远无法摆脱它身上那种无法挥去的直男气息。 比如别人家的手机用“拍人更美”的广告词来吸引女性用户时,或者用王源和吴亦凡等来做代言人时,华为手机却在炫耀自己的50倍的变焦功能,让诸多曾经眺望女生宿舍的直男用户们欣喜不已,加上那些被着重强调的工业参数,一股浓郁的硬核直男风扑面而来。 华为手机如何崛起的故事,本质上是一个硬核直男如何成长的故事。从昔日的无路可走,在巨大的差距面前徒然无力,到历尽千辛看到光亮,这是一个狂飙盲进年代里,一群硬核工程师们斧钺相加而无畏的故事,这是观察中国消费电子行业崛起的一个切片,耀如星灯。 试着去了解它曾经的崎岖与暗淡,才可能理解它如今的充沛与光芒。 01. 弃子 华为手机的宏大故事,由任正非的一次战略失误来开头。 1999年,中国移动从中国电信拆分出去,移动通信时代到来。但这次拆分很“偏心”,没有给电信颁发移动业务牌照,相比之下,分家后的中国移动用户蹭蹭上涨。2G时代,中国移动的GSM网络发展迅猛,葛优代言的神州行、周杰伦代言的动感地带,都是一代人的记忆。 中国移动的日进斗金,引起了苦守固话业务的电信的眼热。由于没有牌照,他们只好曲线救国,找到了日本一种相对落后的通信技术,命名为小灵通。小灵通资费便宜,功能够用,迅速席卷全国。抓住机会的UT斯达康年收入曾超过26亿元,市值一度达到70亿美金。 任正非却看上不小灵通,据说日本公司曾将整个方案摆在任正非面前,都被他直接拒绝掉。他把宝全部压在了最先进的3G技术上。从1993年切入运营商市场到2002年,华为一直坚守在供应商设备这个领域,对于电信业务和其他增值业务,华为都没有涉。 任正非对“华为不做手机”异常坚持,1997年信息产业部主动希望华为做手机,被任正非一口回绝。 老对手中兴却迅速出击,全面拥抱小灵通。到2002年,手机从濒临卖掉一跃成为中兴的三大战略业务之一,前前后后赚了100多亿元。与此同时,爱立信、诺基亚、松下等外资品牌凭借着跟中国移动的合作大赚特赚。一个松下GD88彩信手机都能卖到8000多块,一机难求[1]。 华为人眼馋了。2002年10月,时任运营商解决方案部副部长的张利华收到副总徐直军的命令:准备手机立项汇报材料。结果材料还没准备好,她就在一次任正非出席的研讨会上发言道[12]:”消费者一年会换好几部手机,中国有好几亿消费者,华为应该尽快立项3G手机!” 任正非听了暴怒,拍着桌子大喊道:“华为公司不做手机这个事,已早有定论,谁又在胡说八道!谁再胡说,谁下岗!” 任正非的固执,并非没有理由。华为做手机的优势是跟运营商关系好,可以通过定制贴牌的方式迅速打开市场;但劣势也很明显:2B和2C的商业模式有着天壤之别,而消费者又特别认准品牌,诺基亚、爱立信,摩托罗拉都有着极高的大众知名度,华为在此毫无优势。 正因为这些原因,在任正非眼里,“做手机”是跟“搞地产”一样的不务正业,这个话题也变成了公司的禁忌。听到任正非咆哮后,张利华心里一凉,心想惹怒了老板,自己肯定在公司混不下去了,会后她更是萌生退意,不过她还是决定,先把手机立项的材料做好,再做打算。 感受到压力的不仅是张利华,公司其他核心高管虽然极少公开挑战任正非的禁忌,但暗中也在用各种手段试图改变任正非的想法。在徐直军等人的努力下,任正非同意在2002年底召开手机终端的立项讨论,张利华负责汇报,参会的有任正非、徐直军、纪平、彭智平等人[12]。 这是一场前途莫测的会议,任正非究竟会不会松口,谁也不知道答案。 02. 出征 多年之后,已经从华为离职的张利华回忆起这次会议,总会提到一个细节[2]:她把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材料汇报完,大家都紧张地不敢说话,等待着老板的表态。 任正非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拍桌大怒,而是语调缓和地对负责财务工作的纪平说:“纪平,拿出十亿来做手机。”然后又对房间里其他人说:“做手机跟做系统设备不一样,做法和打法都不同,华为公司要专门成立独立的终端公司做手机,独立运作!你们几位筹划一下怎么搞。” 言简意赅的两个决定,让华为手机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会议,就这样波澜不惊的开完了。 很显然,投10个亿做手机这样重大的决定,绝对不是脑子发热临时起意。要知道,2002年华为净利润只有1亿美金出头,任正非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转变。这种战略掉头能力,跟华为长期坚持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密不可分,也跟任正非的性格密不可分。 2003年11月,华为终端公司正式成立,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场红海大战。 此时,大陆分布着上万家大大小小的手机公司,台湾公司联发科提供芯片及主要电子件,再找个贴片厂生产主板,套上一个成本不到30元的外壳模具,这些无商标的白牌手机构成了华强北的蚂蚁雄兵,外加诺基亚、摩托罗拉这些全球巨头,双面夹击,华为手机的战略空间在哪? 他们从中选定了一条赛道,“运营商定制机”。为了推广3G,华为和运营商合作做了10年定制机,运营商提供要求,华为生产,不贴商标,不用推广,看似轻松这个活儿却做得很心酸,一款手机,净利润大概只有5个点。如果市场预测不准,库存物料一积压,利润立刻全部亏光[2]。 2004年到2010年,这是华为手机的初创阶段,给运营商做的贴牌机不赚钱,支撑其活下来的是固定台电话和3G数据卡,98年抗洪,国家领导人使用华为的固定台电话指挥调度,让华为人自豪了一把[2]。但此时诺基亚如日中天,波导、夏新、TCL也风生水起,华为手机则无人知晓。 2008年左右,华为再次遭遇“冬天”,运营商业务由于跟竞争对手在全球短兵相接,利润率大幅下滑,公司负债率高企。做贴牌机又苦又累还不赚钱,华为思想有所动摇,他们决定出售手机公司49%的股权。找了一圈顶级的基金来谈,黑石、银湖、KKR、贝恩资本都来了。 人算不如天算,2008年金融海啸席卷全球,进入最后一轮的贝恩和银湖最终报价只有华为预期的3/4。任正非一气之下决定不卖了。这个收购如果早推动一个月,可能就成了。不过既然卖不出去,就只能重新规划华为的手机战略,很显然,低端贴牌机这条路,是肯定走不通了。 2010年12月,华为手机召开了高级座谈会,在会上,任正非将手机业务升级为公司三大业务板块之一,把产品重心从低端贴牌机,转向以消费者为中心的高端自主品牌,并豪言要做到世界第一[4]。此言一出,大家觉得任总又在吹牛皮了,to B向to C业务转型极难,华为能行吗? 业务转型,粮草先行。手机转型的先决条件,是华为有钱了。 2010年,华为净利润238亿人民币,相比于华为刚做手机的2003年,利润涨了20多倍,今非昔比。而除了资金外,华为在3G时代还积累了大量跟手机相关的专利,这些家底,是任正非敢于向手机砸钱的底气。 会后不久,华为将旗下所有面向消费者的业务整合在一起,组成消费者事业部,成为华为三大事业部(Business Group)之一。同时任正非承诺,将会给这个新部门大幅度的支持,至少在研发预算和投入上要胜过竞争对手。思想破冰,粮草给足,只缺一个能打硬仗的闯将了。 任正非盯上了一个皮糙肉厚,浑身上下充满钢铁直男气息的汉子,名字叫余承东。 03. 首战 余承东毕业于清华,1993年加入华为,从基础研发员工做到华为无线部门的核心高管。2007年,他主导的Single-RAN产品横扫欧洲,助力无线产品收入跃居世界第二,逼近爱立信,立下汗马功劳。在那一纸调令下达之前,余承东不会觉得自己这辈子会跟手机扯上什么关系。 任正非为何派余承东来挑手机部门的大梁,坊间有很多解释的版本,多数都集中在他性子直、脸皮厚的特点上,比如他在欧洲推广手机时需要说英语,同事听了他那蹩脚的英语问他:观众听不懂咋办啊?他眉头都不皱:“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 !我只管说自己背好的词儿!”[2] 2011年2月24日,刚从欧洲回到深圳总部的第二天,余承东就懵了,他身兼5个职务,每月光例会就有25个。此时,友商天天围着风口转,已成风口上的名猪。他若天天围着会议转,八成得成炮灰。他决定一头扎进手机,学着发微博,更新华为手机动态,跟网友互动。 2012年3月9日,他发了一条微博:“最近被那些盲从的跟风者搞火了,我在此不谦虚的说一次,我们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将推出一款比iPhone5要强大很多旗舰手机。”这条吹牛的微博被转发了4000多次,评论达到5000条,被网友冷嘲热讽, 之后“余大嘴”的称号便不胫而走。 这种方式,余承东偷师雷军,2011年8月13日,小米1发布,雷军在微博上摇旗呐喊,获得巨大成功。此时的中国智能手机市场刚刚兴起,三星、魅族、小米、OPPO、VIVO混战一片,大家集中在2011年发力,这看似是一个不经意的巧合,但却稳稳地踩准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产业节点。 这个产业节点,便是大陆智能手机产业链的崛起。 2007年iPhone问世,苹果为了抑制台湾供应商,开始有意扶持大陆本土供应商,在劳动力低廉和政策优势的激励下,大陆消费电子行业借势崛起,成就了行业的黄金十年。世界电子产业链经历了日本、韩国、台湾,逐步转移到大陆,为小米华为们提供了丰厚的配套基础。 这种基础是如此的强大,一个例子可以证明:2012年,离iPhone预定上架只有数周了,手机屏幕临近午夜时才被运到装配工厂。工头立刻叫醒了工人,每人一包饼干一杯茶,立刻赶往车间,半个钟头内,组装线开工。96个小时后,这家公司便可以用日产1万多台的速度生产iPhone。[6] 同年,硅谷科技大佬们组团儿跟总统奥巴马共进晚宴,按照规矩,每位客人都得向总统提一个问题。等轮到乔布斯时,奥巴马却问了乔布斯一个问题:要啥条件你才愿意在美国生产iPhone? 为啥不把这些工作迁回美国呢?乔布斯正襟危坐地说:这些工作不可能回来了。 这款本名“埃菲尔”的手机特点鲜明,余承东这个技术狂人要求手机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要薄,结果追求超薄的刻意,导致工业设计的美学被无情扼杀,整个手机看起来就是一个板砖。以至于连余承东看到P1样机时都忍不住吐槽[4]:“这(tm)是个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来源:饭统戴老板 … Read more

喝彩梦之队

– 记FINA跳水赛上海同乡会啦啦队活动 夕阳西下,步出这座如同飞机尾翼般雄伟的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傍晚的蒙特利尔依然是那么的安静,似乎方才的喧嚣都是一场梦。一天的疲乏被晚风一吹,便荡然无存了。随之而来的,是心底莫名的悸动,既不同于刚才看到中国跳水小将们终于披荆斩棘获得了冠军时的那种兴奋,也不同于之后听到万分熟悉的国歌声响起时的那份激动,原来没有什么,比亲自来见证这一刻的辉煌更令人怦然心动的了,而我们,来过了。 为了这个2019FINA世界跳水系列赛蒙特利尔站,张罗了几周的上海同乡会跳水啦啦队活动,到此时终于告一段落了。我们的啦啦队在所有三天的赛事中,共有81人来观看了比赛,其中年龄最小的,是一名刚刚满月的婴儿。 其中,周日这一天,我们就有60多位啦啦队员,清晨9点多就来到了会场,头戴红白相间的同乡会会帽,身着印有上海图案和同乡会LOGO的白色同乡会会服T恤,拉开大大小小的国旗会旗,着实气派万千。从上午的女子三米跳板半决赛、男子十米跳台半决赛,到下午的女子三米跳板决赛、 男子十米跳台决赛、三米混合双人跳板决赛,时光过得飞快。大家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每一位比赛选手的精湛动作,助跑、倒立、弹跳、为每一次落水击节叫好,猜测得分结果,一旦和评委们的评分结果相同,便像猜中谜语一样地欢欣雀跃。 既然是在蒙特利尔看这样的世界级超一流水准的比赛,对我们啦啦队员来说,不管是挥舞着中国五星红旗,还是加拿大枫叶旗,都一样幸福。加拿大健儿们果然不负众望,还得了一个铜牌。其实相对于实力雄厚的中国队,加拿大队员们不仅要拼技术,还要拼教练,拼资源,在各方面都自给自足的情况下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在此也要为加拿大队点赞! 八块金牌,虽然这支中国梦之队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得到始终如一的大满贯,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样的赛事竞争的激烈性,也鞭策着队员们不断提升自己。作为梦之队的新粉丝,身在异乡,我们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骄傲,也衷心期待着他们明年更美好的身姿继续出现在蒙特利尔的赛场上,更希望明年有更多上海同乡会的老乡们出现在观众席上为中国的健儿加油鼓劲!   (来稿 /上海同乡会吴楠)  

娱乐达人Éric Salvail因性侵被正式起诉

魁省著名的媒体人,V电视台访谈节目主持人Éric Salvail自2017年爆出性骚扰和性侵袭丑闻后即遭到同行和广告商的抛弃,他制作并主持的、收视率极高的现场访谈节目En mode Salvail也被V电视台暂停。他本人则在稍后不久宣布暂停自己的职业生涯,从此便淡出公众视野,直到今年1月15被警方逮捕,被正式起诉犯罪骚扰、强行监禁以及性侵犯等三项罪名。 据悉他不是被警察找上门去逮捕的,而是提前和警方约好,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位于东区Place Versailles的警察局自首。随后在保证出庭的情况下被释放,但需要遵守一些保释条件,包括不能惹事生非、行为端正、不能与“受害者”接触以及及时通知当局任何地址变更等。 在上周五举行的第一次庭审中,这位昔日明显并没有亲自出庭,而是由他的辩护律师代表。他的律师Michel Massicotte是魁省非常著名的刑事案辩护律师。曾为大名鼎鼎的建筑工程公司兰万灵(SNC-Lavalin)的前总裁Pierre Duhaime以及多位受魁省反贪小组UPA(Unitépermanente anticorruption)指控的贪腐人员辩护。 目前对Éric Salvail提出指控的共有11人,其中只有一名受害人公布了个人信息,其他十人则因各种原因选择匿名。涉及的性侵指控主要发生在1993年4月1日到11月30之间,那一年他24岁。 Éric Salvail的被指控也是从好莱坞燃起,很快蔓延到全世界的“Me Too”之火在加拿大的具体体现。在这股揭发性侵犯和性骚扰的浪潮中,加拿大多名政客、演艺明星、商人等被拉下神坛,辞职的辞职,道歉的道歉,接受调查的接受调查。其中包括蒙特利尔嬉笑节的创始人Gilbert Rozon,安省保守党前党魁Patrick Brown,联邦前体育及伤健人士部长Kent Hehr,舞台剧公司Soulpepper Theatre的艺术总监Albert Schultz等。 曾是自强不息的榜样 Éric于1969年6月26日出生于Sorel-Tracy,家里开着dépanneur杂货店。他从小就喜欢到杂货店里帮忙,帮客人拿货,和来买东西的顾客开玩笑。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上电视,所以找各种机会参加电视节目。但直到1991年,他才找到在Sorel-Tracy本地电台的一档周末节目里当主持人的机会。随后他在各种广播节目里做节目现场的啦啦队主持人。一直到1993年才在Radio-Canada播出的一个由Julie Snyder 主持的搞笑类访谈节目《地狱就是我们》(L’enfer c’est nous autres)中担任啦啦队主持人,算是第一次和电视媒体搭上了界。到了1994年,Éric才在原TQS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Avec un grand A》里第一次出镜。此后他在各个电视台之间游走,参与各种各样的娱乐节目和影视剧拍摄,只要能有机会出镜,他什么活儿都肯做。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多年的拼搏奋斗,他不仅在2013年主演了电影《热狗》(Hot Dog),还成立了自己的映画制片公司,主要出品自己的访谈节目En mode Salvail,这是一档长达1个小时的节目,周一到周四22点播出,曾是V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节目之一。Éric诙谐幽默但又大胆出新甚至有些出格的主持风格很受魁北克民众的喜欢,同时也招来很多争议。但他的个人奋斗史激励了很多魁北克人,特别是受到年轻人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