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文苑】
疫情下的梦城
第六章 没有结束的结局 (下)
洪田
梦城政府对此有些伤脑筋,连续开会进行讨论,希望找到解决方法。因为疫情盛行,很多酒店无人居住,便决定把这些酒店租赁一段时间,安置无家可归者。虽然酒店的老板们并不十分乐意,但如果能够有收入,不再每天大把大把地赔钱,也未尝不可。对于老人河畔的一些“流浪家庭”来说,他们拒绝这样的安排,他们希望政府能够给他们提供“永久的居所”,而不是“暂时的收容站”。现在天气炎热,很适合在外宿营,他们要坚守“阵地”,向政府施压,让政府为他们解决住房问题。对于那些常年居无定所的流浪者,尤其是独自一人的流浪者来说,能够有栖身之所,哪怕只是暂时的,也乐于享受一下:重温睡在床铺上的惬意,以及可以痛痛快快地洗澡刷牙的舒适。
在这些愿意接受“招安”的人群中,就有我们在前文中提到的老乔治先生。他当初不堪忍受被流言蜚语缠身的噩梦,退掉自己已经租住了多年的公寓,告别梦城,到了一个距离梦城三百多公里的乡间小屋,和自己的弟弟居住在一起。但在住了一个月后,一个人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乔治,难以适应和别人一起居住时的拘束,又重新回到了梦城。
最近这些年,梦城的房租呈现火箭升空般的涨势。老乔治在二十年前租住的公寓,受到梦城法律的限制,每年租金涨幅不能超过前一年房租的3%,因此,一直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好在老乔治是一个守诚信的人,从不拖欠房租,对房屋也很爱惜,房东才没有想法把他挤兑走。现在,当老乔治希望再次租住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养老金已经难以承担那高昂的房租了。在试探了几家挂牌出租公寓的房东后,老乔治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无力租房的人了,他的唯一选择,便是申请社会救济,能够在政府资助的老年公寓栖身。但因为申请者众多,公寓资源有限,这一申请和等待的过程将会是很漫长的。在能够被政府批准入住老年公寓以前,老乔治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暂时栖身街头。
在警察对入住酒店的流浪汉进行登记时,老乔治再度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当初,老乔治因为佩带口罩无故挨打,引发了一系列的事件。当打人者得到了政府的慷慨帮助时,被打者却最终却流落街头,这不能不引发人们的议论。在人们的质疑声中,梦城政府快速批准了老乔治的救济申请,给他安排入住了租金十分低廉的老年公寓,让他不再成为街头流浪大军中的一员。
那位黑人青年的几声枪响,成了老弗朗西斯一家人的噩梦,却让处境窘迫的老乔治能够重新有尊严地生活了。大千世界,命运的安排捉摸不定,几人欢喜,又有几人忧愁?
当媒体记者再次找到老乔治,询问他的感想时,曾经被媒体报道深深伤害过的老乔治,对着镜头,对着记者那探询的目光,沉默着,不肯多说一句话。有时会出于礼貌,偶尔地笑一下。他那已经全白的胡须和乱发,仿佛秋风中摇摆的野草,倔强而又有些无奈……
是的,他累了,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好自己的生活。他不希望受到更多的打扰,不希望再次成为人们议论的对象。
其实,何止是老乔治,梦城的人们都有些累了。越演越烈的疫情,已经严重地影响了人们的生活,影响了人们的身心健康。疫情何时能够结束?所有的人都在询问,却没有人真正知道答案。梦城的人们也都清楚如何可以让疫情早日结束,但他们做不来。他们就像荒野中奔跑的野马,宁肯在奔跑中渴死、累死,也不能在大树下安静片刻,更无心去欣赏天上的流云,风中的草芳。
正是:人心绝望变恶魔,小事可成夺命索。世事如云多变幻,常有悲欢与离合。惟愿世人多自律,平安幸福多快活!(2021年7月)(全文完)
【鹏翔万里】
杏
贺鹏
每年的五月,小镇东山上那片杏树花由白色变成粉红色的时候,我便开始幻想那杏子的味道,粉红色下面慢慢坠了一些果实,我嘴里的口水就逐渐多了起来。可一年一年过去了,杏树花开花落,我的口水多了又不得不慢慢咽回去。
记事的头一年,那该死的虫子爬满了杏树林子,粉红色下面的果实在还叫酸毛杏的时候就全谢了;第二年父亲和奶奶就被红卫兵管制了,那滚圆滚圆的杏子,我只有站在远处悄悄看的份儿,口水多了就使劲往肚里咽。
又是一个摘杏的季节,红卫兵用拴牲口的笼嘴戴在了奶奶的头上,用一根大麻绳拉着奶奶去游斗。
奶奶是小脚,我看着奶奶佝偻着的背影,被红卫兵牵着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我家的小院,听着红卫兵小将留在院里的笑声,眼泪再一次淹埋了我幼小的心。
我两眼盯着天空,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慢得就像凝固了似的,那过去了的分分秒秒就像有人用刀子在剜着我的心。
我的两只眼睛是红红的,泪水一个劲往肚子里灌,那味道好苦好涩。
妈妈盘腿坐在炕上,一句话都不说,我说不清她当时是什么感觉,但样子很呆滞。
奶奶被拉出去,怎样接受批斗,我一直不知道,我没有胆量去看,也没有胆量去听,我只愿意看奶奶回来躺在炕上闭着眼睛休息的样子,我觉得那时的奶奶很安详,也愿意听奶奶说“没事儿,我还结实着呢”的话。
那天,我和妈妈都没有吃饭,一直到了西边的天空有了许多暗红,太阳从乌云中悄悄溜进了大山里面,奶奶才慢慢挪动着那双小脚迈进了家门。红卫兵从奶奶的头上取下了生产队的笼嘴,连着喊了一串革命口号就走了。
妈妈从奶奶脖子上摘下挂了一天的大粪罐子,提着出了小院,奶奶把两只干瘪的手在小夹袄的前襟上擦了擦,又翻过来擦了几下手背,才把右手从衣襟的右侧伸到里面,脸上露出了大堆大堆的微笑,我看着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心里舒坦了许多,托着炕沿跳在炕上,用小手摸了摸奶奶脖子上被挂大粪罐子的细铁丝勒的那个血印子,问奶奶疼不疼?奶奶没说疼不疼,只是一个劲地笑,当她那颤抖的手从衣襟里伸出来的时候,手上竟有一颗大黄杏。
她把手掌摊开了伸在我面前,说:“你看这是啥?”
我一看,就在炕上跳了起来,差点掉到地下,激动地说:“杏,这是哪儿来的?”
奶奶看我激动的样子,幸福地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我从奶奶手上一把抓过那颗杏,用小手来回擦了几下,正要往嘴里放,又觉得一定要让妈妈看一眼才能吃,毕竟是第一次吃杏嘛!
好不容易等到妈妈倒大粪回来,我急忙举起拿着杏的手,大声对妈妈说:“妈妈,你看,杏!杏!”
妈妈边洗手边问:“哪儿来的?”
我说:“奶奶给的!”
妈妈盯着奶奶,奶奶还是在笑,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对妈妈说:“今儿运气好,红卫兵让我跪在大街上,有好几个人扔上杏打我,等批斗完往起站的时候,我趁机捡了一颗,一直攥在手里,人们刚顾喊口号了,我就悄悄装进了兜里,咱娃娃还没吃过呢。”奶奶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我看见妈妈的鼻子蠕动了几下,慢慢就变成了红色的,几滴泪珠从眼框里扑簌簌滚了出来,她用擦锅台的抹布擦了擦手,从我的手里拿过那颗杏,说:“分给奶奶和妹妹一点儿,好不好?”
我拍着手跳了几跳,说:“好!好!妈妈,你给我们分吧。”
奶奶急忙说:“我是个大人,还吃啥杏?我不吃,都给娃娃们吃。”
妈妈眼角滚出来的泪珠已经连成了一条线,只见她用手背在眼窝上使劲摸了一把,两手把杏分成了两瓣。
我使劲跳了起来,想看看杏里面的杏囫囫。
妈妈把手往低处放了放,把掰开的两瓣杏儿伸在我面前,一瓣杏里布满了红色颗粒状的东西,另一半里面有条小虫子,虫子头上那双黑黑的小眼睛,分明是在盯着我慢慢地蠕动。
妈妈说:“这杏有虫子,不能吃的。”
我看着看着眼睛就模糊了,怎么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
奶奶搂着我坐在炕沿边上,说:“不要哭,不要哭,等下次批斗我时,再给你悄悄拣一颗回来。”
【种玉蓝田】
褐色风景
蓝狐
在醉与乏之间,茶其实是最理智的一份感念。或许因为它的形态,色泽,乃至独有的气质,全然来自于某种植物的“神经末梢”,所以一俟撩动,便总会令迷醉反省,让劳顿消弭。
因此,我想,茶就象是一道风景,一道褐色的心的风景。
几乎在绝大多数的闲暇时刻,我总愿意泡一杯茶,燃一支烟,而后静静坐在书案前,让纷纭了整整一个时日的心绪,慢慢梳理开来,再慢慢溢出光彩。这其实是一段美妙的心跳过程,茶香和着烟香和着馨香,足可以熏染了一颗劳碌的心。
坐在书案前也不去看书,尽管有太多的阐释需要检索;手拈笔管也不去写字,尽管有太多的感怀需要表达;甚至无论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悟,不问,也不答。只要有一杯茶就好,就有那温情的黄,黄得耐人寻味;就有那沉实的褐,褐成江天一心。同时,只要有一支烟就好,就有那袅袅的云絮,絮成染着茶香的花朵。至于我呢,或许就该是一枚回味的果,是那花朵的根,是一株意象的树,树上长满了茶叶……
我想,我其实是我自己的茶园啊,在随便的一个驿站,总可以凭借一泓心泉,温一壶香茗。
于是,我也便是那褐色的风景了,依着天籁地樽,好一番怡然。
褐色的风景往往高傲。不是所有的山水间都可以滋润出它的葱翠,不是所有的葱翠都洋溢清丽芬芳的调配。灵山未必茗香,秀水难得回味。其实真正的好茶也许就好在一面平静的山坡,一湾平淡的湖上。
褐色的风景往往独到。哪怕是同在彼此相连的一行山脉,偏左的便是千古流芳,偏右的便是半晌浅白。它甚至任由你如何嫁接如何移植如何授粉如何示爱,终究不改本色,馨香难再。它是最执拗的钟情,也是最纯粹的辨证。山因了茶修得正果,茶因了山求得本真。
褐色的风景往往微妙。只允许东方的北回归线生长这一类“异草”,只能够由东方人的巧手采撷这一种情调,并且,哪怕是极其相似的两枚叶片,因为炒作的方式不同,它们的个性演化也会自成一派,求同存异。
求同存异的茶融入不同的心怀,自然也有不同的感沛。所谓清虚栖心,神恬心清,清虚则不诱于外,神恬则形无累。这是古人的禅机,前世的“茶话”,轮到我等坐在茶坊或者书斋案前品而论道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已经举起了先人的杯盏。至于在品味茶香烟香馨香的当儿,其实早已经有太多的至理箴言芬芳在轻呷浅啜之中。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深沉,何必忧烦,何苦再去议论得失,判定是非,分解爱恨,丈量冷暖?以我看来,茶香本无味,烟云亦无凭,与其驾一颗疲惫的凡心颠簸在馨香雾里,不如就做一片闲云。而天的澄明可以为水,心的闲淡可以是茶,泡一片白云在杯盏,我想,再沉重的愁绪也该化了……
面对褐色风景,唐代僧人皎然慨叹:“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面对褐色风景,无锡茗客皇甫曾有言:“采茶知深处,烟霞羡独行。”
面对褐色风景,诗人钱起放号:“烛下妄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
茶是潇洒的智慧,智慧的潇洒。
茶是慧眼的洞查秋毫,睿智的御风曼妙。
茶是烛豆辉映的热切,心光朗丽的岑寂。
茶是左心房的漩涡,右脑海的情潮。
茶,一道风景,一道褐色风景里连接傍晚和早晨的桥……
【杨柳依依】
夏日捕蝉之乐
杨邹雨薇
乡下夏日,午后暑气升腾厉害,让午休的人感觉如睡在蒸笼之中,辗转难眠。更讨厌的是,你越是睡不着,越有那些蝉鸣来扰你,令人烦不胜烦。
老家门口有一丛竹林,竹林里外夹杂着十多棵树,什么苦楝、香椿、桂花、刺槐之类。一年四季,这些树原本是鸟儿的家,但每年夏天,一些蝉相约而来,这些树仿佛被蝉霸占,它们在这里安家了,蝉的叫声此起彼伏。而村庄其他树上的蝉,也跟着唱和。记得儿时的傍晚,我坐在门前的矮凳上问正在择豆角的爷爷:“为什么那些知了日夜在叫?它们不累吗?”爷爷说:“知了很蠢,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在那里喊‘知了’,它知道一个球!饿着肚子唱歌,难道不蠢吗?”奶奶说:“你小叔叔小时候最喜欢去捉知了,等他从广州回来玩时要他带你去试试,很好玩的。”爷爷说:“他在广州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让你堂哥带你去捉为好,捉一些回来喂鸭子。”
堂哥是大叔的儿子,大我四岁,住址与我们隔开一条七八米宽的村道,在读初三,跟我关系很好。也许是爷爷吩咐了的缘故,他放学回来就教我做捕蝉的工具:先找来一根竹竿,在竹竿的顶端绑一个铁圈,再在铁圈上用针线缝一个薄膜袋子或小格子网袋就成了。
做好工具之后,堂哥带着我循着蝉鸣蹑手蹑脚地走近竹林,仰着头寻找树干高处叫的正欢的蝉。蝉一般落在树干或较粗的树枝上憩息,较少落在树叶上。我们睁大眼睛,仔细搜寻,一旦发现那躲在树枝或树叶上的蝉时,便拿着竹竿悄悄地从树叶的缝隙里伸过去,待接近时,突然出手,速度很快地往它一罩……那动作惊心动魄,仿佛电影上暗处潜伏的枪手发现目标之后立即瞄准并马上开枪一样。通常情况下,受惊的蝉会本能地飞逃,但大多就飞进了竹竿上的袋子里。我们高兴地把它抓起放进准备好的袋子里,或者踩死丢进竹林里的鸡圈,让混在一起的鸡鸭争食。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蝉都让我们轻而易举地捕到,有的蝉很狡猾,当我们竹竿轻轻伸过去时,它一动不动,好像粗枝大叶,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其实,它早就瞄到我们的竹竿了,当竹竿快靠近它时,它突然停止那富有节奏感的鸣叫,“吱”地一声飞走了。这种能逃脱的蝉,可谓蝉精,它们飞走的路线是曲折的,先是往上直飞,离开网兜的范围之后再横飞远去。
人有男女之别,蝉也有叫和不叫之分。我们把不会叫的蝉称作“哑巴蝉”,但它的感应更灵敏,比较难捕捉。时间长了,像我们女孩子,就算看见了“哑巴蝉”,也懒得去捕捉,因为它贼精。
夏日捕蝉的地方除了我们家门口,还会去其他人家屋前屋后的树上捕捉,更不会忘记村前那片果树园。有时候手气好,我们会捕捉到很多蝉。回到家中,我会挑一两只蝉,用线系在它的脚上,然后抓住线的一头在屋前的旷地上跑来跑去,让它们徒劳地来回飞舞。碰见一些令我们讨厌的蝉,我们会撕掉它的翅膀,甚至按住它的腹部,看它怎么挣扎和反扑。有时候,还会跟堂哥堂妹或邻家孩子因为牵线的问题发生争执,我只顾看着飞翔的蝉,一不小心,脚下被绊住,摔了个狗啃泥,蝉也就趁机飞走了。
有时候,我们去果园寻蝉的幼虫,那是还没有蜕壳的蝉蛹。我跟着堂哥在果树园里的土地上一寸一寸地寻找幼虫的洞穴,那样子很像工兵探寻地雷。通常小洞周围的土只是薄薄的一层,寻到还得用小树枝去捅,周围的土才塌下去。稍等片刻,就可以看见幼虫当树枝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抱着爬了上来,这种捉法总会给我们带来惊喜或惊吓。
而今,人在他乡,心系故乡。当炎夏来临之际,身在都市的我,突然想起儿时的捕蝉来。或许,蝉是属于家乡的,属于夏天的,也是属于童年的。童年的夏天,因捕蝉而欢乐,童年的生活,因捕蝉而丰富多彩。
【诸子一家】
生死觉悟
高洋斌
第二节 互相认识
列车飞快地行驶着,在太阳下山之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尊敬的旅客您好,前方到站人生站台,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欢迎此次乘车。。。。。。”伴随着列车员的提醒声,乘客陆续站了起来,准备下车。
李梓风和樊晓雨也跟着其他乘客的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哎呦,疼死我了。”因为步伐迈的太大,李梓风中踩到了前面的乘客。一个女孩转过脸来,嘟个小嘴,撒娇的看着李梓风。“怎么了心肝,”一个男子转过脸来问着自己的对象,又转过脸去对李梓风说:“帅哥,麻烦你把脚抬起来,你踩到我对象了。”此时的李梓风红着脸看着拥有天使的笑容一样的女孩竟然愣住国,半天说不出话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樊晓雨见李梓风半天不说话,从背后推了李梓风一下,紧接着对被踩的女孩说:“对不起呀!”这时,李梓风才缓过神来、他突然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想不出的事情。李梓风一下子握住小女孩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你长得太好看了,我都愣住了。”这样一来,女孩竟然笑了。转过头去,对他的男友说:“你看人家多绅士,你以后也要这样。”男孩一看这种情况,一边说没事,一边去拉樊晓雨的手。这一举动,吓得樊晓雨向后退了好几步,又踩了后边的人。好在后面的人没计较。这样大家目目相对,竟同时笑了。这是,女孩对他后面的男朋友说:“老公,等会到学校了,我要吃糖葫芦。。。。。。”女孩摇着她的男朋友说。男孩说:“都依你,可是还不知道咱们的学校——“觉悟大学”有没有卖糖葫芦的。”“你们也是去“觉悟大学”的,我也是。”李梓风急忙说到。女孩说:“真的吗?太好了,是一起的呀。我叫周晓雪,他是我对象郑啸云,你们呐?”“我叫李梓风,”李梓风抢先回答道。男孩又问樊晓雨:“你叫什么?”樊晓雨回答道:“我叫樊晓雨,”樊晓雨笑着回答道。虽然脸上露着笑容,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因为她发现她的男朋友的视线一直都在周晓雪身上,或者说她都不确定樊晓雨和李梓风是不是情侣关系,此刻的樊晓雨倒是对郑啸云的善解人意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欣赏感,就在樊晓雨仔细打量郑啸云时,郑啸云突然说道“李梓风、郑啸云、樊晓雨、周晓雪,风云、雨雪,看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呀,注定要永远不分离了。”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下了火车,走出车站。看到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繁华之景让李梓风看花了眼,樊晓雨紧紧跟着李梓风,生怕走丢了,正当二人沉浸在眼前的大都市的繁华之中时,突然听到郑啸云感到“快过来,上车了,咱们打车去学校。”
大家陆续上了车,樊晓雨小声对李梓风说:“这得花多少钱呀?”,李梓风说:“没事的,咱不差这点,”说着,李梓风拍了拍樊晓雨的手。此时的李梓风内心已经变的很脆弱,他暗自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强大,尽快融入到这个社会,只有这样,他内心的空虚才会得到满足。
上车后,单纯的周晓雪依旧玩着自己的游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已经出现,只不过,这是老天爷对她开的一个玩笑,樊晓雨望着窗外,此刻的她也没有心情欣赏窗外的繁华,她的心里滋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这种不安的情绪势必会困扰她一辈子,直至她的毁灭。人却是会变的,这条规律适应于一个人,对于李梓风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变化一眼就能看出来,相较而言,郑啸云言语不多,让人难以捉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郑啸云逃不出上天刻意的安排。
(责任编辑:洪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