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诗集】
又一场雪
索菲
一场雪抹去另一场雪
留下的印记。苍茫的雪原
仿佛无人来过,仿佛
一个无中生有的童话
“没有人两次踏进同一条河”
你却反复深陷同一场雪
无数个冬夜困囿于一场雪
找不到出口
有人善于把多汁的雪花晾干
制作成六角形标本收藏
间或品茗把盏时泡上几片
有人抓住一把雪,任它
变成冰化成水,从指尖流走
手心只留下刺骨的冰冷
雪如花轻盈飘落,盖住大地
沉重的心事
【凤歌】
种族,血恨斑斑
苏凤
历史在歇斯底里
血恨交织
人性蒙羞
佛罗伊德
皮肤的颜色,被凌辱
至剥夺呼吸的
权利
否定暴力
一再,否定暴力
打砸抢亦非文明
手无寸铁的甘地和
马丁路德金的梦
在街边被打碎
【心海荡漾】
风把潮汐堆成诗
吕孟申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在大自然的轮回当中,我们都渺如微尘
可是再微弱渺小的生命都有生命的香
再卑微的生命,也渴望爱与被爱的感动的时刻
人生注定一半风雨一半晴
人生太短岁月太长,谁不是一半痛苦一半乐
爱过、痛过、伤过、幸福过、挫败过,梦想总在
眼里装着星辰大海,心里眷恋着人间烟火
为了心中的梦想而活着
人在旅途,心向远方,寻梦的路血泪交错
悲欢离合酸甜苦辣都如影随形
磨难也是助我们登高望远的基石,浴火重生的歌
人生最无情的不是人,而是时光悄悄的流过
最温暖的不只有爱,还有藏在心间的阳光
世间最珍贵的不是金钱,情义无价生死契阔
人生不只是一场物欲的盛宴,而是一场灵魂修炼
快乐是心灵的愉悦,幸福是愿望实现的那一刻
任凭以往遭受过多少劫难,经历多少伤痛
默默负重前行,咬紧牙关任泪水在眼眶闪烁
谁都不可能借别人的翅膀飞上自己的天空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自己的责任自己扛着
穿过尘埃,踏过泥泞,行径丛林,横渡沼泽
生命之光欲念之火,灵魂或上升或堕落
时光知味,岁月沉香,时光老去的只是我们的容颜
不老的是我们的心态和有趣灵魂鲜活如初
哪有岁月静好,你看不见名利场硝烟弥漫
王冠上摇曳着猩红的璎珞,王座下早已血流成河
只要你心里有阳光,到哪都是灿烂明媚
若心里揣着严寒,走到何处都会感到是冰冷萧瑟
对这个世界的爱,才是抚平皱纹的灵药
人生没有彩排,只有不敢过的坎,没有过不去的河
冬去春来荒草重生绿茵
银发沧桑下却藏着永不服老的心和盛放的花朵
行走在纷繁喧嚣的尘世,不悲不喜得失两忘
努力修炼一颗淡泊安宁的心,坦然面对日出日落
只有微笑的眼睛,才能看到美丽的风景
只有淡然的心胸才能拥有快乐
风把潮汐堆成诗,星光下悄然怒放着野百合
不负每一场花开,也不负此生,人活一世总要发光发热
【龙在天涯】
大美黔东南(3)
鸟笼之乡——丹寨县龙泉镇卡拉村
龙晓初
卡拉就是好,苗族人民的辛勤劳作
换来了丰硕的成果。卡拉村
处处呈现的是欣欣向荣,
卡拉鸟笼,苗族的古老传统手工技艺,
编制技艺已有四百多年历史。
在卡拉村芦笙场,芦笙手们吹响芦笙,
姑娘们头戴有数只锦鸡的银花、银角,
穿戴着自己刺绣的盛装,
翩翩跳起《锦鸡舞》,
银浪翻飞、舞姿曼妙,
无不为之心动。
让你由衷赞叹
诱你浮想联翩。
【魁北克玫瑰】
奥兰多的白天和夜晚(2)
陆蔚青
李杜从机场一出来,就看到陈卡和王伟正在等他。李杜立刻迎上来,三个男人抱在一起。王伟原来的个子好像缩小了一些,现在李杜能轻易地搂住他的肩膀。王伟是来参加儿子的博士毕业典礼,他比李杜早到一小时。
已是深夜,三个久未见面的兄弟坐在车里,禁不住大声谈笑,陈卡数次回头参加他们的谈话,兴奋地好像喝了酒。也不知道走过了什么路,终于到了陈卡家,一个大房子伫立在黑暗中。陈卡说在外地工作的儿子一家来看他,已经睡下了。三个人便压低声音进门。王伟环顾四周,叹口气说,你这家伙,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太奢侈了。陈卡咧嘴笑一笑,说有什么奢侈,你还没有看到刘峰的房子,那才叫奢侈,后面有一面湖。
三个人说着坐下来。夜晚的空气潮湿闷热,李杜感到汗从衬衫里浸了出来。长期生活在亚寒带地区,李杜变成了一个怕热的人。他看看陈卡,圆领衫外面还穿着长袖衬衫。陈卡开了冰箱,拿出啤酒说,先喝啤酒,然后喝红酒。
李杜喝一口啤酒,一股清凉之气油然而起,在胸中荡漾开来。他感到身心通泰。李杜曾经非常善酒。他又喝了一大口。他已经好久没有喝酒了,自从小易生病之后,他就戒了烟酒,他知道必须保证自己健康,两个人不能都有病。
小易。他又喝了一口,不知为什么,机场初见同学的那种兴奋瞬间消失了,小易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非常清晰,苍白而脆弱。李杜站起身,把啤酒喝光。然后到卫生间去。
到了卫生间,他打开微信,调到视频。小易很快接了。
你到了吗?怎么样?小易说。
到了,都好。他说。小易那边黑乎乎的,看不清脸。
怎么这么黑,你没开灯?
我眯着呢。小易说。现在是凌晨三点多。
对不起,他晕晕乎乎地说,我记错时间了,你睡吧。他关上手机,出了卫生间。
他们开始喝红酒,王伟看起来全无睡意。
我是中国时间,正是白天,他说。时差12小时。
桌上摆着王伟带来的松子,他们吃着中国松子喝红酒。
很好喝,王伟说,我最爱吃松子喝红酒,这让我想起金圣叹说的,花生与豆干同嚼,有火腿的味道。
三个人就笑,无数的话题蜂拥而至,他们几乎一夜没睡。(待续)
【九居如是】
和尚街的风景(4)
九如
这座教堂是该地区大多数宗教活动的集结地。
例如,1925年,意裔加拿大人在那里庆祝圣.多米尼克*,游行队伍穿过维勒埃马德(Ville-Émard)的街道,接着放烟花。
这里插入一些早期意大利人移民的历史。 在1915-1947年间,意大利移民在加拿大的速度较之前两个阶段是放缓的,大约有34,000名意大利移民来到加拿大。在移民不景气的同时,意大利社区仍继续发展。1941年,有113,000名意大利血统的人住在加拿大,其中将近25,000(22%)人住在蒙特利尔。放缓的原因来自加拿大和意大利发生的政治和经济事件。在加拿大,移民政策对来自东欧和南欧的移民越来越不利。此外,大萧条导致工人需求下降。在意大利,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随后是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政权(1925-1943)和第二次世界大战(1939-1945)阻止了意大利移民。在加拿大城市,对意大利人的仇恨仍然显而易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与德国结盟,在加拿大散布着意大利人是敌人的荒谬但被普遍认同的想法。直到战争结束后,意大利移民才开始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族裔群体。这是意大利社团长期坚持的结果,使该族裔在加拿大社会中享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我们华裔也要向意大利人学习, 社团团结为华裔争取应该的权益。这些意大利社团办报纸,建教堂,学校,协会和不断发展的商业舞台,巩固了加拿大意大利社区的根基。在“和尚街”早期, 意大利人占了很多, 有皮衣店,香肠店,裁缝店,钟表店,肉店,餐馆,蔬菜店等, 现在这些店大多不复存在(关门的或搬到了别处)。
1932年维尔·埃马尔(Ville-Émard)和圣保罗(Côte-Saint-Paul)教区的居民被邀请从教堂前徒步前往圣约瑟夫大教堂(Saint Joseph’s Oratory)朝圣。在1930年代,教堂还为附近的意大利社区举办了几次宗教静修会。
国家圣-巴蒂斯特联合会(Saint-Jean-Baptiste Federation)自1916年教堂建立以来就存在,该联合会的一部分仍在活跃:1940年和1941年向附近的妇女及女孩提供了缝纫和烹饪课程。1966年4月,“Perpétuel-Secours慈善机构”在教区牧师Gilles Guilbault的主持下组织了一场纸牌游戏。这座教堂还用作表演厅,特别是对Notre-Dame-du-Bon-Conseil的学生们的表演,该学校于1972年在那里举行了圣诞节音乐会。同年在这里举行了一场艺术晚会。风琴演奏家弗朗索瓦·乔洛(Françoise Chourot)是著名风琴演奏家弗朗索瓦·奥布(Françoise Aubut)的学生,于1975年在这里举行独奏会。
在二十一世纪初,由于教徒的减少与人们对宗教的冷淡,这个教堂已经失去了它作为精神寄托的功能,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生活。 我记得几次从那里路过,看到写着“BAZAR”的黑板立在教堂的门口, 人们进进出出来“淘宝”, 我就“淘”到过一个微波炉用的转盘。 看着恢弘庄严的教堂沦为这样的地步, 我想起了《圣经》里记载耶稣大闹耶路撒冷圣殿,掀翻小贩们摊位的故事。蒙特利尔大主教管区最终于2010年将此教堂出售,Groupe Paradoxe于2012年正式收购它,并将其转变为剧院。2014年2月,剧院向公众敞开了开放,Notre-Dame-du-Perpétuel-Secours开始了第二个生命。正可谓世道变化太快了!
(*圣.多米尼克是卡斯蒂利亚天主教神父,多米尼加教团的创始人,他也是天文学家的守护神。)
瑜伽师自传
第11章 两个身无分文的男孩在温达文(1)
梅梓(翻译)
“如果父亲取消你的继承权,那你真是活该!马昆达!你这样浪费你的生命,真是愚蠢!”长兄的教训在我耳际轰鸣。
吉田德拉和我灰头灰脸,刚刚下了火车,到我的长兄安南塔的家。他最近才从加尔各答被调到阿格拉, 在政府的公共工程部门担任主管会计师。
“安南塔,你很清楚,我寻求继承天父的产业。”
“金钱第一,上帝第二!谁知道呢?生命可能太长。”
“上帝第一,金钱是他的奴隶!谁能说得清楚呢?生命可能太短!”
我的反驳是出于急智,没有刻薄的意思。(天哪,安南塔的生命早早就结束了。)
“我想你这是来自静修所的智慧!但我看到你离开了巴纳拉斯。” 安南塔的眼里闪烁着快意。他还是希望能够把我的羽翼固定在家的巢穴中。
“我在巴纳拉斯的逗留并没有白费。我在那儿找到我一直渴望的。我指的不是你的专家或他的儿子!”
安南塔会意地和我一起笑起来。他得承认,他在巴纳拉斯选择的“千里眼”其实是个“近视眼”。
“你的计划是什么,我的流浪兄弟?”
“吉腾德拉劝我来阿格拉,参观美丽的泰姬陵。”我解释,“然后我们去我刚刚找到的大师那儿,他有个静修所在塞兰坡。”
安南塔热情招待我们。那个夜晚,好几次,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认识这副模样,”我想,“他正在酝酿一个计谋!”
在早餐时,这个计谋被公布了。
“嗯,你觉得你不依靠父亲的财富。”安南塔继续昨天的话题,目光纯真。
“我依靠上帝。”
“吹牛不值钱!到今天为止,生活很恩待你。如果你必须仰仗那‘看不见的手’提供食宿,那才是灾难呢。你很快就会流落在街上乞讨!”
“永远不会!我宁可依仗上帝,而非依仗路人!除了乞讨碗之外,他可以给他的信仰者提供1000种办法!”
“还在吹牛!我可以建议你在这个现实世界实践一下你的吹牛哲学吗?”
“我同意!你想把上帝囚禁在理论世界里吗?”
“咱们等着瞧;今天,你有机会要么放大,要么确认我的观点。”安南塔戏剧性地中断了一下,然后缓慢而严肃地继续说下去。
“我提议,今天早晨我把你和你的伙伴吉腾拉德送到附近的温达文城。你一分钱也不能带;你不能乞讨食物或者金钱;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你的处境;你不能不吃饭;你不能在温达文羁绊过夜。如果你今晚12点前回到我的家,而且没有违反这个测试的任何一条规则,我会是阿格拉最震惊的人!”
“我接受挑战。”我毫不犹豫地应承,口头如此,心里也如此。我回忆起过往一次次的恩典奇迹:因为向Lahiri Mahasaya的照片祈求,我的致命的霍乱得以疗愈;出现在屋顶的调皮的礼物 - 两个风筝;在巴雷利,我灰心丧气时出现的幸运护身符;在巴纳拉斯“专家”的院子外,圣人传达给我的鲜明的信息;圣母的形象和她庄严的爱语;为了我免于微不足道的尴尬,神通过Mahasaya大师迅速传达的提示;最后一分钟的引导,使我拿到高中毕业证书;还有终极恩赐,我的活生生的师父从我一生的梦想迷雾中浮现。我绝对不会承认,我的“哲学”会在这个世界苛刻的试验场里败北。
“你的心甘情愿值得称道。我马上送你们去坐火车。” 安南塔说。
他转过脸去,对目瞪口呆的吉田德拉说,“你必须一起去 - 作为目击者, 很可能也是受害者。”
(待续)
为郑州骄傲,让我们一起@爱黄河
七姐
早上起来,看到朋友圈两条有意思的信息,一条是老同学群里相约去洛阳看牡丹的;一条是河南发来的视频,主要是关于首届“黄河文化月”的,在一个2分13秒的片子里,以黄河为主题,从洛阳、郑州到开封,三座城,三百里路,三千年文化;另一条1分35秒的视频,讲述了郑州从二七塔到大玉米的华丽转身。
上午到办公室,让视频部的同事上传了一条到七天视频号@加拿大七天文旅的后台,不一会,80多条评论涌了进来,有回忆和郑州如何结缘的,有赞美郑州的,有的只有一个字:中!
今年春节晚会,河南台的几个节目让河南在全世界面前刷屏,大年三十,一场唐宫夜宴不过瘾,正月十五再来一场洛阳、郑州、开封游,河南文化、中原文化、中国文化赚足了全球观众的眼球,让身在海外的河南人很是骄傲了一把!
30多年前我刚到郑州时,郑州还只是郑州,地标就是二七塔;20多年前我离开郑州时,郑州已经开始上高速;10多年前回郑州,从机场到市中心,高速路标指着CBD,我问来接我的朋友,CBD英文是什么?他说不知道,反正就是商务区、写字楼。到了市中心,看到BRT,我说这又是啥英文?回答也是不知道,反正是快速公交。有机会路过西郊那几个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被郑州人视为骄傲与自豪源泉的棉纺厂,过去的景象一去不复返,代之而来的是漂亮的小区和购物中心,而购物中心里那些不管是神似还是形似的外国品牌,让我真的不知道置身何处。 有很多的高兴、自豪和骄傲,也有很多的忧虑,郑州正在脱胎换骨。
现在的郑州已经三倍于我离开时的那座城,地标也从二七塔换成了大玉米,我甚至有幸在回郑州时在大玉米住过一晚上,俯瞰郑东新区栉次鳞比的写字楼和宽阔的大马路,真的是感概万千,这已经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郑州了。 回郑州参加过两次嵩山论坛,国内外文化学者云集登封坐而论道,漫步天地之中,畅游少林古刹,郑州厚重的文化让我这个河南人倍感踏实。
2016年有幸获邀飞回祖国,参加了一次黄河万里行的活动,从黄河源头青海省的曲麻莱一直到山东东营的入海口,在青海贵德,欣赏了“天下黄河贵德清”的宽阔美丽;到兰州,在黄河母亲雕像前流连忘返;至宁夏,在中卫黄河段乘羊皮筏横渡黄河,欣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美;黄河“几”字弯从草原流过,在河套地区滋养了农牧文明;黄河山西老龙湾的图片至今还挂在我办公室里,碛口的码头文化,壶口的滚滚大瀑布,郑州段的平静,入海口的河海交汇……一次终生难忘的黄河之旅。 走完这一程,更加透彻地理解了这条母亲河的伟大。
从4月13日至5月8日,在郑州举办的黄河文化月,9项活动轮番登场。包括辛丑年黄帝故里拜祖大典;“三座城三百里三千年”系列文化旅游活动;黄河流域舞台艺术精品演出季;黄河文化主题艺术沙龙;中国(郑州)国际旅游城市市长论坛;中国(郑州)黄河合唱周;黄河珍宝——沿黄九省(区)文物精品展等,是一次难得的文明之旅,文化之旅。
可惜因为特殊的原因无法飞回,在朋友圈默默发了视频,一位老同学留言:我替你们去看吧。
2021年4月20日于加拿大蒙特利尔
(责任编辑:葱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