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文苑】
水流千遭归大海(7)
洪田
孔子和释迦穆尼佛祖
释迦穆尼佛祖是大约和孔子同一时期的人。他生前认为自己是一名人生的觉悟者,去世后被奉为神明而受到礼拜。他是通过苦行而顿悟人生的真谛,属于“出世”者;孔子则是通过吸取以往历史的经验和教训,通过积极参与的方式来传承文化,改造社会,是“入世”者,和释迦穆尼佛有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和“悟道”方法。佛教中的一些思想和儒家思想是相通的,这也是日后佛教能够在中国被接受的原因,当然中国的佛教是被中国化了的佛教,形成不同的流派。
佛教推崇宽容,儒家人也推崇宽容,但不是看破红尘,不问世俗的宽容,而是有原则的宽容。孔子认为一名君子应该有所喜爱,也要有所厌恶,要爱憎分明。如果释迦穆尼佛那时在中国传教来劝导众人,在孔子看来是属于“素隐行怪”一类,是他难以认可的。
孔子和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公元前399年)晚于孔子出生。他本人没有著述,我们今天是通过他的学生柏拉图的著作来了解他的。和孔子相比,苏格拉底更喜欢进行纯概念的思辨。这种思维方式,讲究逻辑上的完美,却未必切合实际。因此,对于纯粹的学术研究,苏格拉底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学者,但对于具体的社会管理,他很可能是不称职的教条主义者。苏格拉底擅长辩论,因此得罪了人,被判处死刑。他巧舌如簧,却没能通过自我辩护说服众人免除对自己的处罚。他的辩护冗长繁琐,我很怀疑当时的雅典公民们是否有耐心聆听和理解他的辩词。总之,他的能言善辩惹火烧身,并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孔子向来反感“佞人”,提倡“辞达而已矣”,如果孔子看到苏格拉底那冗长繁琐的辩护,一定会皱眉叹息的。(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式文风冗长繁琐,追求逻辑严密,概念精准,却缺乏简练,难称优雅,直到现在还深深影响着欧美学者的写作风格。
儒家思想对基督教的影响
在孔子去世后五百年左右,即在西汉末年,基督教的最早教派天主教开始在古罗马帝国萌芽。又经过二百多年,大约在魏晋时期,天主教在被长期打压后,成为古罗马帝国的国教。天主教的“转正”和当时古罗马帝国的政治斗争有关。天主教后来随着罗马军队的扩张而扩张,很快在现在的法国、西班牙、英国、德国等区域一统天下。这一方面和罗马帝国的强大实力有关,同时也是因为这些区域尚属蛮荒之地,没有自己像样的文化,因此容易接受外来文化。
对于基督教的创始人耶稣,后人知之甚少。有关耶稣基督的事迹,后人都是通过圣徒保罗来了解的。而保罗并没有见过耶稣本人,只是见过“死后复生”的耶稣,受到他的感化后成为最早的基督徒并开始传教。
从基督教的诞生过程和早期传教的方法来看,似乎从佛教那里受益很多。但如果考察《新约》中有关耶稣的诞生、耶稣所行的神迹以及基督教的思想,和儒家、墨家等思想有很多的相通处。虽然基督教把犹太教《旧约》奉作自己经典的一部分,但《新约》中所反映的以人为本,神应该爱护众人的思想,可以看作孔子“仁爱”理念的延续。基督教中人人平等的思想,可以看作墨家“兼爱”思想的衍生。
孟子、荀子都曾抨击过墨家的“兼爱”思想。他们认为,人都有亲疏之别,如果对每一个人都给予相同的爱,何以区别父母兄弟和陌生人?事实上,墨子的兼爱思想并没有抹杀亲疏之别,他所强调的是人要有爱人之心,这和某些基督教徒所提倡的父母子女在上帝面前一律“平等”,都要以兄弟姊妹相称有着天壤之别。
孔子推崇“中庸”,崇拜祖先,相信鬼神之圣德,认为“非其鬼而祭之,谄也!”“攻其异端,斯害也已!”对于任何宗教中的偏执和狭隘,是坚决反对的。(注:笔者已经于“喜马拉雅”开通“宏田广播”,对《大学》、《中庸》、《论语》、《道德经》等古典名著原文朗读和讲解,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收听。)(2020年3月)(未完待续)
【鹏翔万里】
掌勺人
贺鹏
张三四十多岁了,一直都是干啥啥不行,谁也没有想到,他竟在丰州步行商业街上开了一家名叫“鱼宴府”的饭店,专卖鱼。不少人都笑他,这条街上哪种做法的鱼没有?你一家单独卖鱼,还能卖出一朵花来?
张三笑了,我不需要卖出花来,我要卖出钱来。
大伙儿都笑了,异想天开!
张三的饭店还是如期开了张。
开张那天,张三一没有邀请亲朋,二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只在门口左侧放了一个挂着宣传画的易拉宝就不声不响地营业了,易拉宝的宣传画也很简单,一张普通红纸上印了“开业大吉”几个金色大字, 第二行的几个字,尽管小,但很醒目:钓鱼台国宾馆名厨主勺薛师傅。
人们一看就惊呆了,这么个小饭店,花多少钱才能从钓鱼台国宾馆请来名厨掌勺啊?
熟悉张三的人都说他有点野路子。很快,在丰州城就传开了,新开张的“鱼宴府”是钓鱼台国宾馆名厨掌勺。
一传十、十传百,丰州城有头有脸的人们都纷纷前来品尝,一时间,“鱼宴府”成了人们街谈巷议的话题,想在“鱼宴府”吃上一顿饭,不提前十天半月预定是万万吃不到的;“鱼宴府”和其他饭店不同,预约需要支付定金,刚定金就要1000元,每吃一顿鱼宴,没有几千元是下不来的。
虽然“鱼宴府”价格高得离谱,但还是阻挡不住那些好吃的食客们,每次从里面出来,嘴里刁着一根牙签,巴咂巴咂嘴巴,好吃,好吃,的确比其他饭店的鱼好吃,钓鱼台国宾馆的名厨就是不一样。
很快,在“鱼宴府”宴请客人成为丰州城的一种时尚、面子和身份,张三也成了丰州城的名人。
丰州百年老店“老归化”的高老板提前预约了一桌,带着他的大厨李师傅亲自品尝这钓鱼台国宾馆名厨掌勺的鱼宴,也想偷偷艺、改进改进自己饭店鱼的做法。
高老板和李师傅按照预约进入一个小包间,点了茶水和凉菜,主菜当然是不同做法的鱼了。第一道是红烧鲤鱼,这是丰州城人们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大众做法,高老板让李师傅先尝,李师傅小心翼翼地用筷子从鱼背上夹了一块肉,小心翼翼地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高老板两眼盯着李师傅,问怎么样?
李师傅又从鱼的尾巴处夹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品。
高老板急了,你说话呀,到底怎么样?
李师傅说,您也吃一吃,亲自感觉感觉味道。
高老板从鱼背上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轻轻嚼了几下说,和你李师傅做出来的味道的确有点不一样。
李师傅又夹了一块继续品,没有说话。
高老板说,到底人家是钓鱼台国宾馆的名厨,做出来的味道就是好。边说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说我们也享受一下国家领导人的美味待遇。
点的几种鱼都上齐了,高老板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说不管多贵,都值,都值!
李师傅一直没说话,一脸凝重,吃到中途,对高老板说,我出去看看。
李师傅走出包间,顺着服务员上菜的方向,想到厨房瞅一瞅。厨房是开放式厨房,李师傅没走几步,正好遇到张三,张三说这不是“老归化”的李师傅吗?
李师傅马上抱拳,说张老板,生意这么好,恭喜恭喜!
张三也连忙抱拳鞠躬,谢谢!谢谢!
李师傅说,我刚才品了贵店的好几种鱼……
没等李师傅说完,张三立即打断李师傅的话,您是丰州厨艺大赛的冠军,您的厨艺可是没人比得了啊!
岂敢岂敢,可您的主勺是钓鱼台国宾馆主勺啊。
张三没再说什么,轻轻地笑了笑就走开了……
张三心想,我一个小饭店,能请得起钓鱼台国宾馆的名厨吗?现在的人也真是的,就凭钓鱼台国宾馆名厨薛师傅在开业时发来一个“开业大吉”的祝福语,所有人就认定是钓鱼台国宾馆的名厨掌勺。看来这鱼的味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掌勺人身份啊——
于是,张三当天晚上就把厨房封了起来。
【种玉蓝田】
一地清辉
蓝狐
傍晚,偶然抬眼看向窗外的时候,不禁为接天连壤的月光所深深地吸引了,那份纯净,那份细腻,还有那份朗然,让人一经面对,立时从忙乱和烦躁中平静下来,仿佛那月华已然盈满了心坎,且正以它所独有的意蕴抚慰着难宁的心跳。
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地清辉,竟然同样可以安抚心情。我直感到,多日以来积存在内心里的太多烦闷,似乎就在与那月华猛然相照的瞬间,便全然地给融化了。于是便想,如此清净的月色里,怕是早已经被掺揉进了某种心绪的“解药”,但凡与之面对,那所谓的“心病”自是会被一一消却了吧?
细细想来,其实如此皎洁的月华从来就不曾缺少,只不过,太多的夜下,已然习惯了蛰伏的心灵,总是不肯去打开心灵的“天窗”,不肯直面漫天朗照的清辉,不肯让它的纯洁和静美将心野上的尘垢彻底地清洗干净。
如今回头来看,自己似乎正是这样。
心里知道,一段时间以来,好像从没有抬眼看一下天际,无论它是晴好,还是阴雨,无论它是星光遍布,还是天光寡淡,更无论它是云蒸霞蔚,还是雪舞蹁跹……尤其在夜下,在秋季——我不仰视,也不正视,只是低沉着头颅,兀自抚摩着心灵上难愈的伤痕。
我甚至在想,即便伤痕在夜下可以发出声音,发出忧戚的、悲苦的歌唱,即便唱叙过后整个人会因为伤痛的疲惫冰凉地睡去,即便沉沉的睡梦之中可以暂且不再感知烧灼的滋味,然而,当眼角再次被熹微点亮,当晨风再次自耳际拂过,当心下的叹喟再次涌向喉咙,我明确地知道,一切的忧愁又开始了轮回,昨夜的伤犹在,昨日的痛依然。
有时候,会痴痴地想,月升月落之间,清辉倾洒抑或弯月收敛之时,是不是也会有心灵的伤痛随之抚平了呢?因为,天空的澄澈,以及那宝蓝的蕴藏,还有无垠的、宽广的心胸,怎地不能收留了一个孩子的彻夜的孤独,冷凝的泪水呢?!
我虽孤独,却只孤独了这半生,但是比我更孤独的还有月亮,它已然孤独了亿万斯年!
亿万斯年,清辉不减,皎洁依然。那清辉,那一地清辉,或许就是它恒久无言的长叹,但是却无人能够听见。一地清辉,或许就是它感悟之后的了然,但是却无人能够领会。一地清辉,或许就是它自我慰藉的心绪,但是却无人能够懂得。然而它依然不厌其烦、毫无悔愧地静静倾洒着,倾洒着,直晴明了整个寰宇,整个江天,也澄澈、朗丽了我的心扉。
明月高挂,月华如洗的夜晚,总难免会给人带来无尽的遐思,而一旦迎向月光看去,那细密如膏的清辉也便会轻敷开来,让你的双眼立时折射出感激的光芒。
就是在这个傍晚,当我终于抬眼看向窗外的时候,蓦地发觉,一地清辉已经静静地等了我很久。一夜又一夜,它就这样守在我的窗外,仿佛在说:“孩子,安静下来,好么?你看这苍辽夜空,该有多美!擦干眼泪,用你真实的双眼折射一缕星光吧!”直到此刻,深夜了,我依旧感动于如此盛情的邀约,虔诚地,安详地,深情地伏在窗前,大睁着双眼,直把那一地清辉吻了又吻。我感知,那清辉,清爽中隐含着淡淡的甜……
我开始不再以为清辉是冷的了。在夜下,但凡清辉可撒播到的地方,我想一定会有如我一样一度沉寂的身影。我们悲戚过,忧愁过,失意过,痛悔过,然而,纵是让世界上的所有压抑一同充斥在同一个心田,远天上的月影与星盏,也只能平静地、一如既往地衍射出它温和的光华,静静地把个人世间所有的苦痛一应包容。它从来不会予人太多,也从来没有吝啬纤毫。它的每一颗因子都是岑静,它的每一番放送都是姣好。由此,我开始明了,悲戚,忧愁,失意,痛悔,终归都只能是自己的,朗朗乾坤,世间万物,永远不会有任何一个愿意并且能够为你背负为你承担。自己的痛只能自己来消;自己的苦只能自己来尝;自己的毒只能自己来解;自己的伤只能自己来抗。痛苦只能孤独地消受,幸福却可以任意地分享。
渐渐地,月影偏西了,好在那一地清辉仍在,就像我挚情的真爱远遁了,但是她的美好犹在。
是的,我晓得了啊,尽管更加长久的孤独和伤痛还会前来袭扰,可是只要有一地清辉相伴,我自朗然。
你看,一地清辉,一地华彩……
【杨柳依依】
春分柳絮漫天飞
杨邹雨薇
双休日宅在家里看书,不经意间抬头往窗外一望,发现已是春和景明季节,便想起家乡那河湾一带的杨柳来。
家乡那清清的潇水,传说是上古时期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千里寻夫不遇、万年流淌不竭的泪水。儿时的我们,不知谁是舜帝谁是二妃,只知道村民们一年四季都爱往河边跑,洗衣、洗菜、洗澡、捕鱼,等等。奶奶去河边洗东西很频繁,爷爷便要我给奶奶作伴,所以,我也经常去河边。
村民们洗衣服的地方通常在唐家湾那一带,石头多,且狭长,可以分散成好几处。河坡上表层都是沙土,下层为黄土,坡面长着小草,还有一些村民们若干年前种的诸多柳树,夹杂着一两棵樟树。在我看来,樟树给男孩子的印象较深,因为他们喜欢攀爬上去采摘樟树籽玩耍。而柳树留给我们女孩子的印象较深,我总是把它想象成大姐姐们婀娜多姿的身材。
记得有一年春季开学不久,河坡上的柳枝长出了长长的细叶,像一根根串起来的一对对绿色的小耳朵,千丝万缕的柳条垂下来,将那来来往往的村民衬托得更有生机。一天早上,爷爷将刚从鸡笼里捡来的一个鸡蛋立在桌面,告诉我说春分到了。中午放学归来,爷爷做饭菜,我就跟奶奶去河边洗衣服。到了河边,由于担心我掉进河里,奶奶照例要我坐在河坡上的柳树下等她。我扯了一根小草在手里玩耍,不时透过下面那棵柳树的柳条缝隙看她在石头上捣衣搓洗。春风轻轻,柳条微动,很有诗情画意。忽然,我感觉眼前有一团小小的东西飘落而下。自己没有看清楚,正要去寻找,不料,又是一团飘落而下。跟着,眼前或一片又一片,或一团又一团的小东西,飘飘渺渺,在微风中轻轻飞扬。我发现它们像棉花,非棉花;似雪花,非雪花,但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纯净,十分动人,十分美丽。于是,我对着奶奶大声喊:“奶奶,快回家,下雪了!”奶奶听见,在河里仰起头来看了看我,笑道:“哪里来的雪花?那是柳絮!”
柳絮?十岁左右的我一听,感觉好惊奇,便仰首看柳树。果然,那柳树的枝条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细细的棉絮出来,好像是被风吹上去的,或者是神仙之手轻轻黏贴上去的,它们真正的弱不禁风,只要有一点点风,它们就被轻轻晃动的柳枝抖落,飞离柳树,飘落而下。如果风较大,它们会飞得比较远。就在我凝望柳絮时,忽然感觉面颊微微发痒,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团柳絮落在了自己脸上,紧挨着鼻子右边,仿佛树神派出的一个顽皮小精灵,来陪我一起等奶奶。那种微痒,好像是它在向我倾诉。而我呼出的气息,就是自己对它的回答。我们像一对知心朋友,无话不谈,感觉十分惬意。只是,后来一阵风就把它刮跑了。它飞走的时候,我还陶醉在那种感觉之中,没有及时发现,因为无处寻找。直到奶奶叫我回家,那种美好的感觉依然存在。
奶奶说我刚出生时,她曾建议父亲为我取名杨柳。但是,父亲不肯,说杨柳每年春分前后的柳絮,会让人联想到离别。所以舍了杨柳,给我取名雨薇,加上父母姓氏,我便有了四个字的姓名。这在我们村里,到目前还是唯一。
只是让父亲没有想到的是,尽管他没有给我取名杨柳,但我从读高中起,还是像柳絮飞离柳枝一样离开了家乡,转眼就是八年。其实,八年来,身在他乡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家乡,还有家乡的亲人们。
如今,又是一年春分时节,又到了柳絮漫天飞扬的日子,我透过那一片片、一团团的柳絮罅隙,依稀看见了昔日河坡柳树下的自己,还有在河里洗衣服的奶奶。于是,赶紧打电话回去问候,询问奶奶是否还去河边洗衣服。爷爷在电话里说:“都说老人健忘,没想到我的大孙女年纪轻轻也健忘,我们搬到异蛇山庄一年多了,离河边那么远,你奶奶哪里还能去河里洗衣服呢?”
哦,我怎么忘了老家的房子被拆迁之后,爷爷奶奶就被从河边的古村搬迁到离河里三里以外的山下去了?
也许,在我的记忆中,奶奶是永远不会老的,亲情也永远不会老。奶奶依然惦记着去河里洗菜洗衣服,而我依然乐意陪着奶奶去,坐在柳树下看柳絮漫天飞扬。
【华峰凌云】
袁枚以诗巧邀客
许华凌
邀请客人要讲究技巧和方法,不同的客人要采用不同的邀请方式,否则客人就有可能拒绝邀请,使你陷入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邀请客人看似简单,关键是能把客人邀请来,不拒绝你,就不那么简单了,其实这里面大有学问。在邀请客人时,你需要充分考虑客人的身份、地位、性格,以及客人的处境,然后再向客人发出合适的邀请。同是邀请,但方式、方法不同,语言艺术性差异,所起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清代大才子袁枚邀客的艺术,可以给大家很多的启迪和借鉴。
据《随园诗话》记载。有一次大才子袁枚泛舟横塘(今南京秦淮河),与一位名叫蕊仙的美女歌手偶遇。瑶琴悠扬,歌声婉啭,妙音遏云,仙姿落雁。窈窕淑女立船头,红袖添香唱春风,让大才子称羡不已。蕊仙歌女的兰舟只与袁枚诸诗友酒友的小船遥相对望,却不近前。与袁枚同游的朋友邀请蕊仙能来自己船上唱歌共酒,遭到蕊仙婉拒。当蕊仙得知船上有自己久慕大名的袁才子时,于是萌发了向袁枚题扇索诗的想法。渔舟唱晚,月朗风清,万船灯火之际,蕊仙持扇求诗。袁枚不计众诗友邀请遭拒之嫌,慨然应允,挥笔而就。
横塘宵泛酒如淮,十里桃花四面开。
只恨锦帆竿上月,夜深不肯下舱来。
仙蕊歌女持扇观之,笔法苍劲,诗才横溢。才子胸襟,大度情怀,令人感佩。尤其结句“只恨锦帆竿上月,夜深不肯下舱来”用词精巧,暗含深意,无疑于再次发现邀请。仙蕊于是欣然上船,为袁枚和他的众诗友歌舞一曲。这一曲,直唱得画舫与星河共灿;这一舞,直舞得舟人与鱼龙同痴。而袁枚,以自己独居匠心、极富艺术性的邀请,成就了“袁枚以诗巧邀客”这一流传至今的千古佳话。
我们当然不能人人都像袁大才子那样相邀,但我们从中似乎应该悟出一个道理。邀请不仅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艺术,也是自己身心修养程度的体现。生活中,我们遇到的邀请的情况是很多的,要想成功邀请,就要懂得尊重对方,要根据不同的邀请对象的实际情况采取不同的邀请方式和方法,只有这样,你的邀请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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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洪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