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撞击事故 偶然中的必然

Des secours sur des pneumatiques sur l'eau.
1月29日晚上发生在华盛顿上空的坠机事件至今还有许多谜团未解,但这起20多年来美国最致命的空难已造成67人死亡。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已经找到撞击客机的两个黑匣子,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然而美国总统特朗普却在当天在新闻发布会上暗示,意外发生的原因可能与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执行的“多元化、公平与包容”(DEI)雇佣计划有关,理由是他的“常识”。

尽管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但从现有的记录和信息看,黑鹰机组应该负主要责任:在首都空域违反航线规定超限高飞行,不能有效掌握繁忙商业机场范围内的空情态势,错误判断塔台指示的目标位置。同时塔台空管也难辞其咎:无视自动防撞系统警告,对双方飞机位置判断错误,优柔寡断、指挥不力。美国联邦航空局内部初步调查显示,事故发生时,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的空中交通管制人员配置不足。负责管理机场附近直升机交通的空管员同时在指导跑道上起降的飞机,而这些工作通常由两名空管员来分别承担。

近年来,美国空管员短缺问题严重。2023年6月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关键空中交通设施面临严重人手不足问题。报告说,在许多机场,空管员被迫加班,每周工作6天,疲劳工作给空中交通运转带来风险。FAA的空管员的人数比实际需要的人数少约3000人。另外发生事故的里根机场不仅是美国最繁忙的机场之一,也是地形最复杂的机场,长期以来民用飞机与军用飞机共享拥挤空域问题多次引发忧虑。

根据美军发布的声明,本次相撞的“黑鹰”直升机是执行训练飞行,并非在执行要人运输或者其他任务。但其使用的呼号依然是代表优先空中运输的PAT25,往往需要别的飞机给他们让航线。在过去几年中已经发生多起“黑鹰”直升机与民航机发生“危险接近”事件。同时,这场空难也已经成为美国两党相互攻击的主题。特朗普政府的新任交通部部长已经明确公开表态称这起事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暗示是人为失误导致的空难。共和党议员们也纷纷称里根机场原始设计的客流量是1500万,而如今已经达到了2500万,是民主党政府对于里根机场的高流量以及周边空域管制问题的忽视导致了事故的发生。民主党则称是特朗普的裁员威胁导致人心惶惶工作失误。

对美国的航空业来说,2024年已经很糟糕了:一边是波音“空中飞门”暴露出波音的生产质量存在系统性风险;一边是频频发生的事故症候显示美国航空业早已全是漏洞,已经预示着某种重大事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但2025没有延续2024年没有发生机毁人亡重大事故的好运气,而是一开年就来个大的,虽然这次的空难是意外,但是事故的发生并不是意外,是偶然中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