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父杀女儿家庭惨案,居然是因为这个

七天记者 颜宏 震惊魁省的6岁和11岁女孩Norah和Romy死亡案随着其父亲43岁的Martin Carpentier尸体被找到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而围绕案情,人们得出的一个初步结论:监护权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根据警方的调查,7月8日晚,Martin Carpentier确实发生了车祸,他曾经试图控制失控的汽车,但没有成功。车祸发生后,他带着两个受伤的女儿躲进漆黑的森林以避开到场人员的搜索,其中一个女儿受伤严重,需要他抱在怀里,他自己跑丢了一只凉鞋,与外界沟通的手机也留在了车里。距离车祸现场1.7公里的地方,他进入一个宿营车拿了火柴和铁锹,当时两个女儿都在他身边,但没有进入露营车。 随后他带着两个女儿到后来发现女孩尸体的地方,使用某种钝器打死了两个女孩,两个孩子的尸体相距大约50米。他自己则继续穿过森林,到距车祸现场5.5公里左右的地方,从附近住户偷了个梯子到密林中上吊自杀,也就是说这三个人早在7月9日天亮之前,也就是车祸发生几个小时后就都死了。 魁省警方7月9日发布的父女三人图片 在7月22日举行的案情通报会上,魁省公安厅SQ的发言人多次被媒体质疑为什么没有提早发布安珀警报。其实回顾案件情,早发或者晚发警报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三人已死,但警方还是解释了为什么要等到7月9日下午15点多才发布安珀警报。 车祸发生后,Martin的手机留在了车里,还是现场的警察接起来孩子妈妈打来的询问电话才了解大致情况。当晚,Martin在孩子的母亲和男友家里呆了几个小时,然后带两个女孩去吃冰淇淋,在送她们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他与孩子的母亲已经分开5年,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他有了新女友,孩子的母亲也有了新男友,双方平时相处愉快,两个家庭甚至经常聚会,一起吃饭。 所以当接听电话的警察询问孩子的母亲孩子是否有危险时,孩子的母亲和男友都多次表示,Martin对两个孩子很好,很爱两个孩子,尽管大女儿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一直当作亲生的一样对待,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两个女儿的事情。这一点也得到了Martin家人的确认,就是说这是个爱孩子、花大量时间和精力陪伴孩子的好父亲,因此警方认为不符合发布安珀警报的条件。 孩子母亲在孩子失踪通过社交媒体发布的寻人启示 魁省著名的刑事犯罪媒体人Claude Poirier表示,在案件发生后,他和Martin的两个好朋友聊过,他们都表示Martin虽然有些内向,但性格随和、善良,很喜欢孩子,工作之余在当地一个童子军(128e Groupe Scout de Charny)里面做领队。 这两个朋友都指出尽管Martin和孩子的母亲以及新男友的关系很好,但他一直担心失去孩子的监护权,因为一旦孩子的母亲提出剥夺他的监护权,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孩子的母亲有较好的学历,毕业于拉瓦尔大学(Université de Laval),有稳定的工作,在当地的青少年中心担任老师,而Martin抹腻子、刷漆的工作相当于打零工。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法官都会以“为孩子好“的理由同意孩子母亲的请求。 车祸的发生则是这起悲剧的转折点,目前还不知道Martin自己是否受伤,但肯定受到了极大刺激。精神病医院Institut Philippe-Pinel的医生Gilles Chamberland表示一些突发事件会导致人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形成前因后果。就比如车祸是一个契机,让花瓶中的水溢了出来,前提是花瓶中一定有水在里面。或许Martin一直生活在对失去孩子监护权的恐惧中,车祸导致两个孩子受伤,他担心受到孩子母亲的责难,从而失去孩子的监护权。不过这些都是推测,一切要等到验尸官的报告才能最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魁省已经发生了多起因孩子监护权纷争引发的家庭悲剧,远的如心脏科医生Guy Turcotte杀子案,近的如2019年10月22日,在蒙特利尔东部的Tétreaultville居民区,40岁的父亲Jonathan Pomares不能接受妻子欲离开的现实,用家里的菜刀杀死两个孩子后上吊自杀案。在这些令人难以理解的案件中,有的是自私、狭隘的男方为报复另一方而犯下血案,但也有可能是面对孩子的监护权弱势一方的绝望。特别是女权主义成为政治正确、日益高涨的今天,有的女性会利用魁省社会倾向于把监护权判给女方而用监护权要挟对方,导致男方长时间生活在失去孩子的恐惧中。   勇于求助   在加拿大,平均每六个人里就有一人有心理问题,每年因抑郁或焦虑等心理问题给加拿大经济造成的损失将近500亿加元,每年仅魁省就有800人自杀。而华人的心理健康也不容忽视,去年7月初,2009年移民到温哥华,年仅41岁的中国移民谭女士因为患上抑郁症自杀,更可悲的是与她离婚仅一年的丈夫也被抑郁症夺去了生命。两人留下了两个分别只有12岁和10岁的儿子,还有持探亲签证与她同住的两个孩子67岁的外婆,让不少人唏嘘。蒙特利尔今年年初也发生了一起华人因抑郁症自杀,警察因找不到与之有联系的人而不得不求助华文媒体的事件。   有数据显示,很多人即使受到心理问题的困扰,也不愿意去寻求帮助,有的人担心会危及他们的工作,更多的人则认为寻求心理救助是软弱的表现而不愿让人知道。而华人更是“好面子”不愿意求助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对情绪或家庭问题产生羞耻感,很多心理疾病患者因此错过接受治疗的最佳时机。   其实对于大部分产生心理问题的人来说,如果能及时进行心理危机干预,危机反应无论在程度上或者是时间方面都不会给生活带来永久或极端的影响,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去恢复对现状和生活的信心,再加上科学的疏导,亲友间的体谅和支持,就能逐步恢复心理健康,走出阴霾。 在魁省,家庭出现问题时,还可拨打帮助热线811,这是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有人值守的热线,不仅可咨询两性关系、亲子关系、孩子异常行为等问题,还可咨询不需要去急诊的健康问题,只需要在电话接通后选择是社会问题还健康问题即可。   如果面对婚姻破裂无法自行解决,可以寻求有认证的家庭关系调解员(Certified Family Mediator)的帮助。也可以注册参加在蒙特利尔法院举办的免费信息说明会,也可以付费请专人为自己服务。这些人有的是心理医生,有的是婚姻家庭方面的律师,有的是社会工作者,还有的是公证师,都对两性关系破裂后涉及的财产分配、孩子监护权等纷争具有丰富的经验。   无论是自己还是周围的人,如果发现有心理问题,可致电加拿大心理健康协会(Canadian Mental Health Association)求助,针对轻度至中度抑郁症、情绪波动或情绪低落、压力过大、焦虑不安等症状,都有专人解答,所有服务均免费,电话:1-866-345-0224。   其他的帮助机构还有:   魁省预防自杀热线(Ligne québécoise de prévention du suicide)   … Read more

总督也欺负人?加拿大这是怎么了?

七天记者 颜宏 领导被员工指责作风粗暴、乱发脾气甚至霸凌下属并不新鲜,在哪个国家、哪个机构都有可能出现,但当指责的对象是加拿大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代表加拿大总督呢?这不,报道来啦。总督因为霸凌下属而荣登各大媒体头条。   霸道履历 宇航员问鼎总督宝座   众所周知,加拿大总督是名义上的国家代表,历史上由英国女王指派,代表女王行使权力。加拿大独立后,总督的任命逐渐转变,一般由加拿大执政党总理提名,再由英国女王任命,平时主要履行国家元首的礼仪性职责,任期一般为五年。 除了进行礼仪活动和出席各种仪式外,总督还负责签署议会所通过的各款条例、法律。这些条款只有通过总督签字才具备法律效力。总督还可授权派送不同国家的加拿大外交官,颁发国家荣誉奖励,如加拿大勋章(Order of Canada)。同时,总督是加拿大军队名义上的总司令。虽然总督不能控制加拿大陆海空三军,但是在加拿大主要军事活动中必须列席。 现任的总督朱莉·帕耶特(Julie Payette)是历史上第29届总督,2017年被当选的总理特鲁多提名为新一任总督,并得到女王的批准。作为新任总督的帕耶特可不是平庸之辈,她1963年出生在蒙特利尔,小时候受阿波罗登月事件的影响而梦想成为航天员。16岁时就拿到大西洋国际书院的奖学金,前往英国威尔士完成了国际文凭组织IB的高中课程。先后在麦吉尔大学完成电子工程学士学位和多伦多大学计算机工程硕士学位,研究方向与机器语言学和人工智能有关,并在IBM、贝尔通信等公司任职。 1992年,不到30岁的帕耶特成为加拿大航天局航天员。完成航天员初级训练后,成为国际空间站的加拿大臂的技术顾问。为了进入太空,帕耶特受训拿到商用航空飞行员执照,并取得军用飞机机长衔和1300小时的飞行时间,还完成了120小时减重力飞机训练。 1999年,帕耶特首次进入太空,参与了首次航天飞机与国际空间站的手动对接,并在国际空间站内使用和维护加拿大臂。 2000年到2007年之间,帕耶特作为加拿大航天局的首席航天员,在美国休斯敦太空任务控制中心从事地面控制工作。 2009年,帕耶特作为工程师随奋进号航天飞机再次进入太空,并参与了进步-M-SO1任务的太空行走。 2013年,帕耶特从加拿大宇航局退役,转而担任蒙特利尔科技中心首席运营官,2017年被任命为总督。 帕耶特懂法语、英语、俄罗斯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拥有工程师证书和计算机工程硕士学位,获得过20多个荣誉博士学位。还是个音乐家,曾与蒙特利尔交响乐团室内合唱团共同演出。她口才极好,在就任仪式上的脱稿演讲曾让听众惊艳。她的才智和个性曾使她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航天员,却似乎妨碍了她成为一个称职的总督,甚至让她无法喜欢这份工作。 闺蜜随行 霸凌二人组势成   据报道,帕耶特领导的总督府在联邦雇员的工作满意度调查中排名最末,是各个部门中凌霸骚扰问题最严重的三个部门中的一个。在四个月的时间里,四十多名总督府的雇员投诉说受到总督和她的闺蜜Assunta Di Lorenzo的欺凌。 Assunta Di Lorenzo是名律师,是帕耶特的多年好友。帕耶特被任命为总督后,她也来到总督府助阵,实际成了总督的秘书和实权派,由于缺乏总督府工作经验,有关部门不得不为她又创立了一个“秘书助理”的职位,并找了一位职业政府官员帮助她承担总督秘书的工作。 记者采访了大约10多名总督府的现雇员或者前雇员,由于担心受到打击迫害、危及他们的工作和前途,这些人全部采取匿名的方式接受采访。采访中有人表示总督府已经成了“恐怖屋”,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就会被呵斥不够快、没效率、太懒,特别是Assunta Di Lorenzo,经常对员工大喊大叫,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还有人表示每天都会有员工因受到批评而流泪;每次开会更是一场煎熬,因为每个会议上都会有人被拉出来批评。经常有受到侮辱的员工躲在走廊或厕所里哭泣,有的人会躲进自己的汽车里痛哭,还有的人干脆辞职。至今总督府负责媒体的部门已经有4人辞职,2人长期休假,还有1人将在本周离职。 还有人表示,总督帕耶特性情暴躁,经常大发脾气,特别是在外出差的时候。还喜欢在回程的飞机上召开回顾检讨会,一开就是几个小时。在会上她会事无巨细地指出哪里的工作存在不足,哪里出现了纰漏,谁的工作有问题……狭小的飞机上无处可去,员工们只能忍受她长时间的抱怨和牢骚。 这些举报人还说帕耶特自恋、自大、看不起手下的雇员。她一当上总督就常常拿太阳系有多少行星、每个离地球的距离有多少公里这样的题目当众考问手下雇员;似乎是在不断提醒人们她自己是多么的高智商,而手下的工作人员是多么的无知。 她还经常和Assunta Di Lorenzo说意大利语,全然不顾听不懂谈话内容的雇员的感受。 理工女不适合当国家元首?   其实针对这位总督霸凌员工的新闻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上任1年左右的时候,就有媒体报道过类似的问题。2018年,就有媒体报道她粗暴对待下属,样样事情亲力亲为,让部分员工不满,她自己也不愿意履行某些职责。报道还指责她上任以来只出席了195场官方活动,而此前两任总督参加的活动都超过250场。而且帕耶特还打破了总督就任第一年访问全国各个省份的惯例,一年了都没有去缅省、沙省及育空地区等。 一般来说,总督要在议会参众两院通过的法案上签字。这个签字被称为“御准”,是一项法案正式成为加拿大法律之前必经的最后一道手续,也是总督作为加拿大国家元首的代表最重要的职责之一。但是帕耶特有一次却要求让一位最高法院大法官代替她签字,原因可能是议会要得太急,她没时间在签字之前先看一遍。 对一个议员来说,投票前仔细阅读法案是负责的表现。但是御准这道手续完全是象象征性的,通常来说,总督要做的就是议会交来什么签什么,但是帕耶特却希望对实质性内容有更多的掌控。出于同一习惯,她上任后决定对总督为之“站台”的所有机构进行逐一审核,但过了一年,新的名单还没有出来。她也不满足于仅仅颁发加拿大勋章,而是希望对由谁获得勋章有发言权,为此花一整天参加评选委员会的讨论。 或许作为工科出身的她,习惯了严谨求真的处理事物,不太适合这种花瓶般的职务吧。据说,帕耶特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向身边的人承认她不喜欢这份工作。 研究人员说,总督的工作对性格内向的人并不适合,这也许是帕耶特的问题之一。当总督必须要喜欢见人,喜欢招待各方来宾,出席各种宴会酒会。 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   帕耶特是2017年上任的,如果其任期不被延长的话将在2022年10月份结束。而这些所谓“霸凌”之类的新闻也不是刚刚发生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占据各大媒体的头条呢?或许从国会反对党的回应中看出些端倪。 针对帕耶特的负面新闻爆出后,保守党和新民主党都表示是特鲁多的问题,是他提名的总督人选,他有责任跟进,并向全国人民说明情况,因为让任何一个加拿大人在“有毒”的环境下工作都是不可接受的。而目前正被WE Charity丑闻弄得焦头烂额的特鲁多还没有时间对此回应。 特鲁多夫妇和帕耶特的朋友Assunta Di Lorenzo   与此同时,也有总督府的雇员站出来为帕耶特辩护说,她与以往总督不同,她的做事风格是高标准严要求,追求完美,而且喜欢事事亲历亲为,作为总督府的雇员应该适应不同总督的管理风格。

加快魁北克经济重振步伐,蒙特利尔新地标——菲利浦广场壹号公寓开工

七天记者 德昊 独玉 宾主共同持锹,启动动土仪式  七天传媒图片 7月16日必雷亚集团推出的该公司迄今为止最重要的房地产项目–蒙特利尔菲利浦广场壹号–破土动工仪式在蒙特利尔市中心项目工地举行,这标志着后疫情时代魁北克大都市经济复苏与振兴迈开了大步。  2019年5月,必雷亚集团推出菲利浦广场壹号项目,一年来预售已达75%,项目总值5.6亿加元。该项目位于蒙特列市中心著名的菲利浦广场 (Place Phillips)东边,东临Saint-Alexandre 街,北依热闹繁华的Sainte-Catherine 大街,南面是蒙特利尔最宽的大街René-Lévesque。项目按蒙特利尔市政要求的最高232.5 米海拔高度进行设计,这是蒙特利尔地标皇家山的高度,378年前蒙特利尔建城之初便立下规矩,所有大楼不能超过232.5米,多年来蒙特利尔的地标保持在205米的高度。菲利普广场壹号建成后将成为名副其实的蒙特利尔地王。 多家项目重要合作伙伴出席仪式,其中包括Menkès Shooner Dagenais LeTourneux Architects的首席建筑师和高级合伙人Anik Shooner女士和Jean-Pierre LeTourneux先生;克劳德事务所(Cormier + Associates)首席景观设计师Claude Cormier先生 。 该项目的金融合作伙伴蒙特利尔银行和中国银行(加拿大)的代表也莅临现场。 菲利浦广场壹号一期大楼共61层,含498套住宅公寓和298套租赁单元,将为住户们提供卓越的服务和一流的设施。 住户及其亲友访客可在位于50层的5,700平方英尺的天空会所中饱揽蒙特利尔最壮观的景色, 同层的4,100平方英尺的户外花园让住户在观赏绿色植被景观的同时俯瞰蒙城,享受独特的景致体验。 菲利浦广场壹号将重新定义城市生活享受。项目设有私享宠物狗公园、12,000平方英尺的健康空间,包括瑜伽室、游泳池和水疗中心,配备保温冷藏系统的邮递物件储藏室以及加热走廊等。 该项目将环保做到极致,最大限度地融入到设计之中。采用VRF新风空调和供暖系统以及高能效的门窗布局,通过在夏天反射更多的光,在冬天吸收更多的光和热,菲利浦广场壹号将碳的足迹降至最低。 大楼的三个绿色屋顶,屋顶上的白膜以及大量树木设计将进一步减少热岛效应。 特殊环境下启动的独特地产项目 经过必雷亚集团及其多方合作伙伴今春的共同努力,项目7月16日按原定计划启动,将于2024年完工交房。借着这个独特的蒙特利尔旗舰项目,必雷亚集团将为蒙特利尔大都市后疫情时代经济复苏做出重要贡献。菲利浦广场壹号项目将在未来的工期中为数百名员工和专业人士提供工作岗位,为超过16个合作的专业公司、咨询公司以及更多参与该项目的供应商带来相关经济活动。 “过去的几个月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容易。但是我很高兴今天菲利浦广场壹号项目的建设能如期举行。 这是一个独特的项目,将满足未来居民的期望,成为蒙特利尔的骄傲。振兴大都市,尤其是市中心的经济,房地产领域的投资项目起着重要的作用。必雷亚集团通过菲利浦广场壹号大楼响应政府的号召。” 必雷亚集团创始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李国强Kheng Ly先生强调说 “蒙特利尔这几年在经济发展方面一直持续走高,我们将继续坚定地相信并热爱我们所居住的城市,并为其发展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必雷亚集团创始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李国强Kheng Ly先生致辞  七天传媒图片 为蒙城市中心注入活力 对于蒙特利尔市区的经济结构,包括零售企业和餐馆,菲利浦广场壹号的建设如同一针强心剂。 该项目届时将有1100名新居民入住。大楼离圣凯瑟琳大街(Sainte-Catherine Street)和艺术广场(Quartier des Spectacles)的商店和服务仅几步之遥。 “通常,蒙特利尔市中心每天有近40万名上班族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汇入,并有4万名居民日夜活动。 当下的疫情提醒我们市中心需要依靠大量人流来形成强大而有韧性的经济链。 像菲利浦广场壹号这样的项目将创造超凡的生活环境,为市中心商业的可持续发展注入活力。” Destination Centre-Ville总经理Émile Roux先生发言时表示。 Destination Centre-Ville总经理Émile Roux先生发言  七天传媒图片 关于必雷亚集团 必雷亚集团于2000年在蒙特利尔成立,是一家房地产开发和投资公司。在蒙特利尔、魁北克市和多伦多等地拥有多个地产项目。其子公司必雷亚集团管理公司是一家全方位开发管理的综合专业服务公司。集团旗下主要住宅项目包括YUL1、2期公寓,Stanbrooke,QuinzeCent和LB9等。    

一个外国女人和加拿大豪门之间的战争

七天记者 颜宏 7月13日,蒙特利尔美术馆MBAM(Musée des beaux-arts de Montréal)董事会宣布解除与美术馆馆长兼首席策展人Nathalie Bondil的聘用合同,立即执行。而被解雇的强势女馆长则通过媒体发声,表示解雇理由完全站不住脚,真正的原因是自己不同意对Mary-Dailey Desmarais的任命。Bondil女士获得了包括魁省文化厅长Nathalie Roy在内的20多位魁省文化界、商界精英的支持,著名的法国奥赛博物馆(Musée d’Orsay)、日本东京宫(Palais de Tokyo)等一批其他国家的博物馆负责人都为她叫屈,让这场一个在魁省毫无根基却才华横溢的外国女人与渗透到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富豪家族之间的斗争大戏浮上了水面,震动了魁省文化、商业、政治精英层,波及世界博物馆业。 博物馆界女强人 Nathalie Bondil,1967年出生于西班牙巴塞罗那,在摩洛哥长大,后到法国学习。1993年获得法国卢浮宫学院(École du Louvre)艺术史硕士学位。卢浮宫学院是一所由法国文化部主管的公立高等教育机构,学校就开设在法国巴黎卢浮宫里面。研究领域主要有考古学、艺术史、人类学和金石学,由于拥有卢浮宫这个独一无二的教学资源而在欧洲乃至全世界久负盛名。 1994年,Nathalie通过了巴黎国家遗产学院(Institut national du patrimoine)竞争激烈的入学考试,于1996年获得博物馆学专业文凭。同年8月,获得文化遗产策展人(Conservateur du patrimoine)资格,主攻方向为古迹历史,只有获得这个资格的人才能进入政府机构如国立或市立博物馆工作。随后她顺利进入法国古迹博物馆(Musée des Monuments français)直到1998年。 1999年,她在卢浮宫学院的老师Guy Cogeval被任命为蒙特利尔美术馆的馆长,她也跟着来到蒙特利尔,担任欧洲艺术品策展人。因能力出众,于2000年12月被任命为美术馆首席策展人,负责艺术品保护、修复、图书馆、档案馆、科学出版物和展览等多个部门的管理工作。 2007年,她被任命为蒙特利尔美术馆馆长兼首席策展人,这是该馆历史上首位女馆长,同时也是一位极具创新精神的博物馆学家,开创了蒙特利尔美术馆历史上许多第一,她设计、策划了数十场与音乐、电影、时尚相结合的展览,极大地提高了蒙特利尔美术馆的知名度和国际声誉。 2008年,法国设计师Yves Saint Laurent去世,Natalie策划了一场走进Yves Saint Laurent的艺术世界为主题的展览,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展览期间吸引了14多万名观众,成为该馆当年参观人数最多的展览,并获得了旧金山美术馆的邀请继续展出。 2011年,她策划组织的“高缇耶的时尚世界—从街头到星空”(La planète mode de Jean Paul Gaultier : de la rue aux étoiles)的展览更是以130件独一无二的展品轰动了博物馆界,这不是这位艺术大师的作品回顾展,而是一次创新展,通过谐趣搞怪又精于细节的主题乐园向公众展示高级成衣的卓越品质,改变人们通常对高档成衣“曲高和寡”的刻板印象。此后,该展览在达拉斯、旧金山、马德里和鹿特丹市相继展出。 现在仍令人津津乐道的2019年展期长达半年的蒂埃里·穆格勒艺术展(Thierry Mugler – Couturissime),汇集了这位鬼才设计师1977年至2014年间150多件震惊全球的作品,其中大部分是首次公开展出,还有大量未发表的档案文件和设计草图,把这位拥有多重身份的时装设计师、导演、摄影师和调香师创造的超凡脱俗的自由世界彻底展示在世人面前。 在Nathalie成为馆长以来的13年时间里,蒙特利尔美术馆成为魁省参观人数最多的博物馆,在加拿大排行第二,在北美地区列第八,在全世界排名第四十九。会员数量达到创加拿大记录的12万人,策划的展览也在全世界35个城市展出。 蒙特利尔美术馆现有藏品数量的四分之一都是在Nathalie的领导下获得的,美术馆的面积也增加了一倍:新建了Pavillon Claire … Read more

多国疫情坏消息频传,华侨华人如何自处?

七天特约评论员 贾罗 新冠疫情在全球仍未有降温之势,截至7月22日,全球确诊人数已突破1500万。美国、巴西确诊人数合计超过600万,印度确诊病例突破百万,南非疫情失控。更多华侨华人及留学生群体正受到疫情影响,面临的压力和煎熬也持续升级。 疫情蔓延到海外初期,华侨华人的危机感主要来自防疫物资不足和担心病毒感染。随着全球疫情曲线持续上升,更多国家或城市进入“重灾区”名单,华侨华人又面临着新的压力。 其一,经济和经营压力。由于病毒攻城拔寨,各国经济普遍承压,很多行业业务萎缩,不少企业裁员自救,一些华侨华人不幸丢了饭碗,但再就业并不容易。尽管近年华商业务不断拓展,已呈现科技化、资本密集型等趋势,但整体来看大部分从事的依旧是资产规模小、竞争力弱、技术程度低的行业。疫情连续冲击下,很多从事中餐、住宿、零售、服装、贸易等行业的华商生意一落千丈。 其二,心理和精神压力。由于失业停课、远离家人、长期宅家、担心感染等原因,不少侨胞、留学生产生了焦虑、抑郁、悲观等心理情绪。伴随海外疫情加速蔓延以及受灾程度加剧,排华和煽动种族歧视之风也愈演愈烈。误解、疏远、辱骂、殴打等言语和肢体暴力频现报端,进一步增加了华侨华人的心理恐惧压力。近期,加拿大一份调查报告显示,43%的华人表示疫情期间受到歧视。 在疫苗研发出来前,疫情还会持续蔓延。煎熬和冲击将常态化,华侨华人须变被动为主动,在危机中寻找机遇,提升自己与疫情(以及次生危害)博弈的心理能力和生存能力。 首先,要注重心理疏导,及时给精神解压。这主要有两种途径。其一,自救。华侨华人可通过适当的、科学的运动等方式探索适合自己的心理调节方式,增强自身抗压能力。其二,他救。华人华侨要积极参与华人社区活动,通过增进与社区沟通交流,为自己找到倾诉空间,缓解紧绷的心理情绪。此外,疫情在海外暴发后,中国高校及一些医疗机构推出了许多针对华侨华人的心理咨询、心理安抚、心理辅导、危机干预等措施,华侨华人也可借助这种“云问诊”解压释负。 其次,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目前,海外疫情国的峰值大多尚未到来,病毒还将与所在国民众共存下去。华侨华人要避免陷入心理疲惫,时刻须对疫情保持高度警惕,做好充分自我保护。此外,华侨华人也要转变思路,以更好地适应疫情常态化。对华商而言,他们可通过线下转线上、拓展新业务等转型方式对冲疫情影响。疫情虽打乱了生活工作节奏,但华侨华人可利用“慢下来”的时间,重新发现自我、认识自我,通过充电学习提升自我,为疫情烟消云散后再出发做好充分准备。此外,华人社团也要积极行动,为陷入生活困难的华侨华人再就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最后,要抱团对种族歧视说“不”。病毒伤害的是人的身体,种族歧视侵害的是人的心灵。面对一些国家的种族歧视浪潮,逃避退缩、隐忍不发绝非良策,甚至会助长言语暴力煽动者的气焰。表达不满是最有力的阻击方式,团结一致是最好的反击武器。华侨华人要通过线上社交媒体以及线下各种社会活动共同发声,抗议各种污名化言论,推动住在国其他族裔关心、理解、更积极地回应诉求。  

中国外贸半年报何以“超预期”?

七天特约评论员 贾罗 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全球贸易再遭刺骨寒意。世界贸易组织(WTO)预计,2020年全球货物贸易将下降13%至32%,联合国贸发会议预计全球贸易将下降20%。然而,中国外贸半年考却逆势上扬,好于外界预期。 整体来看,中国进出口同比增速都在向正常值回摆,比如前6个月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14.24万亿元(人民币,下同),虽同比依旧下降3.2%,但降幅则较前5个月收窄1.7个百分点,较第一季度收窄了3.3个百分点;出口势头持续回暖,目前已有三个月保持正增长;6月份进出口增速实现2020年首次双双“由负转正”。中国外贸半年考有惊无险,且能斩获意外惊喜,主要以下三个原因。 其一,中国外贸凭借灵活性一定程度对冲了疫情冲击。防疫物资、“宅经济”产品出口填补了其他产品出口的萎缩。受疫情拖累,全球产业链一度大面积停滞,全球市场需求锐减,中国进出口双向承压。中国很快抓住了新的机遇,通过向海外出口防疫物资、“宅经济”产品,在出口上交出亮眼成绩。数据显示,2020年前半年中国口罩等纺织品出口增加了32.4%,医药材及药品、医疗仪器及医疗器械分别增加了23.6%和46.4%,“宅经济”的重点代表笔记本、手机出口分别增加了9.1%和0.2%。 另外,中国调整传统外贸格局稀释了进出口压力。多年来,欧盟、美国分别是中国第一、第二大贸易伙伴。伴随逆全球化思潮涌动以及美国不断挑起贸易战,全球原有贸易秩序受到冲击,中国在外贸上开始谋布新局,走多元化路线,希望与更多国家建立广泛深度贸易往来。比如,“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近年成为了中国外贸主阵地之一——连续贡献了进出口总额的三成。疫情蔓延全球后,亚洲国家整体防控较好,中国又加快推进区域经济内循环,与东盟等邻居持续做大经贸蛋糕。半年考显示,东盟已超欧盟成为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此消彼长间,中国稀释了部分贸易压力,外贸韧性也进一步增强。 其二,中国官方发力,外贸企业给力。疫情暴发后,中国政府出台了加大减税降费力度、增加外贸信贷投放、加快出口退税、鼓励转战线上、支持跨境电商、增开中欧班列、与更多国家开辟“快捷通道”等一系措施,一定程度缓解了外贸企业资金、订单等方面的压力。跨境电商依靠非接触式交货等优势成为疫情下中国外贸的一支“致胜奇兵”。半年报显示,中国海关跨境电商监管平台进出口增长26.2%,其中出口增长28.7%,进口增长24.4%。 中国政府近年引导鼓励中国外贸企业加大创新、提质升级的效果初显。一方面,中国外贸正从“大进大出”向“优进优出”转变。前半年,中国一般贸易进出口8.55万亿元,占外贸总值60.1%,同比增加0.4%。相较加工贸易,一般贸易产业链更长、附加值更高,更能代表中国外贸行业自主发展能力。另一方面,民营企业已成为中国“稳外贸”的坚固屏障。半年考显示,民企进出口6.42万亿,增长4.9%,占中国外贸总值45.1%。2019年、2018年这一比例分别为42.7%、39.6%。外贸结构持续优化和竞争力提升,既为中国拓展了进出口市场,也为自身赢得了更多回旋余地。 其三,各国陆续重启,为中国外贸带来新订单。经过一段时间的“封国”“封城”策略后,各国经济压力山大,5月底以来,宣布“解封”的国家名单越来越长,各国产业链、供应链也迎来不同程度的重启,对中国外贸形成了有力支撑。 6月中国进出口数据由负转正,便与各国陆续重启密不可分。 半年考好于预期,彰显了中国外贸的强大韧性。不过也必须认识到,当前疫情仍在全球蔓延,全球贸易秩序还在调整,美中贸易摩擦尚未彻底熄火,中国外贸还面临着一些不确定性。中国要做的是,一方面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做好充分的危机应对准备;一方面继续通过扩大对外开放、释放政策举措红利等方式,不断为“稳外贸”创造更有利的环境。  

一个士兵 一位勇士 一名摄影记者——Oka危机30年,解不开的原住民与白人冲突

七天记者 梓丰 30年前的7月11日,魁省宁静的小镇Oka突然传出枪声,由此拉开了持续78天、对魁北克乃至加拿大都影响巨大的Oka危机(Crise d’Oka)事件。30年过去了,这场危机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引发危机的诉求依然摆在那里,却没人敢再碰,就如同一个装满了火药的桶,就等着在某一个合适的时间和环境再次被引爆。今年春天发生的原住民堵路行动溯本求源的话也是这一危机的延续,不过由于新冠病毒疫情的突然到来而没有来得及扩大化而已。 30年过去,Oka危机已经定格为题图那样的画面,这场由一名当时的自由摄影记者、一名年轻的士兵和一名千里迢迢从外省赶往魁省支援原住民的大学生生动诠释的历史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历史原因 众所周知,原住民,包括第一民族、因纽特人和梅蒂斯人(欧洲人和原住民的混血)是加拿大这片辽阔土地上最早的居民,随着欧洲人来到北美,白人殖民者开始逐步蚕食原住民的领地。据文献记载,由于殖民活动、种族冲突和欧洲人携带的细菌导致的传染病,北美98%的印第安人口都消亡了,许多部落不复存在。现在还生活在魁省的原住民主要包括三大族群,分别是因纽特人,说爱斯基摩语;属于第一民族的阿冈昆人(Algonquien),分为9个部落,包括去年因迷路、低温而不幸去世的华裔护士George He所帮助的克里族(les Cris)、西部的Anishinabegs、北部的Atikamekw,、Innus、Naskapis 以及东部的Abénakis、Malécites、Micmacs等部落; 同属第一民族的易洛魁人(Iroquois),分为莫霍克(Mohawk)和休伦(Huron)部落。根据2016年的人口普查数据,魁省现有的原住民人口分布在55个部落,有182 890人,占全省总人口的2.3%。 从某种意义上说,北美大陆的发展史其实就是白人殖民者对原住民驱逐、屠戮和强制同化的血泪史。到了19世纪下半叶,英国殖民者和加拿大当局试图对剩余的原住民进行同化,根据1876年出台的《印第安人法》,原住民被分成614个族群(band),必须居住在政府规定的2250个“保留地”上,从此原住民社区与政府之间针对“保留地”内土地所有权和管辖权问题的纷争从未停止过,而随着经济和社会发展,在这些土地上涉及各种矿产、能源、旅游、娱乐等项目建设引发的纷争也越来越多,声势也越来越大,而1990年发生的Oka危机就是这些历史积攒问题的总爆发。 事件回放 1961年,属易洛魁人的莫霍克部落居住的Oka小镇政府决定建设一个9洞的高尔夫球场,而球场用地就是莫霍克族人宣称的主权领地,但当时的政府没有理会莫霍克族人的反对,因为这块地早在1940年就被联邦政府卖给了Oka政府,球场如期完工并投入使用,让原本就紧张的莫霍克族人和魁省民众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 1989年,Oka镇政府又决定扩建这个高尔夫球场到18洞,并建设60套豪华公寓。项目地点pinède对莫霍克具有特殊的历史意义,还有原住民的墓地,这个计划遭到原住民的强烈反对。1990年3月11日,为了阻止建设人员进入,莫霍克族社区的抗议者在通往pinède的路上设立路障。Oka政府则申请了法院的强制令,要求莫霍克族人拆除路障,而莫霍克族人不服从,双方你来我往地一直僵持到6月29日,法院再次颁布拆除令,魁省当时的安全厅长Sam Elkas也对莫霍克族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们在7月9日之前撤离。 到了7月9日,莫霍克族依然拒绝离开,当时魁省负责原住民事物的厅长John Ciaccia给Oka镇长写信,担心长期对峙引发更严重的危机,要求镇长无限期停止这一房地产开发项目,但镇长则在第二天拒绝放弃这一项目,并要求魁省安全厅SQ(Sûreté du Québec)派警察介入。莫霍克族也做了最坏的准备,组织了敢死队(Warriors)。 7月11日凌晨5点45分,一个警察小组试图去除莫霍克人设立的路障点,投放催泪弹、瓦斯、声光弹等企图驱散原住民,但没有成功,莫霍克族的妇女和孩子挡在敢死队前面组织警方前进。8点50分,另一个警察战术小组前来增援,紧张中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双方开始激烈枪战。31岁的警察Marcel Lemay被打死,至今无法确定他是被哪一方的子弹击中。同时,得知消息的临近Kahnawake镇的莫霍克人为了声援Oka的族人,堵塞了进出蒙特利尔的大通道之一的Honoré-Mercier大桥,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这座大桥每天都有7万辆汽车进出,给附近居民带来极大的不便。 枪击结束后,警方撤离了Oka,那些原住民敢死队则利用警方丢弃的车辆在344号公路上设立了一个新的路障,警方则在Kanesatake和Oka地区设置路障,只允许当地居民进出,而原住民也在警察路障的对面同样设立路障。尽管在枪战后的两天时间里,魁省政府与部分莫霍克族组织达成协议,但这一协议被莫霍克族的敢死队拒绝,气得John Ciaccia厅长质问到底谁能代表莫霍克族?而封桥、堵路造成的不便也让当地的白人不满,纷纷起来抗议,暴力、冲突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上演。 7月26日,为了缓解矛盾,联邦政府提出用530万元的价格向莫霍克族购买这片土地,并计划在8月初支付。 7月29日,来自全国各地的1000多名不同原住民部落的代表齐聚Oka,显示对莫霍克族的支持,联邦政府反对党的代表也到场。 8月1日,受到严重影响的Châteauguay居民1万多人示威,又在几天后在前警察Yvon Poitras的带领下堵住15号公路,冲突进一步扩大,还发生警察逮捕示威民众、民众冲击警察局,救出被捕人员的暴力抗法事件。 8月5日,当时的魁省省长Robert Bourassa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原住民在48小时内遵守之前谈成的协议,否则将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原住民不为所动。8月8日,魁省政府正式请求联邦军队介入。这期间,联邦派出协调员Alan B. Gold法官试图和平解决双方的矛盾,并和部分原住民首领达成新的协议,魁省的John Ciaccia厅长甚至就等在路障的后面,期望能够签署刚刚达成的协议,国际人权联盟(Fédération internationale des droits de l’homme)也派出代表作为国际观察员,但由于原住民内部分歧严重,无法达成共识,各方代表只能继续协商。 8月14日,驻扎在Valcartier的联邦军队开始向冲突地区集结;8月19日到达距离原住民设置路障1.5公里处,原住民们则利用报废的汽车、沙袋等在路上继续设置路障,阻止部队前进。 1990年8月20日,士兵拆除位于344号公路上一个路障 因为莫霍克族的敢死队坚持赦免所有被捕人员、并保持拥有武器的权利,魁省政府在8月27日中断了谈判,并给出24小时的最后通牒。 8月29日,最后通牒到期,军队开始拆除设立在132号公路和Mercier桥上的路障,一些不同意激进勇士们做法的莫霍克族人也来帮忙。最终被封闭了57天的Mercier大桥于9月5日重新开放。 到了9月1日,经过一夜冲突,军队包围了40多名坚守路障的勇士,并强制他们呆在原地,而他们的支持者,包括妇女和儿童则被限制在当地一个戒毒中心附近范围600米宽和800米长的地方。 9月3日,被包围的勇士们趁夜色计划从湖上突围,但接应他们的船被军队拦截。接下来的几天里,军队一方面劝降,一方面安装大型探照灯,切断所有的电话线,只允许原住民与谈判人员联系。 一直对峙到9月18日,魁省省警利用8架直升飞机登上保留地的Tekakwitha小岛,受到100多名原住民石块雨的迎接,警察则以催泪弹回敬。 经过78天的对峙与谈判,随着原住民与军队达成和解协议,最后一批50多名原住民勇士、妇女和儿童,在加上10多名记者于9月26日从戒毒中心撤出,但他们撤出时企图分散逃走,与阻拦的士兵发生了肢体冲突,最终他们被送入了Farnham的一所监狱,后有40多人被起诉。经过漫长的司法程序,1993年7月3日,陪审团最终判定他们无罪。 Oka危机期间,政府共调动了3500名现役和预备役部队进入事发地区,是魁省1970年10月危机之后又一严重的冲突。 OKA危机中的经典照片《面对面》。左:19岁的年轻士兵Patrick Cloutier,右边的蒙面人则是萨斯喀彻温大学经济系学生Brad Larocque,他专程赶来支援莫霍克人,摄影/Shaney Komulainen 无解难题 Oka危机虽然结束了,但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这之后的30年里,虽然加拿大各级政府都开始重视解决与原住民相关的土地争议、自治以及原住民社会经济发展等问题,但原住民并不满意,政府也很委屈,非原住民群体更是怒怼不公平。而针对这场危机的纪念和反思也没有带来切实的解决办法,类似的纷争一再在卑诗省、阿尔伯塔省、安省等地上演,包括今年1月全国范围内为声援BC省维特苏维特恩族(Wet’suwet’en)原住民社区封堵铁路行动,给加拿大的经济带来巨大的伤害。 尽管震动世界的Oka危机已经过去了30年,但人们发现引发危机的根源根本无解。因为这既牵涉到加拿大原住民政策的变迁,原住民内部领导权、原住民土地所有权遗留问题等历史问题,也牵涉到联邦政府、省级政府以及市镇三级政府的权利执行和分配等诸多棘手问题。更为难的是加拿大社会已经组成各种各样的利益小团体,每个团体都只强调自己的利益,只为自己的利益去争取,而不去管别人的死活,根本无法达成社会共识。涉及原住民土地纷争的解决办法不仅在政府内部、原住民社区之间,甚至在普通民众之间都有很大分歧,根本找不到最大公约数。被赶到加拿大边边角角的原住民保留地就如同星星点点的危机种子,不知道在哪里、哪个时间、因为何种原因再次引爆。

利益勾连 慈善变味 自由党政府又陷丑闻

七天记者 颜宏 自疫情在加拿大爆发以来一直受到民众欢迎的加拿大联邦总理特鲁多最近被反对党抓住了小辫子,陷入了与公益组织WE Charity(法语名称Mouvement UNIS)有关的利益冲突(conflict of interest)丑闻,不仅受到联邦政府道德专员的调查,还对着摄像机向全体国民多次道歉,对自己的失误进行深刻检讨。而随着这一丑闻的发酵,联邦财政部长Bill Morneau、自然资源部长Seamus O’Regan以及特鲁多总理的幕僚长(chief of staff)Katie Telford也被牵涉其中,接连道歉,公益组织WE也在加拿大最有影响的英文报纸《多伦多星报》(Toronto Star)和《环球邮报》(Globe and Mail)购买了整版版面发布道歉广告。但反对党不满意、不买账,他们在这个天下掉下来的机会面前团结一致,保守党坚持要求召开道德方面的议会特别紧急会议,要求特鲁多本人亲自作证;这不但得到了新民主党的支持,魁北克政团(Bloc québécois)走得更远,除了同意保守党的要求外,还认为特鲁多应该在道德专员调查期间停职。 这不是特鲁多第一次被道德专员调查,而是自2015年上任以来第三次因《利益冲突法》被调查,成为历史上因利益冲突被调查最多的总理。一次是2016年因为受富豪Aga Khan IV之邀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带领全家去其私人小岛度假,而且去过好几次而被当时的道德专员调查;另一次是2019因涉嫌司法干预兰万灵(SNC-Lavalin)案而被调查。两次调查的结论都认为特鲁多的行为违反了《利益冲突法》,特鲁多为第一次调查道歉并补交了度假的费用,但坚决否认第二次调查的结论,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护兰万灵公司成千上万的工作岗位,那这第三次是怎么回事呢? 源起 这次事情起源于6月25日,特鲁多宣布启动加拿大学生服务补助金CSSG(Canada Student Service Grant)项目,为自愿到社区服务应对COVID-19疫情的专上学生和应届毕业生提供支持,同时获得工作经验。CSSG将为这些志愿者提供一次性的补助金,根据他们服务的小时数从100小时到最多500个小时,支付1,000至5,000元。 随后总理办公室宣布这一总值为9.12亿元的补助金项目将由私营慈善机构WE管理,接受申请,培训申请人并为他们提供工作机会、分发补助。多元化与包容和青年部长Bardish Chagger还表示之所以选择这个机构,是因为它在年轻人之中的影响力和专业性,让它来管理这笔资金最好,因为它是唯一能快速在全国范围内执行这一项目的机构。WE则获得管理这个项目的佣金1950万元。 但这项让青年学生欢呼雀跃的政策却引发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弹。首先是学生做志愿者政府为什么要付钱?因为在加拿大人的意识里,做志愿者帮助别人不仅要花时间和精力来献爱心,有时候还需要花费自己的金钱来做慈善,没听说做志愿者还能领钱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为什么是一家私营慈善机构管理政府的9亿多元而不是政府直接管理,疫情爆发以来,联邦政府推出的紧急救助项目都是政府部门执行的,并没有委托第三方。同时,特鲁多也没有就这一项目走招投标流程,就算因为疫情下时间紧迫,也应该同时交给至少两家慈善机构来操作比较好。这让早就看不惯特鲁多在疫情中大出风头的保守党抓住了机会,一方面大肆宣扬这个机构与特鲁多一家渊源颇深;另一方面召开新闻发布会要求警方对特鲁多展开刑事调查。 迫于舆论的压力,联邦政府于7月3日宣布双方协商后撤回委托,转由政府管理这一援助项目。WE机构创始人格雷格(Craig Kielburger)和马克(Marc Kielburger)也表示因为产生的各种争议,担心继续下去会影响这一计划的初衷,给学生的申请和领取补助造成不利影响,因此非常“不情愿”地决定撤出这一计划的管理,并把已经收到的3.5个申请和来自政府的资金转回给政府。 勾连 根据已经公开的信息,不仅特鲁多一家和这个慈善组织关系密切,财政部长Bill Morneau、自然资源部长Seamus O’Regan、总理的幕僚长Katie Telford也都和这个组织有些渊源。 特鲁多的母亲Margaret Trudeau曾任这一组织的形象大使,特鲁多的夫人Sophie Trudeau 自2012年开始担任这个组织的“大使和盟友”,并为该组织主持一个心理健康播客,这个组织还为她报销作为志愿者的所有差旅费,而特鲁多本人也自2007年开始参加这一组织举办的活动,就在他被提名为自由党国会议员候选人之后,而在他2015年首次当选总理后出席的第一个大型活动就是这个组织的WE Day 庆典。 特鲁多的母亲作为专注于心理健康问题的专业演讲人在2016-2020年期间参加过28场这个机构举办的活动并发表演讲,收取了250,000加元“出场费”;特鲁多弟弟Alexandre则作为一名关注地理政治及人权的电影人在2017-2018年期间参加了8场这一机构举办的活动并发表演讲,获得了32,000加元的酬劳。特鲁多在道歉时坦承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一直参与各种组织的活动,在不同的场合演讲,有些是有酬劳的,但不清楚具体的细节,更不知道他们从WE获得酬劳,对自己没有深入去了解深表歉意,WE机构也为支付他们费用而道歉。 财政部长Bill Morneau的两个女儿也同WE有关联,但似乎没有收钱的证据。其中一个曾在这个机构举办的活动上发表演讲,还写了一本有关肯尼亚难民女孩的书,这本书她没有收取稿费,售书所得也全部捐赠给了多伦多大学卡库马难民奖学金项目。另一个从乌干达收养的女儿则在WE做过实习生,随后自2019年起开始在WE旅行部门工作。 媒体还爆出Bill Morneau一家曾在2017年曾跟随WE机构一起去厄瓜多尔参加这个机构在当地举办的一个的活动,但他们一家自行负担了差旅费,Morneau本人也曾在WE的活动上做过演讲,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特鲁多政府的自然资源部长Seamus O’Regan和特鲁多总理的幕僚长Katie Telford也被爆出在自由党执政前曾帮助这家机构筹集了400,000元的善款。 而这家机构首次获得独家政府合同也是在特鲁多的任期内,联邦政府在2017年拨款150万加元委托WE筹备38项建国150周年的大型庆祝活动。 起底 根据公开资料,WE Charity于1995年由克雷格创立,那年他12岁。当时的他在翻阅《多伦多星报》寻找漫画,结果看到一篇让他深受触动的文章,讲述同为12岁的巴基斯坦儿童奴隶Iqbal Masih被谋杀的故事。Iqbal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4岁时被父母以16美元的价钱卖给了地毯厂的人贩子,和一群和他一样的孩子日日夜夜工作,在他10岁的时候找机会逃了出来。他大胆地到不同的社区,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劝导父母不要将孩子卖给陌生人。12岁时在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被人贩子杀害。格雷格对这个与他同龄孩子的遭遇感到愤怒,希望同学们都知道这个故事。于是他把报纸带到学校,又找了更多关于亚洲非法童工的资料,得到老师的允许向同学们讲述,并问有谁愿意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加上格雷格共有十二人举起了手,他们就随便地称之为“12个12岁的孩子”(Twelve-Twelve-Year-Olds)小组,立志使儿童摆脱贫困和剥削,把他们从困难的环境里解救出来。 … Read more

病毒星火 快速燎原 第二波疫情提前到来?

七天记者 梓丰 自3月份新冠病毒疫情在魁省爆发以来,蒙特利尔一直是疫情的震中。随着天气变暖以及防疫措施效果的显现,魁省的疫情开始放缓,近日来曾经的疫情中心蒙特利尔的每日确诊病例降至2位数时,人们开始放松警惕。但南岸Montérégie地区的确诊案例却突然逆势增长。其中的一个小细节是在Brossard市购物中心DIX30的Mile Public House酒吧爆发的疫情中,坐在一张桌子的5个人检测结果无一例外全部为阳性。而7月5日一天魁省共有79例新增感染案例,其中55名都在这一地区,成为新的疫情爆发中心,当地的公共卫生部门也在7月7日要求所有在6月30日去过该酒吧的人都去进行病毒检测,而这一切的源头只是一场家庭聚会。 十人变百人 南岸Saint-Chrysostome地区一名15岁的女孩跟妈妈商量想请几个朋友来家里聚会,开个小party。妈妈表示只能是最多有10人参加的小聚会,女孩同意了。到了聚会这天,也就是6月28日,女孩的妈妈去了朋友家,女孩的几个朋友也陆续到来,打算开一场围着篝火的chillin。这是一个美式俚语,意思是什么都不做但仍觉得很开心,相当于relax。这期间她的一个朋友表示,魁省政府的防疫规定聚会最多可以有50个人,所以可以邀请更多的朋友到来。实际上,最多50人聚会的规定是指电影院、教堂等公共场所,私人举办的聚会最多只能有10人,参加的人最多只能来自3个家庭。 于是参加这场聚会的少男少女们开始呼朋唤友,邀请更多的人前来。随后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女孩的掌控,一些前来参加聚会的人开始在社交平台Instagram和Snapchat发布女孩家的地址,声称正在举行一场好玩的露天party,要求大家都来玩。越来越多的未成年人挤到女孩家里狂欢,有认识的,更有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屋里、屋外、后院都是人,没人佩戴口罩,更没有人在意社交距离,最多时有差不多60人同时在场。 随着到来宾客数量的增加,女孩变得越来越紧张,一方面担心参加聚会的人太多,导致邻居报警,招来警察;另一方面也担心新冠病毒,这么多人密集地聚在一起,万一其中有人感染了病毒,后果不堪设想。她试着跟一些人说要保持社交距离,也尝试着表示聚会结束,大家各自回家,但玩Hi起来的年轻人根本没人听。 明知故去 在女孩的紧张、忧心中,这场失去控制的party终于结束了,没有警察上门,也没有出什么意外。但第三天开始,女孩开始感到不舒服,当晚参加聚会的人中有人表示感染了病毒。而她的一个朋友告诉她当晚参加聚会的人中,有个女孩在前几天参加的另一场聚会中感染,检测结果为阳性,但她隐瞒了这一事实,依然和众人狂欢。 一个参加聚会的17岁男孩妈妈对媒体说,当天允许自己的儿子去参加聚会是因为那是一个小规模的、室外围着篝火的聚会,但是没想到party会失控。聚会后的第三天,男孩开始感到特别疲惫,特别不舒服。五天后,一起参加聚会的朋友通知男孩说他们都去了做了病毒检测,有18人的检测结果是阳性。男孩这才跟妈妈描述了当晚的真实情况,其实他当晚只停留了一个小时就出来了,因为太热,人又太多,自己不喜欢,但一个小时足以被感染。 连锁反应 6月28日这场聚会后,毫无察觉的年轻人有的照常逛街,有的照常聚会,打暑期工的则照常上班,这些年轻人的流动致使Montérégie地区爆发多处聚集性疫情,并导致多个场所关闭或彻底消杀: 7月4日,Mercier小镇的一家快餐店Grégoire et fils因一名参加那场聚会的员工被确诊而不得不关闭,什么时候重开不得而知。这名确诊员工还参加了6月30日在Mile Public House酒吧举办的聚会   快餐店Grégoire的老板Jean-François 和Emmanuel Grégoire   7月6日,Mercier 小镇的面包店boulangerie Fantaisie du blé因一名参加那场聚会的员工被确诊而不得不关闭,30多名工作人员回家隔离,给店主带来巨大的损失。同一天,该地区的青少年中心La Maison des jeunes de Mercier因有员工在那场party中被感染而宣布暂时关闭。 7月7日,Mercier 小镇的Resto-Bar Lachapelle因同样的原因宣布暂时关闭。 该地区的IGA Extra Famille Reid-Boursier和IGA Extra de Châteauguay超市都有员工因参加了女孩家的聚会而被确诊,虽然没有关闭商店,却也让几名与确诊员工有密切接触的人员回家隔离,还不得不花费人力、物力对整个商店进行彻底消杀,有同样遭遇的还有该地的一家麦当劳店…… 附近市镇Sainte-Clotilde的一名消防员在6月30日的聚会中被感染后,导致10名与他一同出警的同事不得不隔离,占了当地全体消防员的三分之二,在未来的两个星期里,如果那里发生火灾,这个消防站将不得不请求邻近市镇消防人员的援助。 附近的MRC du Roussillon和Jardins-de-Napierville也未能幸免,已经有两家商店因员工被感染而临时关闭。 同时感染还在继续,不得不关闭的商业名单还在延长。 女孩家以及Mile Public House酒吧聚会引爆的疫情也给Montérégie地区的公共卫生部门带来巨大的工作量,特别是负责流行病调查的部门。现在不同于前一阶段宅家、封锁的阶段,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比较固定,与其他人没什么交集。现在已经是解封、重启阶段,这些少男少女的社交生活丰富多彩,几乎每个人都有十几名甚至几十名密切接触者,而且他们在一起时似乎并不把社交距离当回事,见面时照旧握手、拥抱、吻颊。比如Grégoire快餐店确诊的员工并没有和参加party确诊的一名女孩有密切接触,但他的朋友们则和那个女孩行吻颊礼、拥抱等密切接触,这名员工则和这些朋友们挨个握过手,从而感染了病毒。 网络发酵 随着参加party的年轻人陆续出现症状,party的组织女孩一直配合当地公共部门的工作,先后在自己的Facebook上5次发布信息,要那些参加自己家party的人如果出现症状的话留下姓名、电话号码、邮箱地址等个人信息,她也同时在社交媒体上收到各式各样的谴责。 7月5日,这名女孩在Facebook发布了道歉信,承认自己组织这样一个party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对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向所有受到影响的同龄人、他们的家长以及家庭表示深深的歉意。她写道:“我非常理解你们的愤怒,但也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确实,主要错误在我,但那些到来的人并不比我好。另外那个明知自己的检测结果为阳性的人依然来参加我的party的人也很不好。” … Read more

资本巨兽绑架政府 贪婪逐利草菅人命——Lac-Mégantic小镇火车出轨爆炸事故7周年祭

Une voie ferrée traverse un passage à niveau asphalté. Au bout du passage à niveau, on voit le rail de gauche qui dévie par rapport au rail de droite.

七天记者 颜宏 2013年7月6日凌晨1时15分左右,一列由73节车厢组成、载有770万升原油的火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在距离蒙特利尔约250公里的Estrie地区的Lac-Mégantic小镇中心出轨,车上载有的原油随之起火继而发生剧烈爆炸,造成47人死亡,镇中心30多座建筑被爆炸和大火吞噬。这起事故是加拿大历史上伤亡第四惨重的铁路事故,是自1864年以来加拿大伤亡最惨重的铁路安全事故,但是7年过去了,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住在那里的人们依然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安全。 7月6日,Lac-Mégantic.小镇为事故纪念馆揭幕 事故回放 七年前的7月5日晚,由美国铁路公司铁路世界(Rail World)旗下的蒙特利尔、缅因及大西洋铁路公司(Montreal, Maine and Atlantic Railway,简称MM&A)运营的一列装满了来自美国北达科他州原油的火车通过加拿大太平洋铁路(Canadian Pacific Railway),穿过安大略省的密西沙加、多伦多来到魁北克蒙特利尔岛上的Côte Saint-Luc站。在这里,这辆始发时带有78节油罐车的列车卸下了其中6节出现机械故障的车箱,带着剩下的72节、外加5个车头和2个棚车继续向东行驶,在Saint-Jean-sur-Richelieu转入MM&A所属的铁轨——一条连接蒙特利尔和美国缅因州的二级铁路线,这辆列车的最终的目的地是加拿大新不伦瑞克省圣约翰(Saint John)的一所炼油厂。 当天夜里11点,具有多年工作经验的火车司机Tom Harding到达距离Lac-Mégantic小镇13公里的南特(Nantes),按照惯例把火车停在调度场,第二天接班的司机会接着把车开走。离开前,他先使用了车头机组上的独立空气刹车,再使用了5个车头和2 个棚车上的7个手动刹车,并关停了4个车头的发动机,为了维持空气刹车的作用,他保留了一个车头发动机继续运行。最后跟负责该路段的交通指挥员联系,通报第一节车头持续在行驶期间出现机械故障,排烟管内出现过量黑白混合的烟雾。双方商定先把车停靠一晚,第二天早上再来查看并解决问题。Tom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Lac-Mégantic小镇他常去的旅馆休息。 但到了夜里11点40分左右,有居民报警说停靠的火车车头起火,15分钟之后,消防员赶到现场灭火,警察也通知了MM&A下一个路段Farnham的交通指挥员,要求该公司协助灭火,但到场的只是一名铁路养护工,根本不懂列车的制动原理,这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至关重要的隐患。 消防员在灭火的过程中关闭了一直运转的车头发动机,扑灭火势后于零点13分左右离开,而养路工进行全面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于零点45分离开现场。当时列车停靠的调度场有着0.9‰的坡度,随着车头引擎的熄火,空气刹车系统失去作用,而超过1万吨的列车重量也让手刹制动失效。零点56分,油罐车脱离车头,开始溜车,向13公里外的Lac-Mégantic小镇滑去,在重力的作用下,无人的列车速度越来越快,在距离Lac-Mégantic小镇2公里处时,时速达到每小时95公里。最终在小镇中心的一个转弯处,时速达到101公里的火车出轨,其中的四节油罐车因剧烈的碰撞使得高压的石油起火、爆炸,瞬间把这个风景如画的小镇变成了人间炼狱,类似“核爆炸”现场。 事故后的第二天,当时的加拿大联邦总理哈珀前往灾难现场视察,感慨“如同战场,惨况超出想象”。当时因为担心油罐温度过高,随时可能引发新一轮爆炸,小镇2千名居民被迫疏散。 当时正在旅馆里睡觉的Tom Harding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很快意识到是自己驾驶的列车出了问题,他冒着风险采取了积极的补救措施。最重要的就是去找消防员借了一身消防服,同时借用当地工厂Tafisa院内停放的一个小火车头。按理这个小型车头无法拖动大型油罐车的,但他成功地用这个火车头把未爆炸的9节油罐车拖离现场。 事故后,经过长达4个多月的审理,陪审团最终裁定Tom Harding等三名MM&A员工过失犯罪指控不成立,认为是一系列偶然因素酿成了这一悲剧。 并非偶然 实际上这场悲剧并非偶然,出事的铁路公司MM&A在业内名声出奇地差。在2013年之前的10年中事故频出,仅在缅因州就发生了32次火车出轨事故,远远高于美国全国的火车货运公司的平均事故率;且平均每年都会发生一起涉及危险品运输的重大事故。就在Lac-Mégantic火车出轨事故前一个月,该公司还在美国发生一起运载柴油的火车出轨事故,导致1.3万升柴油泄漏。就是这样一家劣迹斑斑的公司曾被政府称为“拥有良好的安全纪录和训练有素的职员”,并在2019年12月被加拿大太平洋铁路CP收购,成为其子公司。 而事故后媒体的调查显示加拿大的铁路安全问题远比人们印象中的严重得多,不仅事故的发生数量远远高于民众的认知,更远远高于官方的报告。比如2000年到2012年之间,加拿大运输安全局(TSB)的年度报告显示加拿大共发生了158起铁路安全事故,但媒体调查显示火车失控而造成的铁路安全事故,包括出轨、起火、爆炸等总共有459起,是TSB报告数字的近三倍。这些事故既发生在运送危险易燃物品,比如汽油、柴油、硫酸等的货运火车上,也发生在载有乘客的客运列车上。 而之所以出现这一差异,是因为加拿大运输安全委员会认定的铁路安全事故仅限于“没有造成爆炸或人员伤亡”的事故。而一旦出现爆炸或人员伤亡的情况,就会归于“列车出轨”或是“列车相撞”等更严重的类别。而只有这类严重的、造成人员伤亡的事故才会通报给公众。这种统计和报告方法直接导致大量的安全事故不为人知。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事故中只有少数几起接受了加拿大运输安全局的独立事故调查,还不到总量的2%。比如,在加美边境曾发生过两起火车失控事故,失去控制的火车从美国境内直接滑到了加拿大,而其中的一起就发生在2010年,事故地点在尼亚加拉瀑布附近,令人吃惊的是当地市政府和消防部门对此却毫不知情。 利益至上 铁路事故是明显的公共安全部门失职失察责任事故,为什么政府对如此频繁的火车事故视而不见?为什么允许事故频出的铁路公司继续运营?其实这是一个政府被资本绑架、为资本利益服务的典型案例。 曾为加拿大联邦的建立和统一奠定关键基础,横贯加拿大东西部、连接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在二战后随着航空、公路运输的发展开始不断衰落,直接导致设备更新缓慢、年久失修,安全系数降低。匪夷所思的是,政府的应对措施不是更新和维修,却是减少铁路监管,允许私营铁路公司采取措施压低成本,从而吸引更多的投资,并让投资的资本家赚钱。1996年,加拿大政府修订《加拿大运输条例》推动铁路私有化,允许铁路公司在无需证明符合公共利益的情况下,做出减少路线、减员等决定。这些为了保证铁路公司提高利润而拼命压低运营成本的所谓改革措施让加拿大的铁路安全状况严重下降。比如驾驶上万吨重量列车的Tom Harding就要一个人连续驾驶12个小时。加拿大政府原本规定,需要获得批准才可以从平时的两个火车司机减为一个人,但很多公司为了节约成本违规只安排一个司机。 火车司机工会也表示,司机们的工作常态是24小时待命,公司可以随时打电话叫司机去上班,而司机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报到。一次任务可以长达42个小时,甚至有时候下班没几个小时,又会被分派新的任务。 为了减少火车司机的数量、减少人工成本,加拿大国铁CN和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公司CP都申请使用火车遥控驾驶仪,并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得到政府交通部门的批准。但仅在调度编组站使用遥控驾驶仪就导致火车事故频出,并发生多起危险品泄漏事故,其中呢包括2007年Prince George调度编组站发生的17万升汽油外泄以及2015年在Scotford Yard调度编组站发生的10万立升的苯乙烯泄漏事件。仅在2015年,上报的与使用火车遥控驾驶仪有关的不严重货运列车出轨事故中,CN有12起,CP有5起。 为了迎合资本的利益,加拿大政府又在1999年修改了《铁路安全条例》,基本上允许铁路公司不受公共监管,仅仅依靠自查来检视铁路状况。一个非政府安全组织曾对此警告说政府“允许铁路公司自己管理自己”是定时炸弹。2016年,为了平息公众的愤怒,MM&A公司总裁Ryan Rathledge宣布将在未来5年投资2200万元改善旗下近2000公里的铁轨状况,但这一数额被痛批远远不够。实际上,该公司的铁路问题非常严重,仅在Lac-Mégantic附近的200公里铁轨范围内,每年被联邦交通部发现损坏并被要求修缮的铁轨问题就呈逐年上升趋势。公愤逼出的监管措施并不能制止铁路企业做表面文章,甚至偷工减料,为了利润而牺牲公众安全的行为。 最有代表性是2019年8月24日,在南特再次出现了列车出轨事故,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这个出轨地点的铁轨曾被交通部明令修缮,并在事故发生的前四天进行了维修,但还是因铁轨问题导致火车出轨。同年9月6日,联邦交通部宣布该公司已经修缮了所有出问题的铁轨,符合安全标准。打脸的是,仅一个月后,事故再发,这回是在距离南特不远的Bolton-Ouest,一列火车10节车厢中的5节出轨。 状态恶劣的铁轨 在资本的游说和绑架下,联邦政府在制定“所谓世界上最严格的交通运输安全法规”中设置了许多例外条款、存在许多漏洞,比如准许一些陈旧的油罐车继续服役,允许已经不再适应现在车辆重量的车厢连接装置、制动系统继续上岗等。 放眼全球,大多数国家在涉及国家经济命脉和民生等领域,一般采用国家拥有或者控股的方式来运作,如能源、电力、供水、交通运输、邮电、军工等。但在贪婪的资本利益驱使下,Lac-Mégantic火车出轨事故的悲剧将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