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新春特辑(三)

鞭炮声中的年
惠军明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每到春节,华灯璀璨,锣鼓齐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人们兴高采烈,到处洋溢着喜庆团圆的气氛。
自小生活在农村,经历过很多原汁原味的中国年。祭祖先,贴对联,收压岁钱,吃团圆饭,放鞭炮,逛庙会,挑灯笼,闹元宵……在丰富多彩的年俗活动中,我跨过了一年又一年。
小时候十分渴望过年,因为过年可以吃好的穿新衣,可以参与各种庆祝活动,可以见识很多新鲜的玩意儿。当然对于我们男孩子而言,过年最具有吸引力的莫过于“放鞭炮”。当眼明手快将捻线点燃安全撤离,当炮仗猛然发出咚咚炸响,那种冒险的刺激让我们十分过瘾痛快。
大人们对于我们孩童玩火作乱平常是坚决镇压的,但春节却是个例外。他们对我们燃放烟花爆竹除了几声充满关怀的训诫,几乎是视而不见的。于是乎,房前屋后,院落街巷,都成了我们放炮的乐园。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物资短缺,村民收入低,家家户户也就买个三五挂鞭炮应景,而且每一挂炮仗也就100或者200响。奶奶那时经常对我们唠叨:“那几挂鞭炮不能乱放,要有计划,除夕一挂,初一一挂,初三一挂,初五一挂,十五一挂。放鞭炮都是有讲究的,有的是迎神,有的是送祖,有的是迎新,有的是收尾。”拆掉包装纸,挑着长竹竿,绑好鞭炮,点燃捻线,快速远离,我和弟弟流畅配合。欢快富有节奏的鞭炮声在小院缭绕盘旋,家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挂鞭炮很快放完了,炮屑落满庭院。奶奶不让家人打扫,又说有讲究,明日才可以的。我和弟弟便蹲下身子,在碎红纸屑里寻找没点响的炮仗。我们将这些“哑炮”仔细挑出,依次掰开,里面的黑火药赫然在目。用火柴点燃它们,“哑炮”就会滋溜喷出一串火花儿,极为好玩。捡完家里的“哑炮”,再到外面村路上捡,村里的很多小孩也都和我们一样,弯腰在鞭炮屑里翻翻捡捡。
又过了几年,村民的日子渐渐变好,过年采购的鞭炮数量和种类日益增多。小挂一二百响鞭炮渐渐退出历史舞台,大挂300、500、1000、2000响的鞭炮接踵而来。记得有一种炮仗当时很流行,叫做“二踢脚”,又叫“双响炮”。将其点然后,首先听到一声巨响,一半炮身被炸到半空后又再次发出爆响。当时一些年纪较大的孩子常常将其捏在手里点燃,有的坦然自若,有的视死如归,有的战战兢兢,表情神态丰富之极。那时常见卖“摔炮”的人在村里走动叫卖,他们脖子上挂着一个褪色的帆布包,边走边扔出“摔炮”,一路啪啪作响招揽着生意。“摔炮”价格不贵,一角钱可以买七八个。死缠硬磨向大人们要来钱,买回数十个后,东摔西摔不亦乐乎。“摔炮”大多是私人生产,里面混有沙子石子,一不小心便会伤及眼睛,安全系数一般。危险与快乐同在,我们不太在乎这些,依旧我行我素,走走摔摔,乐此不疲。
有一种叫做“电光炮”的炮仗让我记忆深刻。“电光炮”比一般鞭炮大一些,里面是银粉似的火药,在燃放时会爆发出蓝色的闪光,并伴有震耳的巨响。“电光炮”火捻子长,燃烧速度均匀,很好掌控。那一年我买了一挂“电光炮”,拆下来一个个燃放。我将炮仗东扔西扔,啪啪的巨响在院落里回荡。鸡鸭被炮声吓得瑟瑟发抖,路过的家人被炮声吓得哇哇大叫,我心里得意极了。放来放去还觉得不过瘾,不如尝试新方法。我将两个“电光炮”的捻子搓揉绞缠在一起,点燃扔出,响声果然倍增,我更得意忘形了。但乐极生悲,一次两个“电光炮”捻子没搓齐,点燃后还没来得及往出扔,竟然在我手心里爆炸了。疼痛,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我哭得歇斯底里,从此很长时间我都不敢再放鞭炮。
九十年代后的春节,乡民们生活富足,家家户户都购买了许多烟花爆竹,鞭炮声将除夕夜变成欢乐的海洋。什么“大地红”,“钻天猴”、“火流星”、“震天雷”、“彩珠筒”、“小蜜蜂”……鞭炮声声,如雷声轰鸣,如疾风骤雨,如战场厮杀;烟花璀璨,如天堂流瀑,如银蛇狂舞,如天女散花。鞭炮声是奔放的狂想曲,是激情的交响乐,是新年最动人的华章。在鞭炮声里人们幸福微笑,在鞭炮声里人们祈福祝愿,在鞭炮声里乡村驱邪避凶,此时的家乡真乃“火树银花不夜天,万家欢乐庆团圆”!
时代变迁,人世沧桑,一晃很多年过去了,但鞭炮声中喜庆欢乐的中国年,却定格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成为一道永不褪色的风景线!

 

小时候的年味

乔加林

“腊八祭灶,新年来到;小妞要花,小子要鞭炮……”从腊八开始,乡村里的年味就越来越浓了。小孩子们经常掐指一天一天的倒计时,催问大人还有多少天过年。

进入腊月,条件好的人家就开始准备年货。灌香肠、腌腊肉、腊鸡……,只要是晴天,门口树上、院内的晒衣绳子上和屋檐下,到处挂着腌货,经过一段时间的晾晒,香肠腊肉啥的就会在太阳下散发着淡淡的咸香气,油晃晃的很是馋人。

上世纪70年代初期,农村物质普遍匮乏,农村95%人家的日子都是过得紧巴巴,想吃一顿白面馒头都是奢侈的。这就验证了当时的农村俗语:小孩子扒过年,大人怕花钱。过年时,大人们都会想办法买点鱼肉给孩子们解解馋。无钱买羊肉就买点羊油回来,用羊油炒酸菜,这样也能吃出羊肉味。

过年对于乡村孩子来说,就是一年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白天吃饱了玩累了,夜晚看母亲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缝制着我们姐弟几人的新衣服,看母亲敖红的双眼,看父母忙忙碌碌的忙乎着过年准备好吃的,全然体会不到父母亲的那份辛苦,兴奋的是过年有新布鞋、新衣服穿,有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

过年前,孩子们最开心的事,就是经常跟随大人们去赶集、看大戏。我们村人就喜欢赶两个集镇,那就是离我们村最近的金锁镇和西陈集。一个逢集是农历一三五七九;另一个是农历二四六八十。跟随大人去赶集采购年货,自己也可以把平时积攒下来零钱买几本小人书。每到逢集时,集市上到处摆满了年货,推销鞭炮的商户,此起彼伏的点上了鞭炮,甚是热闹。集市上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一个是“挤”,一个就是“吵”。

记得小时候,从大年二十九开始,每天早晨鞭炮声不断,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大年三十、正月初五和十五通常是放大一点鞭炮,平时就是放小的鞭炮。过年前后也是农忙最为清闲之时,男人们聚拢在一起打打牌或吹牛聊天,妇女们缝补衣裳或织毛衣手套啥的,孩子们玩着各种乡村土游戏或成群结队挨家挨户捡拾没有燃放的鞭炮。

农村过年还有一大亮点,那就是民间艺人组建的戏团,有舞狮、耍龙、旱船、花灯等,给每家每户拜年,有时一天好几场,大人、小孩一场赶一场的看。
大年三十一大早,我就会早早起来张贴新春对联。儿时老家过年最看重大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但不像城里人折腾的七碟子八碗的,老家的年夜饭就是饺子,捞上一大海碗,找个自己认为舒服的地方或站着或坐着或蹲着,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品着饺子,味道真是好极了(那时整个村庄都没有电,更没有电视啥的)。从大年三十开始一直到正月初五吃饭前都要放鞭炮,村庄上都抢着放出第一挂鞭炮,谁家响的时间长,表明谁家条件好,过得隆重。孩子们的欢乐这会还不在吃上,唧唧喳喳的聚集在一块,一听到哪有鞭炮声都飞奔过去,抢拾没炸的爆竹,能不能抢到没关系,要的就是那个热闹劲儿。

吃过年夜饭之后,大人们又开始到厨房忙活了。蒸馒头,包饺子、做汤圆、炸丸子、萝卜糕……香喷喷的味道弥散得农家院子都是。

大年初一是小孩子们最开心的一天。一大早,小伙伴们换上了新衣服,一家一家地去拜年,那时候,物质匮乏,很少有压岁钱,但瓜子、花生和糖总是有些,把小小的衣服口袋塞得满满的。这都是长辈们给的磕头奖赏。每到一家,小伙伴都会争抢着捡拾还没有燃放响的鞭炮,用帽子盛的满满的,捡的多的小伙伴会骄傲地炫耀战利品。小伙伴们高兴地笑着、唱着、相互追逐着,开心极了。

现在过年,早已没有往昔的年味了。都市的年夜饭有的放在了酒店,凉菜热菜一大桌子,红酒白酒饮料应有尽有,再也找不到儿时老家的那碗饺子所盛的年味。

‘年味’是近年来春节期间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年味太淡’‘没有过年的氛围’,上了点年纪的人时常怀恋起儿时过年的记忆,当年的年味。时过境迁,时代在变,如今,“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可年味却越来越淡。”过去累的是肩膀,现在累的是钱包。

已到知天命的我,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很想穿越时光隧道,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虽然贫穷,过年的食物虽不及今天丰盛,衣着也不及今天的华丽,说是寒酸也并不过分,但其中所蕴含的真挚的感情和欢乐的气氛绝非是用金钱和物质能换来的。儿时的年味让我回味无穷,更是无法忘记。

【作者简介】

乔加林,男,笔名乔侨,江苏泗洪人,中共党员,军旅生涯12年。江苏省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青年作家协会,江苏省散文学会,宿迁市作家协会会员;华夏精短文学会江苏分会副会长;泗洪县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分金文学》杂志编辑。于《人民日报》等国内外200多家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900余篇;宣传报道1600余篇;多篇作品入选年选和文集并获奖。

 

守岁的乐趣

管淑平

守岁的夜晚是快乐的,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先是一声声响亮的爆竹声,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阵绚烂的烟花,终于,在无数人无数的美好愿景之中,守岁之夜便悄悄地拉开了序幕。

包饺子的工序已在热闹的氛围中悄悄开始。家里几乎都没闲着,大伙儿都纷纷参与其中。父亲负责面皮儿,母亲包揽了制馅儿和包饺的活儿。只见父亲先是掐了一小团儿面,然后有条不紊地拿起擀面杖有节奏地来回碾压,那一张张薄薄的面皮儿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放满了。经常和厨房打交道的母亲就更不用说了,不论是土豆还是地瓜,不论是白菜还是萝卜,就连细微的葱姜蒜在母亲娴熟的手上也能变化出很多美味。若说偷嘴的,那当属我这样的小孩了。一会儿摸几颗花生米,一会儿又抓几颗糖果,嘴里几乎没闲着。

除夕夜的春节联欢晚会也是一道应景和应时的风景。年夜饭后,一家人围坐在小火炉旁,电视机早已打开,那一个又一个的节目也如流淌着浪花一样在电视里一一上演。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些带着美好祝福的短信也如剧中的角色登场一样接二连三地传递着美好。记得小时候,我贪玩读书少,到了年关写短信也总是绞尽脑汁,思索半天,那些深深浅浅的句子还是在父母的帮助下才写出来的。是的,不论是关系稳固的亲人,还是交涉不多的朋友,在过年的日子里,一段祝福的文字总能够把过年的快乐分享。

对于小孩们而言,年三十的夜晚,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亲手去放鞭炮了。拾一根柴火,一小串儿鞭炮就能把快乐的时光晕开。到空旷的院儿里,将那些爆竹整整齐齐地摆放好,然后,远远地躲在院门后,小心翼翼地伸手点燃火碾。先是一颗爆竹被点燃,然后一连串的爆竹也如同夏天里的雨滴欢快地就开始了音乐演唱会。还有一种冲天的鞭炮,也是我比较喜欢的。样子有点像一根修剪过的竹子一样,细长细长的,只要在夜晚点燃它,就会闪出火花,发出响声,丝毫不亚于烟花的绚烂。想来,有这么响亮的爆竹声,那传说中的年兽也会变得安分下来了吧!

守岁的夜晚其实也是比较累的,这对于很少熬夜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困倦肆起,但就是不能入眠。一来是因为外面的鞭炮声和放烟花的声音太过热闹,其次家人们都在火炬旁津津有味地聊着一年中的经历,都不打算睡觉,因此我也只能在旁边假装认真地听着,心里已经被瞌睡虫扰乱得迷迷糊糊地了。长辈们这时候总是最聪明的,看到我有些困了,就会把专门为我准备的压岁钱拿出来,然后故意地在我面前晃一两下,我一下子又精神了。就这样,直到新年的钟声响起,大家才肯洗漱入睡。

“故岁今宵尽,新年明日来。”在恍恍惚惚之中,一年走到了尽头,新年也不知不觉地开启了,但那些过年的美好却如同墙上的挂历一样,被定格着,也安放在我小小的回忆中……

【作者简介】

管淑平,男,大学在校学生,山东省泰安市作家协会会员,文学爱好者,曾经在《解放军报》等多家报纸与杂志发表文章。

 

欢乐元宵节

陈青延

在我的人生中,最欢乐的时代是童年时期,而童年时期最欢乐的时节是春节,春节里最欢乐的日子要数元宵节。

每年的元宵节到来,孩子们除了可以放孔明灯、玩草把子龙灯、放花炮和猜灯谜外,还能帮母亲搓汤圆,使我们兄弟享受到天伦之乐。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家中最忙碌的人自然是母亲。我家居住在偏远的农村。元宵节里,母亲要起一个大早,到乡上的集市中去,买回节日里所需的生活物品。回家后,母亲便带着我们兄弟,开始搓汤圆、煮汤圆和一家人一起吃汤圆。元宵节,一家人吃上汤圆,代表着在新的一年里,团团圆圆、和和美美,日子越过越红火。

记忆中,在我童年的时代,每年的元宵节,我们兄弟玩得最开心的活动之一,就是放花炮。小的时候,每到元宵节的夜晚,我们兄弟几个,就会拿出母亲买回的洋炮、摔炮和冲天炮等花炮,在家门前的禾场上尽情地玩耍。燃放冲天时,我们兄弟几个都要比,看谁放的炮冲得高,像抛物线一样,刹得更远。在打洋炮和摔摔炮时,我们兄弟中,没摔没打炮的人,就会用手指塞在两只耳朵中,或者用手掌掩着两只耳朵,躲过花炮的响声。玩耍花炮,不但满足了我们童年时代贪玩的欲望,而且还给元宵节里创造了一种欢愉、吉利与喜庆的气氛。

俗话说: “除夕的火,元宵的灯”。每年的元宵节,母亲还会为我们兄弟扎制一条草把子龙灯,让我们兄弟几个举着,到村里的乡亲们家去玩耍,给乡亲们送上祝福、吉祥和欢乐,希望他们在新的一年里,过上一种更加美好的生活。

当然,在元宵节里,农村老家的乡亲们,家家户户,除了张灯结彩,接龙放焰外,还会出门赏月,放飞孔明灯,喜猜灯迷。

我童年的时代,每年元宵节的夜晚,母亲都会带着我们兄弟,在农村老家门前的马路上施放孔明灯。我们兄弟几个,每次拿着母亲制作的孔明灯,在放飞的过程中,偶尔也有被月下的树丫挂住的时候,这时,母亲就会从家里拿出竹篙帮我们把挂着孔明灯给戳下来,再让我们放飞。我们兄弟每次放飞孔明灯,各自许愿,期望在新的一年里,学习进步,父母安康,家庭幸福,家业兴旺。

母亲在每年的元宵节,带着我们兄弟,放飞孔明后,还会带着我们一起去猜灯谜。母亲这样做,既增加了我们的文化知识,又让我们兄弟从中获得了无穷的乐趣。

时光辗转,童年不再。三十几年过去后,乡下的父母,早已仙游西去,回归了生养他们的土地。这些年,我长居城市,已年近六旬,很少回到农,弟弟和弟媳居住的农村老家过元宵节了。每年农村里过元宵节的欢乐,只是成了我脑海中一种深刻的、无法磨灭的记忆而已!

【作者简介】

陈青延,曾用笔名驰远、花香心悦,六十年代出生,湖南南县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劳动模范,编辑职称。一九八三年以来,有作品见之于《岁月》《骏马》《金田》《牡丹》《辽河》《百花》《新疆日报》《湖南日报》《天津日报》《农民日报》《今晚报》《中国文化报》《中国青年作家报》等国内外数百家报刊。

 

【诗海泛舟】

影子(外二首 原创)

屈保民

我在远方的城市

一个人正行走在路灯下

抬头,看到月亮里的嫦娥站在广寒宫外

像我一样,举目无亲

低头,忽然发现身旁跟着个人

似乎对我特别依恋,又特别俏皮

我快走她也快走,我慢下她也慢下

紧紧依随,不离不弃

我走到了路灯的尽头

再走,灯光没了

我继续向前,我清楚

前行的路未必都是一片光明

万里云层里的月亮忽明忽暗

天末凉风,我回头望

跟随我的影子看不见了

她留在了来时的路上

 

散步

路灯下的树影

斑驳迷离,而且柔软空灵

散步的人踩在上面

随心所欲,皆与世无争

月光和霓虹交融

左手挽着右手,和缓的步

不说话,或悄悄说

而一旁踽踽而行的我,此时

像是一个梦游的人

下意识的,用左手握一握右手

我的家

房前落下西天的云霞

轻柔的风吹过

一群鸡和麻雀在一起

像一群可爱的孩子

争抢撒在院子里的五谷

麻雀蜜汁的婉转不绝于耳

我想起年少无知用弹弓做过的傻事

那时的顽劣妄作

愧对眼前这一片扑闪的翅膀

天还没有黑

鸡在准备上架,安宿

麻雀飞到屋檐下,归巢

明天定是个好晴天

 

(责任编辑: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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